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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凌脑中想着怎么回答她,所以,呆的有点儿久。
苏子斩这时似笑非笑地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陆之凌,福气来了,便收着吧,别过后后悔,没人卖后悔药。”
陆之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扭头看苏子斩。
苏子斩的容颜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有着喝了醉红颜熏染的酒意和清凉。
陆之凌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掩唇咳嗽了一声,小声嘟囔,“婚姻大事啊,岂能儿戏?”
七公主一直盯着陆之凌,陆之凌这一句话虽小,但她还是听清楚了,她想着,多少年了,她也该死心的,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于是,她咬唇道,“我知道了。”话落,她转身就走。
陆之凌“唉?”了一声,看着七公主的背影,忽然说,“我说什么了?”
苏子斩轻哼了一声,“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陆之凌挠挠头,挣扎了片刻,忽然起身,动作十分快,转眼间,便追上了没走几步的七公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等等。”
七公主脚步一顿,转回身,看着陆之凌,红了眼睛,故意凶巴巴地说,“你不想娶我,还过来拽我做什么?”
陆之凌尴尬了一瞬,不过他素来脸皮后,看着她,想了想,试探地说,“打个商量好不好?”
七公主不解,“什么商量?”
陆之凌又咳嗽了一声,“今日我喝的有点儿多,不敢轻易回复你,明日,不,三日后,你……你……”他想说你再找我,话到嘴边,又改口,咬牙道,“三日后我找你,给你答复。”
七公主的心如过山车,忽高忽低,好一会儿没说话。
陆之凌看着她问,“行不行?”
七公主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四哥和四嫂大婚后,你不会立即又要离开去西南境地吧?你这是又在逃避缓兵之计躲我?”
陆之凌头疼地摇头,暗想着小姑娘连缓兵之计都说出来了,又气又笑,“不是,你说娶,实在是……太庄重了,我得想清楚。”话落,他试图解释,“婚姻大事,的确需要慎重,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对你好,一旦应了你,就要对你负责,敬国公府就没有出过不负责的男人,那个……我若是做不到,宁可不答应你。”
七公主心里酸酸甜甜的,一时间,情绪满满,红着眼眶轻声说,“陆之凌,我没看错你。”
陆之凌眸光又动了动,好不容易转了一圈,“那你同意?”
七公主点头,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不差三日,我等你答复我。”说完,转身走了。
她走的很干脆,脚步很快,转眼就没了影。
陆之凌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忽然笑了一下,转过身,又坐回了桌前。
有人起哄,“陆世子,干一杯呗!”
陆之凌一拍桌案,“倒酒!”
有侍从倒了酒。
陆之凌痛快地干了一杯。
有人叫好,有人羡慕,老一辈的人觉得陆之凌长大了,处理事情没那么混账了。同辈的少年们觉得若论春风得意,除了今日娶亲的太子殿下,估计就属这位敬国公府的陆世子了。本来是太子妃的义兄,又得七公主喜欢,虽然敬国公府不稀罕驸马,但别人稀罕啊。
第八章 (二更)
前方热热闹闹,传到了后方的凤凰东苑。
云迟陪着花颜在屋中走了小半个时辰,花颜才懒洋洋地搂着云迟的脖子,小声说,“不走了,要省着点儿力气,上床歇了吧!”
云迟揽着她娇软的身子,低头轻吻她,“还有力气?”
