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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鲤面色大变,伸手地捂住踏浪的嘴,两眼中满是惊恐!
许听潮已然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冰冷至极!
敖珊浑身颤抖,伸臂挡在许听潮面前,含泪狠心道:“许大哥,龙族中有小人,却也不能让你肆意屠戮!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大哥一旦出手,就只有屠尽我东海龙族!珊儿不愿见到这等惨事,许大哥就先把珊儿杀了吧!”
踏浪终于知晓事情不对,在墨鲤恶狠狠的目光瞪视下,很是垂头丧气!
许听潮却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拭去敖珊面颊上的泪水:“我答应过你的。”
只一声,敖珊就面露惊喜,破泣为笑。
“莫非珊妹以为,你许大哥当真是那嗜杀之人?”
“许哥哥是好人!”
敖珊开心地笑了起来,脸上又滚落两滴晶莹的泪珠。
“我累了,正好回去看望姐姐,珊妹可要一起?”
两人化光遁走,直接穿破龙宫禁制,顷刻不见了踪影。
墨鲤总算完全放下了心,指着踏浪骂道:“你这莽撞性子何时能改?若非许大哥不欲计较,此番怕是已酿成大祸!”
“我也不想啊!”踏浪满脸委屈,“那几条泥鳅天天纠缠于你,敖金盟又好死不死跑来说事!我也知道肯定有鬼,就是控制不住……”
墨鲤没好气地瞪视,踏浪嘿嘿一笑,挠挠头道:“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我觉着许兄弟这么卖力地做事,却换来一帮子杂碎的恶言恶语,就忍不住想要告诉他……”
“如今你可满意了?”
踏浪讪讪点头。墨鲤伸指恨恨在踏浪额头点了几点:“你呀……可对得起龙王前辈的恩义?”
……
“小友,今日为何不问?”
玉兔西坠,金乌东升,直至日上三竿,许听潮依旧盘膝闭目,神碑老人不禁有些意外。
“问无可问,何须再问!”
“如此甚好!”
神碑老人老怀大慰,欢喜地捋了捋胡须。这数年来,几乎每日都要讲解一些东西,虽然知晓怎么回事,也有意以此结好龙宫,但效用如何,委实不能测度。如今龙宫那头不知出了何事,许听潮不再发问,正好落得清闲。
自个儿清闲了,不表示神碑老人会放过许听潮,只见他老脸上堆起笑意:“许小友,这些年来,老夫对你如何?”
“有话直说!”
神碑老人一指两人之间那镇魔碑:“小友已将此碑祭炼得通透,今日就见识一番其中镇压的鬼物,如何?”
语气虽是询问,但那镇魔碑上,却已然浮现一个旋转的乌黑漩涡,阴气森森,鬼嚎阵阵,好不骇人!
许听潮也没有废话,身化血芒,顷刻遁入其中!
……
百万里外,东海之上,正自往北方飞遁的一朵五彩氤氲的清光云团陡然停滞!
“许大哥?”
“我那血气元神,入了紫府镇魔碑!”
“啊!”
……
许听潮之所以如此痛快大胆,除了已将那镇魔碑祭炼得随心所欲,也将血妖通天大(蟹)法修炼到一定火候,血气元神一身血功非同小可,自信足以应付大多数状况!
却说血气元神遁入镇魔碑后,就来到一处阴森灰暗的天地,此处只有九幽阴冥之气充斥,半点不见五行灵气,好在血气元神修炼功法甚是特异,天地五行,精血冥气皆可纳为己用,也不虞真气消耗。
镇魔碑毫不起眼,镇压的天地却广大无比,许听潮并未见到那被封禁的厉害鬼物,视线中只有几只青面獠牙的厉鬼在漫无目的的游荡。
这般修为的鬼物,弹指便可灭杀无数,且在这等阴气充盈之地,时刻都会诞生不知多少,许听潮没有兴趣管它们,稍稍辨认一番,就架起遁光往中心处遁去!
几只厉鬼被许听潮遁光惊动,叽里呱啦地嚎叫着追了上来,奈何行动太过迟缓,只眨眼间,就失了遁光的踪迹,暴躁地咆哮几声,就捉对厮杀起来!
许听潮一路飞遁,只见地面山石土木多呈灰黑之色,更随处可见绿幽幽的鬼火,各种奇形怪状的鬼物四处奔跑,追逐嬉戏,觅食寻偶,除了性情暴躁些,却也和陆地上的飞禽走兽无异。
许听潮倒是如此想,此界中的鬼物却不打算放过他。普通的也就罢了,就算是可以在天上飞的,也够不着许听潮遁光,但路经一条水质乌黑的河流时,河中猛然窜起一条背生狰狞尖刺的合抱粗冥蛇,吓得几头在河边饮水的老鼠状鬼兽四散奔逃!此蛇行动异常迅捷,口中喷出一道乌黑的阴气摄住许听潮的遁光,就往獠牙森森的巨口中拉扯!
