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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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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宴夏所说,明倾默然片刻,似乎是在静思。
  没有去打扰明倾的思绪,宴夏忍不住往墙上的四象图看去,四象图与宴夏眼神对视片刻,终于开口先问道:“关于叶宅,你有没有什么知道的?”
  明倾看了看四象图,旋即将目光重又落回宴夏的身上,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我从未去过延城。”不过还没有等宴夏眼中升起失落的情绪,明倾便又出声道:“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想想。”
  宴夏微有些疑惑,等待着明倾接着说下去。
  明倾对宴夏笑到:“叶题先生要你去叶宅寻一个因果缘由,你去了叶宅却什么也没有查到,那我们不妨想想,叶题先生要你去叶宅,是为了什么。”
  四象图依旧没能够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解的就要再问,宴夏眸光却微微清亮起来,似乎稍稍明白了些许。
  明倾顺着这话说下去道:“追究原因,无非是人和事,叶题先生想要你弄清一切,那么叶宅当中总要有什么能够解答你的疑惑。相较于事,我想叶宅中的人更能够替你解开这些困惑。”
  宴夏自方才便已经想清了此节,听到明倾这话,很快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小爹想要我找的,是叶宅中原本住着的人?”
  “或许。”明倾点头。
  宴夏眸子澄澈明亮,她面上微微泛起笑意,连忙又道:“那我们只要找到叶宅里面原本住着的人,就能够找到答案了?”
  “可是……”宴夏说到这里,却又开始担忧起来,纵然想到了这一环,但如今时隔多年过去,叶宅早已废弃多年,从前住在那里的人,定然也早已不知去向,想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明倾没有让宴夏担心中的担忧持续太久,他道:“我想叶题先生会让你去,便是他从前早就有所安排,那安排必然是在人的身上,既然如此,若非当真遇上什么特别的原因,叶宅中的人一定也在等你,等待着你前去寻他。”
  宴夏没有说话,但却明白了明倾所说的意思。
  不久之前,她便去叶宅当中寻过了一番,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所以正如明倾所说,如果真的有人被小爹安排在此等待她,那么她闹出那番动静之后,原本等待着她出现的人,一定也已经发觉了她的到来,若他还在,那么他一定会主动寻她。
  “所以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延城等他出现。”宴夏喃喃道。
  就在宴夏想着这些的时候,明倾一直也在看她,看着她一步步得出答案,明倾眸底的柔和也越来越浓。
  宴夏想到最后,禁不住抬眸征询对方的意思道:“明清公子,是我想的这样吗?”
  明倾语声轻软,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回应着这个成长速度惊人的少女道:“嗯,你想的没错。”
  ·
  当天晚上,宴夏又回到了延城。
  只是与去的时候不同,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明倾。
  宴夏原本便想好了不再更多麻烦明倾,但对方却道是正巧要到延城当中取一味药,便也一道来了。
  两人在客栈当中找了一处桌椅坐下随意吃了些东西,宴夏的心思却始终不在这里,只喃喃着不太确定的问道:“当真有人会来找我吗?”
  明倾轻轻颔首以让宴夏安心:“若当真有人在等你,他知道你闹过叶宅之后,定有自己的方法寻到你。”
  “嗯。”明倾一句话便叫宴夏安下心来,只是眼前的沉默让她微有些不适应,她于是又问道:“公子身上的病当真已经没有大碍了吗?公子是要取什么药?”
