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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秦宇心中叹息,自古以来变法都会遇到很多问题,最大的问题都是因为变法大都触及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而既得利益者往往拥有最多的行政权力,他们第一使得变法无法颁布实施,第二即使颁布实施了,下面也是阳奉阴违,最后因效果不好草草收场,如果要变法成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最高统治者有铁一般的意志,能够承受短期的带来的各种弊端,能够始终坚持如一,坚决的推行下去。
最好的变法的时机不是在危机的时候变法,而是在太平盛世的时候,因为太平盛世对一个国家来说有更多腾挪的空间,最高的统治阶层能够承受一时的损失换来长久的利益,而如果危机的时候推行变法,会因各种突如其来的事情将变法中断。
但是这点是秦宇用千年后的思维来判断得出的,千年来古今中外有无数活生生的例子,有成功的、有失败的,在中国很少有君主能够选择在盛世的时候开始变法,都是面临危机后,发现了问题,才被迫图变,这种变要不就是化茧成蝶,要不就是胎死腹中的。
秦宇正是因为太了解历朝历代变法者的下场,所以此时更是不敢乱说话,但是心中一团火却是燃烧起来了,如今他接近皇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日的表现相信肯定也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李玉基年纪已经大了,依他的身体,怕是几年内肯定要驾崩,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利用他的赏识最后和下一位国君联系起来,这念头已经在秦宇心中开始谋划了。
秦宇想着:“如果我能成为下一任皇上的登基的辅佐之臣,我的这些想法未必就没有实现的可能。”
秦宇不敢接李玉基的话,只是道:“皇上,赋税变革之事利在长远,可以从长计议,倒不是急在一时。”
李玉基哼了一声道:“这帮人真是腐朽之至,连朕都能明白的道理,我不相信他们会不明白,怕是诸位重臣各自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这番话已经是颇为严厉了,要是被其他几位尚书和和另外三公之一的荣国公肖金波听到了,怕是马上要跪倒在地谢罪了。
李玉基生气道:“不理他们,秦侍郎继续说。”
其实在秦宇心中,大楚最大近忧就是传位之忧,在江浙的这些日子,他对朝廷的政局已经了解了不少,知道太子殿下虽是贵为太子,确实才能一般,在朝中毫无威信,而皇上始终又不废了太子,另立储君、李玉基心中究竟想立谁为君,怕是这天下之中只有李玉基自己知道了。
夺嫡在中国的历史上可以说是最残酷的宫廷斗争,李玉基的模糊态度更是为这种残酷添加了一丝血腥的色彩,但是这番话给秦宇十个胆他也不敢说。
秦宇见李玉基问他,不敢提传位的问题,只能挑一些边边角角的问题说了,于是道:“除去微臣刚才所说的要加紧训练大楚的骑兵外,微臣认为近忧虽多,有一件不可不防的。”
李玉基忙道:“什么?”
秦宇道:“微臣在户部办差的时候,发现近年来有一个趋势,就是全国的产粮越来越低,如果这种趋势蔓延下去,老百姓吃不上饭,迟早会生出事端来。”
李玉基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秦宇道:“微臣详细查过,最主要的原因有二,第一是产粮的大州府近年来遭遇了不少的天灾,其二是全国产粮的田地在减少,很多田地都荒了,这也是我们赋税连年减少的一个重要原因。”
李玉基之前从未听人说过这个情况,疑惑道:“如果说是天灾,尚可理解,但是为何产粮的田地会减少,让田地荒着呢。”
秦宇原来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颇为头痛,不知道原因在哪里,这次江浙之行,他本来奉旨要去了解各地对赋税改革的看法和意见,在和很多小吏,地主及农人聊天时无意得到了这个答案。
原来这些年来大楚国地主之间的兼并日趋严重,土地逐渐向一些大地主手中集中,特别是在金陵一地特别明显,光是许家手中的良田居然占了金陵府中的近一成,因为田地高度的集中导致了一些大的地主垄断了田地,因为有了垄断的地位,于是这些大地主便相应提高了农田租种所需缴的租,这样就导致了一些农人弃农而去寻求其他的生计,虽然大部分的农人还是依附在大的地主家当长工,以租种为生,但是另外一些农人索性就离开了土地,这使得很多大地主家中的农田因人手问题产粮比以往有所下跌。
秦宇将自己在江浙之地了解到的这些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自然将许家的名字给隐去了,这许家是他日后还需要依仗的,他可不希望因为皇上一个愤怒把许家给抄了。
李玉基眉头紧锁,显然这个事情他从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李玉基沉声道:“你确定是这种情况?”
