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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够格呢!”白毛道士大袖一展,整个人如一片鸿毛般平地腾飞起来。
这一飞扶摇直上,竟然堪堪跃起三丈以上,陆仁的大斧就算再长也无法碰到他一分一毫。
“这狗日的,真是个妖道!”陆仁目瞪口呆之下,大斧脱手而出,差点砸中自己的双脚。
“……”我抬起头看着白毛妖道停在半空,足足维持了五秒钟,“你还不下来?在上面吹风啊!”
赵云、陈到和吴石三个目瞪口呆,一群小喽啰更是瞠目结舌瘫倒在地。
“你信了?”妖道收了神通,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我只能点头:你个妖道,我不信还能怎么样?!
58白吃白喝的白毛
“你不杀贫道了?”白毛道士嘴角含笑,朝陆仁问道。
陆仁后退了两步:“你要早点显露身手,老子能不信吗?你身怀神功……难怪我们骑马追了大半个时辰也追不上你!难道你一路都在耍老子玩?”
“这倒不是,”道士坦然承认,“贫道虽然可以渡水越山如履平地,但带着舍妹便要费力得多,贫道刚才已经力竭难支,若非几位将军相救,大概就被你们抓住了吧。”
陆仁又道:“这么说……你个道士给老子算的卦也不是胡扯的?”
“当然,你命中注定要经历此劫,躲是躲不过的。”道士反背双手,肯定地回答,“至于此劫过后,你是凶是吉,我可以半价优惠你。”
“切!”陆仁啐道,“你就算不要钱老子也不算了,老子就不信躲不过去!”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发言:“你们之间没事情了?”
陆仁点头:“这道士还有些道行,我就不杀他了……就算想杀也杀不了。”他倒是实话实说,坦诚得很。
“你又如何?”我转向白毛道士。
“只要他把卦钱如数给了贫道,今日之事,贫道便不再追究了。”他还念念不忘那三十个铜板。
“给你二十个钱,再多就没有了!”陆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扬手一抛,袋子如一记暗镖直飞道士胸口。
白毛道士当然不是吃素的货色,随意一捞便将钱袋接住,轻轻巧巧收入大袖之内:“二十便二十吧,贫道也不是有意讹诈,只是从辽东自昆仑山水迢迢,贫道的辟谷之术尚未精深,与舍妹总要饮食喝水……”
我哑然失笑:“本将军中带了些粮饷,你若不嫌粗鄙,尽管取些供贤兄妹路上所用便是。”
“如此,便谢过将军了。”道士毫不客气。
“陈到,你领他去取钱一千,一个月的干粮。”干粮什么的,一个月就该馊了吧?
“诺。”陈到应了一声,便领着道士前去取钱。
“倒是你,”我向陆仁问道,“听你刚才所说,你对公孙度割据辽东也颇为愤慨,有没有兴趣来我军中一展抱负?”
“啊!”陆仁没来由大叫了一声,双脚一错连连后退,“你……让老子参军?!”
我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但仍然点头:“不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以你一身武艺,出人头地并不太难。”
“你……难道是新任辽东太守马超?!”他伸出食指指点着我,口中还直呼我的姓名。
“不错。”我和颜悦色地承认,“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麾下?”
陆仁叹了口气,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妖道说的不错……老子真的要参军……真的要再回辽东去杀人放火了!”
我很快明白了过来,笑道:“他算的是你会参军?你如果不想,完全可以拒绝啊……我们又不是那种强拉壮丁的贼匪。”
“拒绝?不、不不不!”他用力摇晃着脑袋,然后从地上爬起,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们要参军!”
“……你确定?”我眨了眨眼,“你刚才不是很不情愿么?”
他拍着屁股上的尘土答道:“如果是去杀公孙度,我们没有二话!”
地上的几个小喽啰异口同声:“杀公孙度!”
我扫了他们一眼,看到了无法掩饰的仇恨:“公孙度……和你们有仇?”
有人怒意愈盛:“公孙度杀我全家,我恨不得抽他的皮扒他的筋!”
好俗的台词……
好俗的桥段……
不过我喜欢!
“都起来吧,你们……十个人都要参军?”
十个人齐齐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上马,”我指挥着追命转过脑袋,“跟我回营。”
“是、是!”十个人手脚并用地爬上坐骑,紧随着我回到大营之中。
“马将军,”陆仁凑了上来,“你这里有多少人马啊?”
