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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造化-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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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韩荣闻余化阵亡大惊:“此事怎好?前日遣官往朝歌去。救兵未到。今无人协同守此关隘,如何是好?”
  正议间,余元乘了金睛五云驼,至关内下骑,至帅府前,令门官通报。众军官见余元好凶勇,二目凶光冒出。韩荣降阶而迎,口称:“仙长!请上银安殿。”
  韩荣下拜问曰:“仙长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余元乃道:“杨戬欺吾太甚,盗丹杀吾弟子余化。贫道是蓬莱岛一气仙余元是也。今特下山,以报此仇。”
  韩荣闻说大喜,治酒管待。
  次日余元上了五云驼出关,至周营坐名要姜尚答话。报马报入中军,“汜水关有一道人,请元帅答话。”
  姜尚传令,摆队伍出营;左右分列三山五岳门人,一骑当先。只见一位道人,生的十分凶恶,怎见得?
  鱼尾冠金嵌成,大红服云暗生;面如蓝靛獠牙冒,赤发红髯古怪形。丝绦飘火焰,麻鞋若水晶;瀛洲岛内修他体,自在逍遥得志清。位在监斋成神道,一气仙名有旧声。
  话说姜尚至军前道:“道者请了!”
  余元沉喝道:“姜子牙!你叫出杨戬来见我。”
  姜尚乃道:“杨戬催粮去了,不在行营。道者你既在瀛洲岛,难道不知天意,自成汤传位六百余年,至纣王无道,暴弃天命,肆行凶恶,罪恶贯盈,天怒人怨,天下叛之。我周应天顺人,克修天道,天下归周。今奉天之罚,以观政于商,尔何得阻逆天吏,自取灭亡哉?道者你观余化诸人,皆是此例,纵然有道术,岂能扭转天命耶?”
  余元大怒道:“总是你这一番妖言惑众,若不杀你,不足以绝祸根。”
  说话间,余元便是催开五云驼,仗宝剑直取姜尚。姜尚手中剑,赴面交还;左有李靖,右有韦护,各举兵器,前来助战。四人只为无名火起,眼前定要雌雄。余元的宝剑,光华灼灼;姜尚的剑,彩色辉辉;李靖刀寒光灿灿,韦护杵杀气腾腾。
  余元坐在五
  云驼上,把一尺三寸金光锉,祭在空中,来打姜尚。姜尚忙展杏黄旗,现出有千朵金莲,拥护其身。
  余元忙收了金光锉,复祭起来打李靖,不防姜尚祭起打神鞭,一鞭正中余元背后,只打得三昧真火,喷出丈余远近。李靖又把余元腿上一枪,余元着伤,把五云驼顶上一拍,只见那金睛驼,四足起金光而去。
  姜尚见余元着伤而走,收兵回营。
  且说土行孙催粮来至,见姜尚会兵,他暗暗瞧见余元的五云驼,四足起金光而去;土行孙大喜:“我若得此战骑催粮,真是便益。”
  当时姜尚回营升帐,忽报:“土行孙等令。”
  姜尚传令令来。土行孙至帐前,交纳粮数,不误期限。姜尚不由点头道:“催粮有功,暂且下帐少憩。”
  土行孙下帐来见邓婵玉,夫妻共语至晚,对邓婵玉道:“我方才见余元坐骑,四足旋起金光,如云霓缥缈而去,妙甚妙甚。我今夜走去,盗了他的,来骑着催粮,有何不可?”
  邓婵玉则道:“虽然如此,你若要去,须禀知元帅,方可行事,不得造次。”
  土行孙忙道:“与他说没用,总是走去便了。何必又多唇舌?”
  当时夫妇计较停当,将至二更,土行孙把身子一扭。径进汜水关来。到帅府 ,土行孙见余元默运元神;土行孙在地下往上看他,道人目似眼帘低垂,不敢上去,只得等候。
  却言余元默运元神,忽然心血来潮。余元暗暗掏指一算,方知土行孙来盗他的坐骑。余元把阳神出窍。少刻鼻息之声如雷。
  土行孙在地下,听见鼻息之声,大喜暗道:“今夜定然成功。”
  将身子钻了上来。土行孙拖着铁棍,又见廊下拴着五云驼。土行孙在地下看见,到丹墀下,埃着马台扒上去。试验试验。然后又扒将下来。将这铁棍执在手 ,来打余元,照余元耳门上一下,只打得七窍中三昧火冒出来,只是不动;复打一棍,打得余元只不作声。
  土行孙道:“这泼道真是顽皮,吾且回去,明日再做道理。”
  土行孙上了五云驼。把他顶上拍了一下,那兽四足就起金云。飞在空中,土行孙心中十分欢喜。正是:欢喜未来灾又至,只因盗物惹非殃。
  且说土行孙骑着五云驼,只在关内,串不得出关去,不由焦急的忙对着五云驼低声道:“宝贝你快出关去。”
  话犹未了,那五云驼便落将下地来。土行孙骑着五云驼,早被余元一把抓住头发,提着他,不令他挨地,大叫道:“拿住偷驼的贼子。”
  这一声惊动一府大小将官,掌起火把灯毯,韩荣升了宝殿;只见余元高高的把土行孙提着。韩荣灯光下,见一矮子,问道:“仙长提着他做什么?放下他来罢了。”
  余元则摇头道:“你不知他会地行之术,但沿了地,他就去了。”
  韩荣不禁忙道:“将他如何处治?”
