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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若是不能大用,只能留你在塔中清修,便是拘你个千八百年,也是有的。”
这魔晋南当初被冰封于地下,虽也经历了许多日月,也只当是一瞬罢了,真要眼睁睁的被禁足个千八百年,可不是气闷的紧?这魔刀心中杀气极强,一心只想着杀伐,若是不被原承天所有,这杀气天天一萎顿下去,岂不是成了废物?
因此魔晋南虽然是灵识大丧,也知道原承天禁令的厉害,忙道:“主人,不要禁我,我有魔刀十诀,威能惊天动地,若是不用了,岂不是白收了我。”
原承天道:“我也知魔刀十诀不俗,只可惜当初你跟随着魁神,自然是御之有术,此刻魁神不在,只有你自己罢了,这魔刀十诀的威能还存多少?我心中着实犹疑。”
那天下的杀伐之灵,一样的是争强好胜,魔晋南就将小嘴一撇道:“主人,你也不用激我,只要有对手当前,主人又不禁我杀伐,我便让主人好好瞧瞧。”
话音刚落,刀君就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本刀君就在这里,你只管施诀劈来,你若是能胜我一招半式,本刀君禁足百年,绝不外出,你也是一般立誓如何?”
魔晋南本想脱口应承了,可转目瞧见是刀君,就是一惊,二女同为杀伐之灵,便是不曾交手,也知道对方的根底,何况二女初次相见,就曾大打出手的。
魔晋南叫道:“怎的是你?”
刀君笑道:“这便是怕了我吗?也罢,你若是胜不过的,原大修留你何用?干脆就囚在域中,禁足个千八百年好了。”
魔晋南虽敬畏刀君三分,听到这话,也是勃然大怒,她心中的杀气一涌,那是谁也禁束不得的,就见她将左手无名指向刀君一指,一道惨白刀光,就向刀君疾刺而去。
原承天识得这是“白芒刀”,此刀之刀芒与众不同,对手见此白芒,必然心生战栗,修为略低者就可不战而胜了。
而魔晋南既知刀君厉害,一道刀诀如何能敌,又将血月刀同时使将出来,两道刀气一道惨白如纸,一道殷红如血,彼此交缠于一处,就向刀君交并而斩。
刀君笑道:“来得好。”手起刀罡一道,也不来封架,反而遥遥的向魔晋南的刀体祭去。
别看刀君刀罡后出,可刀君的刀意之强,本是天下第一,只要心中刀意一生,那刀罡就好像无所不在一般,因此抢在两道魔刀诀及体之前,反倒先斩到魔晋南的面前。
魔晋南忙将一指点出,要用圆缺刀封住这道刀罡,哪知仍是差了半步,这刀罡在身上一斩,身子便像是被劈成两半一般。
她是魔刀之体,自然是打不散的,可体内的杀气却被刀罡打散了,立时就无再战之力了,而刚才祭出的两道魔刀诀却被刀君挥袖扫落,此战可谓是大败亏输了。
魔晋南输了此阵,又羞又恼,又是惊恐,转目瞧向原承天,因体内杀气已散,那目中怎会有丝毫凶悍之气,反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垂泣道:“主人,晋南刚才一时不察,求主人再给我一个机会,晋南只求莫让我禁足。”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便是再斗十场,你仍只是一个输了,只因你的魔刀再厉害,也伤不得她的刀体。我有一法,倒是可以让你修为大进,学成之后,或能与刀君做个对手。你肯不肯学?”
此言一出,魔晋南自是大喜过望,忙道:“肯学肯学。”
那边刀君却叫道:“大修,你忒也偏心!”
