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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下下章完结,么么哒,感谢大家~~~
第63章 亡命之徒
很显然; 这些都只是秦洛一个人的想法。赵长陵依旧是温和的模样,微笑着看着她; 甚至还在她冷下脸的时候安慰道:“身子不适的话; 我府上有大夫来帮你看看?”
秦洛的眼神冰冷,语气更是严厉了几分; “赵大人,这里也没有外人;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言;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对谁都好。”
赵长陵本是低垂着头,细数着佛珠; 听到这话抬眸,平静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了; 你这个鲁莽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这就是你跟师兄说话的态度?”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什么态度。”秦洛不客气道。
“哦?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这话问的奇怪; 秦洛一愣; 赵长陵就突然握住她的手; “你不提起; 我倒是忘记了; 我还真想问问你,你拿我当什么?这几回见到我,一个一口赵大人; 秦洛,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嗯?”
这变化突然,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尤其是赵长陵这话说的不明不白。
秦洛于武学、行军打仗一事上颇有天赋,常常举一反三,一点就通,于感情上却是个门外汉,又或许是因为她认定了沈清欢就将终身大事定下来了,从未考虑过旁人,也就不曾将赵长陵对她的种种不同往感情上去想过,闻此下意识的就要抽手,却发现赵长陵握得死紧,根本不容许她逃开。
秦洛彻底冷下脸来,“松手!”
赵长陵深深的看着她,将她面上的厌恶看得分明,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撞得生疼,他将这种疼痛理解成了被拒绝的愤怒和不甘,握着秦洛的手不自觉的抓紧,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秦洛!”
他叫了一声,努力压制着脾气,额头上青筋突出,“你当真要与我作对?”
面前的人如玉的面容上盛满了怒火,眼神如刀一般刻在他身上,纵有再好的脾气都在这眼神之下消散了。他想过很多将她囚禁起来的办法,也想过折断她的羽翼,最好是废了她,彻彻底底的废了她。
他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背后所用的阴谋诡计自然不计其数,当然懂的如何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这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只需破了她的身子,要是再狠一些,就寻上十来个男人不间断的摧毁她的意志,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折磨上一个月,便是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住,这时候他再站出来拯救她,她那个时候哪里还懂得恨,谁带她脱离苦海谁就是她的活菩萨,看她还不乖乖的听话?他就是这样对待顾清让的妹妹的。
他想让秦洛知道除了他身边,其他任何地方她都不能去,任何人她都不能在乎,她生是为了他,死也要因他而死。
七年前他设计害了她干娘,七年之后又害了沈清欢,他根本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牺牲再多的人又如何?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秦洛,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手,他也不想用那些肮脏的手段去对付她。
他想得到药血不假,可他至始至终都不曾对她出手,也不曾伤害过她分毫,他甚至想过了,等拿到了药血,就将她好生养在后院里,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可她呢……她是怎么对他的!
赵长陵盯着秦洛的眼睛发红,“你的心里就只有他是不是?为了他,你就可以这样伤害我?你现在连一句师兄都不愿叫我了是不是?你说我虚情假意,那你呢?你何曾真心对我过?”
秦洛就是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也不挣扎了,只看着他的眼睛。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让你连陪我吃个饭都不愿意。”赵长陵嘲讽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秦洛,“你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秦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秦洛念着这几个字,看着手腕上被抓的血红色的印子,嗤笑了一声,厉声道:“沈清欢身上四道琵琶钉,内力被废,后背无数条伤疤,所中的寒毒都是你派人做的吧,他身上背负的骂名也是你促成的。他又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你了?同为师兄弟,你又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他?”
她果然全都知道了,又或者是,她是信了沈清欢,而不信他。
赵长陵的瞳孔骤缩,手松了下来。他道:“可是他还是回来了不是吗?明日开堂,有你帮衬着,他的罪名很容易就洗清了。我若是真的下决心杀了他,你以为他能活着回来吗?”
呵……他现在倒是会说好话了。
要不是她护着,沈清欢早就死了!
对赵长陵说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洗清罪名那也是个废人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心里头清楚。更何况,一个闹过这么大案件的人,皇上是不可能再重用他的。”秦洛轻声道:“赵长陵,我是真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你做的那些,你当真以为没人知晓吗?”她并非无情之人,当初若是赵长陵找上门来,清楚地告诉她,他想要药血,可能她就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给他了,包括沈清欢的事情也是如此,他真的忌惮沈清欢,怕沈清欢抢了他的位置,直接说一声,沈清欢并非爱慕名利之人,他会放手的。可是赵长陵不曾,他选择了一个最极端的方式。
秦洛心想,就算她明明白白将这些话告诉赵长陵,告诉他她和沈清欢根本就不是他的威胁,他也不会相信的。
像赵长陵这样的人,一生都在算计之中,他不相信别人,不相信感情,所以他处理事情也永远是用自以为最快捷的方式,毕竟害了沈清欢,他就是大秦的第一谋臣,要是侥幸还能得到药血,一辈子都顺风顺水。人是禁不起诱惑的,在利益面前,一切的情义都是浮云。
秦洛轻轻地笑了一声,“赵大人公务繁忙,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事情说明白就好,再吵下去,就没意义了。
赵长陵却突然笑了起来,“秦洛,你当真以为能为沈清欢洗刷冤屈吗?”