花颜靠着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软软绵绵地笑着说,“我没有力气你有啊。”话落,踮起脚尖,轻咬他耳朵,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太子殿下,今日辛苦你卖力气了。”
云迟哪里受得住花颜这般挑逗,当即拦腰将她抱起,去了床上。
他挥手掀开被子,将花颜放下,俯身就压了上去。
花颜连忙惊呼,“喂,不行,等等,等等。”
“嗯?”云迟低头看着她。
花颜苦着脸推他,“床上好像有东西,硌的慌。”
云迟闻言想起了什么,立即将花颜抱了起来,果然见到床上散落着花生、桂圆、红枣、栗子等,他不由得笑了。
花颜自然也看到了,也有些想笑,“早先有被子铺着,我躺到上面,没察觉出来,如今你掀了被子,才露了出来。”话落,她道,“让人进来收拾了吧。”
云迟摇头,衣袖一挥,将床上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然后又将花颜放到了床上,重新覆在她身上,吻住她,“良宵苦短,本来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哪能再让人来打扰。”
花颜扯开嘴角,刚要笑,就被他将她的笑吞入了口中。
这一夜,云迟格外的卖力气,花颜自然也格外的热情。
也许大婚之夜,洞房花烛,本就赋予人生迈入崭新阶段的不同定义,两人虽早已对彼此身体熟悉,但此时此刻此夜今宵却是不同,似乎,今夜才是真正的圆房圆满。
夜深,情浓,热情不减,激情不褪。
花颜的力气不多,被云迟洗礼了一遍又一遍,反而更如缠丝草一般,软软绵绵地缠着云迟。
云迟恨不得将花颜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他到底顾忌着花颜的身体,不敢过度索取,见花颜满脸汗水,他止住了动作,轻轻拿过帕子为她擦脸。
花颜一把夺了他的帕子,扔去了一边,伸手勾着他,软绵绵地摇头,“不够。”
云迟呼吸窒了窒,低头又吻住花颜,狠狠地碾压着她唇瓣吻了好一会儿,听着她娇喘连连,几欲窒息,才放过她,贴着她唇瓣,沙哑地低声说,“花颜,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花颜水眸流转,睨了他一眼,伸出青葱的手指,点了点他眉心,“才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
这一眼,风情万种,媚骨天成,如一朵朵红莲在云迟脑中绽开。
花颜本是个洒意淡然的人儿,云迟见过她千面,但发现,以往二人虽亲密,她也软软的娇娇媚媚的在他身下,或欢喜或泪眼汪汪地软声求她,他本以为那就是极致,却没想到,今日才是她的极致,她这般娇中带媚,魅惑人到了骨子里。
他哪里还能受得住?这样的花颜,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不了,咬牙低头咬她脖颈锁骨,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疯狂和克制,“最后一次,乖,不能再胡闹了。”
花颜搂住他脖子,“唔”了一声,痛快地软声说,“好,听你的。”
云迟因了这句话,彻底地疯狂了起来。
夜深人静,前方喧嚣已歇,鸾帐内却依旧春水情浓,又是一番胡天胡地情天幻海。
天方见白时,花颜终于累的昏了过去,云迟心疼不已,吩咐人送了水,抱着昏睡的花颜沐浴,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狼藉痕迹斑斑,扶额了好几次,才轻手轻脚地帮她清洗干净,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全程,花颜睡的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云迟自责不已,生怕出了事端,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从来就克制不住,溃不成军,他到底没忍住,对外面吩咐,“小忠子,去请天不绝来。”
小忠子迷迷糊糊地惊吓了一跳,连忙应是,匆匆去了。
不多时,天不绝提着药箱匆匆而来,他也喝了不少酒,走路一步三晃,听云迟宣他,不敢耽搁,一路上冷风吹着,到了凤凰东苑时,酒已醒了大半。
小忠子在外气喘吁吁地回禀,“殿下,神医来了。”
“进来。”云迟已穿了红色软绸的袍子,立在床前。
天不绝提着药箱迈进门槛,便见屋中花烛还未燃尽,大红的床帐帷幔,红毯铺设,处处透着大婚的喜庆。他这才想起来,二人原是新婚之夜啊。
云迟见了天不绝,让开了床前,对他立即道,“赶紧给她把脉。”
天不绝放下药箱,看了一眼花颜,见她昏睡的无知无觉,他伸手给她把脉,片刻后,对云迟瞪眼。
云迟立即提着心问,“她如何?”
天不绝撤回手,脸色不好地说,“胡闹!”
云迟也顾不得没面子,只看着他,承认错误,“是胡闹了些,都怪本宫。”
天不绝没好气地说,“她本就身子虚弱,体力虚乏,你们虽是大婚,也当适可而止,这般胡闹,是不想要命了吗?”
云迟拱手,“劳烦了!她可有大碍?”
