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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豆子除了道歉不敢有任何托词强语。
“你可知道，这几千年内若是其他巨头知道我处于虚弱状态，我就会被他们分尸而食？”
无论凤离再说什么再做什么，豆子都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她早就了心里准备，会被他各种虐。
她猜测了许多许多种，才实现两种，一是被强*，一是被殴打。豆子知道，还有更多的折磨在后面等着她。
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应对。不能再像被他那个的时候那样全身僵直思维停滞。否则，她会被他折磨到精神崩碎成为疯子傻子。
凤离将手指从豆子脖颈里抽回来，看着她的伤口迅速愈合，冷笑着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口手指上沾着的血液，舔着嘴唇说，“人类的血液？你不是月妖么？难怪你能躲过老金地毯式的搜索！生生藏了这一万多年也没被找出来剁碎。”
“这是什么妖术？能让你从里到外都像个人？”
豆子说：“陛下，我天生就这样。我即是月妖也是人类。”
凤离大笑。“哈哈哈哈……你当我傻子？天生如此？你可以天生童颜，你能天生就这样？”凤离的手在豆子心口抚了一下，意思是“你可以天生不长胸”，“但你能天生是人类？人类被用月妖造化术改造成月妖后是什么模样，你当我没见过？”
“你！是一只天生的月妖！纯正的月妖！”凤离又掐住了豆子的下巴。“说，到底是什么妖法？让你隐去了月妖的一切特征？”
豆子没有说话，她直接变身成了月妖。不管凤离现在对她多不好，他都是她的伴生者，与她同命共生，有些事应当让他知道。或许他了解她以后，能够原谅她。
凤离收回手，吃惊地看着豆子的变化。她有了蓝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眸后看起来漂亮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她依旧像个小孩子，半点没有月妖的妖艳。
“你天生有这本事？”凤离惊异。
“嗯。”豆子重新变回人类。“我生下来就是月妖人类混合体。”
“既然如此，龙战如何会发现你？”凤离很好奇龙战到底是如何和这只月妖搞到一起的。
豆子老实说：“我从海露娜世界逃出来的时候，正好落到他附近。”
凤离呆了一呆，半晌才道：“这条老爬虫真是走了****运！”
豆子一喜，说道：“陛下也觉得和我一起共生，是件大好……”她闭上了嘴，凤离的脸色非常阴沉。
“他是他！我是我！他老得快要死了！没有你，他已经被吃下去，又拉出来，臭在泥地里了。我，凤离，我才二十万余岁，我还有近八十万年的寿元，我有的是机会再进一步，享有更漫长的生命。”
“可是，现在全都毁了！全都毁了！我被你这只可恶的月妖给毁了！你的gu虫污染了我的神体，污染了我的灵魂，我无法再独立修炼了！我再也没有前程可言了！我再也没有前程可言了！”凤离怒吼着。愤怒充斥了他全身。
他猛然一用力，将豆子撕成了两瓣。看着满天血舞，凤离惨然大笑。
不一会儿，豆子肉身重新凝聚。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刚才死得好惨。这算第三种酷刑，被分尸？
到底还有多少折磨？豆子不敢去想答案。或许，数目若只有两位数，她就该庆幸？
豆子试着对凤离说：“我的天赋只是生命链接，不会影响陛下您的修炼。”
这句话又一次激怒了凤离。他再次掐住了豆子的脖子，将她提起来，用力摇晃。“你当我没见过月妖？我根本无法修炼你的月妖妖力，可我体内却偏偏有了它！你叫我如何修炼？天下人都知道，妖奴无论如何修炼都不可能超过月妖本尊的等阶，除非有像我这样倒霉！”
豆子摇头。“不是的，我还有一个伴生者。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修为差不多，现在，他已经比我高了。”南宫郁修炼勤奋，修为早就超过了豆子的月妖体。
“那是因为你已经有了龙战。你们月妖不愧是天下最臭名昭著的寄生者。哪怕一个婴儿，只要把gu虫种在高阶生命体内，妖力水准就会立即提升到相同程度。”
