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偷渡法子,不能一直用,毕竟二十车东西呢,调用起来麻烦,否则沿途这么多关卡,用的过来吗?我想,她只是在兆原县用。因为,坐镇兆原县的人是你,你即便没有太子表兄的命令,也会严查,别的地方她是不怕的。”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梅舒延也没别的好法子,“你说的对,捉贼捉脏,若是不拿住她私造私运兵器,这等诛九族砍头的罪,单凭一个假借身份,还不够对她论处,自然也牵扯不出岭南王府的污秽,不够站得住脚。”
“行,你同意的话,我这就去。有太子表兄的令牌,鹭湾城的县守也不敢不给我面子不配合,否则我就视同同伙,拿下他。”梅舒延有十万兵马,曾经在陆之凌回京时,掌过百万兵权,所以,说话十分自信又有气势。
这气势和杀气,那是真正的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梅舒延的身上是没有的。
梅舒延这时方才觉得他这个弟弟长大了,非同一般了。他点头,“行,你提前去吧!小心些。我就不在这里动手了,只要我两日后对她放行,想必她一定有所松懈,觉得已糊弄过了我,万事大吉了,殊不知,你在下一个城池等着她。”
“正是这个道理。”梅舒毓摩拳擦掌,十分期待与叶兰盈交手。在他看来,他可没拿这个女人当女人,是当对手了。
当下,兄弟二人定好了计谋,梅舒毓出了城,与祝公商议一番,祝公也觉得梅舒毓此计可行,于是,二人带着十万兵马提前去了鹭湾城守株待兔。
梅舒延这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睡了一个安稳觉。
一晃两日,叶兰盈带着人在县守府衙好吃好喝好睡,见每日里梅舒延除了处理完公务,便一本正经地盯着她布匹的估价赔偿,她无语的同时,又觉得这男人也有千百形态,而这梅舒延,莫不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不会变通!
她早先还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如今一看,他就是一根筋。
于是,两日后,当这二十车布匹不同程度的受损估价赔偿计算出了结果,梅舒延便干脆地拿出了银子交给叶兰盈,“姑娘一路好走,主意安全。”
叶兰盈望着他笑,“大人一定要对属下好好调教一番,动手彻查别太粗鲁了,下次我再途径兆原县,可不想再白吃白喝白住地麻烦大人了。”
“姑娘放心,本官会好好调教的。”梅舒延拱了拱手。
叶兰盈落下车帘子,吩咐一声启程,二十车布匹浩浩汤汤出了兆原县。
梅舒延目送叶兰盈车队离开,转身回了府衙,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继续处理公务。
在半个时辰后,师爷见梅舒延忙着,悄悄退出了书房。
他前脚刚离开,关上了书房的门,梅舒延的脸便沉了下来,原来内鬼当真是他这个从家里带出来的十分信任的让他做了自己师爷的人。
这人是梅府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卖身给了梅府,颇有些才华,在他十一岁时,祖父将他拨调到了他身边。一直便跟着他做伴读,后来他来兆原县赴任,他便跟着他做了师爷。
一应文书卷宗全部要经过他的手,他对他何其信任,真没想到啊!
