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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娘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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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坤果真言出必行,消失一整天之后,再进彩虹瓷坊,就拽来两个半大小子。一个弓腰塌背,耷拉着眉眼,一副油盐不进混不吝的模样,另一个瘦猴似的,畏畏缩缩站在一旁。
  寄虹一见那混不吝的小子就觉得像那个黑影。沙坤把一只破桶扔在他面前,桶底还有干涸的血,“说吧!你拿了多少钱?”
  他脖子一梗,“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沙坤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得他躲开视线,才慢悠悠地说:“不打自招。”
  尽管一句话就败下阵来,他仍然死撑,“反正不是我!”
  沙坤指指瘦猴,“别嘴硬了,他都招了,猪血他帮你搞的,沾血的衣服他帮你扔的。”沙坤抓起他的手指,指甲缝里的血还没洗掉。“还想抵赖?”
  瘦猴怯怯看他一眼,“对不起。”
  他没生气,反而学戏台上英雄好汉的样子拍拍胸脯,“好汉做事好汉当,别找我朋友的麻烦!”
  “嗬,有种啊!告诉我谁指使你的我就放了他。”
  他转转眼珠,“我不认识那个人,只收了钱。”
  “多少?”
  “一两白的。”
  沙坤拿出十两银子,“如果再见到他能认出来吗?”
  他低下头,“印象不深了,说不好。”
  虽然误入歧途,但是小小年纪守信义不贪财,倒教沙坤刮目相看。“你叫什么?”
  “小和尚。”
  沙坤揉揉他的头发,“你这一头毛浓得跟狗似的,为什么叫和尚?”
  小和尚拨开他的手,“以前为了混口饭吃,当过几天的和尚,因为吃不上肉就跑出来了。”
  沙坤和寄虹都被逗笑了。
  “我能叫你天天吃肉,跟不跟我?”
  抓壮丁的官和卖孩子的人伢子都说这种话。小和尚怀疑地看着沙坤,“跟着你要干些什么?”
  “跟着我能吃香的喝辣的,但也得吃苦遭罪,一年到头住在船上,风里来浪里去,”他用匕首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遇上海盗就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怕不怕?”
  小和尚眼睛亮了,“我能出海,能去看花花世界?”
  凭这句话沙坤就认定小和尚是天生的冒险家。“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胆子,有没有忠心。”
  小和尚听懂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怎么称呼你呢?”
  “别人都叫我煞老大。”
  他竟然就是煞老大?在他们乞丐窝,煞老大是传奇般的存在,居然能被煞老大看中简直就是神话。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那个指使你的人是谁?”
  这回小和尚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个人我确实不认识,但记得他长什么样,我还知道他经常在哪出现,我可以带你去认。”
  小和尚带着沙坤和寄虹躲进一条巷子,巷口正对着焦泰家的后门。等到晚上,一个扣着顶塌帽子的人走近,小和尚低声说:“就是他。”寄虹一眼认出他是刘五。
  刘五敲开焦宅后门,小厮问都不问便放他入内。寄虹吃惊不小,好像一时间想明白很多事情,却又觉迷雾重重。
  如果说曾经的霍家对焦泰有威胁,那么现在的她根本无法与焦泰相提并论,他锲而不舍地从中做梗是为了什么?
  刘五照例被领进书房,说是书房,却更像密室,就连焦夫人平时都不得入内。书房中供着焦泰父母的牌位,他正庄重地上香。
  刘五毕恭毕敬地等他上完香才小心翼翼地说:“您吩咐的事是做了的,没想到他们连夜擦洗,按时开张了,不过总算是吓唬一回,不算白干吧?”
  焦泰在纸上写个数字交给他,“去账房领吧。”
  刘五欢喜地接过,“要不要再来点狠的,直接叫他关门?”
  焦泰面无表情地写字,每一笔都极其用力,让刘五感觉他若是一抬手,能把笔戳进喉咙里。
  “那只是个警告,我要让她知道霍记是永远翻不了身的!”他拈起纸靠近烛火,上头的“霍”字瞬息湮灭于飞腾的火焰中。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瓷坊物美价廉,顾客络绎不绝,很快步入正轨。寄虹在青坪最好的酒楼山海居定下个雅间宴请众人以示感谢。
  伍薇看了一圈,连天天和宝宝都来了,唯独没有严冰,她不禁感慨自己老了,摸不透时下的年轻人心里揣着几个意思。
  迈步往里走却被伙计拦住,“对不住,今天敝店有喜宴,为免冲撞,居孀的不能入内。”
  伍薇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勉强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好好吃。”
  寄虹急忙挽住她的手,征询大家的意见,“山海居也没什么好吃的,咱们换一家吧?”
