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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郡,说起来……袁氏军心已丧,沿途各郡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属下二人只是带兵缓缓东进,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
“难怪人人都说拓跋云龙虽是塞外异族,却是王上极为看重的大将,今日只听这两句话,衡便知所言非虚!”祢衡浑若无人地当众赞叹了起来。
王烈等老夫子却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摆手笑道:“诸位先生无需皱眉,祢院长率性而言,有何不妥?何况朝中众臣若人人如此,胸怀坦荡有话直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上此言差矣!”反驳我的……却是刚刚被我夸奖的祢衡,“若人人都如祢衡一般有屁就放,没有半点矜持城府,恐怕到时候朝堂之上将成为论战之场,乌烟瘴气臭不可闻。祢衡之辈,朝中不可没有,也绝不可全是祢衡。”
我细思了一遍,竟然颇有道理,不禁哈哈而笑:“祢正平真乃当世妙人!”
原本直皱眉头的王烈和程昱也忍不住展颜而笑。
“原来是都察院祢院长,多谢赞许。”拓拔野朝他拱了拱手,“属下接到朝廷的调令时,太史刺史已带兵攻入了河间,一时难以撤出,故而属下等先配合太史刺史解决了河间兵事,这才奉命返回洛阳。途中延误时间几近月余,在此请王上治罪。”他向我低头道。
“我也只是让你们做好交接后再返回洛阳,又没有要求立刻撤退,你们何罪之有。”我随意地一挥手。
“不过主公为什么让我们撤退?”秦阵开口道,“我们正打算一鼓作气把幽州收过来呢!”
对于他的作战计划,我完全没有理会:“刚才听说,麹义和袁熙等人都一同来了?”
“是。”拓拔野点头道,“麹义将军配合属下里应外合,才如此轻易地攻取了河间。”
“哦,”我搓了搓下巴,“那先请麹义过来吧。”
早在帐外等候的麹义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站在帐中向我深深一揖:“末将金城麹义,拜见威武王万岁!”
“麹将军快快请起,”我坐在主座上抬了抬手,“大约是七八个月之前,我的虎豹飞军和你的神枪营激战于檀台之外,对将军亲手带出来的那支精兵可是印象深刻。不过……其实早在与袁绍第一次大战时,我就已经领教过神枪营的厉害了。”
“惭愧!”麹义抬起头来,“王上所言,简直羞煞末将!末将的三千神枪营,在王上的铁骑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激战’二字……又从何谈起?!”
“麴将军的神枪营之所以一战击溃,非将士不精之罪,实乃战术问题,”我摇了摇头,“神枪营的士兵,所配兵刃,乃是投枪与劲弩,若在战阵之上,当然应有刀盾手护卫于前,如此方能发挥神枪营之攻击力,但袁本初将毫无防御的神枪营毫无顾忌地暴露在我虎豹飞军的快马强弓之前,焉能不败?”
麴义苦笑着点头:“王上所言极是,袁绍若有王上一半的知晓军事,也不会一败涂地。”
“麴将军既然为我效力,我便要重用将军,”我微一思索,“将军善治步军,便新立一营,为新军第四营,从征募士兵到将领选拔,均有将军做主,但兵部负责监督。全营人数定为六千,只听命于我一人,屯于洛阳西面大营,你看……这样安排可有不妥?”
麴义再无异议,直接一揖到地:“末将深感王上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我伸手虚扶,朝梁聪示意道:“请袁熙、袁尚兄弟进来吧!我可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禀王上,”麴义略有局促地抱紧了双拳,“末将当时在河间……已亲手击毙了袁尚,请王上治罪!”
我一怔,而后笑道:“杀就杀了,有什么罪不罪的,那就请袁熙进来吧。”
身上被五花大绑的袁熙缓缓走进了大帐,他象征性地躬了躬身子:“败军之将袁熙,见过威武王殿下,见过诸位大人。”
袁熙虽然已是阶下之囚,父亲和兄弟死得干干净净,而且都是死在我方手下,但此时此刻,他仍然神色如常,仿佛和我没有任何仇恨,甚至还带着几分淡定的儒雅。
“来人,给袁二公子松绑吧。”我摆了摆手:谅他一介文质公子,也没有从我、秦阵、拓拔野还有典韦等人的手中逃脱或者反抗的本事。
亲卫旅旅长典韦亲自走上前去,轻轻将捆缚在袁熙身上的绳索拉断。
袁熙活动了一下双手手腕,朝典韦点头:“多谢,”他又转向我,“多谢威武王。”
“袁二公子,”我朝他微微点头,“你怎么看?”