第1009章恨无福缘遇瑞兽
原承天也不理会,刀君将臻大成,性情难免就骄傲起来,只怕就此自满,止步不进,现今有了魔晋南,正好对刀君是个提醒,让她时时警惕。
一个是时时想超越对方,一个是不肯失了尊位,这样你追我赶,方能彼此促进,这种调教之法,最是高明不过了。
原承天就对魔晋南道:“你失了刀魂,自是刀气散乱,又怎是刀君的对手?我有禅修妙道,你若能明悟,便生禅心,到时以禅心御杀气,也未必就比刀君弱了,只怕你灵慧不足,难修此法。”
魔晋南叫道:“主人,你莫要将我看扁了,那禅修妙道再艰深,我今日学不会,明日再会,明日学不会,后日再说,这天下哪里有学不会的神通。”
原承天只是摇头,道:“话虽如此说,能否学得会,还看你的造化。”
那禅修本无入门心法之学,而以魔晋南此刻灵慧,又哪里能自我明悟?因此原承天便将自身禅修心得,慢慢说给魔晋南,此举别开生面,开了禅修修行的另一种法门。
这也是因为魔晋南失了刀魂之后,心性返朴归真,无垢无净,这等赤子之心,瞧起来懵懵懂懂,其实最易入道了。若是换了别人,原承天的办法只怕就是无用了。
刀君生怕魔晋南学了秘法,就会超过自己,对原承天所传秘术,当然格外关切,好在原承天也不避着她,于是在魔晋南聆教之时,刀君也在旁倾听,只怕比魔晋南还要认真。
原承天心中忍笑,这样的结果,原是他早就料到的,只是刀君历练七界,心中本就有了成见,若想明悟禅修玄机,怕是有些困难,反不如魔晋南浑浑噩噩的赤子之心。
但刀君的历练,本就是无所不包的,因此原承天传授的禅修之道,刀君就算难以明悟,也是大有好处。
自此这两道一正一邪,天地刀灵,就随着原承天在塔中修行禅修法术,每隔三天,原承天就让二灵比过,以试二灵学了多少。
起初数次交手,魔晋南仍非刀君之敌,最多撑个三招两式,就被刀君破了杀气,而刀君视这魔晋南为最大对手,出手必出全力,怎能容情。
也亏得魔晋南浑浑噩噩,别说败了一次两次,就算是败了千次万次,也丝毫不改上进之心,反倒下定决心,要苦修禅心,以御杀气,其进步虽不明显,可点点滴滴,原承天皆是瞧在眼中。
授法之余,原承天亦不给自己半丝空闲,那青毫神光就算是天下至艰之术,也要时时拿来参悟,虽然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可若是就此放弃,则是永远也不可能修得。
至于从黑龙子处得到的剑文,原承天更是念念在心。
此篇剑文讲的是锻物之法,只有一十七字,也不要原承天如何领会,只要将这十七字一字字念来,就可将麒麟山中之玉锻成避火珠。但若是只用这剑文锻物,那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原承天又怎能甘心。
那剑文字字都是天机,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十七字,怎样也要字字悟透才是,奈何那剑文着实深奥,若想明悟这十七字,也不比修习那青毫神光容易多少。
因此在这塔中日数,原承天虽将这锻物之法学了个熟极而流,而剑文本意却是一无所知,让人不由感慨时光白白流逝,空耗岁月。
可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今日所下的工夫,瞧来也没什么好处,但日积月累,终有一日豁然开朗。而若是想一蹴而就,立时就有收获,倒不如白日做梦来得便当。
这一日原承天参悟青毫神光不得,正自郁闷,忽听黄龙生来唤,原来已是到了麒麟山了。
原承天急忙掠出金塔,放眼望去,只见四周哪里见到一丝烈焰,反倒是青山绿水,一片佳胜之地。与极焰谷的风景大不相同。
原承天奇道:“怎的此处却无焰火?”
黄龙生笑道:“此处与玄焰谷不同,极焰谷乃是地火聚集之地,此处则是因火灵气极其强大,但若想见到焰火,还需去山中极深处。寻常的物事,又怎能生在此处,那些奇木灵花也只是瞧来与寻常树林相同罢了,其实是大相径庭。”
原承天用神识探去,这才点头,原来脚下的青山上的树木花草,皆是火属之物,火灵力越足,也生得越健旺,若离了此处,反倒是不易成活了。
