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史慈深吸口气,平复了呼吸:“府君,这场挑战,慈接受了!”
41长安市门无故自坏
秦阵哈哈一笑:“有胆!”
“既然如此,便再加赛一场,”我示意士兵们让开一块空地,“有兄弟们为证,若秦阵十招之内无法击败太史慈,太史慈便为我第九营营长!”
主持人程昱有些无奈地摇头:“两位就位!开始!”
秦阵这货绝不会在单挑之中放水,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于是,我看到秦阵二话不说便朝对手扑了过去。
太史慈先避了一避,闪过了对手的第一次攻击。
秦阵稍稍稳住身形,挥拳便向太史慈脖颈之上抡去——因为太史慈身高比他低,所以秦阵一抬手就能打到他的肩上。
太史慈当即矮身闪过,顺势来了一脚扫堂腿,直扫对手下盘。
秦阵猛地跳起,在空中对太史慈踢出一记穿心脚。
距离不过半尺,想要闪开已是极难,只听太史慈大喝一声,单手忽然探出,迎着秦阵右脚而上,一把抓住裤腿,狠狠一扯,直接将秦阵扔掷于地!
秦阵身在空中,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已经重重摔下。
只是三招,在兔起鹘落之间,气势汹汹的秦阵已经惨败。
没错,惨败。
秦阵翻身自草丛中爬起,吐了一口唾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说话安慰一下,他却大声道:“不用比了!虽然只有三招,但我已经承认了你的实力!”
太史慈微微一怔,而后抱拳道:“承让。若非秦营长急于进攻,在下也不会这么快就抓住你的破绽。”
我点了点头,太史慈说的在理,秦阵若是稳扎稳打,凭他的身法与速度,就算是巅峰期的吕布也不可能在三招之内将他击败。
“我郑重宣布,”我运气提声,“太史慈便是我虎豹飞军第九营营长!”
太史慈单膝跪倒,低头顺颈,沉声应道:“属下当肝脑涂地,以报府君知遇之恩!”
我哈哈一笑,弯腰将他扶起:“但愿你我能共同进退,不负今日之言。”
他长身站起,双目炯炯:“诺!”
我拉着他的手,与他并肩站于众位营长之前:“诸位,对我的任命,可有异议?”
程昱当先道:“太史将军勇冠三军,人所共见,老夫以为,当得起一营之长。”
高顺亦道:“太史将军勇武非常,顺亦远不及也,实乃将才!”
张辽与褚燕都是点头:“属下并无异议。”
我松开了太史慈的手,反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子义,为我带好这第九营一千五百人马!”
太史慈眼中有光一闪,当即拱手应道:“慈定不辱使命!”
我忖度了片刻,转向程昱道:“我意,段建颇有勇壮,可任旅长。”
程昱笑道:“主公莫非忘了,前日我呈报上来的任命表上,段建已任了九营旅长。”
“如此便好。”我一拍脑袋,洒然一笑。
第九营的成立,太史慈的到来,宣告着我手中实力的进一步提升,却并非是本质上的飞跃。
但我已经足够满意了。
看看我手下将领的名单吧:
高顺、张辽、褚燕、李典、徐晃、太史慈,外加陈到——这是在我印象中史书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而秦阵与拓拔野两位,单论勇武而言,丝毫不逊色于以上诸位名将。
可惜,我手中不过区区万余轻骑,加上临时征募的步卒,也不过三万之数,远不能发挥这些名将的真正实力。
实在太少。
我需要扩军,但是兵源并不充足。
这事我却无法立刻解决。
-
十二月初一的时候,我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张博。
他在襄平居住了整整二十日,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临走之时,张博拉着我的手,低声嘟囔了一句。
也只有我耳力惊人,才勉强听清了他说的内容。
“长安市门无故自坏,贤弟慎行!”
