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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另一个年轻人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样。”老于说:“李君,你和小李护送这位姑娘到那边山坡,我们四个。立刻前往基地。”
“我。也要去基地。”小白大叫,但她的大叫明显没有人理会,老于继续下令:“如果我们明天天亮时还不能回来,你们立刻动身,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部队,出发。”
四条影子同时射出,射向丛林,小白急了:“哎哎。”
“小白姑娘,我们走吧。”李君的声音很温和。
“他们都去了,我们也去呀。”
“对不起了,小白姑娘,你男朋友下了命令,非得将你带到那边石洞前,说句实话,他地命令我现在不想违抗,也有点不敢。”
男朋友?小白脸红了,心中的抗争好象一下子变得很无力。连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他说的话你们干嘛听啊,再说了他也不是……算了,我们走吧。”
兵分两路,一路是夺向小白熟悉地山洞,另一路则是直入密林深处,七号区域。
深夜,山谷里地迷雾泛起,好象是为清晨的蒸腾作准备,又好象是为夜晚地暮色增加一点点迷离,迷雾之中,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草丛中,是一条高大的人影。
他地头高高仰起,看着两侧的两棵大树,这大树真是太大了,上面的枝节之间居然各有一个平板房。
上面遮雨遮阳,下面一个平台的那种,在这离地三丈多地平板之上,两个汉子手持长枪在踱步,阴霾的眼神透过夜幕扫射山谷。
相信就算是几里外一只野鸡飞起,也会及时落入他们的视线。
但他们没有发现大树下的高大身影,哪怕前面的一长排房间里有灯光射出,依然不足以让他们发现这条人影,这人影本就融入了黑暗之中。
突然,这条人影动了,高大的身影一动就化作轻风,绕树而上,无声无息,左边的汉子微微打了个寒战,这夜晚也是有点冷了,风儿开始变得象刀子。
一个寒战刚刚打过,他地脖子突然一凉,风真的变成了刀子。
对面的持枪汉子闪电般地回头,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
头回过来了,他一时还没意识到有什么异样,因为对面平板上人还站着,这个站着的人手中没有枪,微微一亮。
突然一道闪电从他的手中射出,哧地一声轻啸,这边平板上的哨兵仰面而倒,眼看就要直接撞下下面几丈高的草地。
离地还有三尺,速快劲急,地上的青石板都做好了准备发出嗵的一声大响,但一只手突然穿破空气,唰地一声抓住了这名从空中而落重量达一百几十斤带着巨大惯性的尸体。
尸体落地,无声无息,黑影手一动,一把带血地匕首从这具尸体的咽喉部位抽出,空气中开始有了一丝血腥。
左边营房中已经有点嘈杂,高低错落的鼾声组成一个绝不美妙的交响乐,还有歌词,对于这曲交响乐而言,歌词或许就是梦呓。
在这些亡命之徒的梦境中,也永远都不会有真正地安宁,窗户悄悄打开,一条黑影从后面翻,窗户无声无息地合上,一根手指慢慢缩进里面,里面的梦呓突然停止了。
嘈杂的鼾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房间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安静,一个黑影慢慢走出,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与两个哨兵的衣服没有任何二致。
第二间营房刚好打开,一个中年汉子披着衣服出门,两手在裤裆处摸索着什么,一进旁边的草丛立刻有东西掏出,痛快地喷出水流。
突然,他微微一愣,刚刚出来的时候,里面都是鼾声,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没有声音了?都睡死了?
前面地家伙甩一甩,收回,钻进营房,刚刚进入,一个兄弟站在门边,中年人简单地说了一句:“离远点尿。”
这个兄弟从他旁边而过,声音传入耳中:“你以后不用尿了。”
唰地一声,一颗大脑袋滚落好远,这声音已经有点响了,但营房里地伙计全都睡得太熟了。
三座营房很快变得安静,只剩下前面的一个厂房模样地东西,有机器极轻的轰鸣声,在这静夜中初听是嘈杂,细听象极了安眠曲。
高大的黑影一晃而过,车间里几声怪响,有人叫道:“怎么回事?灯泡怎么破了?”
