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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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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出宫。”
    弘凌道。
    李生路颇有些意外,再挥手,众羽林卫又利索的收拢在天子身后如木偶一般站立不动。
    天光日光,在眼前明晃晃交错,锦月精神恍惚,只能看见眼前的路如何延伸她便往哪里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去法场!
    弑君篡位按律法当处分尸之刑,她必须要去,必须……
    她目空所有,看不见弘凌,出了宫门。弘凌骑马尾随在后,身后跟着李生路以及羽林卫保护。天子之威,当如是。
    秋深风冷,锦月到了法场,喧嚣嘈杂和这刺骨寒风让她神志陡然清醒不少。
    马匹壮实的烈马朝着五个不同方向,中间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王袍男子。他清瘦俊秀,虽然头发蓬乱,亦然不能掩盖住他高贵的光华。
    百姓窃窃私语,都是惋惜。
    “弘允!弘允!”锦月竭力嘶吼。
    弘允流血过多,已经有些混混沌沌,他手脚和脖子都缚着铁锁链,另一头绑在马身上。尽管锦月声音在人群中时那样微弱,但弘允听见了。
    他混沌的目光骤然有了焦距,在泱泱人海头颅中准确找到了锦月所在,惊喜,而又窘迫,惶恐。
    他背过身,背对锦月,不让锦月看清他此时的狼狈。
    “弘允!”
    锦月泪如雨下,拼命拨开人群,到弘允正对的另一方向,重新出现在弘允的视线了。
    她那样虚弱,走得那样吃力,弘允看见她拔过的百姓肩膀上都是她的血手印子。她受伤?
    锦月终于到了法场边缘,可有羽林卫把守她一步也无法靠近,更无法翻上刑场台子。“弘允……”
    “锦儿。”弘允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蓄积。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泪,为一个女子落泪,不再那样从容。
    弘凌告诉他锦月回心转意留在了他身边,他信以为真了,若不然怎会他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母子。
    可现在,他确定自己被弘凌骗了。
    “锦儿听话,回去,不要看着我……”
    弘允的声音有丝颤抖,他侧开脸,想用长发掩住脸颊的血污。
    “如果你还敬重我是你夫君,是你兄长,请不要让我狼狈地死在你面前,给我最后的尊严……”
    锦月崩溃地摇头,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不!不要!不要……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听闻这句质问,弘允落下清泪,望着哭成泪人的女子,颤抖了唇,再说不出话。
    是啊,她该怎么办啊,他的锦儿没了他在身边给她一个家,她该何去何从啊……
    好在,他早已为她留了一队护卫,应足以在万险中保护她……
    行刑官看了眼日晷:“午时已至,行刑!”
    马匹绷紧了铁链,马匹便的羽林卫高举锥刺只待扎向马臀,将犯人分尸。
    “不!不要,弘允,弘允——”太远了,锦月已无法看清弘允,只仿佛见他嘴巴一张一翕,无声道:“闭上眼睛,听话。”
    烈马痛嘶,狂奔起来。
    天光乍阴下,秋天竟打起闷雷。
    “天啊,苍天怒了!”
    “杀孽啊……”
    百姓惊叫。
    锦月在狂风中眼前一黑,待到眼睛再看清明,天上下起了冰雨,和冰水一样凉落在身上。
    刑场台子很快被打湿,雨水汇聚成河,夹杂着鲜血丝,汩汩留下来。
    百姓四散,锦月盯着那血丝睁大眼不敢眨眼睛,只泪水如雨水滚落,更不敢,往台子上看一眼。
    弘允说了,让她不要看的,他那么高贵的人,不会喜欢她看他狼狈的模样。
    锦月跪在泥泞里,颤颤伸手捧住一汪血水,附在脸颊侧,仿佛从小到大依偎弘允时的模样,好像全身每一寸都在痛在颤抖……
    终于,她勾着腰颤抖了一阵,骤然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啊!”
    远处,黄缎子华盖下弘凌在浩荡随从的陪伴下,看着雨中痛哭的锦月,沉重地凝眉沉思。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这个女人很快就能陪伴他左右,他们一家四口很快就能团聚了,可是……为何他会不安。
    仿佛那雨中瑟瑟发抖的女人,如蝉蛹一样在变化,从后背展出了她的翅膀,却不是蝶翼,是羽翼刚硬如尖刺的鹰隼。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了。一章三千字一般,这一章七千多,因为检查费时间长了一点,大家久等了。
    昨天电脑又崩了了! 用苹果笔记本却偏偏要装个Windows……三天两头就出问题,我觉得我真是……
    打算切换用苹果系统算了,无法启动丢稿真是心碎啊……
    有没有小读酱是电脑高手的,给点建议?