  “今天在这吃定了,而且一个都不许走!”沙坤大刀金马往门前一站,刚巧一位妇人携儿带女正要入内,他匕首突地一横,把那妇人吓了一跳。“今日大爷心情不爽,看着不顺眼的都不准进!”
  妇人见他那副流氓架势,忙忙转头走了。
  沙坤接连赶走好几位顾客,伙计不干了,叫出几个人来想把他赶走,沙坤匕首“咄”地戳在门柱上,眼风一扫,那几人腿肚子就有点抽筋。
  掌柜这才出来道歉,“伙计不懂事,冲撞了大爷,几位请进吧,今天这顿我请!”
  “进不进我说了可不算。”沙坤向伍薇偏偏头。
  掌柜赶紧向她点头哈腰,满嘴好话,就差叫祖奶奶了。
  伍薇抛给沙坤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一行人被掌柜领到最好的一间雅间。
  上楼时正好遇到一名军官下楼,寄虹觉那人有点眼熟,多看了两眼。落座后姚晟说:“那是茂城军营的总采办,好像姓马。”
  寄虹才想起此人曾去霍记买过瓷盒,因要求回扣被她给拒了,想不到半年的时间已经升任总采办。她立刻要来纸笔写下彩虹瓷坊的地址,追下楼去,“马采办,请留步!”
  不妨被一个小姑娘截出去路,他皱起眉头。
  寄虹笑盈盈递上地址,“彩虹——”
  “你是霍家的那位小姐吧?”他不客气地打断。
  寄虹没想到他还记得,略显尴尬地点点头。
  马采办嗤之以鼻,“女子不可与之共事!”拂袖而去。
  寄虹愣在当场。虽然知道有些商户对女子有偏见,但直截了当说在脸上还是头一次。
  回到雅间众人正等她开席,伍薇听她说罢,兴奋道:“听说北边的仗打得厉害,药材店都快搬空了,肯定需要大量的瓷盒瓷瓶,这是笔大生意!”
  丘成说:“既是大生意,谁不想分一杯羹?彩虹刚开张,怎么争得过老字号?”
  寄虹懊恼地说:“况且我以前得罪过他。”
  “那绝对不成了。别看官府那帮人面上人五人六,其实肚里不三不四,想把生意做进官府里头,靠的是关系不是实力。”
  寄虹不作声。这里头的猫腻她是知道的,可她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姚晟宽慰道:“也不必懊恼,即便拿下这单,彩虹也吃不下。军队订货量大期限短,吕家窑小,赶不出那么多货。”
  如果霍家的窑厂还在就好了,多大的单子都吃得下。
  众人欢饮,至晚方归。沙坤没回码头,跟着伍薇来到宝来当铺的后门,伍薇只当他喝醉了,赶他走,他却死皮赖脸往里挤。她一把把他推出去,关门进院,他却翻进墙来。
  她寒着脸,“看我是个寡妇家里没男人好欺负是吗?”
  沙坤不计较她话里带刺,“利息要不要?”
  伍薇接住他抛来的东西,是一支金簪。
  “京城流行的样式。”他抱臂倚着门板。
  她端详着金簪,惋惜地笑笑,“谢了。可惜寡妇有规矩,不能戴。”
  “嘁,想戴就戴,管他‘规儿子’还是‘规老子’。”
  伍薇静静地看他,礼法纲常对他这种人来说,大概全无意义。
  沙坤误会了。女人的注目,在他眼中只有一种含义。他心领神会地笑了下,直起身子大步走来,伸手去揽她的腰,却停在半空。
  金簪抵在他的胸膛。
  他立刻明白了,戏谑道:“没关系,酒是越酿越醇。”握着她的手移开金簪,顺便摸了两下。
  伍薇睁只眼闭只眼,“趁早滚吧,寡妇门前可不能有是非。”扭身回房。
  这话意味深长,奈何沙坤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他向来直来直去,进了女人的院子却没进门,好像脱了裤子没上床一样,要搁往常早就一脚踹进去了,今日竟然乖乖回码头了。
  歪脖大半夜从花船上摸回来,正碰上沙坤,惊讶地眼珠都要瞪掉了,“老大,你不是说不到天亮不回来?”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力气不大,他却一屁股坐甲板上了。
  沙坤嘲笑,“男人得悠着点,照你这挥霍法,不是人叫掏空了就是钱叫掏空了。”
  歪脖嘿嘿地笑。
  从这天往后沙坤夜夜都去找伍薇,她从不开门,他从来都是翻墙,抱臂倚着门板看她,不管冷言冷语还是视而不见,他都一副狗屁膏药的德行,直到她关门熄灯,他才离去。
  伍薇坐在黑暗的屋里,听着他翻墙出去的声音,目光移向供桌。稀薄的月光描出牌位的轮廓,她无声地问:“阿文,我是不是该朝前走了?”
