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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闻人绪望突然觉得脑海里面出现一句口诀,慌忙念了出来,就在大剑刺进马车的一刹那,那口诀召唤出一个巨大的毛团,竟然让那大剑停止了行动,接着毛团燃起青色的火焰裹住停止了的大剑,掉落在地上,最终变为一团灰烬。
“这是青色的火焰是…狐火?难不成那木简是用附雾树做的?”
闻人绪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附雾树是难得的一种制作法器的材料,非常珍贵,也能更好的帮助修行者施展出自己的力量,可是它毒性很大,正因为如此,穆羽才仅有那么小块,然后做成了木简,当做武器来使用。
可是狐狸啃咬这种树却不会中毒,这种木块还经常会被狐族拿去练习点燃狐火,穆羽不知道闻人绪望是狐妖,使用了自己的附雾树木简,这才让闻人绪望得手,处理了他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看来你的手很寂寞啊。”
骸骨一脚踢翻这个敢拿闻人绪望威胁他的坏家伙,穆羽真人表面上双手空空,也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情,难逃一死,自己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笑了起来。
“这样我的手也就不寂寞了。”
“而你也不必担心,在做这种事情的人还很多,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人类需要进化,才能生存!”
手腕一用力,穆羽的喉咙断了,而那些恢复人身的普通人,随着他的死去,慢慢开始燃烧。
“可是现在的状况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再进化下去,到时候哭的不单单是人类,还有这个星球也会受到影响的。
100你不需要我
“一群疯子…”
梦瑶清点着人数,发现死者基本都是甸雨城的高官富商文人,他们一直有所追求,当知道能长生不老,还能得到永恒幸福后,倾家荡产去购买圣水,而活着的只是一些甘于贫穷的无能普通人。
失去了这个城市发展的顶梁柱,甸雨城也全毁了。
“我说梦瑶…大妈…”
收回差点出口的小姐两个字,骸骨别扭的变回大妈这个称呼,毕竟那么仙气十足的名字,再加上梦瑶现在粉红配艳绿的服装,加上泼妇般的叫骂,实在是配不上。
“叫我翠花!这是我此生的名字,叫这个名字就行了!”
这个名字确实更配面前的女子,骸骨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作为这个城市的难得生存者之一,想要复兴这个城市,或者放弃这个城市,就靠你们决定了。”
“喂!师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妇!复兴城市这种事情,我…”
梦瑶,不,现在该叫她翠花。
她看着这满地的残骸,还有看似毫无变化的城楼建筑,忧伤不住的涌上心头。
她还记得自己十四岁和现在的丈夫定了亲,两个还是孩子的人,随着家人第一次进到这个城市,花费了两家父母积攒的所有钱财,置办了现在居住的那间小院子,开起了豆腐作坊,一直开开心心活到现在她四十多岁。
就算不能生孩子,丈夫依旧宠着她爱着她,没有按照老人们的意见休了她,直到他前阵子患了病,服用了她慌乱请来的云游算命老人的丹药,一命呜呼。
气愤之下翠花胡乱抢走了那个算命老人的丹药服下,等待死亡的同时,却也想起了前世过往,想起了那个算命老人是她前世的师兄,而自己以前,因为被想要抢夺龙啸派宝物的贼人算计,也是死在这个城市的。
前世今生,甸雨城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居住的城市,更是记载着甜蜜与苦难的城市。
“复兴这里…我估计是做不好吧…但是我想努力去做,因为我家老头子,生前可喜欢这里了。”
周蝉籽看着翠花,玩弄着腰间的玉佩,就算他告诉翠花她相公得的是治不好的病,死比活着更解脱,她也不会信自己吧。
前世的爱恋再深,喝下地府的忘川水,就算丹药再度勾起了以前的记忆,也会选择今世的伴侣,这点周蝉籽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又以罪人的身份再度和前世的梦瑶,今世的翠花在一起,对他来说太难了。
不过…
“梦…翠花,我会帮你的。”
镇上的人无故消失这件事情,怎么都需要有个解释,周蝉籽常年没用的身份,龙啸派的现任掌门好歹是个上得了场面的身份,就算朝廷派了人查这个案子,有他的指证,应该可以避免甸雨城活着的人,被拉去做替罪羊之类的惨事发生。
见他们就收尾的工作达成一致意见,骸骨也努力忙自己该做的事情。
黑色的火焰混合青色的狐火将满地的残骸烧得一干二净,这是为了防止二度感染,油脂生物燃烧的特殊味道,让在场的人捂住口鼻难受不已,当然只有周蝉籽闻着这类似烧烤的味道,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烧烤了。
“小望,你是怎么会用狐火的啊?”