“哼!”
血色遁光中传出一声冷哼,也不抗拒冥蛇的拉扯,反倒借力加速,瞬息间冲入其口中,顺咽喉而入肚腹!吞得美食,冥蛇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恢复了懒洋洋地模样,正想缩回水中,身躯却陡然一滞,继而无声无息地融成一团嫣红的血雾!
血芒破空,瞬息远去!
偌大一条冥蛇,半点残渣都不曾剩下!
数十万里之外,许听潮现了身形,手中把玩着一枚阴气缭绕的乌黑丹丸。此丹足有成人拳头大,色呈漆黑,阴气精纯至极,中心处,一条寸许长的小蛇瑟缩成一团,正自颤抖不已!却是先前被斩杀那冥蛇的内丹!这一路行来,被其斩杀的鬼物足有数千,所得这般内丹,大概两千枚!
许听潮的心思却已不在这奇特的内丹上,只见他手上血光一闪,漆黑丹丸就重新被数百血色符文封禁,蓦然不见了踪影!前方是一处广袤的丘陵,成千上万的牛样鬼兽,在其间纵横奔走,每一头的气势,都堪比路上所遇最强横的鬼物!边缘处,数百头鬼牛瞪着血红的双眼,向许听潮暴躁地叫唤,硕大的鼻孔中,喷出乌黑的阴气,后蹄不耐地在地上踢踏,刨开松软的黑土。
刺耳的哞哞声,让许听潮不禁微微皱眉,但他只是淡淡看了下方跃跃欲试的鬼牛群,就继续注视丘陵中心处。
无尽阴气喷薄而出,好似一朵庞大的黑色火焰!
即便隔着如此之远,许听潮也按捺不住元神中不断涌起的森寒忌惮!
那个地方,定然就是镇魔碑镇压的鬼物所在!
去还是不去?
许听潮依旧在犹豫,浑身血气却早已剧烈翻涌!
轰隆隆——
雷鸣声中,许听潮的身形瞬间爆散成一团数百丈的血雾!丘陵中无数鬼牛,齐齐翻倒在地,四蹄抽搐,浑身颤抖,血红的双眼中尽是恐惧!
噼啪!
数丈粗细的漆黑阴雷从天而降,直往半空翻涌的血云劈下!
一道血光激射而上,却轻易被那阴雷炸得四散崩碎!
许听潮大骇,忙不迭地催动镇魔碑,只见一道灰蒙蒙的光芒破开虚空,只一卷,就将那可怖的雷霆消弭于无形!
……
第一八八章神霄紫府镇魔碑,和光同尘戮仙神(六)
轰隆隆的雷鸣声大作,丘陵正中心那升腾的阴气中,陡然站起一个数百丈高的黑影!浑身阴雷缭绕,黑光闪烁,头上生一只尖角,水缸大的血眼中凶光四溢,身下却只有一条参天巨柱般的独脚!
此黑影一出,周围立时阴风大作,瓢泼般的漆黑雨点倾泻而下!
“夔牛!”
许听潮骇然失声!
“状如牛,苍身而独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典籍中记载的夔牛,就是这般形象!
眼前这怪物,除却驱使的不是天地灵气,形貌特征无不与记载相符!
称之为冥府夔牛可也!
若早知镇魔碑中封禁竟是这等神兽,许听潮如何还肯进来?
这数年时间,许听潮两道元神作为神碑老人和龙宫众人的传声筒,见识增长了不知多少,自然知晓夔牛的可怕!即便是在太古洪荒,夔牛也是鲜有人敢于招惹的强横妖兽!此兽天生便能驾驭雷霆,有翻江倒海,毁天灭地之不测神通!
此刻后悔也是无用,天地早被轰隆隆的雷声充斥,也不知究竟是雷霆震响,还是夔牛怒吼!许听潮赶紧收缩血云化作人形,架了遁光四处躲避逃窜,想要向远方遁走,却每每被那夔牛以雷霆阻拦,反倒逐渐深入丘陵之内!
初时,许听潮只须催动镇魔碑,唤来灰光相助,就能轻易湮灭一道雷霆,小半个时辰后,无尽阴气汇聚,夔牛发出的雷霆威能大增,灰光只能将其削弱大半,剩余还需许听潮发出血光抵挡!
如此下去,终究只有败亡一个下场,许听潮不敢肯定,神碑老人是否会出手救援自己。心下一狠,挥手打出一道血芒,直往那升腾阴气中的夔牛射去!
夔牛对这血芒视而不见,一双硕大的血眼死死盯住许听潮,视线落处,无尽漆黑的阴雷生成,连绵不绝地劈下!许听潮狼狈逃窜,频频招来灰光血芒抵挡,所过之处,丘陵破碎,大地崩裂,不知多少瑟缩的鬼牛遭了池鱼之殃,在雷霆之下灰飞烟灭!
