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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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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侍郎言辞激烈道:“章年卿你欺人太甚!”
  “不过是为孩子检查下伤口。”章年卿道:“我膝下有一儿一女,我也是做父亲的,李大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教着孩子夸大伤情,实在非君子所为。”
  李侍郎冷冷的看着他。
  章年卿诚恳道:“我今日是来代表三家来的,贵公子的伤势我代表孔家来赔……只是,孔家嫡长孙的伤势,不知李大人要怎么赔?”
  “恕难从命。李某不才,也断不会因区区银两便善罢甘休。”
  章年卿耐心道:“这也好办,私了不成,李大人起个状子,将储大人的儿子储舟之,章某长子章鹿佑,孔家长孙孔婴玮以及小齐王世子一同告上京兆府。实在不行,让大理寺、刑部兼审,看看能不能看李大人一个公平的决断。”
  “你,你欺人太甚。便是我儿子没有伤到眼睛,他可是破相了?再过两年该议亲了,这个模样,怎么可能问到好姑娘?”
  章年卿松了口气,“堂堂男儿,又不是姑娘家。”又是一顿好劝。
  说来李贡也倒霉,纠结打架的人的是小齐王世子,拿刀的是齐王门客的儿子,想刺的人是阿丘。结果玮哥儿夺刀一撞,好巧不巧撞到李贡的脸上。
  李侍郎自然又心疼又气愤,章年卿把姿态放的低,越是安慰李侍郎,李侍郎心中越是憋闷。这个歉由谁来道都对,唯独不应该是章年卿。
  说到底,章年卿才是受害人,差一点章年卿的儿子也被人伤了。
  章年卿是孔家孙女婿,孔婴玮的父亲死在柳州。李侍郎想了一圈,突然发现,只有小齐王世子是罪魁祸首,但唯独小齐王世子,最不可能过来致歉。甚至这一纸诉状上去,皇上还会厌恶他。
  一股淡淡的悲愤之情拧在一起。
  章年卿隔三差五就要来看望一下李贡,有时带着章鹿佑,有时带着孔婴玮。两个小少爷在李府上都很乖,还主动给李贡端茶倒水。原本可能是死仇的两家,突然破冰了。薄薄的冰层甚至还没有凝结起来。
  又过了几天,储谦带着儿子也过来拜访。工部侍郎李盛的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从一开始‘我让他孔家血债血偿’到‘孩子也是无心的’,再到如今淡淡的憋闷之情‘我自己没教好儿子被人教唆了’。
  李盛不知不觉被人带着走了,若有似无的,心里越发怨恨。
  韩江骨头硬,始终审不出什么。开泰帝虽震怒,倒也不意外。从韩江嘴里套不出来陶金海有多少兵,去柳州又带了多少人,是什么样的编制。
  赏罚,赏罚。开泰帝想,他可能用错方式了。他叫来司礼大太监,立刻拟旨赏赐,陶金海平复柳州事变有功,加衔从一品宣威将军。
  拟旨时,工部侍郎李盛正在刘宗光身边议事,闻言深思片刻。出门时和冯承辉‘不小心’迎头一撞,冯承辉蓦地摔倒,李盛手忙脚乱的正要扶起来。冯承辉摆着手,正欲说不碍事。
  李盛道:“冯阁老这是闪着腰了?”压低声音道:“内礼监的消息,皇上要宣威将军,河南那位。”
  冯承辉立即配合道:“哎呦,你这小子,走路看哪呢。我的腰啊……疼疼疼。”内阁众人顿时围上来。
  冯承辉是被太监抬出去的,临走前,他给太监手里塞了张银票,小声道:“小公公,劳你在礼部帮我喊一下章年卿章大人。我一辈子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半子。御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你让他带两副膏药,实在不行……还有人把我背出去。”等闲人不得随意出入宫。
  小太监认识冯承辉,掂了掂手中银子,答应了。


第157章 
  “冯先生,你怎么样?”章年卿几乎是飞奔过来的,宫里不得奔跑,他一路脚下快走。到文渊阁时还满头是汗,章年卿顾不上擦,赶紧检查冯承辉的伤势。
  冯承辉拦着他的动作,压低声音道:“我没事,皇上要封你外公为将军。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内阁还在拟票商讨,我这边尽力帮你拖着。你赶紧想办法。”
  “于礼不合。”章年卿冷静道:“外公没有带过兵,没有立过战功。不可封将,着于礼不合。”他问,“冯先生,内阁能驳回吗?”