这其中就有数种奇木,可以斩木炼器,其坚固强横,绝不亚于金铁之器了。只是这里的奇木,虽是属性极坚,可易被水克,若真个拿去炼器,也未必就行得通。
黄龙生将青龙塔交予原承天,三人御着遁风,缓缓向山中深处进发,越过两座山峰之后,见那脚下山峰略显苍黄,山上的奇木灵花其性也渐渐变化了。
就见其中一座山峰上建有一座亭台,有两名修士正端坐在亭台上,见到原承天三人掠来,便驾起遁风迎过来,黄龙生连忙揖手,道:“隐龙生禅修之士,特来此山采玉,还请通融。”
来之前黄龙生已对原承天说过,青原处处皆是慕氏的属地,麒麟山地主为慕氏辅臣陈氏。
两名修士本来神情傲慢,听到“隐龙山”三字,忙堆下笑脸来道:“既是隐龙山禅修之士,自是好说,我等是慕氏辅臣陈氏,在此山镇守多年,本来若想入山采玉,需级纳两万仙币,可既是禅帅亲至,这仙币自是不出缴了。”
黄龙生道:“足见盛情,本禅子谢过了。却不知此山之玉,有好计较之处。”
其中一名修士道:“禅师动问,怎敢不说。离了此处向西行,约三百里处,可见一山,此山险峻之极,与四周山峰大不相同,这座高山之中,就有美玉无数,若想修成真诀,灵符,这山中出产的美玉那是足够了。”
黄龙生掐指一算,道:“离此只有三百里,那离中心地带怕是有些远了。”
这修士以手拍额,笑道:“禅师何等修为,怎能瞧得上寻常美玉?是了,禅师可向西南而行,约行五百里,有座荒山,绝无寸草,可此山之中,藏有极佳赤玉,若是运气不错,采得数块,便是用来制成寒罡珠也是可行的。”
原来那赤玉虽生在火属之地,其属性却是极寒,这是相生相克之理,而将赤玉制成寒罡珠之后,就可拂去火焰,虽比避火珠差了许多,也足堪大用了。
但寒罡珠使用次数有限,用了数次之后,玉中寒气被焰力消磨,也就只好另换了,而避火珠一旦炼成,每用一次,吸来的焰力反被这奇玉化成寒力,越是用的多,越是效果强大。
固然寒罡珠只能称之为器,而避火珠则可称之为宝了。
黄龙生心中测算,那西南方荒山,离麒麟山的中心地带,仍是数了数千里,又怎有好玉?只是这话却不能对两名陈氏修士透露,否则又是许多麻烦。
好在任谁也不会想到,黄龙生三修敢深入此山的中心地带,要采那麒麟踏过的美玉。黄龙生便向噩修再三致谢,离了此处,径向西南而行。
约行了五百里,果然瞧见荒山一座,满山都是焦黑之色,像是被烈焰烧过的一般,原承天瞧见此山风景,知道这座荒山定有火属性的强大灵兽经过,故而山中不生寸草。用神识瞧见,可见有细微毫光从山中射出。那便是赤玉之芒了。
灵兽灵禽与修士一般,越是修为强大,越是要寻那灵气极佳之地修行,而灵禽灵兽更是讲究,不但所处之地需要符合修行要求,便是偶尔落足,也要精挑细选。
此荒山之中因藏有赤玉,才被灵禽瞧中,在此驻足停留,而山中之玉被这灵兽驻足之后,又得了灵性,更易被后来的灵禽瞧中,长此下去,这荒山就渐成灵秀之地,别瞧这山上光秃秃一片,其山中的赤玉定是珍奇之极。
而能被火麒麟瞧中并足踏其上,那玉的质地自是不消说的,就算不是天材地宝,也定不会差了,而被火麒麟踏过之后,就等同于被炼制过一般,便可真正被称之为麒麟玉了,着实是珍贵无比。
因此要寻到一块麒麟玉,自是极不容易,也就比真正遇到麒麟机会略多罢了。
而三修既然来到此处,谁能不生出遇到麒麟的想法来,白龙生道:“我听说若是遇着麒麟,就好比是遇到紫微神光一般,有绝大的好处,却不知详情如何。”
黄龙生笑道:“那麒麟本是瑞兽,心性极慈,不但绝不伤人,更是有求必应的,你若是求它替你炼制法宝,或是干脆求了这麒麟火,倒是有的,却不曾闻遇到麒麟可与遇见紫微神光相比。”
白龙生道:“怎的你我听说的,却是不同?”
原承天笑道:“其实两位禅师说的皆是不错,那麒麟本有雄雌之分,那火麒有角,火麟无角,若这火麒修行万年以上,其角所生毫光,可通灵脉,强真玄。虽比不上紫微神光,也不算差了。”
黄龙生抚手笑道:“原道友玄承无双,若能早晚聆训,岂不是人生至趣?”
白龙生道:“只可惜麒麟虽慈,它座下的灵兽却不好说话。是了,既到了这里,怎的不见一只灵兽?”
