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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再祭白色光丸,这次是银镜魔腾出手来,将黄光对准白丸一照,两道光芒就在空中抵住了,一时也分不出高下。
公子我见陈玄机仗着这件大能法宝,一时不会有失,心中也就放下心来,将神识施展出来,罩定了索苏伦,心中苦思破敌之策。
那索苏伦的三件魔宝端的了得,又兼身怀无相魔诀,几乎是无计可破了,这时阵中魔息滚滚,诸多魔皇皆是越战越勇,尤其是张李二修,已有不支之兆。
公子我不由得瞧着那件铁莲魔池,此宝源源不断的生出魔息来,使得这天魔阵中魔息不绝,宛如魔界一般,魔息浓重之地,诸多魔皇修为不失。
在这种局面下,凡界修士又怎能占得丝毫便宜?
更让人心惊的,是这诸多魔皇修为皆是大进,想当初若诛魔皇,羽修境界修士便可绰绰有余,可如今在场修士除了猎风之外,皆是仙修之士,凡界修士的精英,不想却不能占据丝毫上风。
今时已然不同往日,却不知此战战罢之后,那魔凡两界,又是怎样的局面了。
忽听令无参叫道:“今日之战,小子怎能袖手旁观。”
公子我抬头瞧去,只见令无参已祭出一宝,正是当年原承天留给他的炼魔壶,此壶在阵法上空祭出之后,那天魔阵法中的魔息,好似被狂风卷去,尽数往那炼魔壶中飞去了。
公子我心中大喜,暗道:“此战之关键,就在这炼魔壶身上了,亏得承天计虑周详,为我凡界留得此宝。”
再瞧场中局势,只见一众魔修果然是个个自危,而凡界修士,却是精神百倍了。就连那索苏伦,亦是大皱眉头。
看来这炼魔壶一出,等于是出了个绝后计,若是阵中魔息不存,试问魔界诸修如何取胜?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阵中飞起,直奔令无参而去。公子我以及凡界诸修皆是大惊,那令无参再强,也只是真修罢了,如何能是魔皇的对手。
而细瞧那道身影,人人更是大吃一惊,此魔正是魔界魁神座下第一魔皇——迦罗。
第1249章胜机何在谁看透
那十大魔皇首席自非泛泛,就算是一呼一吸,也非令无参可以承受,哪知令无参丝毫不惧,反倒口诵禅言,喝道:“斩!”
这字禅言一出,空中就现金光一束,此光形如刀,快如电,果真向迦罗头顶斩来。
诸修皆在大叫道:“不可!”
偏偏那索苏伦亦是断喝出声:“迦罗退下。”
诸修闻知此言,心中大震,难不成这位魔界魁神,竟然对令无参动了恻隐之心?
说时迟,那时快,迦罗自天魔阵中飞出,已到令无参身前,那禅言虽出,却被迦罗挥手一拂,就将金光消散于无形。而迦罗身上的强大魔压,则向令无参急急涌去。
以令无参的境界,便是迦罗身不动,法不施,便是这魔压亦能将其压得粉碎了。
哪知令无参岿然不动,反倒双手袖起手来,笑道:“来得好。”
迦罗惊觉不妥时,已不见了令无参的身形,这才心中恍然,自己眼中只瞧见了令无参,却被引进了祷天无旗阵法之中。
刚才索苏伦令他退下,想来是瞧破了令无参的心思,只可惜自己终究是无法明悟。
这祷天无旗阵法妙就妙在无旗,因此阵法之开合,威能之范围,除了主阵者之外,谁也不知,迦罗一心要诛令无参,竟被不知不觉之中,引进这阵法中来。
这边令无参身形刚刚消失,迦罗面前人影闪动,现出一位老相识来,正是天灵宗昔年长老素天问。
迦罗瞧见此人,倒也不敢失了恭敬,揖手道:“素长老一向安好。”
素天问道:“自与道友于天灵宗前匆匆一唔,至今念念,今日相逢,定可完我心劫。”说话间红光罩身,双目中精芒四射,这位凡界大德之修今日已动杀机。
迦罗笑道:“当初长老不过是羽修之士,数年不见,却已是仙修大士了,可敬可叹。”
素天问道:“道友当初以一道虚识,便可与我周旋,今日以本体来会,想来定有所教。”
迦罗摇了摇头道:“长老,我在魔界修行,或有千年,这才能一道虚识以长老相抗,如今长老已是仙修大士,在下亦只是魔皇罢了,若非魁神升起五龙镇魔旗,凭长老一人,就可尽诛魔界十大魔神,天规如此不公,怎不令我等向道之心齿冷。”
素天问嘿嘿冷笑道:“你等魔修,只知滥杀妄为,那天规自然要约束于你,难不成要让你等也修成大罗,诛尽天下仙凡苍生?”