我将他送出十里之地,仍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长安市门……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
-
返回城中后,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立刻将程昱请了过来,共同参详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长安市门无故自坏?”程昱提笔将这八个字记在竹片上,反复念诵了几遍。
“是,”我再一次确认,“张博确实专门说了这句话。”
他放下笔,目光紧紧盯着竹简,半晌没有吭声。
“他必然是想告诉我什么东西,”我低声道,“可是,这市门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昱终于开口道:“未必和你有关,但恐怕和张温有关。”
我等待着他的解释。
“想必是张温在朝中遇到了什么困难,故而才派遣长子远至辽东。”他缓缓说道。
“但是……张博在襄平住了二十天,并未表现出需要我帮助的意图啊?”我更加不解。
“是么?”程昱双眉紧锁,“他真的没有一点奇怪之处?”
“也有……”我回忆了半晌,才迟疑道,“第一天晚宴,他醉酒之后……曾大喊让我受死……”
“让我受死?”程昱眉头更紧。
我急忙纠正:“是……‘马超受死’。”
他再次不说话了。
“他……不会是来刺杀我的吧?”我有些底气不足。
程昱猛地扬眉:“为何?”
“在洛阳之时,张温便总对我说不能紧抓兵权,要忠心为汉云云,”我解释道,“这次在信中,他又旧话重提,不仅让我收回去辽西三郡一国的人员任命,而且要我放弃兵马。因此我才会想……是不是他想除掉我这个不安分的因素?”
“派自己的儿子来杀你?”程昱摇头,“张温明知你勇猛难当,却只派出一二十人就敢跋山涉水深入万军之中?万一张博失手……他还能见到自己的长子吗?”
这么一说,倒也不错……只是我愈发不明白了。
“长安市门……”程昱又喃喃起来。
我猛地一怔:“长安太守还是李肃吗?!”
他也略微一怔:“长安太守?”
我这才醒悟过来:“是……京兆尹……”
“至少来辽东之前还是李肃。”程昱伸手撑住下巴,沉吟道,“莫非……张博他的意思是……长安、或者京兆……或者……凉州有变?”
“凉州有变?!”我一惊一乍,“朝廷……要整马腾?!”我愤怒不已,近乎咆哮起来,
“马腾这两年,可是年年调集大量牛羊粮草供给京畿,他朝廷竟然想下手?!”
“主公……长幼有序,还请注意。”程昱静静说道,“不过……以我之见,马凉州恭敬谦和,朝廷应该不至于对他下手。”
“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终于感到有些头疼。
“好吧,我也不知道。”程昱叹了口气,耸肩答道。
42辽东的冬天
眼见已是年底,我再次派出法曹吏陈到前往洛阳。
这次他不仅带上了辽东情况年终汇报,更带去了我对皇帝陛下的心意。
——我派人低价在东北搜罗了大量的野山参,挑选其中最壮最大模样最好的二十根当做上贡之物送往洛阳。
至于家中,我则给蔡琰她们以及贾诩、程昱的家眷捎去了几箱子貂皮。
我对陈到的嘱咐并不太多,只是提醒他看能不能见到张博,替我打听一下……那句“长安市门无故自坏”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到带上了五十骑,押送着两辆马车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
进入十二月,辽东大雪频频,所幸王烈刘政等早已提前做出了部署,程昱对大营的军舍也进行了加固。
饶是如此,几场暴雪下来,全郡还是出现了两位数的伤亡数字。
我责令各县对受损房屋进行无偿修补,对无家可归的难民进行妥善安置,并派遣督邮邴原与医曹张贲各自带人巡视各县——当然,二者分工大不相同。
严冬暴雪之中,我并没有忘记提防北方的异族,但李典、张机、徐晃等人每月发来的信件中,基本上都不曾提起鲜卑人,想必今年北方草原风调雨顺草木丰美,牛羊遍野吃喝无虞,鲜卑人也没必要南下搜刮了吧。