秦洛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去悟吧,秦洛,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跟我作对!”赵长陵笑的漫不经心,秦洛却从他温和的笑容中感觉到了更多的不安。
赵长陵不再多言,扭身走了出去,用行动表明他是不可能说的,秦洛也不会追上去问。今天他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换成平时,他都是一贯温润谦和的模样,绝不会把真性情暴露出来给人瞧见。
自他一走,邵言就晃悠悠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拧着眉头,不解道:“他最后那话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们吗?”
“不太可能。”秦洛摇了摇头。
其实对这个师兄,她一直都是敬而远之,所以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连她自己也不甚知晓,若不是沈清欢这件事情爆出来,她都不会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赵长陵是聪明人,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沈清欢出手,这样会将他自己暴露出来,他一旦露出马脚,他想要的权势,想要的长寿,一个都得不到。可除了沈清欢一事上,他也想不到会有别的事情能让她后悔。
秦洛压下心中的不安,唤来了青山和青竹,要他们立即派人守在大牢外,一有动静立刻来报,自己则在屋子中来回踱步。
“将军不必忧虑,赵长陵并非亡命之徒。但凡有所图谋者,必定会做事留有一线,他绝对不会自己撞到枪口上。”邵言在一旁劝道,“他就算有什么后手,也是以后的事情,先过了先前这一关,只要沈清欢的罪名洗清了,我们就回弘关去。”邵言压低了声音,“弘关可是我们的地盘,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赵长陵就是有通身的手段,也伸不到边关去。”
秦洛缓缓舒了一口气,暂时的放下心来。另一边,天一黑,郑其亮就带着随从去了刑部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 会送很多很多小番外给你们,相信我。就怕到时候甜到苏了。
小剧场1(一个读者写的):
洛爷:简单点,说发的方式简单点
湿兄:想和你在炕上玩捆绑普雷
小欢欢:你看着这文的男女主角是谁再说一遍!
小剧场2:
沈清欢:所以,又有人来害我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赵长陵:谁让秦洛喜欢你的?
沈清欢:哎呦,你当初要害我的时候也不知道秦洛喜欢我啊,想要权势就直说,嫉妒我就直说,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赵长陵:梁静茹是谁?
小剧场3:
沈清欢:洛爷,宝宝要抱抱
秦洛:抱?爆?说清楚!
沈清欢:……你坏坏
小剧场4:
沈清欢:有人要你生孩子,洛爷你怎么看?
秦洛:八字还没一瞥你跟我提孩子?
沈清欢:洛爷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给你生一个。
秦洛:准!
沈清欢:所以,我们还做做生孩子该做的准备?
秦洛:……
第64章 完结篇1
“沈清欢; 别来无恙啊。”郑其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沈清欢被关押在这里多日,身上竟然不曾再多添伤痕; 可见审讯的人都是手下留情了的; 一次刑罚都不曾用过。
如今任谁都瞧得出来,这件案子是必翻无疑。皇上若是真想办了沈清欢; 是不会留他到现在的。
郑其亮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就算有皇上和秦洛护着他又如何?他沈清欢一日在大牢之中; 就逃不开他的掌控。
沈清欢拿了一根树枝在地面上填填画画; 将稻草一根一根的整理出来; 摆放在地面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听到声音头都不抬,“郑大人有话请直言。”
不得不说,在很多地方; 沈清欢和秦洛一样; 说话直截了当且分外不留情面; 郑其亮哼了一声; 看了看地上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屑一顾:“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若是赵长陵在这里; 定然能看明白沈清欢画的是什么; 阴阳八卦; 地理走势,这是大牢内部的地形图。
刑部大牢建在京城西边,前临大街; 右侧是坟场,后面是大河,民间有传言,进了刑部大牢,就是插翅都难飞,在于刑部大牢的墙壁乃是著名的丈八墙,整整八丈的厚度,里面填充着沙子,犯人若要逃走,除非打洞,然而只要打了洞,墙内的沙子就会哗哗留下,洞打的越大,沙子流的越多,犯人还没有逃出去,怕就已经被沙子淹没了。
而大牢最底部的水牢则连通着后面的河,是专门为审讯犯人所用。
郑其亮瞧着地上那条条框框,心想果然是对沈清欢太好了,竟让他在这里画画?
沈清欢手指在地上的图形上圈圈点点,最后敲定了一个地方,找到了隐藏的出口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杏眼里溢满了笑容。
这笑容明亮,一下子晃了郑其亮的眼睛。以为沈清欢是在嘲笑他,郑其亮怒道:“你笑什么?”
