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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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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迟揉揉眉心,到底是应了,“也好。”
  梅疏延闻言松了一口气,已经赶了半日一夜的路,若是不歇一歇,身子就算是铁打的,再冒着寒风继续赶路也受不住。
  用过晚膳后,云迟很快就歇下了。
  梅疏延没歇,等着云迟醒了送云迟。
  两个时辰后,他还没等送云迟,却等来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披着黑狐披风,周身似乎融入了黑夜中,一身寒气,打马驻足在了他县守府门前。
  有人禀告,他匆匆迎了出去,见到这人,猛地睁大了眼睛,“子斩?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
  苏子斩翻身下马,利落干脆,他同样染着风寒,没压制住也咳嗽了一声,嗓音如夜风般寒凉清冷,“大表兄,太子可在兆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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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更)
  梅疏延闻言一愣。
  苏子斩盯着他,“你要如实告诉我,我有要事儿找他,事关北地之事。”
  梅疏延一听他说北地,又从云迟口中得知云迟此行就是要去北地,他也知道云迟重用苏子斩在北地行事,立即回过神,连忙说,“在,太子殿下如今就歇在府衙内,不过他说歇两个时辰就走,我多留了他一个时辰,如今正要到了。”
  “哦?”苏子斩挑了一下眉,顿时笑了,“不枉我骑了日行千里的良驹赶到这里来拦截他。”
  梅疏延又是一愣。
  苏子斩立即说,“带我去见他。”
  梅疏延拿不准苏子斩这一笑的意思,但也不敢耽误,立即带了苏子斩去见云迟。
  云迟此时已醒了,掐着点起来,准备赶路。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蹙眉,问,“云影,何人又来了?”
  云影探头向外瞅了一眼,有些惊异,立即回话,“回殿下,子斩公子。”
  “嗯?”云迟一怔,本打算喝一口热茶就赶路,闻言身子腾地站起,抬步就向外走。
  他走到门口,梅疏延也已经领着苏子斩来到了门口。
  苏子斩见到云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呵”地一声笑了,“我果然没猜错,知道北地之事,你势必会离京前往北地。怎么着?还真是不要江山不要命了?”
  云迟拧着眉看着苏子斩,沉声问,“你怎么来了这里?她呢?”
  苏子斩随手解了披风,对他说,“我赶了半夜一日的路,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一口,就是在这里堵你,如今没力气跟你说话。”
  云迟闻言盯了他片刻,让开门口。
  苏子斩不客气地进了他的下榻之处。
  梅疏延听了苏子斩的话,连忙对近身人吩咐,“快去吩咐厨房备膳食,要快。”
  苏子斩进了门口,听到之后,头也不回地说,“来一壶酒。”
  梅疏延立即补充,“再拿一壶酒来。”话落,他反应过来他来时下马与他说话也咳嗽了,立即说,“你染了风寒,不宜饮酒。”
  苏子斩轻嗤了一声,“多大的事儿,能的。”
  梅疏延没了话。
  云迟跟着苏子斩进了屋。
  梅疏延想了想,没跟进去,想着二人说的必定是大事儿,他这两位表弟,他哪个都惹不起。只在外面看顾着,别打起来好了,另外还要让人仔细守好城守府,虽这两个月他已在兆原扎下了些根基,但也不敢十全保证安全,以防万一。
  苏子斩进了屋,看到桌子上的茶壶,伸手试了试水温,抬手拿起茶壶,对着壶嘴,扬脖一气猛灌。
  云迟随后走进来,看到他的举动,又蹙了蹙眉。
  苏子斩喝了大半壶茶,似肚子暖了些,一屁股坐下,对他挑衅地说,“是不是看我这举动特不顺眼,特熟悉。”话落,他补充,“跟花颜学的。”
  云迟脸色发沉,缓缓坐下身,看着桌案对面的苏子斩,他懒散地坐着,翘着腿,他有半年多没见他了,自从西南大乱,安书离与他定的计划,他依照计划赶赴西南,就再没见过他。
  如今他寒症得解,似乎也变得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他说不出来,但他的行止做派,他却很熟悉,因为隐隐约约很像花颜。
  他也顾不得二人之间的那些扯不清的纠葛,盯着他问,“本宫问你话呢?她呢?”
