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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原承天之修为,在昊天芸芸大能之中,固然是不值一提,但原承天掌握大势之能,则非常人可比,且原承天心怀天下苍生,一心为公,自是立得住,行得正,又瞧出大势所在,自是无往而不利了。
索苏伦道:“苏璇枢亦是大能灵慧之士,怎能见不到洗煞池的结局,却不知建立此池,又是怎样的心思。”
原承天道:“苏璇枢自视甚高,又是胸怀大志,原指望凭苏氏之力,借洗煞池之助,以雷霆万钧之力扫荡昊天,遂令四海清平,那时再毁去洗煞池,可不是皆大欢喜?因此他虽料到洗煞池不可久立,也盼着此池之毁,是在那成就大业之后。只不过那样一来,昊天诸修实不知遭受到怎样的劫难,我等此刻出手,也是逼不得已了。”
索苏伦道:“却不知令苏氏泰字辈三老镇守此池,又是何人的主意?”
原承天微笑道:“实为苏泰真之意。”
索苏伦道:“这倒是奇了。”
原承天道:“那苏泰真何等人物,怎不知此池一立,苏氏便会失德于天下,但他既将权柄交付璇枢,又怎便插手,但安排三老镇守此地,却是深谋远虑之举。”
索苏伦道:“三老究竟行了怎样的大恶,以至于为仙庭所不容?苏泰真提议三老在此镇守,又有何玄机?”
原承天道:“先前我来到此处,被那三老引到池中石屋,细谈之下,方知三老往昔之恶。原来苏神执与仙庭一位神执不合,三老婉转探到此事,便搜遍昊天,诛尽那神执后人,其罪可谓滔天。其后为避天劫,又拜黑龙为神,设龙坛引黑龙虚识下界护体,桩桩件件,可谓逞性妄为,违天行事,试问其罪若此,仙庭又怎能容得下他三人。”
索苏伦听得摇头不止,那三老的胆子也委实是太大了,诛杀神执后人,以图稳固苏神执地位,已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又将黑龙虚识引到昊天,其罪实不容诛,那仙庭不容他飞升,不行诛杀,已算是法外开恩。
便道:“想来三老此刻,定是后悔不已了。”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那三老虽无缘飞升,但其志不悔,只因三老认为,自己所行之事虽恶,却是为了苏氏大好前程,便算是牺牲了他三人,却成全了苏氏基业,那也是值得的。正因三老始终不悔,且对苏氏无比忠心,因此苏泰真提议由三老镇守此处,苏璇枢自无异议,却不知苏璇枢虽是灵慧之极,却还是小瞧了仙庭白莲的教化之功。”
索苏伦道:“这么说来,三老如此已然悔悟了。”
原承天道:“仙庭白莲极清极正,近之者纵然是怙恶不俊,久之必具仁德。若论对仙庭白莲之能,谁能及得上九珑。那苏泰真与九珑最亲,自然亦知其故了。”
索苏伦叹道:“教化之功如斯强大,只恨仙庭只有白莲一朵,若那世间再生万朵白莲,何愁诸恶不去,诸善不行。只是这白莲虽是近在眼前,却怕是摘不得的。”
原承天亦皱眉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这白莲是仙庭无上之宝,诸法难施,诸术难毁。三老早想摘此白莲,毁了这洗煞池,奈何却无计可施,这才让我施展五界残卷,让我于这卷中参悟此事。否则那白莲禀仙庭法则,便是神识也难透入其中,又如何参悟玄机?”
索苏伦道:“难怪刚才我向原兄传讯,原兄无法回复,原来却与我不在同一界域,不知原兄参悟得如何了?”
原承天叹道:“委实难明其理。”
索苏伦道:“可惜九珑不在此处。”
原承天道:“便是在九珑在此,如此天机,九珑怎敢妄言?只怕话一出口,便遭了天劫,她在此处,反倒是害了她性命。”
忽听一人道:“你二人在此瞧来瞧去,又怎能悟出白莲玄机,且让我去瞧瞧。”
原承天与索苏伦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煞月来了,索苏伦瞧了原承天一眼,微微一笑,却不说一个字,原承天亦向索苏伦瞧了瞧,苦苦一笑,亦不说一个字。
这时红影一动,那煞月已到了面前,抬首向空中白莲瞧了瞧,目中恨意无限,忽的将手中煞月刀一扬,那煞月刀就向白莲劈去。同时将身一纵,就向白莲扑去。
索苏伦见煞月瞧着白莲时神色怨怒,自是明白她的心意,若说世间煞月最恨之人,恐怕绝非原承天,定是那九珑,如今九珑虽不在此处,但白莲乃九珑伴生之物,见此物如见九珑,煞月睹此白莲,自能不怒?