一旁的赵云立刻咳嗽了一声。
我瞪了他一眼:这点防备之心,本将军还是有的!
“本将军率领的只是骑兵队而已。”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一共十个人,那就编作一个队,暂时列入一旅之中吧。”带到身边也方便我监视他——从另一个角度看,似乎也方便他监视我和探取机密。
“一旅?”陆仁明显不明白这个编制概念。
我懒得对他解释,只将他一把推给庞淯,由他负责带领入门。
这时陈到向我汇报:“那名道士领了钱粮后……拉了妹妹就往南走了……”
我朝南面一看,两个黑点飞一般向天边移动着:“他奶奶的……拿了老子的钱,连谢也不谢一句?!他没说什么?”
“呃,他说……”陈到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声调说道,“贫道与将军有缘的话,日后自然还会相见,到时再谈报答事宜吧……”
我看着黑点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中泛起一股被贼坑了的感觉。
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贼妖道……啊!
-
二十二日正午,我们渡过了鲍丘水的分支,进入了右北平郡的地界。
前面一片黑压压的大军,还有漫天飞扬的旗帜,以及在太阳下精光闪闪的长矛与盔甲。
“全军戒备!”我立刻下达了一级警备的命令,“前军速去打探!”
中军在我的示意下立刻停止行军,左右两翼则稍稍拉开了距离,后军也随即停在后方,给各营都保留出足够的回转空间。
“是卢刺史的旗帜。”田豫努力眺望着远方。
“我当然认得出来,”我的眼力可远比他强,“但是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谁知道这是不是敌军的诡计!
前军中亮出了我的黑色大旗,虎豹在风中一起一伏。
高顺很快派人送来了信使:“是卢刺史的大军!”
大军向西行军,只有两个可能:胜利或者失败。
但这显然不是胜利的撤军——若是胜利,更应该乘胜追击,进一步收回辽西。
不过,还好前方数万部队并不是狼狈逃窜,他们旌旗齐整阵列分明,至少不像是场大溃败。
我站在河边看着对方缓缓靠近,而后缓缓停下。
前军颇有秩序的向左右散开,让出了一条大道。
卢植从军中驱马走出,我终于百分百确定这不是敌军,而是我们的主军。
我放开了缰绳,追命朝对面迎了上去。
“卢刺史!”我开门见山地发问,“局势如何?”
“放心,无垠尚未被攻克。”卢植脸上毫无异色,“我军只是被公孙度追赶了一天而已。”
“被公孙度追赶?”我急忙询问具体情况,“是否已经交战?”
他微微摇头:“敌军兵锋正盛,我军大半都是新军,不宜交战。不过,老夫早敌军一步派遣了三千人进入土垠。”
我稍稍安心:三千人虽然不多,总算聊胜于无。何况我们大军在侧,公孙度绝不敢全力攻城。
“现在我该怎么做?”我向主帅请示。
卢植扫了整个场地一眼:“全是骑兵?”
“包括州兵两千在内,共一万五千骑兵。”我如实禀告,“我收了黑山的降卒。”
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他拨转马头,向己方下令,“向全军各将传令,前令不变,全军就地待敌!”
数十名传令兵分头而去。
卢植侧过身子对我一笑:“你的骑兵还不累吧?”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末将愿为先锋!”
59卢植的决断
卢植向我面授机宜:“老夫已将八万兵马分为四路,只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便将其一举歼灭。”
“包围圈?”我远眺东方,似乎没有看到什么高山深谷,“是否有险要处进行埋伏?”
“没有,”他摇头道,“此处到土垠之间一马平川,没有任何山川可以阻挡遮蔽。”
“一马平川?”我微微有些失望,缺少地形优势,伏击的效果将会大打折扣。
“虽然少了地利,但却最适合骑兵冲锋。”卢植笑了笑。
“刺史说的不错。但是……敌军也有骑兵吧?”我可不是傻子,平原对于双方骑兵来说都是一样的。
“当然,”他点头,“公孙度以长子公孙康及大将柳毅率骑兵一万五千追击我军,片刻之后就会到达。”
“这么快?!”我吓了一跳,急忙再次朝东面打量,但是数万大军绵延不绝,我根本看不到尽头,“我这就率军阻截!”