  “想知道?”苏子斩冷哼,“那等我用完晚膳再说,饿得很,没力气告诉你。”
  云迟薄怒,但是面前这人是苏子斩,他也只能按压下,自小二人就不对付,苏子斩不怕他翻脸。
  苏子斩身子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如一直懒洋洋的大猫,欣赏着云迟强压的怒火,他一路奔波,心里始终压着一股郁气,如今见云迟想发作又忍着他的脸色,总算舒服了些。
  对于花颜,他这一辈子算是栽了,但对于云迟,他也许比他栽的更厉害。
  不多时,有人送来饭菜,四个热菜,一大盆米饭,一壶酒,端上桌,热气腾腾的,满室香味。
  苏子斩早饿得狠了,直接将那一大盆米饭挪到自己面前,拿着筷子,扒拉了一大口米饭,就着四个菜,一壶酒,风卷残云起来。
  云迟坐在苏子斩面前,看着他狼吞虎咽地用饭菜,一脚踩在地面上,一脚踩在椅子上,不止坐相不雅,吃相也不雅观。他毫不怀疑若是桌子矮的话,他会踩在桌子上。
  曾几何时,苏子斩变成这般模样了?在他的记忆里,苏子斩少时是君子端方,德修善养,十分知礼守礼的人,五年前姨母无故死在东宫,武威候娶了柳芙香,他一人单挑了黑风寨,性情大变,心狠手辣,让很多人都怕他,但也也不是这样没型没样。
  他暗暗地想着花颜若是饿得很了,估计也是这副模样,心里就如打翻了油坛子,火苗蹭蹭地烧了起来,烧的他五内俱焚。
  苏子斩转眼间便喝光了一壶酒,又将饭菜卷进肚子里大半,才抬起头,抽空瞅了云迟一眼,见他脸色发黑,他心里冷哼了几声。
  云迟到底没说话,耐心地等着苏子斩吃完。
  苏子斩吃了大半盆子饭,四个菜被她扒拉干净,然后筷子一放,转身就三两步地去了不远处的踏上,四仰八拉地一趟,闭上眼睛,似吃饱喝足就要睡去。
  云迟见他如此行止,彻底恼了,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苏子斩!”
  苏子斩当没听见。
  云迟抬手对着床榻劈出了一掌,“你给本宫滚起来。”
  苏子斩身子一滚,换了个地方。
  云迟一掌劈空,紧接着又劈出了一掌。
  苏子斩又换了个地方,眼皮都没睁开,但翻滚的动作却极其利落快速。
  云迟气急,前两掌留着客气,这一掌再不留客气,实打实地对着床铺上的人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床榻禁不住云迟的掌风,应声塌了。
  苏子斩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地,睁开眼睛,抱着膀子,斜眼看着云迟,“你消停点儿,我困的没力气与你打架。”
  云迟震怒,“本宫问你她呢?你若是不好好回话,再推三阻四不答,今日便困死你算了。本宫的耐性是有限的。”
  苏子斩见云迟真被他惹火了,懒洋洋地说,“她在北安城呢。”
  云迟更怒,对他质问,“你将她丢在北安城,你回来做什么?”
  苏子斩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冷眼看着他,“这我要问你,你若是不来北地,我岂能被她打发来拦住你?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便这般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你一不懂医术,二没有盘龙参,你去北安城做什么?找死吗?”
  云迟眯起眼睛,抓住重点,“是她让你来半路拦截本宫的?”
  苏子斩冷笑,“她为了你,为了你南楚的江山天下,恨不得长三头六臂帮你肃清四海宇内。你倒好,自己身为太子储君,却不做储君该干的事儿,只一味地儿女情长,你可真是有出息。”
  云迟绷着脸,一时不说话。
  苏子斩嘲讽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觉得理亏了?云迟,你还有什么本事?你只有霸道强硬哄女人有本事吧?我看你是晕了头了,如今是什么时候?朝局是什么情形?北地是什么状况?你难道不知道?你出京去北地做什么?只负责陪着她死吗?若你是这样打算的,那她才真是瞎了眼答应嫁给你。”
  云迟沉着脸不语。
  苏子斩不客气地继续说,“你别忘了,自出生起你就是南楚太子,肩负着就是南楚的江山天下?这天下是你的,不是别人的,你休要推给别人。哪怕花颜死了,你不治理好南楚的江山,不让天下万民安定,你也没脸陪着她下九泉。”
  云迟终于开口,“你说够了没有?”
