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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冒昧前来,还请小友不要见怪。”
流风温和地笑笑。
许听潮淡然道:“无妨!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这老怪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许听潮只不过随口敷衍,却并不生气,径直道:“老夫欲向小友求一朵紫青兜率火,不知可否?”
话音未落,手中已接连飞出数个玉盒,在半空排成一列,均都灵气逼人,符箓层叠,内中盛放的物事,定然不是凡物!
许听潮身上宝物不缺,也不如何心动,想了想,才问道:“前辈可有九阴真水,或者九转玄阴莲?”
流风面上神色一滞:“小友莫不是说笑,这两件物事,哪样不是稀奇至极,老夫到何处去寻?”
许听潮本就不抱多大希望,闻言还是不禁有些失望,又道:“可有线索下落?”
“没有!”
流风有些吹胡子瞪眼了,这两件东西非极阴之地不能出产,西海之西就是冥海,传说冥海深处就有,但毕竟是传说而已,谁也不曾见过,怎好用这东西来糊弄小辈?不过冥海极大,依此界的丰饶,十有**也会出产,空穴来风的事情,总有其缘由。流风只当许听潮早已听过这些传闻,所以也没有多说,只道:“换是不换,小友痛快给句话!”
“前辈所请,敢不从命?”
许听潮凝出一朵拳头大的青紫火焰,推向流风老怪,挥袖将几个玉盒收了。
流风老怪面上一阵抽搐,他本来只打算用其中一部分来换的,哪知这小辈如此“直爽”,但见得面前的火焰分量十足,且品质极高,也只好强忍心痛,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许听潮愕然,旋即反应过来,平淡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状甚畅快。闭门坐定,取出那九霄纯阳仙火,正要继续祭炼,朱致朱玲兄妹又上门拜访。反正已经耽搁了,许听潮对这兄妹两人也颇多好感,便耐着性子起身。
一番客套,朱致见许听潮面上有些不耐,便直接说了来意:“朱某此来,却是有求于许兄!明阳谷方道友打算派人操持许兄缴获的两艘旗鱼舰,也好在攻打黑凤盗时多添些火力。朱某厚颜,请许兄允我兄妹和竹枝号上百余道友前来效力,也好避开那白霞老儿的威凌。”
朱致面色微红,似乎不大习惯这般套近乎,朱玲也是满面紧张。
许听潮恍然,招惹上那老儿,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当下点头道:“此事大半因我而起,两位道友只管前来!”
“多谢许兄了!”
朱致兄妹大喜过望,知晓许听潮不愿被人打扰,便匆匆告辞离去,安排诸般事宜。
这对兄妹前脚才走,顾长风三人又找上门来,所谈的事情,大致和朱致兄妹差不多,也是因为得罪了白霞老怪,来寻求庇护了。
顾长风是个商人,处事圆滑,当初许听潮从黑凤盗手中将他们一船人救下,这老儿虽然拿出了丰厚的谢礼,但并不能改变许听潮对他的印象。玉虚的记名弟子王诚入门前是个挑担小贩,定胡城道魔大战,更显长袖善舞的本事,与顾长风颇多相似之处,正是因此,许听潮才不愿与他交往。
不过这老道言辞凄切,旗鱼舰上也确实需要人手,许听潮便答应下来,三人这才欢天喜地去了。
方才关好大门盘膝坐定,门上又传来笃笃地敲击声,许听潮竟然不曾事先察觉!能这般悄然走到门前的人物,定非等闲之辈!
奈何他早已不耐,心头火起,沉声道:“许某闭关修行,不方便见客,道友请回吧!”
“哦?既如此,我明日再来吧!”
门外传来戏谑的声音,许听潮闻言,却露出欢喜的笑容……
三七四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参九泉悟玄机(十)
精舍大门打开,许听潮一眼就看到那手持折扇,笑盈盈站立的瘦小修士。处心积虑找寻的人忽然就站在自家面前,他张了张嘴,奈何笨嘴拙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些。
夏静白刷地一下打开折扇,在面前扇了几下,笑道:“怎的,不欢迎?”
许听潮嘴角一挑,侧身肃客。
夏静白也不客气,施施然走进了精舍,抬头稍稍打量,便自行寻了个位置坐下。许听潮坐到他对面,两眼平视,他可不相信夏静白出现在火域遗舟上,完全是个巧合。
这瘦小修士嘿嘿一笑:“当年给你那内莽苍地图,小弟留了个记号,许兄才到西海,小弟便已知晓。”说到此处,还颇为不悦地瞪了许听潮一眼:“若是你老实呆在一个地方,小弟早就找上门来,也不会有这许多波折!”
