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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怂且甜-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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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庚壬蹙紧了眉头,气得吹起了胡子:“你们这组这月是‘户部’,既是你们提出来的巡查,难道你们是打算指挥别部去巡查?!”
  “段老您别急,别急啊!户部当然无权随意指派别部做事,但巡查后院这事户部一家本就是完不成的。”徐静书赶忙道。
  “《戚姻律》中有一条:‘凡嫁娶之仪肇,均载于州府官案,以备查验人口’。大家成亲时都往州府递婚书存载,而各地州府通常三五年才向户部呈交一回最新的人口造册。若要每年巡查,当然需各地州府具体执行巡查,户部往每个州府派一名巡查使随行即可。人手够的呀!”
  有理有据,段庚壬只得悻悻捋着胡子哼道:“对。户部组今日所提两项思路都对,解决方案也都是可以实现的。记一笔。”
  徐静书松了一口气,两眼已开始慢慢要弯成小元宝形状了。
  先前韩映告诉过她,仲裁官口中的“记一笔”,就是让旁侧的文书吏记“正”字。评估出错的组则是错一个事项“抹一笔”。
  月底汇总后,“正”字最多的组别,整组全员除试俸官的二十银角薪俸外,每人还能按当月所得“正”字的个数额外获得赏银。
  每个正字值一个银角!
  又能学到东西,还能拓展金源!光禄府可真是个好地方呀。
  正当她快要乐得在心中哼起小曲儿时,段庚壬突然又问:“各州府派人巡查,户部派巡查使随行,这是你方才被我逼急了,临时想出来应付我的吧?”
  徐静书脊背一凛,忙不迭摇头:“不是不是,这是我们整组人磋商一上午的结论。是深思熟虑过的。”才怪。
  “那你抖什么?”段庚壬冷冷轻呵,“先前禀‘第一’、‘第二’的时候就没抖。我问你话之后你才抖的,真当我老人家和那谁一样,眼神儿不好呢?”
  徐静书被这老人家不动声色调侃了个大红脸,却不敢吭声,只能低头在心中默默腹诽。
  那个谁眼睛跟您老人家一样好,也跟您一样爱装眼睛不好使。
  果然亲师徒,一脉相承、源远流长。
  *****
  试俸官散值早,未时一过就可离开光禄府了。
  散值前徐静书去请得上官允准,从光禄府记档室借出一些记档和几份近期邸报。
  出了光禄府门,没见双鹂,却瞧见赵澈的马车。站在马车前的平胜远远向她行礼。
  她笑吟吟过去,将那些东西交给平胜,熟门熟路地进了车厢。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得空来接我?”她乖乖坐到赵澈身旁,歪头笑觑他。
  赵澈握着她的手,疑惑地挑眉打量她半晌。
  “我还怕你今日第一天在光禄府过得委屈,怎么你竟一副很愉快的样子?”
  徐静书美滋滋笑弯眉眼,两肩都缩了起来:“根本没有委!同伴们热情友好,良师不吝赐教,上官英明神武又大方!除了每月薪俸比在御史台少了许多之外,光禄府可真是无可挑剔的好地方啊。”
  因为顾沛远严肃吩咐过,新的试训方式暂不能向外透露,她便也不打算与赵澈细说。公归公,私归私,这分寸她还是有的。
  “你夸的这个‘上官’,不会是顾沛远吧?”赵澈心酸啾啾地将她按进怀里,“我怎没听你这么夸过我呢?”
  徐静书笑倒在他肩头:“顾大人都三十好几啦,连这你都醋?”
  两人笑闹着,马车缓缓驶回柳条巷。
  “真没受委屈吧?”赵澈还是不放心地再确认一遍。
  徐静书重重点头:“真的。”
  话音刚落,她立刻又摇了摇头,满脸苦哈哈。
  赵澈被她这反复莫测的点头摇头闹迷糊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段老来给我们指导功课,故意调侃我,当众戳穿我答话时在发抖!”她假作以指拭泪状,指尖抹过眼尾,挑起一抹并不存在的泪,委屈巴巴地踩了赵澈一脚。
  “这应当是我今日受到的唯一欺负!”
  赵澈无辜地看向她:“段老欺负你,你踩我做什么?”
