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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宗逊就青目神光扫来,亦不敢硬接硬挡,忙祭逆紫微神光一道,与青目相持。
说来逆紫微神光虽是自青目神光修出,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见那青目神光被逆紫微神光一寸寸逼退,眼瞧着逆紫微神光反守为攻,就要打打铜镜面前了。
风宗逊叹道:“难不成我要损却自家法宝。”将逆紫微神光猛的转向,就向勾陈扫去。
这时勾陈脚下黑龙也缓过神来,忙探龙爪来攻风宗逊,风宗逊不慌不忙,再将袖中龙爪探出,冷哼道:“正好与你比比爪力。”
因被黑龙打扰,逆紫微神光略略一缓,勾陈早就闪到一边去了。
那黑龙爪便与魔龙龙爪一触,只听“轰”的一声,黑龙毕竟是一道虚识,不敌魔龙本体,第二只龙爪亦被打散。
那风宗逊独斗黑龙与勾陈虚识,丝毫不落下风,反将黑龙两只龙爪打散。自是让勾陈黑龙暗暗心惊。
黑龙自下界以来,一直不敢开口,只因他本是私自下界,若是一旦开口说话,必达天听,若被青龙听闻,定会对他施加严惩。
但今日连番被风宗逊打散一对龙爪,心中恼怒异常,忍不住口吐人言,喝道:“紫微神君,你究竟修的是何种神通,敢伤我一对虚识龙爪,他日仙庭相逢,定不轻饶。”
风宗逊淡淡一笑道:“便是你不来寻我,我难不成会放过你?好一座仙庭,却被你与火凤扰得不宁,他日我回返仙庭,定要去仙庭莲池,会一会你黑龙本体。”
黑龙叫道:“好,本座就在莲池等你,你若不来,违了今日誓约,看来如何在仙庭立足。”黑龙观风宗逊今日修为,知道已难取胜,只得含愤忍怒,将龙尾一摆,就向空中纵去。
勾陈见黑龙去了,自己落了个独木难支,若他是个晓事的,就该趁此收手,但他见风宗逊神通广大,心中不免又嫉又恨。只因风宗逊本是世尊亲造十名玉人之一,此刻又修成偌大神通,一旦他日回返仙庭,定要来与自己争这个神君之位。
说来紫微神君尊位本是风宗逊所有,风宗逊一旦回返,勾陈自该拱手相让才是。
但人性本贪,便是神执亦难例外,那吃到嘴里的肉,谁又肯吐出来?
勾陈心中道:“不如今日就激他回返仙庭,以我本体手段,尚可与他一争,若他再修成大重天境界,我如何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手中铜镜虚虚一晃,道:“紫微神君,赶人不可赶上,你莫要跟来。”
风宗逊随手将法剑拂开,见勾陈已有退却之意,因心中记挂原承天,本不想追赶,忽瞧见勾陈手中铜境,心中就是一动。
他忖道:“这青目铜镜本是我自家法宝,如今却被这勾陈占去了,如此怎能甘心。”
便对白虎道:“你等速去驰援世尊,待我夺了那面铜镜,再与你等会合。”
白虎道:“风道友,恕白虎直言,我瞧这勾陈神君之意,是要用这铜镜赚你,既然这铜镜失去也非一日,又何必急在一时?”
风宗逊虽知此劝有理,可那铜镜是随他千万年的法宝,镜中性灵就好似自己的子女一般,如今却被他人占为已有,若那勾陈是大德之修也就罢了,今日相见,方识破勾陈面目,因此一刻也不肯让铜镜被勾陈所据。
风宗逊道:“白虎,我噬了九渊魔龙十道龙魂,又修成逆紫微神光,便是追到仙庭去,那等闲大能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这勾陈的本事我瞧来如掌上观纹,此去定然不会有失。”
白虎见风宗逊心意已决,也不好强劝,只好道:“还盼道友好自为知。”
就见勾陈与风宗逊一前一后,已向远处遁去,刹那间就已不见了。
见二修去了远了,玄武道:“那风宗逊向来稳重,怎以今日却明知是计,却被这勾陈神君引了去?”
