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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花颜的确是明白,她哥哥是懒得跟她说了,所以,借十三姐姐和十三姐夫还有小外甥点醒她呢。就是想她看看,好好活着,她也会什么都有,不好好活,夫君孩子她就没有了。
想到云迟,再想到与他将来的孩子,她的确是不甘心呐。
若是苏子斩没有与她翻脸,没与她说那一番恨不得掐死她的话,她大约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一直走下去了。
如今,她的确是该好好地想想了。
花卿见花颜沉默,神思飘飘,也不再开口,虽花灼信中没说具体原因,只零星提了几句,但她聪透,有几分明了,想必花颜是碍着性命之忧了,否则,花灼断不会如此。
半晌,花颜叹了口气,方才开口,“你给哥哥回信,就说我知道了。”
花卿点头,“行。”
五皇子和程子笑坐在一旁,他们不是有意要听两个女子说话,只不过花卿和花颜没对他们做安排,也只能陪着他们坐着。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
花卿顿时笑着说,“回来了,倒是挺快,没让你久等。”
花颜扭过头,看向门口。
“小姨小姨。”外面跑进来一个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一边喊着一边磕磕绊绊地迈进门槛,冲着花颜扑过来。
花颜立即站起身,迎着他走了两步,蹲下身,一把抱住他,“哎呦,好沉。”
小男孩呵呵地在她怀里笑起来,童言稚语地说,“我今日出门时,娘就说小姨会来,我要在家里等着,娘不让。”话落,他又胖又软的小手捧住花颜脸,认真地看了又看,“小姨,你比我娘漂亮。”
花颜笑逐颜开,一下子粲然,低头在他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得意地说,“算你眼光好,我们家就我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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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更)
花颜话音落,门槛外迈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听到花颜的话,笑了一声。
花颜转过头,丝毫不脸红地喊,“十三姐夫。”
男子姿容不甚出众,只能算是清秀,但他身上有一种温和舒服的气息,乍一进来,犹如暖阳跟了进来,秋凉的天气,他穿着单袍,周身尽是暖意。笑着说,“十七妹妹。”
花颜上上下下打量了男子一眼,笑道,“听说十三姐夫比县老爷还忙?”
男子笑了笑,“北地今年发生了大灾情,往年不忙的。”
花颜点头,抱着小男孩为他介绍五皇子和程子笑。
三人一番见礼,五皇子和程子笑知道这人叫肖瑜。
花颜抱着小男孩落座后,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钥匙,笑着对他说,“你的见面礼。”
小男孩接过钥匙,脆生生地说,“这是钥匙,不是玩的。”
花颜轻笑,点他额头,“我给你带了一箱子好玩的东西,在外面马车上,这是箱子的钥匙。”
小男孩顿时欢呼起来,又捧住花颜脸,吧唧一口,“谢谢小姨,小姨真好。”然后,跳出花颜怀里,扭着小身子就往外跑。
采青这时恍然,原来路上小姐吩咐云暗弄来一箱子玩具,是给这位小公子的。她当时还纳闷了。
花颜看着小东西扭着小身子蹦蹦颠颠地跑出去,心想小孩子真好真活泼,她也是真的想要一个。
花卿见花颜在小孩子出门后还没收回视线,对她说,“我儿子,你别打主意,要的话,自己生。”
花颜回头,对花卿翻了个白眼,“好像谁不会生似的,你放心,我自己生。”
花卿又笑骂,“没大婚前,你总归也是个未婚姑娘家,这么早就想给夫君生孩子,没羞没臊。”
花颜轻哼了一声,“有羞有臊又不能给我一个现成的儿子。”
花卿一时没了话。
肖瑜笑看着花颜,“十七妹妹可是有要事儿要办?”
花颜点头,“十三姐夫,我正是有事儿请你帮忙。”
肖瑜点头,他知道花颜来找他,要他帮的忙定然是他能做到的。于是,十分干脆,还没问什么事儿,便答应了下来,“好。”
花颜收了笑,对他说,“刚刚十三姐夫说今年北地出了大灾情,你十分忙。难道衙门还真为百姓做主在赈灾?”
