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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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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笑容。

正文第16章令人费解的机锋

虬髯壮汉突然高声道:“主簿大人,据小人所知,张二牛与大人交情甚好,这应该没错吧?”

县衙附近是比较热闹的地方,相当于后世的商业街,这才有衙前自古好景观的说法。而谢宏所在的平安坊是县城外围的贫民居住的地方,两边的百姓来往不多,所以这边围观的百姓很多都不知道谢宏与张二牛的关系。

所以那铁匠的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中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也有不少怀疑的目光朝谢宏看了过来。

不等谢宏答话,壮汉又朝周围拱手道:

“各位乡亲,我董家虽然也开了铁匠铺子,不过都开在保安州各处,在北庄县并无铺面,何来打压同业之说?庄上田土太多,这耕地的家什也难保不会损坏,就近买几把铁犁也是常理,这位谢主簿仗着官身袒护友人,我董家是不服的。”

他这一番话颇有蛊惑性,很多百姓也都点头认可,刚才的叫好声,也变成了质疑,舆论眼见对谢宏不利起来。

“说的也是,老张去后,兴许这手艺真的失传了,不然怎么会一碰就弯折了呢?”那坏掉的铁犁就摆在面前,很多人也觉得董家有了道理。

“这一步登天确实要不得,一个少年秀才突然就当了官,肯定不知道怎么做事。这事儿还得等知县大人才能定夺。”

原来是打探我的底细去了,看到这么一出,谢宏哪里还不明白,这董家也不简单啊,他倒是不在意那些怀疑的目光,不过对这董家却高看了一眼。

不过这人既然出了头,那么董家也就没后手了,在董家众人咄咄逼人的逼视下,谢宏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理围观者的议论,悠然道:“董老爷,闽地路途遥远,往来之间想必非常辛苦吧?”

在嗡嗡的议论声中,谢宏清朗的声音油然响起,所有人都听在耳中。

“董老爷?”众人循声看去,发现谢宏正对着那个虬髯壮汉说话,都觉惊奇,“董家好大基业,董老爷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十足象一个铁匠一般。”

围观的觉得奇怪,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董家众人耳中,却如同轰雷一般。刚才管家说漏嘴,尚可以说管家太笨,自家才说了两句话就让人把身份给看出来了?叫出身份还不算,竟然还能知道人去了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世间真有人会掐指一算吗!

董老爷好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瞬间就被打消了,董家一群人再看谢宏时,仿佛看见了怪物一般。董老爷的眼神也不复刚才的凌厉,反而有些迷茫,他对谢宏估计已经很高,既然开了口就没想着能将自己身份瞒过去,不过自己这行踪可是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啊!

董家的铁匠手艺本是祖传的,出于跟谢宏当日相同的打算,不愿意入匠户。所以每代人都会让家中庶子学手艺,嫡子读书,可传到了董老爷这一代,却只有董老爷一个男丁,他既不想丢下手艺,又不想入匠户,只好乔装在铁匠坊出现。

他家生意遍布保安州,北庄县刚好在保安州边缘,这里有张氏父子,张父手艺比他家要强出不少,他一直想求得张家手艺,只是这时代的手艺都是家传,张父自然不肯答应。几个月前,张父去世,而他又从外面学了手艺,这才有了这桩事情,却不想被一个少年主簿一口叫破,怎能不让他震骇?

董老爷看着谢宏带点玩味的笑容,知道瞒不过去,苦笑一声,拱手道:“大人果然少年英杰,慧眼如炬,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知道小人曾去闽地呢?”

谢宏眼神锐利,摆手道:“先不说这些,董老爷,你可是承认自己是诬告了?”

“这个……”董老爷有些迟疑,稍一犹豫,脸上神色又转为坚定,正要答应,一边的管家神情惶急的阻止道:“老爷,这万万使不得啊。”

董老爷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神采,颓然道:“行踪即已被看破,这秘法也就没有秘密可言,其他还有什么可重要的?”