秦宇恭敬道:“虽然税赋减少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微臣所知道的,这绝对是原因之一,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那些不在租种田地的农人迟早会变成流民,流民一多,就容易闹事,所以微臣认为这是个近忧。”
李玉基猛的一拍桌案,秦宇吓了一跳,只见李玉基居然站起来了,踱步道:“以前户部从未告诉过朕这些,每当国库减收时,都是拿天灾来搪塞朕。”
秦宇忙道:“或许他们并未留意到这事,微臣也是去了金陵和当地富绅、农人聊天后方才想到此节的。”
李玉基背着手叹道:“你去户部才多久,你都能查到这些情况,那那些人留着又有何用?”
秦宇大惊,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吭声。
李玉基踱了两个来回,终于开口道:“你起来吧,此时不关你的事,既然你说是近忧,那你可有解决的良方。”
秦宇坐回椅子上道:“皇上,微臣暂时还没有良方,只能想到最笨的办法。”
李玉基脸上一阵失望道:“最笨的办法?”
秦宇道:“长远的之计是微臣上次所提的赋税改革,如果成功,这问题自是迎刃而解,但是在改革见成效前,只有用笨方法,一是让各地官员强行要求这个各地的地主不得任意抬高租金,违者严惩不贷,并定期巡视,发现有此情况的,官员一律就地免职,以免各州府的官员和当地地主勾连,二是要求各地组织农人开垦一些不甚富饶的土地,这些土地的税赋相对较轻,这样这些农人还是能够有地可耕。”
李玉基脸色略微缓和,秦宇这两招其实是一疏一堵的策略,用行政的力量去罚那些擅自提价的大地主,另外国家另外开辟资源,提供税赋优惠,让失去土地的农人转而愿意去耕种贫瘠一些的土地,对农人来说一年的收成扣除上缴的赋税剩下的只要和以前差不多,也能够接受。而且如果国家制定的这个减免的税率合理的话,那些替大地主做长工交租的人必然也会效仿,这样一来也变相的逼那些大地主降低交租的量以吸引农人回耕。
不过这个最大的问题是各地贫瘠的土地如何减免,各地贫瘠程度不一,如果减的太多,会让一些原本耕种肥沃田地的农人都转而去耕种贫瘠的土地,最后肥沃的土地反而荒了,减得太少,又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这个就十分考验当地官员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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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受宠若惊
李玉基再仔细询问了一些操作的细节,秦宇根据经验一一回答,不知不觉已经天近晌午了。wWW!