许听潮面上微微一滞,这夏静白,说话的语气未免太过亲近了一些,即便在莽苍山中相处过不短的时日,似乎两人的关系也达不到这等程度。且在送出的物品中留下暗记,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若双方有些仇怨,仅凭此事,说不得就要大打出手了!还在许听潮与夏静白不算熟悉,却也不是仇敌,所以他心中并不介意,甚至颇为舒畅。片刻之后,许听潮就反应过来,又不知不觉中了这人法术了!
两道真气在体内流转,心情又恢复了古井不波,许听潮淡然道:“待料理了黑凤盗,我便与你前去!”他很清楚,夏静白巴巴跑来,也不只是为了迎接自己。
方才还潇洒自在的夏静白,忽然就变得满脸落寞,懒洋洋地点点头,才沉声道:“此番方家三公子召集众修攻打黑凤岛,多是为了自家在明阳谷中的地位。黑凤盗修炼了噬元功的消息,也只限聊聊熟人知晓!”
夏静白面露嘲讽,顿了一顿,才又说道:“鬼仙门赤焰老鬼的徒弟何复也赶来掺和,许兄还需多加小心,万万不可在他面前显露太阳真火的本事!”
许听潮心中一凛,不及问,夏静白就解释道:“鬼仙门数年前就在追查身怀太阳真火的修士,为此还与明阳谷生了嫌隙!”
“多谢了!”
许听潮郑重道谢,心下也是感叹,方缨毕竟不是阮清和孟言,还不曾有那般大的气魄。话又说回来,知晓了黑凤盗修炼得有噬元功,又有几个修士敢前去犯险?他可是亲眼见过黑凤盗吞噬同袍元神的情形,一旦入了旁人口中,就是魂消魄散的结局!
鬼仙门的追查,许听潮颇为些担心,早知如此,先前与方缨交换灵火时,就该连太阳真火一同要了!也怪自己不够谨慎,如此一件小事,就被旁人寻得了把柄!当时在客厅中的二十来人,除去朱致朱玲兄妹大可相信,其余人等,都可能将自己有太阳真火的消息泄露。
当下最稳妥的,莫过于立即与夏静白离去,不再掺和剿灭黑凤盗的事情,但想到给朱致朱玲的承诺,还是压下了这般心思。数年前内莽苍一战,明阳谷在场的修士并不少,却是正好搅浑了水!四个元神境门人陨落,鬼仙门也大都怀疑到了明阳谷身上,否则这等顶儿尖的大派之间,如何肯轻易交恶?
许听潮道谢后,夏静白还想说什么,但见这小子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索性住口不言,只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第二日早晨,朝阳方才升起,墨蓝的海面之上一片碎金闪烁。
方缨和流风老怪并肩而立,稍稍靠后的位置,就是白霞和一个浑身阴气环绕的白衣年轻人。这年轻人自然就是鬼仙门何复,他相貌颇为英俊,若非修炼的功法过于阴沉,倒是个翩翩佳公子。
火域遗舟周围,已然聚集了将近百艘各式舰船,其中九成都为广翼船。方缨正自大声说话,给众修鼓劲,此人颇善言辞,众人大都听得斗志昂扬,似乎只要船队开到黑凤岛,就能将黑凤盗剿灭!
许听潮站在旗鱼舰上看去,只见方缨身旁的流风老怪板着一张马脸,似乎颇为不悦;稍后的白霞老怪,感觉到许听潮的目光,脸上闪过得色,嘿嘿一笑,便别开脑袋;反倒是那何复,向许听潮微微一笑,似乎半点敌意也无。
个中缘由,许听潮却是知晓一些,他缴获的两艘旗鱼舰中,那风帆上纹了夜叉的一艘,因属性相和,正是被何复带来的鬼仙门修士操控。这鬼仙门元神弟子,对许听潮有些好感,也是情理之中。
许听潮却并不放心,暗地里留了个心眼。
“……启程!”