原承天见煞月欲扑白莲,忙叫道:“煞月小心。”伸手一拦,就将煞月拦了下来。
煞月横目瞧了瞧他,嗔道:“你倒也肯管我。”
便在这时,那煞月刀已近白莲,就见白莲之中生出一道五色毫光,雷声于之轰隆而生,那毫光只一闪,就击在煞月刀上,将这柄魔宝击得飞起,“呼”的一声,煞月刀冲天而去,实不知被击到何处去了。
煞月又是吃惊,又是心痛,顿足叫道:“原承天,你还我刀来。”
原承天道:“这倒是奇了,你自家要劈白莲,这才被白莲所击,怎的却怪到我身上去?”
煞月道:“此处是你的五界残卷,我若想寻刀,不来找你,又去找谁?”
索苏伦听到二人斗口,心中暗笑,便道:“这话也说的是,那寻刀的责任,原兄责无旁贷。”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此卷虽为我所有,但此刻正被三老所控,否则我怎能入此残界,煞月,你只管放心,那刀少不得你的,等我三人出了此卷,自会还给你。”
煞月这才罢了,瞧着那白莲只是发愁,道:“既然法宝难施,我便一试法术罢了。”
原承天忙道:“煞月,若是那杀伐之法,切莫施在这白莲上,只因你若想伤这白莲,便有十倍还你,试问你如何承受?刚才那煞月刀之所以没回斩到你身上去,也是亏得三老御卷有术罢了,否则你此刻怎有命在。”
煞月道:“法宝用不得,法术也用不得,却是如何是好?”
她心中对这白莲有怨,瞧向这白莲的目光又怎会有良善之意,不想就在那白莲之中,亦生出一对星光来,好似人的两只眼睛一般,这双眼睛亦盯着煞月,那目中怨恨之意,瞧得煞月毛骨悚然。
煞月被这莲中双目瞧得心中发毛,忍不住藏向原承天身后去,她虽是大能魔修,但在这对目光面前,亦是心境难支。
原承天奇道:“却是怎样?”
煞月道:“承天,你没瞧见那莲中有一道目光吗?那目光好不怕人?”说罢伸出手来向前一指。
可是索苏伦与原承天瞧了又瞧,那白莲虽是晶光四射,却怎有什么眼珠迫人。但煞月惊恐之状却难做伪,白莲必有异像绝无疑问了。
索苏伦道:“莫非那对眼珠只能由煞月瞧得见?是了,刚才煞月举刀斩这白莲,已与这白莲做了对头,映此再瞧这白莲,这白莲又怎会善待她?仙庭法宝,果然玄妙之极。”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想来必是如此了。”
他与索苏伦二人不约而同,就拦在了煞月身前,避免煞月被莲中之目所伤。煞月被此事惊吓,亦不敢胡为,哪里还敢去瞧白莲,便背转了身子,低头寻思起来。
过了半晌,索苏伦道:“原兄,此白莲既不可近身,我等又不能在此多待,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这白莲了。”
原承天皱眉道:“毁去白莲?”
索苏伦道:“那仙庭法则虽强,但此刻白莲已在残卷之中,想来其法则之力就被压制了大半,依我想来,倒不如试一试九渊灰云,那灰云无物不噬,或许便可噬去这白莲。”
说话时,索苏伦本是瞧着原承天,但忽觉侧面有异状发生,像是被人所窥一般,他急忙转目来瞧,果然发现白莲中已生出一双星火,正在直勾勾的瞧着他,那星火中的森然冷意,便是索苏伦也是心惊。
第1553章恩宠归已怨随身
索苏伦被这白莲中的星光一窥,亦是吓得惊骇不已。若论索苏伦的心境,并不比大罗金仙弱了多少,但白莲星光犹能动摇其心,可见这种天地至宝,其威能之强已非言语可以形容。
他不由叫道:“这白莲果然古怪。”
原承天见索苏伦的神情,也是惊讶之极,这世间能令索苏伦惊惧之事屈指可数。看来这白莲果具性灵,刚才索苏伦出言不逊,这才令白莲怨憎。