说话之际,三人已离开那座荒山近千里了,但用神识向四周探去,果然不见有灵兽出没。
便在这时,极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嘶吼之声。
第1010章谷中美玉不寻常
三修听到此声,知道必是灵兽相斗,青原虽无强大灵兽,可拥有奇技的灵兽世甚,也不可等闲视之,而这麒麟山之中,是火属灵兽聚居之地,火属灵兽禀性凶暴,更要小心。
三修略略加快了速度,也就盏茶时间,就到了一座山谷。就见这山谷赤石鳞峋,处处生烟冒火,果然是到了麒麟山深处了。
奇的是那空中却飘起了瑞雪,只是雪花在半空之中,就已被地面的热气融化了,三修若非是在空中飞行,几乎是无从觉察。
白龙生奇道:“此处怎能下起雪来?”转目向山谷中一瞧,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原来那谷中正有一兽一禽相斗,那灵兽身高三丈,顶生双角,四蹄所经之处,地面上生出一团团火焰来,而其鼻息之中,亦是不时喷出烈焰,那烈焰好不厉害,若是触到身边岩石,那岩石就被化去。
白龙生道:“原来是只火奎牛,此兽身躯沉重,就算能遁得风,也飞不了多高,如今与灵禽厮斗,只怕占不到便宜。”
那火奎牛的对手是一只白色大鸟,双翼展开亦是铺天盖地,并不能火奎牛小了多少,此处的落雪,亦是因此禽而致。原来此禽名叫雪鹫,亦是生性凶猛,且属性至寒,双翼一动,寒气便生,自然就生出雪花来。
那火奎牛本来力量极强,所喷出的烈焰更是厉害,等闲厮杀,自然不会吃亏,只恨身躯沉重,难以遁空。那对手却是灵禽,飞又快,动作又极是灵活,更不巧的是体型也不见得就比火奎牛弱了,更是极寒之属,可算是火奎牛的天敌了。
说来这火奎牛与雪鹫的等级,都不算高,大约都是六级罢了,因此这场厮杀,对三修也没多大影响。
黄龙生道:“这雪鹫倒也会惹事,怎的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斗败了奎牛,引来其他强力灵兽,又怎能占到便宜?”
白龙生道:“莫非是发现此地有好宝物?却是为夺宝而来?”
黄龙生笑道:“只怕便是如此,不如我等打发了这两只,好好在此地寻找一番。”
原承天本也以为如此了,哪知他无意中将神识在雪鹫腹上一扫,忽的又发现一道灵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雪鹫是要产子了。
这样一来,原承天更是疑惑,雪鹫既要产子,何处不可去,为何偏偏选在这里?
他心中有了疑问,就细细的瞧这山谷,再小心翼翼的用神识探雪鹫的腹中雌鸟,很快就有了答案了。
原来那雪鹫的腹中雌鸟虽已成形将生,却不知因了何故,似乎是得了先天弱症,故而灵息甚弱,那黄龙生与白龙生又没在意,自然一时间都没瞧出来。
而雪鹫既然是选在此地产子,说明这山谷之中必有灵异之处,或可治那雌鸟的弱症了。
想到这里,便对黄龙生和白龙生道:“那雪鹫要在此地此子,怕是大有苦衷,不如且助这雪鹫一臂之力,看来这里有何奇处。”
黄龙生与白龙生经此提醒,才往那雪鹫腹上探了又探,齐声道:“竟有此事?”
这时那雪鹫的攻势更急,迫得那火奎牛步步后退,眼看一步步就要退出这山谷了,可这山谷是这火奎牛的阻居清修之地,怎能就此离去,拼了命的喷出烈焰来,要迫那雪鹫收手。
可是这火奎牛的火焰,怎被这雪鹫放在眼中,双翼连扇,就生来极强寒气,将这火焰压制成星星之火,而这寒气之中,亦是大有名堂,那火奎牛反而经受不住,这倒退的趋势又怎能挽回来。
这奎牛又急又怒,不由的吼声连连,这是在向同伴求救了。
按理说三修此来,陈了寻玉之外,亦存了心思,想得见麒麟一面,而这山中的灵兽皆是麒麟的手下,若是助了外人,那麒麟岂不是要心中生怨,哪里还会出面?
但三修皆是慈悲心肠,又怎忍心让那雪鹫肚中的雌鸟夭折,更好奇这雪鹫如何就瞧中了此处。
黄龙生便道:“白龙生,我与你二人守了东西谷口,不要让灵兽来援,原道友将这只火奎牛收了,好让这雪鹫产子。”
那谷外的灵兽援兵定是强大,自然不能让原承天阻敌,而火奎牛只是六级,想来原承天定能收拾得住。
白龙生应了一声,就与黄龙生各去谷口把持,不让灵兽前来增援,原承天亦领黄龙生法旨,将头顶的定天鼎取下,向那火奎牛祭来。
这火奎牛本来就被雪鹫耗去了体力不少,又怎禁得这强力法宝祭来,只见那鼎中赤子笑嘻嘻的探出手来,在那火奎牛的头顶一拍,那火奎牛无奈的低吼一声,庞大的身形被鼎中青光吸住,很快就被收进鼎中了。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