“笑你长得好看,人也单纯啊。”沈清欢眨巴着杏花眼,嬉皮笑脸道。
郑其亮下意识的认为,他这是吃错药了,“你……你不要以为这样讨好我,我就能放过你。”
“嗯,我知道。”沈清欢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认可他的话。
郑其亮又是一惊,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人,沈清欢一身灰色的中衣,衣裳上沾染着学子,面容倒是白净,双眸闪亮,像是装载着璀璨星河,嘴唇好看的抿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代表着他此刻心情很是愉悦?
郑其亮头一回觉得沈清欢是不是被关押太久疯掉了,否则为何在瞧见他到来之后露出这般灿烂到诡异的笑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明日就是开堂之日,他大概是以为自己赢定了,所以有恃无恐?
这样一想,郑其亮稍稍安下心来,手一挥,不过须臾间,两个衙役将沈清欢扣押了起来,沈清欢从头到尾都乖乖配合,没有一丝反抗,这让郑其亮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算他乖巧,他要是敢反抗,他还真不介意多折腾他几下。
赵府。
夜风凄凉,吹的树叶飘飘洒洒。
赵长陵披着外衣,独自坐在院子中饮酒赏月,在听到回话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他果然按耐不住了。”
来人点头,“一切尽在大人掌握之中。”
“很好。”赵长陵放下酒盏,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盯着来人,问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下毒还是放火?”
“属下查到,郑大人府上的管家早些时候跟江湖人打过交到,买了牵机丸。”
“牵机丸?”赵长陵轻轻的抚摸着佛珠,淡淡一笑,“他倒是心大,竟然还想着长期掌控沈清欢。”牵机丸是很多江湖上很多门派为了防止手下背叛所用的药物。
中了牵机毒的人,若是每月十五之前领不到解药,毒药发作,疼痛难忍,偏生死不掉,要生生的疼上七天七夜才能死去。
来人嗯了一声,询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寻常人中了牵机毒,为了活命,自然是听之任之,郑其亮就是仗着这一点才为所欲为。可是沈清欢不同,他这个师弟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就连他也无法掌控,更何况是郑其亮?
赵长陵眯着眼思量了半饷,道:“刑部大牢修建多年,早已不堪重用,上一回沈清欢逃脱,至今都不曾查到他是用的什么法子,这样一个管不住犯人的牢房,还是烧了干净。”
来人一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大人的意思是,要属下派人一把火烧了刑部大牢?可若是查起来……”
“那也与我无关。”赵长陵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同时轻声道:“郑大人与沈清欢有过口舌之争,心声嫉恨,毒杀他之后又派人一把火烧了大牢,将沈清欢烧死了。”
来人笑了,“郑大人先前就殴打过沈清欢,更是曾经当着众人的面威胁过他,这火一旦烧起来,可不就赖到他头上了,皇上震怒之下将他革职查办,而沈清欢一死,他谋逆一事就成了悬案,生生世世都洗不掉了。大人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大牢之内。
郑其亮从怀中掏出一粒黑丸,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冷笑道:“沈清欢,你可知这是什么?”
“总不会是良药。”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连江湖上盛名的牵机丸都不知道?”郑其亮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盯着沈清欢俊美的面容,阴森森道:“这牵机丸服下去,每月的月圆之夜发作,若是得不到解药,轻则浑身如同万只蚂蚁咬噬,重则七窍流血,暴力而亡。”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郑其亮被他那一通辱骂,又在殿前失仪,心中定然不服,他要想报复自己,只有今晚了。因为在此之前,大理寺和都察院每日派人前来审讯,他就是想动手也不敢;而过了明日,他想动手也找不到机会了。
只怕他的好师兄在里面也出了不少力。沈清欢低垂着眼帘,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他逃避了这么久,让秦洛为他奔走劳碌,也是时候为她做些事情了,他是男人,总不能永远靠着女人庇护。
沈清欢浅笑了一声,声音淡淡,“你想用这药来威胁我,要我明日开堂的时候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以后都听命于你,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是也不是?”
“你明白就好!”郑其亮对着身边的两个人使了眼色,其中一个人扣着沈清欢的下巴,就要强迫他张嘴,沈清欢奋力一扭头,躲了过去,“你就不怕我明日将此事告诉皇上,这也是杀头的罪过!”
“禀告皇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郑其亮白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嘲弄之色,“沈清欢啊沈清欢,你要是有那能耐,哪里还能被我威胁?”
他说:“你武功被废,如今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你要是不怕死,当初早就死在了牢房中了。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去做,我一定会保你性命无忧。”
吃了这药,日后屈服于他,他哪里还能活命?
郑其亮这是笃定了他是怕死之人,将他当傻子一般诓骗吗?
郑其亮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些口舌,甚至要动用武力才能让沈清欢屈服,没想到这话一落,沈清欢就笑了起来,他不仅笑了,笑的还很轻松,就好像是春风化暖,冰雪消融。他道:“郑大人将我的后路都堵住了,不吃的话,我怕是活不过今晚,吃了还有一线生机。”
郑其亮点头,“算你识相。”
“我自己吃吧。”沈清欢提出了要求,“这点要求,郑大人不会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