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阵立刻朝我摆手,同时将佩刀向前一挥,大喝了一声:“射!”
这一声大喝余音尚在,秦阵身后的破空之声已然传出。
“嗤嗤嗤!”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事实上,即使是以我目前罡气已经能够遍布全体的境界,在面对数十人如此近距离的齐射之时,也绝不可能毫发无伤地……逃跑。
而这位孔顺。虽然浑身上下肌肉贲起看起来高大威武又气势雄浑,但显然只是空有一身蛮力,百余只利箭在一瞬间将孔顺射成了一只血红的刺猬。
秦阵大笑了一声,佩刀平平挥斩,毫无阻碍地将孔顺的脑袋劈了下来。
我这才注意到,紧随在他身后的几十名骑士,手中都平端着一副不大的手弩,虽然装箭速度远比弓箭要慢,但发射速度极快,在近距离作战时杀伤力要大得多。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当秦阵不仅仅只会埋头冲锋之时,他的武力将会更加可怕,他的部队将更加势不可挡。
在秦阵连续斩杀潘凤与孔顺之后,敌军的阵势也进一步崩溃,骑兵之中逐渐开始出现逃兵。
以我与秦阵的七千骑兵,似乎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万余敌军全歼。
于是,我堂堂凉公、天驱大将军,再一次发挥了高音喇叭的作用。
“潘凤、孔顺已死,寻常士卒,下马弃械投降者免死!”
我将这句话重复三遍,确认足够传遍整个战场。
几乎是在同时,我就听到了兵器坠地的响声。
“叮叮当当”、“乒乒乓乓”……
这响声在一瞬间就响成一片,此起彼伏,一时间竟然难以断绝。
我给几位旅长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将所有的战马都收拢过来——只要夺取了眼前这一万三千匹战马,袁绍就不可能在短期内再度组建一支骑兵大队。
杀人不过片刻功夫,但收拢战马花费的时间却远超过杀人本身。我放眼一扫,能被我收集起来的战马保守估计也超过了五千匹。
“主公!”三名快马从北面一溜烟而来,当先的一名小兵满面红光地向我汇报,“河北战事已经结束,我军大胜!”
我看着正在左右飞驰着收拢战马的士兵们,脱口问道:“有没有收拢敌军的战马?”
“呃……”传令兵一窒,然后急忙点头,“拓跋营长确实令弟兄们去收拢敌军的战马,但是……也没有多少……”
我笑了笑:“敌军的前部总共也只有三四千人马,能多几匹就多几匹吧。”
“主公,战马已经归拢妥当,这些降兵如何处置?”祖烈、吴石、陆仁等几名旅长不约而同地向我请示。
“这些人……”我目测了一下数目,“大概得有七八千吧?”
在场诸人的数学能力没人在我之上,都只能胡乱点头。
“嗯……”我转向拓拔野派来的传令兵,“让拓拔野和吕玲绮稍加休整之后来与我汇合。”
“遵命!”传令兵高声应道,当即策马奔腾而去。
“你们说……”我稍一思索,问道,“招揽这些降兵会不会有风险?”
“风险很大,”伴随在我身侧的庞淯立刻提出了建议,“这些人身份难测,而且人数不少,冒然吸纳入军,若是打散进入各营,恐怕将动摇我军根基,甚至会成为潜伏在我军的不安定因素。”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的智商还不至于想不到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只是放不下眼前这唾手可得的数千青壮军士……
“如果能够将这数千降兵吸纳,便是敌消我长,一石二鸟,”隐藏在庞淯身后的梁聪小脸微白,“主公不妨将这些降卒另编一部,即使有风险也不至于动摇全军。”
“唔,这是个办法。”我点了点头,目光从眼前的几位旅长身上逐一掠过。
庞淯、祖烈、孙文、吴石、陆仁、张贲、褚方……还有新近加入的张仁。
我犯了在前世被自己深恶痛绝的一个错误:用人唯亲。
“老祖、老孙,”我点了这两位追随我时间最长的亲信,“你们分别挑选两千左右的降兵,暂时带着吧。”
两人不由一怔。
我朝外一挥手:“能带好了,就给你们提一级。”
两人喜出望外,立刻呼哨一声,带领各自的士兵朝降卒们冲了过去。
我笑了笑,撩起袍摆盘腿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看着这两个追随我七八年的老兄弟在降卒之中耀武扬威、挑肥拣瘦。
“梁聪,”我又向小脸终于恢复正常的献计者招了招手,“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他蹙眉思索道:“如果能攻下袁绍的老巢高邑,那魏国之困自然解除。”
我哑然失笑:“你知道高邑距此多远吗?差不多有五百里吧。”
庞淯也道:“作为袁绍的老巢,高邑的防御不可小视,何况我们此次突袭檀台,所带不过数日干粮,想以这些实力去强攻高邑,实在太过狂妄。”
“主公!”北面又有数名快马飞驰而到,“小的是甘营长麾下,甘、杨两位营长趁主公大胜、檀台守军斗志大丧之际,突袭檀台大营,一举将檀台攻克!”
