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九……”
“嗯?”她有些晕头转向。
“晓得我为何吻你么?”
“唔……锻炼技术?”
“……”
九明媚纵横人间数万载,光九歌坊中亲嘴做坏事的便见了许多。不管神仙凡人,于“情”之一字,总是有那么些追求的。要是全禁了欲,还要个甚么天妃天后,又哪里还有什么太子天孙?情之所至,嘴碰嘴,身碰身,两厢光溜溜地睡他个昏天黑地,也不稀奇。
彼时瞧上了东君,一颗少女心情窦初开,又看了许多人间话本子,对东君的唇和身体觊觎许久。甚而流连秦楼楚馆,观摩恁些凡俗女子勾引良家妇男的手段。可叹她于此道是个笨的,东君又冷冷淡淡从不肯给她实践的机会,以至于她的经验,只停留在理论层面。
直到遇上个正经呆萌易推倒的八晌,她忍不住锻炼了调戏美男的技术,滋味儿很是不错。她不禁感叹,当年若是技术过硬,三下五除二,推倒了东君,指不定就把东君变夫君了!
唔,阿印十万年来还未传过什么绯闻,此方面的经验亦是白纸一张。这都十来万岁了,也该锻炼锻炼技术来着,否则他日遇着了心上人。却被人嫌弃啥也不会,着实给咱们凤鸾山丢份儿。
“这里。”单狐印轻点她的唇。
“这里。”单狐印轻点她的脑门子。
“还有这里。”单狐印轻点她的心口。
“都拿去锻炼?”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浪漫氛围一击全溃散,单狐印忍不住笑道,“在我回来之前,不准交给别人。”
—————锻炼小分割————哟好邪恶————
嘶~~
铁笼中,毒蛇盘绕,吐着猩红信子。露出毒牙。一只雪白的手掌掐住蛇的七寸。将其从笼中揪出来,从后方捏住了嘴。
毒蛇甚是烦忧,它招谁招惹了。老老实实地在河边儿水丛子里逮小青蛙,却被个狠家伙逮住了。一连几日,天天都要放一会子毒。眼见着自个儿黄幽幽的珍贵毒液从毒牙中挤出来,汇进小瓷瓶中。它心疼得直哆嗦。恁多毒液,能吞了好些青蛙呢!
雪白的手儿随手那么一甩。滑溜溜的蛇身被甩上了铁笼边沿,*碰硬铁,鸡蛋碰石头,终归是个碎。毒蛇呜呼哀哉。没命了。
“赤水宗仙,您吩咐的食物已预备妥当,请阅览。”
雪白的手微微一顿。在黑咕隆咚的室里划过一道莹白的弧线。突然,弧线旋转。五指猛张,扣住了来人的脑颅。而那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歧国那位威风凛凛的“年轻”皇帝——风烈。
只见他一袭黑色龙袍,乌黑的长发束在脑袋上盘了个男式的发型儿,一顶金光华冕已然卸去了,那皮光水滑样儿依旧,却透着一股子阴测测的美。
他并不反抗,面上坦然,依旧王者之气。
钟赤水见他如此,冷然一笑,尖锐的指甲往下一压,抠进他的脑壳子里。鲜红的血缓缓流下,沿着他的脸颊,一直淌到尖下巴上。一滴一滴,滴溜溜地落到地上。
“迟了半个时辰!”
“食物反抗过了头,怠慢了些,请赤水宗仙莫要怪罪。”
“哼!”钟赤水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先瞧瞧你带来的货色。”
风烈一挥龙纹袖,矮了矮身体,从地上提溜起个人来。那是个妙龄少女,满头乱发金钗,稚嫩的脸上苍白一片,浑身的锦缎华服皆已又乱又脏。她双唇直哆嗦,恐惧地看着风烈:“父皇,救我,父皇……”
“舍得?”雪白的手在少女头顶盘旋,缓缓得游弋而下,轻巧巧地剥开了少女的衣襟,露出稚嫩的小胸脯。
风烈面无表情,好似压根儿不认得这少女。
尖锐指尖缓缓插进胸脯肉里头,扎了五个血窟窿。钟赤水俯身而下,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那血液,腥甜的,温热的,稚嫩的……很好喝。她再不迟疑,整只手掌插入,摸到个软乎乎的小东西。下一瞬,手里便托了个红艳艳的小心脏来。
少女圆睁了双目,口中溢出血来,仍旧的不敢置信:“父……皇,为什……”
风烈手一松,少女的残尸颓然落下,如同一坨无用的肉块子。
“皇气充足,滋味儿不错,是上等货色。”钟赤水面上带了些笑意,将小心脏放入房间一角的冰棺之中。
“宫中公主不多,仅五人,突然尽数暴毙也不妥当。朕会另行挑选宗室之女,定然给赤水宗仙充足的供给。”
“很好,”钟赤水抖了抖自个儿紫红色的袍子,怡然一笑,“那个九更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十分平静,正在准备后日的神女竞选。”风烈道,“只是,朕不明白,弦月宴饮那日,皇后已然抓了她,宗仙为何不准朕处死了她?莫非,她当真是那个天数命定的神女?”