  冯承辉苦笑,“内阁是二宗当家,刘宗光和谭宗贤意见不合时,会适当搁置此事。两人分别向皇上施压……不过,皇上若心意已决。司礼监会向内阁施压,谭大人通常不会反驳皇上的意见。”
  章年卿眉头紧锁,低低道:“那……我昔日晖圣阁的同窗,如今都在哪里任职。旁人都说,冯先生桃李满天下……我需要声势助威。”
  冯承辉立即道:“我给你写拜帖。”章年卿立即为他翻出笔墨。
  二宗意见鲜少有统一的时候,但此次对付陶金海,只怕是两人都喜闻乐见。内阁五大学士只剩尚文贺和晁淑年。章年卿焦灼的敲着桌子,过了会儿,他道:“冯先生,你先在这里写着。我去找晁尚书。”
  这件事由礼部发声最好不过。
  冯承辉愕然抬头,章年卿已不见踪影。
  内阁,谭宗贤、刘宗光、尚文贺、晁淑年四人都神情严肃,刘宗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盛,没有言语。司礼大太监坐在四位阁老对面,场面一度僵持。
  晁淑年端茶时被塞了个小纸条,看过之后,不动声色吃下,混着茶水喝了。
  刘宗光和谭宗贤客气的谦让一番,刘宗光率先开口,道:“圣意如此,我等自当立即拟草  旨,待拟好后,送往司礼监批红。公公你看是回去等着,还是……?”刘宗光想拖着,起码拖到他搞清楚事情在下结论。这道圣旨来的太诡异,他还没搞清楚这是皇上对河南的妥协,还是上的新枷锁。
  司礼监却不想再等,含蓄的催着,勿必让今天把圣旨办下来。
  晁淑年噎着一句‘于礼不合’,生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谭宗贤端着茶盏沉思,热气腾腾,大家都屏气等着谭宗贤发话。谭宗贤的面前一片烟雾缭绕,大家有些看不清他神情,只听他道:“刘大人说的是,内阁拟旨又不是小孩子玩泥巴,说捏就捏好。多少也给我们一点时间……互相体谅。”其他人纷纷附和。
  司礼监的人还在犹豫,谭宗贤见状道:“我和你们一起去见皇上。”话毕拱手,对内阁诸人道:“……我也仔细听听圣意,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众人皆道谭大人辛苦了。
  日头正烈,谭宗贤跪在紫来殿外已经有一炷香了。等开泰帝‘忙完’,终于召谭宗贤时。谭宗贤站起来腿都有些打晃,勉强撑着。
  进殿后,开泰帝问谭宗贤,“为什么不奉旨行事。”
  谭宗贤跪着道:“臣不敢!只是陶金海当不起‘宣威将军’这一衔。只怕封了他,不能服众……会寒诸位武官的心。”
  开泰帝不答,只扔下一份奏折道:“为庆祝宣威将军晋升,河南会进行一场检阅祭典,先帝的三皇子、四皇子,朕的长子小齐王都会去观礼。”指了指谭宗贤,“到时候你也去,带着尚文贺一起。”
  谭宗贤掩下满目愕然,“臣,遵旨。”
  开泰帝瞥眼谭宗贤,不疾不徐道:“河南共有壮丁十三万于人,除了河役、务农人,五十岁以上残老人,亦有青壮年八万于人,宗贤,你猜,陶金海手里会有了多少人?”
  “臣……臣,不知。”谭宗贤忽然意识到,开泰帝言出必行,当初他说‘陶金海如果敢动,就削了他’并不是一句空话。
  开泰帝在逼陶金海私兵走到明面上,宣威将军可以领更多的兵,陶金海如果聪明,就趁检阅时把私藏的兵趁机带出来。将私兵归整,合法化。
  如不然,皇上下一步就会开始查黄册、鱼鳞册。将陶金海这些年在河南吞掉的地亩税、赋税,全部缴下。陶金海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胆大包天了,不管天灾**风调雨顺,年年报亏,将原本属于朝廷的赋税全部归于囊中。直晃晃的在国库抢钱。
  届时,军、民、财一个都别想保住。
  内阁拟旨期间,章年卿也没闲着,连同礼部等人联名起草上书,以‘巡抚封将’史无前例,不合祖制等理由力图驳回,站的都是江山社稷。只可惜惨遭驳回。
  章年卿多次据理力争失败,直到圣旨颁下,都未能力挽狂澜。
  河南,陶家。
  圣旨宣读完毕后,陶金海接旨叩首谢恩。
  孟公公道:“陶大人,皇上请钦天监择了个好日子,就在十月初三。”
  陶金海会意道:“检阅祭奠会在十月初三如期举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退路。
  陶金海决定将计就计,将鸾家军改名为栾家军,在检阅祭奠上摆在明面上,不再藏着掖着。甚至在诸位皇子观礼时,刻意展示其精兵强锐,锋芒毕露。震慑意味十足。
  三皇子吓的魂不守舍,晚上睡觉都是杀气腾腾的叫喝声。
  四皇子则很意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是青鸾的鸾?