  对于自己的问题,明倾并未太过在意,似乎那一夜的虚弱从不曾有过一般,他只回应了后面一个问题道:“药是给我另一位朋友的,他受了毒伤,如今正住在傅然的长善庄内,我这次来长善庄就是为了探望他。”
  宴夏对于明倾口中的朋友微有些好奇,她还记得之前荀周曾经说,他说明倾没有朋友。
  但如今看来明倾似乎并非荀周所想的那般,又或者说,荀周他们所见的,本就并非真正的明倾。
  而如今这个人正在她的眼前,她开始一点一点了解他,渐渐地看他变得真实起来。这种感觉对于宴夏来说竟显得有些奇妙。


第44章 
  两人在客栈中吃过了东西也定好了房间; 却没有立即休息,明倾要去药铺取药; 宴夏也不愿独自待在客栈当中,便随着他一道去了。
  药铺在延城西边; 与两人所住的客栈相距有一段距离,两人一路过去脚步却也并不算快,宴夏是因为不愿太快; 只盼着能够将这段路一直走下去; 而明倾——
  宴夏行在明倾身后,偷偷拿目光去瞥身前的人,她的角度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她于是只能猜测; 只能看着明倾的背影不发一语。
  “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南河镇吗?”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开口; 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宴夏本就一直在凝神等待着,如今听明倾开口,当即打起了精神点头道:“嗯。”
  明倾忽而停下了脚步。
  宴夏就行在他的侧后方不远处; 见得对方顿足,立即也停了下来。
  明倾等了片刻; 没有再听见身后的动静,于是自那处回过身来,有些无奈的对宴夏笑到:“怎么不过来?”
  这话让宴夏一怔,她小声道:“你停下来了,我当然也停下来。”
  明倾像是有些失笑,他回身对宴夏伸出手来; 宴夏盯着明倾伸来的手,有些不解的在心里面猜测明倾的意思。明倾没有动作,眸色温然安静等待着。
  片刻之后,宴夏终于犹豫又试探般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明倾的指尖总是微凉,宴夏却仿若被灼烫一般,似乎就要松手,明倾手上微微用力,却是牵着宴夏到了自己的身旁。他的力道不大,伴着惯有的温柔,宴夏只觉自己仿若被暖风轻托着往前行了两步,待到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明倾的面前。太阳的光晕明晃晃的洒落在他的身上,隔着几重街的叫卖声似乎都嗡然钻进了宴夏的脑子里,震得她僵硬不能动作。
  “这样就好了。”明倾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颔首道。
  宴夏默然回神,不解眨眼道:“什么?”
  明倾松开宴夏的手,示意宴夏接着往前而行,面带笑意道:“并肩才算作是同行,你我既是同行,你为何要走在我的身后?”
  “我……”宴夏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从初见时起她便一直将明倾看做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似月光似春阳,总归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她自是从不敢轻易靠近。
  便在宴夏犹豫不答之际,明倾已经轻声道:“你没有必要走在任何人的身后。”
  宴夏若有所思,只觉得明倾此言似乎另有所指,然而没有等她再说些什么,明倾便又转而问道:“你没有将四象图带出来吗?”
  宴夏摇了摇头:“我将它留在客栈里了。”在宴夏看来,纵然是将四象图带出来,它也不能够在这街道大庭广众之下出来说话,倒不如将它留在房间里面看着行李。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明倾。
  “……”宴夏不时流露出这般不经世事的单纯让明倾听得失笑,他摇头又道,“你便不怕四象图被人盗走?”
  宴夏并未担心:“四象图能自己应付。”
  明倾也不知是否想说些什么,宴夏的视线却是微微一转,落到了街道旁经过的车队上,城中似乎正在过什么节日,一行人游行而来,游行车队上坐着身着五色裙衫的女子,车旁还有女童手拎竹篮,一路洒下花瓣。大街之上热闹非凡,人们簇拥着皆往那处跟去,确是宴夏从未见过的热闹景象。
  宴夏一时看得有些发怔,就连脚步停住了也不自知。
  明倾跟着停下脚步,等在她的身旁,静默着不发一语。
  不远处花车上的女子开始跳起了舞,红白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满地,也落在那舞女的发间衣间,曲声自后方伴着人群的笑声传来,整条街道弥漫在热闹且喜悦的气氛之中,叫人沉浸其中就连心神也不免放松起来。
  这个过程宴夏一直看着那处热闹的中央,她眸底渐渐升起些许亮色,那些光亮犹如星辰点亮了夜空,转瞬之间自眸光中氤氲开来,随之化作了流光溢彩的笑意。
  而在宴夏盯着那处热闹看的时候,她却不曾发觉,明倾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笑意而笑,笑中盈满了温柔。
  不知是谁呐喊了一声,接着街上其他人也喊了起来,叫的似乎是那花车上女子的名字,女子掩唇轻笑,羞涩的回过身去,车队便继续往前而行,渐渐走远了去。
  直到那车队消失在街道那头,宴夏才终于回过头来,一双眸子闪烁如有星辰零落其间,她惊喜的朝明倾道:“好漂亮的舞,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明倾颔首笑着,顺着她的话道:“应该是这里的习俗,许多城中都有这样的热闹可以看,你常年住在南河镇中,自然没有见过这些。”
  宴夏连连点头,内心依然沉浸在方才的热闹之中,她兴高采烈的与明倾说着方才的事情,明倾便也耐心听着,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宴夏才突然想起了两人这一路上街的目的,于是立即停住了话头。
  明倾默然看她,宴夏笑意微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是说四象图的事情吗?”