  余元道:“你把俺蒲团下一个袋儿取来,装着这孽障,用火烧死他,方绝祸患。”
  韩荣取了袋儿装起来,余元叫搬柴来,少时间架起柴来,把如意乾坤袋烧着。土行孙在火中大叫道:“烧死我也。”
  好火怎见得?有诗为证:“细细金蛇遍地明,黑烟滚滚即时生;燧人出世居离位,炎帝腾光号火精。山石逢时皆赤土,江湖偶遇尽枯平;谁知天意归周主,自有真仙渡此惊。”
  话说余元烧土行孙,命在须臾。也是天数,不该如此。且说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正坐蒲团,默养元神,见白鹤童子来道:“奉老爷玉旨,命师叔去救土行孙。”
  惧留孙闻命,与白鹤童子分别,借着纵地金光法,来至汜水关 ,见余元正烧乾坤袋。惧留孙使一阵旋窝风,往下一坐,伸下手来,连如意乾坤袋提将去了。
  余元看见一阵风来,又见火势有景,余元掏指一算:“好惧留孙,你救你的门人,把我如意乾坤袋也拿了去,我明日自有处治。”
  且说惧留孙将土行孙救出火焰之中,土行孙在袋内,觉得不热,不知何故?惧留孙来至周营,那夜是南宫适巡外营,时至三更尽,南宫适问道:“是什么人?”
  惧留孙应道:“是我,快通报子牙,我来了!”
  南宫适向前看,知是惧留孙,忙传云板。姜尚三更时分起来,外边传入帐中:“有惧留孙在辕门。”
  姜尚忙出迎接,见惧留孙提着一个袋子,至军前打稽首坐下。姜尚忍不住道:“道兄夤夜至此,有何见谕?”
  惧留孙无奈一叹:“土行孙今有火难,特来救之。”
  姜尚不由大惊道:“土行孙昨日催粮方至,其又如何得至?”
  惧留孙把个如意袋儿打开,放出土行孙来,问其详细?土行孙把盗五云驼的事,说了一遍。姜尚一听顿时怒道:“你要做此事,也须报我知道,如何背违主帅,暗行辱国之事?今若不正军法,诸将效尤,将来营规必乱。”
  姜尚转而乃传刀斧手:“将土行孙斩首号令。”
  惧留孙忙道:“土行孙不遵军令,暗行进关,有辱国体,理当斩首。只是用人之际,暂且带罪立功。”
  姜尚闻言沉吟了下便道:“若不是道兄求免,定当斩首。”
  转而姜尚又令左右:“且与我放了。”
  土行孙谢了师父,又谢过姜尚,自回营中去了。
  次日,只见一气仙余元,出关来至周营,坐名只要惧留孙。中军帅帐内,惧留孙道:“他来只为乾坤如意袋,我不去会他。你只须如此,自可擒此泼道也。”
  惧留孙与姜尚计较停当,姜尚点炮出营,余元一见姜尚,大呼道:“只叫惧留孙来会我。”
  姜尚则道:“道友你好不知天命,据道友要烧死土行孙,自无逃躲,岂知有他师父来救他,正所谓有福之人,千方百计,而不能加害;无福之人,遇沟壑而丧其躯,此岂人力所能哉?”
  余元大怒道:“巧言匹夫,倘敢支吾!”
  话未了,余元便是催开五云驼,使宝剑来取。姜尚坐下四不象,手中剑赴面相迎,二兽相交,双剑并举,两家大战一场,怎见得?有词为证:
  “凛凛征云万丈高,军兵擂鼓把旗摇;一个是封神都领袖,一个是监斋名姓标。这个是正道奉天讨纣王,那个是无福神仙自逞豪;这个是六韬之内称始祖,那个是性恶凶心怎肯饶?自来有福摘无福,天意循环怎脱逃?”