白虎叹道:“玄武,你有所不知,九渊魔龙性情多变,本有十三道龙魂,风宗逊既噬了十道龙魂,就具备十种性情,也就是他自身修为强大,方能压制得住,换了他人,早被魔龙元魂所控了。但今日遇着往日常用的法宝,又识破勾陈性情,这才心中不甘。”
玄武担心起来,道:“这么说来,他日他收齐了十三是龙魂,龙魂的反噬之力岂不是更强?这可是个天大的隐患。”
白虎道:“此事的确棘手之极,想来世尊定有良策。”
玄武听到世尊二字,急忙道:“不好,光顾着说话,却忘了去助世尊,却不知那苏璇枢敢不敢打出昊天印来。”
就在玄武说话之际,远处有金光冲天而起,正是苏璇枢施展法诀,要引那昊天印打来。
白虎见到金光冲天,大叫道:“糟糕,苏璇枢一意孤行,果然要祭出昊天印了。今日白虎要为世尊力阻此印。”双爪在面前一扯,就扯开一道界力裂缝,身子立时没入裂缝之中。
玄武急忙叫道:“白虎,你有何神通,能替世尊阻印,莫要枉自送了性命。阻印之事,自该交给我才是。”奈何白虎已不知身在何处,又如何能听得到?
玄武无奈,身子只一动,就去了三千里,正赶到落伽山北面,幸好那苏璇枢手中法诀刚出,昊天印尚未降至,玄武便现了本体原形,伏在空中,一心等那昊天印打来。
就在苏璇枢手中祭出法诀的刹那间,苏城街心上的那座昊天印台一阵动摇,那方昊天印大发金光,忽的离台而起,惊得满城百姓修士皆惊。
好在此印虽是大放金光,却也只是损却昊天印台一座,便是离昊天印台数丈处的房屋也不曾毁去一瓦。此宝神妙,岂可以言语述说。
就在昊天印离台而起的刹那间,苏城上空被扯开一道裂缝,就从裂缝中探出一具虎首来,正是白虎穿界而来,欲阻此印。
奈何白虎虽是竭力而为,终是慢了半拍,那昊天印已然离台而起。若那昊天印尚在台中,白虎或有办法可想,此刻昊天印离台,白虎纵有天大神通,也是无可奈何了。
幸好那昊天印刚刚离台,尚在苏城上空,白虎奋起神威,猛然向昊天印扑出一爪,眼瞧着虎爪没入昊天印金光,就到扑到此印了,却被空中一道异力一撞,将虎爪撞到一边。那昊天印已然呼啸而去,再也扑不着了。
白虎又急又恼道:“是谁撞我?”
忽见空中现出一道青气,青气之中,显出一只巨雕来,方知道是被混沌老雕撞了。
那空中巨雕只是冲着白虎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忽的青云一散,已不见老雕身影。
白虎心中暗叹不已,他知道老雕这一撞,却是为了他好,昊天印一旦离了昊天印台,那就是这杀人的凶器,自己若触到昊天印,非得殒落了不可。
他本想哪怕拼了一条性命,好歹将这昊天印阻上一阻,打偏去一丝,也令原承天避印之时,多一分把握,奈何终被老雕所救。心中亦叹亦忧,实不知其可。
昊天印既在空中,自是无可拦阻,便是混沌老雕,亦不敢硬接此印,何况老雕只是一道神念罢了,但触此印,必被打散,眼瞧着昊天印轰隆隆而去,老雕心中念道:“承天啊承天,你九世历劫,数百年修行,只看今朝了。”
便不理会昊天印本身,而将一双鹰目紧盯空中,那昊天印既出,大罗旗必动,自已无论如何,也要替原承天消去此旗威能,否则原承天纵有万千手段,这被大罗旗改变法则,亦只能束手就擒。
苏城离落伽山实不知几万里,但昊天印是何等法宝,一出了苏城,便跨界逾域,路中但遇生灵,尽皆打碎无疑,也就是数息之间,就在落伽山空中出现。
玄武早就等候多时,见那昊天印落将下来,心中叫道:“成败在此一举。”就将脑袋缩进龟甲之中,朝着那昊天印猛然撞去。
说来玄武选的时机也进油恰到好处,以她的速度,正可撞到此印才是,哪知昊天印一路来打,金光越行越强,此刻这昊天印金光能射及万丈去,玄武身子刚刚一动,就被那金光压住,竟是半点也动摇不得。
也就是玄武有至御之能罢了,换了其他性灵,早就被这金光压得稀烂了。
因此玄武虽有心撞那昊天印一下,却连这金光也突破不得,又遑论撞到昊天印。
金光既在落伽山上空显出,落伽无那抬头一瞧,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凉。只盼苏璇枢一时糊涂,将此印打向自己才好,若能将一命换承天一命,成就原世尊,自己三世历劫也算不枉了。
但自家性命就此殒落,谁又能不心中黯然?