于是我在襄平城内的太守府中狠狠休息了一个多月。
每日除了前往大营操练士卒之外,就是与手下文武群臣谈天论地。
多亏有了王烈等人的加入,这帮三四十岁的叔叔们给我方带来了几分年轻气息。
王启比我大整整一轮,王贺比我大三岁,刘浩则比王贺大两岁,这三个年轻人关系颇深,彼此往来密切,偶尔来邀我外出赏雪饮酒,倒是有些文人的雅兴。
管殷和国泰还太小,不过十岁出头,整天躲在家里烤火,整个十二月都不太常见。
反倒是邴原的小女儿邴冰,或许是我对她有救命之恩,她隔三差五就跑来给我送她娘亲手制作的糕点,我是毫不客气,一口吞下。
在炭火的噼噼啪啪声中,十二月转瞬即过。
我打开卧室的房门,迎来了194年的太阳。
屋外还是一片皑皑白雪,院中……是我昨晚吃饱了撑的时候推起来的几座雪人。
当中一人一骑最是显眼,可惜一夜过后,那匹骏马已经发福了许多,马背上的战士更是没了胳膊,只剩下一个脑袋孤零零立于风中,丝毫看不出最初时的威风模样。
我含了一口温水,咕咕嘟嘟地涮了半天,微微扬起脖子。
自气海之中腾起一股真气,漱口水化成一支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平平的弧线,笔直射进了战士的脖颈之中。
一口温水吐完,战士自脖颈之处开始裂开,最终四分五裂,成为一地雪渣。
“主公好劲力!”门口的两名侍卫鼓掌叫好。
我摇摇头,放下了水杯,开始在雪中热起身来。
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能吸进一腔寒气,我鼓动着体内的内劲与寒气相抗,清晰地感觉着暖洋洋的真气在胸腔之中涌动。
我脱掉了外袍,只穿着单衣在积雪之上做起了俯卧撑。
我并不会多做——每次只做一百个。
远处传来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那是踩踏碎雪的声音。
脚步轻巧但不稳重,缺乏根基,显然没有任何内劲。
是邴冰吧。
“哇,”小姑娘惊呼了一声,“超哥哥……你在做什么?”
“练功。”为了防止滑到,我采取的是双手支撑的姿势,“早上天冷,你先进屋去吧。”小姑娘身体虚弱,在外面站上一刻钟恐怕都不太可能吧。
“好啊!”她倒不客气,推开侧门便走了进去。
我做完了最后几个动作,起身后才叫道:“喂,那是我的卧房!”
瞥了一眼院内,两名侍卫都选择转过身子。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裤腿上沾上的雪渣,拎起上袍返回了卧房。
“超哥哥,你起来后都不收拾一下吗?”只见邴冰侧身坐在榻上,正费力地叠着被子。
冬季被褥厚重,她身子又弱,一床被子叠好之时,一张小脸已经涨得微红。
我擦了擦手上的雪水,笑道:“我的习惯是练功之后再叠被子,谁让你这么勤快!小心累坏了身子,你娘可要来治我的罪了!”
她拍着胸口,娇声喘着,说道:“哪有这么严重,只不过叠个被子而已。”
我呵呵一笑,问道:“冰儿,你是哪年生的?”
“冰儿是……光和五年五月生的,”她嘻嘻笑道,“怎么啦?”
“光和五年……”我苦着脸想了半天,才找到了对比的人选,“双儿是光和二年的……你比她还小三岁……今年才十岁吗?”
“人家十二岁啦!”小姑娘略有不满地强调。
我稍稍一怔,旋即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年了,我们都长了一岁。
按照虚岁的算法,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这几年过得实在太充实,充实得让我忘记了很多东西。
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凉州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马铁和马休。
这两个小子……说实话,我平常很少会想起他们。
一方面,我这个人感情方面确实有些问题,另一方面……他们在马腾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我才是那个爹不亲没娘爱的离家游子啊!
