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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看着她不顺眼,还再想法子杀了她。”
闫军师垂下头,“属下不敢,属下不过想着她素来喜爱梅花吗?每日往房内折梅花,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信号?”
“一株梅花而已,能有什么信号?”苏子折沉下脸,“如今这荒原山,唯梅花可赏,她又是个不能多出房门,定然闷的慌,能在房中放一株梅花,也是宽解自己心情。”
闫军师仍旧犹豫,“临安没有梅花,在东宫时,她似乎也不曾折梅而赏……”
“你总是不放心什么?疑神疑鬼。”苏子折脸色升起怒意,“她自然是喜欢梅花的,否则不会大冬日里,在云迟沐休时,让他带着前往半壁山清水寺后山赏梅。”
闫军师闻言打消了疑虑,“主子恕罪,如今诸事需谨慎,这么说,夫人是爱梅之人,是属下多疑了,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控中就好。”
苏子折摆摆手,“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弱不禁风的很,即便有苏子斩在身边,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你别要总盯着她,有这闲心,给我命人盯好了岭南王,别再让他犯蠢,想法子逼得云让搅进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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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君~
明天见~
第四十二章
云灭依照云暗给的路线,前去查探消息,两日后,他折返回原地给云迟复命。
安十七见云灭回来,不等云迟开口,立即问,“我家少主可还在那处?”
云灭摇摇头。
安十七心顿时又提了起来,拔高嗓音,“你是说苏子折带着少主转移了地方?那你可查到他将少主又带去了哪里?”
云灭依旧摇摇头。
安十七跺脚,“你一直摇头做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消息也没查出来?”
云灭看了安十七一眼,转向云迟,单膝跪地,木声道,“殿下恕罪,那一处属下去时已人去楼空,属下在前前后后查了一圈,痕迹倒有不少,像是刚离开不过两日,但正因为痕迹太多,各个方向都有痕迹,并没办法查知具体离开的方位。属下怕殿下等的急,不敢再拖延,便先回来禀告,请殿下定夺。”
云迟点头,“起来吧!”
云灭站起身。
安十七心中焦急,但也知道凤凰卫的厉害,如今云灭都查不出来,可见隐藏行迹的本事十分厉害。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不厉害,就不会带着少主一路从京城顺顺当当来到这荒原山了。
他想着,看向云迟。
云迟目光沉暗,站在桌案前,对着铺在桌案上的地势图思索。
安十七也落在地势图上,“殿下,既然是两日前刚离开的,会不会是我们泄露行踪了?那苏子折知道殿下来了?所以才换了地方?”
话说完,又觉得不太对,若是苏子折知道殿下来了,这荒原山是他早就占据的地盘,一定会派大批人马来杀殿下才是,不该只是换了个地方。
于是,他想着又改口,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会不会是子斩公子为了少主,特意提醒了苏子折,避开您?”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以子斩公子的身份,做出些什么事情,也不奇怪。毕竟与少主有着两世这么深的渊源和纠葛。他觉得,这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外,唯一能对少主死抓着不放手的人也就是子斩公子了。
以前子斩公子退了一步,如今苏醒了记忆,他若是还能退,那这人也太让人……
反正,以己度人,他估计自己是做不到。
“不说别的,苏子斩的脾性,既给我送了解药,便不会提醒苏子折。”云迟薄唇抿成一线,“苏子折应该也没发现我来了这里。大约他是狡兔三窟,本就多疑,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再或者,京中没有他要的消息传来,他起了疑心,最妥当的法子,是转移地方。”
安十六觉得有道理,“殿下,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偌大的荒原山,方圆千里,没有目的的找起来十分不容易。”话落,他又看向云暗,“你说的痕迹多,是四面八方都有?”
