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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笑难得地翻白眼,“男情女爱,有什么不明白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花颜气笑,挥手一阵掌风,打向程子笑。
程子笑虽会武功,但哪里是花颜的对手,连她的一招也接不下,他虽躲得急,但还是被花颜轻柔的风给掀了一个趔趄。他摇摇晃晃地勉强站稳身子,白着脸玩笑地说,“太子妃,不是吧?在下一句话,你也不至于恼羞成怒,杀我灭口。”
花颜收了手,抬步往里走,“我若是想杀你灭口,你这句话就不会说出来,如今已经死了。”
程子笑咳嗽一声,自然知道刚刚是花颜手下留情,否则十个他也不够死的。功力太高深莫测了,他从没见过她出手,以为柔柔弱弱的一个人,没想到真是出手就吓死人。
但他还是把想问的问了出来,“那你到是说说啊,我们可都是长眼睛的。要知道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一个人心念着另一个人,若是出了误会,那可就不好了。早晚要出事儿。”
花颜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子笑,“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在京城时,没看出来你像是这么多话的人。”
程子笑微笑,“那时不熟,如今我也算是太子妃你的人了,自然有必要给你提个醒。你好过,我们跟在你身边的人都好过不是?”
花颜笑了笑,“这句话倒是在理。”话落,收了笑说,“子斩心中藏了事儿,此去武威候府在北地的军中,怕是刀山火海,没那么轻易掌控那五万兵马,他怕我去有危险,所以,才在我们决定后与我换了。”
程子笑闻言收了玩笑之意,“那你看了半晌,可明白了他藏着什么事儿?”
花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本想着让他一世安稳,不再过以前的日子,但却想到没做到,南楚正是用人之际,我明知道他有多厌恶武威侯府,恨不得摆脱再不沾染,但无奈还是将他拉了进来。”
程子笑拱手赔礼,“是在下不对,胡乱猜测太子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花颜淡笑,“我何曾怕谁猜度?”说完对几人摆手,“今日歇一晚,明日一早起程,我们先去距离安阳军最近的安阳镇。”
众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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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更)
当日晚,花颜给云迟写了一封书信,将苏子斩与她的安排简略地说了。
给云迟写完信后,她又琢磨了一番,然后给安书离也写了一封信。
若是安阳王府掌控的兵权早已经暗中被人掌控,不再是安阳王府的兵权的话,那么,她想安书离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就从云迟将前往西南境地以及川河口一带水患治理交给安书离来说,他是相信安书离的,只不过,不相信安阳王府罢了。
安阳王府乃世家大族,根系庞大,里面的人,自然有还有坏,她想知道安书离对如今的安阳王府以及安阳王府掌控下的军中是什么想法。
她的信很简短,直接了当地提了,安书离是聪明人,没必要与他拐弯抹角。
两封信送走后,花颜便躺下歇了。
第二日清早,用过早饭,车马齐备,花颜等人离开了川山,前往安阳镇。
走了安十六、安十七、花容三人,程子笑代替了花容坐在前面给花颜赶车。
离开时,程子笑忽然想起什么,对花颜说,“太子妃可知道,程家最早发迹便是在川山这个地方。”
“嗯?”花颜探出车厢,看向程子笑。
程子笑道,“程家祖籍,是在川山,后来发迹,举家离开了川山,搬去了北安城。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花颜看向川山这个小村落,如今已经十室九空,一片安静,她眯了一下眼睛,忽然笑了,“我还奇怪,黑龙河决堤,按理说,大水如龙腾,方圆十里之地怕是都不能幸免,川山这小村落虽在上游,但距离堤坝实在太近了,总不至于半丝没受牵连,原来竟是程家的祖籍发迹地。”
程子笑道,“程家祖坟,一直未迁徙走。”话落,他伸手一指,“那一片山,看到了吗?就在那里。虽我一个庶子一直没资格跟着回来祭祖,但我却知道,程家祖坟在那里。”
“程家发迹了,自不会轻易迁动祖坟。”花颜目光放远,看到了一片完好的矮山坡,以风水来论的话,那里的确是设阴宅的风水宝地。她看了一会儿,对程子笑说,“可惜了这一块风水宝地,这风水早就破了。”
程子笑回头看向花颜,“太子妃还会看风水?”