“不是的，我现在还只有战将水平。”豆子不信。若真是如此，她就太变态了。不可能有这么强吧？
“我说的是你的妖力水平，而不是你的实际等级。”凤离懒得解释，他心中有一把火无处发泄，令他极其烦躁。
豆子仔细想想，她和南宫郁晋级战将的时候确实一帆风顺，根本没有网上说的什么瓶颈。
网上说修炼就好比修水池。
战兵是个小水洼，里面一点点水，就是九等战兵，里面装满了水就是一等战兵。
想要升级到战将，就得挖个沐浴池，这是个大工程，很多人一辈子都挖不出来。
沐浴池装满了，想要到战王，又得再扩展。这时候可能就需要挖个鱼塘……
凤离说的她的妖力有了神帝的水准，意思是，当她的伴生种被龙战吞下的那一刻起，她就自然有了几个星域那么大的巨型海洋？她如今只需要慢慢往里填水就是了？
☆、第137章 别装嫩
“你倒是好命了！你是妖么，只要努力吃，努力活着就会到神帝。别的妖，哪怕也是月妖，她们晋级到神帝需要经历的各种关卡、瓶颈、天劫。而这些你统统不用经历。”
凤离又一次把豆子摔在地板上。豆子捂住屁股，屁股快要被摔成八瓣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等你到神帝么？就你这个蠢样，你到了神帝之后能够再突破么？”凤离的手指指着豆子。“你突破不了，我体内的月妖妖力水准就会停滞，我就会被永远卡在这里，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豆子很懵。有一天她也会成为神帝？是不是该庆祝下？
她的嘴又一次跑到了脑子前面。“神帝不是宇宙强者的最巅峰吗？神帝还能突破？突破之后又是什么？”
凤离好想再把她撕碎一次。他居然要和这个其蠢无比的女人共度一生？好想立即去死！
不，死之前，必须先干掉龙战！但又想到，他永远不能真正杀死龙战了。凤离满肚子满脑袋全身上下都在冒火。不是虚词，他身上真的有赤红色的火苗蹭蹭地冒出来。
豆子见势不妙，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果然，她除了道歉就不该多说其他的话。
凤离抬起脚要揣，豆子下意识地滚开。她滚了两圈觉得不对，不如让他揣几脚算了，又自动滚回到凤离脚下，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凤离。“你打吧。”
“别跟我装嫩！”凤离到底没有踢下去，他放下脚，大吼。他很讨厌她这副模样，总让他误以为她还是个孩子。但想到月妖灭族已有一万多年，这只月妖至少也该有一万多岁，他就心生厌恶。
凤离从来都无比痛恨那帮无良炼丹师，正事不做，竟搞些返老还童的无聊把戏，把老妖婆些全都变成二八少女跑出来骗人。最可恶的，他么的一辈子都是处。明明子孙都有上百代了，她还敢告诉你她刚满十五，才来初潮。不小心沾上一个，能把几百年的老胃液都吐出来。
豆子赶紧绷住脸。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成熟不起来。
凤离瞪了豆子半晌，见她的目光始终清澈童真，他几乎都要相信她真的是个孩子了。
“你们还剩下几只月妖？”凤离问。
“应该就我一个了。当初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
“榕做了你的伴生者，用他的命救了你？”
“你怎么知道？”
“那棵死了一万年的水榕树蹿得到处都是，我就是瞎子也能闻到他的臭味。”
“你怎么能这么说榕君？你不喜欢他吗？”
“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他！他不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圣人吗？原来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他明明承诺过不会干涉人族和月妖的战争，可他却私下里救走了你！”
凤离恨极了。如果榕没有救她，月妖就绝种了。他就不会被祸害了。
豆子心里难过。榕果然是知道的。榕救了她，却背叛了月妖族。
她记得榕自己在日记中描述，他是海露娜误种在自己体内空间里的一棵树。海露娜孕育了他，养育了他，给了他安全的家，给了他一生的幸福。可是，他依然选择了背叛。他宁可死，也坚持背叛月妖族。
