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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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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再活不了多久,下一次寒症无预兆地再发作时,他这一条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不成想,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这些好药,便是他延续的生命力。
  他盯着看了片刻,脑中无论想了多少千回百转的东西,但面上依旧是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许久,他慢慢地抬头,看向安十六。
  安十六想着不愧是子斩公子,这些好药摆在他面前,未见他变幻一分颜色。
  苏子斩盯着安十六看了片刻,声音依旧凉寒,“这些好药,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安十六觉得能让他家少主送这些好药,与子斩公子的关系定然极不可言说,他琢磨了一下,斟酌地开口告知,“少主从小便不居于室,喜欢四处玩耍,有的是她从别人手中花重金买的,有的是她在深山老涧里自己采的。在下也不十分清楚,公子若是想知道,待见面问她就是了。”
  苏子斩默了片刻,又问,“她说让我见了你之后,立即启程去西南?她在那里等我?”
  安十六纠正,“也不算是去西南,只是去西南的路上,两千里之外玉石镇的桃花谷。”
  苏子斩眉目深涌,“为何?”
  安十六一怔,想了想,摇头,“在下只听吩咐,未问为何,少主既然相请公子,定然自有道理。”
  苏子斩忽然一笑,冷冷的,寒寒的,冰冰的,“她连个缘由也不说,便这般笃定我会前去吗?”
  安十六眨眨眼睛,不说话。
  苏子斩不再看他,对外面道,“青魂,送客。”
  安十六瞧着苏子斩,自始至终,没看出他这是去还是不去?但只说送客,这意思东西就是收了。他也不再问他到底去还是不去,反正少主又没说要个回复再走。于是,他非常干脆地转身,出了书房。
  青魂见安十六空手出来,包裹已然不见,他在门口听得清楚,见真的是来送这些世间难寻的名贵之药的,有了这些药,公子就不会怕下一次寒症甚至下下一次寒症发作了。他难免心下激动,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意,“多谢,请!”
  安十六瞅了青魂一眼,有些手痒地说,“在下也会去桃花谷,届时希望能和你切磋一番。”
  青魂觉得可以,点头,“奉陪。”
  安十六嘿嘿一笑,翻墙出了武威侯府,很快就不留痕迹地消失了身影。
  青魂送走安十六,回到书房,推开房门,便见苏子斩依旧坐在榻上,看着面前摆放的那些药盒,姿势未曾变一下,眉目似乎带了几分雾色和恍惚。
  这样的公子,他很少见到。
  从五年来他性情大变后,脸上从来都是冰寒的,一双眸子也寒不见底。
  如今,他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别的情绪,虽然依旧一身凉寒,但这凉寒如被雾气包裹了一般,朦朦胧胧的,似不那么冷了。
  他激动地看了一眼那些锦盒,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和怀疑,“公子,这些药……可否叫大夫来检查一番?辨辨真伪?”
  十二种世间难寻的名贵宝药,这么一下子堆在这里,他实在难以相信。
  苏子斩面上的雾气散了些,神色恢复如常,“不必辨了,她送来的,不会是假的。”
  青魂点点头,想想也是,谁会开他家公子的玩笑?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太子妃。
  只是他难以想象,太子妃怎么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好药。就算是她赢走了顺方赌坊的十年盈利,用那些银钱,也买不来买不到这些好药的。
  苏子斩又看了这些药一眼,站起身,吩咐,“备马,着十三星魂跟着,带上这些药,即刻出城。”
  青魂垂首,“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更)
  苏子斩离开京城,是真正的轻装简行,他只带走了那些名贵好药和十三星魂。
  他的离京比云迟走的要消无声息的多,没弄出丝毫的动静。
  在他离开的第二日,京城蔓开传言,说太子妃有不育之症,几乎是一日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震惊了,也包括梅府的人。