  “……”
  ·
  方才的事情就这般揭过,宴夏没有再说,明倾自然也没有再提。
  事实上宴夏觉得十分懊恼。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因为自己从未离开过南河镇,所以她比之旁人所知道的事情总要少了一些,她的眼界也总归比旁人要浅了许多。有些时候这会给身旁的人添上一些麻烦,而也正因为如此,宴夏一直以来与明倾在一起时都小心翼翼的,她不愿让明倾觉得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更不愿让自己的不懂给明倾带来麻烦。
  但如今自己看一场舞都看得出神的模样,还是让明倾给看了过去。
  宴夏觉得丢人极了,就连走路的脚步都变得重了起来,跺着脚甚至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以掩盖自己脸上微微浮现而出的红晕。
  事到如今,她觉得自己在明倾眼中的形象,大抵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看个热闹都能看半天的小丫头了。
  这个认知让宴夏觉得十分颓败。
  她在心中轻叹一声,虽然未曾整理好心情,却仍是只得抬眸往明倾看去。
  明倾走在她的身旁,直视前方的路,没有回头去与宴夏对视,但口中的话却是对宴夏说的:“再过几个月,是否就到中秋了?”
  宴夏算了算日子,他们离开南河镇的时候,还是春日,后来去了北砚庄,又一路赶到这里,路上花的时间也并不算短,若说中秋的确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也不知明倾看见了没,然而很快明倾便又道:“我记得中秋的时候,霜城会有花灯节,那时候人们会提着灯上夜市闲逛,街市上什么都有,也有不少人去河边放河灯,在林间放许愿灯,那时的情景会比刚才还要热闹许多。”
  “真的?”原本还在后悔着自己先前反应太过不成熟的宴夏,如今听到明倾所说的话,当即又将成熟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睁大眸子看着明倾,像是在求证方才那番说法。
  明倾忍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宴夏还没高兴起来,转眼却又喃喃着道:“可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了。”
  如今还有着许多事等她去办,她要找到原本在叶宅中的人,还要寻找干爹干娘们的踪迹,几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但总归还要接着走下去。
  明倾看她眸中微黯,轻声便又道:“不管那时候怎么样了,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
  宴夏不禁盯着明倾微微发怔,方才那街头的热闹分明已经随着那车队走远了,但不知为何宴夏却觉得那种嗡鸣还留在耳中,让她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至那远走的神智在周围的街道上飞了一圈重又附体,宴夏才终于低垂下眸子,掩去唇畔若有似无却又不敢太过明显的笑意,声音闷闷地应道:“嗯。”
  ·
  这是一场显得有些遥远的约定,但却足够宴夏时刻念在心上,两人说完这些话后,便又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接着往前走去,然而宴夏却不时抬眸看身旁的人,只觉得刚才的事情仿佛极不真实。
  他们就这般走了一路,终于到了药铺当中,傅然似乎早已与药铺的人打过了招呼,明倾进入铺中不过只说了自己自长善庄而来,药铺的人便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很快将准备好的药递到了明倾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交给了他。
  取过了药,两人掉头又往客栈走去。
  再长的路也总要走尽,纵使不舍,宴夏也仍是只得跟随着明倾回到客栈当中。
  只是让宴夏没有料到的,是她推开自己客栈中的房间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房间中多出了个人来。
  突然之间出现在宴夏房中的是一名看样貌十分年轻的男子,他此时正站在房间桌前,一手执扇,一手正落在展开的四象图上,似乎是欲将那画卷取走。
  宴夏心中微惊,心底里面顿时掠过无数种可能,禁不住上前一步,大声道:“你是谁!”