“不不,”卢植阻止了我,“骑兵由我应付。”
“那我……”
“你需要做的……”他看着我,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突袭后方的步兵大队,击杀公孙度!”
对付步兵?
这正是我最喜欢的对手!
我强忍着内心的喜悦,向他询问敌军的详情:“公孙度的大军何在?”
卢植摊手:“或许就在骑兵之后,或许……还在土垠城边。”
我疑惑的看他,他神情严肃,显然并非是信口开河。
“公孙瓒自北平与辽西募得骑兵四千,连同幽州四千骑兵,我全部交由你指挥。”他早从腰间摸出一方小小的印章,珍而重之地递给了我,“幽州现能征募的骑兵两万余,便全在你手上了,务须谨慎行事,力求一战而克!”
我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即承诺,反而问道:“敌军骑兵一万五千,刺史步卒几何?”
“七万五千。”他神色泰然,“你也知道有五万是新近征募的。”
“能否抵挡大队骑兵的冲击?”我有些无礼地追问。
卢植大笑:“公孙度战马无镫,决不能像贤侄的骑兵一样纵横冲锋,老夫的大盾足以抵挡!不过……”他这才露出苦笑,“伯珪和我军的八千骑兵也没有马镫……”
我也不得不苦笑起来:装备没有完全统一,这还真是个问题。
卢植又唤过田豫,匆匆叮嘱了两句,便令步卒摆开口袋阵,准备以逸待劳迎击公孙康的骑兵大队。
我拉上公孙瓒和田豫,挥军两万一千余,绕过了正东的官道,浩浩荡荡朝东面杀奔而去。
期间,自然少不得向四方派遣大量的斥候,而且为了不影响全军冲锋,最大限度地发挥战斗力,我将押运辎重的任务交给了田豫率领的四千州兵,并让他负责殿后——免得速度太慢,挡住了其他人行进的步伐。
当然,对于另一支友军,我也不得不多个心眼,让公孙瓒率领四千人走在最前:毕竟公孙瓒与公孙度只有一字之差,说不定就是一家宗族。万一他到时候反戈一击,造成我军进退维谷腹背受敌,那就糟糕透了。
不过,公孙瓒父子似乎对攻打公孙度抱有极大的热情,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也跟陆仁一样,与这位同姓者有着杀父夺妻之仇……
很快,斥候传达出“的确有大队骑兵从南面经过”的消息后,田豫忽然拦在了我的马前。
“马将军,请回军攻打对方的骑兵!”田豫一脸焦急。
我亮出了那方象征着权力的印章:“卢刺史亲口令我突袭公孙度步军,你又不是没有听见。”
“卢刺史手中能战者不多,恐怕难以抵挡一万五千余名骑兵的冲击啊!”
“以卢刺史的兵略,配以大盾阻击,应该不成问题吧?”我对卢植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哪有什么大盾!”田豫断然否认,“卢刺史新任不久,哪有时间赶制这么多大盾?!就连最基本的弓弩也不过只配备了两万新军而已!剩余的三万人,除了手上一根矛之外,恐怕连皮甲都没有!”
我一下子有些发懵:诚然,装备不能决定胜败,但凭借卢植手中的那些新军,真的能够击败公孙度的骑兵?
脑子里忽然有个想法蹦了出来:卢植若是兵败身死,假节征北的我……有没有资格接管整个幽州?像历史上的公孙瓒一样,从幽州开始经营天下?
马腾握住了我手中至少一半子弟的家眷,若是掌控了幽州,拥有了牧马之地的我便可以自行征募骑兵,而不必再顾忌马腾的脸色……
我抿了抿嘴唇,胸口的火焰似乎重新燃烧了起来。
“马将军,战机稍纵即逝,还请速决啊!”田豫还在耳边聒噪。
“突袭公孙度步军,国让勿复再言。”我主意已定,端坐在马背上向他叱道,“军令如山,片刻耽误耽误!”
