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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乱说。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被按住的小年轻一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跟护法金刚一样的张警官和文曲,老老实实的交代,“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进来的?”
这学校等闲不让学生出去,外人也进不来,大三和大四的学生可以出去租房住,不过出门的时候都要拿学生证作证明,所以虽然也有一些漏洞,但是大体上却还是严格的很。
“李先生请我来的啊,你这人真是……”他语塞了一下,急吼吼的说:“你旁边有个女鬼。”
听起来竟然还有点担心的样子。
别理搂着人家肩膀问话,“小弟弟,你说的李先生是李珊她爹?那你这两天有没有收过一个光脚的女鬼啊?”
小年轻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看着别理,“你竟然知道!”
“别扯那些,你就说有没有?”
“……没,没有……”他犹犹豫豫的红了脸,眼珠子四处乱飘,弱唧唧的说:“我没打过她,让她跑了……”
别理松了口气,在他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那我怎么听说你把那可怜鬼收了啊?”
“没……”小年轻脸色通红,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拿了李先生的钱……”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全到了。
收了钱怎么能不办好事?
别理砸吧砸吧嘴,“多少钱啊?”
“……二十万。”
别理噌一下站起来,一脸憋屈看着他。
哇塞二十万,这是要发啊!早知道她接这个活不就完了嘛!
别理懊恼的不想说话!四舍五入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文曲看着这个羞愧的无地自容差点要从秋千椅上翻下来的帅小伙,皱着眉说:“你既然没有捉到杜之晴,那你还来学校干什么?”
“李珊叫我来的,说让我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
别理扭头瞪他,“你看见什么了?”
小帅哥舔了舔嘴唇,眨眼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别理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她这会儿缓过来心情了,决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同行,“杜之晴,就是你之前捉的那女鬼,她是被李珊给逼死的,人家不愿意投胎要报仇,这干你什么事儿了?哦,二十万我知道,你就别重复了。”
她板着脸,“我们要是金钱如粪土,做事要有底线,捉鬼也要有原则,就比如你身边这个椭圆头宋玲同学,她也是被人害死的,受害者,你怎么能对她下手呢?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吗?”
小帅哥被说的很蔫吧,他师傅也是这么教导的。
别理吐了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帅哥讷讷的说:“郑泽。”
别理面无表情,“嗯,好名字。来让我们听听宋玲究竟是被谁害死的,宋玲你继续说。”
站在一边树底下的宋玲一脸茫然,看了别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叫我吗?”
连说话语速都慢了。
别理一本正经,十分严肃,感觉自己就像别青天。
宋玲恍恍惚惚呆呆傻傻的看着别理,“你叫我,说什么?”
别理皱眉,发现了不对,定睛去看才发现宋玲不光头变成椭圆的了,整个身体都快全透明了,至少稀释了三成。
别青天内心有点不安,“说你是怎么坠楼的啊。”
宋玲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坠楼?”
别理:“……”
别理扭过去狠狠的瞪了一眼郑泽,看你干的好事!
张警官也是一脸郁闷,不过他还好一点,毕竟就算从宋玲这里听到了真相,也只是对这个案子起了个方向的作用,又不能当证据。
郑泽垂下了头,他也没想到啊,师傅的宝贝他也是第一次用,不太熟练。
别理按耐住,循循善诱,“你记得你怎么死的吗?”
宋玲僵硬的摇头,“啥?我死了?”
别理终于放弃了,非常同情的看了文曲一眼,和智障说话真的很费劲,不知道平时文曲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文曲,没有。
智障了的宋玲被收进了拘魂瓶。
郑泽偷偷摸摸的就想跑,被别理一把揪了回来,“你说杜之晴跑了,跑哪儿了?”
如果杜之晴还在,那也应该跟着李珊才对,怎么可能会到处跑?
