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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一个人。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予袖抬腿,慢慢的往里边走,她两手相叠于身前,看着平静,但其实两根手指头早就已经互相扣的厉害了。
这见到皇上,应该要行大礼吧。
只是她也不晓得这大礼该怎么行,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丢自己的脸也丢薛琰的脸。
丟她的脸倒也没什么,反正一个女子再丢脸也丢不到哪儿去,可是拂了薛琰的面子,他定会不高兴,不高兴之后,该受苦的还是她。
就在这样的忐忑中,予袖走到了薛琰的面前。
顿了顿,她便往下蹲了身子。
只是一个动作,甚至尚未下去,楚珩就已经出声,随意道:“免了。”
予袖一愣,复而起身,道:“谢皇上恩典。”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犷,予袖便自然想着,带领那么多叛贼揭竿而起的人,一定是足够震得住场面的大汉什么的。
只是才一抬头,她就讶异了。
面前的人白净的不像话,一身石青色常服,意外的将人衬得格外俊逸,同旁边的薛琰比起来,似乎是骨架都小了许多。
这。。。。。。这是刚才那声音的主人?
若不是就在眼前,怕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怎么就穿了这么点?”薛琰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
他一直都记着予袖容易着凉的事。
“在朕面前卿卿我我的,你们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楚珩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话里的语气却是在打趣着,显然并不是生气。
薛琰却好似并没有听到楚珩的话,只是继而又握了握予袖的手,眉目之间,是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
楚珩直接被无视了,也很无奈。
“朕早前便听说,定王妃的刺绣手艺,是天下一绝,正好朕前几天得了一件衣裳,想送给朕的姐姐,不如就请王妃看看,绣工如何?”
这话来的突然,请求更是突然,予袖想不通这个时候要她去看所谓绣工是什么意思,一时愣着,便没说话。
只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薛琰这边。
很多事情她都不了解,也不敢轻举妄动。
“朕说什么就是什么,干嘛要看他的眼色!”楚珩突然起身,拔腿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沉声说道:“薛琰你留在这,把布防图给完成了。”
然后楚珩就点点头,示意让予袖跟他走。
予袖转身的时候,特地注意了薛琰的反应,他面色依旧冷淡,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样子。
予袖心里一颤,朝着薛琰福身,道:“那妾去去就回。”
接着,便随同楚珩往另一边走去。
。。。。。。
同样是在这大殿之中。
出了次间,就穿过正殿,又过了一道偏厅,然后进了一间卧室里。
这卧室看着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方书案,还有一把黄梨木的椅子,从整体明黄色的布局来看,应当是楚珩的房间了。
估计是平常批改奏章累了,会暂时休息的地方。
“朕以前,过惯了艰苦的日子,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更苦,所以,朕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艰难贫困不可忘。”楚珩有自己的寝宫,但是他平常一般忙着前朝之事,不怎么回去,大多时候,都是睡在此处。
这屋里连侍着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楚珩说完这话,便转身过去,在柜子里边仔细找着什么,而后,果真是拿出了一件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宫装来。
然后,十分平整的扑在了书案上。
竟然将衣裳收在这儿。。。。。。
予袖往前走了两步。
这衣裳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分外华丽,再细看之下,绣工精致,一朵兰花栩栩如生,同她的手艺不遑多让。
只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这是宫里头最盛誉的一位绣娘绣的,她的手艺,算得一绝。”
楚珩不晓得为什么就说起了这个,手指轻触过兰花花瓣,缓缓道:“只不过一进宫薛琰就将人家挟持了去,非要让她绣一件嫁衣,这一绣,就是一个月,要不然,朕送给姐姐的礼物,也不会现在才完成。”
嫁衣?!
予袖现在是想起来了。
难道她大婚那件十分喜欢的嫁衣,就是出自这绣娘的手艺,只是一个月。。。。。。明明从他说要娶她到成亲,不过就三天而已。
“如果可以有更久的时间,三个月,一年,他说,只要能让她满意,多长时间都行,只是薛琰,只能等一个月了。”楚珩突然说这些,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予袖隐隐觉得,楚珩话里所指,就是她。
什么意思?
