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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怎么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奴婢说得可都是真的,当时那几个婆子聊天的时候,奴婢就躲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大树旁边,听得真真儿的,说是其中一个婆子还动了手,说是打的巧主子毫无还手之力,还骂了好些村话呢”
“好好好,那村话你可就不用学了。既然真个打了,那巧儿妹妹那边呢?”梦心赶紧伸手止住她,这丫头明显激动了,就骂梦心觉得她在撒谎,一脸的急切,若不是她挡着,估计她还真要把那些个骂人的话也都给学一遍……
这一回,几个丫鬟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个乱七八糟,但大致意思梦心倒是弄清楚了。反正就是因为李冬巧对陈姨娘语言上的不敬,让陈姨娘直接对她动用了身体上的不敬。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本来两人就已经够闹腾了,偏这个时候却又有人说起那日在东厢房李冬巧和陈姨娘过不去的事儿,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最后连两个当事人自己都信了,她们就是苦大仇深。
其实李冬巧倒不是信她和陈姨娘有仇,而是觉得那个女人既然不肯放过她,一定是记恨着那日的事情,所以才硬是找了这许多理由来对付她。一时之间,这两位简直就是势如水火。
到了这个当儿,李冬巧再次将从前和冷清月斗法的手段全都拿了出来,什么栽赃嫁祸什么制造意外,又是不小心落水了,又是莫名摔跤了。只是这陈姨娘比起冷清月来难对付多了,而李冬巧身边毕竟再没一个心腹之人,所以倒是有了几分举步维艰的意思。
三个人说了好大一阵子,梦心总结就是一个结论:陈姨娘和李冬巧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仇人。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晚晴竟然把这事儿给办的这么好,梦心原本还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要给再她们先好好加加火,而后再拿事情给刺激刺激呢,今日一听,看来添柴都不需要,只要待得她们烧得最旺的时候,倒一盆子的油进去就成了。
因此就在这一瞬间,梦心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点点头,面带疑惑地说了一句让那三个丫鬟彻底兴奋地恨不能直接跳起来的话:“哦?原来她们竟已经闹成这样了?怪不得……”她低声喃喃着,“那日我还听羽扬说,清音是冬巧的人呢……”
“啊?”
“什么?”
“真的?”
三个不同的声音自三张不同的口中一下发出,把沉思中的梦心给吓了一跳,连忙闭嘴掩饰道:“恩?没什么没什么,我不过是随口说两句,随口说两句而已。我只是没想到,原来竟闹成这样,这可不成啊……”
口中说着,梦心便低下头去,只装作是在研究要如何让这两人和好的模样,心中却早已经乐翻了天:渔网已经撒下去了,就不信会钓不出鱼儿来。这三个大嘴巴的丫鬟,今日从我这里听到了这话,明日不传的整个南宫府都知道只怕都不可能
况且,她白梦心又不是旁人,她们绝对不会把自己给供出去,到时候消息满天飞,想追寻源头根本就是不可能。而陈姨娘那边,若是知道清音身为李冬巧的人,却把她和青宇的丑事到处宣扬,定然要气得七窍生烟才对。
三个丫鬟见梦心不说,越发觉得自己果真听到了重要信息,而且必然还是真的内心的澎湃差点让她们嘴都笑得咧开了,只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是是是……”心思却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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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章 有人咬我!
第二百九章有人咬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三个丫鬟也知道不该再多问,一阵点头之后,索性闭了嘴。。
而梦心则是带着一脸的困惑想来半日,而后摆摆手,无意识地朝她们道:“行了行了,今儿个多谢你们把这个说给我知道,至于你们犯的错,我说话算话,也就罢了。不过往后你们可注意着些,今日我听见了可以饶过你们一回,若是旁人听到了,可未必会有这么幸运”
“是是是。”三个丫鬟再次点头如捣蒜,就像三只小鸡排排站着在啄米一样。梦心看着好笑,便朝她们挥手道:“去吧。”
白云微是一愣,估摸着是没想到大少奶奶真的这么好说话,她们犯了这么大的错儿,不过是把知道的事儿都给说了一遍,结果就没事儿了。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白云吞吞吐吐地发出疑问:“大,大少奶奶,奴婢,奴婢们可以走了?”