李玉基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天色,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前,对门口的太监吩咐了一声:“午膳朕和秦侍郎一起吃,你叫人准备一下。”
刘玉祥连忙应了一声
刘玉祥对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急忙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秦宇听到李玉基的话,脑袋嗡嗡的,和当今皇上吃饭,这是什么待遇,貌似在前世看过和皇上一起吃饭的,不是功勋卓著的老臣,就是皇上的宠臣啊。
秦宇听到李玉基如此说来,心中激动,连忙站起身来,颤声道:“谢皇上。”
李玉基微微一笑,缓缓踱步出来,秦宇小步跟上。
太监见李玉基已经出来了,忙跟在李玉基后面,这暖春阁到皇上用膳的月明殿相隔并不太远,原本这大楚的皇帝用餐的地方在嘉和殿,后来因为离暖春阁太远,到了李玉基登基后不久就改为了在月明殿用膳,从暖春阁到月明殿不足半里之遥,李玉基一般早朝后都会在暖春阁,午膳直接走去月明殿。
从暖春阁到月明殿一路护卫森严,秦宇紧跟在李玉基的后面,和刘玉祥并排,很快就走到了一座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殿门口。
站在殿门的众太监见到李玉基到了,纷纷跪倒在地,李玉基走进了殿门,只听门口的太监大声喊道:“拔食。”
这大厅之中一张大的桌子,在最上面应该是李玉基的位子,此刻在李玉基的下面的右侧也摆放了一张凳子,不过凳子比李玉基的要小上一号。
李玉基在位置上坐了下来,秦宇也在刘玉祥的指点下在一旁坐了下来,在门口的太监喊了一嗓子拔食后,十余个穿着紫衣的人托着黄色绣着龙的布罩罩住的盘子鱼贯而入,片刻之间,这膳桌上就摆上了二十余盘菜肴。
盘子一一被打开,一个太监拿着银制的器具在每道饭菜上一一测试看有没有毒,并每样菜夹了很小的一块放在一个盘子里,全部吃光,这尝菜的太监站在一旁显示没事之后对刘玉祥点了点头。
“皇上,可以用膳了。”刘玉祥轻声说道
李玉基点了点头,对一旁的秦宇道:“秦侍郎,不要拘谨,朕也是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吃饭了。”
秦宇此时还不敢动筷子,恭敬点头,见李玉基开始吃,也小心的在身旁的两个盘子里随意夹了一些菜。
李玉基显然身体有些不好,随便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子了,这二十几个菜,李玉基只是对其中一两个菜夹了几口,本来不大的小碗饭,也只是扒了几口。
秦宇身旁的几道菜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食材所烹制,入口极为鲜美,但是秦宇不敢多吃,怕是无意犯了宫里的规矩。
见李玉基已经停筷不吃了,秦宇连忙也停了,虽然眼前的东西很美味,自己的肚子也还咕咕叫,也是再也不敢伸筷子了。
秦宇记得前世看一些资料,大凡皇上吃饭是非常讲究的,不仅仅菜多,而且即使皇上爱吃的菜,皇上也不能多吃,以防让别人知道皇上喜欢吃什么,针对性的下毒,而且在饭桌上的规矩很多,特别是被邀的臣子、爱妃等,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大楚的皇上吃的还是相对简单,这菜菜二十几个,以前的皇上吃一顿饭得花个几百两银子,一百多道菜,浪费无数。
李玉基吃完饭,刘玉祥凑了上来,轻声问:“皇上,是不是还按往常一样,回芳草园歇息?”
李玉基点头,刘玉祥连忙走到月明殿门口对一个太监吩咐了一声,李玉基见秦宇也不再吃了,对秦宇道:“秦侍郎,今日就到这里,其他的事明日后再说吧,你今日就先回去吧。”
秦宇连忙从凳子起来,跪倒称是,很快一顶轿子就到了月明殿,李玉基在刘玉祥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秦宇待李玉基走远后,才在太监的引领下往宫外走去。
一路上,秦宇心情激荡,此番自己被邀去和皇上一起用膳,怕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京中大小官员所知悉,那时就是是二殿下也必然要对自己有了几分顾忌,自己这一趟还真是划算,忽然想起来,这正是当日徐直清指点他的,徐直清此时想必还在内务府,反正今日也不想去户部,不如去内务府去向徐直清道一声谢,想来这卢尚丰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是徐直清所筹备的备战中心的成员之一,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秦宇和身旁的太监打了招呼,直接转向去了内务府,内务府此次比秦宇上次来的时候更是热闹,除了三公在之外,吏部尚书周云庭居然也在内务府。
秦宇在门口等候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将他带到了徐直清的办公之处,徐直清见秦宇来了,呵呵一笑:“秦侍郎,快快请坐。”
秦宇见到徐直清,连忙拜倒,徐直清将秦宇扶起来。
徐直清似无意的道:“秦侍郎,已经见过皇上了?”