  ☆、第128章 2。7。0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弘允死的那天; 大雨下了一整个白日,下午变成冰珠子; 到了夜晚成了鹅毛大雪。
    整个长安淹没在雪白中; 仿佛所有的血腥与黑暗都一同平静了。
    或许是因为映玉为锦月挡了一刀而死; 弘凌大发慈悲将她追封为慧昭仪令奚官局厚葬; 又将她遗物从冷宫迁出赐芳菲殿让人一直打扫空着,宗正府将她名录重新贴在后妃位列记录中; 算是正式承认了她身份; 而不是冷宫的孤魂野鬼。
    弘允被处以极刑的当日,代王驿宅便被查封; 府中无关紧要的奴才尽数流放漠北修筑要塞,那地方、那差事是有去无回的。紧要点的属下自是一个也未能幸免全部腰斩; 不过朝中层向弘允示好的大臣却一个都无事。众人猜测,定是仁慈之臣进谏劝诫的残酷暴君放过这些人,否则按照新皇荒唐残暴的性子指不定要如何血流成河呢!
    新皇如何不荒唐?
    自己弟弟刚死,就已经将弟媳给名正言顺霸占着; 关在后宫里。
    有风声说; 赐封代王后婕妤的圣旨已经摆在了皇帝的案头,只差盖个玺印宣告天下。而代王后的小儿子桓也被接入宫中奶娘乳母一堆伺候得好好的,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揣测如这个早冬漫天挥洒的雪花,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她还是不吃饭也不见人?”宣室殿弘凌看了阵奏章,从头到尾翻来翻去却怎么也看不进,干脆让曹全招来了芳心殿负责总管饮食起居的内侍问锦月情况。
    小太监:“回、回禀陛下,正是,代王后这五日来成日关在寝殿里,送去的饭菜也只偶尔吃一口,有时一整日也不喝一口水,代王后不说话也不许人进去,奴才在外头也瞧不见代王后的模样……”
    曹全忍无可忍一耳刮子摔在内侍脸上,低斥道:“不长脑的东西,哪里来的‘代王后’,那是锦月夫人!”
    小太监被打得个七荤八素,捂脸战战兢兢才见皇帝正不悦盯着他,他大骇如濒死,磕头如捣蒜地求饶。
    弘凌最近身子更不如前,冷瞥了眼太监磕破的额头,丝丝血腥让他很是腻烦。皇帝挑下眉毛曹全就知什么意,对太监道了声“滚”,小太监连滚带爬退出去。
    “皇上这是要去哪儿?还是待老奴先去备轿再出门吧,外头下着雪珠子呢,恐怕凉着您龙体。”曹全见弘凌要外出,急忙问。
    弘凌瞟了眼天色。“你说,锦月现在待在屋里,也不许人进去,定然没有少炭炉,屋子冷若冰窖。”他声音有些淡,“朕最明白一个人待在屋中受冻是什么感觉,仿佛连心窝子都冷透了。”
    哗啦,弘凌拉过棕狐毛大氅披在肩上就出了门。
    曹全果然没有骗人,天气很冷。弘凌感官虽然麻木,但身体的不适来得更加明显。
    寒凉的空气熨帖着肺,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惊得芳心殿锦月寝殿外围着焦急跺脚的侍女连连下跪,哆哆嗦嗦茶汤洒了一地。
    “奴婢拜见万岁。”
    弘凌恍若未闻,劲直三两步走到门外压着怒火。
    “开门!”
    骤然而来的声音让昏暗的寝殿骤然惊醒,连同殿中枯坐在墙角的女子也怵然惊醒!她惶惶然盯着整个黑暗里殿门泄露的那一丝唯一灰白亮光,随着来人的气息而有些晃动。
    她本能惧怕,往后一缩。
    门外,弘凌久久没得到回答,心中压抑不悦更甚。她竟能为弘允,伤心到绝食自裁的地步吗?
    “尉迟锦月,朕命令你开门!”
    弘凌的话语有着让人不容反抗的敬畏,只要他说出口任何人都不得不照做,可,这一次他失败了。
    门缝里静寂了许久,幽幽传来一个字。
    “……滚……”
    那个字仿佛从被雪掩埋的冻尸肺腑发出来的,冰凉彻骨,让耳朵、胸腔、四肢百骸也俱是一寒。弘凌明明失去了对寒冷的感知,可他在这一瞬感到了彻心彻肺的冷!