管家道:“老爷,也许他只是听闻过闽地出产精铁,是以才虚言恫吓,未必就懂得其中奥妙。”

管家说的也有道理,可董老爷还是愁眉不展,早年他在闽地见到远超内地的精铁,奉之若宝,研究多年,这才有了心得。如今被这个小主簿一语道破,想到自己所谓的秘法,也许早已为人所知,让他怎么能不发愁。

这边词锋交错,谢宏轻描淡写的就把刚刚还颇为神气的董老爷折服,看在围观众的眼里比刚刚还有趣,只是这几人说话像是在打机锋一样,不知若云,让人糊涂得很。

有那性急的人就叫嚷道:“谢主簿,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如何评判的,您倒是说清楚啊?”

“是啊,是啊,也让咱们明白明白。”有带头的,就有随声附和的。

看了董家人的神情,谢宏知道自己想得不差,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时,人群外围却有人叫了一声:“且慢!”

谢宏循声一看,人群外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上面满是尘土,一个老者正迈着方步踱过来,正是陆师爷。只见这老头面带冷笑,沉声道:“谢主簿刚刚任职,想来也不懂衙门里的规矩。这衙门中讲究一个各司其职,这诉讼之事并非你职责所在,你怎好擅自断案?”

说的客气,不过话里意思可不没有给人留面子,谢宏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这老头对自己还挺客气的,怎么今天就开始变味了呢。而且,这老头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不知其中缘故,解释道:

“陆师爷,不是在下莽撞,而是在下到时,衙门中无人主持,在下这才询问一二。”

陆师爷又道:“知县大人委托老夫暂时代理县中诸事,谢主簿请自便,这边的事情交给老夫即可。”

这老头是要抢功劳,还是为董家出头?谢宏在心里暗自猜测,若是抢功劳倒也罢了,他本来也不在意这县里的官职。谢宏现在一心想着的就是早日去宣府,然后等着正德上门,若不是母亲病重,经不起旅途劳顿,他这会儿恐怕已经启程了。

若是要为董家出头,那可就不能走了,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吃亏啊。谢宏沉吟着走到了张二牛身旁,也没有什么动作,两旁的人便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正文第17章打脸的境界

谢宏到了之后,张二牛就一直在发呆,他前天还跟谢宏见过面,一天不见,谢宏就变成了主簿大人,实在让他没法理解。等谢宏开始断案之后,他就更迷糊了,以前小宏哥也是能说会道的,但一开口就是‘子曰’‘圣人云’的,听得人云里雾里,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

今天说的话就直白多了,虽然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说了几句闽地什么的,就让那个一脸胡子的董老爷蔫了,但是不妨碍二牛理解之前的形势,显然是谢宏占了上风。

等谢宏走过来,张二牛急吼吼的问道:“小宏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俺就出去了一天,你咋就当上官儿了?还有,闽地是什么意思啊?”

谢宏知道他本就是憨直的性子,倒也难为他忍了这么半天。只是这些事解释起来可不容易,这会儿事情还没有完结,盯着正在听衙役汇报情况的陆师爷,谢宏低声道:“你先别急,等回去了再慢慢跟你解释,先看这老头如何断案。”

陆师爷昨天碍于王知县,这才对谢宏客气。今天王知县去了京城,又让他暂代县衙中诸事,他可就不把谢宏放在心上了。主簿的位置这老儿已经盯了许久,被谢宏横空出世给抢了,老头心里可恨着呢。

加上昨夜跟王知县去宣府张大人府上,王知县进府拜访,他却被晾在府门外,吹了一个晚上风,早上又急忙往回赶,陆师爷可是憋了一肚子邪火儿。

他到时,刚巧听到董老爷说话,知道张二牛是谢宏朋友,老头就打算给谢宏一个难堪,不说免了他的职位,也要让他在衙门里的威信扫地。

只可惜那个董老爷太不中用,被一个少年一句话就弄得这副样子,真亏了他那副身材和身家,陆师爷鄙夷的看了一眼董老爷,倒没说话,因为他还要利用董家的这个案子呢。

案情也不复杂,谢宏刚刚都已经问得清清楚楚了,付班头一脸的崇拜复述了一遍,只是看到陆师爷的脸色不对,倒是没说什么谢宏的好话。

这小秀才倒是有点口才,老夫便不与你斗口,看你又能如何?陆师爷板起一张老脸,扬声道:“这纠纷起因是张、董两家对铁犁结实与否的争执,属于匠户业内的事情,大明律中并无相关条例,至于两家铁匠铺的东西孰优孰劣,一看便知,也无须老夫多说。”

老头手拂长须,十分得意,继续说道:“知县大人公事在身,命老夫暂时代理县衙中诸事,董家既然状告张二牛行凶伤人,老夫便即刻开堂,还你们一个是非公道。付班头,还不去准备?”

