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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要不是你什么都没有见过,非得要在街上转了几个时辰,能耽误吗?”刘蒙也不甘示弱。
“我从小在山中长大,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街市,当然要好好欣赏了。”梦儿狡辩道。
“不过,我怎么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呢?”刘蒙皱着眉头思索着。
“你该不会认为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会有什么事吧?”梦儿随口说道。
“好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安陵小皇子发那么大的火?”宫女甲对宫女乙说道。
“是啊是啊,太恐怖了,今日的大喜之日,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宫女乙面露恐惧之色。
“你们在谈论什么?”刘蒙立即询问道。
“回刘侍卫,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讨论这些事情,请您放奴婢门一马。”说着,两个宫女跪下哀求道。
“快起来,我要你们详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会免去你们的罪责。”刘蒙故意吓唬道。
“奴婢一定把看到的,全都告诉刘侍卫。”宫女颤抖着站起,小心翼翼的讲述着。
等到刘蒙和梦儿赶到大殿之时,人员已经全数而退,只剩下安陵明成,安若皇后,安陵禹灝还有凌卓溪。
“尘刘蒙参见皇上,皇后,安陵皇子,凌卓溪皇子。”刘蒙和梦儿齐声拜见。
“免礼吧!”安陵明成劳累的说着。
“这位是?”安若皇后死死的盯着梦儿,好奇的问道。
“回皇后,是小皇子的好友。”刘蒙恭敬的回答着。
“皇后娘娘吉祥!叫我梦儿就可以了。”梦儿乖巧的介绍着自己。
“梦儿?你的父母是?”继续盘问着。
“回皇后娘娘,民女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从小是师傅一把手带大的。”梦儿忽然眼神暗淡的说着。
安若皇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头紧锁,眼神关切的望着梦儿,像一位慈母般的宠溺目光。安若不知为什么,一见梦儿,便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感觉到一种浓烈的亲切感,是似曾相识的熟悉。
“事情还没有头绪吗?”刘蒙紧张的询问着。
“没有,不知我妹妹现在身在何方,是生是死。”凌卓溪愁苦的说着。
“那个萧堇墨,没想到果然是来头不小,看起来那个带走他的人是鬼门的人。”安若皇后肯定的说着。
“没想到竟然和鬼门扯上了关系,看来鬼门真的是开始行动了,他们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这回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啊!”安陵明成感慨道。
“只是那个瘦弱的男子,怕是被诱惑了吧?”安若皇后担心的说道。
“哼,什么诱惑?分明就是一伙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看他伤的那么重,估计也是回天乏力了。”安陵明成不悦的说道。
“我不许你们说堇墨哥哥的坏话,你们又了解多少?”梦儿激动的说着。
刘蒙被梦儿的无礼吓了一跳,正要阻拦,只见一直沉默不语安陵禹灝突然把手中的茶杯碾碎,微微的闭上双眼,仰面叹息道;“那你又了解多少?”
“请恕梦儿冒昧的问一句,那个带走萧堇墨的男子是否半张脸上有一片青色印记?”梦儿不安的问道。
“你怎会知晓?那是鬼门独特的标记。”安若皇后好奇的问着。
“竟然是他?”梦儿不解的说道。
“莫非梦儿知道他?”安若的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我怎会不认得?当日…”刚才被他们惹怒的梦儿愤愤不平的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竟差点说漏了嘴。
“当日什么?”安陵禹灝忽然激动的抓着梦儿问道。
“没…没什么!是我记错了,你们继续。”梦儿赶紧掩饰道。
“梦儿,知道什么就要说出来,不要让人们太伤心啊!”安若皇后善意的提醒着。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此次事件定和鬼门有关,我们就从鬼门查起,凌卓溪,希望你转告你的父皇,既然紫宁是在我们这里出事的,我们就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安陵明成坚决的说着。
