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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们只是借用他们之手而已,完全可以在偷袭的时候不用尽全力就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老二实在有些不明白赵顺成的做法。
“你觉得他安陵禹灝会不知道这是我们干的吗?”赵顺成竟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此话一说,老二不由得一惊,“你就不怕他通知咱们老大吗?万一老大知道的话…”
赵顺成凌厉的眼神中透出狡黠,“我正想知道他和咱们老大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程度,何不借此一试呢?我永远不相信,道不同还能在一条船上撑多久,更何况叶澜的仇,独孤傲会真的放下吗?”
邪恶的笑容挂在脸上,一丝寒风掠过,不禁使人有些哆嗦,总之老二是感觉到了寒冷,望着转身向住所走去的赵顺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军营驻地)
大地还未从深夜的冷寂中苏醒,安陵禹灝的将士们早已经操练起来,军帐中的人是从未有过的齐全,不过唯独还是缺少了秦向开,好像是安陵禹灝交代了新的任务去执行。
“既然看穿了他们的计谋,为什么还要顺着他们的意图呢,那不是正中下怀?”梦儿完全不明白安陵禹灝明明知道清平帮中有人利用他来坐收渔翁之利,却还偏偏要这样做呢?
“我安陵禹灝向来都是成人之美的君子啊,既然他们想要我这么做,我就完成他们的心愿。”安陵禹灝正襟危坐在案台前,露出一副纨绔的表情。
“什么?是不是从我的堇墨哥哥来了以后,你的脑子就真的不会思考问题了?你觉得他们透露信息给你,就是真的让你来剿灭他们?那把我们想到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梦儿口无遮拦的冲着安陵禹灝问道。
“看来梦儿和刘蒙在一起久了,竟然也会思考问题了。”安陵禹灝笑着望了一眼在一旁有些紧张的刘蒙,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女人,一边是当今的皇子,他实在无法取舍,也不知如何说话,真是急坏这个七尺男儿了。
“其实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吧,大家不过都是各自心怀鬼胎而已,这才是大智若愚。”一旁的子夜似乎知晓其中的玄机。
“皇子说的没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子夜和我在一起久了,他竟也…”一旁的鬼月甚是赞同安陵禹灝的说法。
“和你在一起久了,怎么样?”子夜忽然恶狠狠的贴向鬼月,眼睛散发着寒光。
“在一起久了…我也感觉到自己脑子灵光了许多呢。”鬼月情急之下一转话锋,假意的夸赞起子夜。
所有人不禁被他们二人的举动逗笑,缓解了一早便有些浓重压抑的气氛,两人还真是一对冤家。
“报!有皇城的飞鸽传书。”一名侍卫拿着一只白色的鸽子,取下脚踝处金色细丝捆绑的信函,端送到安陵禹灝的前方。
安陵禹灝匆匆打开,只是一句简短的话语,却让他愣在了那里,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上面写的是?”李潮汐一听是从皇城内传来的书信,自然很是重视。
“嗯?他怎么了?”梦儿面对突然有些变化的安陵禹灝,不免有些好奇。
“禹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萧堇墨也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担忧的问道。
“这是凌紫宁的信,她说得到了父皇的允许,大约今日的巳时便会到达军营中。”安陵禹灝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凌紫宁偏偏来到了这里。尚且不说她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父皇又怎么会同意一个弱质女流来到这充满血腥的地方,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她说巳时到达军营,那么现在已经差不多是那个时辰了,却还没有来到,那么按照推算的话,她岂不是会遇到那些清军?