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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袖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她将头搭在薛琰的胸膛,身上淡淡的汗味,却让她觉得安心舒适,而后,开口道:“那个并蒂莲花的荷包,是我绣给长宁姐姐的,她央了我绣好,去送给心上人,谁晓得阴差阳错到了宁斐手里,然后他偏生认定,是我送给他的。”
这事予袖真冤枉,当初宁斐一根筋这样认为的时候,予袖就觉得不对,总感觉之后会闹出事情来,当即去把那荷包要了回来,之后避免麻烦,也没再给长宁,就自己随手扔在屋子里了。
谁晓得后来会发生那些,薛琰看似就认定了她和宁斐之间有什么,抓着这么一桩事,就喋喋不休。
其实她也解释不清楚,还被有心人拿来说事。
薛琰听她说完,一阵沉默。
而后突然问道:“饿不饿?要不要用膳?”
明显的在转移话题。
既然薛琰不说了,予袖再继续说什么确实是没意思,而且她确实没打算纠结于这件事情。
于是她点点头,应道:“嗯。”
。。。。。。
江予清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虽然此行,并没有达到她的目的。
但她却觉得,走这一遭,也不算虚妄了去。
而此时江府门口却有人在等着。
是宁斐。
他出宫之后,直接就来到了江家。
当然不是来找江予袖的,而是江予清。
找她帮忙。
江予清也看见了宁斐,却不晓得他一直站在这儿是做什么,心里有隐隐的猜测,便将人请到了一边来。
“宁公子有事吗?”
宁斐他着急,着急的不得了。
他在宴会上看见予袖和薛琰,两人十分的亲近,那般模样直叫他打翻了心里的醋坛子,当时他恨的牙都痒痒了,本来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薛琰。。。。。。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先前的时候,江予清帮了他很多,予袖会去宫里参加宴会的消息,就是她告诉他的,而先前的荷包也是经了江予清的手给他,所以他想,再让江予清帮他一次。
“我自然也希望姐姐幸福,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所以――”江予清听宁斐说完,很是恳切的回答:“我能帮的,就一定会帮。”
“那在下先谢过江二小姐了。”听见江予清说愿意帮忙,宁斐心中一喜,抬手,从袖子里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江予清,道:“还烦请二小姐将这封信交给蓁蓁。”
江予清伸手接下。
宁斐接着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看天快黑了,就匆匆离开了。
江予清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目光投向了手上的这封信,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把她江予袖当个宝,她分明就不配!
鸢儿在后面看着,不太明白二小姐接下这封信的意图。
分明就是一件麻烦事,武定王那样残酷暴戾的人,若是叫他知道了。。。。。。那二小姐不也是得跟着遭殃嘛。
鸢儿担心,便将心里的这些担忧,都说了出来。
“就是要让他知道!”江予清冷冷的撇下这句话,就抬腿,大步的进了房间。
她若是不好过,那自然不能让别人好过,反正闲来无聊,做什么事不是做,做件能让江予袖栽跟头的事,她就乐得高兴了。
。。。。。。
樱桃抱着一大摞的东西从库房慢慢挪了出来。
今天一大早,王爷前脚才离开,小姐后脚就将她神神秘秘的喊了过去,给列了一行的东西,要她去库房取。
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不,她提着一盏灯,在黑漆漆的库房里头找了快有半个时辰,这才将所有东西都找齐了。
还真的累腾的慌。
樱桃走了一小段路,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停了下来,将东西放到一边,顺着舒了几口气。
“樱桃姑娘,你怎么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一翌恰好走过来,看见樱桃拿着这么多东西,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埋在了里头。
樱桃摆摆手,没空搭话。
“我帮你吧。”一翌笑着,然后也没等樱桃回话,就从她手里接过了好几个锦盒来。
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樱桃乐得自在自然不会说什么,也就任着他去了。
一翌是习武之人,力气大,搬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樱桃跟在后边,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樱桃姑娘你以后再搬这么多东西,去府里找人帮忙就好了,不然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承的了这么多。”眼瞧着快到王妃房间了,一翌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说道。