方缨一声呼喝,就又乱七八糟的应和声传来,近百艘舰船齐齐震动,按照排好的阵型,往前方急驰而去,甚是壮观!如此情景,乃是自家亲手筹划,方缨颇为得意,但还是不忘向许听潮头来抱歉的目光。
许听潮却只淡淡点头,便移开了视线。将旗鱼舰分配给鬼仙门,便是方缨的主意,训话鼓动之前,方缨还曾邀请许听潮登上火域遗舟,位置与流风老怪相同,却被许听潮以“不喜喧闹”推辞了。
脚下这艘旗鱼舰上,操舟的都是朱玲和君幕席带来的修士,竹枝和长风两艘广翼船,正一左一右跟在后方,船上掌舵的,则是那痴儿乔二傻。许听潮性子冷淡,不喜言辞,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夏静白陪伴一旁。此番前来,他化名“古陶然”,自称是许听潮的好友,方缨闻知,就将他安排来和许听潮一起。这等事情,许听潮自然不会反对,至于夏静白的出身,他却不曾多问。
夏静白可不是个闷葫芦,不一会儿,便与朱玲和君幕席有说有笑。顾长风的曾孙顾安,也被安排到旗鱼舰上,正忙前忙后的协调调度两方人手。可惜就算他累死累活卖力表现,也不曾引得许听潮注视半点,不禁很是失落……
近百艘大船组成的船队很是臃肿,但并非世俗凡人的舰船,因此海上行舟的度并不慢。方缨家世显赫,黑凤岛的位置这等事情,自然瞒他不过,从启程出,船队就不曾改变过方向。如此半月之后,一艘风帆上纹了条獠牙巨口状蛇样怪兽的旗鱼舰出现在船队外围,不敢靠近,却粘着不走,显然是被派来盯梢的。
方缨招来众修商议,话还没有说几句,白霞老怪就主动站出来揽下了活计,赢得方缨一阵赞誉。这老怪顿觉面上有光,也不管旁人如何想法,单枪匹马就往那旗鱼舰遁去。方缨便领了众人外出观战。
白霞老怪再怎样不堪,也是虚境中人,那旗鱼舰哪里料到会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前辈高人”跑来找自家麻烦?尽管开启护盾逃离,灵炮连环轰击阻拦,舰上盗匪也祭出法宝抵挡,还是被白霞老怪轻易追上,三两下攻破了防护,不片刻就被屠杀一空!
又一艘旗鱼舰入手,白霞老怪得意大笑,使出法术将之摄到火域遗舟面前献宝,引得众修极为不屑。方缨却是笑意连连,朗声道:“黑凤盗作恶多端,就该施以雷霆手段剿灭!白霞前辈旗开得胜,可喜可贺!这旗鱼舰既是前辈缴获,便交与前辈处置吧!”
白霞老怪大喜,恭敬地谢了,才安排自家徒儿从巨鲸舟上抽调人手,操持这艘盗匪舰。这老怪的徒儿,就是之前被许听潮扫入海中的那人,名字唤作吴珞。此人虽然以珞为名,却不是什么好货色,修为也差劲得很,几乎在元神同阶中垫底,只是仗了自家师傅虚境的名头,平日里才敢肆意横行。当然,白霞老怪也是虚境中的弱者,否则也不会被许听潮轻易就打成平手,又对方缨卑躬屈膝,尽显奴颜了。
许听潮和夏静白都知晓,方缨的处置并无错处,黑凤盗修习了噬元功,就须得以强横手段尽快剿灭,否则大有祸患,但旁人却并不这样想。就连朱致朱玲兄妹,顾长风三人,都只当黑凤盗是行径凶残的盗匪,似明阳谷鬼仙门这等大派,平日里对其视而不见,这次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纠集众修围剿,还指派虚境老怪出手,对付元神小辈。本就因耽搁了事情而心生不快的众修,心中更多了几分不屑。
黑凤盗有九艘旗鱼舰,两艘黑水鬼舟,如今旗鱼舰已去其三,可说是元气大伤,众修也看胜利在望,心中不快散去不少,更期盼能与黑凤盗决战!此事过后,黑凤盗烟消云散不说,就算当前,也大可分得不少财货!这事儿可是方缨亲口说的,众目睽睽之下,即便他是明阳谷高足,也不能轻易反悔!
正好遂了众修之愿,黑凤盗来得很快。三艘旗鱼舰开道,两艘黑水鬼舟阴气冲天,乘风破浪,肆无忌惮地朝船队撞来!
见这般阵势,船队前方的广翼船顿时大乱,根本不理会方缨的指令,架了船往两侧散开!
黑凤盗五艘舰船觑准时机,大小灵炮接连轰鸣,三百来道漆黑的光束射入混乱的广翼船中,顷刻就破开二十余艘的护盾,将之炸得四分五裂!这些船上的修士,几乎死绝,只聊聊十余人惊恐地架了遁光慌张逃离!
前方大小广翼船见黑凤盗灵炮凶猛,也知晓逃脱不得,船上灵炮齐,朝五艘盗匪船轰去!奈何大都不理会调度,各自未战,八成的攻击,都被旗鱼舰灵活避开!至于黑水鬼舟,根本动都不动,水行灵炮轰在自家护盾上,几乎半点波澜不起……
三七五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参九泉悟玄机(十一)
不似广翼船毫无章法,黑凤盗五艘舰船分作三队,三艘旗鱼舰联合一起,舰上灵炮每次都对准一艘广翼船,三两次攻击,便能轰碎对手!两艘黑水鬼舟各自未战,但灵炮威能极大,每一次射,都能将一艘广翼船炸成碎片!
