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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潮心中微微激动,全身真气不要钱似的注入摩云翅中!本就迅捷无比的五色云头,立时又快了三分!只是眨眼,就掠过海边一座高峰!
那峰上有不少修士聚会,吵吵嚷嚷甚是喧闹,许听潮只听得“……白龙伏波……”、“……身死道消,为天下笑!”、“……媚的墨鲤儿……”等聊聊只言片语。这小子本就不喜热闹,更何况此刻顾忌身后大敌,更没心思去搀和,而是毫不停留地遁入大海。
“前方可是太清门许师侄?”
洪亮的男声自峰上发出,前一刻还在老远,下一刻却已回响在耳边!
许听潮匆忙一回头,只见一个不认识的道人大修飘飘踏云而来!这道人黑须黑发,一脸和善,道行却不低,赫然是个元神境的高人!
第一一五章天下苍生几刍狗,东海鱼妖伏波涛(四)
仅仅是淡淡看了一眼,许听潮就回过头来,继续架了云头飞遁,丝毫与其搭讪的兴趣都没有。
那道人见许听潮疏忽远去,原本和善的脸色陡然阴厉下来,冷“哼”一声,便驾云回了那临海山峰。有几个炼气士出来迎接,反被他大袖一挥,凭空卷起罡风吹得东倒西歪!
许听潮入了大海,驾云飞遁一阵,只见四下尽是墨蓝一片,颇有些不知该前往何处的踟躇。虽然仍自担心身后追兵,却还是逐渐放缓了遁速,心中思忖不断,若在这大海上与黄骖和那老秃鹫相遇,该如何应对。
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一条,这大海上水行灵气充沛已极,若然动手,定要多多动用水行道法。
正思忖间,前方半空忽然传来一阵哗哗水声,许听潮举目看去,只见一墨衫男子脚下生浪,凌空踏步而来!
这男子面目甚是平庸,举手投足间却说不出地恣意洒脱,更兼一身妖气浩浩荡荡,比之修成元神数百年的高人亦不遑多让,分外惹人注目!
知晓遇到了个了不得的妖修,许听潮神色微凛,就打算绕道避开。
“许道友孑然一身游览东海,何不随我去白龙岛坐上一坐?”
“你是何人?”
听得此言,许听潮哪里还有避让的心思,两眼直视这飘飘然踏浪而来的墨衫妖修,神色冰冷!
“嘿嘿,这些年许道友声名传于天下,我认得道友并不奇怪。”那妖修见了许听潮的神色,却浑不介意,“听说道友单凭一人之力,便足可力敌数名元神!在下不才,倒要讨教一二!”
这妖修说完,也不待许听潮答应,抬手就打出一道百丈长的碧蓝水流,轰隆隆当头浇下!
许听潮脸色微变,也是抬手打出一道水流!
这水流色作清冽,并无碧蓝水流那般有百兽奔腾的气势,方一接触,就被碧蓝水流冲得散逸开来!
许听潮也不气馁,默默使出叠浪之术,原本溃不成军的水流中忽然生出无穷潜力,一波一波地向前涌去,竟将那碧蓝水流堪堪抵住!
那妖修见许听潮的道术如此不堪,脸上本已微微露出失望之色,此刻却忽然惊呼出声:“盛名之下果无虚士!许道友可愿随我一行?我愿将这踏浪之术相传!”
这妖修说话间,挥手收了水流,脸上神色已然变为喜不自禁!
许听潮也是随手一挥,近百丈长的清冽水流重新散作天地灵气,淡淡地看了那妖修一眼,架起云头就走。
“哎……道友且慢!”
墨衫妖修大急,脚踏激浪追来,却如何赶得上许听潮的摩云翅?这妖修情急之下,竟然凌空化作一头形似麒麟的十丈怪兽,四蹄奔腾间,带起滚滚浪涛,轰隆隆地追在许听潮身后!
“事成之后,不仅我愿将踏浪之术传授,墨鲤妹子也会以独门法术‘癸水元刀’相赠!”
许听潮本不想理会这莫名其妙的妖修,忽然听得“墨鲤妹子”四字,心下一动,就停了云头。
那妖修见状大喜,轰隆隆赶至近前,恢复了人形不说,还一步踏进许听潮的云头,与许听潮并肩而立,间隔仅仅三尺!
许听潮见状,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差点没忍住将这妖修强行扔出去!
“道友且行,认路的差事便交给我吧!啊,先转向东南!”
许听潮并没有立即催动云头,而是淡淡说道:“有五个元神在追我。”
那妖修神色一滞,很是古怪地打量了许听潮几眼,才作轻松状笑道:“无妨!道友可敢与我同去?”