  那日宴后,小夏从丘成口中得知沙坤整治山海居掌柜的事,当笑话一样转述给严冰,说着说着便觉得气氛不对,看一眼少爷比茅坑还臭的脸,不敢再开腔了。
  严冰一连几日没去彩虹瓷坊,寄虹却找上门来。打开门见是她,他冷冰冰地说:“霍掌柜事务繁忙,怎有闲暇到我这陋居来?”
  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她关切地问:“你在衙门里受气了?”
  “不劳费心,无事请回。”他气哼哼回屋,不小心踢到门板,把寄虹关在门外,愣了一下,急忙回身又把门打开。
  寄虹当他少爷脾气又犯了,不跟他计较,陪着笑脸说:“我不打扰你,待一会行吗?”
  小白热情地迎接寄虹,还没扑到跟前就被严冰吝啬地抱了回来,板着脸进了卧室,硬邦邦丢下一句,“不行。”
  寄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卡在那。踌躇片刻,无奈地说:“那我……我改日再来。”
  就这么走了?严冰腾地站起身。
  外间屋里,小夏拎了拎寄虹带来的口袋,“二小姐,你这么客气干嘛,人来了还带礼物。”
  寄虹满腔热情撞到冰山,无精打采地说:“哦,那是我买的食材,本来想做饭给……给……”
  严冰大步流星跨出卧室,“给谁?”
  

  ☆、夜瞰万家窑

  
  寄虹本来心思坦荡,被严冰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就有点忸怩,摆弄着衣角小声说:“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就想亲自做饭给你吃。”
  她没抬头,也能感觉到头顶的目光升温了。严冰装作认真研究食材的样子,“心意我领了,下厨就不必了吧。”那碗银耳莲子羹的味道,他记忆犹深。
  寄虹拿不准他是客气还是嫌弃,凑到跟前打量他的表情,严冰对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不觉微微脸红,绕到桌子另一边正襟危坐。
  她猜测着问:“你是嫌我做的不合口味?”
  小夏好心地解释,“少爷在家里从来不吃别人做的饭。”
  严冰看见她失望的神情,鬼使神差脱口而出:“没有的事,正好我饿了。”
  “哎!”寄虹清脆地应了一声,提起食材进了厨房。
  严冰从来秉持“君子远庖厨”之道,此时却站在门口看她洗米下锅,切菜煮汤,欢快地忙碌,不论成品味道如何,系上围裙的她颇有贤淑之味。
  寄虹笑着朝他挥挥手,“你安心等着便是,回吧。”
  严冰“哦”了一声,却没动地方。昔年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吃遍,今朝却在如此落魄之地遇上一个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女子,不是为了他的身份,只是为了他。
  寄虹再催他回房,他才慢腾腾转身。走出几步又情不自禁地回头,微红的炉火给她的侧颜晕染一层薄薄的霞光,平素足下踏风火的女子此时别样温婉动人。
  小夏委屈地分辩,“少爷你明明……”
  “闭嘴!还有,待会吃饭时不许说话!”
  小夏想,吃了人家的饭,总要夸奖一下嘛,这点礼貌他还是懂的。
  然而等饭菜摆上桌,准备好的谢词都用不上了。他简直怀疑,霍二小姐是来惩罚他家少爷的吧?
  严冰先甩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才异常缓慢地提起筷子。在寄虹期待的目光中,夹了一片四不像的东西,味道么,非常提神醒脑。
  “怎么样?”寄虹忐忑地问。她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但分外想得到他的肯定。
  他囫囵吞下,“挺……好,有创意。”
  小夏越来越搞不懂少爷了。
  寄虹松了口气,“喜欢就好,多吃点。前几天就想谢你了,因为和常掌柜谈事才拖到今天。”
  “恒昌钱庄的常掌柜?”严冰疑惑地望着她,“你要借贷?”