肖瑜叹了口气,摇摇头,“衙门没钱没米粮,拿什么赈灾?如今不过是忙着大批地关押反抗的灾民罢了。”
花颜面色一凛。
肖瑜又道,“无论是花家,还是我名下的产业,早已经备好了米粮,只等着堂弟和你的吩咐了。你们的吩咐一直没下达,所以,如今我们在北地的人都未轻举妄动。”话落,补充,“受灾已死的大批百姓们不说,水灾侥幸活下来的灾民们,如今也陆陆续续饿死了不少,朝廷再不赈灾,我看很快就会有大批人死,到时,北地是真真正正会发生暴乱了。”
花颜脸色一寒,“北地这些官员,真是找死。”
肖瑜看着她说,“是在找死。太子殿下派了武威侯府子斩公子前来赈灾查办,倒是惊骇了大批人,但是也不过是惊骇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北安城那边的人似也不是十分惧怕,想必是针对子斩公子早有对策。”
花颜冷笑了一声。
肖瑜看着她问,“十七妹妹,你亲自来北地,可是为了赈灾之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备好的粮仓马上来放米粮。还跟五年前穿河谷一带水患一样,虽是乱局,但花家出手,也能做得好。”
花颜摇头,“此次赈灾,不动用花家粮仓。我已经安排十六和十七去赈灾了,他们差不多此时也已经到了受灾地,开始行动了。”
肖瑜纳闷,“不用花家粮仓?那这大面积的赈灾,从何处调用米粮?”
花颜指指程子笑,“程七公子在北地的所有产业,够此次赈灾了。”
肖瑜转头看向程子笑。
程子笑道,“我这些年辛苦,也就够这一次救灾。”
肖瑜笑着说,“早就知道程七公子乃经商奇才,有你在,倒是省了花家了。”
程子笑道,“应该的,我这些年的银钱米粮取之北地,如今用之北地,到也用得其所。”
肖瑜笑笑,“这话倒也在理。”话落,对花颜问,“看来十七妹妹已有打算了?”
花颜点点头,对肖瑜问,“十三姐夫可知道北地的官粮为何不用于赈灾?是有什么人压着?”
肖瑜摇头,“我早已经打探了,方圆百里的各州县府衙,官用粮仓里根本就没有几斗官粮。北安城倒是有,但是无人拿出来。”
花颜冷声问,“为何?按理说,方圆百里,官粮怎么会是空的?去年北地风调雨顺。”
肖瑜道,“我打探了,据说在半年前,官粮都被上面调用,运走了。但不知运去了哪里,衙门里的人也不知,知州府台似也不知。”
花颜眯起眼睛,“哪个上面?”
“北安城。”肖瑜道,“到底是谁,十分隐秘,我也不知,没查出来。”
花颜面上挂上寒霜,“半年前,也就是西南境地乱之前。”
“嗯,差不多那时候。”肖瑜道,“不过,总不能运出西南境地,若是这样,太子殿下的人早该得到风声了。毕竟朝廷对西南境地历代以来都盯得紧。”
“不错。”花颜颔首,又问,“十三姐夫对安阳军可了解一二?”