秦宇一脸正色:“多谢徐丞相指点。”
徐直清哈哈一笑:“都是秦侍郎自己琢磨的,和老夫有何干系。”
秦宇见徐直清如此说,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秦宇索性道:“不管如何,下官都要多写徐丞相的提携之恩。”
徐直清也不再说什么,笑着指着外面:“秦侍郎,入朝时间颇短,怕是朝中的几位重臣还都不认识吧,这内务府是老夫三公的办公之所,以后秦侍郎要是来了内务府,也需记得多和几位国公亲近亲近。”
秦宇明白徐直清的意思,徐直清的言下之意就是别老一来就直奔我这来,别人一看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以后来内务府要几个山头都拜一拜,省的别人说闲话,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了,当然心中还是得只有一个山头。
“是极,下官来了内务府两次,还没有去拜会朝中的三公,实在是不应该,能否请徐丞相带我去拜会一下三位国公。”秦宇知趣的问道。
徐直清笑呵呵:“正好今日人都齐了,我带你去参见三位国公。”
徐直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宇跟在徐直清身后。
其实三位国公之中,只有一位秦宇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就是那荣国公肖金波。
徐直清将秦宇带到了三位国公的案台前面,一一拜见,只是说因为秦宇被选入备战中心,以后怕是要常往这跑,三人都是知趣的人,虽然官职比这秦宇大了两级,但是还是客气异常,秦宇今日如此高调的去单独会见称病没有上朝的皇上,几个人都精似鬼一样,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道,眼看此人如此年轻,怕是前途不可限量,当秦宇走到威国公王仁伟身旁时,王仁伟倒是和秦宇多寒暄了几句,多看了秦宇几眼。
秦宇看天色差不多了,和几位国公及徐直清辞别后,也没有回户部,直接就回了家中,心中想着,昨日太疲惫了最后才梅开二度,今日早些回去养精蓄锐,怎么着也得梅开三度,此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了下来。现在有皇上罩着,在京都还有谁值得怕来着,想到这里,秦宇心中一热,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皇宫内院,芳草园。
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正在和门口一位老太监低声道:“皇上还没有醒吗?”
老太监刘玉祥声音非常轻:“皇上差不多睡了一个多时辰,按往日也差不多要醒了。”
忽然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玉祥,是佳昌来了吗?”
刘玉祥尖声回答:“是,皇上,四殿下在门外侯着呢。”
“让他进来吧”李玉基声音不大。
刘玉祥将门轻轻推开,对李佳昌躬身道:“四殿下,皇上让您进去。”
李佳昌的左眼被一块黑布给遮住了,额头和眼睛中间一道疤痕依然可见,李佳昌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李玉基已经坐在床沿了,李佳昌跪倒道:“儿臣参将父皇。”
“起来吧”李玉基站起身来,想向一旁的桌子走去。
李佳昌连忙上前扶着李玉基,将李玉基扶到了桌子旁边的一张宽大的椅子上。
李玉基身子半靠在椅子上,看着李佳昌。
李佳昌低头道:“父皇,你把儿臣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儿臣?”
李玉基点了点头,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今日我又见了你给我说过的那个年轻人秦宇。”
李佳昌哦了一声,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李玉基会继续讲下去。
李玉基果然接着说:“这个人很好,朕一定要重用他,难得的是他真如你所说的不仅仅有才华,更难得是身世清白,如果加以培养,一定可以成为辅佐之臣。”
李佳昌心中一动,还是没有接话。
李玉基喘了口气:“此次他提出的找富绅借钱借粮,还亲自去江浙筹到钱粮,实在是立下了大功,顺便还把江苏府的两个蛀虫给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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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意外
李佳昌脸色平淡,李玉基看着李佳昌,问道:“佳昌,你说给他安排一个什么差事好呢?”
李佳昌恭敬的垂头:“父皇,儿臣认为不宜操之过急。wWW;”
李玉基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佳昌。
“如果此刻给他太高的位置,他必成众人眼中之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刻将他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无异将他放在火上烤。”李佳昌恭敬的回答着李玉基的问话。
李玉基点点头:“也是,他年纪尚青,还须磨练一番,他日能否成为辅佐之臣,仍需好好观察一些时日。”说完李玉基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