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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我晃唬急厝皇鞘牢奚木置妗
在这种压力下,许清欢也不得不暂时跟魔灵合作,寻求洗去魔性的办法。
魔灵听出许清欢的怨责,不以为意,接着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个地方,毕竟要找两个会弹琴吹箫的女子,绝非难事,不一定要来这里找。”
许清欢冷哼道:“你不说,我也要问你。”
魔灵轻笑道:“因为这附近有一个快要由魔化道的骨魔,你若是能降服此魔,便能取它的白骨真身,替换自己的骨骼,从而在未斩破虚妄时,练成仙身,届时你以仙身催动化血神刀和杀生观的无上杀伐圣术,只要不是三宫四观里那些老不死的家伙,这元洲大地,还不是任你横行,纵然你畏惧的那杀生十剑,也可谈笑灭杀。”
它侃侃而谈,给许清欢勾勒出光明前景。
许清欢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他心中冷笑不止,如果他除去后患,第一个就要灭杀刀中魔灵。
魔灵似乎毫无察觉,犹自在给许清欢描绘画饼。
过了半刻钟,最先接过曲谱的矮个女子朝着许清欢盈盈一拜道:“公子,我们琢磨好了,这就弹给你听。”
许清欢漠然点点头。
女子悄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如此俊逸的美男子,纵然给他那个了,倒也不亏。只是这点小心思,她自不会表露出来。
两人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美妙的音符在房内幽然荡漾,许清欢轻叩桌面,很快就沉浸在美妙动人的乐章中。这曲谱不愧是传说中的乐圣晋野真人呕心沥血之作,纵然是两个普通女子奏起这曲子,都有难言的魅力。
许清欢仿佛神魂脱壳,栩栩然化为一只清灵的蝴蝶,游走在江湖之上,流连芦苇丛中,体内难以抑制的杀气渐渐收敛,整个人的眉目舒展开来,似冰消雪融,如一夜春风,引动陌上花开。
魔刀的刀灵也沉浸在乐章之中,轻轻颤动,合着曲子的节拍。
突然刀身一震,从桌上一跃而起,落在许清欢手中,原本许清欢体内逐渐收敛的杀气,突然迸发,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爆发出来,扑向窗外。
坚实的窗户一瞬间化为齑粉,只见长空万里无尘,却无任何异样。
许清欢缓缓吐了口气,两个弹琴吹箫的女子都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他房间内的震响自然惊动了胡道德,随后便有人悄悄过来看了一眼,许清欢自是察觉,出口吩咐神仙窝的人将两个女子带走。
而他等人走后,十分不满地对魔灵道:“你究竟要搞什么。”
魔灵低沉地说道:“化血神刀突然发生异动,并非我在搞鬼。”
第39章 老狐有心求庇护
许清欢道:“那又是怎么回事。”
“化血神刀本是杀伐圣器,能惊动它的,自然也是杀伐圣器。”魔灵道。
许清欢道:“你的意思是附近还有杀伐圣器?”
魔灵道:“是。”
许清欢沉声道:“你能找出它大致的位置?”
魔灵道:“没多远,就在五六里外,你可以去看看。”
许清欢摇了摇头,目光落向楼外,雨早已停了,天空如洗,一个中年人走近神仙窝,使他眼神一亮,道:“没想到这偏僻地方还有人能修出如此纯净的法力。”
过来的人正是梅念声,他丝毫没发觉许清欢对他的注视。
魔灵的感知蔓延出去,沉声道:“这人的法力有些古怪。”
许清欢道:“怎么古怪?”
魔灵道:“他的法力太纯净了,绝非他这个修为能做到的。”
许清欢再度落目在梅念声身上,点头道:“这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纵然出现一二违反常理的事,都不足为惊。”
魔灵道:“可是你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没有。”
许清欢道:“你想说什么?”
魔灵道:“他身上的伤势绝对是骨魔造成的,骨魔浑身都是毒,十分霸道,他应该被骨魔的毒给化为脓血,可现在却将毒除去了。这不是他这个修为能做到的事,而且你可以发现,他受伤绝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许清欢道:“所以这一个时辰内,你认为有人替他治了伤,可也许是他自身有疗伤圣药呢?”