这样一想,我顿时心平气和,没有意思愧疚了。
“冰儿,你应该还没有许配人家吧?”我和颜悦色地询问道。
邴冰眨了眨眼,略带羞意地答道:“还……还没有啦……”
“我家中有两个兄弟,有机会介绍给你吧?”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呵呵笑道。
她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你有两个弟弟……但是,冰儿只有一个呀!”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着不再说话。
-
按惯例,新年是要给官员们放假的,至少也要半个月。
不过,我辽东太守的官衙中,主要官吏都不是本地人士,就算放一个月假期也赶不回老家,因此倒是如往常一样,不算冷清。
六名文士经常聚在一起品茶论道,这成为了他们过年期间的最大乐趣——我很奇怪他们是从哪里买来的好茶。
至于军中将领们,娱乐活动也无非是外出狩猎。
秦阵一日手痒,邀请几位营长进行比赛。
最终的结果,实在难以启齿……
我竟然排在了倒数第一!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从小以遛狗走马、射雀打鸟为乐的子弟啊!
怎么会输给他们?!
这让我怎么才能接受!
43文成武德
辽东的正月依然寒冷,若是在中原地区,大概已经可以准备春耕了,但辽东的大地依然千里冰封。
一说千里冰封,我挥毫写下了这首注定要流传千古的名词。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齐桓赵武,略输文采;惠文昭襄,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单于冒顿,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对于其中的几个人物,我反复斟酌了许久,原来的自然不能再用,但至于是用著名将相还是君主,我考虑再三,还是用君王领袖进行替换。
这首词改完之后,我首先拿去征求程昱的意见。
程昱看完之后,既没有拍案叫绝,也没有指责我心怀叵测,而是皱着眉头问道:“这……算什么东西?”
“词啊。”对于他的反应,我颇为失望。
“不对吧?词不是这么写的吧?”他摇头道,“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哦……”我点了点头,“那是离骚,我这就叫长短句吧。你别管是什么东西,写得如何?”
程昱又诵读了一遍,这才说道:“有气魄,也有意境,就是这‘一代天骄单于冒顿’,总是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觉……”
我嘿嘿一笑,谁让匈奴里没有四个字的霸气人物!
王烈、刘政等人欣赏之后,他们的反应就要正常的多,赞叹我追思春秋战国历代名君的功业,更不甘止步,欲达更高境界,精神可嘉,雄心可叹!
正月左右无事,除了带领众人出城祭祀了一次之外,我也多半窝在府中,日日勤学苦练。
一卷孙子兵法被我摸得竹简光滑,一杆毛病都被我咬得笔杆秃秃。
除了《雪》之外,我还冥思苦想,创作了一首格律整齐的古诗。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筋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风飘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此诗一出,手下众人彻底拜服,程昱终于承认:“主公笔下确有大才!”
其实……对于这首诗,我本人只是一知半解,甚至连第三句的第一个字该怎么读都忘掉了……
-
辽东冬季漫长,直到正月将尽,老天爷才显露出一丝绿意。
不过,也仅仅是一丝绿意。
进入二月之后,街道两侧的树木还依然一片灰色,丝毫看不到枝芽萌发的迹象。
不过我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冬装,一身劲袍内衬短衫便敢于驱使追命在草原上奔驰。
直到有一天,庞淯忽然问了一句:“陈到他……怎么还没回来?”
我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这家伙已经走了整整两个月了吧?”
“可不是嘛,”庞淯道,“他不会是怕冷故意不来吧?”
“这个笑话……也很冷啊!”我放缓了追命前进的速度,对他说道。
他耸了耸肩膀,拉弓朝远处射去。
树林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扑腾之声。
“虽然劲力十足,但是没中。”跟在我身边的陆仁平静地说道。
庞淯只能再次耸肩。
-
二月初八。
春风终于吹绿了辽东大地,屋顶积攒了三个月的冬雪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消融,推开房门,湿润清新之风顿时扑面而来。
我站在屋檐之下,一支冰棱不偏不倚,直直砸落在脑袋之上。
毫无防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