“换灯泡。”
不断地有人叫换灯泡,但这灯泡也太顽固了,居然一直没有换上,终于车间门口来了一个人,手中手电一射车间里面,伴随着他威严的声音:“怎么回事,换个灯泡都这么难。”
一条黑影就在他前方几尺远,这个中年人也许就是朝这个人喊的,这个人过来了,有一个平静的回答:“人都死光了,谁来换?”
带着讥讽地话音未静。中年人的身子猛地一僵硬,仰面而倒。
一瞬间的时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基地中的一个房间居然完全没有惊动,这是一个极大的房间,灯光将房间里面照得雪亮。
对付这些人,江寒没有半点心慈手软,从一开始他就在考虑的一个问题,到了现在也完全不用在想了。
在这个大森林里,江寒是第一次杀人,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杀人,这跟他的得到这个能力时候的初衷有点不一样了。
行医,治病救人,造福社会,救助能够救下来的所有人。
当他面对这种杀人选择的时候,江寒是很犹豫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算不算是对的,这么做了之后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只是很多时候,事情尝尝是来不及考虑的,而做完了之后,才发现其实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考虑的。
………………………………
第280章 到达目的地
就像从开始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经超过了十个,但能怎么样,虽然生命是平等的,但不代表江寒就要平等看待。
生命有来有往,有始有终,有尽头,才让存在有了价值,这些人的行为却是在不断剥夺别人的价值,他们躲在山里制造毒品,祸国殃民。
既然如此,那江寒也不介意当一个杀人的医生,也剥夺了他们或者的价值。
迷雾掠过窗外,一名身着长袍的汉子眉头深锁:“没有狙击报告,这倒有点奇怪了,那些人难道不知道明天就会是他们的死期?居然不向西边突围?”
“他们战斗经验丰富,正规军的素质还是不一样。”旁边一个中年人躬身道:“从白天地战斗来看,就能看出他们的经验,如果激动与忙乱之下,一气乱打,战斗早就结束了。
但他们不是这样,而是实施精度打击,让我方损失惨重。”
“经验再丰富又有什么用?”中年人冷笑:“传令下去,明天天一亮,再进行一轮攻击,二十人齐上,我相信他们手中绝对没有那么多的子弹。”
“是的。他们本就只有两条选择。”旁边另一个女子接口:“要么在狙击枪下死,要么成为将军地俘虏,将军,你没想过留下活口?”
这个穿长袍的将军声音变得阴森:“这世上有两种人是绝对不能留下活口的,一种是女人,一留下活口就会坏事。”
这个女人脸色变了:“那么另一种呢。”
“另一种就是军人特别是那些顽固不化的军人。”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将军,你漏了一种人,有一种人也是不能留下活口的。”
“谁?”
嗵地一声,房门突然整个地飞起,直飞向房间正中,一条高大的人影徒然出现在房门口,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直指将军,冰冷地声音一个个字吐出:“象你们这种祸国殃民、无恶不作的歹徒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唰地一声,室内三条影子同时翻身,一翻身的瞬间。
空中同时出枪,翻身翻得突兀之极,在空中的出枪却是精准无双,人没落地,三把枪同时指向江寒的面门、小腹和前胸,枪口也同时喷出火花,这是要命的枪,同时也是示警的枪。
但三枪射出,江寒手中突然射出三道寒光,在寒光射出之时,他的人突然一闪,顿时化作虚影,虚影凝实,在那个将军后面重新凝实。
嗵嗵连声,三个偷袭者几乎同时仰面而倒,撞在墙角,他们眉心都出现了一个小洞,这是江寒使用灵力在攻击。
而他们射出来的子弹,全被一层透明的灵力屏障挡在了外面,这就是江寒现在的实力,寻常的雾气,已经不可能伤害得到他了。