花颜点头,“我会的多了。”
程子笑诚然地觉得花颜这话不是吹大自己,跟在她身边数日,见识了她的本事,她的确是会的东西多了。他问,“太子妃从哪里看出风水早就被破了?”
花颜目光扫过这一片地方,道,“黑龙河应该不止一次决堤,在第一次决堤时,风水就被破了。”
程子笑一怔。
花颜对外面喊,“云暗。”
“主子。”云暗应声现身。
“查四百年至今,黑龙河决堤过几次?我想知道。”花颜吩咐。
“是。”云暗退了下去。
程子笑对花颜道,“我出生至今,黑龙河未决堤过,也未曾听谁提过黑龙河决堤之事。”
花颜肯定地说,“黑龙河肯定决堤过。”话落,她看向那一片山林地貌,对程子笑说,“否则,这一片地貌,不该是这个样子。以前,黑龙河未决堤时,这里应该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说完,她伸手一指,“那山头应该有一个山石嘴,百鸟栖息。”
程子笑一愣,“我虽未曾踏足过,据程家老一辈的人说,好像是有个山石嘴。”
“那就是了。”花颜收回视线,“可惜了这一块风水宝地,被程家给造没了。程家怕是不曾想过,不积德行善,有再好的阴宅福地,也镇不住亏空的德行。早晚是要毁了的。”
程子笑敬佩花颜,对她问,“太子妃,想必临安也是风水宝地了。”
花颜顿时笑了,“自然,临安位于江南天断山山脉,进是关山险道,退是一马平川,坐是八方要道,站是九曲河山。是南楚第二个盛京,是金粉玉兰之乡,富贵锦绣之地。”
程子笑唏嘘,“这话是不是夸大了临安?若临安这么好,历朝历代岂不是早就将皇城定居临安了?”
花颜笑道,“临安地小,只占祥云尾脉,不占龙脉,花家先祖择临安而居,求的是世代子孙安稳而已,不曾求龙腾虎跃。天下之大,有更比临安好的地方,历朝历代君主自然看不上临安。”
程子笑懂了。
花颜落下车帘,不再与他闲聊,而是计算着如何对付安阳王府五万安阳军。
采青见花颜上了车与程子笑说了一番话后,便冥思静想,她也不敢打扰,安静地陪在一旁,不时地给花颜倒一盏茶。
花颜没想多久,脑中便有了大概的想法,左右赶路坐着车无事儿,她便拿出一本画本子扔给采青。
采青意会,立即接过读了起来。
程子笑在外面赶车无聊,听着里面采青读书,立即竖起了耳朵,可是听着听着就有些糟心,这样的话本子,他着实听不出什么趣味,实在折磨耳朵,走了一段路后,他终于忍不住对里面开口,“太子妃,您能不能换个话本子听?”
花颜悠哉地躺在马车上,闻言扯了一下嘴角,“很好啊,为什么要换?”
程子笑顿时没话了,她说很好,他还能说什么?
花颜不再理他,对采青说,“继续。”
采青偷笑着点头,继续往下读。
程子笑又听了一会儿,实在不堪耳朵折磨,两车并排走时,他对五皇子小声说,“咱俩换换?”
五皇子第一次自己赶马车,觉得十分有趣,正认真地掌控着马缰绳,闻言不解,“换什么?”
程子笑指指马车,又指指自己和他,五皇子懂了,不明白早先程子笑要抢着给花颜赶车,如今为何要换,但他也不多问,点了点头。
二人都是有些武功的人,转眼便换了马车。
程子笑立即拉住马缰绳,让花颜的马车先走,他赶着车落后了些。
五皇子上了花颜的马车后,才听到车厢里传出隐隐的读书声,他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程子笑为何与他换车,他有些好笑,这样的画本子,他少时偷偷读过几本,自然没有程子笑那般不堪忍受。
采青读了一大段喝水时,花颜忽然开口问,“小五,你可有意中人?”
