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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藤蔓好似星力长河中生出的狂莽,行止间半点不受阻碍,甚至还能汲取星力转化为自家养料,发疯一般生长!
黯沉小幡则化作数百丈方圆的一汪暗红血水,往那滚滚来去的子母神魔浇下!数十道玄阴星力注入血水之中,使之也带上斑斑点点的熠熠星光!
外有暗金藤蔓交织结网,内有星光血水兜转堵截,那子母神魔只折腾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卷入血水之中!
一座漆黑的阴森大殿凌空压下,顿时将血水中兀自挣扎的子母神魔镇压!
许听潮见状,屈指轻点数下,星空中结成网状的数丈粗暗金藤蔓顿时寸寸碎断,化作一个个手持长戟,身着铠甲的兵卒。
数万甲士配合漫天星力,片刻功夫就将阵中残余的子魔斩杀殆尽。
许听潮也不理会这些甲士,心念动处,漫天星光急剧收敛,瞬息没入一艘百丈长的黑黄飞梭中。
元磁极空梭本已在那藏经阁吸足了两仪元磁精气,通体化作漆黑,西神都一行,梭中元磁精气折损半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此番被那无相天魔袭杀的弟子,历练的考验之一,便是找寻元磁地脉,供修补此梭之用。
子母神魔被擒,许听潮见到这飞梭,不免又想起陨落的两百多弟子,心中忍不住阵阵作痛!许恋碟身上那般凶险的征召,更让他又是担忧又是愤怒!
挥手将飞梭收起,许听潮浑身云霞一起,全力往冯粱赫、太虚和摩陀老道所在遁去!
血妖面沉如水,也不变回原身,径直以千丈之躯驾驭血光飞遁。他右手提着血煞湛金斧,左手捉住那幽冥殿,阴森的漆黑殿堂之中,有阵阵惨绝人寰的嘶嚎传出!
之前便是这头子母神魔提供了数百头子魔,让那无相天魔的分神祭炼,方才使其躲过鸣魂珠的探测,让钧天上院瞬间就折损两百多弟子!血妖方才将那魔头的分神元灵搜魂,已知其中究竟,如何还会放过这圆球一般的子母神魔?自是哪般手段狠毒,便优先选来炮制于它!
子母神魔一族,通常子魔比魔体要低两个境界,这头不过区区虚境,却能生出元神境的子魔,来历必然非同一般!但血妖和许听潮却不管这许多,先行拿住了再说!
许听潮和血妖前后脚赶到冯粱赫三人所在,仅仅用了半柱香的功夫。
“许师侄,你那炼魔仙剑何在?”
冯粱赫沉着脸,许听潮一言不发,抖袖祭出一道千丈紫芒。
“抽些剑丝来!”
许听潮依言运转闾墨经,千丈紫色剑光之上,顿时分化出一条条一样长短牛毛般的紫色丝线,丝上还被特意加持了符剑术,通体针尖大小的符文明灭闪动。
冯粱赫和太虚齐齐动手,各自摄取一条剑丝,将擒住封禁了的魔头分神一道道穿在其上!
凄厉的惨呼顿时此起彼伏,将血妖手中幽冥殿内传出的惨呼都压下!
这无相天魔将自家元神分化亿万,被困住了没有拼命的底牌不说,连所受的苦楚都亿万倍地加深!
许听潮和血妖见状,却是大赞这老道姜桂之性,也都将自己捉来的老魔分神取出,穿在剑丝之上!许听潮尤嫌不足,张嘴喷出一团炽白色的暴虐火焰,十数道法诀打出,顿时也将之分化成丝丝缕缕的纤细火线,火线绵绵密密,把剑丝上惨呼嘶吼的老魔分神一个不落地缠成炽白色的小球!