如此这般,方缨纠集的船队虽然数量众多,却一时被压在下风,不过片刻,就损失了二十多艘!见黑凤盗如此凶悍,幸存修士都慌了神,原本还算齐整的船队瞬间大乱,除去最前方逃脱无望拼死抵抗的,无不脱离船队,四散而逃!甚至有好几艘慌不择路,一头撞到旁的船上,引来暴跳如雷的喝骂,更有甚者,为争夺逃离的机会,开炮轰击旁人!
许听潮和夏静白对视一眼,如此一群乌合之众,怎敌得过黑凤盗这等积年海匪?也不知方缨会如何应对。
方缨的火域遗舟,被大乱的船队挡住,一时靠不上前来。但方缨面上却只一片冷肃,丝毫没有焦急的迹象。火域遗舟长驱而前,来不及的避让的舰船,都被它径直撞开,等到了合适的位置,船上灵炮才对准那艘风帆上纹了个无常鬼的旗鱼舰,轰然射!
三百余道赤红光束破空激射,瞬息就射至那旗鱼舰近前!舰上海匪操舟躲避,奈何赤红光束覆盖范围极广,不等它逃离,便齐齐爆开,化作一片赤红火海,笼罩了方圆数里,连另外两艘旗鱼舰都受了波及,玄黑护盾滋滋作响,只霎那就薄弱小半!
海上火焰缓缓敛去,火海中心的旗鱼舰,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余几根青烟袅袅的焦黑残木在浪中浮沉!
火域遗舟一击,威能竟然强横至斯!混乱的船队似乎又找回了主心骨,纷纷朝剩余的两艘旗鱼舰炮!就这片刻,火域遗舟上的灵炮又齐齐射,这回却均匀分作两半,各自对准一艘旗鱼舰!
这两艘幸存的旗鱼舰,风帆上各自纹了牛头马面的图案,见得同伴的下场,哪里还敢怠慢,也顾不得轰击广翼船,舰上灵炮纷纷对准赤色光束射来!舰船本身也分散避走,想要逃离赤色光束的笼罩!舰上盗匪更是祭出法宝法器,对准赤色光柱打来!
两艘黑水鬼舟却不救援,船上灵炮兀自连环轰击,将广翼船一艘艘击毁!
火域遗舟上安装的火行灵炮,威能堪比虚境老怪的法术,尽管两艘旗鱼舰全力应对,也还是支持不住,赤色光束爆裂,将方圆十余里尽数化作冲天火海!
这一合,黑凤盗多少有了准备,尽管舰船损毁,还是有四五个元神修士从火海中冲出!一干广翼船顿时有了新的目标,灵炮掉转,对准这几个盗匪轰出!每个盗匪,竟然有数十道玄黑光束围剿!
本就在火海中受创不轻,这些盗匪如何能够抵挡,甚至来不及自爆修为,就被炸得灰飞烟灭,连元神都不曾逃出!
白霞老怪嘿嘿冷笑,竹节鞭,白木簪现出脱手,射入海水之中,片刻之后,海中接连传来几声闷响,却是潜入海水中遁逃的盗匪被斩杀!
与这老怪一同出手的修士,不在少数,因此尽管潜入海中的盗匪数量不少,却照样顷刻就被斩杀殆尽,竟没有一人逃脱!
黑凤盗极其凶残,但凡被其抢劫的修士,鲜有能逃得性命的,更何况修炼了吞噬旁人元神的歹毒功法,落得这般魂飞魄散的下场,也不冤枉。让人寒心的是,方缨将众多广翼船当做诱饵,吸引黑凤盗攻打,却丝毫没有让火域遗舟救援的举动!击毁三艘旗鱼舰这片刻,就又有十来艘广翼船毁在两艘黑水鬼舟灵炮之下,陨落修士足有数百!
察觉到许听潮的心思,夏静白轻声道:“这世上,始终都是草民居多,在‘大人物’眼中,草民的命不值钱,许兄又何须如此?再者,匆忙间聚集起这许多船只,指挥甚是不便,就算那方三公子有心护持,也照样会死人,且数量也不会少多少,区别不过早死或者晚死而已。这般全力攻击,尽快绞杀黑凤盗,反倒能让更多的人活命。”
许听潮默然,夏静白说得半点不错,旁的赞其不提,自己还不是没有什么举动?并非没有这本事,而是如此情形下出手,风险极大,一个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黑水鬼舟要走了!”
夏静白淡漠的声音传来,许听潮举目一看,果然见到两艘黑水鬼舟已然掉转船头,一左一右分散开来,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