这老儿明显屁股坐歪,别说付班头这老油条,就算是围观的百姓也觉得不对了,哪有这么审案的?只是老头拿了大明律出来,普通人也都不明所以。董家众庄客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董管家脸上也是阴转晴,松了一口气。

付班头却没急着动身,和围观众一起都看向谢宏,众人的想法都差不多,谢主簿是读书人,想来也是知道律法的,大家都想看看这次谢宏又能有什么神奇的表现。

被众人期待的谢宏心里在暗暗叫苦,他不知道原本的谢秀才有没有读过大明律,他自己是肯定没读过的,而且脑子里也没有相关的记忆。这种业内纠纷本来就复杂,后世天朝的法律尚且不健全,谢宏觉着陆师爷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混蛋老头,等日后,哥一定找机会狠狠摆你一道。”

没办法,只好见招拆招了,公堂上随机应变就是了,输阵不输人,心里腹诽,谢宏脸上依然是成竹在胸,信心十足的表情。

没有在对手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情,陆师爷心里十分不爽,恶狠狠的想道:“倒要看你小子还有什么招数,老子在衙门里几十年,就不信打官司会输给你这小子。”

除了打压谢宏,老头对自己第一次升堂审案也非常期待,只是他转头看时,付班头却还站在原地,眼睛却看着谢宏,老头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蠢材还不快去准备,难道想要这份差事了吗?”

付班头见谢宏也没有表示,便转身欲走,正在这时,突然又有人叫了一声:“且慢!”

又来!

谢宏惊奇了。

陆师爷怒了。

围观众高兴了,今天这热闹还真是一波三折啊,太有意思了。

众人循声看去,更加惊奇,说话的竟然是做铁匠的董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还嫌陆师爷偏向的不够?

陆师爷强压怒火,道:“董家家主有何话说?”

董老爷一抱拳,朗声道:“大人,今天的事情,起因都在我董家先行挑衅,至于张二牛与我家庄客冲突,也都是我家庄客先行动手,此事无须大人劳神,董家愿意赔偿张二牛。”

这是什么情况?下巴掉了满地,众人大哗,这董老爷是不是失心疯了,有审案的主管照拂,这官司眼看就赢了,怎么突然自己认输了?董家的庄客管家也迷糊了,老爷刚刚还挺清明的,这突然是怎么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谢宏似有所悟,依旧悠然的站在原地,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陆师爷差点没被这番话给噎死,这姓董的刚刚说起话还头头是道呢,这是故意找老子的不痛快?不然这是鬼上身了,不然怎么能糊涂成这个样子啊!老头眼光一扫,正看见谢宏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更不痛快了。

“安静!安静!这是衙门口,谁敢胡乱喧哗?”陆师爷嗓门也不小,自己吼上了,老头也不指望身旁的衙役了,这些家伙一个个嘴张得老大,没准儿塞个苹果进去他们都不知道。

等人群安静一点了,陆师爷瞪着董老爷,一字字的说道:“董老爷,你说话前可要想清楚,如果你认罪,那可是扰乱衙门,是重罪!”

董老爷不卑不亢的答道:“大人言重了,家父在时,也曾为天子牧守一方,向来只说辖内诉讼越少越好,怎么到了大人这里却不愿意看见双方和解,一力主张上公堂呢?工部曾大人与家父有旧,若是大人一意孤行,小民也可上书京城,问问曾大人这大明朝的规矩是不是改了。”

陆师爷一下就懵了,工部曾大人?虽然他职位低微,但也是有志于朝堂的,哪里还不知道工部尚书姓曾,曾鉴,曾大人那可是二品大员!就算管不到他陆某人,可是这么大的官,随便歪歪嘴,他也受不了啊!

