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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去哪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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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么没走?你果然想故意靠近我。”高逸然平静地看着我,眼底依旧一片清冷。
  “我确实是故意靠近你们。”我决定赌一把,理直气壮地指了指李皓腰间的香囊道:“是这个香囊的主人托付我来的。”太子微微睁大眼睛,他的贴身侍卫挥了挥手,其他人便纷纷退出地牢。
  “你是离晚姑娘的朋友?”太子有些着急地上前一步:“她近来可好?我去娲皇庙旧址找了她几次,她都不在。”

  ☆、卷五第二章 似是故人

  离晚?娲皇庙旧址?!
  怎么回事,外婆说过六灵珠轮回转世长相都不变,然而他们虽然说出离晚的名字,却分明不认得我,难道他们口中的离晚和娲皇庙只是巧合?
  不过,只要和女娲族有关我还是可以攀点关系的。
  “你不认识她,你到底何人?”高逸然微微皱眉,沉下脸道。
  “我认识。”我见周围没人,犹豫一瞬现出梦蛇状态。双腿合拢为碧绿的蛇尾,一袭飘逸的广袖流仙裙取代我的弟子服,头发也散出淡淡紫光。高逸然挑了挑眉,淡然道:“你是女娲后裔。”
  “离晚说过她们族人世代守护女娲后裔,那是说,她守护过你?”李皓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和她算是同族了。”我点点头消去梦蛇状态,心里却更加不解:娲皇庙确实是守护女娲族的一个分支,这个离晚到底是不是我的前世?如果是,那她转世了又为何还以“离晚”自称?难道她带有那一世的记忆?
  疑惑归疑惑,多亏“离晚”,李皓把我当作贵客好生招待,我也从他口中得这个国家名唤大明国,京都安阳城,信奉三皇五帝中的炎帝。
  如果我没记错,大师兄就是大明国的人。他两百多年前拜到师尊座下,也就是说,这个时空只比我所在的早了两百多年。
  我果然偏离了师尊原定的时空,彼岸花印记为何将我送到这个时代?而天朝距今已有一千多年,这一世的我怎么可能拥有离晚那一世的记忆?冥王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太多疑惑浮上心头,我一时也理不清。幸好这个时空有契机者,只要我完成任务,师尊还是可以召我回去。
  李皓说高逸然是神官世家高家正支的第七子,自幼天资聪颖,年纪轻轻便能熟练使用族中长老都尚未掌握的咒术。可惜天妒英才,高逸然是高家唯一一个没有灵力的人。
  不过,高逸然能吸收别人的力量。
  无论是主动攻击还是被动防御,高逸然都能吸收并纳为己所用。据说,他还能直接吸取他人的生命力,所以杀手人多势众还是极其忌惮他。
  也正因为天赋异禀,高逸然一直被族中同辈排斥。他成年后又继承了其父亲林秋郡王的爵位,便愈发招惹兄弟姐妹的妒忌和怨愤。
  高处不胜寒,高逸然和太子惺惺相识,患难与共中成为知己好友。李皓是皇后嫡出,不过皇后不得宠且早逝,宠妃之子赵王觊觎皇位,联合高逸然的诸位兄弟姐妹,借占卜说国家即将有劫难,需太子亲自到丽水河畔沐浴方可化解。
  高逸然看出赵王等人要借机杀人,便将计就计地伪装成李皓到丽水河畔斋戒沐浴。李皓乔装后率领亲兵在外围守候,不过高氏兄弟用了迷阵,李皓并未如愿拦截到杀手,而我的出现也让他们功亏一篑。
  好在高逸然和李皓看在离晚的份上并未过分责怪我,只是高逸然怎么也不肯让我跟着他,我便暂时在太子府住下。
  李皓说离晚身份不详,性格内敛,总是以面纱遮面出现在娲皇庙旧址,没人见过她的模样。不过她巫术高超,又十分乐意助人,京城很多百姓,包括李皓都受过她的恩惠。
  李皓似乎颇为尊敬离晚,爱屋及乌地派出自己的心腹侍女如意照料我的起居饮食。我从如意的口中得知高逸然虽生性淡漠,却曾公然表白过尚书府的千金夏玉柔,可惜被拒绝了。