    曹全远远跟在弘凌身后也听到了门中传来的那个“滚”字,吓得是满头大汗!
    弘凌紧咬着牙槽,费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劈开门进去掐住那女子的冲动,重重道:“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你何必耍这小孩子才耍的脾气,关在屋里不吃不喝!”
    屋中过了一阵似乎有一声绵长而虚弱至极的冷笑。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是,朕金口玉言,只要你想要的,朕无一不能满足你!”
    屋中纤弱的影陡然侧脸,与弘凌隔着一扇门对视。
    “好!那我要你即刻就死在我面前你做得到吗?!”
    门扉猛地被内里一冲撞,啪地巨响门框摇晃,弘凌惊了惊后退一步,曹全几乎魂飞魄散挡在弘凌跟前,才喊了“护驾”的头一个字就被弘凌抬手止住。
    曹全不得不让开,不放心地多嘴:“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弘凌冷冷站了一阵。里头传来极轻微、虚弱的一声冷笑,而后再无话了。
    弘凌站了一会儿也转身,瞟了眼滴水檐下侍女端的膳食,都是大鱼大肉,那油腻都结块了,硬邦邦的结在汤菜表面。
    弘凌凌空一挥袖,一道空气击中侍女手中食盘,刹那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将这些掌膳御侍重则五十,退出宫门!”
    弘凌大走走远,先前贪看皇帝容颜的宫女都在满地油腻菜汤中瑟瑟发抖求饶,弘凌却已是聪耳不闻,渐渐消失在芳心殿的大门外。
    曹全留下善后,瞟了眼那油腻得让人作呕的东西。
    各宫膳食都有典膳局的掌膳御侍亲自拟好,并非胡乱临时做的。宫女朝曹全求饶,曹全有些心软掏了白手帕捂住鼻子闻:“谁许你们送这样油腻的东西来给锦月夫人的?这东西油腻得让人作呕,别说夫人这样的金贵身子,就是低等侍妾也吃不下,陛下留你们性命已是开恩了。”
    宫女涕泪肆流,哭求:“公公,这真不关奴婢们的事啊,呜呜……是康寿殿新调来的掌膳御使吩咐,要给锦月夫人大补身子,才专做了这些大补的东西。掌膳御使是伺候太皇太后饮食的,奴婢们也不知道这不适合锦月夫人,以为夫人喜欢吃这些啊,公公,奴婢几人愿望啊……”
    康寿殿?曹全眼睛一转,再看地上狼藉的食物,油腻且不说,有些食物……竟然,竟然是相克的。
    他明白了过来。
    “哎,这哪里是大补,分明是要锦月夫人更加没有胃口,饿坏身子啊。你们便祈求能熬过这五十杖责吧。”曹全叹惋一句走远。
    雪花飒飒,宫女的哭声,寒风的呜呜,仿佛游魂野鬼从窗户缝、门缝里钻进来缠在锦月耳侧。她好像还听到了弘允行刑时刹那的痛吟,任她怎么捂住耳朵也阻挡不住。
    如尖刀在刻骨、剜心,让她浑身都抽痛。
    “不,不,不要……弘允……”
    芳心殿自伺候膳食的几个宫女被杖毙,阖宫上下奴才无人不胆战心惊,日日如履薄冰。他们没见过屋中的女主子,便生了许多揣测和害怕,觉得这逆党孀妇定是被那数千冤魂附体了,总是阴森森的。
    芳心殿的奴才都怕极了,谨言慎行,谁也不说话。
    弘凌先是每日都来看一眼,而后隔日、隔两日才来,有时带着小黎来,有时抱着小儿子小桓来,可他来时,寝殿的门从未开启过。
    后来,皇帝渐渐不来了。
    这里彻底的寂静成了一座坟墓。
    今日,已是几场雪之后的隆冬。距离弘允被处死,已是快一个月了。
    曹全、李生路远远尾随着弘凌父子三人,走过芳心殿白雪皑皑的园子。父亲做一个大孩子右一个姗姗学步的小家伙,缓缓走到紧闭的门外。
    弘凌将小桓的一团手儿交到小黎手中,叮嘱了句“好好拉着弟弟。”。
    小黎长得很快,身量拔高,已显现手长脚长的端倪,他答“父皇放心,桓弟就交给小黎保护吧。”小黎摸摸弟弟黑黝黝毛茸茸的头,“桓弟乖,跟哥哥去偏殿烤火,爹爹和娘亲有悄悄话要说。”
    兄弟俩徐徐走远,偏殿门口曹全正弓着腰笑呵呵等他们过去。
    弘凌收回温暖的视线,面对紧闭的门眼神冷下去。
    “我知道你听得见。为了他,你连孩子都不认了吗?!”
