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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六,是洛婵的生辰。
而距那日起,到今日,江予袖已经是连续五六日未曾同薛琰说话了。
就这么一直冷战着。
薛琰其实就是之前生了一小会儿的气,后面不理她,是拉不下脸来,本就是说两句软话能解决的事情,可是予袖,态度也一直冷淡的不得了。
不说话,也不解释,整整几天,都当薛琰当成了空气。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坚冰,能融化才怪。
樱桃向予袖报告景落院那边的动静。
她在院子里办了生辰宴,其中膳食,都是厨房精心准备的,琳琅满目的一桌,而且是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得了那么小几两的银子,到了跟前,说了吉祥话的,还多得了些珠宝首饰。
好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樱桃跟予袖说完这些,最后不屑的抱怨了一句,就说洛婵这个人,是明显的在给予袖下马威看。
告诉她,王府里人心所向,还是在她洛婵这儿。
予袖耐心的听樱桃说完了这些。
“把备好的礼物送过去吧。”予袖接着淡淡出声,如此吩咐道。
“顺便再说一两句祝福的话,旁的,就当没看见。”予袖就是怕樱桃心里一气,就说些不该的话出来,所以她离开的时候,特地如此嘱咐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无聊,卖个萌好了。。。。。。
第23章 恩人
樱桃是极其不愿意接下这个差事的,但是又怕予袖会生气,所以嘟着嘴巴,闷闷不乐的应下了。
没多久,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樱桃便从景落院那边回来了。
“这么快?”这要不说,予袖还以为,樱桃这就是去隔壁房间转了一圈。
“小姐,这你可得听我说。”樱桃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然后才娓娓道来。
“我将您备的礼物送去了景落院,也按你说的道了一番喜,但是那洛姑娘非说午膳备了您这一份,要邀您前去,这不,我便急匆匆回来禀报了。”
樱桃想起,方才洛婵同她说话的时候,甚至是特地加了一句,说她已经请示过王爷,可以让王妃踏足此番地界。
说话的声音虽然是弱弱的,柔柔的,但听了,就让人一肚子的气。
所以樱桃并没有将这句话告诉予袖。
免得让予袖白白的受了气去。
“王爷也在?”予袖问道。
樱桃想了想,没敢确定,而后,才犹豫道:“或许。。。。。。是在的吧。”
洛婵都那样说了,王爷不在那里也说不过去,而且既是生辰日,他不在那儿,又会在哪儿。
“走吧。”予袖几乎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甚至连衣裳都没换,起身就离开了。
景落院比予袖想象中的,要清静不少。
但这据樱桃所说,是洛婵在发完了银两之后,便让人都离开了,美曰其名――不想被打扰。
话中意思,值得深思。
此番一进院门,就看见一口大缸,墨绿的颜色,一看便是刚刚上过了漆,而缸中的水,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下,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想来之前的时候,这处应该是种了有荷花,因着那薄冰下面,尚能看见莲叶未曾腐败完全的根。
若是夏日盛开在此,一朵独莲绽放开来,一枝独秀的模样,算的一番优美景色,倒也是很让人期待。
只是连院门口都没人守着,这倒是让人疑惑了。
“不然,咱们别进去了。”樱桃四处打量了一番,觉着气氛不对,于是弱弱的出声,劝道。
樱桃脑海里最想过的东西,予袖自然也想过了,其中利害,她在脑海里过了一番,最后还是说道:“既然来了,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信,洛婵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予袖还是决定,她往前继续的好。
景落院的阁楼,分两层。
一层就是很普通平常的房间,十分安静,而且一个人都没有,予袖看过了一眼,就直接往阁楼的二层走去。
站在二层的栏栅旁往外看,视野竟是意外的开阔,几近能将整个王府的景色收入眼底,随着微风一阵一阵的往里边吹进来,心情一时间,格外惬意。
难怪薛琰让洛婵住在这里,这般好的地方,怡情养性,当然是要留给他看得起的人住。
而且还特地下了命令,她江予袖是不能进的。
真讽刺。
再往前一步,突然就听见前面屋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予袖愣了一下,然后回头,朝樱桃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她不要发出声响。
“王爷,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当初若不是她江家人,怎么会害得你家破人忙?都这个地步了,她江予袖那时候,还落井下石!”
“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根本就没有心,那么多条人命都压在她身上,她却没有丝毫的悔意,王爷,再这样下去,她只会毁了你的。”
是洛婵的声音。
声泪俱下,字字扎心。
什么人命?什么惨死?
又关江家什么事?