  据说这夏玉柔虽是庶出,但地位出身都却比嫡女夏暖高得多。而且夏玉柔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更是绝美脱俗,京城的公子哥儿大都为之倾倒,难怪高逸然会高调示爱。
  次日,我向如意打听了娲皇庙的旧址便打算去看看。鉴于我的方向感不太好,我识趣地一路问人,倒是没花太多精力就找到旧址。
  旧址位于城南的郊区,可惜娲皇庙昔日辉煌的建筑如今已经破败不堪,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偌大的园林也仅剩一两所房屋保存完好。那素雅的汉白玉柱子布满灰尘和蜘蛛网,依稀可见有流浪汉住过的痕迹。
  盛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然而看到离家一族不惜用生命守护的神庙沦落至此,我心底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凄凉。
  我提起裙摆走进神庙的遗址,凭着印象来到内院的正殿。正殿也已经破败,唯有那尊巨大的女娲神像依旧伫立在废墟中。神像布满了灰尘,身上也裂开一道道裂痕,眼神却一如既往地和蔼而悯世。
  我心里一阵难受,激发灵力便使出虚空之术修复神像。浅紫色的灵力缠绕着神像流转,神像慢慢恢复昔日的神采。
  “皇帝曾下令拆除此处,但每逢施工便风云变色,雷鸣电闪,如此几番,皇帝这才不了了之。”高逸然低沉不失清朗的声音传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暗吃一惊,高逸然没有回答,瞥了我一眼:“随我来。”
  高逸然说罢便轻盈跃起,我施凌空仙术跟上,穿过数重残垣,高逸然挥手撤去一道结界,只见一片葱郁的白色离香草映入眼帘。
  其实离香草一般是浅粉色的,高三尺左右,叶相对而生,花柄悠长,盛产于寿阳城。因离香草离寿阳城愈远便愈香,故又有“离香草”之称。
  白色的离香草只产于娲皇庙,和离家有着极深的渊源!高逸然怎么会保护这片离香草,难道他是萧易的转世?
  我下意识地望向高逸然,只见他俊逸的脸依稀和萧易的重合在一起,我的视线顿时有些模糊了。
  “怎么又是这副表情?”高逸然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调侃道:“不过本王貌冠京城,喜欢本王的美女多不胜数,你资质中上,须得努力点方可得到本王青睐。”
  “不,你绝对不是萧易大哥。”我回过神,皱眉拍开高逸然的手。
  “我听过这个名字。”高逸然不以为然地笑笑,顿了顿问:“你可知离香草的故事?”
  “知道,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我怀疑你根本不认识离晚。”高逸然挑了挑眉:“这故事源于离家,你若认识她便必有耳闻。”
  小样,就算此离晚非彼离晚,我好歹也曾是离家的人,会不知道这个故事吗。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清了清喉咙,然后将离香草的故事告诉高逸然——其实这个故事我也是在娲皇庙查阅同殇阵的资料时候看过。
  天朝初立,大部分国土因积压了极重的战场怨气而寸草不生。第一任圣女离姝不忍百姓受苦,散尽一身修为和灵力净化了怨气。
  圣女的丈夫,也就是开国皇帝萧炎伤心不已,每天都去娲皇庙缅怀离姝。天帝被萧炎的痴情感动,准许圣女以离香草的形态还阳,娲皇庙的后院自此长出一株五彩的离香草。
  每逢满月之夜,离香草得以幻化为人形与萧炎相见。后来萧炎驾崩,五彩的离香草随之消失,但娲皇庙却在一夜之间长出一片独一无二白色的离香草。
  “原来如此。”高逸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样子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我顿时有股上当的感觉。高逸然慢慢挑起嘴角,不容置否地开口:“帮我认个人。”
  敢情他之前都在试探我,我忙后退一步:“什么人?”