片刻之后,那血芒遁至夔牛身前数里,陡然化作一个血红的人影,只一掐诀,就打出一道灰光,刷到夔牛身上!夔牛强横的气势,陡然下降一截!
轰隆隆!
夔牛暴怒,两只血眼恶狠狠地盯住血色人影,霎那间雷如雨下,血色人影方才化作血芒,就淹没在密集的雷霆中!
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漆黑雷霆中陡然爆出一团耀眼的血光,夔牛庞大的身躯,被向后掀飞十余里!地面也被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虚空更是裂开七八道十余里长的灰蒙蒙裂缝!
却是许听潮见那血煞妖无幸,直接掐动法诀,让其爆裂开来!这血煞妖乃是血海老妖以元神高人的血肉和元神炼制,此番陡然爆裂,不啻元神高人将毕生苦修的真气瞬间倾泻而出,威能着实可怖!
许听潮两眼闪起骇人的血光,见夔牛跌飞,身体中接连飞出十三道血芒,绕开破碎的虚空,直往正自爬起的夔牛围拢而去!
若是错过这番机会,只怕再也没有半分胜算!
那夔牛见得如此多血芒飞来,也是嘶吼连连!滚滚雷鸣声中,数不尽的雷霆从它身上四散而出,直往十三道血芒劈来!
血芒速度何等之快?此举却是有些晚了!
只见十三道血芒齐齐化作血红人影,各自掐诀,打出十三道灰蒙蒙的光芒!
十三个血色人影被无尽雷霆淹没,爆成十三团骇人的血光,将虚空撕扯得七零八落!灰光落在夔牛身上,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夔牛顿时凄声惨嚎,浑身气势瞬间衰弱小半!来不及做出更多应对,就被蜿蜒而至的灰蒙蒙裂缝击中!
许听潮兀自不肯罢休,避开虚空裂缝,小心遁至夔牛数十里外,驱动镇魔碑,唤来灰色光芒连连轰击!
二十余记后,本来渐趋合拢的灰色裂缝陡然增大,内中涌出亿万符文,在虚空四处飞窜!就仿佛洪水决堤,符文方才涌出,裂缝扩散的速度立时增快百倍!所过之处,风雷土石尽皆消弭不见,化作灰蒙蒙的一片混沌!
许听潮骇然,抽身就要后退,奈何浑身被无穷巨力禁锢,半点动弹不得,只眼睁睁地看着自身被灰色吞没!视线中,夔牛庞大的身躯也只几个眨眼就被灰色遮挡,好似有人蘸了兑水的淡墨汁,将一幅黑白山水慢慢涂抹!
与此同时,远在百万里之外的许听潮妖灵之躯,浑身陡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灰色符文,将敖珊震得跌飞吐血!
“许大哥!”
敖珊心若死灰,顾不得自身伤势,飞身扑回!还在十余丈外,就被无形力量阻住,不得寸进!
只眨眼间,许听潮已然被灰色雾气掩盖,身形若有若无,这雾气苍苍茫茫,古朴晦涩,似有无限生机,又好像一片死寂,不是天地灵气,却蕴含莫大威能!许听潮端坐其间,脸上神色变幻不休,时而欣喜若狂,时而皱眉苦思,时而惶惶不安,时而宁静安详……
两人种下了连心锁,许听潮的情绪,敖珊感同身受,哪里还不知,自家心上人只怕遇到了天大机缘!挥手想要布下禁制,却痛得脸色煞白,这才记起自己伤得不轻!
敖珊毕竟为龙族公主,顷刻便镇定下来,翻手取出一个羊脂般的玉瓶,倒出一粒玉色流转的龙眼大丹丸,正是那左青娥赠送的玉平丹!
这等疗伤圣药极其珍贵,为了给许听潮护法,敖珊哪里还会舍不得吞服?
……
南海小紫府,神碑门早已乱作一团!
原来许听潮进了紫府镇魔碑,神碑老人就一直默默关注,打算在危急时刻出手,将许听潮救出。却不料许听潮如此狠辣,竟舍得自爆元神境的血煞妖!
第一个血煞妖使出那无名法术,刷去夔牛千余年修为,神碑老人面色就变了!虽然早知这门法术已被许听潮得知,却根本不曾想到他能如此快速地修成!之后就是血煞妖爆裂,搅碎虚空,投入的神念也被湮灭殆尽!
神碑老人正打算再次注入神念,镇魔碑上就传来剧烈的震荡,片刻后,碑身腾起灰蒙蒙的雾气,此老被一弹而开,浑身气血翻涌!
顾不得压制暴乱的真气,神碑老人就面色大变:“怎会如此!”
