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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死,这般果决,培养出这样的见时机不对做出最好最有利的决断,可见那统领何其厉害?
二十万兵马从山头冲下,团团地围住了十万兵马,陆之凌大喝一声,“缴械投降不杀!”
他一声大喝,那十万兵马的主头目已死,梅花印卫已离开,十万兵马群龙无首,自然没有了战斗力,纷纷缴械投降了。
这一场仗,自然赢的毫无悬念。
陆之凌当即痛快地收编了十万兵马,心中一阵畅快。
夏缘掀开车帘的缝隙向外看了一眼,纳闷地对花颜惊讶地说,“陆世子不是留在北安城镇守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的?”
花颜也不知,笑着摇摇头,“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
这些日子,她身体难受,精力不济,时常昏睡,醒来时也浑身乏力,无论是云迟还是哥哥还是陆之凌,商议什么事情自然都避开了她不让她忧思过甚。
想必,三人早已经料到途径神医谷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夏缘敲敲自己的脑袋,“是我笨,花灼连个字都没提。”
花颜笑,“大约是怕你知道一路紧张睡不着觉,时刻看着我,所以才没与你说。”
夏缘想想有道理,扁了扁嘴,不说话了。
花灼吩咐安一将这头目的面巾揭开,将之搜身。
安一应是,揭开那头目蒙着的面巾,见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模样十分普通,扔在人群里认不出来的那种,大约是心里凶狠,即便是死了,面相也挂着三分狠劲儿。
安一将之搜身,他周身上下空无一物,连一块令牌也无,想必在知道自己不能活着离开时,将东西在匆忙之下移交了出去。
花灼在安一检查后,随意地说,“他也算死得痛快,给他个全尸,挖个坑埋了吧!”
安一应是。
花灼转身回了马车。
陆之凌快速地收编着十万兵马,抽空去马车前瞅了花颜一眼,见她完好,放下了心,乐呵呵地说,“这帮混账东西,今日总算有了收获。”
花颜对他微笑,“大哥用兵如神,埋伏的隐秘,竟然没被他们发现。”
陆之凌得意地扬起眉毛,“他们会玩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我也会。”话落,怕冷风吹进车厢过多冻着花颜,他放下了帘幕,道,“这些人折损不小,短时间内估计不会轻易出来了,你和太子殿下大约是可以安心大婚的,我带着这些兵马回京等着喝喜酒。”
“好。”花颜点头。
花灼来到了马车前,正赶上陆之凌与花颜说完话,陆之凌见到他,立即问,“梅花印卫那头目杀死了,可从他身上查出了什么东西?”
花灼摇摇头,“周身无一物,实在谨慎得很。”
陆之凌嘎嘎嘴,“来日方长,就不信拿不住那统领。”
花灼拍拍陆之凌肩膀,“辛苦了。”
陆之凌摇头,“这点辛苦算什么,我这便带着三十万兵马进京,安排太子殿下和妹妹大婚事宜,一定要在他们大婚时,将京城守的固若金汤。”
花灼颔首。
第六十五章 (一更)
辞别了陆之凌,将此地战场都交给他善后,花灼又上了马车,吩咐人起程。
花颜拥着被子,看着上车的花灼,“哥哥、大哥、太子殿下你们三人是何时商定的大哥带兵前来在神医谷地界埋伏?连我竟然也不晓得,没提一句。”
花灼拂了拂身上的寒气,上了车后坐在离花颜最远的地方,闻言懒洋洋地抬眉,“在离开之前,商议路线时,太子殿下觉得那统领在北安城栽了个大跟头,虽致使你重伤,但他也损失不少,想必不想你顺利回临安,从北地到临安,最可能埋伏的地方就是神医谷地界了,毕竟山林多环绕。”
花颜点头,“的确,这里最适宜设伏。”
花灼看着她道,“所以我说,他本该睿智英明,若不是你,怕是一生无瑕,千载之后,也不会有被人诟病的地方。如今因为你,千载之后,虽有功勋,怕是风月之名也少不了。”
花颜耸耸肩,笑着说,“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如今我倒有些怀疑,你莫不是云迟的亲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向着他了,你不是看他不太顺眼吗?”