  “他是你的授业恩师,你们一脉相承,踩你跟踩他是一样的。”徐静书理不直气也壮。
  赵澈轻哼一声,不怀好意地笑睨她:“你不是说他今日也指点功课了么?照你的歪理,踩你自己跟踩他也是一样。”
  真是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徐静书哑口无言地鼓着腮看他半晌。
  就在赵澈以为她当真要恼时,她忽然开口:“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唇角讪讪耷拉下去,自觉将自己的脚从衣摆下伸出来些:“呐,给你踩回去,公平。”
  赵澈笑开,将她揽到怀里,低头贴上她的唇。
  她红着脸往后躲了躲,语气严肃:“你怎么可以亲你的恩师?”
  “啊?”赵澈愣住了。这什么鬼话?
  “你方才不是说么?段老今日指点了我功课,也可以算是我的恩师,踩我就等于踩他,”徐静书忍不住得意地晃起了脑袋,“那你亲我,不就等于亲他?”
  可算叫她逮住尾巴报了方才被噎到说不出话的仇了!哈哈哈哈。
  赵澈无比痛苦地闭上眼:“做兔子要厚道。你这样会害我往后我看着你就想起段老……”
  婚后感情会出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  退回光禄府这段是兔叽的必经之路。把之前走捷径绕过的路重新走一遍,她才能真正强大。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八十五章 
  从四月起朝中就大事不断,全城搜宅过后有不少官员因“后院人逾数”问题被弹劾、被问罪; 丢官、褫爵、坐牢者中不乏宗正寺卿、太常卿这类位高权重的一部主官; 朝中格局正在经历立朝建制五年来最大的一次洗牌。
  这等形势下,作为储君赵絮手中秘而不宣却最为重要的一张底牌; 赵澈要忙的事实在太多。再加上袭爵典仪与大婚筹备的诸多杂事,近来他每日能睡足两个时辰就算谢天谢地; 根本忙到不可开交。
  今日他是委实放心不下,怕徐静书因被御史台退回的事而心有郁结,又怕有好事者在她面前说三挑四惹她难堪; 这才丢下手头那一大堆事; 专程到光禄府接她散值。
  马车停在柳条巷口时; 顽皮笑闹一路的徐静书敛容正色,拿指尖轻点他眼下那片浅浅的青影:“往后不必特地来接我散值了。”
  他近来有多忙徐静书是知道的。有这功夫跑冤枉路; 还不如躺下补个眠; 这憔悴的模样看得她心疼死了。
  赵澈将她的手收进掌心; 望着她勾了勾唇角; 却没说话。
  “我知道你今日为什么来; ”徐静书笑眯眯冲他皱了皱鼻子,“你是不是怕我会哭着从光禄府出来?”
  赵澈放开她的手,张开双臂向她敞开怀抱。
  待她窝进他怀里; 乖顺柔软如一只终于回窝的小兔儿; 他才无奈笑叹一声,将下巴轻抵着她的肩窝。“嗯。”
  “别担心,”徐静书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糯软轻笑,“光禄府的情形比我预想中要好得多,我没有受欺负。而且这里有很多东西可学,这段回头路我不会白走。”
  从御史台被退回光禄府,从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盛赞“优秀”的徐御史成了前途叵测的试俸官,这种情形放在大多数初出仕途的年轻人身上,大约都能算是一段能让人心生绝望的经历。
  但她是徐静书。
  是当年在甘陵郡王府那间不见光的暗室里,每日被灌药、放血长达半年,时时一脚踩在“死”字上,都不曾真正绝望过的徐静书。
  赵澈垂下了长睫:“这段回头路,你原本是不必走的。”
  “你遇事会想到找我商量,那就表示你觉得我已经是个有能力同你携手面对风浪的人,这很好的。”
  虽最初做这决定时她也曾痛苦忐忑,但她明白,若还能想出别的法子,赵澈绝对半个字都不会让她知道。
  所以她半点不怨他,甚至还有丝丝欢喜。在心上人的眼里是个可以共担风雨、互为倚靠的人,这不正是她一直想要做到的吗?
  如今她既已做出选择,不管前面是荆棘还是通途,她都不会后悔,也不会沮丧。会好好走下去的。
  *****
  回到柳条巷的宅子里后,徐静书窝在书房里,将从光禄府借回来的卷宗、邸报摊在面前,却半晌没看进去。
  因为她总是忍不住想起顾沛远早上丢给她的那个古怪问题——
  为什么会被御史台退回?
