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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却暗中发现,连王妃与魏宁王关系似乎不好,她全程一眼也未看过魏宁王。不止是漠视,甚至还有反感。令朱伊心下颇为好奇。
接下来就没有需要她敬茶的了,只是打个照面,认个脸熟。以免自家的人走出去还互不认识。
穆老王妃显得很喜欢朱伊,向她挨个介绍家里人,第一个就是她如今的大伯谢邵。
朱伊自然跟着谢映喊“大哥”。
谢邵点头回礼。虽是弟妹,仍依照礼制称公主。
他们二人交流时,穆老王妃仔细端详谢邵的神情。她知道谢邵做过朱伊好几年的侍卫。以前没见过朱伊,不知她生成这样也就罢了,如今见着了人,难免担心谢邵对朱伊也有些想法。
谢家人口简单,魏宁王府就得这么几个主子。而穆老王妃还有一个儿子平郡王,但那一家郡王两夫妇加上两儿一女一儿媳,也只有六个人。且平郡王另有郡王府,逢年过节两家人才在一起,倒是不必担心相处问题。
认亲很快结束,过程也还算轻松,让朱伊松了口气。
无人时,穆老王妃便朝魏宁王道了一句:“连阿映都成亲了,阿邵这个做哥哥的却落在后面。虽说阿映是奉旨成婚,不拘这个。但阿邵年纪着实不小了,也不见他主动提出想娶哪家姑娘,你说,他会不会是心里也对这禧贞……”
若非谢邵有时也在九翟居过夜,那边有个只卖艺的琴女,谢邵是唯一的入幕之宾。穆老王妃简直要怀疑自己这大孙子是不是身体有疾,或是有龙阳之好。
魏宁王一愣,其实他这两个儿子在他看来,在男女之事上一直都有些毛病。便道:“我有意让邵儿娶顾南瓷。母亲以为如何?”
穆老王妃略思索,道:“好。你既有想法,就该速速去办,否则等魏州也打起仗来,就晚了。”
魏宁王点点头,称是。
谢映将朱伊送回渌石院后,就出王府去了。
朱伊则为送到她手上的嫁妆单子、聘礼单子和礼单狠狠吃了一惊。嫁妆单子还好说,这聘礼则是韩允嵘非要还给妹妹的,成亲收受的礼单也被谢映交给了朱伊。
主仆几个看着长长的单子,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朱伊的第一个想法则是,她能给朱绰准备嫁妆了。
朱伊还从未打理过这样多财富,不止物件,还有铺子和田庄,都需要管理。她以前吃穿不愁,也有公主俸禄,真正需要她操心的不多。但现在……谢映专门给她单开了个大库房,找了几个能干管事直接听她安排和差遣,还请账房先生过来教她如何看账。
朱伊与那女先生在书房里磨了一下午,学习得很认真,送走先生后,她想着今天一整日都没能陪朱绰,便去了趟月过居。
谁料朱绰晚餐独酌时一个不小心,竟把自己灌醉了,这才傍晚就入了梦。
“笨家伙。”朱伊坐到朱绰床边,看着睡得小猪似的朱绰,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她回到正堂,谢映还没回来。因谢映早就与她说过,若是到了吃饭的时辰他没有回来,不必等她。朱伊便自己用了膳。
她今日也累,昨晚就被折腾大半宿,至今没空补眠,便也打算早早歇下。
走进谢映为她设的更衣花橱,朱伊一看到那面镜子,就有些不自在,她觉得那面镜子有魔力般,似是还能看到昨夜映入镜中的场景……
美人榻上的男女相互交缠,她不知被谢映摆了多少可他心意的姿势,男人却还嫌不够,后来又将她抱到镜子前面。
激烈的程度令朱伊生怕将镜子弄碎,他却逼着她看镜中男女亲密的画面,还有她自己在那种时候呻。吟的羞耻神情。朱伊觉得,谢映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用禽兽形容简直丝毫不为过。
温颜就奇怪地发现,坐在榻上等绵风取中衣的公主居然默默在脸红。
等谢映回到渌石院,看到的就是已换了里衣躺到床上的朱伊。
但朱伊也只是在假寐,她还是想等谢映回家,才能睡得安心,便极自然地道:“你回来了?”
谢映答嗯。他撩起袍摆坐到床沿,侧身看着她笑道:“天色才这样早,伊伊就迫不及待上床等着夫君,可见我昨晚的表现让伊伊特别满意?”