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子夜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些清军倘若知道来的人是我们的皇妃,那么后果…”萧堇墨急切的表情,“禹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无论你开始有什么计划,现在救皇妃才是首要的事情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家切莫着急,来到这军营的道路不是有两条嘛,皇妃吉人自有天相,除了这玉龙关之外,不还是有一条八通路吗?”李潮汐安慰着所有人,虽然也知道目前的状况很是紧急,若是皇妃走了八通路还好,可要是真的通过玉龙关的话,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即便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个人是当朝的安陵皇妃啊,恐怕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小皇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大家早已经都是朋友。”鬼月知道此时需要大家的力量。
索了片刻,安陵禹灝冷静的吩咐道:“我亲自去玉龙关,鬼月和刘蒙带一些士兵负责去八通路,子夜和李潮汐在军中随时听令。”
“为什么没有安排我?难不成因为我是一介女流?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在一旁的梦儿坚定的语气,听起来完全是在抗议安陵禹灝的不公平。
“那么你想把你的堇墨哥哥自己留在家中?把他交给别人你放心吗?”安陵禹灝在关键时刻总能说出一些让人无法回绝的理由。
梦儿撅着嘴看了看刘蒙,又望了望萧堇墨,尽是满眼的失望,“那好吧,我还是留下来陪堇墨哥哥吧,这个任务还是很重要的。”
“你觉得你一个人去,我会放心吗?”萧堇墨忽然开口,即便是武艺超群,胆识过人,毕竟面对的是一场战争啊。
安陵禹灝转身看着脸上写满担忧的萧堇墨,自信的说道:“你谁都可以不信,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够了,等我回来。”
几个男人相视一望,随即走出了军帐。
(清平帮)
赵顺成早早的就起来再一次和大家商议计划,而独孤傲自始至终也没有参与任何的行动,甚至没有丝毫的建议,只是交待给赵顺成来处理一切。
独孤傲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计划,悠闲的拿起瓷杯品着茶水,目光慵懒。
“启禀帮主,据探子回报,有一批人马即将途径八通路,根据随行的人员来看,他们行色匆匆,警惕性很高,队伍中间还有一顶轿子,看来是非富即贵的人。”一袭黑衣的清军收到前方的情报。
“哎呦,今天姑爷爷我正高兴,没想到好事成双啊。”五爷眼神中透出迫不及待的兴奋。
“近来边关正乱,有很多达官贵人趁机大肆敛财,勒索百姓之后逃之夭夭,我还听说最近凤来县的县令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强取豪夺、杀人灭口后怕被追查,连夜带着自己的家眷逃走,现在知府也在捉拿他们。”百事通的老二永远是最先知道这些秘闻的人。
“又是一个贪官污吏,真应该见一个杀一群,当官不为民做主,还如此不堪的愚弄百姓,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呢?”疤四也愤恨的说道。
“查清楚确实不是过往的客商或者无辜的百姓?”独孤傲目光忽然有些冷冽起来。
“确实不是什么客商,而且前方的人基本已经打探清楚,他们中途有过休息,从随行的人员中打探到的确是从凤来县过来的,并且还趁机发现了这个。”清军说着拿出了一个印章。
“虎头印章?看来他们就是凤来县的知县了。”五爷满口的确定。
独孤傲接过印章放在手里仔细的观摩着,“这的确是真的印章。”
“那还等什么,大哥你们暂且先行去玉龙关,我和疤四会利索的解决完那边的事情,绝对不会耽误咱们的计划。”五爷已经按捺不住的激动。
“既然你们两个一起,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大您觉得呢?”赵顺成不禁向独孤傲问询,毕竟是他们的老大,还是需要听一下他的想法。
“我说了今天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独孤傲拿起虎头印,起身竟欲离去,“这么一点小事,我相信你们自己可以解决的很好吧。”
“那是自然,咱们兄弟几个,随意的挑出来一个都是个顶个的好汉。”五爷当仁不让的急性子显露出来。
(八通路)