五皇子一愣,他还从没有被谁问过这样的问题,脸顿时红了,“没,没有。”
花颜纳闷,“不该啊,太子殿下今年二十,你也十八了吧?皇上对皇室子嗣不严,你已经出宫立府,按理说,接触的闺阁小姐们很多才是。就没有一个中意的?”
五皇子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回四嫂,这些年,四哥一直督促我学业,从去年他选妃,才不盯着我了。”
花颜懂了,对他问,“你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回头我帮你看看。”
五皇子脸更红了,“未曾想过。”
花颜好笑,“你说没有意中人我是信的,但你说未曾想过,这话我是不信的。连太子殿下十三岁时都想过自己不会娶赵清溪,你如今都十八了,岂能没想过。”
五皇子又咳嗽了一声,没了话。
花颜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也不再揪着他说话,示意喝完水的采青继续。
采青抿着嘴笑着又继续读起来。
五皇子正想着怎么回花颜,听到采青的读书声,知道估计她也就是忽然想起来随便问问。他暗想着,他确实不是从来没想过的,是有想过,年少慕艾时,他第一次见赵清溪,想着她将来要入东宫,嫁给四哥,那么,他呢?他将来会娶谁?是否比赵清溪好?
那时,也不过是一个想法罢了。
后来,他被四哥督促着读书学业,一年年下来,已忘了当年的想法。当太后为四哥选妃时,他也与天下所有人一样震惊了,没想到四哥竟然没选赵清溪,而是选的一位从未听说过名姓的临安花家小女儿花颜。
他当时也跟所有人一样,想不明白为何四哥将他的太子妃那样随意地决定了,且还亲自前往临安花家一趟送赐婚懿旨。后来他在顺方赌坊见到花颜,更是惊异,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
对比赵清溪和花颜,他仔细想想,大约,他也是喜欢想娶后者吧?
但是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第五十六章 (二更)
采青读完了一本话本子,一行人也进了安阳镇。
程子笑在进了城后对花颜低声问,“太子妃,哪里下榻?”
花颜报出了一个地方。
程子笑将车马赶去北三街的一个小胡同,胡同真的很小,只能容下一辆车马进出,程子笑沿着胡同走了一会儿,来到挂着一盏红灯笼的门前,将马车停下。
他打量着这个地方,真是太不起眼了,勒住马缰绳,对花颜说,“到了。”
花颜挑开车帘,看了一眼,下了马车,走上前,亲手叩门。
门环响了三声,里面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梳着妇人头,做少妇打扮,大约二十出头,看到花颜,顿时笑逐颜开,“昨日我收到堂弟的书信,他说你大约会来此找我,我还不信,以为他框我,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花颜笑看了她一眼,“十三姐姐看来不想我来?”
那女子瞪了她一眼,“是我不想你来?当年你来北地,我对你三邀四请,你连个面都没露。如今我还哪敢再请你。”
花颜“哈”地一笑,伸手抱住她胳膊,“当年你没给我生小外甥,我自然不想来,如今你给我生了个小外甥,我自然要来看看了。”
那女子轻哼了一声,但眉眼却笑开了,伸手点她眉心,“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
“嗯,正想着这事儿呢。”花颜随口接话。
那女子自是知道她未年满十八不能有育之事,笑着打趣,“还未大婚呢,就想着给太子殿下生孩子,不害臊?”
花颜笑得一本正经,“十三姐姐觉得呢?”
那女子一噎,又点她额头,“就知道你的脸皮厚如城墙。”话落,她看向花颜身后,“介绍一下?神医我识得,就不必介绍了,这两位小兄弟是?”
花颜回头,笑着说,“五皇子、北地程家七公子。”话落,又对那二人介绍女子,“花卿,我十三姐。”
花卿微微讶异地看了二人一眼,似没料到这两个人是这么个身份。
五皇子和程子笑上前给花卿见礼,因她是做少妇打扮,便称呼夫人。
花卿笑着点头,挽了花颜的手,将一行人请进了院子。
进入了院子,程子笑才知道,原来这院子里大有乾坤,与外面那小胡同实在不堪匹配。院内宽敞开阔,内景精致秀雅,左右一望,看不到围墙,他讶异地开口,“难道这一条街只住着夫人一家?”