  话说余元大战姜尚,未及十合,被惧留孙祭起捆仙绳在空中,命黄巾力士,半空将余元拿去,只有五云驼逃进入关中。
  姜尚与惧留孙,将余元拿至中军。余元怒哼道:“姜尚!你虽然擒我,看你将何法治我?”
  姜尚令李靖快斩讫报来。李靖领令将余元推出辕门,将宝剑斩之,一声响,把宝剑砍缺,有二指。
  李靖回报姜尚,备言杀不得之事,说了一遍。姜尚亲自至辕门,命韦让祭起降魔杵来,只打得腾腾烟出,烈烈火来。余元作歌曰:
  “君不见皇天得道将身炼,伤仙鬓道碧游宫?坎虎离龙方出现,五行随我任心游;四海三江都走遍,顶金顶玉秘修成。曾在炉中仙火炉,你今斩我要分明;自古一剑还一剑,漫道余言说不灵。”(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余元来找死,万刃车屠戮

  听着余元作歌罢,姜尚心中十分着恼不乐,与惧留孙共议:“道兄,如今放不得余元,且将他囚与后营,等取了关,再做区处。”
  惧留孙沉吟道:“子牙!你可命匠人造一铁柜,将余元沈于北海,以除后患。”
  姜尚命铁匠,急造铁柜,造成,将余元放在柜内。惧留孙命黄巾力士抬下去,往北海中一丢,沉于海底,黄巾力士回复惧留孙法旨不表。
  且说余元入于北海之中,铁柜亦是五金之物,况又丢在水中,此乃金水相生,反助了他一臂之力。余元借水遁走了,径直往碧游宫紫芝崖下来。
  余元被捆仙绳捆住,不得见截教门人,便与掌教师尊,忽听得一个道童,唱道情而来,词曰:“水远山遥,隔断红尘道;粗袍敞袍,袖里乾坤倒。日月肩挑,乾坤怀抱;常自把烟霞啸傲,天地逍遥。龙降虎伏道自高,紫雾护新巢;白云做交,长生不老,只在壶中一觉。”
  话说余元大呼道:“那一位师兄,来救我之残喘?”
  水火童儿见紫芝崖下一道者,青面红发,巨口獠牙,捆在那里,不由忙上前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今受此厄?”
  余元忙道:“我乃是金灵圣母门下瀛洲岛一气仙余元是也。今被姜子牙,将我沉与北海,幸天不绝我,得借水遁,方能到得此间,望师兄与我通报一声。”
  水火童儿应了声,径自来见金灵圣母。备言余元一事。金灵圣母闻言大怒,急至崖前,不见还可。越见越怒。
  金灵圣母随后径自进碧游宫内,见通天教主行礼毕,言道:“弟子一事启老师,人言昆仑门下欺灭吾教,俱是耳闻。今将一气仙余元,他得何罪,立用铁柜。沉于北海?幸不绝生,借水遁逃,来到金鳌岛。望老师大发慈悲,救弟子等体面。”
  通天教主眉头微皱的开口问道:“余元如今在哪儿?”
  金灵圣母忙道:“在紫芝崖。”
  通天教主吩咐抬将来。少时将余元抬至宫前,碧游宫多少截教门人,看见余元。无不动气。只见金钟声响。玉磐齐鸣,掌教师尊通天教主来也。到了宫前,只见诸弟子都是不禁议论道:“阐教门人,欺吾太甚!”
  通天教主看见余元,这等光景,也不由觉得阐教做的太过。先将一道符印,放余元身上,通天教主用手一弹。只见捆仙绳掉下来。
  古语云:圣人怒发不上脸。通天教主随即乃命:“余元跟吾进宫。”
  入得碧游宫内,通天教主取一物与余元道:“你去把惧留孙拿来见我。不许伤他。”
  余元心中暗喜,口上忙不迭的恭敬应道:“是,师祖!”