花灼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敢说。”
花颜对他吐吐舌头,又无力地躺下身,“那统领如今又折了一回,连梅花印卫的头目也死在了你手里,怕是后招再来时,更狠辣无比了。”
“当谁怕了他!”花灼嗤了一声,对她道,“你不是没睡够吗?接着睡吧。”
花颜确实没睡够,可是她有些饿了,对花灼说,“有吃的吗?”
夏缘立即说,“我去问问。”说完,她立即跳下了车。
花灼看着夏缘跳下车,补充了一句,“我也饿了。”
夏缘应了一声,其实她也饿了,他们三人不知不觉地睡了两日夜,不饿才怪。
夏缘下了车后,便去后面马车上找了采青,问可有食物。
采青立即点头,连忙说,“太子妃、公子、少夫人您三人都睡着,在路上打尖用饭菜时奴婢不敢打扰,便用食盒装了些饭菜备着,以防您三人醒来饿,如今将食盒放在火炉上温热一下就能吃。”
说着,她将一大篮子里装的食盒都递给了夏缘。
夏缘笑着说,“多谢你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采青摇摇头,抿着嘴笑着说,“自从少夫人来了,把奴婢的活都干了,奴婢也只能干这么点儿小事儿了。”
夏缘捏捏她的脸,“等太子妃大婚后,我就将人还给你照看,以后依靠你受累的地方多着呢,别急。”
采青笑着点点头。
夏缘拿了一大篮子食物回到了马车,将饭菜拿出来,倒进了几个大瓷碗里,放在火炉上温热了,她先热了粥和青菜,递给了花颜,然后又将馒头和肉类热了递给花灼。
花颜看着花灼面前想喷喷的肉,恨不得将他赶下马车。
花灼当没看见,径自吃的香,唯夏缘有良心,陪着花颜用了稀粥青菜和半个馒头。
吃过饭后,花颜没多少困意,睁着眼睛看着棚顶,忍不住想云迟。
夏缘见花颜不睡,盯着棚顶出神,不由小声询问,“花颜,你在想什么?”
“在想太子殿下,不知他进京了没有?”花颜喃喃道,“好想他啊。”
花灼瞥了花颜一眼,难得地没说话笑话她。
夏缘想了想说,“兆原县距离京城五百里地,如今已是两日夜过去了,太子殿下骑快马的话,应该在昨日就回到京城了才是。”
“也是。”花颜点点头,“不知京城可安平?”
“定然是安平的,没听到什么动静,想来没出事儿。”夏缘道,“你就别担心了,太子殿下离京时已安排妥当,子斩公子又回了京城。”
花颜看向云迟,“哥哥,要不然咱们去京城转一圈再回临安?从这里过去也不是太远,顶多三日路程。”
花灼闻言斜睨着她,“你确定?”
花颜扁了扁嘴,叹了口气,扭开头,闭上了眼睛,她不确定,自己这副身子,实在是弱不禁风的很,还是不要去京城给云迟添乱了。
花灼见她识时务,不再理他,挑开帘子,下了马车。
“哥哥,你干嘛去?”花颜见花灼下了马车,又扭过头,出口问了一句。
“去找岳父聊天。”花灼丢回一句话。
花颜撇撇嘴,对夏缘问,“夏伯父喜欢哥哥的吧?”
夏缘脸微红,点点头,“是很喜欢他,说我有福气。”
花颜一猜就是,她的哥哥,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笑着伸手捏了捏夏缘的脸,“哥哥能娶你,也是他有福气,你们俩都有福气。”
夏缘嗔目,“你身子都软的跟面团了,手竟然还不老实。”
花颜笑了笑,撤回手,伸手抱住被子,嘟囔,“好无聊啊,嫂子给我说书听吧。”
夏缘看着她,“你不睡了?”