“是啊,小姑娘娇嫩,搬不得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惹人怜爱的。”忽然间,红橘冷嘲热讽的声音自前头响起。
她就双手环抱在身前,淡淡看着往这边走来的一翌,唇角轻扬,眉目冷淡。
一翌猛然愣住,抬头看她,竟是没来由的慌乱了。
这。。。。。。也没做什么,就是搬了个东西而已。
樱桃一向机灵,目光往两边扫了扫,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低头轻轻一笑。
“你们先慢慢说,王妃还等着我拿东西进去呢。”樱桃说着,便从一翌手里接过锦盒,然后就推门,进了房间。
留红橘和一翌两个人在外面。
“我不过就帮了个小忙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气氛异常尴尬,一翌扯着嘴角笑了笑,底气不足。
“是啊,帮小忙。”红橘无所谓的点点头,特地着重语气强调了最后三个字,然后也没再看一翌,转身就走了进去。
一翌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话一时堵在了喉咙,再要说出来时,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
一翌无奈。
也不知道都是哪跟哪的事。。。。。。
。。。。。。
樱桃把盒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的摆在了小几上边。
“小姐你这上回手上的伤都还没好,现在又要拿针吗?”樱桃看这么多的针针线线,还有锦布之类的,想也能想到,予袖是想要做什么。
不免担心。
小姐手艺好,也细心,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刺到手指的,若是真不小心给伤到了,那之后的一个月里,她都不会再碰针线。
可是现下樱桃瞧着,手指上的针眼,可都还在呢。
“没事。”予袖摇摇头,柔柔轻笑。
她轻轻碰了碰之前受伤的手指,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这倒是让她觉得奇怪。
以前受伤,总是格外难受,就连母亲都笑她,那么小点点的伤口,上药还包扎,可是她偏偏就觉得,被针扎了,是天大的事情。
但这回她却觉得没什么。
本来这衣裳,是早就要做的,后来出事耽搁了,她也就没再去管,现下再想起来,觉得自己还是要完成。
不但要完成,而且,比之前的要更好。
樱桃见予袖兴致头足,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王爷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樱桃无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要是这点樱桃还猜不到,那就真的不用再继续待在予袖身边了。
她吩咐她拿的那些布料,都是男子才会用的颜色,还有腰带玉冠什么的,若说不是给王爷,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予袖低头轻笑。
她昨天晚上就好好的想过了,她想,既然薛琰是真的对她好,那她自然不能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得了人家的情,就应该还报回去。
而她能做的,除了一些小事之外,也没别的了。
譬如,她只会绣花。
所以便想着,亲手做一件衣裳,正好过几日是他的生辰,在那时候,便送给他当生辰礼物。
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予袖正这么想着,手上捏着针,动作一歪,又是刺到了手指。
“啊――”这一声惊呼,是樱桃发出来的人。
她当时就被吓到了,然后急忙回头去找药。
最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才几天而已就被针刺了两下,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莫不是中了邪了。
待樱桃跑回来的时候,眼前这一幕,让她再次目瞪口呆了。
自家小姐竟然张口就将血珠子给吸走了!
当时她亲眼看着,手一滑,药瓶子就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往一旁去,滚走了。
顾不得去捡。
“小。。。。。。小姐,还。。。。。。还擦药吗?”樱桃支支吾吾的问道。
予袖没有答话。
她方才舔了舔血珠,竟发现有些甜,而且手指头是真的没再流血了。
其实就是看着薛琰这样,好奇,才试了试。
挺有用的。。。。。。
予袖新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然后拿起针线,继续绣了下去。
樱桃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口水,不晓得该说什么,就默默的俯身去,将药瓶子捡了起来。
难怪她老听老一辈的婆子嬷嬷说,这两个人成亲之后,夫妻俩就会变得越来越像。
看来这话,确实没说错啊。
不过樱桃转念一想,这小姐日后若是变得跟王爷一样。。。。。。
樱桃在脑海里将可能的画面预想了一遍。
可怕,太可怕了!