  “我应该知道离晚是谁,不过,我需要你确定下。”高逸然悠然地走向我。
  那可不行,如果“离晚”说不认识我,那我岂不是要穿帮了!我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糊弄:“其实离晚一直戴着面纱,我也没见过她,真认不出来。”
  “无妨。我只要你确认她身上有没有离家的法术。”高逸然出其不意地拉住我,我正要施法躲开,然而我才运功,我的灵力便源源不断地流向他。
  “你的灵力很纯,我不介意多拿一点。”高逸然微笑地看着我。
  “你先放手,我去就是。”我没骨气地妥帖,高逸然得意地扬了扬眉,挥手设下结界护住离香草便带我离开。
  废墟外拴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白马头系红缨,一身鎏金马具,用脚趾头都猜到是高逸然的。我正要爬上马背,但是高逸然却把我拉下来:“这是我的马。”
  “我猜得到。”我踩住脚蹬又往上爬,但高逸然却把我拎到一边,轻轻挑起嘴角道:“我骑马,你走路。”
  “……”我顿时语塞。
  “跟紧了。”高逸然利落上马,瞥了我一样便策马扬长而去。
  为了任务,我忍!不过当街使用凌空仙术太过张扬,我摘了一片绿叶,施展一叶遮目隐去身形方才凌空跟上去。
  高逸然相貌出众,一袭暗紫长袍配白马,高贵不失英气,所经之处百姓无不驻足观望。他不时抛个媚眼,沿途的少女们尖叫连连,数名大胆的姑娘甚至放下手中的事情追着他跑。
  我顿时庆幸自己隐身了,否则肯定会被当作他疯狂的追求者。
  高逸然回到闹市,然后缓缓地策马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邸前,门匾上洋洋洒洒地写着“夏府”两字,守门的两名家丁戴整齐,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尚书府。
  他要辨认的人该不会是夏玉柔吧?!我撤去隐身术来到高逸然面前,高逸然仿佛看出我心思,潇洒地翻身下马道:“是夏玉柔。”

  ☆、卷五第三章 嫡女疑云

  03嫡女疑云
  看来,这个离晚只是碰巧和我同名。
  夏府的家丁认得高逸然,殷勤地带他入内。这夏尚书似乎混得不错,府邸里有不少亭台楼阁,豪华大气的水榭花楹处处透着高雅,也难怪会养出一个才艺双全的女儿。
  夏家管家一边派人通知夏尚书一边热情地招待我们。不知错觉与否,高逸然明明以朋友的身份介绍了我,但夏府的管家看我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警惕。我觉得有些好笑,便低头专心喝茶吃凉果。
  不消片刻,下人传报夏尚书和夏玉柔来了。我好奇地抬眸,只见门外站着一名气宇昂扬的中年大叔和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想必这美女便是夏玉柔,她穿着浅黄色的绉纱长裙,身姿曼妙,目若秋波,朱唇不点而含丹,高挺的鼻梁,精致的鹅蛋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晶莹无暇,果真美得宛若天人。
  “郡王亲临,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招呼不到,还望王爷见谅。”夏尚书笑意盈盈地领着夏玉柔走进客厅。
  “冒昧来访,还请尚书大人见谅。”高逸然站起来,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果脯跟着低头行礼。
  “哪里、哪里,王爷请坐!”夏尚书毕恭毕敬地招呼,然后暗中推了推夏玉柔。夏玉柔娇羞地低下头,手持纱扇地福身行礼:“柔儿给王爷请安。”
  她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很是清脆悦耳。高逸然很受用,清冷的眼眸顿时柔情似水,温声道:“柔儿,听说你身体不适,我这朋友会女娲族的法术,可以帮你看看。”
  高逸然说着指了指我,我笑着晃了晃手打招呼,不料夏尚书看到我,脸顿时沉了下去,夏玉柔也吓得花容失色地扔掉手中的纱扇。
  我又不是怪物,至于吓成这样吗。我尴尬地清咳一声,高逸然也有些不明所以。
  “夏暖,你还没死啊?”夏尚书瞬间换了个人似的,指着我的鼻子怒然训道:“你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还有颜面回来!”
  “你说我?”我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才吞下嘴里的果脯。
  夏暖不是夏家的嫡女吗,这夏尚书的脸怎么黑得跟见到仇人一般?而且我要是夏家小姐,那守门的仆人怎么不认得我,路上遇到的小厮和侍女也不曾和我打招呼。
  “滚出去,夏家不欢迎你!”这夏尚书似乎恨夏暖入骨,还没确定我是不是她就失态地拽着我往外拖。
  “尚书大人,她并非令嫒。”高逸然愕然地止住夏尚书。
  “唉!家丑实在让王爷见笑了,只是我不会错认这不孝女。”夏尚书长叹了声:“你也知道,正是她害柔儿险些命丧黄泉,柔儿体弱都是她之过!”
  不会吧,这夏暖是我的前世?而她真的差点害死自己的姐姐吗?!