    弘凌气得吸了口气,才重新将语气平静下来。
    “开门吧,小黎和小桓都很想你,至少见见他们,见见我们的孩子。那些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你会过得很好。”
    弘凌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和耐心,都在这个女子身上用尽了,哪怕是石头,也该有所动静了吧!
    可没有。
    里面还是毫无声息。
    “好,这是你逼朕的!”
    弘凌再忍不了,挥袖劈开殿门,迎面一股阴冷和霉湿铺来。屋中骤然一亮,他第一眼并没看见有人站在殿中,这才慌了。
    “尉迟锦月?”
    无人应。
    他三步跨做两步走,撩开珠帘、掀开床帏,锦月枯瘦如柴,躺在薄而潮的被子下已陷入昏迷。
    弘凌的怒火刹那化作担忧,将锦月双肩捧起却觉得轻得、单薄得让他心惊肉跳。
    “锦儿?锦儿你醒醒,锦儿!”
    他如何咆哮,也喊不醒她。
    弘凌慌了,将这具枯瘦、虚弱至极的身子揉在怀中,解开衣裳用自己胸膛温暖她冰凉的身子。
    “曹全!传御医,御医!”
    “在,奴才在!诺诺诺,奴才立刻去!”曹全连滚带爬滚过来,见场景如此吓人,又连滚带爬奔出门去请御医。
    死寂了一个月的芳心殿,仿佛一瞬之间苏醒了过来,御医匆匆赶来,药童、侍女、太监没有一人闲着,也没有一人敢在皇帝面前闲着。
    方才皇帝不顾龙体解衣为夫人取暖、又发疯似的令御医治不好处死的场景如何震撼,他们毕生都不敢忘记。
    其中一些“心虚”的奴才,不禁抖若筛糠,只觉将死。
    锦月这次昏迷,总算打破了芳心殿长久的沉寂和门扉紧闭。
    寝殿里用御供最好的耀州窑炉子烧着最好的红箩炭,温暖如春。
    殿中的一对熏笼,是皇帝令人从宝库里赐来的,黄铜质地,镂空着双鹤衔灵芝纹,都是全新的,没有任何人用过,连皇后和太皇太后也未曾得过如此殊荣。
    寝殿里所有新添置的上等物件,全都属于榻上昏睡的人儿了。
    锦月昏迷着,并未感受到这等荣耀,只满后宫的女人下至婢女上至太皇太后、太妃,无数双眼睛都艳羡着小小的芳心殿。
    弘凌让典药局的御医用了可以用的珍稀补药,又是日夜轮班倒得照看芳心殿,锦月终于在第二日傍晚苏醒,第四日已经能下地走路。
    “陛下,您既然这样关心锦月夫人不如趁夜过去看看?锦月夫人这会让应该已经歇息了,不会知道您去过的。”
    闻言弘凌有些心动,提笔的动作一滞,在奏折上滴下一团墨迹。
    “还是不了,免得她见到朕情绪激动病情反复。曹全,你好好照管芳心殿情况,等锦儿大好通知朕。”
    曹全答“诺”,想起前些日子皇帝让他出宫去办的事,忍不住有些喉头发酸。“陛下,你对锦月夫人是真心实意的好,从您回长安来奴才就跟在您身边,看得是一清二楚。您想过去就过去看吧,别再这样为难自己了,时间……时间它不等人呐!”
    曹全说罢无言拭泪。
    弘凌手一个不利索,毛笔落在纸上一团狼狈污黑,弘凌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曹全见如此更是没有老脸抬起眼皮露出他眼中的泪光。
    弘凌越过窗台看疏林上哪半轮残月,孤影幢幢。“你说得是,时间,真不等人……”
    他一直在想那天锦月对他说的要求:我要你即刻死在我面前,你做得到吗?
    那天他其实想负气地说:你若能等,我过不了一年半载便会死在你面前,你可如意?
    然后,这些日子他又想了很多,很多关于等到一年半载之时、之后,还有那些他永远到不了的遥远的未来的事。
    等他死了,锦月会如同为弘允那般伤心绝望地为他伤心吗,她会伤心难过到和现在这般弃了生的希望吗?
    弘凌目光闪烁了闪烁,灯光在他深黑的眼眸里碎成细细的亮点,随他情绪转暗。
    她会吗?
    他既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怕那个答案不能如他意。
    *
    接下来芳心殿成为整个后宫最奢华舒适的宫殿,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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