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便是那随意出入祖巫殿的感觉清晰异常,且还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祖巫殿中另有一处小乾坤,才是其中关键。
种种不可思议之处,让许听潮暗暗赞叹不已,即便是敖珊这龙族公主,听了也惊诧莫名,说是祖巫殿的神妙,不在龙族密境之下!
龙族类似宝物,许听潮并不意外,洞悉了祖巫殿的七八分根脚,这小子便开始谋划获取冰龙精气,以及老巫人委托之事。
许听潮得了那大巫的传授,老巫人的委托的也算是完成,但要获得冰龙精气,希望极其渺茫。老巫人说,这祖巫殿中,冰龙是不下于大巫的存在,见识过大巫的可怖实力,许听潮便知正面强求,自己和敖珊没有任何机会!如果取巧,引得冰龙与同等级的强横存在相斗,或许还可以像之前那般,令其两败俱伤,再做那坐享其成的渔翁!但二人敢去招惹与冰龙同样强横的家伙吗?
只需几天,敖珊一身真气就要尽数转为先天,许听潮也开始忙碌起来。
这祖巫殿中,最重要的莫过是他模模糊糊感应到的那处小乾坤。通过这些日子的试探,许听潮已然肯定,要想加强对它的感应,就必须有更强横的修为。
短时间将自身修为急剧提升,许听潮没那个本事,但取巧的方法并非没有。那铜石部大巫传下的巫法中,就有一种玄妙的法相神通,与安期扬师徒的法天相地巨灵神极其相似,可借助灵气,将自身变成巨人,修为暂时提升数倍乃至数十倍!
这法门需以巫法中的炼体术为基础才能施展,许听潮只对巫法中的术法感兴趣,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一门神通而转修巫法,但仔细参悟之后,倒让他找出个不伤及本源的取巧法子……
(木有全勤的鞭策,果然动力不足啊,俺忏悔,昨晚熬夜看书去了……)
第一五一章杳杳冥冥祖巫殿,浩浩荡荡小洪荒(十一)
“我还进你那个元神,不好吗?”
贝齿紧咬下唇,敖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似撒娇,又似哀求地柔声说道。
“不行!”
许听潮内心怜意大起,不过脸上还是一副死板的样子,仿佛真的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敖珊跺跺脚,狠狠瞪了许听潮几眼,才不甘不愿地腾身而起,化作一头百五十丈的雪玉凤纹蛟,在半空盘旋一阵,扭身冲入许听潮头顶一枚清光闪闪的五彩晶环!
许听潮见状,仰头喷出一道五彩氤氲的清光,将那晶环卷回,一口吞入肚中!
这枚五彩晶环,就是许听潮特意炼制的御灵环,分金木水火土五部,除了水行部分是一个完整的大空间,其余四行均都被隔成九个单独的小空间,五只青玉剑蝶,就被收在金行部位的五个小空间中。
将先天灵脉上有价值的灵物搜刮干净,许听潮就布下阵法,想要借助几天前想出的取巧之法,尝试能不能进入那模模糊糊感应到的小乾坤。因为不确定其中有何凶险,许听潮坚持让敖珊进入御灵环,泥丸宫中黄骖遗留的元神,他是不敢再用了。这新炼的御灵环,许听潮完全按照本命法宝来祭炼,敖珊呆在其中,定然更加安全!
将御灵环纳入丹田,许听潮便取出黄皮葫芦,准备好落日熔金剑,还将玄元癸水旗祭出,护住周身!他并不知晓这件仙府奇珍的祭炼法门,但勉强驱使还是可以做到,凭了这件宝物自身的品质,也是一道相当了不得的防御手段,且以先天真气御使,更增神妙!
诸事已毕,许听潮启动了布置在灵脉上的简易阵法,只瞬间,就感觉蓬勃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来,汩汩注入浑身经脉!
许听潮不敢怠慢,赶紧运起浑身真气,几个大周天后,真气已然尽数变作橙黄!流畅地打出几道法诀,许听潮浑身一阵黄光涌动,身躯竟逐渐变大,身上气势随之缓缓攀升!仅仅片刻,就长至十余丈高下,浑身气势也增强了三四倍!但他却忽然面露痛苦,手脚肌肉开始微微颤抖!又坚持了一刻,许听潮已然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裸(蟹)露的肌肤上裂开细密的伤口!