。。。。。。
薛琰今日是被卫宣平拉去喝酒的。
他那小子,已经好一阵没见人了,不晓得去了哪儿,好几次叫他做事都全推了,气得薛琰想拉他过来就打一顿。
今日却不晓得是怎么了,忽然将所有的兄弟都请到了卫府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酒过三巡,也没说是什么要事。
薛琰冷笑,起身道:“算了,还不如回家陪我媳妇呢。”
“薛兄,薛兄。”卫宣平急忙拦住了他,着急道:“你不能走!”
薛琰就纳闷了。
看卫宣平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他还连走都不能走了是吧。
要不是薛琰今儿个心情好,还真不想理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薛琰复而坐下,冷着脸说道。
“嘿嘿,嘿嘿。”卫宣平伸手挠了挠头,一副傻小子的模样。
“他这小子是春心萌动的,你看那一脸的痴相!”张承祖夹了一块肉,边嚼着边含糊的指责道:“这段时间,可不都是在追着人家姑娘跑!”
卫宣平又笑了笑,低头,这厢倒是不好意思了。
“哪家的姑娘?”薛琰问道。
这下没等旁人说话,卫宣平已经抢先回答,欣喜道:“安家,安长宁!”
其实这问一问,也等于没问。
这皇城里,有哪些大族,大族又有那些姑娘,于薛琰来说,一概不知,安家长宁不长宁的,谁晓得是谁――
就是感觉在哪儿听过,有点耳熟。
“他呀,上回在城外,看见人家姑娘给流民施粥,当时就起了色心色胆,结果,被人家手下给打回来了!”张承祖当时就在现场,可是将事情清清楚楚看了个全程的。
“手都快断了,还是不死心,就日日在安府外边派人守着,为了见人家姑娘一面。”
这卫宣平执着起来,也是死活不放弃,冲去安府,被一顿两顿的打,也不当回事,回来之后,还乐呵呵的,说安小姐,今儿个对他笑了。
薛琰就静静的听他说着,然后拿酒壶子,倒了一杯酒。
“所以。。。。。。这关我什么事?”薛琰抬眼,看着卫宣平,淡淡问道。
“这个,我已经打听过了。”事情是问到点子上了,卫宣平将身子往前挪了挪,笑嘻嘻的说道:“咱嫂子和安小姐,是闺中好友。”
卫宣平的意图,就在这里。
听他一说,薛琰就想起来了。
昨晚予袖说,那个荷包,原本就是她做了给安长宁的,只是阴差阳错,到了旁人的手里。
两人既是闺中好友,倒也说的过去。
“薛兄,这你可的帮帮兄弟了,你帮我跟嫂子说说,让她去跟安小姐说说好话呗。”这一点其实卫宣平挺苦恼的,第一眼留下的印象就不好,还得让安长宁以为,他卫宣平是什么不安好心的人。
虽然,这认识也没什么大的出入。
“滚!”薛琰直接就砸了酒杯过去。
酒杯里没有酒,就是个空杯子,但这么砸过来,以薛琰的力气,要是砸到了,非得断骨头不可。
卫宣平吓得直往后蹦。
“薛兄你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对不对?”卫宣平急得直跳脚,说道:“只是让嫂子帮忙说说好话,又不会少块肉,兄弟连媳妇都娶不上,你难道就不心疼心疼吗?”
“心疼你做什么?薛王爷要心疼,也心疼嫂子啊!”秦熙拍着桌子,笑得直前俯后仰。
“你看看你,哪里值得让人心疼。”张承祖也跟着指责,满脸嫌弃之色。
“好了,我先走了。”薛琰真不想在这同卫宣平浪费时间了,起身,大步往外走。
“薛兄你再好好想想啊,不能就这么置兄弟于不顾啊!”人都已经走远了,卫宣平还在后面嚷嚷着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 入v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41章 撮合
薛琰回府的时候,发现府门口; 停了一辆马车。
没有王府的标志。
于是薛琰向一翌使了个眼神。
一翌立马意会; 上前两步; 回答道:“是安府的安小姐,来找王妃的。”
安长宁?