肖瑜顿时笑了,“说了半天,我总算明白十七妹妹来找我的目的了。原来你是冲着安阳军来。”
“嗯。”花颜点头,也不隐瞒,将她与苏子斩制定的计划于肖瑜说了。
苏子斩去掌控武威军和北兵军,她来此是为了掌控安阳军。假苏子斩在凤城调度凤城和鱼丘两地赈灾,动用的是程子笑的产业,那么,一旦消息传出去,大批的杀手就会涌到凤城杀苏子斩和程子笑,杀手不可怕,毕竟花家的暗卫几乎都调派来了北地,但若是军队参与,那么,根本没赢面。
花颜说的虽然简单,但肖瑜懂了,他点点头,“我在安阳镇待了多年,对安阳军自是了解,十七妹妹若是要掌控安阳军,虽有些难,但也不是不可为。”
花颜笑看着他,“就知道来找十三姐夫对了。”
她来找肖瑜,一是他在安阳镇多年,对安阳军多少了解,二是他手下有隐门。有些事情,隐门的人可以起到大作用。
当下,二人就着如何掌控安阳军,根据肖瑜的了解以及办法,花颜点头同意之下,制定了计划。
安阳军中有两个人物最是厉害,一个是安珂,一个是安遇。两人均出自京中安阳王府族中旁支,是旁支中出类拔萃的武人。与安家别的子孙不同,这两个人,自小就好武。
因都是同族子弟,又是同龄,同样在武学兵书一途出类拔萃,所以,难免比较,互相较劲,互相想压过对方一头。
当年,二人在安家族中的武堂上比武,从武斗到兵书,谁也没胜了谁,索性,老安阳王大手一挥,将二人都打发到了北地军中。
如今二人三十岁,与安阳王府世子安书烨年岁相差无几,可以说是正当年。
这些年,二人在军中,互相监督对方,虽安阳王府子嗣在军中者众多,但分成了两拨,虽较劲儿,但安阳军也没出乱子,军中偶有小内斗,但也一直太太平平的。
所以,要想拿了安阳军的军权,非要先控制了这两人不可。
这也是程子笑对安阳军知悉的那一二的事儿,不过对比程子笑,肖瑜比他知道的更多,他还知道二人手中有几个厉害的武将谋士,皆不是安家族中的人。
其中一个武将谋士,与他算是有些交情,若是从他这里打来安阳军缺口的话,倒也行得通。
商议妥当,厨房也做好了饭菜,众人吃过午饭后,花卿将各人安排了院落入住。
因时间紧迫,肖瑜在用过午饭后,便立马又出了府。
花颜没睡午觉,带着采青、五皇子出了门。程子笑本来是要跟着,但花颜嫌弃他一旦露面恐怕会再招来杀手,还没行动先暴露了不好,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程子笑无奈,只能留在了府中。
第五十八章 (二更)
花颜出了北三街胡同,也没往别处去,而是进了安阳镇最大的一处茶楼。
安阳镇虽是小镇,但也繁华,茶楼里坐了大半的客人,一边喝茶一边听书。
花颜三人进来,里面说书先生说得正起劲,茶客们听的正热闹,没人注意他们,她便带着二人在大堂里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一碟花生米,一碟坚果。
五皇子不明其意,不知道花颜这时来茶楼做什么,但知道她必不是没有目的。
小伙计将花颜要的东西端来,打量了花颜一眼,暗暗想着这姑娘长得真好看,身上衣着颜色虽不亮丽,十分素淡,但一见就是上好的绸缎,他还没见过这样美貌的姑娘,想必不是本地人。
大多数人对于美人都有三分热情。于是,他十分热心地开口问,“姑娘看来不像是本地人士?”
花颜偏头瞅了他一眼,小伙计年纪不大,却十分灵光,她笑了笑,“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伙计嘿嘿一笑,“这安阳镇上没有像姑娘这么好看的姑娘。”
花颜又笑了,“你说的不错,我与家弟探访亲戚,刚来安阳镇。”
小伙计早看到了五皇子,觉得分外贵气,拱了拱手,压低声音说,“姑娘和公子这时节来探访亲戚,可不是什么好时节,如今这安阳镇不太好待。公子和姑娘小心才是。”
花颜笑看着他,这小伙计倒是热情,她问,“为何不好待?”
小伙计见花颜一直笑吟吟的,一看就是个好脾气好性子的姑娘,若是这样的姑娘惹了麻烦,可不太好。于是,他压低声音,更热心地说,“姑娘知道黑龙河决堤的事儿吧?”