“你胡说。”见他倾身压过来,朱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道:“我今日要早睡,你也早些睡。”
谢映将她的手握入掌心,也不再逗她,而是问起朱伊今天见管事和账房的情况。朱伊一一答了谢映的问题,又听他嘱咐几句后,心中动容,却没有向他表达谢意。因为她已知他很不喜欢她对他说感谢之词。
朱伊便问起朱凝和容霆。
谢映道:“阮谕借朝廷名义,称容家乱臣贼子,不尊新帝,命齐王并保定总兵领军征讨辽西容家军。容霆天天都在战场上,至于朱凝,应该是与容霆在一起。”
他又道:“我明日去信给你再问清楚些。”
朱伊一听这样的消息,心就揪起来:“那大姐和大姐夫不会有事吧?”
谢映安慰道:“伊伊放心,齐王府和保定总兵不可能跟容家来真的,顶多就是做做样子罢。怕的是阮谕勾结鞑靼,让容家腹背受敌。”阮谕派兵攻打容家军,可不是全因朱凝,而且因为容家本身就是除谢家、颜家之外的大威胁。
而如果真的鞑靼南侵,他与容霆则早有约定。
自姐妹三人从京城分开,北上鹿岭的朱伊和朱绰,如今都与心上人算得上花好月圆,而留在京城的朱凝却并非如此。
如今,朱凝等容家女眷都住在辽西的容氏大宅里,男人们忙碌于军情,尤其容霆作为容家新生的领军人,更是在前锋大营抽不住身,朱凝也已有好几日没见过他。
“四弟妹,你可知道永安公主的事啊?”
朱凝正坐在园子里的溪水边晒太阳,便听到花架后面传来两个说话的女声,是朱凝的两个妯娌,一个是乐平县主,一个是容家得力部将贺松将军的嫡女贺思玟。
从前朱凝住在公主府,自成一方天地,从无与妯娌打交道的烦恼,而现在容家女眷都在一个大园子里,难免经常碰见。
贺思玟便道:“大嫂的什么事?”
听到两个弟妹提起自己,朱凝便不做声地听对方说什么。
就听乐平县主道:“听说,永安公主这次被摄政王给带进宫里,已经失贞了。”
朱凝闻言,脑中嗡嗡作响,贺思玟则惊讶道:“不会吧?二嫂你说的是真?摄政王这样大的胆子?大嫂好歹也是公主,他敢欺君犯上?”
“是真的。朱家如今一个小儿被当成摄政王的傀儡,大嫂哪还算什么公主。而且,四弟妹,你年纪小,你不知摄政王当年本是打算求娶大嫂的,结果大嫂摔傻了,人家就不再要她。但大嫂和摄政王的情分还在呢,你怎知……不是经她允许的?”
贺思玟震惊地张大眼,为听到这种八卦而兴奋,道:“那大、大伯居然还冒着危险将她找回来?”
贺思玟才不怕朱凝,就像乐平县主所说,朱凝过去是尊贵,但现在,她们两家的家人都是正在为容家卖命,朱凝却没有可倚仗的。
而乐平县主,她早就向家里提出想嫁给容霆,谁知容霆居然宁愿娶个傻子也不娶她,她便只能退而求次嫁给容家二郎容岩。从前朱凝是公主,她不敢编排,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而且容霆也已厌了朱凝,难道她还不乘机踩两脚?
乐平县主故作高深地笑:“她毕竟还是容家媳啊,名分在呢。”
她的话刚落,却见朱凝已站在她们面前。贺思玟为突然多出的人影吓得一跳,乐平县主却只是笑容凝固,她就是看到朱凝在这儿,才故意说来蹧蹋她,但可她没想到朱凝听到这样难听的话,居然还敢站出来。
朱凝盯着两人,道:“乐平,你也知我还是容家媳,名分在呢。就这般信口诬陷于我?你也不怕叫容霆知道,损了大房与二房的和睦?”
乐平县主正想说就说你这么两句,就能损了大房二房的和睦?
朱凝却已又道:“如今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容霆与容岩在前方各有职责,若是他们生了嫌隙,让战事生变,你承担得起后果么?”
也许是朱凝的语气太沉肃,也许是朱凝身为公主长久的威压所致,当着她的面,先前趾高气昂的乐平县主和贺思玟没有敢多作声。
朱凝说完便转身走了。贺思玟这时才有些担心:“二嫂,你说大嫂她不会把我们说的告诉大伯吧?”