藏的可真深。
他为了揪出这内鬼,连自己的护卫都不敢轻易信任让其送信了。
梅舒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见那师爷正对着一名小厮耳语着什么,然后,那小厮转身匆匆离去了。
梅舒延见此,轻声喊出自己暗卫,“墨竹。”
“公子。”墨竹应声现身。
“跟上那个叫辉子的小厮,看看他去做什么了?”梅舒延压低声音吩咐,“若是有跟他接头的线,顺着线去跟,小心些,不准被人发觉。”
“是。”墨竹应声去了。
墨竹是梅老爷子自小选在他身边的暗卫,上次回京奔丧,他怕卷宗被人做手脚,没带他回京,将他留在了兆原县看顾卷宗,若上次带了他,也不至于让他险些丢了命。
如今查出内鬼是师爷,他自然可以放心用他了。
墨竹一路跟着那小厮出了县守府衙,去了一处不起眼的小胡同的一家门口,那小厮四下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跟随,便放心地敲了门。
一名老妪从里面打开门,瞧着小厮,“你是……”
“小人是来传话的,告诉你家主子,大人没起疑心,在她离开后,便回房处理公务了。让你家主子放心行路就是了。”
老妪点点头,道了句“多谢”,便关上了院门。
墨竹见小厮返回县守府衙,他悄无声息地跃进了那处院落。
------题外话------
最近在走重大情节,都别急啊,配角也是角,别看不上配角嘛~
大家看的两章,我写的是全局,所以,别急别急,乖啊~
明天见~
第三十章 (一更)
这一处院落并不大,里面住着一名老妪和一名少年。
老妪关上门后,喊过少年,将师爷让小厮传的话尽快送出城去给主子。
那名少年连连答应,从后院牵出了一头小毛驴,少年骑着小毛驴出了城。小毛驴哒哒地跑着,没有马快,但却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出了几里地。
墨竹谨遵梅舒延的嘱咐,哪怕是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少年,他也不敢大意,谨慎地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少年骑着毛驴行出了十几里地,追上了前面的车队。
领头的马车停住,车厢帘幕掀开,露出叶兰盈的脸,她听着少年传来了话,露出笑意,点了点头,对两旁的护卫吩咐了一句什么,护卫们的行程骤然快起来。
少年骑着小毛驴,又哒哒地折返回城。
墨竹想了想,没跟着少年回城,而是继续远远地跟着。
这一跟,便跟出了五十里地,来到了一处山坳处,那里有一处道观,道观不大不小,好几间房舍。
叶兰盈没下马车,挑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喊过一名侍卫吩咐了一声,那名侍卫去敲门,不多时,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道袍的观主,上前对叶兰盈见了礼,二人说了一会话,叶兰盈摆摆手,那观主便指挥着人从马车上将那些布匹卸下,搬运进了道观,然后,又从道观内搬运了同样的木箱子放到了马车上。
这一番折腾,替换完东西,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全部都收整完毕,从道观里又走出一百多人,皆是劲装打扮,显然比她带着的一百护卫武功高出许多。叶兰盈吩咐车队继续启程。这一百多人便跟着一起离开了。
墨竹想了想,还是远远地跟了上去。
叶兰盈自从替换了箱子,似乎更谨慎了,吩咐侍卫们拉出长长的一队,开头的人距离最后的人,足足有一二里地。显然是为了前后查看是否有人跟随。
墨竹距离三四里地,再加上武功高,隐秘功夫厉害,官道两旁又有树木遮挡,自然不容易被人发现他。
便这样,他又跟出了五十里地,来到了鹭湾城。
鹭湾城比兆原县小上许多,守城的士兵远远看来,便懒懒散散。出入城门的人随意地瞅一眼,也不怎么检查。
叶兰盈挑开车帘看了看,便放心地走近城门。
来到城门,守城的人还是象征性地检查通关文牒等物,然后,将通关文牒交去县守府衙,不多时,便又还了回来,府衙大人根本没有如梅舒延一般亲自到城门口露面,然后,便吩咐放商队通关。
叶兰盈放心地指挥人进了城。
二百人以及二十车货物的车队前脚全部踏进城门,后脚,守城的士兵一改懒散,“砰”地一声,关上了城门。
这一声关城门的声音不小,叶兰盈坐在马车里惊了一跳,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猛地挑开帘幕向外看去。
只见,从街道两旁的店铺内迅速地走出无数持着长缨枪的士兵,团团地将车队围住。
护卫们大惊失色下,齐齐地亮出了宝剑。
叶兰盈面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过了最难的兆原县,竟然在进了鹭湾城被人拔刀相向,她顿时清喝,“都住手?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朝廷的官兵要强抢百姓的商队吗?”
士兵们无动于衷,纹丝不动,长缨枪直直地对着车队,且不多时,便将车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叶兰盈即便见过大场面,但也被突然发生的这样的事情震得懵了一下,然后,她握紧手,想着是否有丢下这些货物冲出去的可能性。
坐在马车里,入目所见的兵马,足有数千人之多,是她带着的人的几倍,虽然她带着的人都是高手,但她不确定,除了这数千人,还有多少士兵?