“嗯,现在睡不着,不想睡。”花颜道。
夏缘点头,想了一个故事,给花颜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在花颜想云迟时,云迟果然已在前一日夜晚到了京城。
京城笼罩在一片银白中,京城的雪虽然不及北地的雪下得大,但也将天幕都下白了。京城在飘雪中一片静寂,云迟进了京城的地界后,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去了城外十里处的农庄,同时,命云影给苏子斩传了他消息,告知他已回京,城外相见。
苏子斩自从那日回了京城后,也并未现身,更未回武威侯府,而也是同样落居在了城外五里外的一处农庄。
他在暗中观察京中的动静和动向。
一连十日,京中并没有动静,朝中也无动静,宫里无动静,只东宫里每日传出诵经声。
苏子斩是个能忍的性子,所以,他沉得住气地等着,京中一切太平静,反而说明,这浑水和旋涡越深越大。
他一是等着云迟回来,二是等着背后之人忍不住动手,他在暗中能稳定朝局。
这一日夜晚,他没想到接到了云迟回京的消息,他当即有些惊讶,没想到云迟这么快就从北地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花颜如何了,于是,在收到传信时,连披风都没顾得披,便飞身上马去了云迟下榻的那处农庄见云迟。
云迟刚沐浴换衣,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见苏子斩匆匆而来。
苏子斩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花颜怎样了?可还好?你如今回京了,想必她还好。”
云迟见他一身风雪,衣裳虽厚,但没穿披风,想必寒风已打透了衣服,他吩咐小忠子,“吩咐厨房,给他熬一碗姜汤来。”
小忠子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斩盯着云迟,“快说。”
云迟知他关心花颜,也不隐瞒,示意他坐下身,将花颜身体状况与他简单地说了说,他虽说的简单,但苏子斩还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听出了惊险,他安静地听着,待云迟说完后,他沉默不语。
云迟看着苏子斩,眉目昏暗,“她是为了我才受伤至此,是本宫无能。”
“他的确是为了你。”苏子斩抬头看着他,说完这一句话,他忽而一笑,“不过,这也是你的福气,她如今鬼门关走了一遭,想必心结已解开了不少。”
云迟颔首,“她将魂咒之事告诉我了。”
苏子斩眯了一下眼睛,挑眉,“如今你既然知道了,那么,你以为你该如何?”
“与她同生共死,生死不弃。”云迟一字一句地道。
苏子斩扬眉,“不顾太子殿下身份?”
云迟抿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宫的储君身份,若连她的命都压不住,怕是也压不住这天下苍生的大平安定,不顾也罢。”
苏子斩冷笑,“你倒是比她想得开,那个女人,比你还重你的江山。”
云迟扯了扯嘴角,不语。
苏子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也不再说话。
这一刻,二人似没什么好说的,同爱一个女子,一个是生死不弃,一个是生而成全。但无论如何,只要花颜活着就好。
片刻后,小忠子端来两碗姜汤,一碗放在了云迟面前,一碗放在了苏子斩面前。
云迟喝着姜汤,这才问,“想必京城这些日子以来十分安平了?否则你也不会在收到我的传信时第一时间赶来。”
苏子斩也端起姜汤,“嗯”了一声,“安平得很。”
第六十六章 (二更)
京城的确是安平的很,安平的甚至是沉寂死寂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涛惊浪。
苏子斩对云迟说,他回京后,躲在暗中,没发现一个人不对劲。
皇帝为了太子的病体,这些日子没有回皇宫,而是日夜住在了东宫,就连处理奏折,也在东宫,免了早朝。
太后更是,寸步没离开回宫,每日都去凤凰东苑的门口转一圈,大半日都在东宫的佛堂抄经书为太子祈福。
朝臣们每日都会去东宫打铆,十分关心太子殿下病体。
百姓们都在家里焚香祷告,半壁山清水寺的门槛都快被善男信女们踏破了,全都是为太子殿下祈福的人,香火络绎不绝,弥漫整个半壁山。
京中,陷入了前所未有不寻常的平静,就连街道上都没有小偷作奸犯科了。
云迟听完苏子斩的话,不由得笑了,对他问,“你说是背后之人不敢出手,还是等待时机?若是时机的话,如今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苏子斩敲着桌面说,“大约是觉得太子殿下手段厉害,心机深沉,谋略过人,所以,怕你此次突然病入膏肓是有诈,所以,没敢动手,殊不知,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云迟点头,“说得有理,大概是本宫这四年来威仪手段太深入人心了。”
苏子斩看着他,“你是想这样一直等着,引出幕后之人动手?还是有何打算?”