  正是:圣人赐与穿心锁,只恐皇天不肯从。
  话说余元得了此宝,离了碧游宫,借土遁而来,行得好快,不须臾已至汜水关,有报事人报入关中:“有余道长到了。”
  韩荣降阶迎接到殿,忙恭敬行礼道:“闻仙长失利,被姜子牙所擒,使末将身心不安。今得观尊颜,韩荣不胜幸甚。”
  余元哼了声,目中冷光闪烁道:“姜尚用铁柜,把我沉于北海。所幸吾借小术,到吾师门所在,蒙吾师祖赐予一件宝物,可以成功。可将吾五云驼,收拾打点出关,以报此恨。”
  余元随即上了坐骑,至周营辕门,坐名只要惧留孙。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余元搦战,只要惧留孙道长。”
  幸而惧留孙不曾回山。姜尚则是大惊,忙请惧留孙商议。惧留孙上得中军帅帐道:“余元沉海,毕定是借水遁潜逃至碧游宫,想通天教主必定借有奇宝,方敢下山。子牙,你还与他说话,待吾再擒他进来,且救一时燃眉之急。若是他先祭其宝,则吾不能支耳。”
  姜尚一听不由点头道:“道兄之言有理。”
  转而姜尚忙传令点炮,帅旗展动,亲至军前。余元看到姜尚顿时大呼道:“姜子牙!我与你今日定见雌雄。”
  话未毕,余元便是催开五云驼,恶狠狠的飞来直取。姜子牙手提剑赴面交还,只一合,潜出周营的惧留孙便是偷偷祭起捆仙绳,命黄巾力士将余元拿下,只听下一声响,又将余元平空拿了去。
  正是:秋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
  余元不堤防暗中下手,姜尚见拿了余元,其心方安。进营将余元放在帐前,姜尚与惧留孙共议:“若杀余元,不过五行之术,想他俱是会中人,如何杀得他?倘若再走了,如之奈何?”
  正所谓:生死有定,大数离逃。余元正应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如何逃得?
  姜尚在中军,正无法可施,无筹可展,忽闻报:“陆压道人来至。”
  姜尚同惧留孙出营,相接至中军。
  余元一见陆压,只吓得仙魂缥缈,面似淡金,余元悔之不及,不由忙道:“陆道兄!你既来,还求你慈悲我。可怜我千年道行,苦尽工夫,从今知过必改,再不敢干犯西兵。”
  陆压则是淡然摇头道:“你逆天行事,天理难容,况你是封神榜上之人,我不过代天行罚。”
  正是:不依正理归邪理,仗你胸中道术高。谁知天意扶真主,吾今到此命难逃。
  陆压随即便是淡然吩咐道:“取香案。”
  姜尚忙吩咐安排好。陆压焚香炉中,往昆仑山下拜,花篮中取出一个葫芦,放在案上,揭开葫芦盖,里面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陆压对其略微一拜口称:“宝贝请转身。”
  那东西在白光之上,连转三转。可怜余元斗大一颗首级,落将下来。有诗单道斩将封神飞刀,有诗为证:“先炼真元后运功。此中玄妙配雌雄。惟存一点先天诀,斩怪诛妖自不同。”
  话说陆压用飞刀斩了余元,他一道灵魂,进封神台去了。
  姜尚欲要将余元收集号令营门,陆压忙摆手道:“不可,余元原有仙体,若是暴露。则非体矣!用土掩埋了吧!”
  随后,陆压与惧留孙俱都辞别归山去了。
  且说韩荣打听余元已死,在银安殿。与众将共商道:“如今余道长已亡,再无可敌周将者,况兵临城下,左右关隘俱失与周家。子牙麾下。俱是道德术能之士。终不得取胜。欲要归降,不忍负殷商之爵位,如不归降,料此关难守,终被周人所掳。为今之计,奈何奈何?”
  旁有偏将徐忠道:“主将既不忍有负成汤,决无献关之理。吾等不如将印绶挂在殿庭,文册留与府库。往朝歌拜谢皇恩,弃官而去。不失尽人臣之道。”
  韩荣听说,俱从其言,随即忙传令众军,却将府内资重之物,打点上车,欲隐迹山林,埋名丘壑。此时众将官,各自去打点起行,韩荣又命家将,搬运金珠宝玩,扛抬细软衣帛。
  此时,韩荣二子在后园中,设造奇兵,欲拒姜尚。弟兄二人,听得家中纷纷然哄乱,走出庭来,只见家将扛抬箱笼,问其缘故?家将把弃关的话,说了一遍。二人听罢相视一眼,便是忙吩咐道:“你们且放,我自有道理。”

  话说韩荣坐在后厅,吩咐将士乱纷纷的,搬运物件,只见二子前来见礼道:“父亲何故,欲搬运家私,弃此关隘,意欲何为?”
  韩荣则道:“你二人年幼,不知世务,快收拾离此关隘,以避兵灾,不得有误。”
  长子韩升听得此言,不觉失声笑道:“父亲之言差矣!此言切不可闻于外人,空把父亲一世英名污了。父亲受国家高爵厚禄,衣紫腰金,封妻荫子,无一事不是皇恩。今主上以此关,托重于父亲,父亲不思报国酬恩,捐躯尽节,反效儿女子之计,贪生畏死,遗笑后世,此岂大丈夫举止,有负朝廷倚任大臣之意。古人云:在社稷者死社稷,在封疆者死封疆。父亲岂可轻议弃去。孩儿兄弟二人,曾蒙家训,幼习弓马,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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