许听潮二话不说,按照妖修的指点,五色云头直往东南遁去。
那妖修心里嘀咕几句,便热络地与许听潮攀谈起来,半顿饭的功夫,许听潮倒是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那白龙岛上,住了一头鲤鱼妖,立誓要化鱼成龙,奈何蹉跎数千载,也未能遂了心愿,眼看寿元将近,就趁海上起风暴的时候,拼尽全身妖力,与这天地异象对抗,试图在生死存亡之际能有所悟,脱去鱼身,化作真龙!
人说生死之间有大悟,此话诚然不假,在定胡城十七年,许听潮就亲眼见到两三位门中师叔与生死之际悟得大道,成就了元神,但是因此而丢掉性命的,反而占了九成九!
这鲤鱼妖的运道不算好,它本已悟了,却于半龙半鱼之际妖力耗竭,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老鱼妖虽然死了,但他的身躯乃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世人均都听说过真龙,但真正见得真龙的又有几位?老鱼妖身化半龙力竭而死,遗蜕引得无数修士争夺!
这老鱼妖有个弟子,名唤墨鲤,乃是一头深海墨鲤成精,拼死保住自家恩师的遗蜕,逃回了白龙岛。众修忌惮白龙岛上的鱼龙漫衍大阵,便聚在海边望月峰上广邀同道商议对策,好一举攻破白龙岛大阵!
这墨衫妖修,自称乃一头天地异种踏浪兽化形,是墨鲤妹子的心上人,听闻白龙岛出事,不远万里从麒麟州上赶来相助,本待先去望月峰闹个天翻地覆,却意外遇见了许听潮,便忽然改了主意。
这踏浪兽听闻了许听潮的许多事迹,尤其欣赏许听潮斩却天魔补足转世师叔残魂的情谊,以及从小被狐妖收养的身世,还有认了一头狐妖当妹妹的举动……等等诸如此类。反正一句话,这踏浪兽看许听潮顺眼,就邀请他到白龙岛,好帮助自家墨鲤妹子做成一桩大事!
许听潮也不知是该骂这踏浪兽愚蠢,还是夸赞他能“慧眼识人”,反正自己麻烦在身,这踏浪兽虽不是元神,却也可堪与元神一战,若黄骖和那老秃鹫追来,正好是个不错的帮手。就是不知他嘴里那位墨鲤妹子实力如何,自己这般贸贸然前去,会不会被人家拒之门外……
“踏浪,这位是谁?”
看着眼前大阵中模糊的倩影,许听潮就知自家的担心已然成真,这头墨鲤妖可不似踏浪兽那般单纯。
“这是太清门的许听潮许道友,对我等妖修甚是亲厚!妹子快快打开大阵,放我们进去吧!”
踏浪兽见得自家墨鲤妹子的举动,显然有些焦急,生怕许听潮一个不高兴拂袖而去,一边好言央求,一边向许听潮赔笑不已。
“原来是许道友!”阵中墨鲤妖的语气忽然轻松了很多,掐动法诀打开阵门,“道友请进!如今白龙岛危机四伏,小女子行事不得不小心一二,道友请见谅!”
许听潮正自疑惑,为何自家的名头竟这般好用,就觉手上一阵大力涌来,被那踏浪兽拉着闯进阵中!
“鲤儿妹妹……”
踏浪兽一见到这鱼鳞纹墨色衣裙的素颜女子,就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花痴状,连许听潮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也不知晓。
墨鲤被这般注视,两片脸颊早就嫣红似血,也不知该如何唤醒这呆瓜,只好强作镇定地对许听潮道:“十多年前,尚箜篌前辈和老叫花前辈来岛上盘桓,提及道友,多有赞誉!今日一见,实乃小女子之幸!道友驾临蔽岛,墨鲤本该克尽地主之谊,怎奈正值先师丧期,简慢之处,还望道友多多担待!”
“道友自便即是!”
听得许听潮这般说话,墨鲤才算稍稍放心,向许听潮歉意一笑,强忍羞意,弹出一个水球浇在踏浪兽头上!
“你这呆子,我师往日待你不薄,且先随我去给他老人家磕头上香!”
“好!好啊!”
