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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李冬巧,自认根本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也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她不相信她可能会暴露,因她压根就未曾有过动作
大少爷现在这样对她,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从前他对她的好,根本就全都是假的。若他今日果真可以这般绝情,那她的心就真的死了。
一个人想要真正死心,谈何容易?她心中还有着一点点的希望之火,因此她的声音也跟着越发柔媚起来:“大少爷,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这样乱闯进上房来。上一次的教训,我都记得的,但我真的是太想您了,所以我才忍不住……”
羽扬的眉头再次皱起,冬雪方才在外头被她狠推了一把,一下跌倒在地上,此刻好不容易得以进门,就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晚晴一看大少爷的表情,就知道再由着她这么说下去定要不好,不敢再这么由着她闹,忙一挥手,让周围的人都来帮忙拉下她。
李冬巧放声大哭,此刻简直恨不能捶胸顿足她哭得鼻子都红了,挣扎着还要往羽扬那儿去。旁边有几个婆子还在发呆,冬雪一见,忙朝她们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压她出去”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李冬巧越发激动起来。她瞪着眼睛,上飞的眉角妩媚妖娆,尖尖的下巴扬起一个固定的高度,红唇一勾,竟就这么止了哭,冷笑起来:“你想让她们压我出去?冬雪,你有没有弄错?原来你们东厢房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东厢房的规矩又怎么了?”冬雪因方才被她打得眼睛都肿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的身份,也配你这般乱拉?我倒还不知道有这么个理,回头我可得问问老太太去,是谁教给你的规矩”李冬巧哼着,人已经缓缓从梦心身上爬起来站直。她这话对着的是冬雪,眼睛却看向大少爷。
羽扬没有吭声。他甚至,连看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心一下被撕成了粉碎。李冬巧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她的话音刚落,羽扬忽然又接上的一句,更让她真正的绝望了:“行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冬雪,拉她下去。若是再有什么话,等我有空了再说。对了,巧主子这些天怕是累了,你派个人过去好好照顾她。”
羽扬说完,根本懒得再理她,摆摆手,便让她们架着人出去了。
这一回,李冬巧即便是想挣扎也没法子。大少爷这样明确了意思,奴才们行动间自然更加有底气,她若是反抗,就是对大少爷的不敬。这般一来,几个婆子也跟着帮忙下了死力,哪里还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耳听李冬巧哭喊地声音越来越远,梦心也觉得没了兴致再打什么雪仗。再说,刚刚那样乱七八糟,先头定下的规矩压根就没人遵守,分不出个胜负,就连说好留作奖赏用的碎银子,也早被乱七八糟抢去一空,什么都没了。
因要压李冬巧出门,院子里呼啦啦便走掉了一小半的人,另一半即便是想打也没人陪,再说看主子的意思,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索性全都站定在原处不动,只听主子的吩咐。
梦心下意识便要回座位上去坐,但脚下才刚刚一动,她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羽扬抱在怀里,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待了这么久若是从前,她绝对不会肯,甚至连被抱都是不可能。
但今儿个,也许是因为单纯地想逼一逼李冬巧,试探一下她的底线,她竟真的被他抱在怀里这许久,重要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甚至……竟还想要继续这么被抱下去哦,看来她是真的病了,而且越病越发严重起来。
本来没有察觉,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此刻一惊醒,那股子的懊恼便铺天盖地而来,一时竟觉得不知有多少目光,正在偷偷地打量着他们。梦心窝在羽扬怀里,脸色有些发红,眼睛下意识扫看众人,口中则轻声道:“好了,她走了,放我下来吧。”
她说罢,人已经做好准备要被放下地来,结果等了一会儿,却没发觉到羽扬的动作,她呆了一下,一时抬起头来朝他瞧。
眼亮如墨,让梦心心中一突,羽扬嘴角挂着笑容,正直直盯着她看,虽然没有开口,却让她好似听到了千言万语。怪怪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乱了起来。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梦心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
“你,你看什么?放我下来,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她口中嘀咕着,从第一句就开始结巴,结果说道最后一句时,就连她自己都听不到是说的什么了。
她的话没说完,便感觉到靠近自己的胸膛轻微的震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他觉得好笑,梦心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你想要用到我的时候,便让我配合你,如今利用价值没有了,就急着想逃开我不成?”
