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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苏氏动作之快,效率之高,着实令人咋舌。
索苏伦虽见紫微神光照来,心中也只是一惊罢了,又怎会落荒而逃?他心中想得明白,紫微神光铭刻不易,那苏氏再有手段,也不可能于金盘上铭刻几道紫微神光,只要金盘上的紫微神光用尽,形势必然逆转。
想到此处,袖中再出魔宝一道,正是那块魔池铁莲,此宝一出,灵气之域翻成魔界法则,足可抵御紫微神光的强大法则。须知那魔池铁莲的最大作用,便是用来抵御紫微神光罢了。
魔池铁莲一出,索苏伦四周风起云涌,魔息重重。
但虽是出动此宝,可此宝究竟能否抵御紫微神光,犹在未知之数。
就见那神光“刷”的一声,透进魔息数丈,神光所经之处,魔息烟消云散,好似骄阳化雪一般。索苏伦饶是大胆,又怎能不心中骇然。
但此刻唯有咬牙苦撑,若是就此罢手,反倒陷于极其不利的境地。
就见那神光照透数丈魔息之后,总算光芒黯淡,威能大减,又勉强透进来七丈,已是势微。索苏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对手见索苏伦能敌紫微神光,亦是大惊,那被索苏伦夺去法剑的修士便道:“此修难敌,只能任他去了。”
金盘修士亦是无奈,只好点头道:“谅他也难成大功。”
二修同时向空中一纵,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索苏伦见二修遁去,反倒停了下来,心中思忖道:“洗煞池之谋已泄,苏氏必有防备了,却不知承天此刻怎样,若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然功成。但苏氏手段无穷,就算承天盗去仙池莲瓣,又怎能逃出生天?”
他立刻发一道信诀去,以探原承天动静,哪知连发三道信诀,皆是毫无回信,索苏伦心中黯淡之极,原承天若非陷于极危之境,又怎会不回信诀?
既是如此,那洗煞池此刻就算是大修如云,索苏伦也定要闯他一闯,不寻到原承天下落,又怎敢甘休?
他心中记议已定,立时遁出七朵青莲护体,就向洗煞池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片刻之后,面前已现一山,此山风景灵秀之极,分明是昊天仙境,哪里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正是那洗煞池的所在了。
原来那洗煞池既然能将煞气也洗得干净,昊天浊气怎可近此,故而洗煞池四周最是洁净无尘。
索苏伦既是魔修,到了这种所在,自然是感到百般不适,好在他有魔池青莲护体,便是九渊断界亦是不惧,又何况这小小的洗煞池?
正想以魔识探那洗煞池四周虚实,忽见远处白云涌动,那白云之中,不知藏了几位修士,看来苏氏诸修齐向这洗煞池赶来了。
索苏伦不假思索,就向洗煞池一步跨去。只因若等到苏氏诸修会齐,定然会被纠缠住了,又怎能一探洗煞池虚实,更难探出原承天的下落了。
他的身看刚刚掠进山谷,就听到头顶有人叫道:“又来了一个。”一盘清水就向索苏伦倒灌而来。
那清水向下一灌,就化成大泽汪洋,索苏伦向四周瞧去,除了水还是水,哪里见到山川树木。方知是被陷于阵中了。
就听头顶有人大笑道:“道友,那昊天七海九江之水,被我各取百分之一,汇进此杯,你如何能逃得出。且在这水中慢慢玩耍,在下就在这水边陪你。”
索苏伦既遇强力法宝,反倒沉下心来,微微一笑道:“谅这昊天七海九江之水,又能困我几时。”
他将一双魔目向四周瞧了瞧,便知西方水势略弱,或可突围而出,这杯水成海之术虽是吓人,但只能困住修士,实无诛杀之术,就怕被这水势耽搁得久了,难以增援原承天罢了。
他瞧出水势弱处,足下青莲一起,就去了八千里,再用魔识探来,前方水势更弱,想来再行三五步,就可挣出了这漫天水势了。
不想头顶那修士笑道:“怎能让你如此轻松!”口中急急念动真言,那水里忽现白龙一条,长约百丈,身上银光闪闪,就在前方水域中掀风作浪,遂使天地倒悬,四方逆转,那巨浪横空,摭天敝日,索苏伦顿时失去方向,哪知南北上来?