  以顾沛远的资历、地位,对她提出这个问题绝不可能是因为闲极无聊而。刻她越想越觉得,顾沛远怕是在借这个问题提醒她什么事。
  御史台需要避嫌,担心她成婚后会出现立场上的偏差,无法秉公允之心担任法司官员之责——
  当初御史大夫卫舒玄大人是这么告诉她的,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可顾沛远说不是因为这个,或者不仅仅只因为这个。
  究竟还有什么玄机是被她忽略掉的呢?莫非是她在御史台任职期间,做错了什么而不自知?
  徐静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使,末了只能抱头猛薅自己的头发。
  好在顾沛远虽叫她“自己想,不许问别人”,却给了她十日的时间容她想,不然她大概会急到将自己揪成秃头。
  接连十日,徐静书白日里与同组伙伴们一道为争取补训佳绩而绞尽脑汁,散值回到柳条巷后还得苦苦思索顾沛远抛给她的古怪问题,脑子几乎没一刻得闲,时常累得连个表情都摆不出来。
  好在补训官是十日一休沐,到了六月十七,徐静书才总算歇下来喘口气,生生睡到正巳时才醒。
  自小暑以来接连烈日曝晒,今日难得天降甘霖,瓢泼雨势将偌大个镐京城浇个通透,总算将酷热暑气驱散了些。
  吃过迟来的早饭后,徐静书拢了外袍站在中庭廊下,看着漫天雨幕发着呆,又开始思索顾沛远抛给她的那个问题——
  初七那日,顾沛远要求她十日后给答复。也就是说,等明日回光禄府时顾沛远就会问她要答案了。
  这可真愁人啊。
  *****
  正愁到想要揪自己头发时,赵荞忽然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嫂子。”
  毕竟徐静书与赵澈已过了文定之礼,大婚日期也定下了,赵荞唤她这声“嫂子”虽早了些,但也不算出格。
  可架不住徐静书脸皮薄,登时像被人泼了红漆似的:“做、做什么?”
  近来赵荞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两人明明同住在这宅子里,徐静书却已好些天没见过她了。
  “帮我个忙呗?”赵荞双手背在身后,笑得有点像……给谁拜年的黄鼠狼。
  “什、什么事?”徐静书非常警惕地往旁侧让了半步,与她拉开些许距离。
  “是这样的,我那说书班子不是跟旁人不一样么?可这才没几个月就有同行学我的样,也拿《民律》改本子讲,”赵荞也不知该骄傲还是该气恼,心情很复杂,“多几个同行一道来给百姓讲《民律》,这事大面上看其实不坏,可你知道,我那班子……”
  虽赵荞能用一套只她自己看得懂的“天书”写说书本子,但终归还是需有识字的人帮她搜集编本子的材料。
  早先她都找好友沐青霓或徐静书帮忙,可近来这俩人都不闲,赵荞不好意思总麻烦她俩,便花钱雇了些读过书但没有再考学或考官的人到说书班子里。
  “不算我自个儿,如今共有写本子的八人,再加上六个专门说书的,这就要养活十五口,”赵荞无奈一摊手,“我一个班子顶别家三个班子的人,可大家说一场书能赚的钱都差不多。我若再不想点新鲜玩意儿开源,很快就会撑不下去的。”
  徐静书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关切道:“说书行当的事我不大明白,你这是想我帮着你出主意么?”
  面对她诚挚的目光,赵荞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我倒是想出法子了,就想请你帮我参详参详,看合适不合适。”
  徐静书诧异:“什么法子?”
  “我打算只在夕市上讲《民律》相关的本子,然后每日再在夜市另开一台,讲京中最新的各种小道消息。就像朝廷每日传抄邸讯、每旬发邸报给各府那样,差不多就那意思。”赵荞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大周的每日邸讯与每旬邸报,内容是朝会上已有定论的常程申奏、圣谕诏旨、官员任免等讯息,经宰相会同枢密院审议后抄送各部府衙及各地州府。
  徐静书愣了愣:“你怎么会看过邸报?”
  “我连‘邸报’这两个字都不认识,看个鬼啊?”赵荞说得自己都笑了,“是之前无意间听大哥提过有这么个东西,大约问过上面都写什么。”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将坊间百姓平日热议的话题收集汇总,每日专开一台书来讲?”徐静书若有所悟地确认,“就像别家说书讲古人传奇那样,只是改讲活着的人最近发生的事?”