什么一年一个月的,予袖通通不明白。
“薛琰是朕的兄弟,这些年来并肩作战,他的事朕最清楚,就算有费力往他床上塞女人的却从未成功过,当然谁能知道他在战场上拿命去博的原因竟然是一个女人。”
楚珩顿了顿,接着,加重了语气强调道:“为了见到她。”
楚珩虽然也是乡野出身,但起义之前,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后边没落了,直接挺起腰杆子划地为王,也算是有骨气。
为人处世这方面,他比薛琰行,若是真看中哪个姑娘,换作他,绝不会直接去家里将人抢过来。
可是薛琰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就他这行径,谁能对他生起好感来。
所以楚珩决定推他一把。
有些事,予袖不能理解,也没法理解,就像她从没有想过,薛琰娶她,是因为喜欢她。
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楚珩不像是在骗她,可是予袖就是难以置信罢了。
联想起嫁给他的这些日子,并没有预想中的痛苦与折磨,反而是。。。。。。反而是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已经是这个世间很多男子都做不到的程度。
想要的都给她了。
予袖的脑子突然有些晕乎。
之前所有的,对于薛琰的认识,在方才那一瞬间,都崩塌了。
第40章 情意
宴会开始了。
楚珩就坐在高台正中的位置,之前的一身常服; 已经换成了玄黑镶绣龙纹锦服; 在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 便低头,静静的吃菜。
席间佳丽无数; 望其青睐; 但是楚珩目光淡然,谁都没有多看; 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
新朝未定,以楚珩的心思; 自然是建设为重; 暂时不会去考虑后宫之事。
但这些精心打扮而来的女子; 不免就有些失望了。
宴上整齐的安了两排。
也没什么一定的章法; 就是自家人都坐在一处; 总归是身份越尊贵些的; 就坐的靠近前面一些。
薛琰自然和江予袖坐在一处,是同一张席,而江予清单独安了一方; 就在他们的后面。
她刚才虽然去了鸿宁殿,但只是在外面等着; 什么都没有见到。
此番坐在这儿,似乎是同样没有任何的机会。
她抬头,看向离她不远的那个人。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楚珩的侧脸; 一身玄黑衣裳的映衬之下,男子白皙的面庞更加清晰的映在眼底,薄薄的唇角微微弯起――
江予清的心在那一刻就漏了一拍。
就在她视线紧紧盯着的时候,楚珩忽然抬头,江予清慌乱,忙是低下了头。
因为紧张,还差点扫了席上的碗筷。
她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心动的感觉。
她这次千方百计的要进宫来,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攀上一个足够让她依靠的人,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人是皇上。
因为那是她望而不可及的。
可是就刚才那一眼,刚才那远远的一眼就将她整个心都俘虏,就那么沉了下去,再无其它。
就算此时周围很是嘈杂,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但是江予清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越来越厉害。
甚至是。。。。。。脸颊的绯红一片。
。。。。。。
自刚才从鸿宁殿出来,予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楚珩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未落下。
她始终在想。
于是意识难免就有些游走之外,不在状况。
手上拿着筷子,夹了没几样菜,就算是夹到了碗里也并不吃,于是予袖干脆就放下了筷子。
她稍稍的偏头,托着下巴,视线悄摸打量着坐在她旁边的薛琰。
薛琰的皮肤偏黑,但却十分细腻,若是白一些的话想来也是翩翩佳公子,再加上脸庞坚毅,下颌流畅的线条,还有微微外露的胡茬子,一看,就是一糙汉子。
确实是糙汉子呢。。。。。。
刚开始的时候,一手捏在她身上,力气都十分的大,每回让他给掐了,她要忍着,然后暗地里偷偷上药,好几日才能消了印子。
特别是每回在床上,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好像把她折腾惨了他就会很高兴一样,虽然她承认,那些。。。。。。也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欢娱。
还有,其它的很多。
比如,在她肚子痛的时候,整宿的不睡,给她揉肚子;会关注她的喜好,然后每日都准备不同的吃食;送她好看的簪子,还有。。。。。。花了一个月专门只为她准备的嫁衣。
就是人有点凶,不喜欢笑,每回看着他,都跟一冰块似的。
予袖就这么看着,视线转得越来越大胆。
薛琰突然就回过了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予袖慌张的都忘了把视线收回去。
整个人愣住了。
薛琰感觉到予袖在看他,已经很久了,不过是在这个时候才转头回来,想吓她一吓,却发现眼前的人,懵的怔住了,不由想笑。
“你偷看我?”薛琰弯着嘴角问道。
予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收了目光,而薛琰漆黑幽深的眸子还在她面前闪烁,予袖心砰砰直跳的停不下来,几乎是结巴着回答:“没、没有。”
太假了,心虚的一点底气儿都没有。
予袖就连自己都想抽她几个大嘴巴子。
“王妃若是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薛琰凑过身去,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低低说道。
浓厚和沉重的热气就扑扇在粉嫩的脸颊旁边,因着喝了些酒,尚余酒气,令人沉迷。
薛琰的牙齿轻轻磕碰在予袖的耳朵上,当即,便惹的她轻轻战栗。
“王爷长得好看,妾自然是怎么都看不够的。”予袖舒缓着呼吸,想着还是拍个马屁吧,薛琰高兴了,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
料得没错,薛琰听了这话,很是高兴。
可是却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既然王妃觉得本王好看――”薛琰点点头,故意顿了顿,然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左半边脸,没有再说话。
不过其中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予袖自然想装傻,但想了想,似乎不太行得通。
若是真叫她做也没什么,只是这宴席上边,人那么多,叫旁人看去了的话。。。。。。
“莫非王妃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违心话?”薛琰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又开口了。
完了完了,现在拿话来压她了。
予袖怕薛琰会在这儿跟她生气,一着急,就凑头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就像蜻蜓点水一样。
之后她就飞快的收了头回来,坐直了身子,目光飘忽着,就是不往薛琰那边看。
薛琰此时心里都乐开花了。
柔柔软软的唇瓣似乎现在还停滞在脸颊边,其间混杂着,女子清新素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迟迟散开不去。
原本只是微微弯着的唇角,弧度越发的大了起来,怕不是顾着这场合,薛琰就要放声大笑了。
有媳妇就是好,比他们都好!
