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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强力,一惊之下只能匆忙祭出法器抵挡。
独孤恨先前看到对手出现,一眼就注意到凌天河。然而由于殷洛的存在,凌天河自然被殷洛抢走,于是独孤恨只能随意找个对手,没想到还真找上了牌子指定的对手。独孤恨在魔修中算得上有些实力的新秀,但在殷洛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惊人的天赋,他就像用来陪衬殷洛的背景板一般毫不起眼,也就是外人在谈论完殷洛之后会说到一句“哦,那个独孤恨好像也不错”。
被殷洛抢走所有的光彩对于独孤恨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只不过他虽然表面上习以为常,但内心从未真正平静过。就像此刻,看着殷洛娴熟诡谲的法术与凌天河极具威力的大刀撞在一起时,他无法做到专心于自己的战斗。
然而不专心的后果就是失败。莫寒衣只觉得对手似乎心不在焉,因此也就失去了战斗的兴趣,直接暴起雷霆一击向着要害而去。“唰”地一下,独孤恨直接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枚孤零零的牌子躺在地上。当修士只剩下自己的牌子又遇到生命危险时,牌子会自主启动传送阵将修士传送到场外,这也算对修士的小小保护了。
莫寒衣顺手勾起牌子,却见另外几人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照他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得独孤恨的牌子,此时目的已经达到就应该果断撤走。然而其他几人似乎跟他的想法完全不同。莫寒衣叹口气,只好在原地等待。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赶走这个可恶的小子!”然而凌天河显然不想让莫寒衣好好休息,在一旁大喊道。之前莫寒衣不清楚凌天河的态度,不便贸然插手凌天河的战斗,而叶清涣似乎将他的对手耍得很开心,莫寒衣也不想去打扰他的乐趣,因此才没有动手。不过既然凌天河提出了邀请,莫寒衣也乐得去帮他一把——凌天河与那黑衣修士实力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恐怕分不出胜负。
莫寒衣提剑而上,帮凌天河挡掉了一次进攻。他本以为凌天河会趁势解决掉对手,没想到凌天河居然抽身而出,喊道:“莫寒衣道友啊,我这个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就先休息一下,你一定要帮我把他赶走啊!哦,叶清涣道友啊,看来你是找到好玩的事儿了,我也来玩玩不介意吧…”说着凌天河就奔去了叶清涣那边,其身形之矫健,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适。
听到这话,莫寒衣眼前一黑,差点就被对手的黑烟罩了进去。他心知凌天河定然有些不良目的,但此时身在战斗之中已没了办法,只能先解决战斗再说。
不过此时还有个比莫寒衣更加愤怒的人存在,那就是被凌天河扔下的殷洛。他以前从未见过莫寒衣,也没注意他与独孤恨的战斗,以为就是个不知名的小修士,于是顿感被凌天河耍了,怒气冲冲地就想快些解决莫寒衣再去找凌天河算账。
然而轻视的种子一旦发芽,必定会让他后悔。殷洛愤怒之下舍弃了平素的谨慎,试图直接用暴力碾压,却不料被钻了空子——莫寒衣怎容对手如此轻视?他抖开手中长剑,刺出角度刁钻的一剑,直接命中殷洛右肩。一时间血花四溅,染红了脚下洁白的雪地。
殷洛一愣,顿时明白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他低吼一声,紧接着吟唱出一个高亢诡异的音符,他染血的本命法宝立即发出了血红的光芒。一股腥臭之气伴随着那法宝的接近扑鼻而来,莫寒衣并不打算躲闪,直接运起守护剑意,与那法宝撞在一起。
凌天河将莫寒衣引入战斗确实是有原因的,他知道此刻他们的动作逃不过场外观赛者的眼睛,凌天河希望在魔修的压力下看到莫寒衣的真实水准,又希望将他的水准暴露出来,才会做出这样看似荒诞不经的行为。
在两队人相遇的前一瞬间,光幕上就又出现了他们的身影。而此时的观赛者们正极为惊奇地看到,殷洛动用血祭的法术居然没能发挥效用,而是在那剑修的周身一点一点地融化了,就像雪融化在一层高温罩上一般。
莫寒衣拥有守护剑意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它的许多妙用,净化不过是其中之一。一介惯用邪毒的魔修栽在莫寒衣手上真不是一件憋屈的事儿。
殷洛看到法术的痕迹一点点消褪,震惊之下只得继续准备施法,不料突然之间一道惊天剑势奔袭而来,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了殷洛最后的防护——于是唰地一声,地上又只剩下一枚牌子。
“干得不错。”叶清涣上前捡起牌子,笑道。
“怎么,不玩了?”莫寒衣收回真灵剑,面上没有一丝疲惫神色。
“还不是那个见鬼的凌天河,一过去就把那人搞到场外去了。”叶清涣撇撇嘴,表达了对凌天河的极度不满。
凌天河傻笑两下,道:“喂,要不是我你可就错过莫道友的精彩对决了…还不感谢我!”