索苏伦见这白龙生得奇异,却只是一道虚识。可见苏氏修士法力高强,竟能唤得浮罗天河中的水族首领白龙到此,分明是掌握了五雷正法,仙庭沉沦到昊天的诸位神祗,亦只好俯首听从。
索苏伦心中焦燥起来,暗道:“被这白龙搅局,何能才能逃出水域,今日之事着实棘手。”
心中沉吟片刻,就取魔珠一颗向那空中一祭,便见漫天大水齐皆向这魔珠汇去,原来索苏伦要用了一个釜底措薪之策,收了这大水再说。那苏氏修士虽有杯水成海之法,索苏伦难道就不会?此法虽是个笨法子,却是此刻唯一的手段。
那苏氏修士大笑道:“便让你取这水,又能取到几时?呀……”最后一声甚是惊惶,显然是出了变故。
索苏伦想用魔识探去,但四周水势太强,那水气将魔识压住了,又如何探得出水域外的动静?
也不知等了多久,或许只是数息罢了,忽见空中红光一闪,一腔鲜血洒落下来,染得索苏伦面前水波尽赤。
紧接着就是一颗太颅自空中滚滚落下,瞧那人头,分明是个男子。
索苏伦正在惊疑,忽见白龙一闪而没,那漫天水势也消退了个干干净净,自身所在,仍是在那山谷之中。
索苏伦抬头瞧去,刚才祭水修士立身的所在,却立着一名女子,身披红氅,目光赤红,正是魔姬煞月。这样说来,刚才那祭水修士便是被煞月所斩了。
索苏伦见是煞月,不由皱眉,道:“你因何而来?”
煞月冷笑道:“落井下石,一消心中魔障。如何!”
第1549章以一敌七陷苦斗
若论天下诸修,能被索苏伦瞧在眼中者又有几人,那些大能之士,也只是因得道甚早罢了,便是原承天,也是几经缠斗,或敌或友,才生惺惺相惜之情。
但唯独这位魔姬煞月,却令索苏伦头痛万分,真个儿是打杀不得,责骂不得。只因若论出身,他与煞月实出同源,若论灵慧,煞月怎会比自己弱了?唯因被原承天所误,深陷魔障之中。遂使堂堂魔界魁神化身,性情就此偏激起来。但其遭遇反倒堪怜。
此刻索苏伦见煞月逞性使气,也只能好言相劝,便道:“承天欲行大事,切不可逞性妄为,否则便误了天下苍生,是了,你又怎的寻到此处?”
煞月将赤目瞳光一收,冷笑道:“这段时间你与原承天勾勾搭搭,只当我不知吗,我寻到了你,便寻到了他。我又管他行什么大事。”
索苏伦微微一笑道:“你纵想诛他,也需先寻到他才是,不如你我联手,先打发了洗煞池苏氏修士再说,若是寻到了他,再作理会。”
他深知煞月之性,虽是口中说的激烈,真正面对原承天时,只怕又是另一番情景,只因这魔障入骨,哪里能分得清是爱是恨?同时心中又暗生忧虑,煞月与原承天之事,着实难解,只怕是,只怕是……却不忍再想下去了。
煞月道:“好,就依着你,先寻到他再说。”
这时谷外增援修士已到,索苏伦以魔识探去,见那七八名修士皆是太虚境界。那苏氏大能本已尽数随苏璇枢去点仙台恭贺苏泰真飞升,饶是如此,苏氏大能仍是不少。
也亏得苏璇枢将诸多金仙大士携了去,否则今日洗煞池当真就是个绝地了。
煞月转目来瞧,虽见对手势大,又怎会在意,若论境界修为,煞月实不弱于索苏伦,若论嚣张跋扈,煞月犹胜索苏伦三分。
她将身一闪,就迎向苏氏诸修,口中喝道:“苏伦,你去谷中去寻他,此处由我煞月当住。”
索苏伦听到此言,不由一笑,那煞月若真的是想落井下石,一扫心中魔障,自该径直去谷中寻原承天,又怎会替自己抵挡苏氏诸修?可见煞月此来,实为相助原承天,那份爱恨痴缠,端得是剪不断,理还乱。
就见煞月将手中煞月刀一摆,目中再发瞳光,就要独斗苏氏七名太虚,索苏伦虽知煞月此战极是凶险,但想那洗煞池中,更是杀机重重,原承天此刻又不知遭遇到怎样的危机。
他仰天挺胸,身上魔诀运转,体内好似响了一障霹雳一般,魔池铁莲散出来的强大魔息尽数收进体内,精神顿时大振,便足踏青莲,一头撞向洗煞池中。