“死不了。”天不绝见云迟脸色发白,又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昏昏沉沉的花颜,他了解花颜的脾性,这么长时间,也知道云迟有多在意花颜,今日这事儿,多半与花颜关系更大。他摆摆手,“这小丫头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多数怨她,也怪不得你。罢了,我给她开一副药方,赶紧让人煎了,喂她喝下,否则,三日她都醒不过来。”
云迟道谢,十分诚挚,“多谢。”
天不绝又气笑了,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道,“以后别什么都宠惯着她,否则有你受罪的。”
云迟扶额点头,别的事情不敢说,以后帐内之事,他还真要克制把持住,不能与她一起胡闹了。
天不绝开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小忠子,便提着药箱走了。
小忠子拿着药方,连忙吩咐人去煎了。
室内安静下来,云迟坐在床前,手指描绘花颜眉眼,又爱怜地俯下身吻了吻了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然后,握了她的手,倚在床边等着药煎好送来。
半个时辰后,小忠子端了药碗进来,“殿下,药煎好了。”
“给我,你去吧。”云迟接过药碗。
小忠子点点头,退了下去,悄悄关上了房门。
云迟试了试药,待药温凉了,他也不喊花颜,含了一口汤药,低头吻住花颜唇瓣,以口渡药。
花颜起初闭着唇,但因为云迟熟悉的气息吻她,她虽昏沉地睡着,但似也能感知到,于是,慢慢地张开了嘴,吞下他送进的汤药。
汤药苦,喝了两口后,她便皱起了眉头,小脸皱成了苦瓜,却醒不过来。
云迟看着好笑又心疼,但还是狠心将一碗药都喂进了她嘴里,放下药碗,又给她喂了两口水,才用帕子为她擦了擦唇瓣,轻轻拍她皱紧眉头的小脸,柔声说,“已喝完了,不再喝了,睡吧。”
花颜这才眉目舒张开。
云迟看了一眼天色,脱了外衣,上了床,落下帷幔,这才拥着花颜睡下。
东宫的人随着云迟歇下,也才渐渐地歇下。
这一夜,无论是陆之凌,还是苏子斩,以及东宫的护卫和暗卫们,都没敢对于京城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第二日天亮,一夜过去,陆之凌才敢回了国公府睡下,苏子斩也才敢阖眼歇下。
第二日,百姓们依旧对前一日太子大婚的盛况津津乐道,对于太子妃的嫁妆羡慕称赞,太子殿下做的催妆诗流传到了民间,少年公子才子们的答题,也纷纷流传到了市井巷陌,赵清溪实打实的才华也被人们纷纷称赞。
相比与外面的热闹,东宫却十分安静。
晌午十分,云迟醒来,见花颜依旧睡的沉,但较昨日晚,养回了几分气色,脸色红扑扑的,如水蜜桃一般,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再无困意,起了床。
小忠子听到动静,小声在外问,“殿下,您起了吗?可吩咐厨房将午膳送来?”
云迟“嗯”了一声,看了花颜一眼,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他想了想,吩咐,“本宫去书房,午膳摆在书房吧。”
第九章
小忠子应是,连忙对厨房吩咐了下去。
云迟梳洗穿戴妥当后,又倚回床边看了花颜一会儿,才出了房门。
东宫的人见云迟出来,纷纷见礼道喜。
云迟心情不错地说了句,“所有人,都有赏。”
以福管家方嬷嬷为首,一众人等,齐齐谢恩。
云迟对方嬷嬷吩咐,“本宫去书房,太子妃醒来后派人知会本宫。”话落,又补充,“吩咐厨房做些温补的汤品,待她醒来喝。”
方嬷嬷应是。
云迟迈出了房门。
今日天气晴好,艳阳高照,冬日里的风似乎都暖了,大红的灯笼高挂,红绸等物依旧如昨日一般布置,整个东宫依旧喜庆得很。
云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脚步轻快地缓步走向书房。
小忠子跟在云迟后面,想着殿下穿红衣也是极好看的。
云迟来到书房,清声喊,“云影。”
“殿下。”云影应声现身。
云迟负手而立,站于桌前,看着桌案上的卷宗,问,“安书离送来的那个人可审出来了只言片语?”
云影垂手,摇头,“殿下恕罪,那人还未吐口。”
云迟眯起眼睛,“再审。”
“是!”云影应声。
云迟摆手,云影退了下去,云迟沉思片刻,对小忠子吩咐,“去武威侯府,喊苏子斩过来。”
“是。”小忠子立即去了。
副管家在外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午膳可要此时端来?”