青色的火焰让骸骨很不适应,毕竟闻人绪望以前一直用的火咒散发的都是灼热的橙色火焰。
“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来了,是我以前学会的对吧爹爹?”
敷衍的嗯了两声,骸骨隐约觉得不安,会狐火的闻人绪望让他非常不好,好像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他的宝贝儿子小望,而是那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狐狸。
“以后别用了,就用你现在会的吧,别勉强自己去想那些不必要的法术。”
“可…”
闻人绪望不知道骸骨为什么突然看起来有些生气,刚才自己猛然想起的法术救了自己一命,爹爹难道不高兴么?并且他的身体好歹是狐族的身体,这一用,明显狐族的法术无论从效果还是力量强大上,都有着明显的优势,怎么能称之为不必要?!
“好吧,我以后不用了…”
压下自己的心思,闻人绪望答应骸骨,任由骸骨摸着他的耳朵,一副想要咬的模样却想起他不是以前的小孩子,又忍了下来恢复傻瓜的模样,悄悄的难过,不明自己要怎样才能得到骸骨的喜爱。
这样好累…
每天按照喜欢的人的想法去生活好累,每天都要溢满的爱恋心情被强制压抑下来好累。
闻人绪望越发无法做到夜莺给他的告诫,特别刚才骸骨突然说出别再用那强大的狐火,让原本就渴求力量闻人绪望心里越发别扭。
是的,他现在的身体是骸骨的儿子,可是他的灵魂仍旧是闻人绪望,就算嘴巴上改不掉爹爹这个称呼,心里也永远无法把骸骨当亲生父亲来看待。
所以孩子永远要受制于父亲吗?
所以骸骨只是在乎他的儿子身份,从来不想想他是个男人,是个也想站在他身后保护他的成年男人。
自己的感情,好像永远都得不到这个比孩子还孩子的爹爹正视。
如果自己的力量强大到能压倒骸骨就好了,可是闻人绪望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光看骸骨的变形能力和修复能力,一般的方法就不可能困住他。
再加上闻人绪望所知范围内,强悍如自己师兄,如水族龙王,如子川真人,全数都败在骸骨的手下,他再自豪自己的领悟能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面强过骸骨。
所以只有熬下去,要么等着骸骨回头,要么自己强过他,让骸骨只属于自己…
闻人绪望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在动这种念头的时候,头发有一瞬间变成了白色,骸骨正被周蝉籽和翠花拉住背朝闻人绪望,硬要塞给他一把古朴的佩剑,大概猜到那应该是龙啸派的遗物,骸骨正忙着不停推脱中,于是骸骨没有看到闻人绪望的变化,却不代表圭弦没有看到。
“闻人绪望你…”
闻人绪望回过头来,坦荡着望着圭弦,问到怎么了。
“不,没什么…”
圭弦祈祷着自己的猜想不要成真,不然的话,骸骨真的有大麻烦了。
101晦暗的爱
将手中的古剑擦拭得干干净净,骸骨很不想自己多个重物挂在身上。
虽然对他而言,这把常人看来沉重无比的剑,只不过是一根轻竹竿的重量,但是一想到翠花是从城门桥底下捞出来这把剑,而那个地方,又是每天清扫街道的脏水最后的流入地,骸骨就对这把剑嫌弃不已。
“真想弄一锅子热水把这把剑煮一下好好消消毒…”
话说出口,原本以为会引来身边几个人的吐槽,半天却没有人应他一声,骸骨觉得耳朵很寂寞,扭头一看圭弦抱着膝盖悄悄的在看闻人绪望,维茨则紧盯着圭弦不移开自己的视线,作为焦点的闻人绪望,就这么靠着马车,呆呆望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或许骸骨盯人的视线太强烈,闻人绪望不一会就发现有人盯着他,抬头一看,视线刚好与骸骨的视线相对,惊得他赶忙移开视线。
“小望,你在开什么小差啊?”