  “没说够呢。”苏子斩讽笑,“你这便不爱听了?没人骂过你对不对?我告诉你,花颜让我来拦住你,就是让我骂醒你,骂不醒你,就打醒你。她不希望你将她看得比南楚江山还重。千秋万载,她也不想做那个毁江山社稷的女人。四百年前,她为了临安花家世代安稳,放太祖爷从临安通关,已觉得愧对后梁天下,至今是她的心结。如今你若为了她重过天下,有朝一日放弃天下,你觉得她会高兴?愚蠢。”
  “那你说本宫该如何?”云迟沉沉地问。
  苏子斩平平地说,“回你的东宫去。”


第十四章 (二更)
  云迟听着苏子斩的话,沉默许久,久到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雪,窗棂落了冰霜。
  他才对苏子斩开口,“若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苏子斩眯了一下眼睛,果断地说,“我不会成为你,也不是你,没有如果。”
  云迟凉凉地笑了一声,眉目拢上一层薄雾寒意,他低声说,“若你是我,苏子斩,你也会做出如我一样的选择。你别否认。你如今嘲笑我,骂我,你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苏子斩抿唇。
  云迟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不会回去京城,我要去北地,你说的对,天下是我的天下,我怎可让她为我担负?”
  苏子斩寒了声音,“你回东宫,就是为你的天下好。别昏了头不知好坏。如今你去北地,绝非明智之举。”话落,补充说,“花颜不会出事儿的,但不说有天不绝在,若是救不了北安城,她也会做周全准备,不会让自己折在北地。她不傻,也不是寻常软若无骨的女子,知道权衡利弊。”
  “不行。”云迟断然地说,“我要去北地。”
  苏子斩恼怒,“她让我来拦你,你非要去北地,糟蹋她的一片心,你好得很。”
  云迟静默一瞬,但依旧说,“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北地见她。”
  苏子斩看着他的模样,打定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懒得再与他废话,挑眉,“你觉得我既然在这里拦住了你,你还能去得了北地?”
  云迟盯着他,“你拦不住我。”
  苏子斩倨傲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武功比我高吗?”话落,他冷笑,“不如,咱们做个赌约如何?你若是胜了我,可以踩着我去北地,你若是胜不了我,就乖乖回你的东宫去。”
  云迟忽然眯起眼睛,锁住他,“你哪里来的胆气觉得我赢不了你?”
  苏子斩张狂地说,“你看见过花颜用剑吗?在桃花谷时,她曾在我掌心跳了一舞,那一舞,便是剑舞,我至今难忘……”
  他话音未落,云迟忽然对他横劈出一剑。
  苏子斩当即抽出宝剑,与他对打了起来。
  二人默契地出了屋,去了院子里,外面,大雪已下了好一会儿,搓棉扯絮地从空中飘落。
  二人在大雪中,刀光剑影,顶着纷飞的大雪,一时打的难解难分。
  云影等东宫的暗卫,苏子斩带回京的十三星魂以及花家暗卫,瞧见二人打了起来,都纷纷探出头观战。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太子殿下和子斩公子已经有多久没动过手了?
  还是那一年,武威候夫人无缘无故倒在东宫,太医都查不出原因时,子斩公子冲进东宫,要杀了太子殿下,那时,太子殿下不还手,只一味地闪避,周身被子斩公子伤了好几处,东宫暗卫看的心急,想拦住,太子殿下下了死命,谁也不准出手。
  子斩公子最终自己住了手,自此再没踏入过东宫,直到今年提着一坛醉红颜,是为了太子妃而去,劫走了太子妃。
  时至今日,已五年,太子殿下这回不躲不避,是真正的与子斩公子出手。
  太子殿下的剑术冠绝天下,世人都知,子斩公子的剑术不及他狠辣的名声一样名扬天下,但他的剑术,也无疑是好的,师承南阳山最正宗的剑法。
  但是这一次,苏子斩没用自幼所学的剑法,用的反而是谁也没见过的剑法。
  云迟没见过!
  东宫的一众暗卫也没见过!