暗叹一声,许听潮不得不停了阵法,散掉法诀,身躯急剧缩小,几个眨眼,就恢复了原状。随手画出几道符箓,打在自己身上,又凝出清水洗净血迹,才默默收起阵法,就地盘坐,服下一枚化伤丹,闭目调息起来。
毫无疑问,许听潮这次尝试未能成功,还受了些损伤!
一天之后,许听潮醒来,略一思索,就知晓失败的缘由,一是因为自己对阵道仅仅略知一二,布下的阵法并不高明;二是自身身躯太过脆弱,肌肉骨骼承受不住这般海量灵气灌注!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自身修为太差,若是早些晋阶元神,定能轻松进入那小乾坤!
尽管如此,许听潮也并不觉得有多沮丧,确认身上伤势已然尽复,才祭出御灵环,将敖珊放出。
敖珊现了身形,见两人还在之前的灵脉,便猜出了七八分。这蛟女走上前,轻轻拉起许听潮的手,柔声问道:“失败了?”
许听潮点点头,然后说:“我们去极北!”
也不待敖珊答话,脚下五彩氤氲的清光云团一起,直往北方飘去……
经过半年跋涉,两人才靠近冰龙盘踞之地的边缘,小心向前飞遁了数十里,三道强横的神念陡然从天而降!
许听潮心中一凛,瞬间沟通祖巫殿,遁出这方世界!
“好谨慎的小娃娃!”
浑厚的声音在半空响起!
“你这老龙好没道理,那小蛟龙身负我族血脉,又是个女娃,正合做我的躯壳,你怎生也来捣乱?”
清脆的女声紧跟其后,颇有些气急败坏。
“冰凰道友勿急,老夫如此做,不过是因为这女娃身上正好有真龙血脉,一旦脱困,必定不与道友争抢,不过她体内的真龙血脉,老夫要尽数抽走。”
“哼!谁稀罕你龙族的血脉,若是留在体内,还要小女子花费大力气炼化!”
这“冰凰”口口声声说不稀罕,但语气间那丝不舍,任谁也听得出来。
“如此多谢道友了!”
“两位道友何必争执?数万年等待,如今脱困在即,当浮一大白!”
“麒麟老儿,你得了这么个资质绝佳的躯壳,自然值得灌黄汤!小女子却还要与这老长虫争抢,当真气煞人也!恕小女子不奉陪了!”
片刻之后,那浑厚的声音才略微尴尬地说道:“冰凰妹子还是如此性急……”
“嘿嘿!麒麟老弟,尽饮此杯,你我便也赶紧准备吧!若是顺利,只需百年,我们便可摆脱这祖巫殿的束缚!”
……
将近一年半的时间,祖巫殿一直处在这等似真似幻的奇异状态中,除了数十长老轮流驻守在殿中,丝毫不敢懈怠,普通巫人,早已习惯了这般奇景,耕作捕鱼,一如既往。
这一天,风和日丽,祖巫殿却忽然震动起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其从清水中捞出,大殿周围那水波样的朦胧之感顷刻消失!
殿中驻守的十余位长老巫部大惊失色!祖巫殿回归平静,那进入殿中的人族小子却不见踪影,定是已然死在其中!
这年余的谋划,岂不尽付东流?
其余长老赶到祖巫殿,见到这般情形,也是个个神色难看至极!
许听潮和敖珊架了云头,隐身在祖巫殿东方十余里外,冷眼观看乱作一团的巫部。
从祖巫殿中的世界脱离,许听潮立即带了敖珊赶来,还在数十里外,就察觉祖巫殿周围,被布下了众多狠毒的巫咒禁制!许听潮本打算履行诺言,见得如此阵势,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许大哥,我们走吧,不值得!”
敖珊也是神色愤愤,拉住许听潮的手,柔声劝慰道。
许听潮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过并未立即驾云离开,而是取出一枚玉简,往内留下了最基础的巫法,才运起玄门一气大擒拿,一巴掌将祖巫殿周围的禁制拍碎大半!
殿中数十长老鬼哭狼嚎惊惧不已,许听潮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玉简抛出,云头一起,就和敖珊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五二章血海老妖行无忌,琼华龙宫起纷争(一)
明知这铜石诸岛上的巫人心怀不轨,许听潮还是将得来的巫法传下基础部分,并非是他对这些巫人有好感,只因为自打出了祖巫殿,他就没有感应到老巫人的气息。
老巫人身为巫部大长老,开启祖巫殿这等大事,他应该一直守在殿中才对,就算临时有事离开,许听潮和敖珊等了这许久,也应当能够赶回。当然也可能老巫人恰好远行,但这种事情,实在太过渺茫,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祖巫殿开启的时候?