十几人的队伍并不是十分的张扬,对于一些有钱的商人来说,这样的排场是常见的,不过与商人相比不同的是,这些人中除了几个跟随的女眷之外,其他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只要是略懂武功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的身手不凡,绝非那些不入流的泛泛之辈。
一行人小心谨慎的行走着,正中间玄青色的轿子在这人群中最为显眼,虽然不至奢华,但是远远望之便有一股神秘尊贵之气。
疤四和五爷是常年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所以他们不难看出这些人的与众不同。
望着队伍已经走进八通路,在这片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的路线,他们早早便埋伏在一处地势狭长,道路崎岖的转角处。
“安陵皇妃,您需要休息一下吗?”跟在轿子旁的侍女贴心的询问道。
“无碍,这里就是八通路了吗?”轿子内传出有些娇弱的声音。
“是的,侍卫说只要过了这八通路,前方不远处就是小皇子的军营了。”侍女也满是期待的神情,毕竟一路走来太过劳累,况且轿子里可不是别人,这心里的担忧要比肉体上痛苦的多。
“该来的总会来的。”凌紫宁小声的感慨道,在有些昏暗的轿子中,眼眸异常明亮。
忽然感到轿子开始剧烈的震颤,继而有些左右摇摆起来,外面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凌紫宁暗自惊呼,“看来是遇见山贼了。”却没有像大部分女人一样的惊慌失措,反而很是镇定的坐在轿子内,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一群并没有蒙面的黑衣人和自己的随行人员开始了激烈的打斗,却也不见任何的重大死伤,虽然山贼刀刀凶狠,却未击中要害,并不是他们的实力差距,而是故意的留情,而自己的侍卫虽然极力的抵抗与进攻,却也未能过多的伤害他们分毫,看来双方是旗鼓相当。
忽听山头处有人大喊:“轿子里的人听着,我们并不想取你们性命,只要你们识趣的把贵重的钱财都交出来,一定放你们走,我们虽然是山贼,可也是说话算话的。”
“疤四,你在说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让兄弟们动手?这样的狗官留着有什么用?”一旁的五爷甚是不满意的说道,同时自己竟急切的欲要冲出去。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区区的县令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高手在保护,而且他们再走向里面分明就是安陵禹灝的地盘,这不是狼入虎口吗?而且怎么看这些人都不像携妻女逃亡的人啊,真正的逃亡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吗?”疤四理智的分析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分析。”五爷不耐烦的说道。
“我的意思就是他们应该不是那个县令,不过看起来也应该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在没弄清具体情况下,冒然行动,这样对我们是不利的,无非劫一些小财,也不至于结下死敌。”疤四这时候竟然看起来很是冷静。
“那么印章怎么解释呢?探子回报的信息又是怎么回事呢?”五爷经过疤四这么一说,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就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总之先按照我说的办,总也没有坏处,等确定他就是那个狗官,再杀他也不迟。”疤四态度坚定的说道。
五爷听后,便也没有作声,暗自观察着下面的动静。
虽然看不清那个喊话人的样子,凌紫宁从洪亮的声线便可以猜测出这是一个粗犷之人,虽然这些山贼的话通常没有一句是真的,但是依照目前的形势看,的确他们无心伤害他们。
“所有人都停手!”凌紫宁忽然大声的命令道。
这一句足以惊吓到疤四和五爷,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从轿子中传出女人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干净甜美,如莺啼,似鸟鸣。
果然一声令下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怎么?这里竟然是一个娘们当家吗?”五爷粗鲁的喊道。
“你放肆!”一旁的侍卫拔出利剑,便要冲上前去。
“全都退下!”凌紫宁再一次命令的口吻,却也没有一丝的退让,直截了当的大声讽刺道:“怎么?一直不肯露面,躲在山头的人敢说自己是男人吗?”