月妖真的有那么令人厌恶吗？她长大以后，也会成为人见人厌的东西吗？
豆子看着因为极度愤怒而面容扭曲的凤离。她不敢想象，若有那么一天，她的所有伴生者都会用这种表情面对她。其他人就算了，如果有一天，南宫郁也用这种表情对着她……豆子心如刀割。
凤离确认了豆子的年龄。她在月妖灭绝的时候逃出来，至少也该有一万多岁了。这个年龄的月妖，居然只有战将修为，简直可耻之极。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一刻不停的修炼！”风离说。妖不用修炼也会增长妖力。若是修炼，提升速度自然加快。
风离把豆子拖进了一间寒冰修炼室。这房间里铺满了万年不融的寒冰，又用阵法隔绝外界。
豆子一进去就打了个冷战。这气温比孤漠星的冬天还冷，绝对超过了零下五百度，她变身成月妖后，以战将修为的体格也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凤离袖子一甩，一大堆罐子落到地上，堆成了小山。“你就这里闭关修炼！不到战皇级不许出来。”战皇级比战王级还要高一层。
凤离走了。豆子松了口气。看来她是被囚禁了。嗯，冰窟窿监狱。
打开一个罐子，清香立即扑鼻而来。光闻着气味被香甜腻到了心。里面的东西晶莹剔透，看起来很像蜂蜜。
豆子喝了一口，真的是野蜂蜜味，又香又甜，却不似真的野蜂蜜那样喝多了会腻喉。
豆子一口气喝了半罐子，就觉得肚子里鼓鼓胀胀的，特别想睡觉。
她把所有的罐子都收进体内空间里，空出一大片地方来，摸出床垫被褥来，就准备睡。可那刺骨的寒意就冻得她直哆嗦。
这个冷法，没法睡觉，若真睡着了，一定会被冻死好几次。
豆子摸出十几朵凤凰离火，围着床垫放了一圈。想想不对，这是地球上带来的床垫被褥，怕火。干脆收起床垫被褥，就地躺了。
刚开始睡得很不习惯。地面就是冰块，很冷很冷，纵然四周有凤凰离火烤着，背上还是冷。
豆子又摸了个罐子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还是一种类似蜂蜜的东西，只是颜色换了成绿色，味道里有草香味。因为肚子是饱的，她实在吃不下去，可又想吃，就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吃。
不管凤离的怒焰有多么猛烈，既成事实，无可改变。
凤离正找不到地方发泄怒火，龙战自动送上门来了。
豆子从龙城离开后，龙战没追。龙战自觉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相互了解，没必要逼迫太急。她年龄尚小，只要循循善诱细心教导，她早晚会长成他希望看到的那样。
当凤离踩碎了他放在豆子体内的阵盘，龙战才意识到事情不对。龙战暗骂自己愚蠢，竟然忘了那只火鸟也能找到豆子。
☆、第138章 妖很了不起吗
龙战匆忙赶到凤凰星，隐入空间之中，悄然潜入。他不想和凤离打架，他只想把豆子救走。他已经感应到豆子的生命力流失了多次，不用说，火鸟正在欺负她。
龙战忘了，他现在和凤离体内都有相同的月妖伴生种，只要靠近一定的距离，伴生种自会相互感应。
凤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龙战，一拳把龙战从空间夹层里打出来。
龙战只得应战。“又蠢又笨的火鸟，你把她怎么样了？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她的命就是你的命！你伤她就是伤你自己！”
凤离不答话，只管攻击。他的攻击猛烈而快捷。
龙战被烈焰烧了龙须，逃跑了。
凤离本想回到自己的寝宫去休息，远远看到自己的几位宠妃翘首以待的样子，凤离又折了回来。
他最近不想见她们。若是她们知道他已经成了月妖的男人，不知道会有多唾弃他。就算看在他能给她们和她们的家族提供丰富修炼资源的份上，不会离他而去，但她们心底会如何看待他？哈……
怒火又蹭蹭地蹿了起来，该死的月妖，毁掉了他的前途！毁掉了他的生活！毁掉了一切！
凤离闪身来到他关押豆子的修炼室。打开门，抬头一看，凤离一身铠甲瞬间化作火红色的翎羽，根根竖立。他七窍生烟，几乎维持不住人形态，神躯烁烁，大有要变出凤凰本体的趋势。
原本寒气逼人的修炼室，被十数朵凤凰离焰烤的温暖如春。满屋子的寒冰大部分都消融不见，直接汽化了。若是他再迟来一会儿，就连冰水渣都看不到了。