还真是巧; 方才卫宣平还在说她; 这人就已经在王府了。
屋门关的紧紧的,就看见红橘和几个粗使丫鬟守在外头。
一翌上前去; 打算敲门。
薛琰伸手拦住。
然后,他想了想; 招手唤了一翌过来; 同他说了些话。
声音很小; 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一翌听了之后; 一脸的懵; 不晓得王爷说这是什么意思。
薛琰摆摆手; 示意让他过去说就是。
一翌呆愣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门前。
这厢张了张口,话就憋在喉咙里堵住了――
红橘冷着脸; 看都不看他一眼。
已经好些时候没跟他说话了,一翌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打破这僵局; 但是王爷还在后边看着,一翌只能咬牙,走到了红橘跟前。
这要不是顾着王爷在,红橘怕是要同他动手; 死揍一顿才是。
可是现下的情况。。。。。。她还是耐心的,冷着一张脸,听一翌说完了每一个字。
“就这样?”红橘反问。
“就这样。”一翌点头。
红橘接着没再说什么,转身敲了敲门,就走进了房间。
。。。。。。
房间里头,安长宁和予袖相邻坐在小几旁边。
小几上的青花缠枝杯子还冒着茶香的热气,半点未曾动过。
安长宁是安家的三小姐,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排最小。
安家虽不是什么显赫大族,但好歹也有那么点的官位在,再加上家中富庶,倒也不必要让旁人看轻了去。
而如今安长宁恰好到了十六的年纪上,正当该是嫁人的好时机,安家父母,也都在费心张罗着。
这才是让安长宁头疼的。
“前些日子,我去城外施粥,让一色狼给瞧上了,好几天了,缠着我不放。”安长宁的眉头轻轻皱着,秀气的面目上,带了愁意。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碧色杭绸小袄,头挽百合髻,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一对镶红玛瑙坠子,举手投足之间,满满是大家闺秀的秀雅气息。
她从小就在学堂进学,自然是带着书卷味的。
“色狼?”予袖一直待在王府,鲜少出门,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听长宁这么说,倒是提起了兴趣。
“哪家的小子这么不识眼力见?”
“要是平常人家的也就算了,偏偏是那卫将军,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实在没法子。”
安长宁长这么大,真的是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第一次在城外见面,上来就掀了她的锥帽,言辞轻浮,行为放荡,脸皮简直厚得堪比城墙了。
“卫宣平?”予袖疑问道。
“就是他。”安长宁点点头。
现在一跟她提起这个名字,她就脑仁疼,哪哪都疼,总归是听都不想听到。
予袖突然有些了然。
卫宣平是谁她当然知道,大婚那日有来,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好歹能认个脸熟,反正,都是和薛琰混在一起的那群人。
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茬。
予袖想了想,正要开口说话,红橘却突然进来了。
她径直走到予袖身旁,低头,一手捂着嘴,小声的在予袖耳边说了什么。
予袖一字一句的听她说完,嘴巴微张,抬头,惊讶的看着红橘。
红橘面无表情的点头。
接着,她也没出去,就退了几步,站到了后边去。
长宁疑惑的看着予袖。
予袖扯起嘴角,笑得有些尴尬,低头咽了口口水,予袖才心颤颤的开口,道:“其实。。。。。。卫宣平他,还是挺好的。”
“啊?”长宁猛然抬眼,惊讶的看着她,显然没想到,予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予袖硬着头皮也只能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他同王爷是好友,我们之前见过几次,倒是不错。”予袖睁着眼睛在同她说瞎话呢,反正能夸就夸,管他是不是真的。
“长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为人也不错,至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