“哎呦,竟然说老子不是爷们,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汉子。”说罢,五爷‘嗖’的一声从山头飞落到轿口。
“你想怎么证明给我看呢?”凌紫宁无畏的掀开轿帘,傲慢的神情望向五爷。
再也听不到任何对话的疤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匆匆的也赶到轿前,“你们这是要暗斗不成?”话语刚一出,才看清了老五涨红的脸,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羞涩,在这样一个豪气云天的粗野男人身上透着紧张与不安,那是任何人都不敢相信的。
继而向轿中望去,一个有着沉鱼落雁的惊世美貌女子端坐在轿中,鹅黄色的衣衫更是令她娇艳而水嫩。
一瞬间,疤四便看懂了老五的心意,在这样一个绝世容颜的女人面前,任谁不会心动呢?自己不也是在看到她的瞬间,有些恍惚了。
“凌紫宁!”就在大家都失神的刹那,前方传来一声在马背上怒吼的男人声音,却也那般熟悉。
这才看清了正是前几日刚刚逃走的安陵禹灝,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凭着任何一个江湖上的高手来说,彼此间很快嗅到一股杀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所有人立刻暗自握紧武器,随时等待着一场真正生死的较量。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紫宁早已经双眼紧闭的躺在轿中,嘴角不断的流着鲜血,滴落在或许冥冥之中牵绊着那剪不断的缘分,让安陵禹灝果不其然的遇见了他的皇妃凌紫宁,他怎会认不得站在轿前的两个男人。
刚刚还满是骄傲神情的凌紫宁在听到安陵禹灝的呼喊声,竟然瞬间变得喜悦与娇羞,如绽放的蓓蕾,虽比不得那姹紫嫣红,却娇艳欲滴,然而这样的表情只是停驻一刹那,转眼早已平静的如一汪死水,再没有半点涟漪。
即便是安陵禹灝的出现似乎都没有让五爷把目光过多的从凌紫宁的身上移开,纵使这么多年来阅女无数,但这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与众不同的,不单单只是她艳冠群芳的容颜,更是骨子里的一种精神是与其他的女子不同的。
眼看着安陵禹灝越来越近,双方人马也开始剑拔弩张,五爷恰恰站在凌紫宁的前方,挡住了安陵禹灝的视线,就在这一刻,凌紫宁忽然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匕首,在五爷和疤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向五爷的胸口刺去。
在这紧要关头,唯有疤四迅速的明白过来,愤怒的一掌击出,连同凌紫宁在内的轿子被震出丈把远。
双方人马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开始了第二次的打斗,而然却是刀刀毙命的力道,所有人没有了退让与迟疑。
“老五,老五你怎么样?”望着他胸口流出的鲜血,疤四焦急的询问道。
“疤四,别…别伤害她,都怪我一时大意,别管我了,你去对付安陵禹灝吧。”生命似乎都受到了威胁,却还叮嘱疤四不要伤害刚刚把匕首捅进胸口的女人。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来的猝不及防,甚至你还没有认清它为何物的时候,就早已经心甘情愿成为它的奴隶,不管是饱读圣贤还是山野莽夫,任谁都逃不掉的崖口,越过去就是海阔天空,越不过就会粉身碎骨。
就在安陵禹灝策马加鞭的奔向这边的时候,忽然看见凌紫宁的轿子竟然被疤四打飞了出去,顿时心中一惊。
“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况且安陵禹灝说不定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擅自冒险,看来这轿中之人确实不是一般的角色,皇子竟然都亲自出马了。”疤四总能在重要的时刻及时做出分析,随即一声令下:“大家听好了,撤退。”
听到疤四的命令,只在瞬间便迅速的逃离开现场,等到安陵禹灝在还有一段距离就飞跃下马的时候,疤四也扶着五爷消失在众人眼前。
好在现场没有那么惨烈,毕竟都是高手间的对峙,这么一点血渍不足以让安陵禹灝失控,原本就没有打算去追他们,直接跑向了凌紫宁的轿子。
被疤四那么大力道击飞的轿子已经坍塌,支离破碎的倒在那里,安陵禹灝神色慌张的迅速掀开轿帘,只见凌鹅黄色的衣衫上,晕染出朵朵玫瑰。
“凌紫宁,凌紫宁你醒醒。”安陵禹灝焦急把凌紫宁搂在怀中,急切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皇妃,更何况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尚且不说是为了什么,但至少是来看望自己的,如今却在自己的地盘上遭遇这样的不测,甚至明明知道她即将来到,却还没有保护好她,这让安陵禹灝这样的男人如何能安心,如何能不愧疚呢?
(清平帮)
“大夫,他到底有没有事?”疤四焦急的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一个看起来年过六旬的老者摸着躺在床上的五爷脉象,捋了捋胡须:“大家请放心吧,五爷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这匕首扎的确有些深,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况且五爷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这点小伤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疤四指了指仍然昏迷不醒的五爷。
“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疤四爷就放心吧,跟你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哪一次老夫食言过,我要比你们自己还要了解你们的身体。”大夫露出有些慈祥的笑容。
“那就有劳温大夫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独孤傲终于有礼的回应。
“帮主,那老夫先退下了。”温大夫起身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