予袖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她话里所言,有板有眼,好像这些事情,都是她亲眼所见一眼。
接下来,薛琰却没有回话。
洛婵抽泣了一小会儿,继续就接着往下说了:“ 她今日能妥协,他日呢?妥协过后就不会有其它的心思吗?就会真正的安分下去吗?你知道她不会的,眼高于顶的人,瞧不起的,永远都瞧不起。”
这话说出去,任谁听了,都不会开心吧,而她洛婵,又有什么资格随意揣度她的心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终于,屋里边传来了薛琰的声音。
他的声音比平常更多出了几分寒意,却又让人听出了一些恼羞成怒,显然是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怕是再说下去,就是会出手打人的景况。
“难道这些年来,我隐忍的还不够多吗?难道你就忘了,薛家陷入囫囵的时候,我是怎样抛弃了整个洛家去帮你的吗?你脚伤的时候,我不也是日日陪着。”
洛婵说着这些话,却没有半分在控诉的意思,语气里甚至满是委屈和可怜,还带着弱隐若无的哭腔,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苦楚一般。
女人自己擅长什么,往哪方面去,于洛婵来说,能很好的把握住。
她知道雪中送炭,是最值得让人感激的,而她甚至为了他们薛家,被洛家抛弃,孤苦无依。
若不是他,自己不会到这个地步。
所以薛琰,必定内疚。
她也坚信,自己有足够抓住他的资本。
“这辈子能好好的这样待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求的真的不多,只要你平安,就比什么都好。”洛婵说到这儿,突然话锋一转――
“在白水你伤了脚的时候,日日夜夜嘴里念叨的,就是江予袖的名字,那时候我听着就不懂,为什么一个冷酷至此的人,值得让你心心念念,明明是我为你包扎伤口,日日陪在你身边的,都是我。”
白水。。。。。。脚伤。。。。。。包扎伤口。。。。。。
予袖的身子狠狠一震。
原先她听樱桃打听回来的消息,只当都是巧合,并没有深究,因为是他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心思去了解。
可是方才听洛婵那么说,她才真正意识到了不对劲。
事情真的会。。。。。。那么巧吗?
那一日下了很大的雪,纷纷扬扬一直在落,直到最后面覆盖住了整个小镇,几近将倒在雪地里的人,也同样覆盖住。
她捡到了倒在雪地里的那个男子。
同时,也认得他是谁。
害薛琰下水,非她所为,可是她派人戏弄,也是不该,所是那天她走后马上就后悔了,只是回来后,没看见人。
她甚至担心过他是不是死了。
直到再次见到。
因着天气寒冷,她便冒险带他回了自己房间,不甚娴熟的包扎了他脚上的伤口,之后的三天里,他昏迷不醒,她更是每日拿着热乎的饭菜过来。
喂他吃。
那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弥补。
若是叫旁人知道,甚至是毁她名誉的事情,可是她做了。
因为亏欠,就要还。
后来,父亲要回皇城,只是最后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连去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最终就那么离开了。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在白水小镇,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也在记里慢慢的消弥,最后沉在了她内心的深处。
若是没人提起,怕她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现在在洛婵嘴里听到,怎么当初的功劳,就成了她的了。
戏弄的事,是她做的,所以她认了,但是救人的事,也是她冒着风险去做的,凭什么如今,她的功劳,要算到别人头上。
她江予袖在王府里虽然不争不抢,但是不代表在她知道了这些事之后,还可以任人踩在头上。
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但若不是她的,她也不会去要。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予袖面前,她一怔,抬头。
薛琰本来是一脸的冰冷与漠然,跨着大步准备离开,但就在他看见予袖站在门口的时候,神色明显的慌乱了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刚刚洛婵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吗?
其实薛琰只是怕她多想,怕她听了那些话,之后就会越加的同他生疏了,虽然那些事情,是无可厚非的事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予袖听见。
本来。。。。。。本来就已经够生疏的了。
“对。。。。。。。对不起。”予袖一看见他,就支支吾吾的下意识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在这儿的。”
“是洛姑娘说,她生辰办宴席,要请王妃过来,还说是王爷点头允许了的,所以,王妃才会过来景落院的。”樱桃生怕王爷会因为这件事误会了王妃而生气,就在后面,着急的为她解释。
予袖回头微睨了樱桃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回头,朝薛琰福了福身,说话间都是卑微:“是妾的错。”
忽然想起,解释有什么用。
在他眼里,她江予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背了那么多条的人命,既然如此,那她现在站在这儿,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如直接承认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洛婵,只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袖袖会手撕她的!