郑泽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是拿着师傅的宝贝,忽悠忽悠正常人,对付一些透明的残魂还行,高级一点的,他就抓瞎了。
别理头疼挥手,“得了,你去找李珊她爹领钱去吧,就说宋玲已经被你超度了,领完了钱记得来给我分一半。”
这不讲道理的要求,还真的是别理能说得出来的。
“我住溧水区25号,还有,你可能真摊上事了,到时候来找我,我给你优惠,友情价一万五。”
反正不管怎样,这凭本事挣的钱可不能比骗元永芳挣得少。
杜之晴现在既然没有跟着李珊,那必然是笔仙的局已经被郑泽给破了,但是这熊孩子肯定不知道杜之晴还是个地缚灵。
郑泽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
别理沧桑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秋千椅上,颓丧地说:“这人,就不应该有好奇心。”
本来嫌疑人只有王彤和李珊,现在又加了一个杜之晴,这宿舍的人怎么这么能搞事啊!
文曲瞄了她一眼,“你想知道是谁害的宋玲吗?”
不光别理眼睛冒光,连张警官都看着他。
结果别理把三个人名字都说了一个变了,文曲还在那儿微笑。
仿佛在说:“别着急,一个一个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说今天画风怎么不对,咋没人说我短小了呢?等到现在一看……原来我把存稿箱日期写错了………………捂脸逃走。
所以这个其实是昨天的,今天还有
第48章 情杀
张警官一头雾水的走了; 不光没啥有用的信息,好像还更乱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文曲好像并不怎么欢迎他。
看着潜在情敌走了之后,文曲才说:“去吃饭。”
别理装起自己的小瓶瓶,低声嘟囔,“肯定不是杜之晴,宋玲还没傻的时候就说不是她了,那还是剩下王彤和李珊; 你说李珊让郑泽过来; 是不是说明李珊心里有鬼?”
文曲就是不说; 蔫坏。
俩人刚出校门; 就碰上几个扛着□□短炮的人,话筒差点戳在她脸上。
“你知道最近学校里有两个女生跳楼自杀的事情吗?据说存在校园凌霸,这是真的吗?”
“同一个宿舍的两个女生先后跳楼; 这真的是自杀吗?”
别理满脸疑惑,对着话筒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清洁工; 咋啦?死人啦?”
众记者一哄而散。
别理还追着人家问了两次; 没人理她; 都去拽住被人问了。
不过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招来了保安; 后续的套路别理都不用看。
“肯定是有人在微博上说了,然后这个事就闹大了。”
不然谁会来管啊?
别理自己也在心里想了想,校园凌霸肯定是有的; 不然杜之晴就不会死了。可是宋玲的事跟这个应该没多大关系才对。
张警官说宋玲脚上有香蕉皮的残留,窗台上也有,但是楼下四处都没有找到这个神秘的香蕉皮。
是谁第一时间冲出去摸走了这个香蕉皮的?
为什么要这么干?就算有香蕉皮,也只能说明宋玲是失足坠落。
一直到坐下点菜,别理忽然抬头问文曲:“李珊跟王彤关系是不是也不好?”
文曲点了两个菜,扭头跟她说不知道。
“平时上课,表面上看没有问题,李珊王彤和宋玲总是一起,学校基本都是这样,以宿舍为一个团体,所以看不出什么。”
别理点头,也是哦,尤其有些女生,心里想的和表现的是不一样。
中午时间也不是太多,吃过饭之后俩人就回学校了,别理转到那宿舍楼下,阳光明媚,楼上没有杜之晴,门口也没有宋玲。
李珊正在往楼下搬东西,看到她之后脸色不太好看的抬了抬下巴,表示朕已经看到你了。
别理晃悠过去,“这是准备走啊?”
李珊颇为冷淡,“你还有胆子来跟我说话。”
别理摸摸鼻子,“我碰见张警官了,门口还有不少记者,你现在嫌疑不小啊。”
李珊根本不搭理别理,她刚请假回来,又在办离校手续,这两天最好还是不出别的幺蛾子。
最重要的是,网上不少人已经注意到她了,扒皮扒的很溜。
别理坐在门口台阶上,小声说:“昨天晚上你也听见杜之晴的声音了吗?”
