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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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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这等事本来应该是内阁拿下去商议,然后写一个章程出来呈给皇帝看,若是皇帝看了无甚意见,就用了大宝,便可以了。正德直接让当朝解决。其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这件事很看重,要立刻解决!

    众人沉默片刻,按理说,这等事情,涉及兵事。本来应该是兵部尚书戴章浦最有发言权的,但是他一来刚刚履任,二来是连子宁的岳丈,自然是避嫌,一语不发。杨慎便是出列,道:“陛下,在臣看来,这三件事后两件,倒是都不难解决。现如今虽然我大明精锐一战于玉门关外,一战于南疆,户部已不足以支撑三线作战,然现如今东北战事已然告一段落,动用的粮饷资金倒也不必太多,户部理当是可以支应下来的。”

    正德闻言点点头:“卿所言有理。”

    言罢,便是把目光投向了户部尚书万士亭,不由得又是一阵腻歪。

    自从爱子陷于安南,生死不知之后,万士亭整个人几乎便是垮了下来,身体急剧的消瘦下来,整个人跟个竹竿儿也似,那一身宽大的官袍穿在身上,似乎一阵风就能给吹起来。他的双颊也是凹陷了下来,脸色很是憔悴。他那日顶撞皇帝,险些被下了诏狱的事儿也不知道让谁给捅了出来,朝廷上下都知道了,于是往日那些亲近的,也是纷纷疏远,这段日子他是很不好过的,不过还是强撑着身子每日当值上朝,却也让人敬佩。

    他沉吟片刻,出列道:“启禀陛下,西征哈密,南征安南,已然支用了白银六百万两,粮草三百万石,按照臣估计,若是一年之内战争能有个结果的话,至少还要消耗五倍于此的数字,而现下户部还有银八百万石,粮五千三百万石,必须还要留下白银三千万两,粮草一千五百万石。去岁全国赋税为粮米四千五百万石,白银一千万两,然则今年河南、陕西、湖广三布政使司大旱,晋南大旱,东北战乱频仍,百姓流离失所,这几个地方,都是种粮产粮的地界儿,这些地方大旱,则赋税必然缩减,便按今年收粮米两千万石,白银三百万两来算。如此算来,则粮米尽够,白银却还短缺足足一千九百万两。另外,大灾过后,必有大疫,亦是需要赈灾,光有粮食不成,也要银子!”

    他说的很是透彻明白,大伙儿一听这才是寻思过来,喝,原来咱们大明朝这财政也不宽裕啊!

    正德不耐烦的挥挥手:“别说废话,你就说能拿出多少银钱来。”

    万士亭面无表情道:“粮草尽够,白银,最多能拿出七十万两!”

    “七十万两不够,武毅军那等大胜,朝廷却这般吝啬,岂不让朝野嗤笑?”正德沉声道:“白银一百五十万两,粮草二百万石,不能再少了!即刻起运往东北!”

    万士亭也不多说,默默应了,退回班列。

    杨慎继续道:“去岁连子宁回京之时,不是定下来的迁江浙贱民百余万人填实东北么?这些人,对于那偌大东北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依臣下看,既然连子宁说百姓死亡惨重,那咱们便再迁二百万贱民过去,何如?”

    正德点点头:“大善!杨卿,这个差事。便交给你去办了。回头便行文地方,让他们着手准备。”

    杨慎应了,迟疑片刻,道:“最难得,反倒是第一件事儿。”

    他观察了正德的脸色一下,才继续道:“前一段时日,陛下不是下旨……”

    却没继续说。但是什么意思,大伙儿都已经明白了。正德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他前一阵子刚下旨申斥连子宁。信使只怕还在路上呢,旨意中更是把武毅军从十卫之规模缩减到五卫,这岂不是雪上加霜?

    正德略有些不愉。他却也知道自己那道旨意,拿到先下来,有些不合时宜,不过若是就这么让他追回前面的旨意,那对于好面子的正德来说,可是更接受不了的。

    因此便有些沉吟。

    殿下群臣察言观色的能力何等之强,顿时都明白了皇上的犹豫是为何。

    董其昌忽然站了出来,笑道:“皇上,不若令连子宁将五卫每一卫扩充至十个千户所如何?”