我一抬眉毛,倒没太多意外或者喜悦:檀台不过三千守军,甘宁与杨奉可是足足有六千精锐!
传令兵喘了口气,又道:“另外还缴获了一批来不及运出的粮草!”
38兔死狗烹秦伯虎
十二日的傍晚,我率领着伏击的部队返回了檀台。
在渡河北上的途中,我决定接下来可以尝试攻击一下袁绍的老巢——高邑。
袁绍自带的五万兵马已经丧失了万余骑兵,剩余部队的机动力必然大幅度降低,如果高邑守军不多,我确实有充裕的时间将它攻打下来。
檀台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军营,之前只容纳了三千余敌军,如今多了五六倍人马,早已不堪重负,一大半的人马都要露宿野外。
我想了想,索性将营帐让给了伤员,自己从追命背上翻出一条薄毯席地而卧,与一营的将士们以地为床,以天当被,倒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系统也没有弹出提示:你在虎豹飞军的威望+20。
但我在梦境中却似乎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因为你的威望早就爆表了……
-
当我翻身从草地上爬起的时候,天色只是微露晨光。
到底不是舒服的床铺,睡眠质量还是差了许多……我揉着肩膀想着,却听到四周的鼾声依旧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我从鞍鞬之中取出毛巾,凑到水井旁胡乱洗了把脸。
“哒……哒……哒……”
急缓有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从南面传来,却在最外围停了下来。
负责戒备的士兵没有偷懒,立刻在第一时间将其带到我的面前。
“小的是祖烈旅长麾下排长,按照祖旅长的安排负责打听邯郸周围敌军的行踪。”这名年轻的士兵“扑腾”一声翻身下马,沉声向我汇报。
“叫祖烈过来。”我向身边的亲卫一招手,“有什么消息?”
“袁绍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派来援救檀台的骑兵已经被我军击败,但他却在今天清晨倾尽全部兵力向邺城全速行军。”排长擦拭着脸颊的汗水答道。
我不禁一怔:“袁绍竟然也玩起围魏救赵的把戏?仁炳,你赶快派人通知几位营长过来。”我随手将陆仁指派了出去。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秦阵用力伸了个懒腰:“我们杀回去吗?袁绍的骑兵应该不多,我们全速行军,应该可以赶上。”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在路上用了多长时间?”
“邯郸到此约有百里地,小的没有片刻停歇,大概用了不到一个半时辰。”排长面膛微微泛着红光,汗水虽然被擦过几次,但仍是连珠一般淌出。
庞淯蹙眉道:“袁绍身边的兵力至少还有三万,而邺城吕布手中的残兵不过三千人……而且吕布又是重伤,恐怕片刻都支持不住!”
“凉公!”吕玲绮尖声叫着从不远处的帐篷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你怎么了?”我急忙朝她走去,“难道是被人……”她只穿了内裳,发髻也有凌乱之迹,不又不让我产生联想。
她神色凄切,“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我的面前:“求凉公救我父亲!”
“哦……”我先舒了口气,“你先起来,我马上就要和几位营长商量这事。”
“只要凉公答应救我父亲……玲绮愿意……为奴为婢……绝不反悔!”她仰起俏脸,双目已是晶莹欲泣。
“起来吧!”我一把将她拉起。
“主公!”拓拔野、甘宁、杨奉等几乎同时赶到,正好都看到了这一幕。
拓拔野向来忠肝义胆,又深知我意,立刻建议:“吕布与我军刚刚定了盟约,我军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他一次,何况我军此刻深入敌后,魏国乃是我军回归洛阳的必经之路,若是放任魏国被袁绍占据,到时……我军便腹背受敌,再无退路!”