“不让你动手,自然有我的道理,”钟赤水道,“你以为她那般弱小,能让你们这些凡俗之人处死?怕是合你举国之力,亦战不过她一人。他们设下猎场,意图诱捕了我,难道,我不可以将计就计?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赤水宗仙料事如神,朕佩服。”
钟赤水妖媚地勾住他的脖颈子,轻轻舔去他下巴尖儿上残留的血滴子:“只要你乖乖听话,五百年前许诺的事儿,必然兑现。而你,便等着生生世世,守着你至高无上的权位吧!”
风烈阴厉地抬了眸子,笑得格外好看:“明儿的食物,定让宗仙满意。”
灯烛灼灼,依旧照不亮这一方黑暗。满室里回荡着钟赤水妖气冲天的笑声,而地上那具公主残尸,已然被人拖出去,不知要拖向何方。(未完待续)
☆、第80章、吊一口气
(求月票、求订阅啦,谢谢大家支持!今儿莲雨还得加班,二更晚上7点奉上哟!)
九明媚素来是个胆儿大的,没有甚么不敢想,更没有甚么不敢做。可是今儿着实碰着个不敢的,那便是不敢相信阿印当真把她当做了心上的人儿。若说前头还以为是锻炼技术,那后头阿印的剖白,只要不是个糊涂的,皆看得出其中情意。
十万年呵,打小儿摸爬滚打在一处的,压根儿没有什么男女之防。感情很深,相处很妙,怎么腻怎么舒坦。若论这世上唯一一个让她挑不出毛病,可以全然信任的家伙,非大师兄莫属。可一个好生生的大师兄,猛然成情郎,这滋味儿忒怪异了些,九明媚稍一想想便直打颤。
“小九,慌个什么?”
翌日清晨,单狐印携了发发,预备着即刻启程。国师已然祭出了自个儿的宝贝坐骑山头鹤,有了这坐骑,单狐印便可尽快赶至西海。
临行前,单狐印瞧见明媚微微躲闪的眼神,便知道自个儿昨日的举动过于草率了。这也是过去那么多年来,他不敢透露心意的缘故。
因了喜爱,所以在意,因了在意,所以畏惧,畏惧爱情尚未得到,连过往情分一块儿丢了。可是,他必须让她知晓他的心意,必须在她再次选定别人之前,在她心里划下属于他的领地。
“我……”九明媚感觉舌头打了结,好不容易才给捋直了,“我何时慌过!”
单狐印温柔一笑,倾身环抱住她小小的身体,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一如往常:“我对你的情意,过去不变,现在不变,将来亦不会变。若论有什么变化,那便是我们将一日比一日更加亲近。所以,小九不必着慌,自然一些便好。”
听了阿印这番话。九明媚略有些讪讪:“见着了西海真君。替我道个歉。没能护明月周全,是我的错失,我定然尽力弥补。将人还回。”
三师姐海明月,正是西海真君的掌上明珠,打小儿娇宠着的海中公主。因着生于海上月出最为皎洁之时,又生得明眸皓齿。冰肌雪骨,被西海真君取名为“海明月”。更神奇的是。海明月出生当日,有数条银龙盘旋东海上空,很是个吉祥尊贵的兆头。于是乎,西海真君越发地喜爱这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初龙乙被阿印击败,西海真君看出了泰逢元尊的授徒本事。便将宝贝女儿送上凤鸾山拜师学艺。不曾想,一场暴雪劫。将宝贝女儿的命也劫了去。阿印此去西海净池,需得经了西海真君的同意,便难免提及那些个伤心事。
“这歉意我自会顶着,净池之事我亦有分寸。”单狐印正色道,“小九,你且好生等着,待我三十日后归来,定送还一个完好无损的发发。”
九明媚突地激起了一腔斗志,昂起脑袋,望着他:“阿印,相信我,待你三十日后归来,我定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弯弯!”