    正德顿时大喜,这样一来。自己不用收回成命,保全了脸面,而连子宁的实力也可壮大。

    他温言道:“嗯,董卿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戴章浦,即刻行文喜申卫,不用经过奴儿干总督了,着令连子宁可在当地征兵,限额为五个卫,每卫十个千户所。”

    “是。陛下!”戴章浦自是应了。

    正德又很是勉励了董其昌一番,董其昌笑眯眯的退回队列。

    其实想到这个主意的人不在少数,不过都没有董其昌见机的早,迈步的快,所以自然也就失去了机会,暗地里捶胸顿足自不必说。

    杨慎又是问道:“陛下,武毅军既然立此大功,之前便是有什么过错,也是相抵了,那二十大板,便着人追回来吧!”

    “这个?”正德有些犹豫不决。

    江彬这会儿却站出来,沉声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他看也不看杨慎,只是道:“陛下,有功当赏,有过,则一定要罚,否则的话,咱们大明朝的臣子们,岂能还有畏惧之心?若是谁有了过错再去立了一功,谁也不能惩治,这天下岂不是乱了?”

    他这番话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正气凛然,但是这番话由这么一个国朝最大特务组织的大头子说出来,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而且这话说得是不错,但是就是给人感觉似乎是有些强词夺理——那么大的功劳,就抵不了那一点儿小小的罪过。

    但是他们却也明白一点,就是减免连子宁的那二十大板,也是江彬一定要阻止的。因为是他携带证据入宫面圣,然后接着就传出来了惩治连子宁的圣旨,所以相当于这件事是他促成的,而若是半途而废的话,那相当于是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让他颜面尽失。

    所以,江彬一定会阻止。

    江彬顿了一顿,一瞥眼,瞧见杨慎又要说话,便话锋一转,道:“更何况,武毅伯少年得志,大名得享,高官的做,年轻人么,行事难免就有些情况,现下不过是小事,但是那长此以往肆无忌惮之下,却是会酿成大祸的,陛下您敲打敲打他,却也是为他着想啊!”

    这番话却是让正德坚定了心思,道:“老江说的有道理,就这么着吧!此事,不用再说了。”

    杨慎自然心中很是不悦,却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退了回去,这会儿戴章浦因为身份,更是不能说什么,只得是缄默不语。

    杨慎忽然心中一动,向着不远处使了个眼色,一个官员心领神会。

    皇帝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从朝列中传了出来,甚是响亮:“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接着,一个青袍官儿便是站了出来,众人一看,这人年纪轻轻,不过是二十来岁,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却是吏科都给事中,正德四十九年二甲第一名也就是俗称的传胪,黄岘。

    正德便有些皱眉,他最讨厌言官,而六科给事中却是言官中最难缠的一帮人。

    可是也总不能就不让人家说,他只得淡淡道:“奏!”

    “是,陛下!”黄岘应了一声,捧着芴板。朗声道:“陛下,适才江彬江大人言道,有功当赏,有过要罚,此言,臣深以为然!自三十年前建奴从我大明*独*立而去,屡屡骚扰边境。杀我子民,侵我土地,国朝虽大。建奴却如蝇虱,磨牙吮血,致使国朝元气。集于东北,数十年间,消耗银钱无数,死伤军兵万计!而今次武毅伯挥戈北进,大败女真,更将建州女真,一举荡平,如此大功,焉能不赏,若是不赏。岂能服众?对我朝廷之威严,实有损害。是以!”

    他提高了音调,高声道:“臣请,封赏武毅伯!”

    话音未落,朝列中便是刷刷刷的闪出来十数道身影。齐声道:“臣请,封赏武毅伯!”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这些官儿里面,大部分都是青袍官儿,却也有两个是穿着绯袍的官员——至少也是四品官儿。

    江彬脸上闪过一道青气,他不知道黄岘是谁的人。杨慎的还是的戴章浦的,亦或是其他人的,又或者是着这纯粹是他的个人意愿——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六科给事中们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之事,最是爱管闲事不过——但是很明显,这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的了。

    这黄岘一说话,立刻窜出来这么些官儿,却是众人没想到的,好么,还有好几个绯袍的大官儿,这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顿时兴奋起来,心道有好戏看了。那些想的稍微深一点儿的,心里更是骇然,这位看上去谦和有礼的内阁首辅,素来是不喜欢朝廷斗争的,更让人看不到有拉帮结伙儿的迹象,但是这般偶然一露狰狞,所表现出来的潜势力,却是让人心惊肉跳!