将军霍然转身,手中不知何时也握着一把匕首,但他一转身之际,本来应该站在他后面地高个子陡然退出了三丈,无声无息地退出三丈,两只眼睛里的冰冷依然澈骨。
“你是谁?”将军震惊无比的表情居然在刹那间冷静下来,这很难得。
“自然是杀手。”江寒淡淡地说。
将军的脸色终于变了,这个基地总共了才不到三百人,其中两百人正好在睡觉,而在鸣枪示警之后,营房中缺乏应有的反应,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让他心跳的现实。
虽然心已惊,但他地眼睛中也有一点点希望悄悄浮现,这个高个子年轻人一进来就一直关注着他,而没有关注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女人。
也许高手都会有一个毛病,对女人不屑一顾,而将军的心活了,他知道任何人轻视这个女人都会倒大霉。
这个女人是帕奇身边的女人,连他自己都对她无法完全放心,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是一条蛇,看起来是美女,在床上是美女,但她就是一条蛇。
这条蛇在悄悄后退,而且她的手紧贴在她的大腿上,
这大腿跟部有什么?除了最诱人的东西之外,她还有另一样利器。
手探出,利器已在手中,枪口对准了这个人地后背。
刚刚对准,这个人突然笑了:“你也许说得对,有一种人是不能留的,就是女人。”
将军脸色变了,这个人虽然没有回头,但他手中地匕首突然不见了,他后面有轻微地响声,那个女人缓缓倒地,咽喉处赫然是一把匕首。
“飞刀,你是?”将军的脸色这时候才真正改变。
“别乱猜,我谁也不是,路过而已。”说前面地几个字。
江寒没有动,但说得最后一个字,他突然出现在将军身边,几丈远的距离仿佛根本不是距离,他的手一落,将军身子一震,慢慢软倒。
营房外面已有动静。
是人跑动的声音。还有枪机地声音,包围这间房子,包围圈还没有形成,黑暗中突然窜出几条人影,手中刀一划而过,三人倒地。
三条人影同时窜出,扑入黑暗中,黑暗中立刻传来惨叫,一条高大的黑影从房间里飞射而出,微微一怔:“老于,是你们?”
“张虎。你还好吗?”
“还好。”江寒手一扬而过,直射老于,老于只能感觉到一道闪电照亮了眼睛,根本来不及反应。
哧地一声,劲风吹面生寒,从他耳边掠过,哧地一声,老于一个大翻身卧倒,他看到了后方,后方一个黑衣人额头插着一把飞刀,直没至柄。老于愣住了。
又是一把飞刀掠过,耳边有一个声音传来:“你分心了。”
声音一过,黑影仿佛比声音还快,几乎是从老于身上直接飞过去,十几米外,张虎的身子仿佛化成虚影,手一挥而过,三条影子同时倒地。
他手中一把雪亮地匕首尖鲜血缓缓滴落,人不再动。
“全部清除完毕。”江寒抬头了:“我留下了一个活口,这些人叫他将军”
四个人从四面围过来,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射向江寒的目光中带上了某种狂热。
“兄弟,兄弟,你是?”老于的声音都颤抖了,这位铁血军人很少有声音发颤的时候。
“不用明说了。”江寒复杂的目光滑过他的脸:“这是七号基地,听说还有一个十三号。”
“十三号基地不难打。”老于拳头狠狠地砸在右手上:“我们这说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五个人胆敢对一个基地起如此野心、甚至说下如此狂言,这实在是太狂妄了,但今天,他们不觉得太狂妄,只觉得振奋,信心更是同一时间高度膨胀。
他们进入帐篷,看来就是要处理将军了,不过这个时候江寒却不支了,他扶着大树不断呕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恶心。
将军捆上,也终于醒了,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也许是多余地,他现在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睛也完全丧失了生机。
五个人,真正起作用的也许就只有一个人,这一个人将他的基地全盘端了,三百多人的基地就这样完了,完得让人充满疑惑,也让人完全失去了信心。
十三号基地也许真的不值一提,因为这个基地不是以人为主,而是以毒品生产为主。
前方的警卫部队全都干掉了,后面的生产部队又能有什么作用?
