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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掌心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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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脸上谦和温婉,可是红唇噙着的笑却带着一股子狠毒,知人知面不知心,蛇蝎美人,也不过如此。
  冬日的风夹杂着雪花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惹得在外殿守门的丫鬟颤了颤身子。
  往日热闹的玉华宫,倒是神不知鬼不觉变的门可罗雀了。
  兰贵嫔的月仙殿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兰贵嫔端坐在披着狐皮绒的贵妃椅上,一双灼灼的大眼睛,满是花瓣般娇美,俏丽的鼻尖还带着一股骄傲华贵。
  “皇后娘娘早就差夏氏在长安云大肆搜罗美女,前阵子娇的媚的可是挑选了不少,想必她是想送进皇上怀里……”月香一边斟茶,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
  兰贵嫔自然是能猜到皇后的心思,她早就已经失宠了,现在是想弄些新的女人进宫,好借腹生子,坐稳凤位。兰贵嫔冷笑一声,“最毒妇人心,皇后还真是应了这个理儿,只是把女人弄进宫可不容易。”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畅妃胆怯自卑,一向瞧不上眼儿;至于魏嫔,上次因着芝贵人的事儿骤然获罪失宠,纵使皇上没有苛待她,但是魏嫔再也不是当年得宠的模样了……”
  现在大有可为的只有她兰贵嫔。
  月香看了看兰贵嫔,更狠毒扭曲的凑在兰贵嫔的耳边低低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您只要能怀上龙子,将来那金灿灿的凤位就是您的,夏氏迟早会让道一边儿。”
  兰贵嫔看看月香,手指紧紧抓着茶盏,冷冷一笑,“差人把本宫的绿头牌摆上,本宫如今也合盖争争了。”
  兰贵嫔闭上眼,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放手一搏,博取皇上的信任和宠爱,再一步拉皇后下水……她在后宫呆了这些日子,倒是明白小白花是没用的,要一步步成为心思玲珑的深宫宠妃,才能堪堪站在那个英武的男人身边,最后才能有机会得他真心相待。
  月香站在一旁,见兰贵嫔眸底的算计,不由得心花怒放,“娘娘心思聪明,没准皇上多来几次,娘娘就真的会福至心灵,怀上龙嗣了……”
  徐明月如今在凌霜宫过的十分舒服,每日晨起便练练针。
  蓉妞小步走过来,将一张条子递到了徐明月的掌心,小声道:“月仙殿的主位绿头牌地上去了,内务府那边也是精心的给兰贵嫔调理膳食,想必兰贵嫔已经做好了调理身子备孕的准备。”
  听到蓉妞的话,徐明月手里的针微微一愣,随后眸底的复杂系数化为红唇噙着的冷笑,“后宫就是这样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她若努力,一切自然可以得到。”
  “就是皇上……”蓉妞忽然开口,“奴婢担心皇上他……听说皇上看到兰贵嫔的绿头牌只是看了一眼,似乎不是很感兴趣。”说到这里,蓉妞的声音便低了下来,打量了徐明月一眼,磕磕巴巴道,“奴婢,想着皇上若是真的对您动了……”
  噼噼啪啪的火炉一下炸开,徐明月漠然一笑,“男人没有感情,帝王就更没有人性,在这后宫中除了权势,没有什么值得依恃。”


第39章 039 。。。
  听到响动的任和一下醒了盹儿; 看到徐佑负手立在雪里看着远处花厅里的人; 便尖细着嗓音喊徐佑。
  徐佑睨了他一眼; 清峻的脸依旧冰冷,一双眉眼紧紧的盯着远处花厅里拿着小银剪剪灯花的女人; 明明是位高权重的帝王,可是这般立在雪中看着一个女人倒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烛火微微晃动,女子掌心里的银剪一下坠在地上,那清峻的脸似乎微微一动,一双握紧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朝着tangxin花厅方向伸去,似乎担心那剪刀会伤到女子的脚。
  任和顺着他的手伸出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冬日里簌簌的雪里; 徐明月弯着唇和顾笙、一帮宫女挤在花厅里烤着鹿肉饮酒。
  “回养心殿。”徐佑仍然盯着花厅的里徐明月,抬起头,略一沉吟; 便要转身走。
  一个小太监正冒着头的往这边而来; 毫无准备地一下滑倒了在雪里; 小太监身体一僵; 下意识的慌忙站起来,熟练地抹了抹身上的雪,朝着徐佑跪拜在地。
  任和终于难奈不住; 抬手猛地抽了那小太监一记耳光,训斥道:“路都走不好,还学别人报信儿; 还不快滚!”