  那不就是聚众嗑闲牙?想想还挺有趣。
  赵荞点头:“对。我就想请教一下,若我们确保所讲的事都是经查证属实,也征求当事人同意,这么做就不犯法吧?”
  “若确是查证属实且当事人也同意,那只要你们不造谣生事,不涉及朝廷机密,不添油加醋抹黑别人声誉,那就不犯法。”徐静书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大周律中可没有任何一条是禁止民众磕闲牙的。
  “那,第二件事是,”赵荞有些不安地探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小心翼翼觑着她,“近来最受坊间热议的人物,就是你。你同意我讲么?”
  徐静书傻眼,呆呆地指了指自己:“啊?我?”
  *****
  近来出了许多大事,“徐静书从九等御史变成候任试俸官”在官员、勋贵中并未搅起水花,但在坊间却大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架势。
  破落的前朝书香门户淮南徐氏后裔,武德元年进京投亲远房姑母、信王妃徐蝉。于明正书院就读期间,前两年学业平平,第三年突飞猛进,最终在武德五年三月官考中获得文官榜眼的佳绩。
  三月中应御史台急缺,跳过“光禄府试俸”直接上任殿前纠察御史。四月武英殿堂辩成功弹劾太常卿姜正道、力挫礼部尚书陈寻,无意间成为助推皇帝陛下松口同意“全城搜宅、整顿后院积弊”的关键助力。
  五月与信王世子文定婚姻,六月被御史台退回光禄府试俸,曙光乍亮的仕途戛然而止。
  易引发普罗大众共情的平凡身世加上跌宕起伏的经历,使“徐静书”这名字的相关话题很快在街头巷尾成为热议,风头强劲到盖过了此前全城搜宅后引发的朝堂“大清洗”。
  为她义愤填膺者有之,为她惋惜感慨者有之,觉她“在缔结婚姻的选择上攀附而自毁前程,实属咎由自取”者也有。
  而作为话题当事人的徐静书,每日无非就在光禄府与这宅中来回,满城风雨的议论半句没能传进她耳朵里。
  赵荞就不一样了。每日带着说书班子在闹市打滚,消息灵通得很,市井间关注什么,她比谁都先知道。
  近来大家对“徐静书”的话题很感兴趣,赵荞与她说书班子的人自然就想到用她来做开新台子的第一个由头。
  “当然,若你不同意,我就让他们再找找别的话题。”赵荞既是来征求徐静书的意见,当然也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连她自己都觉这个点子过于大胆。
  徐静书认真想了半晌:“你是说,近来外头许多人都在议论我?”
  “对。”赵荞抿了抿唇。坊间的议论自然是好话歹话都有人在讲,真真假假传什么的都有。
  徐静书既是赵荞的表姐,又是她将来的嫂子,与其任由外头的人真真假假掺着乱讲,不如她这个自家人站出来去伪存真、一锤定音。这样既可她开源赚钱,又可维护徐静书的声誉,一举两得。
  “若你不胡乱讲我坏话,那我就同意。”徐静书沉吟片刻后,笑着点了头。
  反正也堵不住外人的嘴,至少赵荞不会说她什么不好的话。
  徐静书这么仗义,让赵荞感动得热泪盈眶,很江湖地抱拳道:“嫂子高义,阿荞没齿难忘!放心,等他们明日将本子定下,我先拿来给你审审,绝不瞎说!每讲一次赚的钱,都分你三成!”
  “三成?你这出手也太大方了,不愧是说书行当的革新先驱呀!就你这推陈出新的速度,哪家说书班子都只能跟在你后头学,稳坐行当头把交椅,谁也……”徐静书正笑着,忽然福至心灵般想明白了一件事,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顾沛远问她的那个问题,她忽然有答案了。
  御史台为什么会放弃她?因为她在御史台短暂任职那两三个月里,她虽恪尽职守却也只不过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可以算作优秀,却并非无可替代。
  她能做到的那些事,官考排在她前一名的榜首沐青霓同样能做到,官考排在她后一名的申俊也能做到,甚至与他们三人同时进御史台的罗真、刘应安都未必会做得比她差太多。
  基于这个核心前提,当她身上出现“可能因婚姻问题而陷入立场偏差”的隐患时,这些可以替代她的同僚们身上却不存在这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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