他淡淡答道:“袁某乃战败亡土之人,威武王若有仁义之心,请用快刀斩我头颅,若不然,袁某也没有什么抱怨。“
我并没有接下他的话,反而问道:“袁氏以经学驰名天下,不知道二公子家学造诣如何?”
他显然没有料到:“袁某既无治国安邦之智,更无匡定天下之勇,唯在经学一事,还略有所得。”
我笑了笑:“我早有意重开太学,但迟迟没有合适的教授,二公子若不嫌弃,能否为我中华教书育人,将家学传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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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声盖河北三名士
“威武王……莫非在拿在下说笑?”袁熙身子一晃,单薄的嘴唇有些发白。
“本王日理万机,可没闲工夫来取笑你。”我正色道。
他低下了头:“在下若能苟残性命,已是意料之外,不敢奢望还能传承家学。”
“那就算你同意了。”我哈哈一笑,“自新朝成立以来,彦方先生曾多次建议我再开太学,由朝廷中枢直接管理,我迟迟没有同意,主要是因为这一年来,人人身兼数职,原本都已忙得不可开交,对成立太学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近来两三个月,情况才稍有好转,所以这官办太学,似乎也可以开办了。”
虽然这是礼部所负责的教育事务,但帐中众人大多都是精神一振。
王烈捋须笑道:“如此最好不过。”
“不知太学再开之后,由哪位负责掌管?”吏部程昱只关心官吏的任命。
我搓了搓下巴:“我的意思是……由我的岳父蔡伯喈负责,他在儒林之中的声望甚高,于经学文赋之上的造诣在当世都堪称大师,甚至还精通丝竹管弦,而且他年岁已高,在朝廷为官,既劳神费力,也常要与我避嫌,不如放他去教育学生,为天下和朝廷培育年轻人才,诸位以为如何?”
不知道是碍于我的面子,还是老蔡头的才华确实打动了他们,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王上英明!”
我笑了笑:“不过,太学荒废已久,也不是三两日便能恢复。我想,先进行前期的房屋修葺,待今年科举之后,刚好也能选拔出一批可以教授学生的合适人才,这些人虽在太学,但可以封授朝廷官职,坐享朝廷俸禄,对于此事具体如何施为,礼部和吏部、工部可以提前商议一下。”
王烈、程昱和国渊分别躬身:“遵命。”
“还有哪些重要人物一同在此?”我转头问道。
拓拔野拱手道:“还有田丰、沮授、审配、逢纪、郭图等人,这是俘虏的详细名单,请王上过目。”
我接过名册一看,里面还有淳于琼、许攸、辛评、辛毗、陈琳、崔琰、耿武、闵纯、李历、赵浮、程涣、朱汉、周昂、吕旷、吕翔、郭祖、朱灵、季雍、蒋义渠、孟岱、吕威璜、赵睿、管统、刘询、华彦、高览、崔林、蒋奇、李孚、夏昭、邓升、荀谌、牵招、张南、焦触、韩珩等一长串人名。
“志才,”我把名单递给了戏君,“你手中掌有袁氏文武的情报,就由你替我挑选重要人物进帐审问吧。”
戏君微微一怔,很快又笑道:“多谢王上信任。袁氏之下,当以田元皓、沮公与、审正南三人为先。”
我点头:“那就这三人都来吧。”
拓拔野朝属下吩咐了一声,帐帘被人朝外拉开。
田丰、沮授和审配三人相继在护卫的看护下缓缓走入大帐。
“替三位先生松绑吧。”我挥了挥手,几名护卫当即为他们解开了绳索。
“这位……莫非就是威武王?”田丰和沮授都并未见过我,此时都是略带疑惑地看我。
唯一曾经与我有过接触的审配则回答了他们:“不错,他就是马超。”
“三位先生,若不嫌弃,请就座吧。”我伸手向他们发出邀请。
“老朽三人乃败军亡主之人,帐中岂有容座之地?”年龄最大的沮授冷声喝道。
“公与先生言重了,”我并不着恼,反而长身站起,向三人行了一礼,“三位先生均是冀州名士,德望隆于河北,声明显于中原,若能得到三位之助,则天下无忧矣!”