  “畜生啊,你姐姐这些年待你比自己还好,你怎么下得了手!”夏尚书突然发狠,猛地扇了我一掌,我顿时被打蒙了,半边脸都火辣辣的。
  “尚书大人,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她绝非令嫒。”高逸然把我拉到身后言之凿凿地保证,夏尚书这才将信将疑地给我道歉。不过经此一闹,夏玉柔受到了惊吓,我们自然无法跟她独处。
  夏府之行无功而返,高逸然也没太在意,反而轻笑地调侃:“幸好夏尚书是文人,他要是武官,把你扇得更丑就麻烦了。”
  “再丑也与你无关。”我耿耿于怀地走到护城河边。
  “我带你去的夏府,你要是有事我得对你负责。”高逸然挑起嘴角:“我可不想娶你。”
  “谁要嫁你,我已经有夫君。”我心烦气躁地趴在护城河上的栏杆上。
  远处绿树成荫,河水清浅,栏边的夏花绚烂,翠绿的杨柳随风摇曳,眼前明明是一幅美景图,我的心情却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还真当自己是夏暖?”高逸然靠在栏杆上,悠然地睨着我。
  “你为何那么肯定我不是夏暖?”我抬头反问。
  “因为她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高逸然稍稍敛住脸上的调侃,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是她救了小柔。”
  “那你怎么没帮她解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亲爹和亲姐姐都恨她入骨了!”
  “你又不是她,那么气愤做啥。”高逸然不以为然摊了摊手。
  “所以你就明知道她是被误的会还袖手旁观?”我不敢置信地抬头,语气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厌恶。
  高逸然的倔强地别过脸,不屑道:“与我何干。”
  “想不到你这么冷漠无情,亏我还那么一刻觉得你是好人!”我生气地推开高逸然,然后施空间法术离开。
  臭高逸然,你不解释,我自己来!
  不过,我得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高逸然和李皓相交甚好,他或许会把事情告诉他。我回太子府找李皓,李皓还没回来,我便向如意打听夏暖的事情。
  如意说这夏家嫡女体弱多病,从小被送到别院休养,加上她生性孤僻,连节日都拒绝回夏府过,夏家就只有几个忠心的老婢女和老仆人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神秘得很。人们讨论夏玉柔时偶然提到她,但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事情。
  我听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如意见我气鼓鼓的,悉心地煮了糖水给我下火解气。
  我平静下来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高逸然说夏暖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但是我们在丽水河畔相遇的时候,他分明不认得我。
  晚上,李皓回来了,见我问起当年之事便反问我是不是跟高逸然提到此事。我有些不解,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怪不得逸然又在擦他的梨树。”李皓顿时恍然大悟。
  “啊?”我懵了。
  “他不高兴就去擦他后院的梨树。”李皓微微一笑,我顿时无语,什么奇怪的癖好。
  “两年前,我约逸然下棋,但是他爽约了。我去郡王府找他,结果他满身鲜血地抱玉柔姑娘回来。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谁能把他伤得这么重。”李皓叹了声:“可惜他失去了部分记忆,说不清怎么回事,只记得是夏暖姑娘舍身救了他们。”
  “那夏尚书为何还认定是夏暖姑娘差点害死玉柔姑娘?”我疑惑地追问。
  “那是因为夏尚书亲眼目睹夏暖小姐刺伤玉柔小姐,所以夏尚书觉得夏暖小姐的牺牲是咎由自取,连葬礼都没给她举办。”李皓抿了一口茶,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逸然说夏暖小姐刺伤玉柔小姐另有隐情,便一直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会这样做吗?”我摊了摊手深表怀疑。
  “看来逸然这家伙又说了口不对心的话。”李皓摇摇头笑道:“你别在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比谁都重情重义。夏尚书一直没给夏暖上牌位,不过她生前师从离晚,逸然便在娲皇庙的旧址给她立了一座衣冠冢。既然不能认祖归宗,皈依师门也算有个归宿。”
  我不知道夏暖不能认祖归宗是否罪有应得,但是高逸然此举确实很温暖人心。看来我真的误会他了,我得给他道个歉。
  傍晚,我以一叶遮目之术混进了郡王府。高逸然还在后院擦一棵和他差不多高大的梨树树叶。我觉得有些好笑,但不知为何,这样的他有些惹人心疼。
  我坐在墙头看了一阵,高逸然打了个响指点亮周围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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