和魔物一起外出逛逛3
“不…我没有在开小差…”
“那么圭弦,你在想什么事情啊?”
“骸骨大人,我没有在想任何事情…”
“维茨,你又在看什么?”
“我在看圭弦。”
这很明显只有维茨在说实话嘛!
骸骨愤恨的抱着要拿去煮煮消毒的剑爬到马车外面坐着,无趣望向不停往后退的风景,甸雨城出事后,马道都没有人经过,他的神马们可以很轻松的放开马力奔跑,希望迎面刮来的疾风也能帮他把突然变坏的情绪给带走。
小望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来想去骸骨也想不出原因,只好叹气的望着门帘是否会被闻人绪望掀开,然后闻人绪望从里面钻出来,甜甜的问骸骨,干嘛跑出来吹风。
可惜的是闻人绪望没有出来,出来的是圭弦,他凑到骸骨的耳边小声的说一句。
“骸骨大人,我们已经从甸雨城离开了大半天了,这天色也有些晚了,扎营休息下吧。”
骸骨透过缝隙,看到闻人绪望还是那副呆呆有心事的样子,这副状态可不适合赶路,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好,反正救易之潞的事情,只要狼大他们到了清微派,很快就能去到那里,不用自己着急赶路。
找了一片空地,燃起了柴火搭起帐篷,圭弦不顾骸骨说手环里面有各种饮料,不用再去星空找水源了,硬是拖着骸骨打着找水煮东西吃的旗号跑进了树林里面,而想跟上去的闻人绪望,看看现在连菜刀都握不住的维茨,只好叹气坐下。
“闻人绪望,圭弦他,很喜欢你的父亲吗?”
正往柴堆里面加柴火的维茨,头也不抬的问他,闻人绪望玩着手指头,盯着地上爬过的蚂蚁,想起上次圭弦和骸骨独处时,正准备要做的事情,慌忙答道。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圭弦可是我的奶奶,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大爷爷的事情,因为根本不存在这个人,大爷爷和二爷爷的称呼,是爹爹为了逗你们玩取的!实际上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所以安心吧!维茨如果你喜欢圭弦的话,绝对能追到他的!”
维茨没有啃声,继续往火堆里面加柴火,跳出的火星烫到他也不会觉得疼似的,缓缓问出这几天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疑问。
“我一直对你混乱的称呼感到好奇。”
“首先是那个叫骸骨的家伙一直叫圭弦为孩子家奶奶,可是作为孩子的你也好,圭弦也好,其实都很厌恶这个称呼吧。”
“能在这种别扭的称呼里面找到乐趣的,只有那个傻大个了…他真的很可恨,从来不在乎你和圭弦的感受。”
“你们心里应该很难受的吧?至少我感觉你和圭弦的关系,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好。”
“你们都在忍受着彼此的存在,但是还能在一起做出好相处的模样,只是为了那个人吧?”
听到别人说骸骨的坏话,闻人绪望连忙回道。
“爹爹才不可恨!”
剩余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闻人绪望望着火堆,温暖漂亮的火光却刺眼得无法接近,稍不小心还有被烫伤的危险,就好像骸骨,自己明明对他有着满腔的爱,却不敢靠近,因为一旦靠近,换来的只有骸骨的避让,那只会伤得闻人绪望更深。
“事实上你根本不愿意圭弦跟着你爹爹一起去找水源吧?那为何不阻止?”
“你很清楚你跟那个人的手环里面都有必备的所有物资了,却还是随着他们去了,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态?”