跟随老巫人学习巫文和巫法的那半个月,许听潮就已知晓,老巫人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逝去,开启祖巫殿时,又是老巫人主持阵法,如今想来,只怕早已凶多吉少!
与祖巫殿中那精气所化的大巫不同,老巫人对许听潮不坏,更有传艺之恩,猜到老巫人很能已经去世,许听潮本就不快的心情,又黯淡了几分。若非是感念这番恩义,许听潮怕是半个字都不会给巫部留下,甚至屠尽一部长老,将祖巫殿据为己有!
敖珊也知许听潮心中所想,只安静站在身边,默默陪伴。
在祖巫殿中一呆就是一年半,如今得以脱身,也该回去了。二人架了云头一路往西,没有半点游玩的心思,因此遁速奇快,小半天时间,就到了东苑的最西方,离龙宫也就数千里路程。
归家在即,敖珊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许听潮一催云头,遁速又快了三分!
“来者何人,胆敢如我龙族猎苑,速速报上名来!”
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摄住二人云头,傲慢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红光中,炽烈的火行真气使劲往摩云翅中渗透,许听潮顿时大怒,这厮并非要追究两人身份,而是意欲夺宝!
运起真气一振,就将摄住摩云翅的红光震散,许听潮伸手遥抓,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当头压下,直往那站在数万水军上方的白面男子拍去!
那白面男子脸色微变,见清光大手声势惊人,也不敢怠慢,手中赤红长枪往上一举,便有密密麻麻的火箭生成,对准清光大手攒射!
许听潮面色不变,却暗暗加了几分力,清光大手拍入火箭中,只觉阻力甚大,索性一横心,一身真气磅礴涌出!
白面男子见攻势有效,正自高兴,却不想清光大手忽然威能大增,破开火箭封锁,当头狠狠拍来!只来得将长枪横在面前,白面男子就觉得一道泼天巨力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飞跌而下,砸中海面数名军卒,齐齐跌入海中!
数万军卒大怒,纷纷抬手,各自朝上空云头打出一道火箭!
这些火箭,威能参差不齐,有前有后,不待许听潮出手,敖珊就就祭出玄龟盾,同时喝道:“下面可是火赤军?我乃龙王之女敖珊,还不快快住手!”
密密麻麻的火焰箭打在玄龟盾上,只让这黑晶盾表面泛起的黑光微微晃动。尽管敖珊的呼喝气势不足,数万军卒还是停了手,两个浑身带甲的副将遁入高空,略略施礼道:“原来是敖珊公主!末将等找寻公主年余,如今见得公主平安,总算可以向龙王缴令了!还请公主让我等护卫左右,即刻返回龙宫!”
“有劳二位将军了!”
敖珊收回玄龟盾,在云头上现了身形,两个副将躬身施礼,便自颁下军令,数万火赤军列队迂回,虽然军卒修为尚浅,不能驾云而行,还是在海面列阵,将云头护在了中心。
许听潮也散了法术,颇有些好奇的观看这支颇为奇葩的水族大军。在这大海之上,凑齐如此多的火行小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主将被人打落海中,两个副将也未曾做出过激的行动,当真好生奇怪!
“许大哥,我们下去吧。龙宫的兵将,从来都认令不认人。方才那人唤作敖烈,平素甚是骄横,没有几人愿意与他交往。”
轻声曼语传来,许听潮这才了然,脚下清云缓缓降下,正好落在军阵中心的空处。两个副将赶来,向敖珊行了一礼,便下令开拔。
数万军卒踏水而行,倒是颇有几分气势,若非云头附近,几个军卒抬了个浑身湿漉漉的昏迷小白脸,许听潮的心情或许会更好些。
行得半个时辰,敖烈迷糊醒转,一眼就看到云头上的敖珊和许听潮,本来白皙的脸颊蓦然通红,继而变得铁青!
“敖珊,你做的好事!来人啊,将这给龙宫招灾引祸的人族拿下!”
敖烈怨毒地呼喝出声,两个副将却并未行动,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敖珊公主与这阴沉的小子关系匪浅,且有传闻说,龙王陛下也对这小子甚是看中!若无意外,这小子不久就要做了驸马爷!
“你们想要抗命不成?我有军令在手,便是火赤军之主!若再抗命,休怪我军法伺候!”
敖烈取出一枚纹刻了五爪金龙的漆黑令牌,朝两个副将声嘶力竭地大喝起来!
两个副将脸色一变,只得向敖珊和许听潮行礼:“公主殿下,这位公子,末将等军令在身,得罪了!”