迦罗道:“当初魔界之立,便是用来倾泻世间杀气,我魔界生灵因此而生,岂不是全拜世尊所赐?而我等杀气盈胸,又怎是我等本意?”
素天问被这话问住,不由得嘿然不语。
令无参见素天问低头不语,心中着急,但凡这世间征战斗法,名不正则言不顺,那素天问虽是高明之士,却是朴拙之性,直口直心,怎能辩得过迦罗?
于是戟指喝道:“迦罗,你休来胡缠,你等生性好杀,便推说是世尊创世时思虑不周,倒也推得干净。你等魔修,明知修行心法有误,却不思悔改,一意孤行。这凡界亦是杀气冲天,可我凡界修士,又有几人去你魔界厮杀?若是当初凡界的仙修之士,齐去魔界走一遭,却不知魔界今日还剩得几人?”
迦罗面色一沉,果然是被令无参问住了,在索苏伦未曾升起五龙镇魔旗之前,魔界诸修虽众,可至高者不过魔皇,也就是可与凡界的羽修之士平齐罢了,又怎是仙修大士的对手?
可凡界仙修之士,又有几人去魔界走一遭,去诛杀魔界众生?由此瞧来,凡界诸修的确是心怀慈悲,反显得魔界诸修穷凶极恶了。
既然辩不过,那就只好在修为上见高低,这世间的道理,任你说尽千言万语,也是没人理会,唯有将他人强力压制住了,自家说的话才有人听。
于是迦罗冷笑一声,手中便现魔刀一柄,此刀为迦罗本命魔宝,名叫迦罗魔龙,实为魔界第一魔刀。那魔刀出手之际,现出三道魔光,就向令无参袭来。
素天问怎容迦罗向令无参动手,袍袖一卷,将那三道魔光卷在其中,不想那魔光好不厉害,袍袖居然卷他不住,那三道魔光挣扎而出,一飞冲天,却将素天问的袍袖割破了一道。
素天问点头道:“迦罗魔龙果然是魔界至宝,今日与你一战,倒不能小觑了你。”
袖中则出拂尘一柄,此宝亦非寻常之物,原来那青龙随世尊来凡界创界之时,因创世艰苦,青龙殚精竭虑,心力憔悴,竟使法身受损,遂落下龙须七根。
这七根龙须辗转到了天灵宗修士手中,那素蔑贞的七情心法,便由这七根龙须而来。龙须由素天问合以世间七件奇物,炼成这柄拂尘。此宝名叫七龙拂,又名七杀云。
素天问将这拂尘施展,虽只有三尺拂须,却扫出百丈青光,那青光之中,有七条龙影,个个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迦罗叫道:“只你有青龙加持,我便无龙不成?”
抬手将迦罗刀祭在空中,那迦罗刀身后,果然亦显龙影,乃是周身漆黑的魔龙一尊。
这魔龙亦有来历,当初仙庭大乱,那黑龙实为作反的首领。其后世尊赶到,大破万兽万禽,亦将这黑龙锁在莲池之中。但这黑龙心中怨气不泄,便沉于魔界,遂成魔龙。
虽然那魔龙本体无法出得魔界,却可替迦罗加持。
因此素天问此番与迦罗一战,或可算是龙族之间的内斗的,就是不知那以七根龙须制成的七龙拂技高一筹,还是魔龙加持的迦罗刀更加厉害了。
七龙拂中的青光说到就到,青光中七条青龙,就与这魔龙斗到一处。那魔龙在魔界沉沦已久,今日难得有机会大泄怨气,将四趾龙爪拍来,顿时将奔在最前的两条青龙拍个粉碎。
煞月于百战之际,也不忘叫道:“迦罗兄,果然厉害。”
迦罗得煞月一赞,亦是欢喜,不想面上笑容初绽,那被拍散的青龙早就再凝成形,一爪抓去魔龙身上三片龙甲。
令无参拍手叫道:“迦罗,你这魔龙不过是四趾罢了,终身也压不过青龙去,那青龙才是天下之主。”
迦罗也知他说的有理,面色不由得阴沉似水,这边说话之间,那七条青龙与魔龙已分出胜负来。