“我”梦心被他的话噎住,一下抬头便想反驳,结果这才冒出一个字,却因为自己动作幅度太大,一下将脑袋瓜子撞上了他的下巴,原本的辩解立时成了一声哀嚎:“啊——好痛”
她才喊完,就听到自己头顶上方也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便是羽扬低声地咒骂:“该死你这个女人,害得我咬了自己的舌头”
啊?梦心怔住,有些傻眼,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她这么一笑,原本院子里头压抑的气氛,也跟着一下消失殆尽,就连被撞的羽扬,在停了一会儿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眼看着原本绷着个脸的大少爷也露出了笑容,一两个胆子大些,资格也老一些的婆子立时趁机说笑几句,气氛便再次活络起来。不过这一回,羽扬也没再为难梦心多久,不过又跟她你来我往地暗示了几句,他到底直接将她放了下来。
梦心本来被他抱着,有些畏首畏尾,人一落地,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就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行了,今儿个事情就到此为止。既然咱们打雪仗是打不成了,跟我和大少爷在一起,你们又不得自在,索性自己随意乐去吧。”
这边梦心一摆手,还待在院子里的一群人便都应了。有人按照原先的规矩,又分了小场子,弄了几个人开始一本正经打雪仗。也有人则是贪吃螃蟹的美味,得了梦心的吩咐,知道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一时又坐回位子上,拿了螃蟹继续吃。
不过,因方才玩的时间太久,原先的螃蟹此刻都已经冷了,味道自然大不如前。她们今日左右无事,一帮人索性又去煮新鲜的,顺便将原先自个儿吃的东西都拿去小厨房里热。才没过多久,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几个小丫鬟眼看着该玩的都玩了,能吃的也都吃了,便开始在旁堆雪人。
梦心见了,便有些心痒痒地起来。她忍不住抬了脚,就要往那边走,却被羽扬一把拉住了:“你站在这里等我一等,我进去屋里拿些东西,等我来了你再去,可知道了?等我一下,就一会儿……”
“你拿什……”
他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半天,梦心的话才刚问了一半,他人却已经转了身子往屋内去拿东西。
梦心口中嘟囔了一声,但见他神神秘秘,不知究竟又要玩什么花样,只能等着。谁知等了一会儿,竟眼看着那边几个丫鬟忙得热火朝天,说笑着打闹着的功夫,竟已经将雪人的身子给堆了出来。
此刻她竟然答应了羽扬,虽说不好直接到那边去凑热闹,但自己过过干瘾也还是可以的。因此想了想,她索性蹲下地来,就着自己周围这一小片雪地,用手罩着雪往一块儿堆。企图也能堆出一个身子来。
不过,才刚围了一点雪,就看到大少爷风风火火自屋里又出来了,手中还捧着文房四宝。就见他一个招手,又让几个丫鬟将案桌给抬了出来,慢慢吞吞摆着,竟像是要作画。
大将军南宫羽扬的文人风流,一向京城闻名。若不是他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大好青春都是在战场上度过,按照朝中大学士的话来说,就凭大少爷的文采,只怕就算是当朝状元也未必能比,而若说是作画,那即便是宫廷画师,也不能及其分毫。
其实这些话,自然有几分吹嘘的意思在里头。大少爷文武双全,本来就足够人津津乐道,偏又生了一副好皮相,长在钟鸣鼎食之家,便越发的引人议论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在梦心眼中看来,羽扬的画还是极好的。但他很少做画,偶尔的画作,也不过是水墨山水,抑或便是战场厮杀图。他年轻的时候行走过太多地方,正因为亲身经历,所以才能画的如此活灵活现。
此刻看他的模样,应当是来了兴致,但问题是,这里没有山,没有水,没有那种优雅空旷的意境,那又有什么是值得他画的呢?梦心有些想不明白。
正心中乱猜测着,就见到羽扬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已经低下头去,提笔便往纸上泼墨挥洒。她停了不过一瞬,便懒得再去理会。他爱画就让他画好了,反正不关她的事儿,她想要堆雪人,只想堆雪人,堆好多好多……
她的手跟着她的意念不停的翻动着,这个是他,这个是她,这个是他们的大儿子,这个是他们的大女儿,然后,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每一个的性格皆有不同,但却让人觉得喜欢。
心中存了这样的念头,便让她的面容越发温和起来,虽然此刻并没有太阳,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竟觉得她周身都在散发出一种温暖的光芒。
她笑着,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捏完最后一个小脑袋放在作为身子的雪球上,梦心对着那小脑袋点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这才转过身去往回看。怪了,大少爷他在做什么?