自打入南宫府以来,她们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明明逮着错儿还能逃脱,一般都得是帮忙办了大事才有可能。虽说先头大少奶奶是说只要回答几个问题就成,但这问题也太容易了些,如此简单的脱了罪,她们倒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梦心摆摆手:“是啊,去吧。”
三个丫鬟一听这肯定的回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互相推搡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想想到底不放心,一时忍不住又回过头来问道:“大,大少奶奶,奴婢们真的可以走了?那,那方才的事儿……”
“我不是说了吗?将功抵过,你们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自是功过相抵了。”梦心笑着朝她们摆手,却见她们明显一脸的不放心,微是一想才反应过来,“你们不会是怕我出尔反尔吧?还是怕我现在放了你们,回头又要治你们的罪?”
一下被人给说中了心思,三个丫鬟心虚地干笑了一声,忙着便又要跪。梦心此刻早已经将该透露的消息都透露了出去,又明显的给了她们一个暗示,目的达到,哪里还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知道若是不把原因给说清楚解释明白,只怕这三个丫鬟一时半会儿的还是不能理解,说不得还要纠缠乱问,原先梦心倒也没想这么多,但此刻连她们自己都不相信,若是回头说与她们的主子听,岂不是更要怀疑?因此不等她们跪,梦心便连忙站了起来。
“你们只管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其实你们喜欢在背后谈论谈论这些个听来的消息,我也能够理解。”
梦心话才说到这里,便觉得白云明显意动,她索性接着开口道:“你们这些个做丫鬟的,每日除了伺候人服侍人,没事儿又不能时常出去,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可做,偶尔和自家姐妹聊聊天,本就无可厚非。我若是没听到,那自是一码事,可我听到了……”
微是叹息,她摊摊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原本照我的意思,是该直接把你们交给老太太处置。不过你们毕竟只是说说闲话,又不是存了什么坏念头,我若真是如此绝情,那也实在枉费我这个大少奶奶的名头了。”
三个丫鬟听了便点头,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情,此刻听了这话,再细细一想,不由骂起自己没脑子来。是了,若是此刻在眼前的是陈姨娘或是二少爷,那她们自然要落得个皮开肉绽的下场,也许还会被直接逐出府,可现在她们面对的可是大少奶奶啊
温柔贤惠、大度宽容,对待下人从来没有架子的大少奶奶。虽说这位主儿是讲究规矩,但心也一样软的可以。现下人家明明是给个机会让她们走,结果却被她们自己给……
这念头想到这儿,白云已经是一脸的后悔,连带着还有几分尴尬和不自在。梦心一见她那模样,就知道她的心思定然已经转了过来,摆摆手也就不再与她多说,只接着道:“不过,这事儿到此为止,记着,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否则……”
下面的话没说完,不过她们经过这么一遭怎还会不明白,又是一阵的赌咒发誓,三个人才一个紧跟着一个,急匆匆地溜了。
梦心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由撇嘴,接着松了口气。成了,陈姨娘原本和李冬巧,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要不是那日在东厢房时为了自保,李冬巧正好拿陈姨娘出来做了挡箭牌,如今想要嫁祸栽赃,只怕还真不容易。
好在有了这么个由头,晚晴办事又极是利索,一下就把两个给直接推到了水火不容的对立面。不过这三个丫鬟方才虽然说得认真,但陈姨娘究竟有没有真的让人打李冬巧,还有待商榷。
毕竟就算她是姨太太,冬巧却是大少爷的人,这二房不管大房的事儿,即便是报复也得有个度。估计顶多也就是教训教训,只是流言总是喜欢夸张些,因此才说的这样有模有样。倒未必是她们在撒谎,而是也许先头听来的传闻就已经是不实的了。
心中反复思考着这些问题,又念到这二少爷如今还不知究竟要做什么,而再转念一想,便又想到府外的别院里头还住着个贾仁,梦心越发觉得头大如斗。
烦躁地起身,方才还存在心中的那一点点的兴奋也跟着消散了个干净,再想到大少爷这会儿不知跑去了哪儿,而晚晴去追了这么久偏还没回来,梦心肩膀一耷,忽然觉得就连走路都没了劲。
慢吞吞回到东厢房,冬雪见她竟一个人回来,明显有些发愣,但再要出口细问时,却被梦心摆摆手打发下去了。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梦心捏着手中的帕子嘟了嘴,却是越想越气,微是一顿,索性直接推开房门,一下趴到了床上。
虽说她只有大少爷这么一个男人,也不知旁人表白之后究竟是该如何,但就算她再不明白再迟钝,也能肯定绝对不会是像羽扬这样,告诉她他爱她之后,竟然就这么跑了他竟然跑了这算什么?