他倒没怀疑董老爷虚言恫吓,董家是官宦世家这事不算秘密,认识当朝大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董家偌大家业,也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扯这么大的谎。

你这是专等着打我的脸呢?陆师爷只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在心里破口大骂:

“有这么大的靠山,跟那小秀才争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搬出来,这时却拿来压老子,疯了,都疯了!老子不管了,这世道,小人横行啊,老夫这样的君子处处受挫,升官轮不上,发财赶不到,好容易抖一次威风,还抖了一地鸡毛。”

他不知道,董管家早就提过这事儿,只是说得隐晦,而谢宏也根本没在意罢了。用在谢宏身上不好使的招数,用在陆师爷身上却灵验得很,众人只见陆师爷脸上忽青忽白,突然一拂袖,跌跌撞撞的往衙门里去了,连场面话都没交待两句,可谓失态之极了。

即便如此,临走前他还不忘恨恨的瞪了谢宏一眼,眼中的怨恨让谢宏很有些莫名其妙,谢宏摸摸鼻子,很无辜,这事儿似乎不能怪我吧?是你自己跳出来的,而且打你脸的也不是我啊。

正文第18章事了拂衣去

很快谢宏就发现,除了董老爷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跟陆师爷一样的想法,看过来的眼光中都带着三分的疑惑和七分的崇拜,人群中隐约传出的低语声,也证明了这一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气?”

“什么霸气,这是读书人修身养性到了极点之后的浩然正气!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要不怎么说谢主簿是星君下凡呢?要知道古时的大儒先圣才能有这浩然正气啊。”

“就是,就是,你们没见刚才陆老儿发难的时候,谢大人气定神闲的吗?那是根本就没把那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噢,噢!原来如此,我就说呢……”

喂喂,越来越离谱了吧,谢宏非常不好意思,我刚才那是在硬撑好不好,怎么就扯到浩然正气上面去了,盲目崇拜可要不得。

而且被这么多人盯着,眼神还火辣辣的,谢宏有点受不了,急忙给付班头使了个眼色。终归是老胥吏了,付班头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见谢宏的眼色,也马上领会了谢宏的意思,他扬扬手,然后高声道: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堵在衙门口象什么话。”老大发话了,两个守门的衙役也跟着疏散人群,本来就是正午时分,大伙儿也都饿着呢,见没热闹看了,也就去了,反正谢大人是本县人,以后再围观也不迟。

人群散了,董家的人却都没动,管家和庄客还迷瞪着呢,再说自家老爷站在原地没动,他们也只能跟着。谢宏也知道董老爷应该有话要说,一拱手,道:“董老爷想来心中还有不解之事,现在已是正午,本官与几位兄弟正欲吃饭,董老爷如若不弃,不妨同来如何?”

董老爷正琢磨怎么上前搭话呢,谢宏的邀请正合他心意,当下也是大喜,低声吩咐了管家几句,便独自走了过来。张二牛有些不解,嘟囔道:“董家买东西不给钱,不是好人,怎地还请他们吃饭?”

谢宏洒然一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刚刚那陆老头突然搅局,要不是董老爷申明大义,咱们没准儿还要吃亏呢。”

受明朝风气影响,张父一直羡慕读书人,这观点也是从小就对张二牛灌输,张二牛自己虽然不喜读书,但他心里也认为读书人了不起。

以前那个谢宏是个书呆子,他还不觉怎样,等谢宏穿越后,那个八音盒已经让他惊为神迹,今天又只言片语就化解了一场官司,张二牛对谢宏已经盲目崇拜了,听谢宏这么一说,他立刻停口不说,只看谢宏如何和对方答话。

董老爷听到谢宏说话,连忙辞谢道:“谢大人言重了,今天的事本来就是董家有错在先,实在当不起申明大义之说,谢大人不见怪已经让在下感激不尽了。”又抱拳对张二牛说道:“张兄弟,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住,董某给你道个歉,得罪处还望多包涵。”

张二牛性子本就粗疏,这边董家道歉,谢宏又不计较,他也憨笑道:“没事,没事,只是那铁犁的钱你得给俺,铁料,炉火可花费了不少呢。”

听这憨人这样一说,谢宏不由莞尔,董老爷也呵呵笑道:“这钱自然是要给的,今天就让董某做东,当做赔罪,还请二位赏脸。”

这时人群已经散尽,付班头也凑了过来,赶忙说道:“董老爷,这可是你不对了,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今天本来是我们兄弟要欢迎谢主簿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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