被这般对待,踏浪兽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有些乐在其中的意味,也不顾佳人置气,腆着脸拉住人家小手,不由分说地直往岛上闯。
墨鲤脸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脖颈耳根,挣扎几下,却挣不开这莽汉的大手,只得仍由他拖着往里走。
许听潮无声轻笑,脚下用力,也跟着去了。一路上只见禁制重重,其中大半的气息,都颇为熟悉,正是出自于自己有恩的尚箜篌和老叫花两位元神前辈。这般看来,这两位前辈与这白龙岛还真的大有渊源。
“这墨鲤妖倒是不曾说谎!此番打算借助踏浪和白龙岛对付大敌,须得重新计议……”
如此想着,许听潮跟着踏浪和墨鲤二人来到一处白绫高挂的灵堂。
首先入眼的,是一头盘成小山般的蛇样白鳞怪兽!定睛看时,这怪兽的样貌依稀在鱼龙之间摆荡,进一步是龙,退一步就是鱼,身上气势更随着这变化忽强忽弱,看来诡异无比!
这应该就是墨鲤的师尊,那“白龙伏波,身死道消,为天下笑”的东海老鱼妖!
这老鱼妖生机全无,浑身上下却没有半点伤口,想来是墨鲤不忍它死后身躯残缺,施展法术修补过了。
许听潮就这般看了半晌,忽然走上前,从灵桌上拿起三柱香,在长明灯上点了,恭敬地施礼后,才插到灵桌香炉上!
踏浪陪着双目通红的墨鲤回礼。
许听潮伸手虚扶:“道友节哀!”
不说还好,这话才出口,那墨鲤忽然就扑簌簌地流出泪来……
第一一六章天下苍生几刍狗,东海鱼妖伏波涛(五)
墨鲤妖哭了一阵,才在踏浪笨拙的劝说下收了眼泪,红着一双眸子给许听潮安排住处,并亲自引路带到地头。
许听潮不料竟惹得这鲤妖哭泣,正自尴尬不已,得了安排,刚好可以避开,匆匆道了声谢,就钻进面前这还算精致的阁楼里,察觉二妖远去,才挥手布下几道禁制以作警戒,然后就盘膝而坐,运炼起真气来。
“鲤妹,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与你在一起!”岛屿某处小径,踏浪忽然深情地拉起墨鲤的纤手,“你方才哭泣,我这里好不难受!”
踏浪说着,将墨鲤的小手按在自家心口处。
没了旁人,墨鲤尽管双颊晕红,却还算放得开,小手在踏浪大手覆盖下展开,抚着那块跳动的肌肉,轻声呢喃道:“浪哥哥的心意,鲤儿怎会不知?只是哥哥此番贸贸然带了个外人来,却是大为不妥。”
踏浪有些尴尬,兀自小声分辨:“许道友可不似旁的人类修士……”
“我的傻哥哥!人类有句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那许听潮声名传于天下,但不曾亲身相处过,又怎知他的真正性情?好在以鲤儿粗略观来,这人倒也如传闻的那般,虽然性格有些沉闷,却还算个君子!”
“这是自然,我就说许道友并非一般人!”踏浪得意一阵,忽然小心地看了墨鲤几眼,讷讷说道:“鲤妹,许道友行事,与我妖类近似,与之相处,还是直来直去较好……”
“你这呆子!”墨鲤一听,佯装生气,将被踏浪握住的手抽回,“莫非你以为方才鲤儿流泪,就是为了赚取许道友的同情么?”
踏浪唯唯诺诺,虽然没有出声反对,墨鲤怎不知他的真实想法?连心上人都这般误会自己,这墨鲤妖没来由心里一酸,两个眼圈忽然又红了。
“自打恩师仙逝,原先与我白龙岛交好的修士,真心前来祭拜的没有几个,反倒大部分都跑去那望月峰,打起恩师遗蜕的主意!这世间的凉薄,鲤儿算是看得透了!许道友与你我素不相识,却能真心诚意地给恩师上一炷香!有此情义,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鲤儿心绪激荡,那番泪水倒有大半发自肺腑……”
“鲤妹勿要再说!都是我混蛋,不知鲤妹的苦楚,还在此处胡乱猜测!”
踏浪见墨鲤又要流泪,心疼得什么似的,听墨鲤一番解释,才知自己竟然误会了佳人,一时情急,抡起手掌就要往自家脸上掴去!
墨鲤哪里舍得?赶紧双手揽住,贝齿轻咬几回,才忽然狠声问道:“你邀许道友至此,都许下了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就是‘踏浪之术’和‘癸水元刀’……”
“你!”墨鲤脸上现出肉痛的神色,想到事已至此,已然不能改变,只得叹息道,“唉,你呀……我等妖修哪里似道门那般,神通秘术数不胜数!哪样法术不是幸幸苦苦砥砺数百载,还不容易才修炼有成的?你这般说送人就送人,当真是败家子!”