    众位朝臣,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都是眼睛雪亮,消息灵通的,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些官儿,多多少少都跟杨慎有些牵连。

    这位黄岘,不就是杨慎杨大人的小老乡么?据说黄岘家中贫寒,连上京赶考的钱都没有,还是首辅大人资助的。至于那位穿着大红官袍的大理寺右少卿,李湘李大人,乃是正德四十年二甲第七名进士出身,那一年的主考官,正是杨慎杨大人!平日里李湘在他面前,可是一口一个学生的自称啊!

    不少人都是热血沸腾,脸上升温——杨慎杨大人这是要和江彬干上了啊!多少年没瞧见首辅大人动怒了,这回可新鲜,惹怒了首辅大人,看你江彬如何收场!

    江彬刚说了要敲打连子宁,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清楚了,这边可好,直接就说要给连子宁大封大赏,而且言语很是犀利,正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江彬连反驳都不能反驳!

    你不是说有功要赏,有过要罚么?好啊,这下该罚的也罚了,该赏的,总该赏了吧?

    大伙儿心中暗自感叹,这六科给事中都是惹不得的货色啊,可说是字字如刀,杀人不见血啊!

    总体来说,他们的情绪,更多的是偏向黄岘这边的,一来是江彬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文官儿中人缘自然不是很好,而更重要的一点则是他低估了杨慎在文臣中的巨大影响力,在他们看来,平素里自己斗你是自己斗,关键时刻,比如说这种文武之争,那可得一致对外!至于连子宁,出身秀才,文满天下的他,更因为有着戴章浦这个老岳丈,而早就被文官儿们视为自己人。

    江彬心里冷笑一声,不动神色,手中的芴板却是微微晃了晃。

    顿时一个洪钟一般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臣有本奏!”

    一个面如锅底,满脸横肉的黑胖子站了出来,穿着一身大红的官袍很是滑稽,众人一瞧,却是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祁玠。

    正德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如何还看不出来眼下朝堂上隐隐然已经是有些不妙?他已然是面色不悦,淡淡道:“讲!”

    祁玠洒了四周一眼,高声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武毅伯不过弱冠,已然身居伯爵高位,正二品将军,若是贸然提升,乃是大忌,反而对他没什么好处。是以臣以为,不若暂时压一压,等武毅伯再立军功之时,再行议论!”

    他人长得看似粗笨,说话却是很有条理,看似也有些道理,不过若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这话说得太*他*妈*毒了!

    你当军功是大白菜啊?想立就立?你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边疆打一战,斩首三万试试?

    说实话,这样的大胜,以后十年也未必能再有一次,在场的人,都是心理清亮清亮的。

    但是偏偏这话说的,又是很有道理,由此也可见此人之奸猾,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他说完之后,武将这边顿时是走出了四五个人,也是齐声道:“臣等附议!”

    他们人少,但是武将普遍比文官儿们品级高,是以竟然全都是绯袍大员,声势倒是相当。

    大明朝的文臣和武将们,又一次干起来了!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诡秘起来。

    其实以连子宁的功劳,便是直接封侯也不为过,若是放在永乐朝,说不定真就成了。但是其中掺杂了朝廷斗争,那就复杂了。

    文官儿们那边一看,顿时是炸了窝,纷纷心道,这还得了?你们这帮大老粗让咱们压制了多少年了,今儿个想翻身收拾咱们?做梦!从永乐朝之后就没有让武官拿下来的文臣!(未完待续)

    。。。

五零一 牺牲品???