第24章 伐掠
她看起来淡漠的表情之下,隐藏的,却有另外让他无法看透的情绪。
这些,让薛琰觉得有些无力。
就在刚刚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本是想解释的,解释他和洛婵之间的关系,解释刚刚她听到的那些话,让她不要多想,可是她眉间的淡漠,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想说,她却并不愿意听。
真的就像洛婵说的那样,一个在他面前虚以委蛇的人,又怎么能期盼,以真心相待。
“你先回去。”薛琰所有的神色在一瞬间沉了下来,然后垂眼,吩咐。
“是。”予袖福了福神,就转身离开了,再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而此时洛婵就站在屋内,将这一切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她就知道,薛琰同江予袖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多到甚至不需要她主动出手就会破裂,再说了,仇人和恩人,只要薛琰想通了,就会知道如何取舍。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候,等待。
然后马上,王府里的女主人,就不再会是她江予袖了。
洛婵有足够的自信这样认为。
予袖很快了回了房间。
她的神色一直很淡定,淡定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进屋子,目光就开始四处打量。
按理来说,身为王府的王妃,她应该有自己的一处院子,原本她以为这处就是她的院子,可后来发现,不是的。
这是原本薛琰的房间,他十分自然的让她住了进来,并且旁的什么都没有提。
予袖的目光一路扫过去,突然,发现了什么,大步走上前去,打开柜子,一把抽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手帕。
而且,是她的手帕。
她认得,是因为在手帕的边角位置,绣了一个小小的“蓁”字。
那是她的小名。
而且绣法和绣工,一看就是出自她江予袖之手,其间精髓,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应该是当初她给薛琰包扎伤口的时候,一时着急没有纱布,就先用了帕子将就着。
没想着,如今它还被薛琰留着,甚至是,留到了至今。
就在予袖拿着这个帕子呆呆发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薛琰压着喉咙沉沉的一声。
“你们都先下去。”
是在吩咐丫鬟下人。
予袖的手却是猛然一抖,当即吓了一跳,手上动作随之一松,手帕就飘飘然掉了下来。
她回头看着他,顿时整个动作都僵住,目光怔怔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前脚才回了房间而已,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快,几乎就是,紧跟在他后面的时间。
薛琰在予袖离开之后,就后悔了。
所以他还是决定,要过来和她解释清楚,因为她在不在乎是一回事,而他愿不愿意说,却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但是此番视线一过去,看见的就是一方掉在地上的手帕,薛琰眸光一冷,大步走过来,厉光乍现,俯身下去,捡起了手帕。
“谁让你动的?”
薛琰这一句,不显瘟色,却是实实在在的将语气降到了冰点,铁青的面色让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两指间捏着手帕,指骨间,“咯咯”直响。
予袖的后背一阵发凉。
她被薛琰这般的反应,直吓得一点儿都不敢动。
这么多天,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薛琰,就像被人触到了逆鳞一样,若是下一秒直接动手打她,怕都是有可能的事。
予袖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薛琰收着这帕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让其他人碰过。
就那一刻的愤怒,几乎在霎时间将他整个人湮没,而低头触到予袖眸子的刹那,熊熊的怒火,越加的燃烧了起来。
复而将帕子扔进了柜子里。
然后薛琰伸手去,一把握在予袖的手臂上,紧紧掐住,然后手腕一用力,就将她扯了过来。
予袖猛然遭受了强大的冲力,站稳脚步再抬头时,已经被薛琰抱在了怀里,贴的很近,近到他紧促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起伏。
她微微张了口,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薛琰就已经狠狠吻住了她。
力道之大,差点让予袖感觉窒息。
他一手按着她的头,另一手就紧紧握在她的腰间,纤纤细腰,不盈一握,可是力道却大的可怕。
甚至不给她喘息和说话的机会。
就在她微张口的间隙,一条大舌已经钻了进来,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霸道伐掠。
而手上的工夫,也没有闲下来。
予袖的力气放到薛琰面前,简直就是如蝼蚁般弱小。
她的脑子如同浆糊一般炸开,完全忘记了要挣扎的意思,其实就算她要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待她反应过来,稍微能呼吸的时候,已经被薛琰压在了身下,整个人落陷在大红锦被的柔软之中,而胸前衣裳散开,小衣斜斜歪歪挂着,一抬眼,就是充满雄性气息的健壮的胸膛。
两只手臂,就丝毫不留空隙的协制住了她。
大红纱帐垂下。
予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额角几缕发丝,湿湿的贴在额头上,大口喘着粗气,说话声都断断续续了。
她实在是受不得了。
寅时已过,怕是再过一会儿都得天亮了,可是薛琰就跟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活像受了刺激的猛兽,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接着,她将她翻过来,换了个姿势,又继续。
有怒火在发泄,发泄在她身上,怎么都不够,因为尝到了滋味,就越发的沉迷下去。
予袖嘤咛了几句,好不容易话才说出口。
“王爷。。。。。。求。。。。。。求您了。。。。。。我不行了。。。。。。”予袖怕摔下去,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话语间,尽是哀求。
但薛琰就跟没听见一样。
他俯身咬了咬她的耳朵,顿了一会儿,一副明显在惩罚她的样子,然后,身下的动作越发深入。
深入城池,攻夺伐掠。
。。。。。。
予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难得探出头的太阳悄悄然的又落了下去。
只留下夕阳的余晖。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的厉害,全身上下,就跟被碾压过了一样,稍稍一动,身下还有奇怪的液体流出。
衣裳是换过了,身子也沐浴过。
昨晚薛琰的疯狂,她到现在再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害怕的厉害。
一睁眼,却并没有薛琰的身影。
予袖又提着心思,舒缓着呼吸注意了一小会儿,确定薛琰是真的不在之后,她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要是在,她可就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