云迟果断地道,“今日我便回东宫,明日开始,筹备大婚。背后之人既然在这些日子没动手,那么,便继续藏着吧!待本宫和太子妃大婚后,再收拾。”
苏子斩嗤笑一声,“对于大婚你倒是急的很。”
云迟淡淡道,“一日她不姓云,便夜长梦多,别告诉我你没想过在北地瘟疫肆虐时与她一起死在北地?”
苏子斩似乎一下子被愉悦了,放下空空的姜汤碗,对云迟道,“自然,以后你若待她但有一分不尽心,我就是死,也先你之前拖上她。”
云迟冷下脸,“没有那一日。”
苏子斩懒洋洋地说,“但愿没有。”
云迟看着他又是一副熟悉的靠着椅背懒洋洋的模样,懒得再看,站起身,对他道,“本宫进城,你是否与我一起?”
“不了,今夜我就在你这里住了。”苏子斩摇头,“既然引出背后之人和查背后之人你不急,那我替你急什么?你回来了,我也该歇歇了,明日再回城。”
“嗯,明日早朝,对于北地的大功之臣,自是要封赐奖赏。”云迟道,“你想要什么职位?”
苏子斩扬眉,“朝中的职位,随便我选?”
云迟道,“可以。”
苏子斩摸着下巴说,“户部尚书被你斩首后,这个职位还空着吧,给我好了。”
云迟点头,“行。”话落,他伸手拿起披风,披在了身上,再不多说一个字,干脆地走了。
小忠子没想到太子殿下说走就走,连忙追了出去。
苏子斩看着云迟的背影离开,风雪打在他身上,寒峭清瘦,直到人没影,他才收回视线,把玩着手里花颜还回来的那枚玉佩,怅然地笑了笑,喃喃道,“真是人不同人,命不同命。”
他这声音虽低,但青魂听的清楚,暗暗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对于花颜小姐来说,太子殿下显然比公子命好有福气。
云迟出了农庄,骑快马向京城而去。
十里地,不远,很快就到了城门下。
守城的副将是云迟三年前亲自安排的从东宫出来的人,见到云迟,猛地睁大了眼睛,当即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万安!”
云迟挥手,“起吧!”话落,不再多言,纵马进了城。
十二云卫紧紧地跟着云迟,马蹄裹了软绵,踩在地面的雪地上,没在夜里发出多少声响,一路向东宫而去。
那副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惊喜地问身边人,“方才是太子殿下吧?”
身边人呐呐地点头,“好像是。”
那副将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什么叫做好像是?有谁敢冒充太子殿下?笨蛋!”
身边的小喽啰揉了揉脑袋,嘿嘿地笑,“您说得对。”
那副将想说原来太子殿下病入膏肓是假的,原来太子殿下冒着风雪从外面回京,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城,大约是那天他没当值。但无论如何,太子殿下好好的就好,谢天谢地,若太子殿下出了事儿,真不敢想象,诸位皇子中谁能来代替太子殿下。
云迟一路回到东宫,进了宫门,可把看守宫门的人乐坏了,也把副管家乐坏了。
眼见云迟好好的,副管家几乎抱着云迟大哭,“殿下,您……您总算好了。”
云迟翻身下马,伸手拍拍副管家老泪横流的脸,温声说,“辛苦福伯了。”
副管家连连摇头,“奴才不辛苦,皇上太后才辛苦,只要殿下好好的,奴才就算折寿也乐意。”
云迟动容,“父皇可在?住在哪里?”
副管家立即道,“皇上这些日子就住在东苑的偏殿里。”
云迟颔首,“本宫这就去见父皇。”话落,向凤凰东苑走去。
副管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跟着云迟疾步走着,一边禀告他离开后东宫和京城这些日子的境况。
云迟虽然已听苏子斩说了个大概,但还是耐心地听副管家说完,没发现什么问题,便一路去了东苑。
皇帝这些日子可谓是心急如焚,他一直没敢给云迟传消息,也一直没收到云迟的消息,都十日过去了,不知云迟如何了,他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些日子着急上火又犯了病,但却咬牙挺着。
在云迟没回来之前,他不能倒下,他不能做一个没用的父亲,没用的君主。
今日,就在他受不住了想给云迟去一封信时,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