乐平县主没说话。
朱凝回到自己屋里,便再也没有方才的声势,只靠坐在椅子里发呆。
容霆当时负责运送护卫皇帝的遗体回京,虽早早命人保护藏在天宝寺的朱凝,却还是叫阮谕的人先找到她。
阮谕不顾还在佛门清净地,就要强行玷污朱凝。朱凝至今忘不了那场噩梦,幸亏最后小皇帝贸然闯入,叫她躲过一劫。
紧接着她的小日子又来了,好歹没叫阮谕得逞。随后容霆抵京,救出她,便带着她率军北上了。哪怕过去数日之久,她依旧一想起那天就恶心和恐惧。
容霆这时却正在看部下呈上的书信,其中一封,正是出自阮谕之手,其中写道:“容霆,陛下宽宥,静候容家归降,你只需献上永安公主,本王便赐你荣华。……公主可有告诉你,她与本王早已共赴鸳梦。阿凝玉峰上的小红痣,本王实在喜爱。”
容霆身边的副将就见对方陡然色变,是一种怒至极点的征兆,案上压着信函的黄石镇纸被摔断在帐角,容霆将信纸抓在手掌中撕揉粉碎,起身出了帐,抽出兵器架上的长。枪挥得如雷动风鸣,依旧不解心中邪火之后,拉过自己的马跃身而上……
容霆回到容家大宅时,朱凝已睡下。屋里依旧按朱凝的习惯点着一盏小油灯,他坐到床边端详她的睡颜。男人撑在朱凝脸颊旁的手渐渐握成拳,他俯下身,含住对方的唇瓣轻柔品尝,很快不满足地将舌头也伸进去抵弄。
朱凝在睡梦中发出轻哼,容霆赶紧退开一些。看她在梦里为他展露的娇态,心中一动。
“阿凝。”他轻轻唤她,将她睡得有些凌乱的额发拂开,自从她被顾南瓷治好后,就再也不是他的小乖了。但他反而更加着迷,因为,这是被当成神女一般供奉在他心里多年的永安公主。
他知道朱凝睡熟便很难弄醒。跟着了魔似的,将手从她的中衣衣摆伸进去,覆上他许久没有触碰过的柔软,不舍得离开。容霆看着自己的手在朱凝中衣里撑起的形状,喘气变粗。
第114章
他顺从自己的心意; 将朱凝的中衣整个往上推起; 卷叠在齐她双腋高的位置,露出玲珑起伏的景致。
容霆的目光被完全地吸引,这不是小傻子; 而是他渴慕的公主; 这样安静地任他品撷,这样的认知,让容霆意乱情迷; 而那颗被阮谕提到的小小红痣更是刺激着他的理智。
但他一点也不敢放肆,他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品般; 轻轻地靠近。
容霆埋首在朱凝胸前; 自然看不到对方已缓缓睁开眼睛。朱凝脸上是一种极其羞窘的神色; 还有淡淡的恼怒。她的手抓紧身下的锦褥; 咬住下唇防止自己逸出声音; 放任他不规矩的行为。
但是他却越来越过分; 居然抬起她的臀; 将她的中裤也褪下去一截。
朱凝的脸颊绯红滚烫; 长睫不停颤动; 若是容霆现在抬起头看看朱凝; 就一定能发觉对方的异样,但他此刻太专注,太沉醉; 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在未经对方允许地偷香窃玉。
直到朱凝终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低泣。
容霆身体微滞; 像被烫到似的抽回手; 脊背也直起来。他哪里想得到,以往他半夜要弄醒朱凝,得花那样大工夫,这会儿如此容易就醒了。他明明已经很轻很轻。
容霆身体里的冲动瞬间消退,心也跟着沉下去。他赶紧将朱凝的衣裳和裤子整理好,转开目光不敢正视对方,他觉得自己方才大概是疯了,才会对朱凝如此。
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想象中的斥责。容霆当然不敢一走了之,他看向朱凝,郑而重之地致歉:“公主,对不起……”
朱凝力求用最平静的声音回答:“我是你的妻子,你没有对不起我。”
容霆不知朱凝这句话有多少真实想法在里面,但朱凝的声音听起来太冷静,让容霆的心也有些泛冷,他便道:“公主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犯今晚的错。”
又一鼓作气道:“我的确对不起公主。是我在你不清醒时娶了你,也是我利用夫妻名义始终将你绑在身边。但是,阮谕那样的人,我不放心公主跟着他。他绝非能珍惜公主之人。”
朱凝脸上的红却瞬间褪去,她抬起头看他,心里一阵扯痛:“连你也以为,我至今还对阮谕有意?你说你不放心我跟着他,你也以为我跟他……”朱凝说不下去了。连容霆都这样想,难怪乐平今天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能怪容霆如此作想。以阮谕的人品,和他对朱凝的觊觎已久,朱凝落在他手里好几天,容霆的确以为朱凝已失身于阮谕。但他却不得不因为要支援在梁州遇险的父亲而率军疾行北上,而非与阮谕拼个你死我活。不过,阮谕的辱妻之仇,他定会亲手去报。
朱凝这时已下了床,准备披上外裳出去。
容霆很快反应过来,追上去将她搂进怀里:“不是,我从没这样想过。”朱凝这个反应,并不是还喜欢阮谕的表现。容霆控制着内心突然涌出的强烈期待,试探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阿凝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阿凝不好意思承认。”
朱凝愣了一愣,觉得无法反驳,被他紧紧锁在臂弯的感觉也是这样的安全,根本不想推开。
朱凝这个反应……容霆抬起她的脸端详片刻,嘴角已有了笑意:“阿凝真的喜欢我?”