臭羽扬坏羽扬梦心心中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火,鼻子一酸,眼泪早跟着掉了下来,接着身子一滚便将自己整个儿卷进了床上铺好的被子里,直将自己裹成了个结实的蚕蛹。
虽说再过几天就要新年,但京城的冬季还是很冷,梦心裹着被子,原先是气得浑身都冒火,但狠狠地哭了一阵过后,温暖的被窝与柔和的触感将她整个儿包围,一时便有一股睡意袭来,让她竟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羽扬一进屋,看到的便是眼前这样的场景。一个大大的粽子倒在床上,梦心甚至连鞋都没脱,两条腿还挂在床外这还是那个一天到晚把规矩挂在嘴边,甚至恨不能天天带着家规在身边熟读的大少奶奶吗?此刻的她,竟像是个孩子似的。
慢慢走近再看,才发觉她早就已经睡熟了。看着她熟悉的睡颜,羽扬的心中一揪,接着便想到先头晚晴来追他时说的话来:“大少爷,您跟奴婢回去吧,好端端的,您这是去哪儿啊?”
“主子她着急的很,可您有轻功她又跟不上,只能让奴婢赶紧地来找您”
“主子心里也是有您的,这么些时间下来,您难道真个看不出来吗?”
“若主子真个不在乎,何必要奴婢来追,大少爷,您就算是心中再有什么疑惑,也该听主子把话给说完了再决定不是吗?万一主子要表达的,和您猜测的意思不一样呢?难道您就要这般躲着主子一辈子吗?”
晚晴这丫头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些话虽然有些不敬,也实在不该是从一个丫鬟口中说出来的,但他听在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动摇了。其实他又何尝希望弄到如今这般境地,只是自己第一回真正敞开心扉向她表白,结果,结果她竟一脸茫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脑中一闪而过当时她坐在浴桶里那木讷的表情,羽扬怔怔地看着床上那颗鼓起的小粽子,过了好半天,才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在感情方面,他竟是这样没用的人,他不想听到她的拒绝,更不想听到她说,她对他没感觉。
目光又这样细细扫过她的脸,羽扬忽然身子一震,接着便俯下身去细看,手也跟着往她的脸颊上摸去,却果然摸到一抹湿。她哭过怎么回事?