豆子倒在火焰包围之中，睡得口水滴答，怀里还抱着一罐蜜露。蜜露罐子倾斜着，香甜的蜜露流淌出来，在豆子身前淌出了一条小河。
凤离巴掌一扇，所有的凤凰离焰都飞了起来，落入他的掌中。他搓了搓手，火焰就都没了。
他一跺脚，地下残存的冰层爆开、飞起，噼里啪啦地打在豆子身上。
豆子一个激灵，醒了，翻身坐起，大叫：“郁！郁！救我！”看见凤离，清醒了，想起南宫郁已弃她而去，想起风离是要她修炼的，豆子哭了。
豆子从在地球上睁开眼，就懂事乖巧，从来不在养父母面前耍泼玩横，但这一次，她发现自己除了耍泼耍横别无良法。
所以，她哭了。和所有小孩子一样，张开嘴，哇哇大哭，眼泪不要钱地飙。
如果不是她的身高在那摆着，凤离真差点把她当成了小孩子。她的脸实在太嫩，她的表情实在太到位，真的跟小孩哭闹时一样一样的。
凤离不知道，她真的就是个孩子。
凤离先是把豆子从地上提起来，提拳要打，但又想到这一拳下去，她多半又要死一次。她死不要紧，拿他的生命力来复活就很讨厌了。凤离又将豆子丢在了地上。
他手中多了一根藤条，对着豆子就是一通狂抽。他抽得很毒，每次只抽破她细嫩的皮刚好打在她的神经元上，给她带去最强烈的疼痛感，修为伤口却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生命力。
豆子被抽得滚来滚去，却停止了哭闹。她也不想流泪，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小孩子都容易流泪，泪水说来就来，跟感应水龙头似的说开就开，她的身体终归还是太幼小了。
凤离打了好一阵，才停下来，怒喝道：“这次只抽你一百下。若是再敢偷懒，便是一千下。若再犯，便是一万下，以此类推。”说完，凤离也不离开，只拿眼瞪着豆子。
豆子身上的疼痛停止了，但她小小的身躯依旧在不停地颤动。刚刚过去的疼痛还在她灵魂里徘徊，令她心悸。
修炼，修炼……可是该修炼什么？豆子完全不知道。
以前南宫郁教过她搏击，只是很粗浅的那种。也教过她一些体术，很简单的那种。若是修炼这两样，肯定又要被凤离抽得满地滚瓜。
月妖族倒是有许多秘法，但书卷都被豆子放在海露娜世界的摩天大楼里了，她身上没有。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要去修炼那些秘法。
想了想，豆子就打算练习她已经学会了的月妖秘法——生长符和元气符。
她才拿出笔来在地上画了几下，凤离就一鞭子抽过来，将她手中的笔打飞起来，断成了好几截。豆子下意识地就跳起来双手抱头往角落里缩。
凤离一鞭子把她卷到他面前。“我叫你修炼！修炼，你不懂吗？我是要你通过修炼让你的修为提升速度增加！”
豆子更茫然了，弱弱地说：“我是妖。”妖只需要吃饱了，修为自然会长，除非遭遇体质限制、关口、瓶颈或者天劫。
凤离暴怒，“蠢货！”他的鞭子又挥舞了起来，一边抽打豆子一边吼道。
“你是妖，妖很了不起吗？”
“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妖选择化形为人类？”
“你知道为什么即便强大如我凤凰族，如龙族，最终都选择修炼人身？”
“人类，先天体弱，大部分人类没有先天特殊天赋，但是他们从来都是宇宙中的霸主之一！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修炼！在妖族睡大觉的时候，他们在钻研如何更快更好的修炼；在妖族满足于吃饱喝足的时候，他们在钻研如何更快更好的修炼！”
“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前进的步伐！他们用他们的努力打破了两百年的先天寿命限制，往往在千年之内就修成神体！”
“而妖呢？如果一只妖，不去修炼人身，不去借鉴人类的修炼方法，只是一味地吃了睡睡了吃，他短则需要万年，长则需要几十万年，方能成神。”
“就是你们这些蠢货，每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白白浪费了上苍赋予的天赋，才让妖族没落如斯！”
鞭子打在豆子身上，剧疼痛！
话语落在豆子耳里，剧震撼！
豆子一直以为大家喜欢选择变成人，是因为人类看起来比较好看。原来，是为了偷学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