  小太监心里畏惧任和,但是知道在兰贵嫔那边儿不好交差,便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徐佑支支吾吾道:“皇上,兰贵嫔娘娘去永寿宫请安,结果半路上滑了一跤,请您过去看看。”
  徐佑不耐烦的表情一下流窜出来,“滑了一跤便滑一跤,战场上掉根胳膊都不眨眼,娇气!”徐佑语带嘲讽,脸色极为阴沉。
  任和看看徐佑的脸色,马上谄媚点头,“旁的娘娘兴许是娇气,但是兰娘娘性子高贵矜持,断不是那等装相的人,皇上您看……”
  徐佑眉眼中全是冷漠,虽说任和日渐受宠,但是这次确一口黑锅砸在了脸上,徐佑这次对任和的劝告毫无欣赏,甚至大为斥责,“议论主子,去内务府领罚。”
  任和连忙调转视线,恭敬的下跪朝着徐佑磕头,“谢皇上饶命。”
  徐佑清峻的脸上浮现浓浓的淡漠,睨了跪在雪里的任和,便转身走了。
  小太监见到徐佑走远,便轻咳了两声,转了身嘻嘻笑着将跪在雪里的任和扶起,笑道:“多谢任大总管招抚,奴才真得亏遇见您,要不小命都丢了。”
  任和眉头一跳,拧眉斥责道:“没脑子,废物!去内务府替祖宗我领罚,还跑了你!打不死你!”任和跳起来,撩起短腿儿一脚踹在小太监的屁股上,随后又喘着虚气,淡默道,“原以为是个有城府的女人,不想又是个短见没脑子的,去给你家主子说一声,耐下性子,少出幺蛾子!”
  说完,便揉着膝盖,一拐一拐的走了。
  靠在树上的白季朝着他们走远的方向淬了一口,低低咒骂了一句,“没尿性的东西,欺上瞒下。”
  月仙殿,兰贵嫔一把将古琴摔在地上,“本宫每日这是守活寡!”
  月香看看她,再看看桌上那汩汩冒着热气儿的莲子羹,不由的叹了口气。原本是欢喜多的,可如今担忧却多了几分。原本想着皇上来了,只要好好哄着,自家主子定然能有机会怀上龙嗣,可不想自打兰贵嫔的绿头牌递上去后,皇上就再也没有提过她。
  皇上的性情,她现在真的是揣测不透。
  兰贵嫔看着小太监被打的歪歪扭扭的,便皱眉喝了口茶,心里悱恻着是不是皇上有什么难言之隐?主仆对视一眼,迅速一拍即合,“去,跟任公公说一声,今晚在御花园,本宫与皇上共放孔明灯。”
  兰贵嫔打定主意要在帝妃关系上事先抢得主动权。
  “娘娘英明。”月香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还一脸羡慕的目光。“任公公说会办妥,娘娘您就放心吧。”
  这事儿出了不到一天,徐明月便得知了,甚至任和还给兰贵嫔梳头。
  徐明月惊讶地转头打量白季,“当真?”,随后又弯唇一笑,垂首收拾着花草,淡淡道:“本宫倒是没想到许顾绿那般骄傲的性子会办出这等事儿。不得不说,宫里真是个磨性子的地方。”
  白季收了收袖子,接过徐明月手里的小银剪,低低道:“公主,那日雪天,皇上看您掉了剪刀,还伸了伸手……”
  说到那个人,徐明月不由敛笑,皱眉看向白季,“有等着的不去,这是吹的哪阵风?”
  “前日,兰贵嫔还数次邀约皇上,说是放孔明灯,结果皇上没去,兰贵嫔冻的染了风寒……”蓉妞顺势插嘴,急促道:“皇上最近似乎多不耐烦,对兰贵嫔似乎也忍耐到极限了。”
  徐明月冷笑,揉着腕子窝在软榻上,“兰贵嫔容貌清秀艳丽,他倒是无情!”
  蓉妞看了徐明月一眼,低低道:“大雪天的,既是来了,怎的不过去吃块儿鹿肉暖暖身子?”