魔灵道:“你不懂,骨魔的毒需要对症下药,绝不可能有人能事先准备出来,而且以这人的修为,绝对不可能做到对症下药,否则他不该受伤,因此必然是旁人帮了他。”
许清欢神色凛然道:“你的意思是这附近有一位连你都没发现的高人。”
魔灵道:“这是最大的可能。”
许清欢十分明白魔灵的意思,虽然魔灵困在化血神刀当中,可是它的境界犹在,借助化血神刀蔓延的感知,几乎是仙佛级数,附近纵然有厉害的修士,都很难瞒过他的感知,可现在却极有可能有位高人在附近,让魔灵都发现不了,那么这样的一位高人,也很有可能在见到许清欢后,看清他的虚实。
许清欢沉声道:“我们走。”
魔灵道:“不能走,你一定要得到那骨魔的白骨真身。”
许清欢道:“我不能冒这个险。”
魔灵道:“难道你想一直东躲西藏?”
许清欢神色有些挣扎,道:“你拿什么让我相信那骨魔能使我一步登天。”
魔灵道:“我拿什么做证据你都不会相信,可是你如果还有野心,就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许清欢冷声道:“你算准了我。”
魔灵叹息道:“我知道你是没法信任我的,可是没有风险哪有收获,一切的选择都在你自己手上。”
许清欢默然无语,魔灵心中一笑,他知道许清欢会怎样选择。这一万年来,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梅念声终于走进了神仙窝,虽然衣衫有些褴褛,可胡道德依旧认出了他。
梅念声还未自我介绍,胡道德就热情迎上来,笑道:“梅宗主。”
梅念声不意外胡道德一眼就认出自己,意外的是胡道德会如此热情,他知道胡道德这种人热情的背后,未必就是拳拳善意。
胡道德吩咐人给梅念声准备了干净的衣物,一番清洗后,两人在一间静室相见。
梅念声抿了一口茶,轻声道:“胡兄,我是有事相求。”
胡道德道:“何事。”
梅念声道:“胡兄可知之前镇上发生的事。”
胡道德道:“略有所闻。”
梅念声开门见山道:“我想请胡兄帮忙,除去它。”
胡道德苦笑道:“梅宗主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小商人。”
梅念声道:“胡兄会异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胡道德正色道:“那是戏法。”
梅念声道:“胡兄,你若是不愿就算了,何必敷衍我。”
胡道德道:“梅宗主你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说了,这件事我管不了,不过我倒是有个浅见。”
梅念声道:“胡兄请说。”
胡道德轻轻道:“梅宗主你的结拜兄弟寻幽真人在长生观里都出类拔萃,你若是请他帮你,何愁没法解决那怪物。”
梅念声道:“我跟三哥好多年没联系了,仙凡有别,他未必还记得我。”
胡道德洒然道:“梅宗主大约不知道,金马堂昨日放弃了联手东海盟的打算,这是因为寻幽真人飞书传信了魏王。”
梅念声道:“胡兄的消息倒是比我还灵通。”
胡道德淡然笑道:“我们这一行,若是耳目不灵通,早就做不下去了。”
梅念声微笑道:“我听说胡兄有个养女,正是魏王世子最宠爱的妾侍,不知是否是谣言。”
胡道德叹口气道:“梅宗主你的耳目可是灵通的很。”
他这样说自然是默认了。
梅念声道:“胡兄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件事,是否你也遇到了难题。”
胡道德道:“不瞒梅兄,适才我这里来了一位客人,他应该是出身杀生观。”
梅念声一惊,旋即道:“杀生观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胡道德道:“这也是我想不通之处,小小的白家镇,最近真是高人辈出,我可是十分担心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直到见到梅宗主后,才有了一个念头,希望梅宗主能将我引荐给寻幽真人,我愿意将所有身家奉上,只求寻幽真人能庇护我一二。”
如果不是见到梅念声,胡道德还没这念头。还好他消息足够灵通,知道长生观的寻幽跟梅念声是结拜兄弟,而且寻幽在不久前就玉液还丹了,正式成为杀生观的真人,而且今年寻幽真人还不到四十岁。