那白莲之意,就是天地之心,既被白莲所憎,好比被天地所弃,试问如何能够心安。
不过原承天反倒微笑起来,道:“原来如此。”
正因为这白莲至清至正,诸邪不侵,若想将其摘在手中,那非得身具至德至仁之心不可,唯有心中大公无私者,方能近身。
原承天心中暗祷道:“承天九世历劫,痴心不改,只盼挽五界崩溃之危,拯世间亿万苍生,此志既立,虽百死而不悔,承天之心,天地可签。”
说罢缓步向前,轻轻伸出手来,就向那白莲探去。
煞月虽是心心念念,只想诛杀原承天,以了断心中情孽,但见到原承天身处极危之境,妄摘白莲,亦是吓得不轻,忙叫道:“承天小心。”
原承天并不回答,面上笑容盈意,三指呈拈花之状,便已握住白莲的根茎,稍稍用力,那白莲就已取在手中。却哪里有什么异状发生。
煞月吃惊之极,叫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不想这万法难近的白莲,就这么被原承天轻轻松松摘了去。
索苏伦稍一沉吟,已知其意,心中着实叹息,原来这世间不管怎样的奇法妙术,都抵不过“仁者无敌”四字,原承天能天地恩宠,绝非侥幸,若非是立身极正,寸心无偏,又怎有今日之造化。
但正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那原承天受天地恩宠最盛之时,往往也会暗藏劫难,远的不说,原承天虽摘了这白莲在手,能否生出洗煞池,就是未知之数了。
因此索苏伦立刻道:“承天,白莲既然到手,此处不可久留,那苏氏只怕早就伏下万千手段,要来擒你了。”
原承天心中暗暗点头,以他此刻境界,却蒙白莲垂青,自然会惹得天怒人怨,除非是白莲归主,方能免去滔天祸事,幸好自己修成凌虚步法,已可跨界逾域,便是超魔入凡也是办到。看来出了这洗煞池之后,就需施展绝妙步法,一步跨到承天宫,到时白莲一旦归了九珑,方能息去天怒人怨。
便道:“索兄,白莲既在我手,天地恩宠归我,天怒人怨亦归我,你与煞月还盼先行一步才是。”
他知道一旦出了洗煞池,必定要遭遇重重杀机,又怎容牵连索苏伦与煞月。
索苏伦尚未说话,煞月便摇头道:“任你怎么说,我煞月也不会离开你半步,不瞧见你死在我手中,我怎肯干休。”
她口中虽说要杀人,可目中哪里有半丝杀机,反倒有无数的担心。可见她口口声声喊打喊杀,不过担心原承天安危,不肯离去罢了。
索苏伦也微笑道:“煞月之言是也。”
原承天见他二人神情,那万万不肯离去了,这二位魔修可谓至情至性,在这生死关头,又怎能避祸离去?自己着实是小看他二人了。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叹,便道:“既是如此,我等先离了这洗煞池再说,到时我一步跨去,可就不管你二人了。”
索苏伦笑道:“只要出了这洗煞池,原兄但去哪里,我怕是管不着了。”
煞月秀眉紧锁,嘴上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话来,她想说的是:“任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想随着你去,只可惜,只可惜你的心中早有了九珑。”思及此事,心中自是黯然。
自己本是一心要诛杀原承天,了断心中情孽,哪知真个儿到了原承天面前,心中哪里能动得了一丝杀机,反倒是处处替他担惊受怕,此情偏又无处诉说,天下至悲者莫过于此了。
也就是煞月已修成大能,心境亦不算弱了,否则又怎能忍得住心中悲凄?