却说煞月独斗苏氏七修,此身未及近身,空中七件法宝同时施来,却是四柄法剑,三件异样法宝。
七宝合在一起,自是灵压强大,将煞月从空中压下来三尺。
煞月冷哼一声,身躯一长,就高大了一丈,再一躬身,又是两丈,便长成三丈巨躯,此为煞月所修的大天魔诀,亦是魔界十大心法之一。
此法施出,复又腾空三十丈,已呈凌空俯看之势,就将煞月刀自空中祭来,那刀亦化成十丈长刀,刀挟千岳之力,沉重之极的压将下去。
苏氏七修虽皆是太虚之士,亦分强弱,便是两名修士承受不住煞月刀的魔息,立不住云端,被打压了下去,其他五名修士急运法诀,各施法身之宝相抗,五件法身之宝形状各异,将煞月刀围在一处,在那里周旋起来。
煞月刀虽被五件法身之宝困住,煞月犹是不慌不忙,魔识向那五修一扫,已知孰强孰弱,目中瞳光就向其中最强者一扫而去。
他人斗法,唯知先弱后强,煞月斗法,却与众不同,只因煞月深知与苏氏七修周旋,必将是一番苦斗,唯趁着此时魔玄魔识最强之时,骤下狠手,先伤他一两个最强者,方能挣扎出一线生机。若是依常例斗法,一旦魔玄魔识大耗,唯有束手就擒。
那名最强的太虚之士文士打扮,面若淡金,忽见一道赤光破云穿雾而来,其势强横,心中也是着慌。又因法身之宝已然遁出,忙将法剑一招,心法运处,法剑便发白光一道,来挡煞月的瞳光。
煞月瞳光之强,怎是区区太虚法宝可御,剑上白光哪里能挡得住,自被瞳光穿过,文士手中法剑“喀嚓嚓”乱响,已是断成数截。
其他修士习修有素,怎容文士独自对敌,早将诸宝收回,各施强大法诀于手中法宝,再度向煞月祭来。
煞月心中忖道:“若想速胜诸修,唯瞳光而已,其他诸位,未必就能行得通。”
她此刻化身大天魔之身,魔识魔玄为平生最强,也正是施展瞳光的绝佳时机,于是抬起头来,向那空中袭来的诸宝一瞧,双目瞳光连发,“嗤嗤”破空声急,空中法宝有半数被打得断裂,便是侥幸无损者,也是光芒黯淡,被伤了灵性。
原来大天魔诀与无相魔诀有异曲同工之妙,无相魔诀最擅夺人法宝,大天魔诀却可损坏法宝灵性,魔界十大心法又怎会弱了。
既损了对手法宝,煞月无疑已大占上风,再将瞳光扫去,仍是那位文士。
这文士叫道:“不好,我可当不得了。”急急将身一纵,就要逃出斗场。
只是此修遁速再快,又怎能比得过煞月的瞳光,那瞳光在他背后一扫,此修一声惨叫,背法袍就被扫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来,但此修转身遁逃之时,已运心法一道。于是瞳光扫到之处,出现一团青雾,而于青雾之中,有无数符文盘旋,将那瞳光挡住大半了。
便仗着这符文护体,此修总算肉身不失。
煞月忖道:“苏氏修士果然难缠。”
本想再下一记狠手,先诛杀了文士再说,所谓伤十指不如断一指,那仙修之士但有一丝性命,就可伤人,仍是心腹大患。
不想瞳光未及生发,身后灵压逼人,已有二修迫了过来,正是刚才被自己打压下云端的二修。
这二修虽知煞月强横无匹,心狠手辣,但为救同伴,一洗刚才被打压之耻,竟不顾着性命挺剑攻来。
这二修不行祭施之法,要与煞月斗近战法门,其意非在伤敌,而在于扰乱煞月心神,捆住煞月手脚罢了。否则二修修为弱了煞月许多,若是按常规斗法,又怎有作为?
煞月冷笑道:“要与我近战,岂不是笑话。”
她抬手一招,想将煞月刀招出,奈何煞月刀被五件法身之宝缠住了,哪里能冲出重围,就这么顿了一顿,身后两柄法剑已到。
煞月心中虽急,倒也不慌,身上大氅鼓涨了起来,就如铜墙铁壁,那两柄法剑又怎能刺得进来。
这时面前修士瞧出便宜,又有二修各出备用法剑刺来,那大氅就算能护得住背后,又怎能护得住前胸?