  难道他误会了?
  京城,章府。
  章年卿感到很失败,“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是输了。”简直浪费冯先生偷偷给他通风报信。
  “圣意难违。”冯俏道:“皇上执意要做的事,谁拦的住。只看想不想罢了。”
  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任何的手段博弈礼数都是白搭,和生死难违是一个道理。
  章年卿苦笑道:“我还没你看的明白。”
  “天德哥,不要悲观。现在不过是把牌摊开了而已。”冯俏其实心里也没底,现在陶家和章家仿佛被抬到云端上,明知道下面是万丈悬崖,万劫不复,却不知怎么回头。
  “是啊,摊开了。恐惧中的强大,变成明面上的对付。一切都更容易了。”
  章年卿望着孤月,忽的松一口气,“这样也好。干脆利落,齐王若敢妄动,我们跟着外公一起清君侧。若……那就得过且过。”他含糊掉中间那句话。
  冯俏却不这么想,“齐王把鸾家军逼出来,就是为了和外公和平共处的吗?”
  “当然不是。”章年卿太明白两边在等什么了,“齐王在逼外公先动手。”而陶金海在等齐王先动手。
  一个等着清君侧,一个等着杀佞臣。
  从古至今,讲究师出有名。二皇子叛乱得先掀动柳州□□‘匡扶正统’,才敢动兵。陶金海若要造势,只有‘清君侧’和‘匡扶正统’两条路。
  但这两条路都很被动,清君侧需要国乱民暴,纲常礼法崩坏;匡扶正统需要齐王背信弃义,不守诺言。
  开泰帝不动,陶金海便是师出无名,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陶金海和章年卿不一样,若章年卿此时流露出任何谋反之心,一个罪名便能将他下诏狱。
  陶金海不同,不等这个罪名冠下去,开泰帝昏庸无智,被奸臣操控的消息先会炸出去。陶金海以洛阳为据点,一个城池一个城池打下来,打不全也能将大魏江山一份为二,各自为王。
  “等?”冯俏喃喃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好好过日子。”章年卿觑着她,十指相扣。
  章年卿道:“我竭力而为,若日后真到那一步。我希望我能帮上外公。”
  冯俏心惊肉跳,第一次见章年卿流露出会谋反的野心。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生在一个乱世里。
  章年卿也是茫然的,谁也不知道那个期限在哪。只知道每一天都在朝那个日子逼近。这是一个逼死急性子的事,每一天都在为未来准备着,但却不知道这个未来究竟是哪一天。
  章年卿搂着冯俏,冯俏靠在章年卿胸膛里怔怔出神,祈愿道:“如果这些糟心事是戏折子里的戏就好了,手翻快一点,它就赶紧过去了。”
  章年卿轻笑,“自欺欺人。”
  冯俏嘟囔道:“能一辈子自欺欺人,那和真相有何区别。”
  “好。”章年卿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哈哈大笑道:“那你就闭着眼睛站在我背后数日子,等皆大欢喜的时候,我再喊你睁眼。”
  冯俏扭捏一会儿,小声道:“……会遗憾的。”
  “恩?”