莫寒衣看着争起来的两人,顿觉分外无力。他一向不是一个好的调解员。好在对于叶清涣而言,慰问莫寒衣显然比和凌天河争吵更有意义。
“那魔修还挺厉害嘛,和你过了好几招呢…我突然觉得辅助法术还不如剑术的辅助能力强大,真是亏了啊…”叶清涣对莫寒衣说道,“我们到手了两枚不需要的牌子,不过也不算浪费,减少两个强力竞争对手吧。”
莫寒衣点点头。“你们能适应雪原吗?如果适应不了就回湖那边。”
“雪地行走很累人的,回湖里泡个澡吧,反正还有些时间…哎,你可不能不给我辅助法术,之前你们在水里那么顺溜,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这方面的能力。”凌天河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当然,我又不是像某人那样小肚鸡肠…”叶清涣回击道。
于是三人又启程打算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时候的场外更加热闹了。“诶,看清楚没,那剑修是怎么赢的?”“我就看到殷洛的血祭法术失败了,然后他就一剑击败了殷洛,至于他如何抵挡血祭法术又是如何击败殷洛的,我就一概不知了。”“这不是废话么…”
“那剑修…很不简单。如此年纪,就拥有不下两种剑意,其天资极为惊人呐…”这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
“我先前拿了牌子,只是由于某些事情耽搁了,现在还能进去吗?”那个低沉的声音又说道。
“这个…当然可以,只不过…”门口负责管理赛场的修士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身影一跃而入。
“那我就进去了。”只剩下远远的声音传来,让门口的修士们面面相觑。
“…不过魔帝大人,您这么元老级人物还用得着去跟一群后辈抢牌子么…”管理员看到这场景,只能默默地把后半句话咽下了肚子。而且魔帝大人,你敢说那牌子真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掉收藏OTZ我对自己彻底失去信心了。。。
☆、约定,完善
“哗啦哗啦…”
刚刚结盟的三人顺利回到了湖中。几道冰蓝光华闪过,叶清涣给几人加持了辅助法术。接下来,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做。
“凌天河,我们既然是盟友,你是不是应该坦诚一点?”莫寒衣决定问清楚凌天河刚才的举动。
“哦…我不是说了身体不适吗,怎么,不信?”凌天河毫无压力,依然是满脸轻松。
“呵,我可不打算就这么粉饰太平,与其留着一个不知底细的盟友,不如提前说清楚。”莫寒衣并不打算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我看你还挺有知名度的…之前那三个魔修,都是冲着你去的吧?只不过被一个厉害的魔修抢了先,他们才找上我们。哼,那魔修再厉害都不是寒衣的对手,但是你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叶清涣也毫不含糊,一阵见血地指出了蹊跷之处。
“哦不不不,我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多目的,只是想找点乐子。我听爷爷说,你们来参加仙魔猎场不就是‘玩玩’而已吗?正好我也有差不多的目的呢,我们一起行动不是刚好吗?至于刚才…要知道,殷洛这种人可不好摆脱,他每次见到我都少不了找我麻烦,你帮我分担一下还不行吗?像你这次打败了他,他肯定念念不忘,就再不会来找我了…”凌天河一边说着就乐了起来,很是为自己的小伎俩得意不已。
这凌天河也算可怜。自从跟随爷爷在大陆上行走以来,他凭着自己强横的实力和神秘的背景获得了极大的声望,与此同时也被殷洛这个魔修后辈第一人盯上了。殷洛自小就是天之骄子,其父又是当代魔帝,他对魔公子的称号是势在必得,然而眼看着目标就要达成之时,却横空出现了一个叶清溟。
叶清溟怎么就妨碍了殷洛的目标?无非是他第一次打破了惯例而已。这有一就有二,适逢魔修与仙修近来关系融洽,魔修有意与仙修势力交好,不排除将魔公子称号也送给修仙者的可能。因此殷洛一直跃跃欲试,试图挑战所有可能威胁自己的修士,特别是这次仙魔猎场,被他认为是绝好机会——若能在众目睽睽下击败所有对手,那么他毫无疑问就可获得魔公子称号。