踏浪正垂首听从教诲,忽然耳边又响起墨鲤疑惑的声音:“再者,我等自行领悟的法门,也不知人家看不看得上!许道友肯与你来此,只怕另有原因吧……”
“是有点麻烦……”踏浪脖子一缩,目光躲闪,“那小子也不知是否霉星高照,竟然同时招惹了五个元神高人!”
片刻沉寂之后,就是撕裂苍穹的尖声咆哮——
“你这榆木呆瓜,怎的不赶紧去死!!”
……
踏浪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认真地旁听墨鲤与许听潮讨价还价。
“许道友,此番你惹来的仇家太过棘手,踏浪与你的约定,便不能算数!”
墨鲤说完,小心打量许听潮的脸色,只见这小子神色淡然,心里如何想法,竟是半点不露。这墨鲤妖暗暗咬牙,只好又说道:“倘若道友仇敌来袭,小女子会用岛上鱼龙漫衍大阵相助,只须道友答应助小女子收取白龙岛下的真龙脉,便算两厢抵过!”
许听潮微微动容,这墨鲤妖赶紧增加了筹码:“鱼龙漫衍大阵是先师花费不菲财货,请尚箜篌和老叫花两位前辈布置,若是在为道友抵挡仇敌时损毁,道友须得支付赔偿!别的物事我们也不需要,就请道友传授两门拿手的道法!”
踏浪看似老神自在,实则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害怕自家鲤儿妹妹如此毁约,惹得许听潮不快,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其实许听潮走了无所谓,问题是又该从何处再找一个玄门弟子来?鲤儿妹妹要做的事情,非得借助道门玄功不可……
不管踏浪如何想法,听了墨鲤妖的说法,许听潮觉得自己不算吃亏,就沉声答应了。
墨鲤大喜,当即就要求许听潮和她二人一起深入岛内,收取那真龙脉!
许听潮自是无可无不可,到得地头,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白龙岛下的灵脉,已然结成一条丈许长的五爪金龙,在灵气最充裕处摇头摆尾,见墨鲤进来,顿时生出几分欢喜,自动游上前挨挨擦擦,好不亲密!踏浪和许听潮就站在墨鲤身边不远处,奈何那金龙对两人甚是不待见,踏浪还好些,许听潮却连稍稍靠近都很难!
许听潮很快就知晓了原委,自己丹田中木丹上那猫耳小草,不知何时已然化作人形,双目灼灼地注视着金龙,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动!许听潮只觉心中猛地升起一股食欲,仿佛那金龙是什么难得的珍馐美味,恨不得立时将它捉来吞了!
“许道友,你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为何我家小金会这般惧怕于你?”墨鲤神色间颇为焦急,“尚箜篌和老叫花前辈都说,真龙升腾隐现近乎道,只有使用道门真气迁移,才不致太过损伤本源!如今……该如何是好?”
许听潮亦是头痛万分,心中那食欲越来越强烈,此刻金龙已对他怒目而视,身躯弓起,随时都会反击或者逃走!那踏浪已然看出不对,闪身挡在墨鲤跟前,神色间满是戒备和惊疑不定!
脑中念头急转,许听潮忽然眉头一皱,尝试调动木丹,将自家一缕真气渡入猫耳小人儿体内!
出乎意料,那猫耳小人儿只是身躯一僵,就仍由真气入体,然后疑惑地抬头四下张望。
许听潮却是心中暗喜,原来真气渡入小人儿体内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与小人之间多了一份莫名的亲近,这情形,与当年祭炼青玄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莫非这两个小人儿,竟是什么通灵法宝不成?!
顾不得思虑太多,许听潮赶紧调集浑身真气,汩汩注入猫耳小人儿体内,这小人儿舒服得呻吟一声,眼皮沉重地开阖几次,就颓然闭上,瞬间化作纤弱的猫耳小草!
便在此时,许听潮心中的食欲陡然消散,墨鲤身边的金龙也放松了戒备,疑惑地看了许听潮几眼,就自顾自的与墨鲤玩耍起来。
“许道友,这,这是怎么回事?”
踏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目光在金龙和许听潮之间来回扫荡。墨鲤也瞪大眼睛,等着许听潮的答案。
“我体内某件灵物出了些问题,此番只怕不能出手相助!”
许听潮的回答,让墨鲤和踏浪均都神色一变!他二人找许听潮来,不就是为了让其出手收取这真龙脉么?
“此乃步虚玉璧,内有本门太虚真人讲道胜景!借你三天,能领悟多少,便看你的造化了!”
许听潮抛出一枚巴掌大的晶莹青玉,也不等回答,径直盘膝坐下,闭目运转起真气来!方才之事,让他隐隐有个猜测,若能够做成,便是正面对上黄骖和那老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