“皇上,劳烦你们了,这次事情来的突然,我也知晓很多,也不全然怪你们,所以我会和父皇解释,现在的我们需要联手,而不是怨恨。”凌卓溪冷静的分析。
“果然是凌晗的儿子,没错,我们需要好好的合作。”安陵明成夸赞道。
“那我就不耽搁时间了,需立刻启程禀告父皇,具体事宜进一步商量,免得被恶人挑拨。”凌卓溪起身拜别后,匆匆离去。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乐寿宫内)
“安若,你的意思是我们可能真的误会他了?”安陵明成不解的问着。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且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只媚儿的鸟儿就是鬼门中的火烈赤鸟。”安若回忆着说道。
“火烈赤鸟?”安陵明成问道。
“没错,那种鸟天下间很是难寻,是雌雄同体的鸟,因为它们出没在悬崖峭壁间,且机敏性非常之高,想要驯服它们的确是一件难事,但是鬼门的前辈曾经和它们有过渊源,所以鬼门代代都会有两只鸟儿相辅助。”安若肯定的回答。
“雌雄同体,怎么还会成双?”安陵明成疑惑的问。
“没错,纵使是雌雄同体的鸟,也定会有另一只生死相陪,不离不弃。”安若感慨道。
“既然这真是火烈赤鸟,那么媚儿莫非是鬼门的人?”安陵明成猜测的说着。
“媚儿极有可能是,但那个救走萧堇墨的人从脸上的印记就可以确定他是鬼门之人。”
“问题就出于,既然都是鬼门的人,为什么要陷害同胞?倘若那个萧堇墨真的不是鬼门之人,那个人为什么要救走他?”
“你不够了解鬼门,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直接受到主人的控制,彼此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也没有过深的感情,每个人只是完成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有时甚至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也不会过多的询问,因为每个人都很强大,这样的目的就在于防止联手叛逆,这便是鬼门,处处充满着血腥与阴谋。”安若悲苦的诉说着,似乎在提起不愿意揭开的往事。
“安若!”安陵明成怜惜的把安若拥入怀中。
“所以,为了完成任务的陷害也不足为奇,这只是一步棋而已,他们定然有着必胜的把握,只是如果那个萧堇墨真的不是鬼门的人却被救走,那就是天下间最奇怪的事了。”安若继续探寻着。
“天下间最奇怪的事?”
“在鬼门手底下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原谅,没有善良,只有刀下的亡魂,这样的鬼门中人怎么会救人呢?”
第二十七章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乐寿宫内)
“或者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呢?当比一切都重要时,那么他不也是可以为其改变吗?安若!”安陵明成抚摸着安若美丽的脸庞。
“改变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何其多啊?”安若轻轻的叹道。
“那你后悔吗?”安陵明成温柔的问道。
“安陵明成,我安若纵使经历了再多的痛苦,也一刻都没有后悔过。”安若深深凝眸的对望。
“我会用下半辈子来抚平你的一切伤痛。”安陵明成信誓旦旦的许诺道。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残灯半盏,勾勒出几许哀愁?
微弱的烛光闪闪烁烁,似要熄灭,又仿若在坚守,不愿把那最后一丝温暖与光晕交送给无边的黑暗,红色的蜡滴已经沉积许多,侵蚀过后,露出流经过的斑驳。
安陵禹灝一直静静的坐在烛台前沉默不语,僵硬的身体也没有挪移半步,眼神恍惚的望着蜡烛,手心里是一片已经干枯的枫叶。
清晰的回忆却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来,“你永远也不会理解爱,因为你不配。”“觉得你的人生太过幸福吗?觉得别人就应该承受痛苦吗?觉得我们不够自私吗?觉得苍生都不过如此吗?”“那是自然,那日在城隍庙也有我的失礼,没想到后来你竟然以命相救,就算是你有什么过错,我又有什么理由记恨你呢?”“一个会用一辈子记住别人的人是幸福的,一个一辈子会被别人记住的人,也是幸福的!”“咳咳…咳咳…哎呀,小皇子,你的打扫卫生是在打家劫舍吗?”“小皇子,你未免也说的太严重了吧,我萧堇墨不会落得天下人都仇视的地步吧?而且,你守护的不只是我一个,还有天下的所有子民。”“停留在过去,只能让你永远活在原点。”“安陵皇子,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那还真是可怜啊,我就是一名阴险的刺客,难道你没发现每次你置身最危险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吗?这都是我的阴谋,早就想利用你了,不过现在你也没什么用了,因为我有了新的计划。”“哼,笑话,我有必要去骗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吗?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好骗了。”