单狐印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小九这丫头,天生是战场上的苗子,一提到战斗,立时能燃气八丈高的斗志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送别阿印一行,远远瞧见山头鹤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阿印的影形亦是越发的模糊了。九明媚突地有些怅然,四百九十六年生死离别,好不容易聚首,这才不过两日,又要分离。若是能一直相守下去,哪怕是当真做了情人,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好。
阿印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内里怕是很难过吧?正如她当年之于东君,追求得恁般轰轰烈烈,却得不到半点儿怜惜,纵然从不怨悔,也难免有所心伤。对于阿印,她是半点儿心伤也不愿他有……唔,是否当真好生考虑考虑……
“快快快,芝阳宫出大事儿了!”
几个太监慌慌张张地往东边儿跑,跟赶着投胎似的。他们围着一个灰蓝袍子的老男人,瞧着是个御医模样。那老御医被他们催魂催得头痛,脚步不稳当,“啪”地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呦,牛御医,您还有工夫摔跤呢?再不赶过去,芝阳宫那位可是会让您摔下去便没命爬起来了!”太监们忙又把老御医扶起来,见他老迈着实赶不动路了,干脆几个人合力,扣住他的咯吱窝子,这身老骨头给架了起来。
老御医气喘吁吁地呼喊:“放我下来,我能走,放我下来!”
九明媚见这状态,莞尔一笑,真真儿是牛赶牛,人赶人,慌里慌张把命儿催。宫里边儿能出的大事儿,往往同后宫皇室之人有关,莫不是哪位后妃、公主生了病?她飞身上房顶,循着芝阳宫的方位轻轻一嗅,噫,好浓郁的死气,这死气,竟同那岐国皇陵之中的,十分相似。看来,钟赤水终究耐不住重伤虚弱,还是出手了。
足下一蹬,九明媚念了个诀,化成一只小雀子,扑棱棱翅膀,飞向芝阳宫去。
芝阳宫乃是皇帝风烈的宠妃殷若所住的地界儿,这殷若入宫十八载,依旧的美艳绝伦,盛宠不衰。只可惜,生了个小皇子三岁上夭折了,只剩个十二岁的公主风瑶。风瑶没能继承自个儿母亲的美艳,生得清秀寻常,幸而是个单纯善良的公主,很得宫里人喜爱。
小雀子落在芝阳宫的房顶上,鸟爪子扒开一片瓦片,向下遥遥一望,便见宫女太监们哭成了团。床铺上睡着个清秀姑娘,稚嫩的小脸苍白得没有半丝儿血色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身上穿着锦缎华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好似特意整理过的。
“瑶儿,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床边一个美艳妇人穿得花枝招展,却哭得跟花洒似的,扑闪闪全是泪。
九明媚拧了拧眉头,怎么了?还不是让人挖了心脏去了?如今这稚嫩少女还有一丝儿呼吸,挺着最后一丁点儿温度,不是因了别的,正是有人施了法术,不让她立时便死了。(未完待续)
☆、第81章、柳氏春酿(二更)
(谢谢百笑声他哥、唐门的打赏支持,谢谢天天等朋友的月票支持哟!o(n_n)o~)
如今这稚嫩少女还挺着最后一丁点儿温度,不是因了别的,正是有人施了法术。
九明媚将房内细细观察一番,到处窗明几净,干净整洁程度,同丰紫英死后的房间一般无二,怎么瞧都是钟赤水的手笔。只是,这一回却没有剥皮剔骨,仅仅剜去了心脏,钟赤水所需的死亡仪式,何时这般小清新了?她甚而将表皮修复得同正常人一样,还施法不让风瑶立时便死了,这是为何?
“殷妃娘娘,牛御医到了。”
“怎么现在才来?!”殷若美艳的脸蛋儿怒气滔天,“还不快给本宫滚进来!”
牛御医被几个太监架着胳膊,万般反抗不得,已成了个听天由命的架势。这会子殷若一嗓子嚎过来,他猛地一激灵,被太监们一甩,扑通摔到了这美艳娘娘跟前儿。眼瞅着殷妃娘娘那神色,好似要将他活埋了,他立即道:“娘娘是要金丝诊脉还是……”
“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还管它什么虚礼,快给瑶公主诊脉!”殷若怒道。
“是是是,这便诊了,这便诊了……”牛御医连滚带爬地起来,可怜了这把老骨头,尚未摔成碎渣儿。
牛御医擦了擦满头的冷汗,伸手为床上的稚嫩少女切脉。突然,他大惊失色,并起双指探了探少女的鼻息,又探了探颈脉,忽地撤了身子。“扑通”一声跪下来,来了个四肢着地。
“怎……怎么?”殷妃一颗心儿高高悬起,生怕牛御医一箭戳过来,心血崩流。
牛御医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低着花白的一颗脑袋:“殷妃娘娘请节哀,瑶公主……瑶公主已然……逝了!”