前面走的花卿回头笑了一下,点头,“是呢,想要个清净之地,便将这一条街的院落都买了下来,打通了。”
程子笑失笑,“在外面丝毫看不出来。”
花卿笑着说,“我夫君特意留了许多假门。”
程子笑点头,不再说话。
花颜问,“十三姐夫呢?”
“去衙门当值了。”花卿笑着说,“他一个小小主簿,比县老爷还忙。”
花颜看了一眼天色,笑着说,“等姐夫回来,我有事儿找他帮忙。”
花卿又轻哼了一声,“我就知道若说你无事儿求我,肯定不会来找我。”
花颜也不客气,“我是怕打扰你和姐夫和美的小日子。”
花卿瞪了花颜一眼,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书童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恭敬地对花卿拱手,“夫人。”
花卿对他吩咐,“你去衙门找夫君,告诉他,小妹妹来了。”
那书童应是,转身没了影。
五皇子和程子笑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小小年纪,便是个高手,他们甘拜下风的意思。
二人这才发现,花卿是亲自来给花颜开的门,偌大的一条街的院子,除了她,至今没见一个侍候的奴仆婢女。暗暗地想着,大约都如那书童一样,隐者呢。
二人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这般府邸,透着神秘的气息。
花卿吩咐完,挽着花颜去了花厅,一行人坐下后,她对花颜问,“可住几日?”
花颜笑着点头,“自然。”
花卿闻言似十分高兴,拍了拍手,一名婢女现身,屈膝行礼,“夫人。”
花卿吩咐,“将清风轩、明月阁、芝兰苑收拾出来,请几位贵客下榻。”
那婢女点头,如来时一般,转身就没了身影。
五皇子和程子笑看的惊异,不过碍于刚刚与花卿见面,不好询问。
花颜看二人神色,猜出了二人想法,笑着说,“听说过江湖上的隐门吗?”
五皇子摇摇头,他对江湖门派从未接触过,自是不知道隐门。
程子笑却露出更惊异的神色,对花颜点点头。
花颜只问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了。
花卿笑了笑,也没有要说的意思,又打了个响指,吩咐人上茶,然后又吩咐厨房点名要了几样菜。之后,便拉着花颜说起话来。
说了一会儿闲话,花颜问,“我小外甥呢?”
“被他抱去衙门了,一会儿跟着他一起回来你就看到了。”花卿嗔了花颜一眼,“进了门来,不是想看你外甥,就是找你姐夫,和着一点儿也不想我。”
花颜喝了一口茶水,“你有姐夫想,我想你做什么?”
花卿一噎,笑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一点儿也不记得我的好,我以前就在想,你这魔王的性子谁能收拾你,原来落在了太子殿下手里,从你千方百计悔婚到如今心甘情愿嫁给他,我就知道他是个镇得住你的。”
花颜无语地瞅着她,想着这话她还真是说对了,云迟就是镇住她的那个人。她无奈的又喝了一口茶,“姐夫怎么还没回来?”
花卿气笑,“看来你要找他帮忙的事情挺急?”
花颜点头,诚然地说,“十万火急。”
花卿收了笑,“堂弟给我信中说你来了北地,是要将北地掀起一片天?”
花颜眨了眨眼睛,“哥哥还说了什么?找你不只是跟你说这个吧?”
花卿看着她,道,“说若是你不来,让我将你揪来,带到我面前,让你好好看看我夫君和我儿子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小日子。你想不开的,自然就想开了,想不明白的,自然就想明白了。”
花颜眉毛动了动,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又笑了,“果然不愧是我哥哥,我说为何他喜欢苏子斩呢,原来是跟他一样德行,倒是想到一起了。”
花卿听她提起苏子斩,愣了一下,她与苏子斩的个中内情在花家不是秘密,她见花颜坦坦荡荡,又笑了,“只这些话,让我说与你听,你必会明白的。”
花颜的确是明白,她哥哥是懒得跟她说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