云灭点头,“不过可以排除东南方向。”
“为何?”安十六问。
“东方地势偏平坦,方圆百里,无论是马蹄印还是车辙痕迹皆不好隐藏,南方是我们此时所在的方向,不曾发现有什么异常踪迹,唯独西方和北方,草木深深,山林茂密,多山峦,山道也颇多,通往各个方向。”
安十六闻言又看向地势图,对云迟道,“殿下,我们人少,虽是排除了这两个方向,但若是沿着这两个方向搜查过去,也需要……”说着,他看了云灭一眼,顿住,意思不言而喻。
需要整个凤凰卫全出动,这自然是不行的,他可不敢拿大,能一人保了云迟安危。凤凰卫自然不能悉数都派出去的。
云迟盯着地势图,又看了片刻,对云灭摆手,“上前来。”
云灭走上前。
云迟伸手指了三处,“这三处,派三个最得力的人去查看,一旦发现有消息,切莫打草惊蛇,只回来禀告就是。”
云灭仔细地记住这三处,应了一声是。
云迟让云灭临摹了那三处地方,又对他指了一处吩咐,“你亲自去这里,还是一旦有消息,立即回来禀告。”
“是!”
云灭很快就带着三人离开了。
安十七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没把凤凰卫悉数全都派出去就好,宁愿晚些找到少主,也不能让殿下身边陷入无人相护的危险。
又过了两日,云暗折返回来,单膝跪地,禀告云迟,“殿下,发现了一处藏兵之地。”
“在哪里?”云迟看着云暗,偌大的荒原山,从踏入这片地方,看了安十六给的地势图,他就知道,苏子折怕是将荒原山用于养私兵了。
“在西北六百里地外。”
“多少兵马?”
“二十万。”
“荒原山方圆千里,不可能只这一处,其他我点出的几处,可查过了?”云迟问。
“都查过了。”云暗点头,“不过有一处,有阵法迷障,十分高明,以地势山势草木而设五行八卦阵,属下不敢轻易闯破,怕打草惊蛇。想必,那一处定然不同寻常。”
“哦?哪一处?”云迟看着地势图。
云暗起身,来到近前,对着地势图看了一会儿,伸手指向荒原山最中心的地方,“这里。”
云迟蹙眉,看着连绵的山峦,沉思半晌,道,“这里倒是一处兵家的绝佳之地,山势险要,易守难攻。”
安十七凑上前,他自然也是懂兵法的,看了一会儿说,“这里的确是一处好地方。”话落,他看着云迟,“殿下,若是这里也有藏兵的话,怕是不止二十万。而且,这样的地势,若是一直用来养兵,精兵强将的话,怕是超一倍的兵马攻打,也没有多少胜算啊。”
云迟“嗯”了一声,眸光渐渐深沉,“本宫敢断定,苏子折也许就带着花颜在这一处。”
安十七顿时打起了精神,“那得立即调兵。”
“不急。”云迟摇头,抬眼,对云暗道,“先说说你查的那处那二十万兵马,在哪里?周遭都有什么布置,详细一些。”
云暗应是,将他查知那一处二十万兵马的养兵之处详细说了。
云迟听完,眯起眼睛,“本宫就先收了这二十万兵马,然后再理会别的。”话落,他对安十七道,“给安十六传信,让他事成后,到这一处找我们。我们先去这西北处
安十七看着云迟,“殿下,二十万兵马呢?我们不带兵马前去吗?”