李珊正在整她的东西,零零碎碎的往车上放,闻言嗤笑了一声,“谁跟你说那是杜之晴的声音?就那怂货的声音我能听不出来?”
别理心思转了转,李珊是说昨天晚上确实有人在叫,但是不是杜之晴。
那会是谁?半夜三更,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和楼下的人应该都能听到,但是如果是宿舍里的人在叫,听声音也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是王彤。妈的,故意用了变声器就以为我听不出来了?想吓我,哼,也不看老娘是吓大的吗!”
李珊整完了东西,高跟鞋在大理石上噔噔敲了两下,“来我们寝室看看,到底谁是鬼啊。”
别理抬头看着李珊妆容精致的脸,这人嚣张的很直白。
“去不去?”
别理拍拍屁股站起来,“去。”
这宿舍里的四个人,好像没一个是邋遢的,屋里干净整洁,四张桌子桌面上都收拾的很干净,连杜之晴的桌子都还没空,书和日用品还在原来的位置。
阳台上的消毒液味飘过来,也不太难闻。
通往阳台的门口放着垃圾桶,里面的香蕉皮还是新鲜的。
李珊拉开了椅子坐下,挑眉看着别理,“随便看。”
在她眼里,别理翻不出什么浪花,一个小后勤,她一句话别理就得从学校滚出去,所以根本用不着忌惮。
李珊随手剥了根香蕉,味道香甜。
杜之晴的桌子很容易能分辨出来,书多,剩下的就只有一瓶丝瓜水和刷牙杯,旁边是一个十块钱的塑料水杯,不过笔筒很好看,粉色的小娃娃。
“这穷逼,那笔筒是一学长送她的。”
别理还没问,就听李珊又说:“王彤也喜欢那男的。”
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别理稍微缓了缓。
“我不知道王彤怎么跟你说的,昨天晚上王彤喊了一声,我睁开眼就只看见宋玲回头看着我笑,妈的,跟着就挑了下去。你看完了就赶紧走吧。看见你这种人,我有点不舒服。”
别理又上阳台看了看,没什么发现。
“你说的那学长是谁啊?”
李珊丢了香蕉皮,三分,正中垃圾桶,满不在乎的说:“叫韩星海还是韩星辰,我不太记得,跟王彤一个社团的,行了,我真就知道这么多,你赶紧滚吧。”
别理发现李珊是真的情绪容易暴躁,反正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别理也没跟她吵,起身就走,到楼下拐进了值班室。
值班老师还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现在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一看见别理进来就赶紧来握手。
“你来了啊。”
别理临走的时候,问她昨天晚上谁出去了。
公寓老师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想起啥了,脸上的血色都没了,哆哆嗦嗦的说:“我听见声音的时候,没出去,之后王彤和李珊都下来了,我才知道宋玲跳楼了。”
这么看,俩人应该是一起出去的,假如真的像张警官说的那样,有香蕉皮,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谁拿走了。
别理更怀疑王彤。
可是动机是什么?
从宿舍头出来,别理不知道的事情没变少,反而变多了。
如果真的像李珊说的一样,会不会王彤跟杜之晴是情敌,跟宋玲也是情敌?
情杀,听起来也没毛病啊。
第49章 回来
晚上过了十一点半; 病人和陪护的人基本都开始休息了,走廊和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喘息声。
还有人打起了呼噜,呼噜声中带着拉风箱一样的声音,不光听的人痛苦,打呼噜的人也不好受。
郑泽拽了一截卫生纸,搓了搓塞进耳朵里,整个人蜷缩在旁边的两把椅子上,旁边床上躺着的人悄无声息的; 不仔细听都听不见他呼吸的声音。
郑泽刚闭上眼; 寂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细小; 轻微,就像雨滴落在窗台,好半天落一下; 滴——答,滴——答。
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道也渐渐变得腥甜。
郑泽抽了抽鼻子,心头一凛; 悄悄的握紧了手里招魂幡; 随后装作没睡醒要去厕所的样子; 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没把手往下拧了两圈; 纹丝不动。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是光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郑泽猛地扭头,对上了一张流着血的脸; 杜之晴狞笑着扑过来。
郑泽挥着手里的招魂幡迎上去,边挥边说:“杜之晴,你想怎么样?”