便在这时,卷外传来那灰袍老者的声音道:“承天,速去,速去。”
与此同时,三修同时觉得面前一暗,已不见了山峰白云,面前不过是石室的一角罢了。三位苏氏大修已从屋角立了起来,灰衣老者手中捧着一卷一刀,卷为天地残卷,刀为煞月刀。
煞月忙上前将煞月刀收了,原承天也接过残卷,三老只顾挥手,让三人速去。
原承天亦不敢留连,匆匆一揖,就从索苏伦出了石室,那石室之外,就是洗煞池了,此刻池水依旧,但池中清正之气已开,池中失了这仙庭白莲,又复为一汪凡水。
原承天三修一纵便出,哪知身子半出了水域,就见到七八件法宝凌空击下,那泄水哪里禁得住法宝的威压,刹那间化为白雾升腾,竟是一滴也不剩了。
煞月立在原承天左侧,此时大喝一声,将身上大氅脱下,向上一卷,那七八件法宝就被卷去大半。
索苏伦口讲指划,亦将魔刀祭出,以无相魔诀夺了两件法宝在手,魔刀又击断了一件,又何消原承天动手。
瞧那水池边的修士,除了煞月刚才的对手之外,又多了几人,唯不见刚才与索苏伦斗法的苏氏金仙。
索苏伦对刚才那位苏氏金仙犹存忌惮之心,见此修不见,心中也略觉宽慰,看来那苏氏金仙久镇洗煞池,如苏氏三老一般,亦被白莲清正之气所染,深具仁德之心了。
原承天双手一拂,手中剑文法诀已出,那七八名修士如何能敌,就好似水波一般,被原承天拂了开去。
但这些修士怎肯轻易退走,虽无法近前,却再取备用法宝,复又冲了上来。
索苏伦道:“原兄,这里交给我便是,你只管行去。”
原承天暗道:“苏氏诸修只会冲着我来,我离了此处,索苏伦反倒安全。”
便道:“有劳索兄了。”
索苏伦向前一步,手中法宝皆出,到此地步,又怎能容情?便要以一人之力,独自缠住苏氏诸修,好让原承天速离险地。
原承天亦打定主意,知道自己只要冲出洗煞池去,苏氏诸修又怎会与索苏伦恋战,自然是要冲着自己来了。
趁着索苏伦缠住诸修,身子一纵,就来到谷外了,煞月则在其身后紧紧相随。
原承天本想一出了洗煞池就动用凌虚步法离了此处,但此刻四处一瞧,却是微微变色。
原来谷外的天地不知何时已漆黑如墨,空中乌云重重压将下来,几乎是伸手可触,谷边的山峰都已瞧不见了,皆被这黑云笼罩其中。
原承天瞧这空中异像,绝非人力而为,不由暗忖道:“我取了这仙庭白莲,莫非已引得仙庭大能动怒?是了,白莲归了我,便是天道归了我,仙庭两位大能分魂又岂能袖手。”
此事最堪忧虑,但取这白莲,乃是为昊天百万修士的性命,便是为此舍了性命,亦是无怨无悔。
神识之中,又探出这黑云之下,布有重重禁制,别说动用凌虚步法,就连寻常的遁术亦难支撑。而在黑云之中,分明藏着四名修士,各持禁旗法宝,在那里布设禁制。
幸好这四修初来,那禁制一时难以设定,故而原承天与煞月尚能立得住云端,但若是禁制一成,二修怕就要从空中跌落下去了。
煞月也明其理,口中喝道:“承天,你先行一步,这里就交给我。”
原承天虽知煞月修为不俗,但苏氏禁制阵法定然奥妙无穷,却又担心煞月难破,正在沉吟,那煞月已纵身掠向东面一名修士。
原来这修士手中禁旗与众不同,旗上符文最多,可见乃是主禁之修,原承天暗暗点头,魔界修士的玄承自有渊源,并不见得就弱于仙修之士,若是天地法则改易,那魔修未必就不能修成神执尊位。
那主禁之修见煞月纵身前来,忙叫道:“糟糕。”
急忙停了手中法诀布设,祭起手中法剑来敌煞月。那法剑行到中途,忽的化为一只赤蛇,蛇头昂了起来,蛇目放出两道白光,就盯向煞月双目。
看来这赤蛇乃是这法剑的器灵,若煞月双目被盯牢了,心境定然动摇,到时蛇身窜上来,煞月吃亏不小。
煞月笑道:“谅你这小术,也敢与我比瞳技。”口中大喝一声,双目赤光迸出,那白蛇被这瞳光一扫,便被扫翻在地。煞月见自己的瞳光竟不能斩断此蛇,亦是惊讶,苏氏修士,果然是有些道行了。
这禁制本就未成,再被煞月冲击主禁之修,立时禁制全消,原承天觉得脚下遁风松动,怎会迟疑,早就一步跨出禁制,正想将凌虚步法施展,先回到承天宫与九珑会面再说。
哪知空中有人道:“承天,断不能让你取了白莲去。”
一道白光贯天注地,就向原承天垂射而下,原承天抬头瞧去,暗明苦笑,此番所遇对手,又怎能轻易摆脱?
原来那修士正是苏府总管,苏氏首席金仙之士,修为已近大罗之苏璇玑。
第1554章天像垂兆逢天劫
说时迟,那时快,金偶手抹剑文法诀,就向白光迎去,与此同时,猎风,原侍一,魔晋南,刀君齐齐遁出青龙塔,将苏璇玑团团围住。
就见那金偶迎上去之时,剑上青毫已出,但就在青毫祭出的刹那间,白光已突破金偶所抹法诀,那白光就将金偶打了个粉碎。
好在金偶不碎身法大显神通,将身只一晃,又是复原如初。
这时青毫神光已然垂落,饶是苏璇玑也惧此神光,怎敢以法宝相迎,忙将身子一闪,却已闪到猎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