尤其是她注意到了,这士兵衣着配饰,根本就不是鹭湾城的守城兵马,看这穿戴,更像是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
她心里忽然有些没底,没听到有人答话,她勉强地压制着紧张又喊了一声。
这一回,前方有人懒洋洋地开口,“喊什么喊?再喊堵上你这小娘们的嘴。”话落,他漫不经心地吩咐,“来人,开箱,本将军要看看,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叶兰盈闻言,脸色刷地白了,当机立断,下令,“冲出去,杀!”
她这几年走南闯北,虽然走的是暗地里的营生,避着官府,但也不怕官府。她早已经打算好了,若是真遇到,她就先杀出一条路来。反正通关文牒不是她的名字,碍不着她岭南王府。等杀了当地的官员,谁还敢再拦阻她?朝廷到时候查下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她一声令下,护卫们顿时拔剑砍杀起周围士兵来。
她虽然胆子大,有魄力,觉得自己带着的这些人,都是以一顶十的好手,各城的兵马,除了交通要塞的大城,能有五千到一万兵马,其余的小城,比如这鹭湾城,也不过一两千兵马。
但是,也没想到,在鹭湾城截她的是京麓兵马,显然,她这一趟货物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走漏了消息,被人盯上了,如今在这鹭湾城守株待兔。
“有意思啊!”梅舒毓收起懒洋洋的笑,端坐在马上,正了神色,“士兵们听令,除了生擒那个女的,其余人生死勿论,让本将军瞧瞧你们训练了这么久的效用。今日之后,我会禀明太子殿下,论功行赏。”
士兵们受到了激励,顿时士气高涨了一倍。
叶兰盈听着梅舒毓的声音,她从没见过梅舒毓,对这声音陌生的很,但也听出是个年轻男子,脑筋急转地想着,如今梅府的二公子梅舒毓掌管京麓兵马大营,如今出现在这里的是京麓兵马,难道是他离开了京城,来了这里?
她怎么一直没得到消息?
她心中暗恨,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擒贼先擒王,于是,她飞身冲出了车厢,打算直奔梅舒毓,先杀了他,但是待她冲出车厢后才发现,整条街道,密密麻麻,都是士兵,怕是有几万人马,士兵门正在对她带着的护卫进行车轮战,一轮累了,一轮又上,纵然任凭她带着的护卫武功高强,也抵不住士兵门排兵布阵的人多势众。
而梅舒毓的身边,更是守护了无数黑衣打扮的暗卫。
她的武功虽然高强,但若是通过重重保护去杀梅舒毓,无异于自投罗网。
于是,她果断地丢弃了所有,猛地转了个方向,踩着士兵的头而过,准备借由街道两旁的店铺房檐,纵身离开。
梅舒毓识破她要逃走,对身边一摆手,“活捉她。”
暗卫们顿时对着叶兰盈围了过去。
房顶上还埋了弓箭手,等着梅舒毓下命令,梅舒毓想好了,若是这女子拼死反抗,不留一丝余地,那么,她就下令命弓箭手射杀了她。
反正,光天化日之下,弩箭兵器被查出,她就是死罪,是活着死,还是死了定罪,也没多大的区别。就看这小娘们有多惜命了,真惜命,句多活些日子,不惜命,即刻就让她去见阎王。
太子表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他,反正,人赃并获最重要嘛!总之,都不能让她跑了。对于他来说,跑了不如死了。
叶兰盈与梅舒毓的暗卫对打了起来,眼见她一人自然不是对手,便瞅准空隙,对着上方天空扔了一枚信号弹。
梅舒毓看着那枚信号弹,高兴的眯了眯眼睛,暗想着就知道这小娘们不会只带着区区这么点儿人,一定有她的势力暗中跟随保护她,如今,只要都来了,他正好一网打尽。
祝公陪在梅舒毓的身边,感慨道,“这女子的确是厉害,这么多士兵围困,竟然临危不乱,果断弃卒保车。不知道她这回会召唤来多少人,安宰辅让我们带来十万兵马,由将军您亲自来,真是再对不过了。否则,若不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她,还真拿不到她把柄。”
梅舒毓哼了一声,“今日,我就让她栽在这里,让她明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话落,他看着为了生擒她而手下留情的暗卫,高喝一声,“她再反抗,杀了她,动作麻利点儿。”
------题外话------
一更~
梅舒毓帅吧~~
第三十一章 (二更)
随着梅舒毓一声令下,暗卫们再不顾忌,对着叶兰盈下了杀手。
叶兰盈终究是一人难敌多人,很快就中了一剑,伤了她拿剑的胳膊,她咬了咬牙,见梅舒毓真不怕杀了她,她忽然没了拼命的勇气,败下阵来。
于是,不出片刻,便被暗卫们的刀剑架在了脖子上,真给生擒了。
就在生擒的空隙,她瞅准了机会,对着上空又放了一枚信号弹。
梅舒毓立即大喝,“拦了她这枚信号弹。”
随着他喊声落,一名暗卫眼疾手快,将飞向上空的信号弹拿剑劈开,落了下来,冒出一股烟,终究没飞去半空,真给截了下来。
叶兰盈脸色一白。
梅舒毓冷笑一声,“怎么?喊了人来救场,如今又后悔了?想通知你的人不必来了?怕你的人来多少折在这里多少?小爷就喜欢让人折在我手里,你后悔也晚了。”说着,他对着暗卫们扬了扬眉,表扬道,“不错,回去给你们赏。”话落,又吩咐,“将她给我弄晕了,绑了,扔过来,然后严阵以待,来多少人,给我杀多少。”
“是!”