“威武王好大的度量!”老熟人审配也是冷笑,“审配当年逼得你几乎无路可退,你今日大业将成,岂能让我好过?”
“哦……”我收回了作揖的双手,“当年我是袁本初面前的绊脚石,正南先生为其尽心谋划,就算将我逼死,也没有什么错。何况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只要先生收心为中华做事,过往的些许小事,权当没有发生。另外……说一句实话,若非当年先生把我逼到绝境,恐怕我也不会这么快决定自立。就这一点来讲,恐怕我还要对先生和袁本初道一声谢。”
审配沉默片刻,喟然长叹:“威武王确实深有度量,我主远远不如!”
“本初公若有如此容人之量,何愁大业不成!”田丰与沮授同样遗憾。
听到他们三人都有松动之意,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然后审配很快就翻了脸:“本初公父子二代,待我等甚厚,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我等岂能背主而降!”
田丰大笑道:“老朽本非袁绍之臣,乃大汉之臣,只因在冀州有些声望,袁本初不得以之下才予以礼遇。然老朽侍奉袁氏总计三年,但凡有所计策,袁本初从未认真予以考虑。老夫向来刚直,不懂委婉奉迎,袁本初烦恼老朽言辞无礼,只好让我教导三子袁尚。袁尚虽然貌似其父,但自幼娇纵,度量竟不如其父十一,老夫到了渤海不过月余,便连他的院子都进不去了。如此父子,你说他们待我甚厚?哈哈哈!”他虽然在笑,但笑声中却没有任何欢愉之色,反而有一股浓浓的讽刺意味。
“元皓贤弟所言不错,”沮授的声音依然清冷,“本初第一次集结大军计划攻打魏郡时,老朽与你曾大力劝阻,但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后来因为小公子病重,大军耽误了十余日。当时威武王已经率军进入魏郡,我们早已失了先机,老朽二人更是死命劝阻,然而袁本初鬼迷心窍一般,连续将你我二人关入地牢,义无反顾地准备和威武王决一高低,结果……就是这样。大败之后,老朽在狱中上书,告诫其要以积蓄粮草整备军事操练士卒为主,尤其要加强与并州兵马的配合,然而本初大概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一待军队集结完成,就再次发兵南下,终于再无希望。如此君王,绝非老朽想要效力终生的明主。”
看到这两位老同志如此痛陈袁绍的错误,我忍不住就要眉开眼笑喜形于色了——说句心里话,我和这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对他们也不像对贾诩、程昱、郭嘉等人一样好歹有所了解,你让我靠大义言语劝服他们,我恐怕没有任何把握。
而且……在我的记忆中,面前的三个人,没有一人最后归顺了曹操,都是百折不挠、壮烈牺牲的主,若是他们能自己幡然醒悟,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然而审配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又开口道:“原来如此……两位虽在冀州人人敬重,却未得袁公重用,有此言语……也是正常。”
“罢了罢了!”他长叹了一声,用力挺直了腰背,“就让审配一人,来做袁氏之忠鬼吧!威武王,”他斜眼看了我一眼,“就让审配看看你新中华的刀斧究竟有多锋利吧?”
75文若幼弟公达叔
审配孤身立于帐中,其忠烈慷慨一心赴死如此,我竟然不知如何劝说。
王烈出声道:“王上既无杀人之意,便将审正南交予老朽吧。”
“也好,”我同意了他的建议,“先生知我心意,就交给你们了。”
他一点头:“是。”
待这三人退出大帐后,戏君捧着名单道:“此地有颍川荀谌,请王上一见。”
我看了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的荀彧和荀攸叔侄俩一眼:“好。”
“王上,”荀彧当即起身道,“此人是荀彧的同胞兄弟,彧自请避嫌。”
“不必,”我伸手制止了他,“以文若观之,你这位兄弟才华人品各如何?”