“所以你还是对圭弦有着坏心眼吧?因为你知道的,你的爹爹其实对他没什么感觉。就算真发生了点什么,圭弦也不会达到目的。”
“我在思考是否还要继续说下去,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很凶。”
圭弦过于直白的话让闻人绪望很不好受,他咬着手指收回带着敌意的目光,忙乱的说道。
“圭弦这个人,不撞南墙心不死…不对…好像好像他已经撞过南墙了,心仍旧不死。”
“所以,我并不担心爹爹会和他怎样。”
因为爹爹这个人,如果你直白的表露你对他的感情,通常下场也不会顺利,所以最好的办法,反而只有等…等到他对你也有心意的时候,才好行事。
但是自己不在的那三百年,一直是圭弦陪在骸骨身边,闻人绪望突然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大意,圭弦始终在等待时间上面有优势,一旦他比自己早击破骸骨的心,那么闻人绪望的等待,不就全部白费了吗…
“你们的情况好复杂啊。”
维茨铺好垫子躺下,看着就要落下去的夕阳暗暗下了决心。
“不过我还是想要插一脚。”
“闻人绪望,你觉得我和圭弦之间,有戏可唱吗?”
闻人绪望不敢看维茨的眼睛,在维茨最脆弱的时候,是他提醒维茨,圭弦就在他的身边,闻人绪望很明白,通常这个时候出现任何人,都能成为维茨的救命稻草,维茨选择了当时最靠近他的圭弦,对他有所执念,是理所当然的,而执念转化为爱是最容易的事情,这不,单方面的成效已经有了。
“有的…”
就算没有,闻人绪望也会想办法让他变成有,情爱本来就是很自私的情感,你想占有,你就必须狠的下心去夺取。
维茨看了一眼闻人绪望,火光映衬着他的脸,妖异得让人觉得可怕,不过维茨并不在意,那个看上去很傻,实际能力很强的傻大个最后会被这股爱火烧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关心。他只知道,如果圭弦真的卷入这股火焰之中,最坏的结果就是小命难保,他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于是在一支利箭的袭击下,代替圭弦卷入烈火之中的替罪品送上了门来。
102杀过
狐狸,是一种狡猾的生物,这是所有人类对它的认知,同时身为野兽,它们也有着自己残忍的一面。
被圭弦以找水源这个名号拖走的骸骨,眼尖的发现一个兔子窝,里面的大兔子小兔子统统都已经被咬死,兔子窝旁留下的小脚印明显是狐狸的脚印。
挣脱圭弦的手,骸骨摸了摸那些兔子的尸体,还带着明显的温度,拉开原本装古剑的口袋将它们塞进去,圭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干嘛把它们给装起来啊?难不成打算给它们盖个小坟墓,然后哀悼下它们可怜的命运?”
“不,只是这五只兔子死的都蛮新鲜的,我准备等会处理一下,弄烧烤吃。”
“也对…这些兔子刚刚经历了杀过,就这么扔着变成肥料,不如变成食物好。”
“是啊…杀过是最不好的…”
所谓杀过行为,是狐狸等一类的野兽,不是因为肚子饿,也不是因为保护地盘,而是突然兴起了杀戮之心,随意找比自己弱小很多的族群,将里面的大小动物全部杀光,然后放任大好的食物腐坏,悠哉离去的行为。
对于这种行为,一般都解释为进行杀过的野兽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力量,同时也是发泄情绪,才对弱小的动物起了杀心毁了它们族群。
这种行为在动物世界很常见,特别是鸟群迁移的途中,经常会被有杀过爱好的动物盯上,送了小命。
骸骨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行为了,因为食物问题,沧崖严禁杀过行为的出现,一旦有动物控制不了自己有了杀过行为,一定也会被处理掉的。
“真是浪费生命和食物啊…”
圭弦白了一眼骸骨,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骸骨把同情心藏去哪里了,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做西子捧心状,然后把这些可怜的白色小兔子埋了,祈祷它们早日超生,下辈子别再落入这种惨境。
结果骸骨竟然还把它们当食物!
好吧,就生存上来说,这是最恰当的办法,但是人也好,妖也好,魔物也好,明明食物很充沛的条件下,别做出这种只有一心想着吃吃吃的野兽才会做出的行为啊!
好像看出来圭弦的想法,骸骨摇摇手里的袋子,栓到那把古剑上挑着,慢悠悠的说道。
“任何时候节约食物都是好事,所以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并且你叫我出来,并不是真的为了找水源,这种无聊简单的事情吧?”
“的确如此…”
放下对骸骨的微弱不满,圭弦开始说起了自己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