  那一日,花颜在梅府,虽然在府内闹得动静大,几乎翻塌了梅府的天,但因为云迟的到来,粉碎了她的手段,轻拿轻放地将她带走后,这消息也就封锁了起来,没往外面传出一言半语。
  后来梅老爷子隐约地听闻了花颜与柳芙香又交恶去了一趟武威侯府之事,但他等了等,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况且当日便出了西南番邦已经动乱和安书离生死不明之事,对比起朝政之事,这就不值一提了,索性,他也就放下了。
  没成想,这过了几日,便听闻了这等消息。
  而这时,临安花颜已经随太子出京去西南番邦了。
  梅老爷子立即派人去打探,查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的,很快就查到了,从武威侯府的内院里,武威侯夫人身边的人,且不止一人说,于是,便传开了。
  京城一时间因为这流言,被炸了一个震天响,顿时盖过了太子出行前往西南番邦以及书离公子生死不明之事的喧闹。
  武威侯听闻后,找到柳芙香,沉声问,“是你放出去的消息?那一日我明明嘱咐你,此消息暂不可外传,容我思量再说。”
  柳芙香摇头,“妾身自然听侯爷的吩咐,都嘱咐了身边人,如今出这事儿,是有两个死丫头嘴不严,容妾身去问罪。”
  武威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摆手,“罢了,既然如此,传就传吧。”话落,对她道,“你去找子斩一趟,与他说说赵宰辅有意结亲的事儿,问问他的意见。”
  柳芙香应了,来到了公子宅院外,对守门的人说,“我要见子斩。”
  守门人看了一眼柳芙香,有人去禀告牧禾。
  牧禾迎出来,绷着脸说,“继夫人好,公子说谁也不见。”
  柳芙香盯着牧禾,“我有要事,必须要见他。”
  牧禾拱手,“继夫人见谅,公子吩咐了,无论什么事儿,天塌下来,无论什么人,他都不想见。”
  柳芙香顿时恼怒,“是为着他的婚事儿。”
  牧禾摇头,“公子说不见。”
  柳芙香深吸一口气,“我是奉了侯爷之命来的,询问关于与赵府议亲之事。这总归是他的终身大事。”
  牧禾心惊,但还是一口咬定,“公子说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见。”话落,怕柳芙香再纠缠,便道,“公子近来身体不好,刚发作过的寒症隐隐有再发作之势,继夫人还是别打扰公子静养了。”
  柳芙香面色一变,立即紧张地说,“这距离他在汤泉山寒症发作才没几日,怎么会又有要发作之势?”
  牧禾摇头,“不知。”
  柳芙香想了想,忽然怒道,“一定是那日他冒大雨回京,又伤了身体。”
  牧禾不语。
  柳芙香咬牙,似有硬往里闯的姿态,“我必须要见他,让开。”
  牧禾冷下脸,猛地一挥手,公子府的守卫齐齐拉弓搭箭,对准了柳芙香。他寒着脸说,“继夫人还是不要强闯的好,公子吩咐过了,没有他准许,任何人强闯,杀无赦。”
  柳芙香面色一白,“我便不信他敢杀我。”
  牧禾面上现出杀气,“继夫人最好相信,否则,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死了。即便你死在这里,侯爷问罪,也怪不得公子。毕竟有人不听话来惹公子。”
  柳芙香清晰地看出牧禾不是在开玩笑,她被杀气所震,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看着牧禾与拉弓搭箭的府卫,似乎只要她真闯,他们真敢杀了她。
  她咬了咬牙,怒道,“你告诉他,若是他不吱声,不出来,侯爷就做主这门婚事儿了。”
  牧禾心下一沉,冷声道,“公子说了,他的婚事儿自己做主,若有人敢做主,包括侯爷和继夫人,谁为公子做主定下了人,公子就杀了那女子。侯爷和继夫人最好不要乱做主,讨不得好处。”
  柳芙香面色一白,见牧禾寒着脸面无表情,那些府卫也寒着脸面无表情,苏子斩身边的人与他的人一样,都被染上了浓烈的寒气。尽管这牧禾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但凛然便有着他身边侍候人的杀人之势,她看着这处院落,五年了,她从没有踏进去过,忽然觉得,以后一辈子,也再踏不进去了。
  她怒气慢慢地散去,心里弥漫上透骨的疼痛,半晌,她咬牙道,“如今是我来,你们敢这样对我,那若是侯爷找来呢?他难道要射杀亲父不成?”
  牧禾寒着脸说,“公子说不见就不见,卑职们虽然不敢射杀侯爷,但是只要公子不见,卑职们也不会让侯爷踏进一步。”
  “你们好得很。”柳芙香吐出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武威侯见柳芙香无功而返,面色沉暗片刻,摆摆手,“既然如此,便不必再去打扰他了。”
  柳芙香试探地问,“那赵宰辅那边的回话……侯爷打算怎么回?”