如此修行速度,虽说不是冠绝古今,但也是凤毛麟角。他如果能托庇在寻幽真人旗下,以长生观的威势,就不用害怕玄女宫那两个女人再来找他麻烦了,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命,也不至于会连累那日救他的高人。
第40章 空濛山雨伽蓝寺,前度沈郎今又来
醉也不归楼里,沈青青此刻有些惊愕。
适才她和顾微微对沈炼没救人之事有了些许争执,只是两人都很克制,没有摩擦出火花,沈青青为了避免尴尬,主动挽着顾微微的手,两人去了闺房,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沈青青见顾微微不施粉黛,到底辜负了这天生丽质,想将她打扮得更好看点,两人聊起这话题,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之前的小小芥蒂,早已到九霄云外。
两个姑娘在闺房密语,沈炼当然没有跟上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互相打闹起来,正当她们在房间里笑声不绝时,突然间就窜出一个莹白如玉的骷髅架。
沈青青最先看到,一时间竟吓得没说出话,她到底只是个小姑娘。
顾微微亦是尖叫一声,蓦然间她带在身上那块由梅念声给沈炼的阴玉,涌出一股奇寒无比的冷流,瞬息间汇聚于她眉心祖窍,跟着眉心祖窍似被捅破,一股子仙家法力瞬时轰出,被她身上那把菜刀汲取殆尽。
这说来话长,实则不过是一个念头的时光。
那骷髅架还未动作,菜刀就从顾微微袖子里飞出,眨眼间砍中骷髅架,正中其眉骨,深深镶嵌进去,登时一股庞然的杀机一闪而逝,骷髅架一动不动。
瞬息间,那之前祸乱白家镇的骷髅就被顾微微手里的菜刀制住。
沈青青自然认得那是她给沈炼的断刃,浑然料不到其有如此奇伟的威力。
顾微微也想不到这菜刀竟有如此奇妙,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郡主,这东西太珍贵了,我还是还你,你好用来防身。”
沈青青刹那间有些心动,随即收起这心思,微微笑道:“姐姐,这东西既然给了出去,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它在我手上时,并无太多奇异。”
顾微微摇摇头道:“不行,阿炼之前虽然给我说这菜刀很珍贵,但我没料到它有这般厉害,我有阿炼保护我,有它没它都一样,可你出门在外,留着它终归是件好事。”
沈青青道:“我还有仙奴呢,姐姐别小瞧了他。”
顾微微心道:那是你还不了解阿炼的本事有多大。可她不是个拖拖拉拉的性子,见得沈青青拒绝,不好继续劝她,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将菜刀还她就是。
外面的房门打开,出现的是仙奴,随后白小鱼也到了,唯独没有沈炼。
顾微微道:“阿炼呢。”
白小鱼四处望了下,奇道:“掌柜的不见了。”
顾微微有些疑惑,却不担心,她是知道沈炼的本事,只是心里琢磨沈炼为什么消失,可是如何想都是想不通的。
……
白石镇三百里之外,有座荒山,比青霞山还要高。山路被雨水湿透,有些泥泞,淅淅沥沥的冷雨依旧在山间下着,空濛云雾萦绕山中,看不到远处。
沈炼缓步湿滑的山路上,总觉得这出场景似曾相识。
他信步朝前,并不急掠,一路上风雨相随,气质超逸脱俗,好似龙神出行。
山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各自低垂,好似虔诚的信徒向伟大的神祇顶礼膜拜。他确然当得起这种膜拜,草木的本心,很是纯粹,最能体会到沈炼的伟大与超凡。
过不多时,沈炼看到了一处断壁残垣,说不出的沧桑岁月,从残垣断壁里透露而出。在断壁残垣背后,赫然是一处倚天绝壁。
平常的崖壁或多或少都有些坑坑洼洼,唯独这面绝壁,光滑如镜,像是一块浑然天成,无需雕琢的玉石。
上面覆盖着一层水膜,正是崖壁上的水冲下来。
沈炼道:“这里的佛法确然能消隐你的魔气,可还是瞒不住我,你是想被我直接打成灰灰,还是老老实实出来,听我发落?”