安陵禹灝忽然愤怒的站起,如着魔一般推翻了桌子上的一切,砚台笔墨散落一地,那微弱的烛光最终也熄灭了,疯狂的踹倒了旁边的香炉,清脆的破裂声回荡在房间,惨淡的月光微弱的照入房中,是一个泪流满面的男子孤单落寞的身影,凌乱的银发飞舞着,手指因为刚才的举动被利器割伤,点点的淌下鲜血,却是滴滴连心。
萧堇墨,从遇见你的一刻起,安陵禹灝便再也无法逃离。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什么?说好了,你便是你,我只是我,为何相见后竟有如此的难舍?我可以守护天下的子民,难道唯独不可以守护你吗?萧堇墨,我要你亲自站在我的面前,再一次亲自告诉我一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萧堇墨,哪怕你真的是刺客,哪怕一切都是骗局,只要你愿意,我安陵禹灝的性命又算什么呢?你要我便给你。但不要就这样离开我,就这样眼睁睁的在我面前永远消失掉,像当初的枫儿一样,鲜血就那样一点点的流出,世间便充满了红色,萧堇墨,你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对不对?我和你的账还没有算完,你怎能就这样把轻易我甩掉?不要走,求你不要走!”低语的喃呢,恍惚的神情,一点点的折磨着此时已经满目疮伤的男子。
刘蒙和梦儿一直在安陵禹灝书房的门外久久的伫立,多么想冲进房内,安慰这个此时已经脆弱不堪的安陵皇子,但是谁也没有踏入房门一步,此情此景,是任谁也不知怎样去劝解的哀伤。
梦儿的泪水也一刻都没有停下,看着房内的安陵禹灝,内心的矛盾更煎熬着她。刘蒙似乎更是急火攻心一般,硬生生的把门口的柱子抓出了一道凹痕,犹豫不决,左右徘徊,嘶哑的嗓子,让刘蒙看起来是显得那样的焦急不安。
“梦儿,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刘蒙无助的问着梦儿。
“时间或许会冲淡一切,但是伤痕却永远无法磨灭。”梦儿泪眼朦胧的说着。
“梦儿,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悲伤的小皇子,我也真的好痛。”刘蒙竟然鼻子一酸,险些掉出泪水。
“刘蒙,情字你懂吗?”
“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懂。”
“懂得越多只会痛的越深。”
“可是也拥有过幸福,不是吗?”说着,伸手擦去了梦儿脸上肆意的泪水。
“嗯。”梦儿认同的点了点头。
(安陵国都树林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寒煞怒气的问道。
“你难道平时也对女人这么凶?怪不得身边没有女人,就不会温柔一些吗?”媚煞撒娇的说着。
“我问你为什么这样做?”比前一刻更生气的问着。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没有听明白啊,寒儿,你可以具体的说说看嘛?不过要温柔些哦,你要是吓坏了我,我可不好保证我什么都记得。”媚煞妩媚的回复道。
“你为什么要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有吗?我只不过在执行任务,想办法为你拖延时间更安全的带走紫宁公主而已,自然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难道不明白人家的心吗?看来你一点也不领情嘛!”媚煞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要逼我。”话语间,身体直对寒煞,近在咫尺,怒目而视。
“那么慌张干什么?这可不像平时的寒煞啊,你说的是那个不堪一击的男子?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在鬼门执行任务的时候,永远没有无辜的人存在。为了鬼门的牺牲,这种人多荣幸啊!你不会不记得吧?鬼王的心腹大将!”媚煞一改往日的妖媚,诡异的嘲讽着。
“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不插手多余之事,看来鬼门的规矩你也没记太清啊!”寒煞冷冷的说道。
“哼,我再怎么不记得鬼门的规矩,也不会出手救人吧,而且还是一个与鬼门毫不相干的人,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要是让鬼王知道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知道又怎样?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人不是鬼王的棋子呢?如果你破坏了计划,我看你又怎么担待的起?”
“你是说他会有用?”