暗卫们动作利落,将叶兰盈劈手敲晕,很快就绑了,扔在了梅舒毓的马下。
梅舒毓的马低头,似乎十分嫌弃地用蹄子踢了踢叶兰盈,将她踢了一个滚,滚远了些。
叶兰盈华丽的衣衫顿时滚了一层土,连秀美的脸也灰头土脸了,不过,她已被敲昏,自然不知道了。
梅舒毓“呵”地一笑,摸了摸马头,“乖啊,一会儿喂你上等的草料。”
叶兰盈的人来的很快,足足有数百黑衣人,这些人来了之后,便后悔了。知道救不了叶兰盈了,救想撤,再找机会救人。
可是人既然来了,梅舒毓哪里会让他们轻易地走掉?于是,他大喝一声,“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躲在暗处已拉弓搭好箭的弓弩手纷纷射出,顿时一波箭雨密集地对准来到的这一批黑衣人。
黑衣人顿时中箭一小半,其余一小半武功高强,用剑打开了箭雨,要离开,又被梅舒毓的暗卫缠住,从房檐上跃下这些人来到之后,便遇到了一波箭雨,顿时折了不少,然后,又被梅舒毓的暗卫拦住,缠斗起来。
墨竹躲在暗中观察了一会儿,瞅准了其中一人是头目,便从暗处现身,对着那人出了手。
他突然出现,倒是让认识他的梅舒毓愣了一下,想着大哥到底还是派了人来。墨竹的武功可比他手下的墨一高,来了正顶用。
那头目的武功竟然与墨竹的武功不相上下,墨竹要杀他,自然费力气。
不过有弓箭手瞅准了机会放冷箭,这时便帮了大忙,所以,最终还是墨竹将人给杀了。
这头目一死,其余人自然也就乱了套,很快就死的死,伤的伤,没了多少战斗力。
大半个时辰后,梅舒毓说到做到,利用弓箭手、暗卫、十万士兵,成功地将叶兰盈喊来的这一批人拿下了,一个也没让其跑了,其余的随着她商队护卫的两百人,也都拿下了。
死了不少,也生擒了不少。
战场结束后,整个鹭湾城都是弥漫着血腥味。
百姓们哪里见过这般真刀真枪的大阵仗,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一个个都瑟瑟发抖地躲在家里或者酒楼上茶馆里不敢出来,而鹭湾城的县守更是在一切都结束后,战战兢兢地出来见梅舒毓。
这名县守四十岁,在这任上十年,但也没见过今日这般场景。
早先梅舒毓来时,他见了太子殿下的令牌,他手里又带了十万兵马,他不敢不配合,但也不觉得梅舒毓有多厉害,毕竟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
关于梅舒毓的传言,自从他与赵清溪在赵宰辅灵堂前定了终身,一时间传遍了天下,才真正地名扬天下了。
自古与女人有牵扯的传言,都是十分香艳的,说什么的都有,说梅舒毓少年风流,说赵清溪才貌双全,说梅舒毓哄骗了赵清溪,也有人说梅舒毓是天生的将才,得太子殿下器重,还有人说梅舒毓纨绔得很,离经叛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