庞淯与陈到一左一右将田豫挤开,全军并不停歇,纷纷从他身边掠过。
田豫的战马在人群中不安地扭着脑袋。
走了不久,陆仁低声向我汇报:“那小子还是跟上来了。”
我放下了心,全军继续朝目的地行进。
疾行了不到三十里地,斥候便发现了大批步卒的行踪:
“敌军从东南而来,最近处距此不足五里,人数约在四五万之间,清一色的步兵,各有前后左右军,配有数目不少的弓弩手。”
参考了程昱的建议后,我迅速做出了部署:
“二、三、四、八营及田豫后撤五里,一、五、六、七营及公孙瓒留于此地,前后夹击敌军,不求一战全歼,但求击杀主帅大将。”
下达指令后,两万余人迅速分成两批。
高顺从前军向西回撤,路过中军时我向他微微点头。
“稳住阵脚,看好时机。”我对徐晃嘱咐,其实对他来讲这都是废话。
秦阵则颇有不满地领军后撤。
“你不必硬拼,注意保留实力。”对于装备不足的八营,我善意地提醒他们的营长褚燕。
整整一万人呼啦啦从我身边掠过,不少人被呛得咳嗽起来。
携带着最新敌情的斥候源源不断地从南面返回。
“还有一里。”
我指挥全军稍稍向北退了一里——平原地区视野广阔,距离太近实在难以隐身。
“前军开始经过。”
我让各营分散。
“后军已经过去。”
我看了庞淯一眼:“看好我的枪。”
他指了指另一旁的陈到:“交给他了。”
我转回正南方,探身从马鞍下放的弓鞬中取出了马弓。
追命伸直了脖子,埋头开始奔跑。
各营从四面八方向官道上的公孙度军扑了过去。
除了马蹄跺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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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题外话,这个所谓的潜力签约有什么用?
60初战
“列阵列阵!”敌军右翼的大将发出咆哮,“长矛向外!不得后退!”
不少士兵反应了过来,纷纷右转举起长矛。
“齐射!”眼见距离敌军不过两百步,我当先拉满战弓,一箭将一名将佐射翻在地。
身后四千五百骑兵陆续进入射程,纷纷弯弓发箭,虽然称不上密不透风,但四五千支利箭也足够形成一阵箭雨,在敌军的右翼中造成不小的骚动。
“横行!”我并未长驱直入,而是引军横列向西,不停歇地向右翼乱射。
“弓手反击!”敌军的指挥官终于反应过来,调集弓手准备与我军对射,但是由于大量长矛手的阻隔,他们的弓箭几乎没有造成一点杀伤。
整个右翼中惨呼之声此起彼伏,而后军也被公孙瓒与张辽、拓拔野率军突入,整个步军的后部已经陷入大乱之中。
这种形势之下,长矛手也无法保持阵型,我终于一咬牙,接过飞星后一拍追命便率军从敌军右翼前端直插而入。
敌军的中军响起了一连串的战鼓声,但同时前军之中也响起了连天的厮杀之声,数万步卒首尾不得相顾,只能各军抱成一团,勉强保持不散而已。
我终于体会到没有统一指挥的难处——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运气咆哮吧,这种不分敌我的声波攻击实在得不偿失。
对付大量步卒,长枪反而不如刀剑方便快捷,死于飞星的敌军甚至都比不上被追命踏死踏伤的……
前后军中几乎同时爆出了一声巨响,我也找到了右翼的主将。
他端坐战马,身后有士卒高擎一杆大旗,摆明了自己就是一军之将啊……
我大喝了一声,长枪在右侧抡了圆,分波逐浪地冲向右翼敌军最密集之地。
庞淯与陈到一左一右紧紧追随在我的两侧,我根本不必担心身后的防守,只需要直取敌将而已。
“给我上!”对方慌忙指挥亲卫朝我扑来,但那些受惊过度的小喽啰们似乎挪不开脚,只是簇拥着主将不住地后退。
“上啊!上啊!”敌将连连催促,甚至挥动马鞭胡乱抽打。
“你自己来啊!”我一枪将他从马背上戳下,而后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过。
两侧的卫兵无不披靡,甚至没有人举起长矛向我刺来。
因为他们被连续不断的骑兵大队蛮横地撞开,或者踏在铁蹄之下。
当我从右翼冲出时,整个右翼近万名敌军完全崩溃,只看了一眼四下溃逃的士卒,我便立刻再次催马朝中军掩杀过去。
公孙瓒、拓拔野、秦阵、张辽,四支队伍从四个方向朝阵脚大乱的中军射出了弓箭。
我后来居上,四千只弓箭在半空中划出四千道圆润的抛物线,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