敖珊正要出声呵斥,却被许听潮伸手拉住,只见许听潮挥手打出一道清光,将敖烈手中令牌摄住,轻轻一招手,令牌就到了他手中!
如此行径,敖烈,两个副将和周围军卒,无不脸色大变!敖珊也是神色焦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许听潮在定胡城呆过十七年,也知夺人军令是犯了大忌,不过他却丝毫不在乎,微微一笑,就将龙令放到敖珊手心。
两个副将齐齐松了口气,只是敖烈兀自咒骂不休,许听潮嫌他聒噪,一个法术,便让这火蛟昏睡过去!
“两位将军,敖烈怎会如此仇视我和许大哥?”
“公主有所不知,年前琼华派忽然大举来犯,说是我龙宫与血海老妖勾结,害了吴琮和沈玉钩两个元神长老!敖昂将军与琼华弟子交战时,不幸殒身了。”
“怎会如此?!”
敖珊大惊失色!
琼华与龙宫开战,乃是了不得的大事,敖昂本为敖烈的亲兄,也难怪敖烈会如此!只是琼华死了两个元神长老,为何会与龙宫扯上关系?敖烈又怎将罪责推到许大哥身上?
第一五三章血海老妖行无忌,琼华龙宫起纷争(二)
两个副将只知,当初左暝,吴琮,沈玉钩问罪不成,带了左寒云等三个后辈回归琼华途中,被一自称血海老妖的邪修偷袭,吴琮和沈玉钩拼死护卫重伤的左暝脱身,不幸双双陨落。据血海老妖自己说,他是给自家徒弟出气,才下此辣手!
“你们……许大哥,我们先走!”
两个副将述说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许听潮身上,敖珊气急,拉了许听潮,就要先行遁走!
“殿下不可!”两个副将齐齐阻拦,“琼华与我龙宫开战这年余,常常派出元神高人四处徘徊,劫杀我龙宫重要人物,敖昂将军就是这般被袭杀身亡!”
敖珊听罢,不由大感戒惧,虽然知晓许听潮的实力远超一般元神,但也不愿意轻易犯险,只得板起面孔说道:“许大哥乃是太清门弟子,两位将军不可听信旁人传言!”
言罢,憎恶地瞪了昏迷的敖烈一眼。
两个副将十分惊讶,若这小子当真是太清门弟子,平日里听来的传言,多半就是假的。略略思索,两人还是信了这威名不显的公主。
数万军卒踏海而行,若比起凡间军队,不啻御马飞奔,然而又怎及得上修为高深之士的遁光?敖珊归心似箭,却也只好按捺住性子,让一众军卒护卫住,缓缓往龙宫行去。
许听潮忽然反手握了握敖珊纤滑的小手,脚下云头猛然扩散,顷刻就将军阵托起,升入云间破空而飞遁!
敖珊自然大喜过望,两个副将却目瞪口呆,数万军卒也目光发直,不可思议地看着脚下五色氤氲的云头!
一路无事,许听潮按照敖珊的指点,先将火赤军送回军营,弄醒了敖烈,将金龙令交还给他,才急急往龙宫赶去。
侍卫仆从纷纷见礼,敖珊顾不得理会,带了许听潮冲进一处宫殿,刚进大门,就焦急地呼喊起来!
“母后,母后!娘亲……”
深入宫中,仆从渐少,敖珊的呼喊就不那么正式。
“珊儿!”
惊喜的声音传来,许听潮见过一次的美妇急急奔来。这美妇名唤敖初蔓,虽贵为龙族王后,手上权柄还不及几个妃子重,但甚得龙王欢心。
“我的儿,你这一去就是两年,可让为娘好生牵挂!”
敖初蔓满脸慈爱,目蕴泪光,一伸手,就将敖珊紧紧揽入怀中!
“女儿没事!倒是娘亲,可一向安好?”
“为娘就是个操心的命,哪里能好得了?你去东苑游玩,两年都不传回半点消息!为娘日夜忧心,这年余来,何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还有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硬是不听为娘劝说,和你父王去了乱云礁,与琼华派的恶人生死争斗!他那点修为济得甚事?没见敖昂和敖沖两个小子,都折在琼华派手中了么?”
“敖沖大哥也……娘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可不就是前几天么?听说那琼华派在斗法时使了诡计,很让我龙族损失了些人手!”
……
母女两人絮絮叨叨,许听潮却颇为尴尬,这龙王王后,似乎对自己颇不待见,行事说话,与初见时大相径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