“媚儿,你是不是打听的又多了?看来真的好好温习一下鬼门的规矩了。”
“好,寒煞,今日之事我暂且不与你纠缠,我自会查清,放心,对鬼门有利之事,我定会竭尽全力,但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件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先把公主带回密室给鬼王交待,这次不管怎样总算也是没有失利,否则你我都逃不掉。”话语间,媚煞挥起衣袖,一阵疾风驶过,便消失在树林中。
寒煞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轻轻的望向远方,似乎永远不会有表情的他,却在短短的几日里,那种不安的神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安陵国都木屋中)
依山傍水,仿若世外桃源般的景色,远离尘嚣,宁静致远,简约雅致的小木屋独立于其中。
“萧堇墨啊,萧堇墨,不知这次你能否逃过一劫,本来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如此不堪的你,又怎能经受的起这致命的一刀?”烈煞爱怜的看着眼前双目紧闭,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的萧堇墨。
“这位公子真是伤的很严重,我已经倾其一切,用尽我毕生所学来医治,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一个满面慈祥老者无奈的捋着白胡子说道。
“听天由命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欲相信天命,还找你来做什么?”烈煞不甘心的怒吼。
“烈煞,你不会不知道他本来身体的疾病吧,那已经威胁到他的生命了,何况这伤到心脏的刀口呢?而且牵扯到这个伤口旁边的旧患,纵使铜筋铁骨的人也消受不起啊!”老者怜悯的说着。
“旧患?你是说他身上还有伤口?”烈煞吃惊的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个旧患的严重程度和这次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如果当时再靠近心脏一点点的话,想必也早不会活到今日了,他的命还真是大啊!”老者由衷的感慨道。
“曾经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吗?枫儿,你这些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你还会回到那个天真无邪的你吗?现在的萧堇墨是否已经不记得曾经的枫儿,那么这些痛苦又有谁人知晓啊!”寒煞哀伤的望着萧堇墨,轻轻的触碰着那深深的疤痕。
“寒煞,看来你果然变了,认识你这么多年,只有现在才是最真实的你。”老者淡淡的说着,微微的点着头。
“住嘴,我寒煞还依然是那个寒煞,不要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妄加猜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了你?”寒煞激怒般的说着。
“哈哈…这么一句话就左右了你的心情,你觉得你还是以前的冷血无情的寒煞吗?”老者更加镇定的说着。
第二十八章
((安陵国都木屋中)
“你很成功的惹怒了我,绝命神医!”寒煞冷冷的说道。
“如果一个人都不懂得发怒,就不会了解在乎,反之亦然。”老者淡淡的说道。
“你…”
“这位公子我已经竭尽全力的相救,即便会醒过来,这原本的病痛会与日俱增的折磨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患的就是传说中噬魂症吧?”老者肯定的问道。
“你…你竟然知道?”烈煞突然惊异道。
“噬魂症是一种先天性的疾病,患这种病的人大都活不过12岁,经常高烧不退,似在烈火中焚烧的煎熬,弱不禁风的体质,无论什么疫情都会受到传染,饱受病痛折磨,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长期的痛楚犹如针针尖刺,刀刀划割,随之而来的刺激,使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哪怕只是轻轻的碰触,都如锥心之痛,更不要提走动了,慢慢持续下去,一旦受到不同刺激,就会导致意识的逐渐丧失,模糊不清,最终不能辨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仿若没有灵魂,这也是病症名字的由来吧!我说的对吗?”老者细细的解释着,却深深的刺激了不愿接受事实的寒煞。
“不要再说了。”寒煞疯狂的怒喊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刚刚口中所说的枫儿一定是经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忘掉了曾经的自己,也就变成了现在所谓的萧堇墨吧!”老者一语道破。
“绝命神医,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没有语气的话语,却能感受到一股杀气。
“那我就告辞了,你放心,即使你再冷血无情,需要帮助之时还是可以来找我。”老者没有一丝的动怒,缓缓说罢,便转身离去。
看着依然眉头紧锁却不呻吟一声的萧堇墨,寒煞就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纵使能掌控他人生死能怎样?得到人人敬仰又能怎样?终究不过是一粒浮尘,被世间所操控。能预见的未来,不忍心的触碰,要拿什么才能拯救你?一夜未眠,彻夜守护,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典雅古朴的木屋中,如点亮了希望,万物复苏,光芒万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