梦心停了身子,这才发觉出不同寻常之处,难怪她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是了,就是不对大少爷从来都只画水墨山水,而且必须在绝对安静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画作。但今儿个,他竟是在院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笔一划,描地精致
她甚至还能听到那边喝酒喝多了的几个丫鬟,正在高声叫着行酒令呢,他又是如何静下心来的?
梦心想不明白,人下意识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雪块,往他走去。
看来,大少爷作画不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一直在抬头看她不是说,大少爷从来不会让景物中有人吗?只因为人会将所有空灵美好的景色破坏,那他今天却在画什么?不可能……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越想,她的心情越是激动,待得快到跟前,她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一下便跨到了他的跟前,伸手便抢过那张才完成了一半的画。纸张飘起,一个穿着淡蓝色小袄的俏丽人儿,正亭亭立在白雪中间。
不是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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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打情骂俏
第一八二章打情骂俏
没想到,他如此兴致勃勃,竟是画了她梦心脸上的表情在这一瞬变得怪里怪气,说不出是高兴,是激动,还是不敢置信。。太多的情感无法表达,让她的模样显得有些好笑。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立在案桌中,眼睛盯着手中的那幅画。
画作才刚刚完成了一半,不过她的容貌神情已经被勾勒地非常清晰。这般看来,也难怪大少爷文名在外,因他也着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简单几笔,将她蹲在雪地里,嘴角挂笑,双手还捧着一捧雪的姿态表现地淋漓精致,不是工笔,却颇有几分写意的味道。但此刻,他已经用粉彩将她衣服的颜色淡淡描绘出来,无论是谁,都能一眼便知,这就是大少奶奶。
梦心觉得,自己的眼睛竟移不开,好似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一般。正傻傻愣着,却忽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纸被人从上方一拉,接着便整个儿飞了起来。她下意识要去拿,就听到大少爷低沉的笑声:“还没好,你急什么?”