  “困难也要和你慢慢过,不然会遗憾的。”
  那会是多么抱憾终生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58章 
  局势犹如破不开的云雾,章年卿被迫站在云端上,俯视芸芸众生。一晃神,就会跌入进芸芸众生里,万劫不复。
  半夜梦醒,章年卿蓦地坐起来,浑身紧绷。手旁是他心爱的幼娘,触手可及,正睡的香甜无比,章年卿微微安心。
  冯俏睡得满脸红潮,额头密密细汗,似乎是热的。章年卿烦躁的一抹脸,将床幔挂起来,推开窗子,让凉风吹进来。
  冯俏拥着被子,依赖的枕在两人共枕的长枕上,慵甜无比。
  章年卿看着,蓦地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拥在一起。冯俏像茫然无措的被子一样,忽然被人从头到脚裹在怀里,死死的抱着,连动弹一下都动不了,呼吸间都是章年卿的气息。
  “天,天德哥?”冯俏半懵半醒的推推他肩膀。
  章年卿无动于衷,呼吸落在她耳畔,炙热的快要灼化。冯俏觉得有些痒,挣扎的去揉耳朵,指尖却无意中摸到章年卿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她吓了一大跳。
  章年卿噙住她指尖,微微用力咬了一下。
  “啊。”冯俏彻底清醒,手脚并用的推开他,嗔道:“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章年卿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先一步锁住她,掐着她的腰摁住,闷声道:“别动。”
  冯俏好笑道:“这么睡觉你不累吗。”
  章年卿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冯俏闭眼捂胸口,娇声道:“我不会为美色所动的!”她最怕章年卿这样看她了,眸光慵散,或冷或笑都在勾人。
  虽然李妍总嘲笑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一块炭脸上都能看出勾人来。冯俏讪讪的,也觉得是私心。可章年卿眸光一定,她便再管不得是不是私心,捂着胸口狂跳的心,埋在他胸膛里都不肯抬头。
  最终还是冯俏妥协了,两人抱的甜甜蜜蜜。
  天一亮,脖子痛的脖子痛,肩膀痛的肩膀痛。章年卿忍着胳膊疼,替冯俏揉着落枕的脖子,“好些了吗?”
  冯俏脖子又酸又痛,动一动都疼,又不好言明,小声道:“好像不那么疼了。”
  章年卿见她眼神闪躲,摸了摸她的头,“晚上再叫人抱床被子吧,省的闹的你也睡不好。”
  冯俏有点不乐意,绞着被角道:“你那个睡法,多少床被子也挡不住你胡来。”若无其事伸着被子,似乎在证明被子这么大,哪里就盖不下两个人了。
  “你跟我睡一个被窝还嫌我抱你?”章年卿嗤笑,站起来勒紧束腰。撑床觑着她,低沉道:“我不抱你,你就该哭了。”
  冯俏眨巴着眼睛,左言右他道:“现在还早,你不去看看儿子和闺女吗?”章年卿无动于衷,似是不满她转移话题,阔掌落在她香肩上,冯俏赶紧捉住他的手,讨好的亲了下,“阿丘说你好久都不没去看他。趁天色还早,你去看看他……快去啊。”
  章年卿被催促着离开,心情大好。
  临走前看了眼儿子,章鹿佑还在呼呼大睡。章年卿一去合安就要叫醒他,被章年卿拦住。章年卿摸了摸熟睡的儿子,睡觉的样子简直跟他娘一模一样。
  桌子上散落的是章年卿罚抄的大字,字迹端正,工整清晰。章年卿看着字迹起转承合的力道,隐约和孔穆行很像。不亏都是宫里大儒教出来的。
  稍微收拾一下,用红笔圈了几个不那么出彩的字。镇纸压好,坐轿去了礼部。
  过了几天,陈伏和许淮的回信到了,许淮表达了愿意跟随章年卿的意思,其他任章年卿调派。章年卿略是欣慰,展开陈伏信,眉头微皱。陈伏道,他不愿进京。
  信里陈伏很平静,说他如今替章年卿照看着泉州矿务,许大人既有意回京,那便让许淮回去吧。泉州的一切都琐事都交给他。无论将来派来的人是谁,他都会尽心协助。
  陈伏道,人贵在各司其职。乌蓬帮有汪霭,海运有漕帮。许淮能助力官场,我便留在泉州替章弟略尽绵薄之力。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替自己找准位置,还望章年卿成全。
  “陈伏不想回京?”冯俏微微吃惊,转而立即明白。京城于陈伏而言,大约是个伤心地吧。如今他带着陈丹姿在泉州过的安稳,不想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章年卿听完冯俏的话,表情有些诡异,“你是这么想的?”冯俏问怎么了,章年卿摇头不语,半晌才说一句,“女人啊。”十分感慨的样子。
  过了会儿,他偏头问她:“这些年跟我奔波很苦吗?”神情有些认真。
  冯俏顿住,慢慢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
  “……此心安处是吾乡。”章年卿下意识道,旋即回过神来,激动的看着她。
  冯俏梨涡攒笑,“我和他们不一样。”
  逢年末考核,章年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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