干掉门口的两名警卫,四个人化成四路直接抬枪闯入生产区,枪支喷出怒火,从车间中惊慌逃出地工人…………所谓工人一瞬间伤亡无数。
另一道黑影则几乎完全没有人能看清,他隐藏在六人周围,偶尔救援一下需要帮助的人,总是在最关键、最危急的时刻解决掉最大的危机。
江寒没有在继续杀人,就算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事情在做和在想是不一样的,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轰地一声巨响,生产车间融入烈火之中,烈火中继续有猛烈的炮火炸响,三长排厂房瞬间灰飞烟灭,大火眼亮了四双眼睛,这是四双激动的眼睛,他们完成了一次匪夷所思地任务。
作为侦察情报的军人,在遭遇危机之时,能够逃脱就是最大的胜利,他们不仅仅是逃脱,而是反败为胜,不仅仅是反败为胜,而是将敌人全歼。
不仅仅是全歼,而是将所有的任务全部完成,两个基地全部清除,生产毒品的基地化成飞灰,他们还带回去一个人,一个在缉毒中绝对难以抓获的高级头目,有了这个帕奇的高级头目,反毒的艰难工作将向前推进一大步。
这样的事情如果在军中来说,简直是无聊地军事行动中最无聊地玩笑,但今天没有开玩笑,有了这个神奇的人物在,这一切居然全部都是现实。
他们投向江寒地目光中带上了极端的狂热与崇拜。
能够得到这些军人的崇拜,是艰难的,所有人都知道,军人的崇拜会深深地刻入他们的骨子里,一直带入整个军营。
他们是狂热得几乎难以置信的,江寒是平静的,在他看来,这仿佛就是理所当然,而那位将军,眼睛已经闭上了,嘴唇却是一直在哆嗦。
清晨的山洞前,溪水静静地流过,虽然旁边坐着一个女孩,但一样没有任何声音,虽然旁边两个军人站得笔直,依然没有声音。
安慰在这个时候很苍白,很无力,而且很没有说服力,更何况,两个军人可以安慰这个随时都在担心她“男友”的女孩。
谁又能安慰这两个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四个战友的军人?…………或许这四个战友已经失去,在这块边缍之地、在这山高林密、毒虫横行,而人比所有的东西都毒的大森林,人命轻如草,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战友。
在昨天白天刚刚失去他们的队长,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军人没留下只言片语就永远地离开,甚至连他的遗体都不能完整地留下。
“天亮了。”左边的军人开口了。
“我们可以返回了。”右边的军人沉重地应答,这是作为军人的天职。
“再等等。”小白已经好久没有开口了,这时候的声音是如此的干涩,她心里在顾虑和期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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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鬼香
也许是那个她一路同行的男人,也许是这一段刚刚过去的行程,只有三天三夜,但这三天之中,她的心始终与他一起跳动,来的时候,她带着一丝惶恐不安,只因为她的母亲。
一路上,惶恐不安慢慢地消逝,只因为他的飞扬洒脱,飞扬洒脱的形象也许是他的表象,遇到毒雾、老虎、沼泽,他给了她一个全新的印象,遇到敌人,他开始变得神秘起来,她觉得她不懂他了。
她更不懂的是,为什么此刻自己心中没有半点惶恐,只有一种缠绵难去的哀愁,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如果再也见不到他,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将是以什么形象长久定格?
小白很想将他与那个潇洒的身手联系起来,定格一个英雄的形象,但她突然惊讶地发现,她头脑中最难除去的赫然是一个山洞,还有黑暗中的一个侧面像。
他坐在洞口,身着单薄衣服睡得很香的侧面像,妈妈,你说过了,男人都是自私的,男人都只想着得到女人,可他这么对过她吗?黑暗的山洞中,四周没有一个人,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想法,他会这样做吗?
“小白姑娘,我们该走了。”又是几十分钟在两名战士无比焦虑中过去,其中一名战士提醒了。
这名战士自信为懂得了这位小姐的心情,他的声音很柔和,但他地内心却是无比焦虑,这还是在敌人的大本营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敌情,一旦出现敌情,非但自己两人的性命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