心中有的是震怒,羽扬立时便要回过头去问晚晴,但再一想顿时拍了脑门。他真个糊涂了,晚晴当时一直在追着他,如何能知道梦心发生了什么事儿。羽扬心中想着,人便转了身,双手微微击掌,眼前便忽然窜出一抹影子来:“将军。”
“怎么回事?”羽扬对来人这样快的速度根本没感觉,只是冷着脸指住一旁的梦心问他。
“将军,是属下护卫不力”那暗卫说着,早已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他虽然知道大少爷要问的是什么,却不知道大少奶奶究竟是为什么哭。但想来若要问到他们暗卫的,自然是关于护卫方面的问题。
先头在兰院前面,二少爷忽然发难,人又太多,他们不能露面不能伤人,才让二少爷有了可乘之机砍了大少奶奶一刀。虽说那一刀问题并不是很大,而在老太太那里也已经上了药,不过既然大少爷问了,他自是要回答的。
羽扬不吭声,那暗卫只能将今日在兰院的事儿全给说了一遍,直说到大少奶奶手臂上受伤的时候,羽扬脸色突变,一下便朝他摆手。那暗卫见他这模样,也不多问,身形一晃便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难怪,难怪她会哭,原来她竟然受伤了
这暗卫也算是他身边的精英,讲述的时候虽然平淡无奇,但羽扬只要用想的都能想到当时情况的危急。一个疯子发起疯拿刀乱砍人的时候,正常人想要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解救另外的人都是件极难的事儿。他能够理解暗卫的难处,只不过,只不过梦心竟然也……
这一下,他是越想越烦,一时搓着手便在屋子里头转悠起来。
偏头去看睡在床上的梦心,她竟然还把自己包的这样严实,也不知里面的伤口究竟怎么样了。这女人心中着急,羽扬再管不了那许多,心下一横,索性直接走上前,便去扯梦心的被子。
此刻的梦心,睡得正熟,梦里头正好瞧见穿着墨色长衫的大少爷一脸柔情地向她表白:“梦心,我,我爱你,我会用我的一生一世来守护你,不管这府中还有多少的事儿,我永远会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
她正要点头说好,结果眼前的大少爷却忽然又黑了脸,死死的盯着她,一时接着开口:“你要我走,我就走……”而后掉头就走,梦心挣扎着抓了半日,愣是什么都没抓住。她急了,哪里还管什么好歹,扯着嗓门便是一声尖叫:“羽扬你,你这个混蛋”
拉着被子的手明显一顿,他听到了什么?混,混蛋?她在骂他?这一瞬间,羽扬甚至以为自己产生的幻听,毕竟这么豪迈地骂人的法子,可实在不像是梦心这样的人会说得出口的。
眼睛不由自主地去看她,结果却发现她压根儿就没醒,只是皱着眉头,口中嘀嘀咕咕的,双眼却还是紧闭着。原来是在说梦话不过,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竟让她在梦中都能这样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来。
无奈地摇头,羽扬也不和她计较——和一个熟睡的人计较,也计较不来。他只是又伸了手继续去扒拉她的被子,方才不拉没发觉,此刻再看时,她竟好似抓着被子整个儿滚了一圈,此刻除非把她抱起来一层一层往下绕,否则还真难脱身开来。
“你……你这个混……混蛋……”才刚要动手,就忽然听到梦心打从口中又喊出了这么一句来,羽扬一挑眉,得,这还骂上瘾了
接下来,又听得梦心口中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接着扭了扭身子,就这么从被子里头把手给抽了出来,挠了挠自个儿的下巴,她咋吧了两下嘴,再一次睡了过去。这,这叫什么事儿啊?羽扬有些发愣。
但下一刻,他原本好笑的心情全都没了,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她胳膊上的伤。
虽说看上去已经是处理过,也明显已经换过衣服,但也许是因为她睡着的时候没在意,此刻原本白净的外衫早已经染红了一片。这样可怎么得了?羽扬身子一僵,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喂,醒醒。”
感觉到什么时候碰了自己一下,梦心迷迷糊糊中哪里感觉地清?只是从鼻子里头发出一声好似猫儿的哼声:什么……”接着皱眉,动了动身子,而后便又偏头,再次睡了过去。
这女人羽扬一时气短,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若是从前,她是决计不可能把这样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再说从前她大白天的也不可能窝在床上睡觉现下她倒是放宽了很多,却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既然叫不醒她,羽扬也懒得再和她纠缠了,索性直接将她的胳膊拉过来拆了里面的纱布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毕竟还隔着好几层衣服,竟然会把口子割的这样深,那得花了多大的力气?二弟,果真只是因为忽然发疯不小心才砍到的吗?
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羽扬此刻却也没时间再去想这个,而是赶紧忙着处理伤口。也不知梦心先头是在哪里抹的药,此刻早被血水给冲的化开了。羽扬微一凝眸,也难怪她会哭,这样深的伤口,怎会不痛?
她毕竟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女儿,即便是庶出,也从未做过一点儿粗活,皮肉细嫩,如何经得起这样一下?他还记得去年过年那阵子,自己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力,她都会疼得直掉泪,这样的伤,岂不是更要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