杜之晴已经快失去神智了,仇恨滋生的怨气使她功力大增,但同时也消耗了她。
长发忽然边长,卷着郑泽的脖子就往杜之晴身边拉。
郑泽暗道不好,医院本来阴气就重,杜之晴在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
最重要的是,房间里还有病人,他师傅还在里面躺着。
郑泽边打边退,招魂幡里的阴气化成实质朝外翻涌,郑泽破门而出,可楼道口的大门也上了锁,只有值班护士才能过来打开。
郑泽喊了两声,什么动静都没有,整个医院,好像就只剩下这一片地方了。
杜之晴紧追在他身后,冰凉的手几乎已经摸到了他脖子上。
尖锐的之间划破了皮。
郑泽疼的一哆嗦,脖子上黏黏腻腻的,血已经流出来了。
“我今天才知道你的事,对不起,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杜之晴哪里管他这些,一手卡着郑泽的脖子就把人举了起来。
郑泽挣扎了两下,被掐的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帮你,我能帮你变强。”
他本来就没什么能力,一直跟着师傅在别的地方给人算命看风水,前段时间师傅忽然脑中风,郑泽慌忙把人送到医院,为了钱接了李珊家的活。
但是其实他没什么本事,全靠师傅的招魂幡和他自己的阴阳眼,现在师傅还没醒,他不能出事。
郑泽咳了两声,“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近不了李珊的身,她身上有宝物。”
那只苍白的手缓缓落了下去。
*
别理刚准备收拾完就睡,忽然电闪雷鸣,风雨呼啸而至,哗哗啦啦的往窗户上狠狠的拍,跟有仇似的。
闪电带来的亮光一瞬一瞬的。
别理有一点怕怕,开了床头灯,不敢闭眼,一会儿看看门,一会儿看看窗。
两道雷声之后,灯忽然灭了。
别理心里一跳,紧紧地抓着被子。
按理说她经过的这种事也有不少了,床头都放着几张符纸,最近和双双大胸姐也处的很熟,但是这电闪雷鸣又停电的晚上,她真的是很怕。
屋里漆黑一片,偶尔有闪电照进来。
没几分钟,灯又亮了,别理松了口气。
这口气都没松到底,灯又灭了。
来回三次之后,别理跟只鹌鹑一样缩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的给楼上的文曲打电话。
“你,你你睡了没?”
文曲一边穿衣服,一边淡定的说:“没有。”
别理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的说:“那那啥,你怕不怕打雷?”
文曲已经穿好了衣服,还扒拉了两下头发,十分平静的告诉别理,怕啊。
这语气,一听就是假的!
但是别理已经顾不上那些了,忙不迭的拍胸脯,“那你下来啊,我陪你啊。”
文曲从善如流,下楼还拿了一张毛毯。
别理一路开灯,客厅里不光大灯开着,连手电筒都亮着。
看见文曲下来,别理迅速热情洋溢的笑着望过去,“快来,秉烛夜谈。”
文曲夹着毛毯坐过去,并且表示自己还是很怕,在又一次停电的时候紧靠在别理身边坐着。
别理一把抓住文曲的手,小嗓颤抖,又故作冷静,“没事没事,别怕,我们有手电。”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怕。
“可能是哪里的电线有明线,见水了。”
雨吓得太猛,所以这才一明一灭的。
屋外是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隔着一堵墙和房顶,屋内外界限分明。
李珊正睡觉,忽然惊醒了,床边上像是站了个人,正盯着她。
她眯着眼没看清,冷笑道:“王彤,你是不是当我傻?一样的手段想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