  武威侯道,“实话实说,若是赵宰辅真看重了子斩,那么,这婚事儿便让他自己出马好了。”
  柳芙香心下一紧,“侯爷,您这是不管了?自古以来,哪有越过父亲自选婚事儿的道理?岂不是让赵宰辅笑话?”
  武威侯看了她一眼,“五年前我是他父亲,五年后,这父亲也不过是担了个名字而已。满京城谁不知道?若是笑话,早已经笑话够了。”
  柳芙香面色一变,顿时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三日,陆之凌实在待得腻烦了,忍不住,又跑到了武威侯府的公子宅院,翻墙而入。
  这回,没见到青魂,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便大踏步去了苏子斩的房间。
  来到门口,觉得房中静悄悄的,似是没人,他纳闷,“不在?这个时辰,不是该用晚膳吗?我就是来蹭饭的啊。”
  牧禾从西间屋出来,对陆之凌见礼,“陆世子。”
  陆之凌看到他,一笑,“苏子斩呢?在书房?”
  牧禾眨眨眼睛,摇头,“不在。”
  “嗯?”陆之凌看着他,问,“他难道不在府里?那去了哪里?”
  牧禾又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陆之凌忽然福至心灵,脱口睁大眼睛问,“他难道出京去了西南番邦?”
  牧禾耸耸肩,表示您猜准了。
  陆之凌顿时怒火腾地上头,咬牙切齿,“他竟敢骗我?那日我来问他,他说不去的。”话落,盯着牧禾,一副要气得跳脚的模样,“他什么时候走的?”
  牧禾觉得陆世子与他家公子算得上是无话不说,既然他猜准,他也就不再瞒了,诚实地说,“四日前。”
  陆之凌顿时跺了一下脚,大怒,“好个苏子斩,四日前就离开了,竟然不派人知会我一声?竟然不拉上我一起?这个混账!”
  他气得把他老子成日里挂在嘴边骂他的话都气得骂了出来。
  牧禾看着陆之凌,想着陆世子真是气坏了,可是公子当日走时,十分匆忙,除了十三星魂,谁也没带,除了他那个人,什么衣物出行所用都没带。
  那日他走得急,走得快,连对他都没说几句话,只告诉他,守好这院落,任何人都不准踏进来,任何事情都给他推了,若有人硬闯,能杀的人就杀了,不能杀的人就伤了,也别脏了他的地方。
  压根就没提陆世子,估计给忘了。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不停跳脚额头冒青筋气疯的陆之凌,想着公子的确有点儿不够意思。不过他素来不按常理出牌,做出这事儿,也没什么奇怪的。
  陆之凌气怒半晌,咬牙道,“等我追上他,就杀了他。”
  牧禾暗想那也要您杀得了才行啊,您功夫虽然不差,但公子的功夫更不差,何况还有十三星魂跟着公子呢。
  陆之凌伸手给了牧禾一个爆栗,然后扭头就走。
  牧禾“咝”地痛呼一声,捂住头,这时一个人突然冒出来,拦住陆之凌,眼睛晶晶亮,“你去西南番邦是不是?正好我也想去,作伴呗。”
  陆之凌看了一眼梅舒毓,恨恨地道,“不怕去了没命,你就跟着。”
  梅舒毓笑逐颜开,“不怕,我在这府里闷了七八日了也不敢出去,昨天才知道表哥不在府里。正琢磨着怎么出去玩又能躲避过我祖父,如今你来了,简直是救命的好事儿啊。”
  陆之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翻墙出了苏子斩的院落。
  梅舒毓不敢落后,生怕被甩了,使出这些年混学的功夫,紧紧地跟着陆之凌。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二更)
  陆之凌离京时还算没气糊涂,给他爹传回去一句话,带走了他的近身隐卫。
  梅舒毓没敢给梅老爷子传话,只暗中调了几名自己的暗卫,没敢太大动作,算是跟着陆之凌悄无声息地出的京。
  敬国公得到消息,吹胡子瞪眼半晌,才道,“这个逆子,我就知道他闲不住总要去的。”
  敬国公夫人担忧,“西南番邦那么危险的地方,凌儿就这么去了,也没多带些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敬国公安慰她,“操心什么?太子殿下早走了七日了,他如今是晚去的那个,不见得会有危险。”话落,板起脸说,“就算有危险,他要去也该让他去,这是个磨练的机会,若非我一直觉得他混闹不成器,西南番邦动乱之事不是闹着玩的,那日便想举荐他,但是怕他办砸了,没开口。太子殿下对他是肯定的,有安书离和太子殿下在前蹚路,他这后去的也就是凑个热闹的事儿。”
  敬国公夫人还是不放心,“话虽然这么说,可咱们只他这一个儿子,他这一走,我这心啊,怕是日夜难安了。就想着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办才好?听说安书离生死不明后,安阳王妃昏厥后醒来便病了。她那么刚强爽快看得开的一个人,都受不住这个打击,更何况我呢?”