殷洛在参赛之前就与魔修好友约定,进入赛场后第一时间聚集在一起,共同猎杀对手。遇到凌天河时,他刚刚与独孤兄妹会合。殷洛本是极为兴奋地想要一举击败凌天河,然而却不想败在了莫寒衣手下。他这会儿正在场外,一脸黑气地瞪着周围的修士。
失败后传送出场地的修士会被传送到一个特定的场所,然后才能回到场外。此时离开赛还不到一天,正是其他人都忙着寻找盟友之时,于是殷洛十分荣幸地成为了第一个被淘汰的修士。他沉着脸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明白为何自己的血祭之法居然会失败,于是打算回去请教父亲。虽说殷洛与殷杜涵关系不错,但因为这种事去请教他,殷洛总觉得心里憋屈。
然而当他一脚踏到场外,看到外界投来的目光时,殷洛心中的憋屈顿时化为了愤恨。外人会如何看待一个失败者?更何况他殷洛是第一天、第一个被淘汰出场,击败了他的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殷洛一向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但他的目标——魔公子的称号,是需要普遍认同才能得到的。
“看,是殷洛…这么灰溜溜的模样,果然败得很惨啊…”“我听说那个击败他的修士叫莫寒衣,是一个实力超强的剑修呢!”“哦?你快说说看,他究竟有多强?…”
殷洛听到周围修士议论纷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莫寒衣是吗?…”殷洛心中暗暗想着什么。
“诶,刚才进去的那个是魔帝殷杜涵吗?他是给自己儿子报仇去了吗?参加仙魔猎场的,不一般都是后辈修士么…他这样进去,岂不是坏了规矩?”“你知道什么,既然没有明确规定什么人不能参加,那他就不叫违规。再者,魔帝的决定岂是一般人能更改的?要是那凌老出言,还能拦他一下,但凌老什么都没说,谁又能拦得了?我想魔帝还是有分寸的,他既然要进去,就肯定只冲着那剑修一人去,不会引起什么乱子的…”
殷洛听到自己父亲进了赛场,不由得一惊。魔帝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人前了,这次难道只为了一名小小的剑修不惜亲自出手?殷洛知道自己还不值得父亲如此对待,定然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他才会亲自出马。
想到此处,他不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匆匆往回走。他打算去和父亲的手下通个气,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莫寒衣,正在仔细审查着凌天河。虽说凌天河这人极不靠谱,背景又不明不白,但实力还是不错的。他作为刀修已经初步具有了刀势,虽说还没有领悟刀意,但实力已是不可小觑。与此同时,凌天河的存在就像一个发光体,将所有敌人的目光都吸了过去,给莫寒衣两人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行,我们还是一起行动。你要有什么主意我可以不管,但是绝对不能妨碍到我们。要知道,若是我们出了问题,你自己恐怕也蹦不了几天。”莫寒衣最后说道。他对凌天河背后的势力并非不忌惮,只是此时并没有什么两全的解决方法,只好暂时同行。好在叶清溟作为两人的后盾实力强劲,莫寒衣也不必太过担心。
凌天河自然满口答应。这一来一回耗费了不少时间,三人商量好后离一日期限只剩两个时辰了。三人干脆全部沉入水下,由叶清涣布置好防御法术,就都开始了休息。
等到两个时辰过去后,三人按时醒来,首先都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子。凌天河认识的修士最多,就由他确定对手。三人的牌子上,莫寒衣的对手是一名修仙者,叶清涣和凌天河的对手都是魔修。
“先去追我的吧,那个小魔修离我们不远,而且实力挺弱的。”凌天河提议道。于是三人首先就去追踪那名魔修。其实在选择对手之时,大多修士都会选择另一阵营的对手,毕竟最后还是要算总牌子数,这就是一个荣誉之争了。
那魔修就在三人北面不远处,他们一会儿就追到了附近。隐蔽身形等待下一次更新后,三人立刻出击,很快就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此地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极为适合偷袭。莫寒衣三人身在暗处,没有理由为了所谓的“正大光明”而放弃如此之好的机会。于是三人毫不犹豫地出手,轻松拿下四名魔修。这四人在魔修后辈中仅仅是小有名气,最强的与独孤恨一个水准,完全不是莫寒衣三人的对手。