魔龙虽然拍散青龙十余次,奈何青龙之影散而复聚,怎能完全压制得住,倒是魔龙身上龙甲尽落,眼瞧着龙形已难维持,就要云消雾消了。
迦罗暗道:“今日魁神另有安排,并非是你死我活之争,那迦罗刀的绝技,不用也罢。”
只是魔龙受损,毕竟是失了颜面,迦罗身为魔神首席,怎堪受此大辱,便将魔龙急急收起,口中念念有词,空中黑云密布起来。
素天问在法宝之争上虽获小利,却知迦罗技不止此,也将七龙拂收起。抬头瞧去,那黑云之中,突现丈长巨臂,那臂上的手掌,可不是像山峰一般。
素天问再将拂尘向上一拂,此次青龙不现,唯有青光上扬,就将这巨掌抵住了。原来这拂尘中的青龙刚才亦是受损,素天问视这法宝如性命一般,怎会再用青龙。
哪知那青光没了青龙加持,竟然支撑不住了,巨掌一寸寸压将下来,那魔息沉重之极,便是素天问亦感胸前发闷,真玄运转不畅了。
素天问正想再施法诀,以化解危境,令无参却在一边祭出一道法诀来,那空中的炼魔壶缓缓转动,将壶口对准了空中黑云,刹那间就吸去黑云大半了。
素天问哈哈大笑道:“无参,不想我今日也会得你一臂之助。”
令无参扮了个鬼脸,笑道:“哪里是一臂,分明是一壶。”
空中黑云既然消散大半,迦罗施出的这个巨臂魔功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怎有余力再来击下,被那素天问反以拂尘上卷,拂尘上的三千青丝好不厉害,就将这巨臂扫的粉碎了。
不过细细审视七龙拂,上面却断了百根拂尘丝,经此两场恶战,这件法宝亦是折损不小。
迦罗接连受挫,倒也不惊不恼,此修既为十大魔神首席,自然是玄承深厚之极,手中急掐魔诀,左手生魔风一道,右手生魔火一团,就用这一风一火,与素天问斗将起来。
这时场中诸处皆在争斗,唯有公子我与索苏伦四目相对,但是公子我的神识早就索苏伦罩住,无论索苏伦如何变阵,怎样也逃不过公子我的神识。
而索苏伦也正因忌惮公子我的神识,亦不敢轻举妄动,去救援其他魔修,否则以此人的三件魔宝,其他修士怎能禁受得起?
索苏伦见自己连番运转身法,那公子我却始终不离不弃,离他永远都是十丈之遥,好像这阵法根本不曾变动过一般。索苏伦心中明白,这并非是公子我熟谙天魔阵法玄奥,而着实是他的神识太强,因此无论索苏伦走到哪里,公子我只需盯牢了他,又怎会被其甩脱?
但是公子我却只有更加吃惊,只因他的神识虽将索苏伦罩住,却始终探不出索苏伦的底细来。
别说索苏伦的真玄强识,魔识短长,便是索苏伦的境界,公子我也丝毫探他不出。
更奇的是,那索苏伦的魔息却越发的淡了,似乎很快就要从神识之中隐去一般。
公子我心中焦急万分,那索苏伦如此高明,今日之战,哪里能瞧到一丝胜机?
第1250章孽情深重无慧剑
若论各处战场,当以煞月与猎风最为激烈,猎风自创的猎风步配合其近身格斗之法,可算是天下无双。且其自从修行天一神火之后,无论是修为灵慧,皆是突飞猛进,于这凡界之中,或可称之为第一杀伐。
然而今日遇着煞月,却是恰逢对手了。煞月的这件本命法宝奥妙无穷,其虚实快慢变换,端的是神鬼莫测,更难得的是,煞月于流时刀一项,或比猎风还要略胜一筹,因此在别人看来,二女此战若想分出胜负来,绝非一时一日之功了。
猎风越斗越急,只因此战非为别故,而是关乎原承天的性命,此战若不能胜,原承天定会被顾沉舟的钉头七箭书所害,若是原承天死于此术,猎风又怎会偷生?