第1636章此印祭来四宝随
落伽无那此念刚生,金光先印而来,那金光照在诸修身上,满场皆惊。便是苏氏弟子,也未必尽知昊天印玄奥,只当此印打来,玉石俱焚。
哪知那昊天印离地三百丈时,忽的一变,自金光普照而凝成一束金线,瞧金线所指之人,正是原承天。
此印终究还是打向了原承天。
原承天抬头瞧去,那金光耀目之极,却于昊天亿万万修士之中,只选定自己一人,这既算自己极大的某班耀,亦算是极大的危机。此印打出之后,无论他能否避得,昊天界必将形势大变。
或是改旗易帜,或是一如往昔,端看自己有何神通避得此印。
原承天深吸一口气,五千余年修行,只看今朝!
那金光照来,如刀似箭,道道金光皆如离弦之箭,要将原承天肉身扯成碎片。等闲修士,便是这金光也承受不得,又遑论此印打来。
原承天身子稍稍一动,以试金光,果然那金光如影随形,就算他逃到天边去,此印照打不误,怎会有一丝偏差。因此原承天稍动之后,便将脑后红珠祭出,欲以元磁之力来避昊天印金光。
那金光照到原承天头顶三丈处,果然凝而不发,此光虽强,亦难穿透元磁之力了。但其后昊天印“轰隆”一声,就沉沉的压将下来。
此印一祭之重,端看修士境界,修士境界越高,此印就越发沉重,原承天既是金仙大成之士,此印打来,便有万岳之力。
万岳之力何其强大,若集于一山,则此山立崩无疑,若集于一人,则此人必将粉身碎骨。简而言之,就是人力绝不可抗衡。
原承天先祭聚灵幡,再将双手祭抹法诀,乃以造化之法,化四周五行灵气,那灵气徒然化柱,就在原承天面前擎起五座参天巨柱来。
落伽山本是落伽无那修此之地,此地已近中土,灵气之强,足可与昊天诸处修行福地相提并论,因此原承天借此地灵气,立时就化成五柱,那五柱冲天而起,就撑起昊天印来。
但五柱虽成,那昊天印仍是不断下沉,五柱虽抵住昊天印,可万岳之力着实难消,且五柱既是灵气凝成,灵气强则五柱强,灵气弱则五柱弱。而瞧五柱情形,此间因有修士连番斗法大战,消耗灵气无数,那五柱灵气不足,便有不支之感。
无那立在远处瞧见这番情景,已是肝肠寸断,奈何此印既打向原承天,他人如何去救。就见那五柱一丈丈缩短,眼瞧着昊天印就要与原承天脑后五光撞到一处了。
元磁珠虽强,想来也非昊天印对手,一旦昊天印与红珠五光接触,则必将原承天压下云端。终不免打成肉泥。
果然,那昊天印迅速下沉,已悬在原承天头顶三丈处,那印本有百丈大小,原承天虽是高大,在此印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原承天怎会以红珠五光与昊天印抗衡,立时将身子一沉,便坠了下去。那昊天印一路压来,将五柱愈压越低,其速与原承天沉坠速度相比,亦是此毫不减。
也就片刻间,原承天足底一顿,已然足踏大地,到此地步,已是退无再退。
他心中本来还有一丝侥幸,指望可用土遁之术深进地底,以避昊天印,可足尖将土遁之术用出,那地面好似铜打铁造的一般,又哪里能钻得进去。
看来但凡昊天印金光笼罩之地,大地皆化钢铁,自是土遁难施了。
这时场外不知聚来多少修士,来观原承天避印,见到原承天被逼到大地上,巨印悬在头顶三丈处,那已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了,是生是死,端看这一刻。
元雪蝶藏在人群之中,亦来观原承天避印,但见原承天已无退路,又怎忍再瞧,避到元风驰身后,在那里暗自垂泪。
想那原承天来昊天不过数十年,便做下偌大的事业来,若无承天,又不知有几人殒落,几家悲切。昊天十万散修,终得安身之地,借新法而行,不假外物,不知省去多少争端。
但明明是这般仁德无双之士,却遭昊天印打压,那天地若是有情,端看今日之事,其悲悯之心何在?若说天理昭彰,怎又反是原承天承受此劫。
那围观修士之中,有详知原承天来历事迹的,亦在那里感伤不已。有那仰慕原承天一身修为的,则在那里暗暗可惜。而面露喜色者,便是苏氏弟子之中,亦不多见了。
元雪蝶虽是不忍来瞧,元风驰却是目不交睫,瞧得分外仔细,元雪蝶听他喃喃念道:“此印定然打不得他。”
元雪蝶听到此言,急忙探头来瞧,只见原承天身形不动如山,身边聚灵幡已立起百丈之高,此幡聚来无限灵气,此刻终显威能。就见那五行之柱被压到十丈时就再不曾缩短,随着四周灵气汹涌,那五柱忽的就增长了数尺,将昊天印向上微微一顶。
见原承天终于立起脚跟,并且反守为攻起来,围观诸修中,竟有半数修士心花怒放。先有一名声音粗豪的修士道了声好字,满场讶然,但沉寂了片刻之后,诸修轰然叫好,一时场中群情如沸。
苏璇枢听到诸修叫好之声,只觉得刺耳之极,心中百味杂陈。原指望此印祭出,定可打杀原承天,重树苏氏威名,可如今瞧来,原承天不死也就罢了,一旦原承天今日殒落,昊天诸修,只怕反怨苏氏冷血无情。
苏璇枢心中黯然之极,自己一心一意,要恢复昊天秩序,怎的反惹下这无数怨望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却是释然。那世人本就愚昧,原承天又向以小惠示人,为原承天报打不平,亦是当然。但世人亦会健忘,不消数年,又有几人记得今日之事?到时昊天只消恢复清平之状,谁还记得有个原承天?