此火便是那幻日焚劫焰!其性阳刚暴虐,还是活脱脱的魔焰,正合用来炙烤老魔分神,能让它痛不欲生,又不至于太过损伤本源……
六五九烈火焚魂铸魔剑,周天星斗炼玄黄(三)
有许听潮和血妖加入,擒捉老魔分神的速度顿时快了近倍。
每一根紫色符文剑丝上穿满一千道分神,许听潮便将之催动,使其首尾相连,结成环状,而后投入血妖那幽冥殿中镇压。
四个多时辰,方才将那无相天魔的分神擒拿一空,五人又仔细搜寻了一番,血妖还挑选了几道强健的分神来施以搜魂大(蟹)法,确认并无遗漏,方才联袂遁回钧天上院。许听潮忧心许恋碟,旁的事情不管,径直就去了自家姐姐住所,要将擒住罪魁的消息告知,好让她能稍稍疏解心中郁结与怒火。而血妖虽为院主,也是一副德行,将镇压在幽冥殿中的数万老魔分神和那子母神魔投入囚仙殿中,便紧跟而至。
事发已经四个多时辰,来到仙府中的人已不在少数。老魔被困周天星辰大阵中那数百道特意祭炼过的分神,也都在钧天上院留守之人围剿之下或死或擒,无一幸免。
太清门朱衍、殷少阳伤势未愈,却也拖着病躯赶来探望,孟言、许沂、瑶琴、玉箫等一干交好的同门早就在阁楼之外安静等待,许听潮两个弟子方晓筱和敖琲,秦家姐弟,乔痴一家,祁尧新收的弟子谢瑶儿,还有个手持墨绿树枝的玉瓷般女娃娃,都守在门扉紧闭的阁楼门口。
许听潮到来,匆匆与众人打过招呼,便径直向阁楼大门走去。尚不等他到达,阁楼门户便自行打开。
走进一看,只见许恋碟孑然独坐,面色惨白如雪,身上煞气腾腾,偏生手中那漆黑佛珠上有醇和的金光洒下,将面前一个盘膝而坐的巴掌大小人笼罩。
这小人正是褚逸夫的元神,身上红黑相间,红的是自家苦修的真气,黑的自然是沾染的魔气。在绵醇的佛光照耀下,褚逸夫面色平静,两眼温和地与许恋碟对视,目光柔和似水,有掩不住的心痛与无奈,只是身上黑气始终不曾断绝。
这佛珠乃是当年许听潮在藏镜阁中遇见那老僧所赠,实为佛门至宝,其威能有多强,许听潮最清楚不过!按理说,不过区区几道魔气,转瞬之间就能驱除干净,褚逸夫元神这般情形,却是魔性深入神魂的症状!
难怪许恋碟会这般异常!
褚逸清和褚逸楠兄弟两个也站在一旁,堂堂昂藏汉子,却皆是双目通红!
钟离晚秋已然平静下来,只看着自家弟子,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姐……”
许听潮想将擒获罪魁的消息说给许恋碟知晓,但话才出口,就被生生堵在喉中!
听得呼唤,许恋碟方才身形一动,面色重又红晕起来,侧头向许听潮微微一笑:“姐姐就知听潮从来都是最有本事的。你姐夫已决定就此转修幻日大(蟹)法,正好将那老魔的元神炼入剑器之中,永为驱策!祭兵大(蟹)法,苍山剑派也有传承!”
许听潮顿时明白褚逸夫和许恋碟的打算。
褚逸夫元神已被魔气沾染,再难复原,而他本身修炼的便是火行剑诀,索性趁此机会入了魔道!幻日大(蟹)法乃凤凰界肆契洲魔玄宗不传之秘,该派也是与那幻行宗一样的上古魔门大宗,传承功法如何会差了?至少不比太虚秘录稍逊!而褚逸夫失了肉身,也正好以青玄为躯壳,似那侍剑老魔一般,修炼成一门大神通!
许恋碟说话时语气平和,半点没有心灰意懒或者愤怒欲狂的迹象。许听潮知晓之前是担心过度了,一时摇头苦笑:“姐姐教小弟好生着急!”话才出口,他忽然明白钟离晚秋为何连连叹息!在这位长辈看来,苍山剑派乃是玄门正宗,门下须得堕入魔道才能保住性命与修为,着实教人遗恨。
“妖魔人神鬼,莫不是通天大道。其实你姐夫早就有意转修幻日大(蟹)法,只是顾及诸位长辈感受,方才犹豫不决。如今么,却是正好寻到了机会。”
许恋碟嬉笑着解释,褚逸夫也自嘲道:“许师弟天纵之才,我这做师兄的委实妒忌,此番转修魔门大(蟹)法,不失一追赶妙法,省得经常被你姐姐埋怨没本事!只不过这回丢弃躯壳而逃,委实太过狼狈,定要惹人笑话!”
他两个一唱一和,状似轻松,但事实如何,断然不会像说的这般轻松,仿佛诸般祸患全都转为了莫大福缘。只从许恋碟对褚逸夫的称呼便能察觉一二,以前和许听潮说话,她从来不会用“你姐夫”来称呼褚逸夫!
许听潮心中难过,却也只好强作笑颜:“小弟知晓了。只是姐姐这般情形,却又是何苦?”
“姐!”
话音才落,血妖便闯将进来,满面焦急地呼喊了一声。
许恋碟面上笑容依然柔和,向血妖微微点头,顺便伸手将额前几丝乱发捋到耳后。
“姐姐修炼杀道,身上煞气本就极重,最近又在吸纳那‘赤阳剑煞’,没了这佛珠压制,煞气形诸于外,便是这般模样。待得功行圆满,此等异象便可收敛,弟弟无须担心。倒是你门中陨落的弟子,须得好生料理后事,断然不可让人寒了心。踏浪墨鲤至今全无消息,也要安排人手找寻接应。”
“姐姐放心,小弟理会得!”