殷妃眼前一黑,向后头栽了下去。近旁的宫女连忙扶起她。不住地劝慰:“娘娘撑住。瑶公主大仇未报,您可不能这般倒下!”
殷妃晃了晃,终究还是站了起来。神色愤恨:“瑶公主昨儿还好好的,弦月宴饮上一切如常,不过一夜的工夫,岂会骤然猝死?牛御医。你给本宫好好诊诊,若有谬误。本宫定不饶你!”
好家伙,殷妃这小眼神儿,锐利如虎,已经越过要活埋了他的阶段。直接升级为“生吞活剥”了。牛御医身子一抖索,脱口道:“约莫是……是个什么急症……”
啪!
干脆利落的一巴掌。
殷妃的掌心蹭过牛御医皱巴巴的老脸,掌心红了。老脸也红了,双方皆是个喜庆的色儿。
噫。这宫中女子竟都恁般彪悍,瞧着着实的有意思。九明媚瞧大戏瞧入了迷,鸟头不住地往屋瓦下头伸,要再瞧得明白些。鸟翅膀没扒住瓦片,腾的一下坠下去,她整个“鸟”坠在了房梁上头,溅起了梁上许多灰尘来,呛得直咳嗽。她立即扑棱起翅膀,纵身飞了出去,在半空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呀,好丑的鸟儿,打它,就是它!”
童稚的话音刚落,左翅膀便结结实实地挨了颗石子儿。九明媚抿住了鸟嘴,便朝那俩顽劣的孩童冲过去,一人一记鸟喙啄功,把他俩吓得丢了弹弓,抱着脑袋哭爹喊娘。
此处乃是芝阳宫后头的甬道,亦是芝阳宫后门所在之处。红墙顺着东西方向长长地延伸而去,东头儿劈了两道路,兜兜转转通往皇后的凤瑾宫;西头儿也劈了两条岔道,兜兜转转通往叶妃同绵嫔所居的庆廉宫。那俩顽劣孩童往一直往西头跑,不知是去寻哪位爹、哪位娘。
顽劣小儿,连毛都没长全乎,便敢惹了梅神,一点儿小小的教训,算是轻饶了!
九明媚正欲飞回去,继续瞧那出大戏,顺道儿寻寻钟赤水的下落。忽而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味儿,和那酒香中溢出的仙灵气息。她心中欢喜,抖了抖小翅膀,寻了过去。那仙灵躲得并不远,正在芝阳宫后门外头。
噫,正是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柳氏春酿是也。
春酿躲在后门边儿上,身子挺得直直的,绷得紧紧的,好似十分紧张的模样儿。直到那俩顽劣小儿消失在甬道尽头,并未发现她,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过身来,扒了门缝儿往里看,却怎么也瞧不见等的人。只得垂头丧气地道:“瑶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只可惜,她已经出事了。”九明媚飞到她脑袋上空,“而且一出事,便是个死。”
小雀子说话了,当真是稀罕事儿!春酿往后一撤,脊背贴住了朱红色的门:“你……你是个什么妖精?”
红光一闪,小翅膀化作了胳膊,鸟爪子伸出个人腿样儿,连鸟头也变作个姑娘脑袋。九明媚欺身上前,将春酿整个儿逼到了门框子一角。纤细白皙的手指头微微一勾,勾住了春酿圆润好看的小下巴,轻轻一抬,轻佻地道:“倒是个漂亮丫头,便从了妖精姐姐,可好?”
春酿瞪了双清澈的杏仁眼,双手骤然发威,就势拽住明媚的胳膊,硬撇下去。别看她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气力却足得很,身手也十分灵敏,应当也是个练家子。想必这一路上,为了替相柳一族伸冤,困难重重,没少受欺负,这才练就了这等本事。可她那点儿花拳绣腿,碰着九明媚,到底是瓤了忒多,三两下便落了下风。
“功夫在何处学的,恁的不禁用?”九明媚将她硬按在门框子上,笑盈盈地道,“还没有弯弯一半的劲道,真真儿是越发的倒退了。”不过没关系,待这春酿遇着了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