苏璇枢远远瞧着诸修,心中又是可气又是可叹,正所谓世人皆醉,唯我独清,天下大事,又怎庸碌之辈可知。
再说场中情形,更知世人浅薄可笑了,那昊天印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就算原承天挡住此印,也只是苟延残喘,昊天印动四宝出,此劫百劫计不可除。
就在五行巨柱反守为攻,终于立稳阵脚之时,空中现青气一道,而于青气之中,则见旗帜飘摇,正是大罗旗随印而动,要改换天地法则。
原承天见此旗终于现身,心中暗暗点头,昊天印如何闪避,他早在心中谋算多时,但此旗能否化解,方是最大的考验。
此时此刻,当以小我主控身躯,那小我之中,生出一个小人来,与原承天相貌无二,但因此小人只在原承天体内,他人如何能瞧得见?唯见一道仙风自原承天体内生出,刹那间诸修皆沐此风,那风又急又快,且轻且柔,在诸修身上拂过,又向四周扩展,大有席卷天下,倒转乾坤之势。
诸修之中自有大能者,被这仙风拂体之后,心中立刻恍然,那仙风拂过之处,天地法则已变,如今这方园数里,已宛然是原承天的自我界域一般。
那原承天但凭此能,已可视昊天诸修为草芥,只因那修士若身处原承天的自我界域之中,生死自当由原承天主宰,又焉能自专?
就在仙风拂过大地之时,空中青光亦至,那青光铺天盖地,笼罩四野,要与仙风一较高低。就见青光仙风交汇之处,已生出符文无数,而符文交织在一处,就好似修士斗法,或生狂风,或鸣天雷,或生异火,种种异相纷呈。
且不谈诸修瞧得如痴如醉,苏氏一众金仙之士瞧见青光仙风相争之景,无不心中骇然。自家也是金仙之士,原承天也同样是金仙修为。怎的双方差距,却是如此之大。
瞧那仙风席卷天下,竟可与大罗旗一较短长,岂不是说原承天已有改天换地之能,只可惜此子虽是天下无双,想来人与天斗,终是枉然。
要知原承天人力有限,而大罗旗法则无穷,此战到了最后,只怕徒留传说于世,当事者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向那场中瞧去,果不出苏氏诸修所料,那青光凌空压去,仙风则是一寸寸退去。而种种异像则原承天越来越近了。
那青光仙风的强弱,至此已是一目了然。
不想苏氏金仙刚刚想到此处,就发现那青光忽的一黯,而与此同时,原承天双手一翻,手中便现两朵莲花,那莲花已开大半,便有清香扑鼻而来,哪怕是远在战场数里处的修士,鼻端亦闻此香。而仙风得了白莲之助,自是威能大增。
苏璇枢见此情景,亦是一惊,怎的大罗旗之能,反不及原承天一人之力?
却不知万里之外,那混沌老雕移开一朵白云,挡住了大罗旗,此旗虽强,被这白云一隔,立减威能大半。那青光与仙风相较,本就是略胜一筹罢了,如今被老雕施法阻隔,自然不是那仙风的对手。
老雕见大罗旗威能难施,正自得意,忽听耳边传来一声道:“雕兄速退,雕兄速退。”
第1637章便有浮云能蔽日
老雕听这声音陌生,又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