“舍弟的才能,十倍于彧,王上若能用之,彧代其拜谢王上!”荀彧的回答十分俗套,而且对我没用任何参考价值。
“荀文若不愧君子之士,”祢衡冷笑道,“阁下已是张良、萧何王佐之才,若荀谌才能十倍于阁下,那不仅朝中诸人无可比及,连王上都只能给他们提鞋了吗?”
荀彧脸色愈白,却听荀攸叹道:“王上从不听这些客套的言语,友若叔父才品优劣如何,文若叔父何妨直言?”
“公达教训的是……”荀彧朝他略一躬身,又转而向我,“舍弟友若,才学上深得荀氏家传,若遵循仕途,辗转为州郡长吏均无不可。然荀彧以为,舍弟个性随意,难以容于殊俗,虽在河北为臣,却从不以袁氏为君,恐王上不以为喜。”
“哈哈哈,”帐外传来了一阵笑声,“知弟莫若兄,虽然数年未曾相见,但兄长对小弟依然知之甚深呐哈哈哈!”
帐帘被侍卫们拉开,一名年轻的文人大步迈了进来。
我仔细看了两眼,确定了荀谌与荀彧确实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不仅相貌颇为相似,连身高体型都相差无几,兄弟二人都是眉目清秀的俊朗士人,他虽然绳索在身,但一身远胜其兄的洒脱气息却无可阻挡地迎面扑来。
“友若,好久不见。”身为兄长的荀彧却有些拘束地朝他点头致意。
“叔父,近来可好?”身为晚辈的荀攸也起身行礼。
“公达,你好,我在冀州原本过得还算不错,”荀谌笑着回答,“虽然袁本初刚愎自用不听人言,但却依然看重我颍川荀氏的名声,因而生活上对我颇为优渥,可惜从半年前开始,威武王连战连胜,袁氏一退千里,我的好生活也没了。喂,兄长!”他看了看荀彧,“你不用这么担心吧?小弟虽然在冀州做了三年小官,但并不是威武王的死对头,威武王岂会为难于我?”
“友若先生所言不错,”我笑道,“荀氏贤才若能辅佐于我,我倒履相迎还来不及,岂会为难?”荀谌虽然在历史上籍籍无名,但看在荀氏的名声上,大概也不会是个特别不学无术的混帐。退一步说,即使他真的没什么用,总能认识几个字,我要开办官学,让他去教小学生学语文总可以胜任吧?
这时荀谌身上的绳索已被解开,他抖了抖手腕:“袁氏一族,当年何其兴旺,如今仅有袁熙、袁买两兄弟,不知王上方才如何处置袁熙?”
“我邀请他在太学中传授袁氏经典学术。”我如实答道。
“哦?”他笑了笑,“王上仁慈,在下佩服。荀谌听闻……祢正平在新朝中位高权重,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
“呵,”祢衡笑出声来,“若按本朝官制,在下在朝中应该排在第三,仅次于王上与王院长。”
“荀谌曾经听说,新朝有意变革律法制度,尤以选材用人变革最大。”
“没错。”
“听闻年前之时,新朝已经举办了一次科举,所选人才业已进入州郡及各部。”
“正是。”
“荀谌想知道……祢正平参加了科举吗?”
我一怔:“他以并州官员入新朝,并未参加科举。”
“他在并州位居高官吗?”
“只是一般官员而已。”我似乎猜到了他想要问我什么。
“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低级官员,一步登天成为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公级别的重臣,在下可看不懂王上是如何用人的了。”荀谌自顾自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友若先生当然有所不知。我用祢正平,一是因为他确是当世奇才,二是因为各部院的长官一致同意,三是因为他本人眼里揉不进沙子……或者说喜欢挑刺的性格与都察院这个极易得罪人的职位极为相称。事实上,他已经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他坐得上这个位子。欸?”我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