我笑道:“你说得实在太对了。昨日一战,你们三个的部队伤亡都不多,便都给我作先锋吧。”我微一思忖,“兴霸依然和承业一道,拖把你还是护送着吕姑娘,分东西两路绕过邯郸,以保全吕布和邺城为第一要务。我和伯虎伤亡稍大,还需进一步调整,之后再去追赶你们。可以吧?”
甘宁点头:“只是守住邺城的话,我们这万余兵马去也就足够了。”
杨奉伸手捋须,笑道:“如果可能……我们也可以稍微从袁绍后方送给他们一点意外和惊喜。”
我也笑了笑:“袁绍还有四万左右的人马,你们兵分两路之后,千万不要力敌。”
“诺!”三名营级少将肃然应声。
“那就准备动身吧!”我自以为潇洒地一挥手。
“遵命!”少将们轰然应了一声,而后立刻向三个方向退散。
“多谢凉公!”吕玲绮略微恢复了镇定,向我抱拳道,“待玲绮救了邺城之围,再来向凉公谢恩!”
“这个……以后再说。”我咳嗽了一声,与她也挥手告别。
然后我开始练起俯卧撑。
刚刚做了三十八个,地面就开始剧烈地震颤。
做到第五十六个的时候,这震颤已经在距我一里之外的地方了。
“主公,你是不是害怕我功高震主啊?”秦阵很郁闷地陪着我一起锻炼,“现在距离天下统一还远得很,你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考虑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卸磨杀驴啊。”
“你的文化功底日益见长啊!”我不禁讶然,然后收回唯一支撑在地的左手,只凭借脚趾缓缓站起。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嘟囔着做了个侧压腿,“昨天刚杀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小头目,你今天就不让我冲锋在前了,很明显是嫉妒我出了风头!”
我拍了拍粘在衣衫上的草叶,笑了起来:“你的想象力实在不怎么样!”
他不服气地扬了扬眉梢:“我可不要当韩信。”
“别臭美了!”我整理着衣衫,“刘邦怕韩信,是因为他自己本事太差,手下的将领又没有一个能够制衡韩信。而老子现在麾下猛将如云,但是张辽、太史慈、甘宁、徐晃四人,本事都不在你之下,哦……还有你的结拜兄弟拓拔野,你要是敢放屁,他肯定第一个揍你!再说了……老子一拳就能把你揍扁,还能怕你翻了天?!”
他被我谆谆教诲了一顿,气焰立刻收敛了起来,怪怪垂下了脑袋:“难道……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
“别压腿了,整顿兵马跟我走吧!”我吹了个呼哨,召唤正在不远处散步的追命,“我们再去杀几个人。”
他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却差点扯到了蛋,疼得他呲牙咧嘴直抽冷气:“要去哪里?”
“我们顺便把邯郸再给收下来多好!”我笑着跳上了马背,捋了捋追命的鬃毛,“听说张郃还在城里。”
39想起辽西的友人
一营四千,秦阵三千,另有降兵四千余——但这四千人我没敢配备战马。
十三日一天,我们只走了不到四十里地。
一方面,是因为双方多有伤兵,降兵全是步卒,所以行军的速度被大幅度地降低了。
另外一方面……则是我遇上了一个难题。
我在半路上忽然想到:我究竟如何才能攻占邯郸?
袁绍就算智商再低,也不可能将邯郸重镇全部搬空,那么……面对这么一座高大坚固的古城,两手空空的我拿什么来将它攻克?
第二天又走了五十里路,当我已经来到邯郸城下,抬头望着固若金汤的城池之时,我仍然没有找到破城的办法。
而且……不论是贾诩还是荀攸,他们潜伏在邯郸城内的探子都没有给我送来任何情报。
我叹了口气,想着是要将邯郸城围起来呢,还是干脆放弃。
邯郸城的北门忽然缓缓打开。
我当即抡起了长枪,身后则全是搭弓上箭的响动。
百余人快步从城中奔出,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匹马。
当众一人高声大喊:“求见贵方大将!”
“让秦阵去露面。”我低声向庞淯嘱咐。
秦阵当即驱马越阵而出:“凉公麾下秦阵在此,有话就说!”
“我等愿举城归降!只愿秦将军从轻处置!”