四名魔修毫无意外地化光而去,三人又顺利地拿到四枚牌子。一番商议,他们又朝着叶清涣的目标修士而去。
虽说四处奔跑追踪有些辛苦,但莫寒衣这样做还有其他目的,那就是进一步完善这个坐标体系。他现在只知道一些标志景物的大概坐标,而通过追踪对手的坐标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完善这个体系。可以料想,当他们追踪过足够多的对手后,整个坐标体系的误差就能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到那时,想必留下来的都会是强劲对手,拥有一份场地详细坐标图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看了游泳世锦赛,嗯,帅锅们的身材都不错哇。。。
☆、对手,关键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这次比赛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快结束,原因之一就在于赛场内古怪的定位方式。有些修士或是凭着记忆,或是凭着运气得到了一些初始方位,再计算得出一些结论。这样的定位方式过于原始,而且对计算能力有着极高要求。而很多修士,恰恰就不擅长这个。原因之二,则是由于这古怪的规则——只要自己的牌子不被夺取就不会出局,而一次胜负最多只能夺一枚牌子,这就导致很多修士在一枚与两枚之间徘徊,就是不被淘汰出局。
“啊!!我恨这个方位!直接告诉我东三十八北十二在哪里不就好了吗!!”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在原地怒吼道。他是魔修后辈中的二号人物,天生崇尚暴力,对精细的计算完全无能为力。因此这些天来他只能四处游荡,好在他实力强劲,遇到对他图谋不轨的修士也毫不畏惧。只是对方往往人数众多,明白打不过之后都选择了逃跑,他以一人之力难以追上。于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是只有一枚牌子。
“这个地方…不就在你身后吗?” 只听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他震惊地回头一看…
“哎,你还说这个魔修挺厉害的,这不是轻松解决的事情。”叶清涣拿起地上的牌子,一边说道。“那么到现在,那些只有一两枚牌子的修士估计都出局了,剩下的修士大多囤积了不少牌子,又都是团队行动,再要让他们出局恐怕不容易啊…”
“等等,这情况不太对。照理说,头两天我们之中还有对上修仙者的,那么参赛的修仙者绝不会少,但这几天我们对上的全是魔修…而且在野外遇到的也是清一色的魔修,这不是太奇怪了些吗?”莫寒衣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而事实上,场外的观众们也觉得分外奇怪。
“那殷杜涵还真是…不就是为了个胜利的名誉吗?他怎么那么急切地把遇上的修仙者都淘汰了?”“别人大能修士总有些我们想象不到的考虑,你就别猜了…”“哎,可是我听说啊,凌老之前有说过,他会在最后的十人中选择一个最出色的赋予一样东西…你说是不是殷杜涵为了得到这样东西,才出此下策的呢?毕竟以他在魔修中的声望,只要那东西归了魔修,就跟归了他没有什么区别。”“哦?这样啊…难道是凌老要为自己寻个传承?可是他不是有个孙子凌天河吗?怎么又要…”“谁知道呢,这其中□我等普通修士就不得而知了…”
魔帝殷杜涵反常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主持比赛的裁判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大人,这个,魔帝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比赛效果,我们是不是该…”这时候,一名裁判回到了临渊城,正在一处隐秘的宅邸汇报着。
“哦不,你难道忘了,我们此次举行仙魔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