血妖虽然来晚一步,但许听潮到来之后的事情,他也全都知晓,见到得此时,许恋碟依旧在为自己打算,心中又自堵得难受。重重应下之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和许听潮一道,定定注视。
许恋碟终究是女子,被两个弟弟看得眼角发热,便别开了头去,轻声道:“还愣在这里作甚?亡故弟子须得祭奠,你姐夫转修幻日大(蟹)法和祭兵大(蟹)法,也还要仰仗你去准备诸般事务。此二事算不得急迫,你还是赶紧亲自去动身接应踏浪墨鲤吧。两位道友身怀重宝,联手对敌,不惧虚境,当是被那魔头分神困住。”
许听潮和血妖只得应声退出,哪知还不等动身,就有弟子传来讯息,说踏浪和墨鲤已携了褚逸夫的躯壳回转……
原来褚逸夫被那无相天魔数道教一般强横的分神倾入泥丸宫,自忖不敌,只能抛下肉身,将元神遁走,而老魔将他肉身占了之后,便与其余分神一道,要将看护众弟子的元神一网打尽!只是它太也小看钧天上院的底蕴!
钧天上院草创,派中高阶修士不多,但仙府内诸般诸般宝物却半点不缺,纵然因为随意摆放在各处的大都只能当做玩物,但在人界之中,也是极难得的顶尖法宝!
踏浪墨鲤手中宝物本就不差,又与许听潮相交莫逆,在仙府中拿到的宝物自然不会是普通货色,而是正儿八经的仙府奇珍!一柄紫金锤,一枚龙泉环,攻守兼备,更兼两人修炼过太虚衍光录,元神清明凝练,较之褚逸夫更能抵御外魔侵袭,联手之下,将老魔大半分神拦住,其中就有占据了褚逸夫躯壳那几道!
四百多道分神久战不得脱,便联手施展挪移神通,要将踏浪墨鲤撇开。只是当年在俱芦洲的时候,它就因为试图袭击焦璐、安期扬和吴霏虹一行,被血妖灭去了半数左右的分神,已是修为大减!区区数年功夫,又能恢复多少?这等情形下遣来的分神,相比之前自然没多少本事,合在一起才能勉强在虚空中挪移。而踏浪墨鲤早年曾夺得凤凰界琼华派一位元神长老祭炼的翠峰法宝,根本不惧这等挪移虚空的法术!
那翠峰唤作“乾坤元渡翠灵峰”,最善挪移虚空,这百多年来,踏浪墨鲤日夜幸苦祭炼,早已威能大增!之前他们能将老魔这四百多道分神尽数拦住,除了紫金锤和龙泉环,多倚仗此宝!老魔要逃,此峰威能更是尽显!无论老魔分神去往何处,两人都能驾驭翠峰先一步赶至!
如此数次,老魔吃亏不小,聚合的分神都被斩灭了一成,余下的已不足以动用挪移虚空之术,又不敢与踏浪墨鲤二人硬拼,只好分散开来,以期能逃掉几道。
之前四百多道分神齐全的时候,踏浪墨鲤都能将之尽数拦住,更何况现在?只不过此时老魔没了拼斗的心思,只让分神埋头逃逸,堵截起来十分麻烦。两人也只能和许听潮血妖在域外追杀老魔分神一样,优先照顾逃得最快的。
前后耗去将近五个时辰,他们夫妇二人方才将其余分神尽数擒杀,把褚逸夫的躯壳堵住!
飞升之前,修士断然不能没了肉身。
肉身乃是神魂庐舍,若无特殊法门或者体质特异,一旦失去,元神境修士一身修为十不存一,虚境稍好,大都能存下不到两成,便是合道老怪,未得仙光塑体之前,拼尽全力,最多也只能保留五成!
而褚逸夫先前逃得匆忙,只来得及将飞剑青玄带走,诸般宝物都还留在肉身之中。踏浪墨鲤知晓此事,因此打定主意要将他躯壳夺回。只是两人须得提防老魔狗急跳墙,径直将其肉身毁掉,投鼠忌器之下,争斗起来不免束手束脚,足足纠缠了大半天的功夫,方才觑得机会,一举将老魔几道分神斩杀……
六六零烈火焚魂铸魔剑,周天星斗炼玄黄(四)
阁楼之外,该来的虚境都来了,就连冯粱赫和太虚两个合道老怪都在。
踏浪墨鲤走在众老怪之间,颇有些受宠若惊,但见到阁楼门户中翘首等待的许听潮等人,只得团团施了一礼,快步向前。
冯粱赫和太虚叫上唐季甫、摩陀老道和孟言,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阁楼。
“许大哥,恋碟姐姐,褚师兄,小妹无用!”