    《正德五十年》最新章节。。。

    (抱歉,感冒了,很难受,嗓子特疼,脑袋浑浑沉沉的,上午考完试,下午睡了一下午,码了六千字,全传上来了。欠了兄弟们两千字,明天一定还上。真心的说一声抱歉。)

    朝堂之上顿时声音汹涌。

    兵部车驾清吏司郎中左大年先忍不住了,他也是正德四十年的进士,杨慎的学生,而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是兵部的官儿。眼瞅着这兵部尚书的位子就要落在戴章浦戴大人身上了,这以后是吃屎还是吃肉,可都是看戴大人的心思!左大年寻思着,涉及这等文武争斗的大事,怎么地也得站出来表态,反正迟早要站出来,何不早早的?

    这般一表现,自然就被戴大人给记住了,以后好处,可是少不了的。再说了,戴大人初掌兵部,正是需要用人培植亲信的时候,自个儿这会儿投效,正是其所。戴大人就那么一个女公子,巴结连子宁可比巴结他自己还管用。

    车驾清吏司,掌全国的马政及驿传等事务,按理说,这个差事也是够肥的了,掌握全国的马政和驿站,这两个方面,都是肥的流油的,但是和兵部其他的衙门比起来,那可就差的太远了。这在兵部四个司中乃是最没有油水儿的一个,每年过年的时候,左大年看着其他三个司的官儿们府邸,全国各地的将领指挥使们派人送来的一车车的进项,当真是眼馋无比。当年戴章浦在武选清吏司员外郎任上的时候。常年门庭若市,便是个明证。

    他固然也有些进项,但是是大包小包的拎进府里去的——这车和包袱,差距可太大了。

    在兵部这肥衙门呆的久了,左大年也是眼大如萁,别的差事根本看不上,只想着在兵部内部挪动一下。要知道,那武库清吏司郎中可是桂萼的亲信。

    武库清吏司比起车驾清吏司来,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左大年眼见已经有人蠢蠢欲动,赶紧一个箭步窜了出来,高声叫道:“陛下。臣有本奏!”

    正德已经都不想张嘴了,扬了扬下巴,旁边马永成尖声道:“奏!”

    左大年早就已经酝酿好了情绪,一张嘴便是声色俱厉,厉声道:“陛下,祁玠当斩!祁玠诛心!”

    这番话说的可是说的极重,竟然已经是直接要砍人脑袋了,就这一句话,顿时是把文官儿们的情绪都给调动起来了,祁玠脸上闪过一道阴霾。脸色有些涨红,怒道:“左大年,你好狗胆!”

    “下官如何好狗胆了?咱们大明朝堂之上,乃是议事之所,诸位大臣。畅所欲言,弹劾监督,皆为本分!当年太祖洪武帝定下规矩,建都察院,建六科给事中,监督百官。风闻奏事!怎么,下官一张嘴,你祁玠大人就骂一句好狗胆!这朝堂,遮莫是你家开的不成,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你竟然敢于践踏?”

    左大年冷笑一声,丝毫不甘示弱,一张嘴如连珠炮一般的喷了一连串儿的话出来。这番话又是诛心,又是狠毒,又是切中要害,直接是把蔑视洪武帝,蔑视朝堂这两顶大帽子给扣在了祁玠的脑袋上。

    他毕竟是文官,就是靠着磨嘴皮子过活的,祁玠又如何能跟他相比?顿时是被噎的满脸通红,迸指指着左大年,嘴皮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惶急,更是生怕皇帝当真信了左大年的话,一屁股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并未做此想啊!皇上!”

    正德自然是知道左大年不过是横加诬蔑,可说是信口雌黄也不为过,但是被这么一说,心下却也不悦,淡淡哼了一声。

    左大年又向正德抱拳道:“陛下,臣以为,有功则赏,有过要罚这话,也要因时而定,因事而定,武毅伯立下这等大功,武毅军伤亡这等惨重,若是不赏,岂不是令边关将士寒心?虽说皇恩浩荡,天下归心,然则以后当国战之时,谁还会奋不顾身,浴血奋战?更何况,当此之时,正是多事之秋,哈密安南,大军用兵,若是当赏不赏,当罚不罚,数十万京军将士,谁还为国朝效死?”

    这番话,已然是说的很难听了——因为按照标准的大明朝的价值观的话,大明朝朝政清明,恩泽四海,天下士民军兵百姓,自然是无条件的,争先恐后的,自告奋勇的,为陛下和朝廷效力。

    当然,谁都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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