“不带。”云迟琢磨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宫也让苏子折认识认识本宫。”
安十七见云迟神色平淡,话语有成算,便不再多问,点点头,给安十六传了信。与云迟立马启程,云暗带路,当即离开了待了几日的地方。
安十六此时已到了北安城,见了苏轻枫。
苏轻枫见了安十六拿着太子殿下令牌及虎符,道明来意,他心中惊诧,但当即领命,因太子殿下此次是秘密离京前往荒原山,他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影响京城朝局,于是,连忙布置了一番。
要悄无声息不弄出动静的调兵出北安城,并不容易,所以,安十六帮着苏轻枫前前后后忙了三日,才在这一日夜里,顺顺利利且无声无色不惊动人地带着兵马离开了北安城。
在前往荒原山的路上,安十六收到了安十七的传信。
他听闻云迟只带着安十七、云暗与凤凰卫去了二十万兵马的藏匿之地,没有一兵一卒,着实不放心,因云迟信中没让他带兵马前去,他犹豫半晌,还是觉得自然要听太子殿下的安排,不能贸然打乱殿下的打算,便对苏轻枫安排嘱咐了一番,让他自带兵在太子殿下交代之地扎营等待消息,自己先一步离开前往安十七信中所交代的地方。
荒原山处处是山路,即便是官道也十分不平坦,路途十分难走。再加上云迟特意要掩藏踪迹,所以,翻山越岭,不走官道,特意避开人,专走人烟罕至之地
两日夜后,来到了云暗所说的那一处西北方的藏兵之地。
云迟没有贸然闯入,而是沿着外围四周观察了两日,等到一小队人马巡逻时,才出了手。
当初,苏子折已容假扮苏子斩骗过了无数人的眼睛,如今,他易容假扮苏子折,在安十七和云暗都要恍惚地以假乱真下,堂而皇之地借由那一小队人马的牵引,进了二十万的养兵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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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小可爱~
明天见~
第四十三章
苏子折并不知道,他曾经以假乱真苏子斩,骗过了云迟,有朝一日,云迟一报还一报,以假乱真冒充他,充的极像,要收复他二十万兵马。
云迟虽然没见过苏子折,但通过桩桩件件的事情,交手多次,他也算七八分了解了苏子折的脾性,如此心狠心黑的人,脾气大约并不好,待人惯常是冷厉的。
苏子折并不知道,就在他等着叶兰盈消息,同时听着京城动静,猜测着云迟的心里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云迟已对他动了手。
荒原山有三处藏兵之地。
一处是被云暗查到云迟前去收拾的雾濛山,一处是中心地带的九环山,一处是最北边的擎凤山。
苏子折没有将兵马放在一处养,而是将三处养兵之地设成了一个三角形,互相牵制,以免放在一处生了乱子。
他一直以来手段狠辣,身边人无人敢反驳他一言一语,除了闫军师偶尔还能劝两句话外,其余人人见了他亦是心中战战兢兢,所以,他自负惯了,做梦也想不到云迟敢假冒他的身份,只身闯进他的兵马营,而且,他人不在,毫不知情。
这一日,震惊天下的私造兵器案传到了荒原山。
闫军师一脸沉重地对苏子折禀告,“主子,叶兰盈被梅舒毓在鹭湾城抓了,他带着十万京麓兵马出现在了鹭湾城,叶兰盈没跑脱不说,她的人据说都悉数折在了梅舒毓手中。”
苏子折脸色一寒,咬牙问,“叶兰盈人呢?”
“被梅舒毓拿了囚车押送去了京城。”闫军师也没想到叶兰盈栽在了梅舒毓手里,听到传来的消息时,他还十分不敢置信,再三确认,方才惊骇地相信了事实。
“她怎么不死了?废物!”苏子折一掌拍碎了桌子,“砰”地一声巨响,他震怒道,“岭南王府的人都是废物。”
闫军师站在一旁,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叶兰盈被抓,岭南王可就藏不住了。虽然也到了不想藏的时候,但到底先出了事儿打乱了既定的计划,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儿。
叶兰盈素来聪明,这一回栽的狠,入了东宫,也就相当于是个半死之人了。如今没人营救她,岭南王府的人怕也是刚得到消息,岭南王一直依仗她,好多事情,都是经由她手。这么折进去,等于断了岭南王一只臂膀不说,也断了他们与岭南王府牵连的最重要的线。
不是一句可惜便能轻拿轻放的。
“我说京中近来怎么没动静,云迟说是病倒,看来是在筹谋对岭南王府出手。”苏子折恨恨,“好个云迟。”
闫军师看着苏子折,“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将叶兰盈救出来。”
“救什么救。”苏子折脸色森森,“让她死在东宫好了。”
闫军师忧心道,“梅舒毓既然将她费力活捉押解进京,入了东宫地牢,便不会让她死了。而叶兰盈也不是个轻易放弃性命的人,她死了还好,若是她受不住刑,招供出我们的太多秘事,在这等关头,我们所做的所有努力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你的意思是要救他?”苏子折冷笑,“上次多少人闯入了东宫?全都折在了安书离手中。更遑论如今东宫不止有安书离,还有个花灼。怎么救?”