云迟想了想,道,“等苏子斩来,本宫与他一起用午膳。”
副管家应是。
小忠子匆匆出了东宫,到了武威候府,来到府门口,正遇到了要出门的武威候,小忠子连忙见礼。
武威候微笑询问,“公公不在府中侍候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侯府?”
小忠子笑着道,“殿下有要事请子斩公子前往东宫一趟,特意吩咐奴才来请。”
武威候闻言叹道,“太子殿下大婚,本该休息,却依然为国事操劳,实在辛苦。”话落,摆手,“子斩今晨才睡下,不知此时醒了没有,既然殿下有要事儿找他,您快去喊他吧。”
小忠子点点头,辞别了武威候,去了苏子斩的院落。
苏子斩一夜未睡,清晨才睡下,刚醒不久,牧禾正在询问他可否用午膳,便听闻小忠子来了,他摆摆手,让人将小忠子叫到面前问话。
小忠子见了苏子斩,比对武威候恭敬,“殿下请您过去一趟,如今殿下正在书房等着您。”
苏子斩扬眉,“他今日不好生歇着,又出了何事儿?”
小忠子摇头,“一定是顶重要的事儿。”
“太子妃呢?”苏子斩问。
小忠子立即说,“太子妃还在睡着,未曾醒来,殿下也还没用午膳。”
苏子斩颔首,云迟没用午膳,醒来便去了书房,且喊他过去,可见是紧要的事儿。他披上披风,道,“我这便随你去。”
小忠子连忙打了个千。
小狐狸听闻苏子斩要去东宫,立即跳进了他的怀里,一人一狐,出了房门。
走到门口,遇到了柳芙香,柳芙香走在前面,她身后的婢女挎了个篮子,篮子里放着几碟吃食,她见到小忠子与苏子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公子要出门?”
苏子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脚步不停,没说话。
柳芙香习惯了苏子斩的冷脸,也不觉得难堪,跟了两步说,“公子是要去东宫?”
苏子斩当没听见,依旧么答话。
柳芙香咬唇,“公子昨日喝了不少酒,我命人做了些公子爱吃的……”
苏子斩忽然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柳芙香,“继夫人已嫁给我父亲多年了,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柳芙香面色一白。
苏子斩不再理会她,快步越过她,向府外走去。
小忠子都觉得这一刻苏子斩身上的寒气能冰冻三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子斩公子未解寒症时的模样。他暗想着,这继夫人也真是,脑子被驴踢了,都成了子斩公子的继母了,还想着勾搭子斩公子回头吗?做白日梦呢。
柳芙香眼看着苏子斩离开,直到身影不见,她忽然蹲下身,抱着手臂哭了。
苏子斩很快就到了东宫,因柳芙香那一桩事儿,直到他进了东宫依旧寒着脸。
云迟见到苏子斩时,微微扬了扬眉,“怎么了?谁惹你了?”
苏子斩自然不答,随手解了披风,小忠子连忙接过,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门见山地问,“找我来做什么?”
云迟道,“先用午膳,用了午膳再说。”
苏子斩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福管家立即带着人端来午膳,摆在了书房里,知道苏子斩要来,有几样他爱吃的菜。
二人都不是没话找话的性子,所以,一顿饭简单用过后,苏子斩喝着茶,等着云迟开口。
云迟也不拐外抹角,对他道,“有一个人,我大约需要你来审。”
“哦?”苏子斩扬眉,倒是意外了一下,“堂堂太子殿下,手下能人无数,审个人也找我?你觉得我太闲了?”
云迟看着他道,“这人不同寻常,是安书离从外面带回来的与背后之人有牵扯的嫌疑人,应是梅花印卫中的一员。既是暗卫,云影用暗卫的那一套审问之法,对他来说无效。本宫便想着,你兴许可以一试。”
苏子斩眯起眼睛,“集结东宫、花家、我,都未能查出一人捉到活口。安书离是怎么抓到的人?”
云迟道,“本宫前往临安迎亲,背后那统领做了布置,本宫与花灼本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