  徐明月瞥了眼蓉妞,打了个浅浅的哈欠,全然一副没睡饱的模样,手指漫无目的的翻着书,随后却闭上了眉眼,“吃不吃跟本宫都没关系,左右不是为了本宫来的,本宫也不是会自作多情的人。”
  说完,她漫不经心的打量窗外厚厚的白雪一眼,嘲讽道:“帝王大多是三心二意的,今儿个失约冻伤了美人,下晚上难免不去补上,这等恶心的事儿,便是装一千一百个纯情,本宫都不会信。”
  蓉妞退开了一步,这话倒是没错的,想了想便忙活手里的活儿去了。
  靠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雪,徐明月翻着手里的书,淡淡道:“蓉妞,你去养心殿跑一趟,真真切切的拉兰贵嫔一把,别把满手的好牌打烂了。”
  “帮兰贵嫔?”蓉妞有些震惊的问了一句。
  徐明月笑道,“自然,不帮兰贵嫔,难道去帮皇后?”说完放下书,摆弄着窗边的腊梅,一本正经道:“□□。”
  门外的一串风铃,随着东风微微的鸣响,清清脆脆的,和玉华宫的琴音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畅妃含笑拨着手里的琴,魏嫔穿着软软的舞鞋踏着琴音起舞,正跳的认真,只听得“啊”的一声,魏嫔一下跌在了地上,脚腕上立刻红肿起来。
  畅妃停下手里的琴,起身扶住魏嫔,拿过药油细细的给她推拿着,畅妃挑着细长的纤眉,圆润的苹果脸儿微微的扬着,“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耐心,无论跳舞还是在后宫。”
  魏嫔沏了一壶清茶,端给畅妃,她细细的打量畅妃,羞涩的黑眼睛,流盼妩媚,一双玉臂圆润的格外好看,魏嫔一直觉得畅妃是个自卑的女人,可是听到她这般讲话,倒是有几分羡慕她的心态。
  畅妃垂眸, 细嫩的手指轻轻摩挲药油盒子上的图纹,“心态无非是等待一个人磨出来的。再尖利的脾性,只要日复一日的等待一个人,也会变的异常的软和好拿捏。”嘴里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明显那张如冰似雪的脸儿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魏嫔不明所以,“畅妃姐姐……您的意思?……我们……”
  畅妃笑着看着窗外簌簌的雪,“敢情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自打芝贵人那件事儿后,就跟皇上闹矛盾了不是?!本宫瞧着你是呕着气儿呢。”
  魏嫔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却又强装微笑,颇不自然道:“先前不觉得,现在进了宫,才知道这世上光是美貌是不够的,家世比美貌有用千百倍。”
  畅妃握住魏嫔的手,笑了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上已破例抬了许顾绿为贵嫔,她若是安分些,指不定还有厚福,可惜太过张扬沉不住气,要知道未央宫那位可是容不下宠妃的……”
  魏嫔怔怔的看着畅妃,明明几公分的距离,可她觉得这个畅妃心思真的太过深沉,喜怒近乎不显。
  魏嫔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显赫的家世,心思也不够深……现在想着,当初为何要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魏嫔脸上闪过一阵失落。
  畅妃听后,笑如春风,“咱们的皇上不是西魏那些昏庸的帝王,他是真正的帝王,手握重兵,文韬武略,根本不用依仗后宫来平衡前朝,所以在后宫重要的不是家世……”
  魏嫔一直在盯着畅妃看,原以为她是轻声细语的安慰,不想一双羞涩的黑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笃定,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她真的什么也不怕。
  殿里点上了清凉的薄荷香,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春寒料峭的时候,明明是难熬的一个月,也不知怎的浑浑噩噩的便过去了。
  徐明月手里揉着一只白绒绒的猫儿,一双眼睛微微的闭着,好像是在打瞌睡。
  蓉妞掀开珠帘儿进门,咬唇到:“公主,月仙殿那位怀孕了……”说完一双眼睛于心不忍的扫过徐明月。
  “这是好事。”捏着猫团儿的女人弯唇笑着,只是红唇一扯,像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您昨个儿没休息好,还是再睡一觉儿,免得身子又不舒服。”蓉妞立在一旁,给她细细的捏着肩膀。
  徐明月轻笑,眉眼直直盯着书架上的那本西厢记,随后眉头微微一扬,“如此,甚好。”极为冷淡一笑,就像是窗外的残花落叶,一片冰冷无情。
  养心殿外花叶飘零,徐佑冷笑,“怀孕?”
  任和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愉悦,想了想,慢慢道:“兰贵嫔娘娘身子骨这几日不太好,还以为是染了什么病,不想竟然是怀了皇嗣,奴才在这儿恭喜皇上。”说完,又一边收拾桌上的奏折,一边小心翼翼道:“皇上现在可是要看看兰娘娘?”
  “赐珍珠一斛,黄金百两。”徐佑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
  任和低下头去,眼底笑眯眯道:“谢皇上隆恩,奴才这就去月仙殿传旨。”说完,便甩着浮沉迈着肥重的身子一路小跑出了养心殿。
  他刚出去,徐佑便收敛笑意,眸底全是冷漠。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锦衣卫从房梁上跳下来,朝着徐佑恭敬的一拜。
  见到地上的锦衣卫,徐佑的脸这才缓和了些,质问锦衣卫道:“可是查清了那日茶水里的蛊虫?”