闫军师沉默片刻,“救不好救,杀的话,总比救容易。”话落,他看着苏子折,“我们在京城一带仅剩最后一支暗线了,若是为了叶兰盈动了,无论是杀,还是救,用了之后暴露了,可就没了。”
苏子折冷冽道,“她有多大的脸,让我动最后一支暗线。”话落,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森然地道,“岭南王府先一步暴露出来,已是走在悬崖上的废棋。给岭南王传话,若是他不想遭遇灭门惨案,那么,就想法子逼云让出手,让云让去救叶兰盈。”
“云让最在乎的是他母亲和胞妹。”闫军师琢磨道,“这些年,我们屡次逼他就范,却都没能拿住他的软肋。他将他母亲和胞妹护的很好。我们如今又在这里,而岭南王素来管不了云让,怕是更没法子奈何他。”
“那时因为岭南王没被逼急了,一旦被逼急了,他敢虎毒食子。哪怕云让是他的亲子。”苏子折发狠地道,“传我命令给岭南王,让他逼云让出手。否则,他就等着死吧。”
闫军师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折心中憋着气,无处发泄,便转身带着寒气去了苏子斩和花颜住的院子。
花颜正在对着一株梅花数梅花的花瓣,这一株梅花从折回来后,被她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花瓣,每落一个花瓣,她就扔进炭火盆里,看着花瓣变黑变焦,就如烧了她心中那一小块焦虑的心。
苏子折一身寒气而来,挥手推开了房门,见花颜自己懒洋洋地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样子,他脸色十分难看,问,“苏子斩呢?”
花颜蹙了蹙眉,“你又哪里不痛快了来找麻烦?”
虽然苏子折每次来找麻烦,都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但她还是乐意他来找麻烦,因为,他不痛快,是她乐意见的,看到他不痛快,她心里就痛快了。
苏子折靠着门框,冷冽地问,“他哪里去了?”
他话音刚落,苏子斩从隔壁房间走出,脸色沉沉,“我在这里。”
苏子折回转身,死死盯着苏子斩,对他问,“你得到消息了?”
苏子斩冷笑,“你说叶兰盈被抓之事?”
叶兰盈?花颜眨了眨眼睛,这名字多少年没听过了,都有些陌生了。
苏子折目光森森,“得到的消息够快,看来你收服的这批人对你可真是忠心,在我这兵马营,也能与我同时得到消息。”
苏子斩不知可否。
苏子折又转回身,盯着花颜,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什么,森森地一笑,“据说叶兰盈一直以来十分讨厌一个女子,恨不得对他扒皮抽筋,因为她勾走了云让的心。那个人是你吧?”
花颜又眨巴了眨巴眼睛,似笑非笑,“我勾走了云让的心?谁说的?我认识他时,他可没对我表现出喜欢。都多少年不见了。怎么不是叶兰盈近水楼台先得月?碍着我什么事儿?”
苏子折冷笑一声,“勾引人而不自知,才是该死。”
花颜脸色蓦地一沉,“有话说话,没话就滚。”
苏子折森冷地看着她,“我就是来告诉你,云让去救叶兰盈了。男人的心,哪有什么此生矢志不渝?云迟即便如今还下不了决定对你下休妻书,但在知道你勾引了云让后,了解你一直以来勾三搭四,也会休了你的。”
花颜被气笑了,“你少心里不痛快了跑我跟前胡言乱语,依我看,你还就等不到云迟的休妻书了。”话落,她笑意一收,恶狠狠地说,“这一辈子你都等不到,别做梦了,云迟不会休了我的。我有多不好,也跟你没关系。”
苏子折见花颜终于被她气着了,他心里的怒气奇异的少了些,“那我们就走着瞧。”说完,他转身走了。
他这些日子以来,但有不痛快了就来找茬,气了花颜发泄痛快了就走,这一来一去,也就一盏茶时间。
花颜见他离开,忍了忍,没忍住,到底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听着四分五裂声大骂,“你他妈的才勾三搭四,姑奶奶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上辈子一个,这辈子一个。王八蛋!”
玉玲站在一旁,抬眼去看花颜,花颜其实算是个脾气好的,这么多天,被气怒的次数太多,但都好涵养的没摔过东西,这还是第一次,摔了手中的茶盏。
苏子斩抬步走了进来,见花颜气的脸都青了,他扫了一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