若是其他修士斗法之时心中焦燥,自然会心中大乱,但猎风修的乃是最独特不过的七情心情,心中越急,那刀招就越快,越是心中怒意勃发,便是越具威能。
二女斗到酣处,就听猎风大喝一声,赤刀将煞月的玄黄战甲劈去一块去。此刀得手,猎风再不饶人,双刀并举,娇夭若龙,那流时刀又将煞月的青丝一缕割将下来。
煞月被猎风这两刀惊得魔息散乱,大呼道:“猎风,你今日莫不是疯了?我等此次虽来破境,却不会伤你凡界修士,又如何若此。”
猎风喝道:“既是如此,你速速闪开,让我去斩了顾沉舟。”
煞月摇头笑道:“若无顾沉舟,今日我等也难以突到此处,此人你是斩不得的。”
猎风心中怒意如潮,那流时刀再次举起,滞时法则便将煞月再次早住,好在煞月早有防备,煞月刀挥出时,亦动用流时刀法,两道法则对抗的后果,就是四周时间流逝的速度更慢了。
但猎风仗着七情心法之功,那刀速也只是略略减缓罢了,煞月却是自缚手脚,手中的刀略略一迟,又被猎风劈中肩甲,留下深深的刀痕,而刀意不绝,已让煞月的肩头略受损伤了。
煞月见猎风如此拼命,不由的苦笑摇头,道:“猎风,你今日就算生出三头六臂来,也胜不得此战,有天魔阵法在此,我魔界诸修源源不断,靠你等几人,又怎能阻得住。”
猎风再次挥刀来攻,煞月心中生怯,就是不知不觉退了数步,心中忖道:“为阻我等魔修破界,真的要这般努力?这些个凡人的心思着实古怪。”
猎风步子跨出去,就到了索苏伦身边,大喝一声,双刀交错不定,迅疾劈了下来。
索苏伦见猎风悍勇之极,也不敢轻撄其锋,脚下步法行云流水,堪堪避过双刀,口中淡淡的道:“猎风,你今日就算是舍了性命,怕也诛不得顾沉舟。不过在下今日前来,实有求和之意,只可惜你等见面便要厮杀……”
便喃喃道:“可惜承天不在此处。”
猎风喝道:“你既记得我家主人的好处,为何还要忍心将他害死?”
索苏伦微微一怔,道:“承天飞升昊天,我怎能害到他?”忽的心中一动,已是恍然。
这边猎风攻势如潮,好似急风骤雨,奈何那索苏伦的步法端的厉害,足可将猎风的大半攻势闪避过去,就算偶尔闪避不及,只需动用无相魔诀,那猎风如何近身。
那无相魔诀无形无迹,诸法难破,实是猎风刀法的最大克星了,因此二人激斗片刻,猎风也占不到一丝便宜。不过那索苏伦却一直是有守无攻,似乎的确是有求和之意了。只是仙魔之间向来仇深似海,场中各处激斗正急,谁来与他说话。
公子我本来见猎风与索苏伦交手,正想趁势合击,不过张李二修处迭遇险情,公子我只好出手相助。而张李二修刚刚稳定局势,步遥行又被逼得遁出法像来,亦需公子我救火。
索苏伦正不知如何破局,转目一瞧,却不见煞月的身影,心中暗叫道:“糟糕。”
原来煞月听到猎风与索苏伦对答,这才知猎风一意要寻顾沉舟厮杀,却并不是因为顾沉舟背叛凡界仙修之故,而是因为,那顾沉舟要谋算之人,就是原承天。
煞月此一惊非同小可,虽然她见了原承天之面,必定亦会毫不留情,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誓杀原承天。可是听到别人要杀原承天时,那煞月胸中,就油然生出怒火来。
说来当初原承天与煞月相逢之时,调笑留情,就在煞月心中种下一桩孽情,实乱煞月心境。那魔修之道,断无忘情之说,因此煞月若破这个魔障,非得诛杀原承天不可。
煞月心中忖道:“顾沉舟,这世人千万任你诛杀,可是你为何偏偏要杀原承天!那个原承天,只能死在我煞月之手。”
她心中也明白,说什么原承天只能死在自己手中,哪里是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因此便再三念及此言,只盼多念几遍之后,就可将自己劝得心服口服了。
她喃喃念到第七遍时,心中反倒恍惚起来,有个声音就在心中响了起来:“煞月,煞月,若你见了原承天,真的能将其诛杀?”
煞月喃喃道:“我能的,我能的,若不杀他,我心中这道魔障岂不是误我修行?你瞧迦罗诸修,修为进境如此之快,可我每次入魔修行,那面前就总是浮起他的影子来……”
那声音又道:“既是如此,顾沉舟替你杀了原承天,岂不是一样,此人若死,这魔障必定破了。”
煞月摇头道:“破不了的。”
那声音道:“煞月,你怎不明白?你心中孽情因原承天而生,只需他死了,在这世上消散的干净,我魔修自有无数心法,可将其抹杀了。只因天地若无此人,孽情又何处可寄?”
煞月缓缓道:“那是不一样的,好比一个人死了,你仍会想他,任他生前对你怎样不堪,你也只会念着他的好。原承天若是死在他人之手,岂不是也是这般,唯有我亲手将他杀了,让我连想也不敢去想他,那才是,那才是真正的斩断孽情。”
那声音黯然道:“原来说将起来,你只是舍不得不去想他罢了。”
煞月蓦的冷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