  锦衣卫详细地将蛊虫摆在龙桌上, “这是还情蛊,一般是一公一雌,男女交合后,两蛊虫调换宿主,一旦两人断情,蛊虫就会有感应,最后会咬破宿主的脏壁,必死无疑。还情蛊又称钟情蛊,一生一世的约定。”
  徐佑听到一生一世,这才轻笑出声,“好一个一生一世,朕还真是要跟她一生一世才好。”说完,一双阴鸷清峻的眉眼里透着满满的算计。
  锦衣卫看着他脸上的笑,不由的支支吾吾的,“上次您出月仙殿,水杯中的蛊虫被前去诊脉的张太医喝了,两人误打误撞的鬼混在了一起,还怀了孽子……”
  “嗯,朕一早便知。”徐佑淡淡的开口,眸底异常冷静,“行了,退下吧。”
  锦衣卫又是一恭,直接从后窗一跃出去了。
  宫里冷冷清清的,西北风夹着雪粒,一下下的刮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徐明月闭着眼睛靠在温热的木桶里,干净的泉水中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气,她微微舒展身子,软软道:“蓉妞,给本宫拿过洗发香油来。”
  负手而立的男人,微微眯眼,弯身捡起一旁的香油,慢条斯理的给她递过去。
  徐明月抬眼望向前面的铜镜,只见氤氲的水汽中倒映着徐佑那张脸。
  徐佑斜身靠在木桶上,沉稳从容的盯着她的眉眼,淡淡道:“住的可习惯?”
  徐明月只觉得太阳穴涨涨地疼,半晌红唇一勾,一抹冷笑毫不加遮掩,她抬眸打量徐佑,可是一双手全然没有接过洗发香油的意思,只是任由九五之尊屈尊降贵的拿着。
  “朕的好表妹,倒是设的一手好局,竟然吩咐人下蛊让兰贵嫔怀孕。”徐佑睨了水里的女人一眼,薄薄的唇里都是讽刺。
  听到他这句话,就连一向稳重冷静的徐明月都震惊了。
  徐佑眼底全是阴煞之气,一双手直直的捏住了徐明月的下巴,笑着打趣道:“或者,表妹你可以再下一回!”
  徐明月心虚,但是明显身子有些闪躲,她抬起手臂遮挡徐佑的触碰,一双清媚的眉眼里全是排斥。
  徐佑狐疑的盯着她,随后却勾唇一笑。
  徐明月迎上他的目光,刚要起身,却觉得一时后脑发涨,身子也发热难受得不得了,她低头看着水里飘着的香花,只见每朵花蕊里都包裹着一些粉末,这东西她认识,是大内最好的媚药,便是三贞九烈的妇人,误食了也会变成淫。妇。
  徐明月皱眉看向徐佑,见他眉目清淡冷漠,便忍不住怀疑他在水里动了手脚。
  徐佑没有看她,只是眸光暗敛,慢条斯理捻了一朵花蕊,勾唇一笑,“朕可比不得这凌霜宫的恶女人,百依百顺的哄着,还痛下杀手,往朕的茶杯中下还情蛊,巴不得让蛊虫把朕穿心入骨。”他薄唇微微勾着,脸上都是嘲讽。
  徐明月抬手想要捂住他的唇,可是碰触的那刻,整个身子却有股要将他大力扑倒在地的冲动。
  她有些慌神,慌乱的穿着衣裳,水盆倾覆,衣衫湿透。徐佑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腰上的玉带,粗粝的大手一下下摩挲着她的下巴。
  徐明月在宫里纵横多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吃瘪,这次竟然在阴沟里翻船,洗澡水的香花竟然被人调包了,徐明月紧紧抵在一旁冰凉的玉石柜上,一双满是水汽的手紧紧抓着领子。
  徐佑大步走过去,垂首含住她的耳珠,定定发誓,“朕没有碰过兰贵嫔,那还情蛊也不在朕体内。如有扯谎,天打雷劈!”
  等徐明月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他垂首一遍遍亲吻挑逗她的的红唇,近乎疯狂地时舔。
  徐明月额上红莹的汗珠一滴滴落在他的胸口,原本粗嗝的呼吸一下像是着了火,她近乎半伏在他身上,质问道:“你为何给本宫下毒?”
  他一把拉住徐明月的手,一路顺着衣襟下滑,“朕亦是如此,相互毁灭。”
  徐明月大发脾气,卯了劲儿地想要踢打身上的男人,可是还未伸手就无力的趴在他胸膛上……
  徐佑翻身将她抵在玉石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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