煞月猛然一声大喝,目中瞳光迸射而出,面前两柄法剑齐断,同时魔识运处,手中蕴藏五色雷光,乃是魔修专修之雷属法术,名为魔雷。
那魔雷“轰”的一声,就在两名修士身前炸开,但见二修身上同时闪出光芒一道,竟挡住了魔雷大半威能,饶是如此,二修仍是被这魔雷轰得焦头烂额,其中一名修士惨呼一声,手臂已折,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另一名修士虽侥幸无恙,身上法袍已碎,又怎敢停留,也慌忙退走。
这时身后二修之中,有一名修士惨声道:“我本是堂堂苏氏修士,却败于一名女修之手,岂不辜负苏氏大恩,今日之事,有死而已。”
那修士本来无计破解煞月大氅,此刻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那手中剑染得赤血,这法剑“嗤”的一声,射出万丈红光,就将煞月的大氅破开一道裂缝来。
这修士连人带剑,就从这大氅的裂缝之中狠命掠将进去。
煞月觉得后背炽风袭体,已知不妙,百忙中魔诀运转,将周身锻得如铜似铁一般,那法剑刺到背心,又怎能刺得进去。同时大氅一卷,将那修士连人带剑,已绞得粉碎了。
虽是诛杀了此修,但那法剑及体之力,还是深入玉体,体内三道灵脉已碎。煞月只觉得喉中热意难当,一口鲜血就被迫了出来。
她深知这口血一旦喷出,必是修为大损,且对方瞧出自己受伤,又怎能不舍命来攻?只能硬生生运起魔玄,将这口鲜血压了回来,但这口鲜终究难以压住,嘴角上丝丝缕缕,已泌出血丝数道。
那文士大叫道:“恭顺为我苏氏,已然捐躯,今日断不可放过此女,我等要为恭顺报仇。”
六修同时叫道:“要为恭顺报仇。”
不等六修叫毕,那文士忽觉面前刀光大作,魔雷盖顶,一柄雪亮长刀当胸刺来,正是那柄煞月刀。
此修急施法诀,却怎能挡得住煞月这口本命法宝,心中叫道:“此女法刀明明被我等困住,怎的又收了回去?”
不及想通此理,胸中寒意森森,此刀已透胸而入。
就在煞月施刀诛杀此修之时,其他五修齐齐拥了过来,煞月心中叫道:“今日之战,好不艰苦。”
第1550章败军之将亦言勇
索苏伦辞了煞月,就向洗煞池奔去,转过山谷之后,面前有清风扑面而来,那群山之中,夹着一汪碧水,约有百丈方圆,端是的一泓见底,澄静无波。
五越禅师闻这洗煞池建成之后,有一禅偈道此事:池水深深深千尺,风波灭尽悔当时,胸中浊气一涤净,逆天悖德知不知。
那池中之水虽可洗去胸中煞气,其后自可任性而为,却不知这行径已违天地厚德,遂使人心生怨。苏氏万年之基,就因这洗煞池之立,而变得人心思动,风雨飘摇起来。
索苏伦见了此池,心中道:“洗煞池虽好,使得苏氏弟子再无后顾之忧,但既失了天地约束,岂非逆天悖德?怕是有一利而有百害了。苏氏若是执迷不悟,大祸终究临头。”
他四顾之下,既不见苏氏诸修,更不见原承天的身影。就见山林寂寂,冷池无声,天地一静如混沌,哪里有丝毫人影。
索苏伦暗道:“此事古怪之极,此处不见承天也就罢了,怎的连苏氏修士也不见一个?莫非是与承天同归于尽了不成?”
但用魔识探来,这四周却无斗法的迹像,试想若原承天与苏氏修士斗法,必定是翻江倒海,惊天动地,总有迹像可循。
抬头瞧去,只见池中果然生着一朵白莲,此莲有莲花七瓣,含而不露,唯有清香四溢,别说身入池水之中,就算是隔池相看,心中也好似被水一洗,端的是快慰无比。
索苏伦道:“既然莲瓣在此,我只管取了去就时,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
此刻他心中已认为原承天凶多吉少了,既是原承天未竟之志,那当然要由自己来完成。
他又深知这莲瓣虽是近在眼前,可此物乃仙庭无上之宝,此处又是苏氏重地,瞧来平静之极,但定当是机关重重。因此他将魔池铁莲护体,足踏魔宝七莲,又将赤红玉尺祭于左,青魔剑祭于右,手持魔刀,就向池中白莲缓缓遁去。
身子刚入莲池,就听一人叫道:“索苏伦,不要来!”
索苏伦抬头瞧去,就见池中莲瓣旁不知何时就多出一人来,正是先前被自己所败的苏氏金仙。
索苏伦浑然不理,仍是缓缓向前,那金仙叫道:“索苏伦,前日被你戏耍,今日怎肯干休,来来来,你我再来比过。”双手一拍,就多了根金索,将这金索向空中一祭,那金索金光闪动不休,而于金光之中,索苏伦瞧得分明,那哪里是根金索,分明是条金龙。
只不过金索化龙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等索苏伦想瞧个明白时,又化为金索凌空扫来。
索苏伦听风辩宝,知道若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