这话本来没什么,可再配上他下一个动作,就让梦心自己都忍不住想歪了去。他一手将纸铺回桌上,另一只手却忽然一把勾住梦心的腰,将她整个人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他低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再等一会儿就好。”他口中说着,甚至还有意咬了她一下
梦心激灵灵一个哆嗦,脸上早已涨红了一片,忙将身子偏开了一些让掉,很想瞪他一眼。但此刻她被他搂在怀里,轻易绝不可能放人,若她还不知死活做出这样大胆的动作,她保证羽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屈服于恶势力,她也只能笑笑作罢。
羽扬一见她那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是很想立刻跳下他的身子,但她更加知道。现在的亲密是不好看,但若她反抗之后,只有可能比现在更加不好看。若说识时务,家中只怕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大少奶奶。
他笑着越发箍紧了她,将她圈在怀中,便又去提笔。
这样一来,他任何一个动作,她便都能感受地清清楚楚,梦心甚至开始庆幸自己出来前,被冬雪又念叨着加了衣裳,否则若是如夏季那样的薄衫,她这般坐着,只怕早就承受不住了。可即便如此,不知为何,她竟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刚刚在远处时,她还能时不时偷看他两眼,这会儿硬是被架着坐到他身上,她却只剩下了浑身的不自在。一会儿觉得这群丫鬟都在往这边瞧,一会儿又觉得那边围着吃蟹的婆子在议论,一会儿甚至开始害怕,外头又没个人看着,会不会再有什么外人闯进来。
总之就是忐忑不安,没个定性。越想越心烦,越想越不安,结果大冷天的,竟让她冒了一头的细汗。
羽扬懒得管她发呆,只是一笔接着一笔,将方才深深印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幕彻底地还原出来。原本他进门去拿笔,是想着让她专门摆个姿势让他来画,因这样充满了欢声笑语的院子里,虽然不若山水之间来得空灵,却颇有几分让人顿悟地禅意。
人活在这世上,难免会有很多苦恼。若是能够像此刻这样单纯的快乐,也算是件不容易的事。
他希望梦心是快乐的,因此这时候,便忍不住想让将她与这美景一同画下来。不过,当他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眼前的那一幕,他便没再去叫她,而是就这样远远看着,将那样最自然,最直接,最毫不做作的她,完完整整地画下来。
虽然并不知道她在堆那些小雪人时,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到了他们的孩子,想到了那个尚未出生,甚至尚未成形的孩子
他一直知道,这件事对梦心的打击实在太大,她心中不是没有存着怨恨的。只是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尚未好全,也没有到真正彻底康复的地步。送冷清月出府,自然只是将计就计,先除掉一个威胁再说。但,她会如何对付陈姨娘?
这一点,羽扬就不知道了。
原先他倒是觉得,既然能够推断出那故意推她的人是陈姨娘,为什么梦心不在当场说出来。但后来再细细一想,他便明白了。梦心是可以推测,但陈姨娘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证物证,想要让她松口,根本不可能。
没有人看到过,单凭推测,即便是老太太也没办法真的将她如何。若她只是老爷一个不得宠的妾室,没生儿子,没有靠山,那也顶多将她送回娘家去。但陈姨娘有三个儿子,可就不是说处理就能处理得了的。
他们死了孩子,而若是要说陈姨娘,她不承认,最多最多,也是老太太站在他们这一边,罚她关几天好好反思便罢,只怕就算是这个也不能,到时候南宫府的孙子一辈,岂不是全要闹起来。就算是老爷,只怕也会觉得无法信服。
这不公平
他本来是想用自己的法子,亲自要了陈姨娘的命,他就不信,若是将那些残酷的刑罚用到这个老女人身上,她还会敢不承认。但当他听了梦心的话之后,他却安了心。不管她打算如何,必定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而且听意思,她根本不会亲自动手。这样也好,杀那个老女人,他也怕脏了自己的手。
梦心心中有恨,他又何尝没有?梦心想要孩子,他又何尝不要?看着她带着微笑,先是堆出两个大雪人,接着又在大雪人的旁边,堆出了一堆小雪人,他的笔虽然还在画,可不知为何,却觉得眼睛发酸。
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眼前已经只剩下方才她堆好的那一堆雪人,矮墩墩,胖乎乎地特别可爱。但在他的心里,她却似乎还保持着刚刚的模样,在那群雪人中间,明媚中带着浓烈的母性,让他都觉得自己浑身跟着暖洋洋的。
他的笔下没有任何迟疑,一点一滴都绘成她的模样。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忽然这般亲热,一旁本来还玩闹地极其高兴的众人,再停顿片刻之后,更加高兴起来。一来是因为两位主子感情好,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二来则是因为这样亲密的场面,实在不该让她们乱瞧,也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正在做的事儿上才好。
羽扬一边画着画儿,手一边揽住她的腰。她发间的清香扑鼻,让他的手一时也变得有些不规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