墨鲤和踏浪面现惭愧,一抖手中的乾坤囊,将褚逸夫的肉身放出。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肉身之上伤痕累,漆黑的魔气纠结萦绕,金乌法衣也几乎碎成了布条!
褚逸夫却是欢喜不尽,满面感激道:“师弟师妹舍命夺回愚兄这副皮囊,已是天大的恩情,如何还敢奢望?我等皆为修行中人,些许伤势,算不得什么,两位千万莫要如此!”
“师兄肉身已被魔气侵蚀成这般模样,便是夺回,又如何还能再用?若小妹和踏浪能做得好些,也不至如此!”墨鲤依旧觉着不安,和踏浪一样,都将视线垂下,不敢与许听潮对视。
“师妹无须如此,愚兄已决意转修魔道,这躯壳却是正好,不须再去修炼那吃力不讨好的祭兵大(蟹)法!”
褚逸夫元神哈哈一笑,忽然纵身遁入自家躯壳的泥丸宫中。原本僵硬的肉身,忽然就变得灵动,不过睁眼的第一个表情,却是龇牙咧嘴!
肉身之上皮开肉绽,经脉中魔气真气相互冲突,如何不痛?
所以下一刻,褚逸夫便重又将元神遁出!
眼见众人都瞪眼看着他进出,便哈哈一笑:“庐舍残破,暂且不宜居住!”
许恋碟满面关切,许听潮等都不禁莞尔,冯粱赫捻须而笑,太虚微微点头。
落得这般境地,褚逸夫还能笑得出来,足见其心性乃是上上。有此道心,便有千般磨难,终究也能得成大器!
“褚师侄,若不介意,且将那幻日大(蟹)法拿来给我们两个老头一观。”
冯粱赫微笑开口,褚逸夫和许恋碟呆了一呆,而后齐齐大喜拜谢!这老道年岁在百万年之上,一身修为更是合道圆满,距离飞升也只一步之遥,学识何等广博?他讨要幻日大(蟹)法,便是存了指点的心思。而太虚也是凤凰界道门第一人,短短三万余年便修至合道境,自然有其真知灼见!纵然两人都是道门大能,但修为到了他们这等程度,一法通万法亦通,稍微指点几句,便足够元神修士受用不尽了,何况似这般将通篇功法注释?
两人如何不许?
褚逸清褚逸楠兄弟两个都为自家大哥高兴,钟离晚秋更是激动得什么也似,连忙站起身来向冯粱赫和太虚道谢!
冯粱赫心性豁达,太虚清静无为,都不在意这些虚礼,直叫褚逸夫将功法拿来。
恭恭敬敬地呈上记载幻日大(蟹)法的玉简,褚逸夫和许恋碟相视而笑。
似这般,当真才是因祸得福了。
“褚师兄。”
尽管许恋碟唤得亲密,许听潮还是不愿称呼褚逸夫为“姐夫”。
“师弟唤为兄何事?”
褚逸夫回头,面上微有疑惑。
许听潮翻手取出一袭金色衣袍。光看样式,与金乌法衣颇为相似,其上散发的亦是一般至阳至烈的气息,只比金乌法衣更显暴虐,却是当年在凤凰界灯承洲西方大洋上夺自肆契洲魔玄宗宗主幻日老魔的幻日魔衣。
“师兄既已决意转修幻日大(蟹)法,此宝便是小弟的贺礼。”
当年与幻日老魔争斗,褚逸夫也在,自然认得这宝衣。此时见许听潮拿出来相赠,自是心中大动。幻日魔衣乃幻日大(蟹)法中记载的几件厉害宝物之一,二者十分契合,转修之后,再适合自己使用不过了!但他心中却颇有芥蒂。
方才他曾自嘲过妒忌许听潮,要趁转修魔功的机会追赶一番。这般做法自是豁达,但若心中无事,又怎会说出那等话来?就算他毫不避讳自家心头想法,但真正事到临头,总也有些不适。
幻日大(蟹)法是许听潮送的,如今这幻日魔衣也是一样。
不过片刻之后,褚逸夫便坦然一笑:“许师弟厚赠,愚兄就却之不恭了!”
见到他如此,许听潮一笑,将手中金衣用真气托了,往前推去。
褚逸夫也乐呵呵地接住,喷出一口魔气混杂的真气稍稍将之祭炼,便穿到了元神之上。金衣自行缩减,巴掌大小的小人穿上,大小正合适。
冯粱赫和太虚已在堂中寻了个安静的角落,一同参悟幻日大(蟹)法,众人也都恭贺褚逸夫得宝,唯独许恋碟有些担心。褚逸夫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此次坦然受下自家弟弟好意,但也更激起心中傲气,也不知是好是坏。
此事便是褚逸夫心头的魔障,想要化解,大半还得靠他本身,即便自己这亲密之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