就在这当头间,有一道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薛琰和江予袖,特别是在方才的那一幕后,越发炙烈,几近燃烧。
是宁斐。
薛琰自然感受到了,他身子稍稍侧了过去,就将予袖整个都挡在了他身后,然后抬头,看向宁斐。
目光凌厉,如箭射出。
宁斐同样不甘落后,也只是紧紧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薛琰并没有同他僵持下去,只是笑了笑,就伸手,揽住了予袖的腰。
然后收了目光回来。
他的手按在她的腰上,却不是仅仅的按住,掩在披风下面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腰上的软肉。
予袖嘤咛了一声,身子差点就软了下来,要不是薛琰托着她,差点就要瘫在桌子上。
这好端端的,又是做什么?
薛琰感受手指下的身体,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软嫩的快成了一滩水,就想再深入探索。
予袖咬住嘴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厢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听见薛琰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本王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都是哪门子的事。
还说算账?
她刚刚一直好好的坐在这儿,非要同她算什么帐?
。。。。。。
宴会结束后,薛琰单独安排了马车,送江予清回去。
然后薛琰就同予袖坐了同一辆马车。
上车的时候,明显后面有人影闪过,还未等予袖反应过来,马车帘子已经放下,人好好的坐在了马车里。
薛琰还将她揽到了腿上坐着。
“本王问你几个问题。”薛琰开口说道。
予袖身子娇小,被薛琰这么抱着简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她有些不习惯,但听薛琰语气不好,没敢反对,就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薛琰抬手到予袖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荷包。
予袖心里不禁忐忑,这薛琰究竟要纠结这个荷包到什么时候,但是她也只能回答道:“是妾。。。。。。以前做的荷包。”
“那这个荷包,给过谁?”薛琰继续问道。
“就是。。。。。。是王爷您。”予袖说这话有些心虚,但实际上是真的没什么,也只能这样回答。
薛琰冷哼了一声。
予袖顿时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说实话。”薛琰这短短的三个字,就是最后的命令。
予袖的脑子同时在飞速运转。
这个时候可不能硬碰硬的来,虽然什么时候都不能反着来,但显然现下更加严峻。
“王爷,您相信妾吗?”予袖抬头看着他,尽管害怕但依旧在尽量压抑眼底的恐惧,柔柔道:“妾既然嫁给了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人,心里眼底,都只会有王爷一个人,绝不会再有其它。”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装一装,谁不会,反正她做的也不少了。
香香甜甜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围绕。
薛琰脑子一迷糊,差点就沉迷其中,但是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你给本王说说,宁斐是怎么回事?”薛琰问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已经明显的不稳了。
“没什么,就是以前在铺子里见过几面,他喜欢我,我又不非得喜欢他。”予袖的声音跟苍蝇似的,细细弱弱,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她这没说假话,宁斐一腔心思,不代表她就得将这心思还报回去,又不是她欠他的!
一面说着这话,她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嘴唇贴上去,似有若无的磨擦着他的脸颊,就这么几下,完全将薛琰最后的防线击溃。
正好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已经到王府了。
外边的下人在唤王爷王妃下马车,薛琰憋得正难受,一把将人抱起,掀开马车帘子就跳了下去。
外边的一众下人都吓得不轻,车凳都还没安好,就是一阵疾风扫过,然后马车就空了。
一翌刚要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
这。。。。。。这才从宫里回来,是又怎的,而且王爷的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啊,抱着王妃,竟然还能跑这么快。
一翌想,看来,他还得向王爷看齐才是,好生练武,不能懈怠。
。。。。。。
予袖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自己撩的火要自己来灭。
只是大白天的,就抓着她不依不饶,实在是羞人的不得了,但是到这个地步,又不能强制说让他停下来。
而为了让自己不在这白日里又丢了脸去,就分外积极的迎合了上去,态度是从未有过的热情。
但是予袖低估薛琰了。
一直到外头天都黑了,他还是不知停歇般,一下又一下的往里头撞。
予袖身子软的都快化开了,脑子里一片糊涂,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偏偏以往早该晕过去的人,折腾了这么久之后依旧好好的。
甚至是身体的每一股浪潮和紧缩,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予袖趴在他的身上,气吐如兰,嘤咛着唤道:“王爷~”
尾音魅惑的上扬,慵懒却带着勾人的媚惑,软软的镶在这坚硬的身子上边,薛琰当即身子一紧。。。。。。
予袖已经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但是薛琰并没有将事情忘记。
他双手托在她的腰上,将她的身子往上移了移,正好对上她一双眸子,然后淡淡道:“好了,现在可以解释了。”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方才还消耗那么多体力,予袖真的觉得连说话都是在耗费力气,可是薛琰一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显然是在刺激她。
予袖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她将头搭在薛琰的胸膛,身上淡淡的汗味,却让她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