  苏子斩所用的剑术,招式看起来平平常常,但没一式能够演变出千变万化来,在剑用到极致时,周身的飘雪竟然都能为他所用,他的剑光,将云迟笼罩住,拢的密不透风。
  云迟在苏子斩出剑时,便看出来了,不是南阳山的剑法,显然,他如今用的这套剑法,与他自幼修习的剑术看起来同出一宗,是来自云族剑术的传承。
  他在临安时,曾与花灼论剑,对花灼的剑术套路早有熟悉,但显然,苏子斩所用的与花灼的那套剑术不一样。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花颜教他的。
  尤其是,如今这般境况,显然是花颜教他来对付他的,因为,苏子斩如今的剑术,正是专门克制他自幼所学的剑术。在他每一招一式密不透风织就的网下,他竟然被冲破不得,被他重重围困在剑网内。
  他心中气血翻涌,不由得发起狠来,找这一套剑术的漏洞。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云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苏子斩同时也意识到了,连忙换招。
  剑快,人快,招式快,心思快,最终,云迟冲破了密网,宝剑指向了苏子斩眉心一寸,但同时,苏子斩的剑也搁在了云迟的心口一寸。
  这是个和局。
  云迟脸色沉沉,眉目沉沉,眸色沉沉,死死地盯着苏子斩。
  苏子斩脸色却晴空朗日,看着云迟,忽然变得吊儿郎当,张扬地哈哈大笑,“云迟,原来你终于奈何不了我了。”话落,他扬起眉梢,“有我在,你去不了北地,除非,咱们俩都死在这。”
  云迟沉声说,“你没胜了我。”
  苏子斩冷哼,“我也没输了。”
  云迟脸色幽暗,“你非要拦我?”
  苏子斩纠正他,扬眉,“你看不出来吗?是花颜要拦你,她将不传外人的剑法都传给我了。你非要去北地惹她生气?”
  云迟沉默,片刻后,手腕一撤,收了剑,面色恢复如常,嗓音平静温凉,“她如何说?”
  同时,苏子斩也收了剑,漫不经心地说,“她说我留在北地如今已没多大用处,我的势力都在京城,让我沿途拦住你,合东宫与我在京的势力,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为所欲为。”
  云迟负手而立,寒风吹起,衣袍凛冽,大片雪花落下,落在他发丝上,脸上,似凉不过他的脸,不但不化,反而顺着他脸上话落,他寒声说,“背后之人隐藏在京城?”
  “也许。”苏子斩抖了抖衣袖,“天下之大,说不准,但京城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之地。”
  云迟抿紧薄唇,“她当真不会有事儿?”
  苏子斩冷嗤,“你关心则乱,对于她来说,虽然她嫁的人是你,但我与你对她的关心是一样的,你别否认。我既然能来拦你,就是相信她。与其都窝在北安城着急上火,不如跳出来想办法查找盘龙参,彻查背后之人。”
  云迟不语。
  苏子斩冷声道,“背后之人收购了盘龙参,不见得会毁去,定然藏在某处,毕竟,瘟疫这种东西,太可怕了,谁也难保没有万一不会流传天下各地。背后之人想谋江山,毁一地也就罢了,不可能都毁了这天下。若是这天下都毁了,他要江山何用?”
  云迟目光看向北安城方向,又静默许久,想说什么,却忽然咳嗽起来。
  苏子斩也染了风寒,被他的咳嗽似感染,也忍不住嗓子发痒,跟着咳嗽起来。
  这时,观战了一个时辰的梅疏延终于趁机开口,“太子,子斩,有什么话,回屋说吧!这般天寒,你们二人都染了风寒,别拿身子不当回事儿。”
  云迟站着没动。
  苏子斩亦没动。
  梅疏延看着二人,叹了口气,他年岁较二人只年长了几岁而已,在二人面前,他仿佛成了个老妈子,恨不得苦口婆心将二人劝回去。
  今日他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二人,都比他厉害,但是互相作对起来,一个比一个幼稚。如小时候一般,互相看不顺眼,专检对方不爱听的话说,但偏偏又不会真捅对方真刀子。
  他们二人,是十分矛盾的。大概也是因了母体的血缘干系。
  苏子斩一路奔波来到兆原,不同于云迟,他是一刻也没歇息,如今又与云迟打了一架,寒风一吹,当先受不住了,他干脆地转身,向屋里走去,一边踢着靴子上沾染的雪,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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