“哦?”秦阵在马背上晃了晃身子,“你总得让本将军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这便是袁绍任命的赵国相,张郃!”对面指了指马背上五花大绑的人,“此人已被我等所擒!”
“提起他的头,让本将军仔细辨认一番!”秦阵喝道。
“是是是!”对面一把按住张郃的发髻,将他的脑袋拎起,面庞方方正正,双眉粗重如墨,脸上满是怒气,的确是张郃不假。
“尔等卖主求荣的小人,即使投降了马超,难道会为其重用?!”张郃厉声叱责。
“张将军,这两年袁绍如何待你,你心中难道不知?”对面的小将却不恼火,反而温言劝道,“将军屡立战功,在河北群臣之中尚不如郭图的一张口、陈琳的一支笔!我虽然没有念过书,却听闻凉公用人唯才,帐下文武多为寒门出身,我等若是投奔,乃是弃暗投明啊!”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太大,但凭借我的耳力倒也不难听到。
“本将便是凉州羌人,如今帐下也有三千骑兵,俸禄好像是两千石,下一步就是三千石了吧?”秦阵的耳力倒也不差,立刻以自身为例,将铁一般的事实摆了出来。
张郃沉默了片刻,却又反驳道:“不管如何……袁公至少以一国之地委任于我,我岂能如此叛之……”
“他说好了让将军做前锋,以不到五千兵马与吕布恶战三次,竟然没有派遣一兵一卒的援军,反而因为小儿患病让大军在途中停留十余日……”另外一名相对粗犷的小头目忿忿不平,“你若是真的觉得跟着他有前途的话……那我也不再劝你了。”
张郃怔怔地抬起头,目光却忽然落在我的身上:“你……是马超?!”他脸上的惊讶之色丝毫不像作伪。
“好久不见,张将军。”我催动追命稍稍向前走了两步,笑着和张郃打了个招呼。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你们两人已经决意投降,我又能怎样?!降便降吧!你们扶我下马吧。”
“将军想通了便好!”对面的两名小头目喜形于色,急忙扶着他下了马,三人以张郃居前,一起朝我单膝跪下。
“我等愿举邯郸城归顺凉公,只愿凉公不念旧怨,饶我等一命。”张郃垂下了头颅,沉声向我说道。
“哈哈,儁乂快快请起!”我跳下马背,双手将他扶起。
虽然当年在赵国时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心中也从来没有产生将之招揽至麾下的念头,但如今他能来……我也不会不欢迎啊。
毕竟也是传说中的良将,能力绝对有保障啊。
“两位将军也快快请起。”我又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头目搀扶起来,“二位能劝服儁乂迷途知返,免却了邯郸城的一场刀兵,不止本公,赵国百姓也要感激不尽。”
“凉公此言太重,我二人何德何能,实在承受不起,只是为了自己活命罢了。”相对好看一些的小头目连连谦让。
“不知如何称呼?”这两人如此热心投奔于我,我当然要问一问姓名。
“小将公孙度,这位是史路兄弟。”他答道。
我顿时有些吃惊:“公孙度?!”那货不是早被我们杀了吗?今天又借尸还魂了?!
对方很快反应了过来:“啊,小将的度……是牛犊之犊,是辽西令支的公孙子弟。”
“令支?”我觉得这个地名十分耳熟,“那就是伯珪的……”
“那是小将的叔父!”他连忙点头,“叔父平日来信时,也常常提起凉公。”
我顿时有些明白:“原来如此。”但我还是不太明白:公孙犊这名字一看就和公孙瓒有些关系,为什么没人怀疑?
但我很快又自己找到了答案:荀攸、荀谌和荀彧不是还在三个阵营之中嘛……
我又转向了张郃:“儁乂将军刚才说错了,你我此前虽然所属不同,但彼此之间何来旧怨?”
张郃看着我:“是,是张某失言。”
“我手中虽然不乏猛将,但正缺如将军一样的经验丰富、又能治理郡县的文武兼备之才,”我先将他一顿夸奖,双手在绳索上用力一拉,“愿将军不吝自己之才,全力辅佐!”
绳索应声崩断。
张郃低头看着绳索坠落于地,又抬头看我,抱着双拳应道:“张某不过匹夫之才,不敢自称辅佐凉公。若是凉公不嫌张某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