  敬国公无奈地瞅着她,“你放宽心,他皮实得很,我虽然一直觉得他混账,但这小子的本事可是承认的,保命的本事更有。”话落,又戮他夫人致命之处,“操心太多,容易老得快。”
  敬国公夫人顿时放松了紧绷的面色,摸摸脸,“好吧,既然你如此说,我就放下些心,反正儿子不是我一个的,还是你的,你们陆家的。”
  敬国公无语地没了话。
  花颜不育的流言淹没了京城,自然也传到了宫里皇帝和太后的耳朵里。
  皇帝听罢后,脸色顿时沉了,对身边的王公公问,“确有此事?”
  王公公连忙点头,“回皇上,确有此事,京城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是武威侯府的孙大夫亲口说的,也得到了太子妃的承认,说三年前神医谷的人就给太子妃诊过脉了,真的是不育之症。”
  皇帝脸色难看,“太子可知道?”
  王公公瞅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说,“据说是知晓的。”
  皇帝面色又是一沉,吩咐,“去请武威侯入宫来见朕。”
  王公公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武威侯进了宫,早已经料到皇帝宣他觐见何意,他暗想,就算是柳芙香身边的两名丫头嘴巴不严实,但这流言也不会一日就传遍大街小巷,可见这是有人背后掌控。
  他盘查过那两个丫头,却是没盘查出背后是什么人指使,似乎就是她们自己单独的嘴巴不严实,可是他可不这样认为。背后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怎么查,都没有蛛丝马迹,那两个丫头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闯了祸,也给吓坏了,找不出破绽。
  他猜测,谁会是那掌控流言之人?
  当日,柳家的柳大和柳三在,花颜与柳芙香交恶,难保柳家听闻此事不想让她做这个太子妃。可是,会是柳家吗?若是柳家,能没有痕迹?
  难道是临安花颜自己?
  她那日目的是想他出手,不惜言语软硬兼施,之后她便被云迟拉出京了,若是离京后还能掌控京城的流言,那么她这个小女子,当真是极厉害的,不似表面这般孤零零地一个人进京入住东宫,背后定有人。
  除去这两人,还有谁知道?梅家?或者五皇子、十一皇子?
  武威侯摇摇头,不太可能。
  皇帝见到武威侯,对他开口询问,“侯爷,你府内流出的关于太子妃不育的传言可是真的?”
  武威侯压住心中猜疑,沉暗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是臣府中的孙大夫诊的脉。皇上知道,他诊过的脉,连太医院也不必再诊的。”
  皇帝当然知道,这孙大夫还是当年皇后在世时,武威侯为小小的苏子斩重金请进府的,连他的家眷都在武威侯府。若不是真有本事,武威侯府不可能供养着他一家。
  他脸色奇差地说,“诊脉之时,你可在?”
  武威侯摇摇头,“当时不在,但臣当日回府时,太子妃依旧在我府中,孙大夫当面告知臣此事时,太子妃也在。依臣看,没有错。太子妃的确有不育之症,是从胎里带的。”
  皇帝闻言有些火大地说,“太子竟不曾与朕说过此事。”
  武威侯不接话。
  皇帝气怒片刻,道,“朕想起来了,花颜还有一个哥哥,从出生起就就体弱有疾,见不得光,常年缠绵病榻。朕也曾问过她,说是天下医者见了她哥哥皆哀,说是无治,只能每日用好药喂着身子。难道他们兄妹都有怪病?”
  武威侯似也听过,道,“花家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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