花颜点头,“听说了。”
小伙计立即道,“因黑龙河决堤,大水冲毁了凤城和鱼丘,还有几个小地方,无数百姓们都受灾了,无屋可住,无粮可吃,衙门也无粮赈灾,只能给灾民暂时修建了难民营,据小的所知,只难民营就修建了七八所,最大的难民营里关押了上万人。一日一顿粥。”
花颜点头。
那小伙计见花颜认真听,他拉开了话匣子,“一日一顿稀粥哪里够得上温饱?所以,无奈之下,好多百姓们都纷纷投奔亲戚,若是亲戚有在北地的,那还好,需要亲戚家来人立了收容字据,方能将人领走收容,但若是亲戚不在北地的,一律不准离开北地。有人强行或者偷偷离开,都被官府派了人抓了,关进了大牢里。”
花颜又点点头,听到收容字据时,她都觉得新鲜,还是第一次听说投奔亲戚需要收容字据来领人。
小伙计又道,“有亲戚有良心的,自然会来人,但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半年前,朝廷将赋税增加了两成,寻常百姓家自己过日子都难,更何况还要收留亲戚了?所以,被亲戚收容的人太少,稀稀拉拉的,领走了些人,留在难民营的人太多,前日小的听闻一个难民营里发生了暴乱,衙门的人镇压不住,两方打起来,死了不少人,那个难民营的人都跑出来了,跑去了一个山头上,成了土匪,转眼就下山将临县给抢劫一空了。”
“有这事儿?”花颜皱眉,想着朝廷什么时候给百姓增加两成赋税了?她没听说过。她转头看向五皇子和采青。
二人也惊讶,齐齐摇头。
那小伙计露出愁容,“那临县距离平阳镇近,指不定这两日那些难民们吃完了从临县抢的粮食,转眼就会来安阳镇。所以,小的才提醒公子和姑娘小心。”
花颜恍然,原来是这样。她道谢,“多谢小二哥。”话落,示意采青打赏。
采青立即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伙计,“多谢小二哥了,这是我家姑娘给你的赏钱。”
小伙计本来是看着花颜面善漂亮,多说了几句嘴,没想到就得了这么大的善,他顿时惶恐,“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收着吧!听了你一席话,我和家弟才知道这安阳不能待,我们马上就走。多谢了。”花颜笑着说,
小伙计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抵不过诱惑,伸手接了,千恩万谢,“多谢姑娘,多谢公子,这一锭银子,抵小的干一年的工钱了。”
花颜笑着对他摆摆手。
小伙计乐滋滋地揣了银子下去了,心中激动,没想到他见了姑娘美丽,怕人家外地来的不明情况出了事儿,多嘴几句,就得了这么大的善缘,可见人还是要多做好事儿。
花颜在小伙计下去后,脸就沉了。
五皇子看着花颜,低声说,“四嫂,朝廷从没给百姓们加赋税,四哥不可能这么做。”
花颜点头,“但是小伙计不会无的放矢,凭空捏造。”话落,她对采青吩咐,“你出去找人打听打听此事。”
采青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花颜不再说话。
此时,说书先生正说到秋试,今年秋试与以往不同,普天下开恩科,选贤能德才之人。北地已有不少学子报了名。
他说了几个人名,什么张学子李学子赵学子王学子,将人出身家室年岁事迹说了一通。茶客们听的津津有味。
天下一旦传遍一件事儿,茶楼酒肆是最好的听到,传到街巷皆知。
这也是花颜来茶楼的目的,她想听听,果然云迟开秋试,普天下选贤能之事已传遍了天下。连这小小的安阳镇也得了消息。
采青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十分生气地对花颜悄声说,“奴婢问了几个人,都说半年前,朝廷加了两成赋税。这事儿是真的,整个北地都加了赋税。小伙计说的那些,也是真的。”
花颜眉目冷了冷,见说书先生除了秋试之事也再说出什么,便示意二人离开。
出了茶楼,花颜又带着二人在街上转转,早先没注意,如今听了小伙计的话,才注意到好多铺子都关了门,大约是怕灾民做土匪来打劫,索性不开了。
回到北三街胡同,进了花卿的府宅,花卿见花颜面色不好,对她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花颜对花卿问,“十三姐,你可知道半年前朝廷加了两成赋税?”
花卿想了想,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了?”
花颜怒道,“朝廷根本就没有加两成赋税。”
花卿明白了,“这么说,是北安城那边私自做的主张?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没有太子殿下和朝廷明令,怎么能随意增加百姓赋税?而且还瞒的这么严实?”
花颜脸色难看,“的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见是在半年前,趁着西南境地动乱,太子殿下无暇分心,北地有些人这是趁机钻空子图谋不轨。的确是瞒的严实。”
花卿叹了口气,“咱们花家一直以来不干涉牵扯探听超纲社稷政事儿,否则,这消息早就该知晓,只要不是碍于天灾人祸无数百姓受灾,我们花家人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你姐夫与我虽然一直生活在北地,但也不知道这内里有这么大的肮脏污秽。竟然连朝廷赋税都刚私自主张。”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