他说这话,没有刻意的针对任何一个角落,仿佛自言自语。
甚至没有惊天动地的磅礴气势爆发出来,像极了在唱空城计。
可是沈炼话音落去未久,那光滑的崖壁就走出一个人,那是一个秃头的黑袍僧人,一对卧蚕眉,跃跃欲飞,眼睛,鼻子,脸庞,耳朵,看起来都有些奇怪,组合起来,却有一种完美的味道。
他的脸上看不出惊慌神色,只是立在崖壁下,合十道:“上仙,我无意冒犯你。”
沈炼道:“你倒是有些奇妙,我先前以为你只是个魔神,有些邪法,可是现在看到你,发现你的佛法也很是精深,倒是教我有些好奇了,说说你的来历。”
黑袍僧人很是谦卑的低眉垂首,接着缓缓道:“上仙过奖了,我本是这伽蓝寺的一只蚕,大概是五千多年以前,我突然有了‘我’的概念,自那开始后,就变得很饿,因此我居住的那株桑树不过两天就被我吃了一小半叶子。
后来来了一个和尚,他深深注视了我好一会,那时候我怕极了,因为我那时候能感觉到他两根手指就能捏死我,可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这样下去,桑树的叶子迟早要被吃光,那时候这棵桑树就活不成了,可你是在这棵桑树上开灵,气机早和桑树连在一起,暂时不能离开此树,否则你才开启的灵慧又得消退,白白浪费了你这场大造化。
他那时候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只觉得他好像不会害我,只是不想我继续吃桑叶。
但我很饿,又不能不吃。
后来和尚就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将出血的伤口凑到我嘴边来,那时候我很饿,就吮吸他的血。他的血真的很好吃,胜过桑叶里那些鲜美的枝叶,还有一点点甘甜。
他天天用自己的血喂我,我就不再吃桑叶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没有再来了,那时候我很是失落,而且也不想吃桑叶了,只是在树上等他。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不吃桑叶,会很饿,结果过了好多天,我都没饿,而且体型也渐渐变大,胜过任何一只蚕。
有一天我觉得很难受,开始呕吐,结果吐出了一根丝。那时候我很害怕,因为我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吐丝后,死亡也要降临了。
我很怕死,更怕再也见不到和尚,只是一天天下来,吐出的丝越来越多,将我牢牢束缚住,直到某一天,我再次见到了和尚。”
第41章 无量佛壁
黑袍僧人说到这里时,稍稍抬起头,跟沈炼恰然四目交接,他顿了顿,继续说话。却不知沈炼已经侵入他的思维,见证他的过往。
真正的大能,看一眼就能知一人千百世经历,如掌上观文,历历在目。沈炼虽然未曾抵达那般极境,也不会差得太远。
黑袍僧人继续说他的来历,而沈炼却直接在察看他的记忆,知道他一点都没作假。
它再见到和尚时,几乎认不出来和尚来,因为原本和尚十分健康,血肉饱满,气色很好,可是这次出现时,却变得瘦骨嶙峋,同从前判若两人。
和尚到了桑树下,很有些疲惫,靠着桑树微微喘息。要知道他是个有修行的高僧,早就不知寒暑,体力胜过龙象,如今却如凡人一样喘息。那时候蚕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的和尚是多么脆弱。
蚕虽然不知道和尚发生了什么事,可它觉得和尚是很好的人,因此奋力拖着一片叶子,盛着露水,利用身上的蚕丝,将自己悬吊到半空中,将装露水的叶子送到和尚嘴边。
和尚先是一愣,随即一口饮下了露水,面露慈色道:“好蚕儿,可惜我现在没血给你喝了。”
蚕奋力摇了摇自己吊在半空的身体,表示它不需要再吸血了。
和尚明白它的意思,突然叹了口气道:“一只蚕都知道感恩,为什么贫僧渡世人无数,却无一个人肯相信我,没有坠入魔道。”
他旋即自嘲道:“救济众生本是我的心愿,并不求回报,现在这样想,岂不是否定自己,生出嗔怒,亦算不得得道高僧。”
蚕虽然不知道和尚经历了什么,但自那天后,每日都收集露水给和尚饮用,渐渐地和尚气色好了一些。
有一天,有很多人来找和尚麻烦,全都会飞,有些是化为剑光,有一些骑着妖兽,有一些乘坐飞舟,后来蚕才明白,那些人都是修行人,其中不少如它这样,受过和尚的恩惠。
只是那天,他们个个都想致和尚于死地。
原来和尚出身于一个叫做金光寺的地方,佛法精深,在俗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