方才惊呼出声,周围虚空就蓦地碎裂开来,一块方圆不知多宽广的漆黑大地从天而降,一角砸在小紫府上,大半轰然落入海水中,激起滔天巨浪!
第一八九章神霄紫府镇魔碑,和光同尘戮仙神(七)
这片蓦然从虚空中砸落的陆地,阴气绵绵,鬼声啾啾,不正是许听潮进入镇魔碑所见的那方天地?
神碑老人镇守此碑两万余载,如何不认得眼前这忽然蹦跶出来的陆地是何物?正是因为认知深刻,他才瞬间被无边恐惧吞噬!
“赵老儿,敖道友,若不想琼华龙宫毁于一旦,就莫要袖手旁观!”
“陈谢两位道友,小紫府与翊州唇齿相依,小紫府若亡,翊州之危不远矣!”
“殷道友,此番南海大劫,皆因你太清门后辈而起,道友欲袖手旁观呼?”
“宣道友,南海若不存,大夏朝危亡就在顷刻!”
“其余诸位道友,还望以天下苍生为念,携手共平此灾厄,杨锦这厢有礼了!”
神碑老人抱拳,往虚空处一拜!
只听一声冷哼,赵天涯和敖宏联袂而至,顾不得计较,就被眼前景象惊得呆了!
“老龙先走一步!”
敖宏一拱手,扭身化作一头数千丈长的黑龙,蜿蜒咆哮间,扎入涌向龙宫的千丈巨浪!这世间,真龙本就是侍弄风浪的行家里手,只见敖宏入水,千丈巨浪就以看得见的速度减小,终至消弭无踪!
弥平东北方风浪,敖宏长啸一声,转而向北,再向南,向东,向北,绕行一圈,行程数百万里,把偌大灾劫化解于无形!
这时间,小紫府又来了一对青衫红裙的双修道侣,乍看上去。两人均是二十余岁,正当青春韶华,然身上气势,任何一人都不在神碑老人杨锦和琼华太上长老赵天涯之下!这二人,赫然是翊州来的虚境老怪,陈松岭,谢瑶仙!
两人笑着向杨锦和赵天涯点头示意,就不再言语,而是打量起脚下阴气森森的陆地。
少顷,虚空震荡,太清门罗老道和大夏朝国子监祭酒宣穆联袂而至。陈谢二人收回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宣穆。宣穆一笑,微微抱拳,说不出的儒雅闲适。
“三位道友,旧日恩怨对错,不妨过后再论!”
陈松岭瞥了杨锦一眼,轻笑道:“这是自然!”
说话间,虚空连连震动,这阴森陆地上空,又多了数位元神,却是天尸门栾凌真,魔门长孙玉楼,善法寺济厄,以及西极教刀彩鸾!旁人皆是孤身前来,唯独栾凌真带了九个孩儿,叽叽喳喳地讨要礼物,好不热闹!
众人纷纷解囊,那杨锦却拱手施礼:“诸位道友高义,杨某铭记在心!”
“哼,姓杨的,若是我那小兄弟有个好歹,我们母子定不与你干休!”
“栾道友稍安勿躁,许师侄之事,事后定然会与杨道友清算!”罗老道捻须微笑,丝毫不顾杨锦脸色变得难看。
“既然罗道友有言,小妹就应承了。”
“那孽畜来了!”
敖宏的呼喝远远传来,众人神色一凛,远远看去,只见一头数百丈高巨兽单足着地,纵跃间好似离弦之箭,正往此处赶来!
附近虚空泛起密集的透明波纹,敖宏迈步走出,脸色有些发白!弥平数百万里的千丈风浪,于敖宏这等虚境真龙来说,不过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此时他却气息凌乱,显然已和那夔牛做过一场!
“敖道友,那孽畜实力如何?”
“深不可测!”
话音才落,就听轰隆隆的雷声由远而近,一头独角血眼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落足处大地皲裂,滚滚阴气从裂缝中升腾而起,顷刻便被那怪物吸入腹中!正是许听潮遇见的冥府夔牛!
轰隆隆——
夔牛张嘴嘶吼,只发出滚滚雷鸣,无穷黑色阴雷连绵劈落,竟将十余虚境老怪尽数笼罩!
“不知死活!”
长孙玉楼冷哼一声,抬手打出一道乌黑魔气,直往头顶数道雷霆卷去!余者也自纷纷出手,但均未使出几分力气,杨锦焦急大喝:“诸位道友不可轻敌!”
只听轰隆隆闷响声中,诸般手段轻易被那雷霆荡涤一空!众人面色大变,纷纷使出挪移神通,遁出雷霆笼罩的范围!
轰隆隆——
夔牛仰首长鸣,忽然自鼻孔中喷出两道漆黑阴气,毒蛇般插入脚下土地!
“不好!这孽畜在图谋镇魔碑!”
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