  明倾跟在宴夏的后面进入房中,目光瞥过那名男子,没有立即开口。
  那男子见宴夏二人突然闯入,看起来也并不慌乱,他慢吞吞松开了手,模样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耐心纠正道:“小姑娘,这时候你应该关心我要做什么,而不是问我的名字。”


第45章 
  宴夏于是戒备道:“你是谁?”
  对于宴夏这般反应速度; 那人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了,他点了点头; 没等宴夏再逼问,拱手上前自己先将一切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我叫宫间; 乃是叶家管事,这次来这里寻姑娘,是为求证一件事。”
  莫名听到这话; 宴夏微微一怔; 旋即问道:“何事?”
  她话音方落,却又突然想起这人刚才话中的意思,于是立即又道:“你说你是……叶家的管事?”
  宫间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尖,应是觉得不妥; 随即又缓缓将手放下; 淡笑着道:“是,叫我宫间就好了。”
  宴夏神情古怪的看着此人。
  宫间的外貌偏较柔和,面上总带着笑意; 但这种笑容与明倾却又不同,明倾的笑意和暖; 叫人见之如沐春风,宫间的笑意却是那种极为礼貌的笑,笑起来眼尾微微下垂,显得有几分敦厚,有几分真诚老实。
  这种神态让宴夏觉得自己的戒备显得十分不必要,或者说这个人做出这种神态; 本就是想达到这样的目的。
  眼见宴夏沉默下来,宫间终于自桌前离开,将手中的折扇合拢放下,垂眸道:“我听说昨日里有人去了叶宅,似乎是要寻找什么东西。”
  自听说了此人的身份,宴夏心中便隐约有了猜想,如今听见他主动开口说起,宴夏心中的猜测便也更加确凿了起来。
  果然,宫间很快又道:“我想,姑娘应当就是昨日去叶宅的人,是么?”
  听到宫间说起这话,宴夏反倒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猜测果然得到了印证。
  她回头看了身后明倾一眼,知道明倾告诉自己的方法果然是对的,只要她出现在这里,叶家的人便一定会主动找上门来。
  明倾以眼神回应了宴夏,却没有再多开口,宴夏对上他的视线,在这时候不知为何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明倾是在等她自己做出决定,自己去回应那些话,这些天来明倾一直所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帮她,却并非全然帮到彻底,他做得更多的,却是在旁指引她,如何做出正确的决定,如何去做一些事情。
  所以有些话她必须要自己来说,她想到此处,终于再次回往宫间,回应对方道:“昨日是我去了叶宅。”
  “姑娘为何要寻叶宅?”宫间又问,语气始终客气而恭敬。
  宴夏目光始终在那人身上逡巡,她随之应道:“有人要我来找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宫间又问。
  宴夏没有立即回应,却道:“你是能告诉我答案的那个人吗?”
  宫间话音倏止,笑意看来更加真诚起来,他微微拱手,低声道:“或许是。”
  宴夏疑惑不语,宫间已接着又道:“不知让姑娘来此处的人,究竟是谁?”
  “我小爹。”宴夏喃喃着说了一句,回忆起不久之前自己才知道的真相,轻声唤出了小爹的名字,“叶题。”
  宫间的神情几乎是在瞬间变了下来,他面上那般恭敬客气的笑意缓缓收敛下来,随之,他深深看了宴夏一眼,低头对着宴夏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果然是小姐。”
  这话听得宴夏不觉退了半步。
  她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顿时之间从前小爹曾经说过的许多故事皆自脑海中翻转了一遍,宴夏脑子里面乱作一团,喃喃问道:“你说什么?”
  宫间没有吝啬这声称呼,态度比之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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