………………
“伊伊醒了。”谢映的声音在清晨有种沙哑,名正言顺从他怀抱里醒来,对朱伊而言是件新奇的事。
一睁眼就能看到谢映,她当然开心,便笑着去亲他的脸,道:“我还以为我醒的时候,你已经出门了。”
“看着你,我就不想动。”这是真话。他本来是该出门了,但至少这几天,他想多陪陪她。
“好啦,自己犯懒还要赖给我。”朱伊推着他起身。她其实知道他是怕她不习惯,想多陪陪她。
妻子这样体贴,却让谢映有点不满了,翻身就将她压到身下,有意地让她承受自己的体重,道:“伊伊,我怎么觉得,你都不想让我陪着你。”
朱伊发出低呼,她最怕他用这一招“大山压顶”来欺负她,像只跳上岸的鱼似的努力挣扎,还不停拍打他道:“谁说的。我巴不得你当我一辈子的侍卫,每天除了保护我,别的什么也不做。”
朱伊当然想粘着他,但来到魏州,见过了魏源城门口迎接他的文武官员,上街时又看到百姓对他的拥戴,让她更明白地意识到,谢映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而且,如今正是天下未定之时,容霆那边都面临紧张局势,那谢映这边自然不可能闲着。
她知道谢映若不够强,许多人的命运都将翻天覆地,现在想起来,之前在隆国寺,在去湖州路上那几段白天黑夜都能黏腻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显得弥足珍贵。
谢映闹够了,才慢悠悠起身让朱伊透气:“臣白天愿意做公主一辈子的侍卫,但是晚上,公主还得记着让臣这个侍卫继续伺候。”
朱伊啐他一口。有他这种以“重”服人的臣吗?
两人便下床穿衣裳,也不要婢女进来,你帮我穿,我帮你穿,又是一通缠绵。等穿了许久才将衣裳穿好。
谢映陪朱伊用着早餐,却听她突然道:“我过会儿要去给母亲请安。”
朱伊私下问了陶扇一些问题,知道谢映对连王妃其实很是看重,而非如他表现出的这般冷淡。否则他进京时也不会把他身边武艺最强的人留在魏州保护连王妃。
谢映闻言侧首看向朱伊,沉默片刻,道:“我陪你去。”
朱伊笑道:“哪里用得着,我看母亲也是很慈和的人。”
谢映在很多时候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道:“你第一次过去,我陪你去。”
连王妃那边却有客人在。
顾南瓷给连王妃开了几副药,太监便迅速将方子拿去王府药堂了。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睡不好罢了,谢映还让你过来。”连王妃看向收拾药箱的女子。
顾南瓷道:“是该的。他也是太关心王妃的缘故。”她略思索,又问:“王妃也见过禧贞公主了吧?”
“嗯,昨儿个她给我敬茶,第一回照面。”
按理说,这样问了一句之后,顾南瓷还应有后话,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到了嘴边的话讲出来。
而连王妃却大致明白了。其实,她一直很欣赏顾南瓷的自立,且顾南瓷是她看着长大的,谢映在军营和外出游历的时间居多,这些年来,倒是顾南瓷过王府照顾她,陪伴她的时间比谢映这个儿子还多。若是顾南瓷做她的儿媳妇,她自然最是乐意。只是,缘分一事实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