  “不是,我想赎回窑厂。”她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他面前。
  严冰头一次觉得,他家的碗实在太大了。把浮在上头的油花数了个遍之后,才艰难地抿了一口,“那得一大笔钱,彩虹瓷坊加上吕家窑厂都怕是不够吧。”
  不料寄虹笑道:“常掌柜答应只要付清利息就归还窑厂,剩下的钱慢慢还。”
  这个买卖干得漂亮。“你如何说服他的?”
  “生意人都是向钱看,窑厂放在钱庄生不来钱,我许他双倍利息,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当初那个抱着木匾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放下筷子,“既然谈妥了,早些立个字据。”
  寄虹点头,看他起身离座,“你吃完了?”
  “呃……我习惯晚饭少吃。”严冰一本正经地说:“养生之道。”
  小夏撇嘴,你哪顿也没少吃过呀!
  寄虹请严冰为她草拟的约书提提意见,于是严冰研墨,寄虹伏案书写。
  小夏想,戏台上的“红袖夜添香”到他们家怎么颠倒过来了?
  寄虹写完后,严冰像家长似的字斟句酌修改,余光不时瞥一眼和小白玩得不亦乐乎的寄虹,不觉弯起唇角,仿佛回到阔别已久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俗话说,乐极生悲。
  正陶醉其中的时候,寄虹追着小白进了卧室。严冰脸色忽地变了,急忙追进去,已经晚了。
  寄虹的目光从瓷枕转到他尴尬的脸上,“喔,原来你喜欢这种图案呀。”尾音真叫耐人寻味。
  当天晚上,严冰做了好大一场噩梦,梦里瓷枕上的两个男人变成了他和寄虹……
  第二天寄虹在去钱庄之前,特意绕到霍家窑厂。进入窑厂的小道被栅栏封着,她只能隔着栅栏远远望上一眼。但她很快就能搬开这个栅栏,拿回属于霍家的东西了。
  走在前往钱庄的路上,她禁不住欣喜地盘算未来,窑厂得招多少人手,头一窑烧什么品种,要挑一个好日子开窑,对了,得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到了恒昌钱庄,却不见常掌柜的人影,她独自在偏厅等候许久,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径自来到正厅外头,却听常掌柜的声音从屋中传出,“焦会长,霍家的窑没有五万两银子我是不会出手的。”
  她转头,透过镂花的窗子,惊讶地看到常掌柜与焦泰对坐的身影。
  焦泰说:“就依常掌柜,下月我便将五万送到,请立契为证。”
  “哈哈哈,焦会长真是痛快!”常掌柜提起笔。
  寄虹大惊,推门而入,“常掌柜!你我有约在先,怎能出尔反尔呢?”
  常掌柜不料她忽然闯入,神色尴尬。焦泰看此情形,心中明了,冷冷道:“做生意当然是图利,我愿意出高价,常掌柜为何舍高取低呢?”
  寄虹不屑与他打嘴仗,依然同常掌柜说:“您已答应将窑厂归还于我,且与父亲有故交,于情于理,不该将霍家的东西交给外人。”
  “寄虹啊,你别怪我不讲情理,焦会长肯出五万两银子,你才出五千两利息,换成你,你会选谁?”在焦泰的催促声中,常掌柜又提起笔。
  寄虹见状急道:“五万两我出!”
  常掌柜的笔就顿住了。
  焦泰哂道:“吹牛!她哪里有五万两?恒昌钱庄有焦家的户头,上头有多少钱你很清楚,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凑足五万两。若卖给她,什么时候收回银子就不知道了。”
  寄虹火冒三丈,口不择言,“常掌柜,你给我一个月时间,五万两我也照样凑得齐!”
  常掌柜目光在两人间游移,为难地望着焦泰,“这毕竟是霍家的窑,同样的价钱我还是要优先卖给霍家。”
  焦泰盯着老奸巨猾的常掌柜,片刻顺水推舟地笑一笑,“我出六万。”
  常掌柜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寄虹哇,不是我不念旧情,价高者得嘛!”
  寄虹咬咬牙,“七万!”
  “八万!”
  “十万!”
  屋中瞬间静默,无人开口。
  半晌,焦泰慢悠悠地开口,“你碰碰牙齿就随随便便报个数出来,一个月内若拿不出怎么办呢?”
  “拿不出我提头来见!”
  “呵,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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