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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袖擦完了腿,回身洗锦布; 这动作,却是越来越慢。
还剩一个地方。
予袖回过头来,薛琰正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凝住; 一动未动,而那眼眸之间,带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予袖心一横,只当做面前这个是死的,伸手就摸了上去――
锦布上上下下的,一一擦干净了。
她能感觉到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大,甚至是已经抬了头,予袖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手上的动作都开始不太灵活了。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这些。
予袖起身去帮他穿裤子,有些抬了头正挺立着的玩意儿,她就当作是没看见。
“其实――”薛琰突然出声,淡然道:“其实你不擦也可以的。”
予袖一愣,猛然抬头看他,眼神射出,当即就是一道厉光。
薛琰看着予袖瞪他了。
下一秒,他竟是出声笑了,连着身子都在微微抽动,一看就是欢喜的模样。
予袖不解。
难道让她生气,他就这么高兴吗。。。。。。
于是予袖手上动作故意重了几分。
薛琰忍着,闷哼了一声。
这可是命根子啊,万一出事了,可是了不得的。
“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薛琰忍着痛,往前头的玩意儿扬了扬头。
负责?
人都已经这样了,刚刚昏迷醒来,不能动弹,就想着这档子事,真是色中饿鬼!
予袖没理他,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帮他穿上了裤子。
把水盆端走,予袖又去将地龙燃大了些,然后回到床边,查看薛琰的伤势。
“要换药吗?”予袖看着,血都已经快溢出来了,想着应该重新包扎才是。
“待会儿红橘会过来换的。”薛琰看了一眼自己手臂的伤口,回答道。
“ 不用红橘,我就行。”予袖起身,问道:“药在哪儿?”
予袖的动作十分麻利。
她将先前已经浸血的纱布拆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上药,包扎,甚至是伤口裂开的处理方式,都十分娴熟。
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薛琰就看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步下来,最后全都包扎好了,还将衣服也理的整整齐齐。
“你先别动,要是伤口又裂开了,我可就不费心再帮你包扎了。”予袖说着,反身去收拾纱布和药瓶。
薛琰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跟你说啊,我就帮你这一次,要是你再动,伤口裂开了,那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更加清脆,更加稚气,但却在同一声线中慢慢重叠起来的声音。
“怎么了?”予袖一回头,就发觉薛琰正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瞳仁里的幽深漆黑,似乎可以让人渐渐沉沦。
“你怎么会这些?”
予袖一愣,才反应过来,薛琰是在问她,为什么会处理包扎伤口。
“没什么,就是小时候我贪玩,偷偷跑出去受伤了,但是又不敢让爹娘知道,就自己去拿了药,自己包扎。”
予袖说着,挽起左手衣袖,手腕上有一个小拇指大的伤疤,说道:“当时伤口可深了。。。。。。”
虽然现在只剩下这么小一个疤。
不过后来,予袖也经常受伤,都是因为玩闹,身上这儿一块疤那儿一块疤的,十分难看。
裴氏都是后来才晓得这些的。
她好好的养了一个女儿,却骄纵的不得了,成天弄些不着调的玩意而,也不知道是去哪儿,落了一身的伤疤。
裴氏当时可着急了,毕竟女儿家身上疤多,不是些什么好的事情,就怕会影响到以后嫁人。
于是裴氏寻了祛疤的膏药,天天让予袖涂在伤了的地方。
说起来那药倒是很起作用,涂了不过一个月,就生出了新的肌肤,几乎是同以前一模一样。
就是手腕上这块,伤的严重,就算涂了许久,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块小小的疤痕。
予袖觉得薛琰有些奇怪,但是没发觉有其它的,也就没有在意。
她把药收拾好了,就去了净室洗澡。
薛琰的意识却一直没有回转过来。
当初他被追杀受伤,昏迷了有近半个月,一醒来,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不知道那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只依稀看得出是女儿家用过的,妆镜,胭脂,甚至是。。。。。。床头的小衣。
他有记忆,也记得,自己一直是待在这个房间里养伤的。
有人每日给他包扎,清理伤口,给他换药,还喂他吃东西。
但他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在。
是洛婵忽然出现了,她同他说,说救他的那个人,是她。
她在外边发现了重伤昏迷的他,就将他带回了自己房间,一直照顾着。
其实薛琰知道,救他的人,不是洛婵。
因为那些伤,洛婵根本就不懂包扎,而且那个房间,也不是洛婵所谓的临时居所,里面的所有衣服,都是与洛婵不相合的。
但是薛琰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一直绑在他身上的手帕。
手帕上绣着“蓁蓁”两个字,想来,是那个人的名字罢。
薛琰没有去追究,因为那些对他来说不重要,如果哪一天遇见了救他的人,那自是要感谢,因为那是恩人,很重要很重要的救命恩人。
遇不见,也就算了。
而洛婵,则不过是他的宽容。
她确实帮了他,在薛家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让他感激,但不足以为之驻足。
所以这些年,他也在尽自己的所能去回报,毕竟当初真的是因为他,才让洛婵没有了家。
他可以给她好的生活,锦衣玉食,珠环翠绕。
但仅止于此。
只是刚刚予袖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让他在一瞬间恍惚,恍惚着,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房间。
以为予袖,就是给他包扎伤口的人。
但不是,也不可能是。
江予袖,当初那样娇纵,那样狂妄自大的一个人,是不可能区下身段,来救他这样一个,肮脏,可怖,令她生厌的乞丐。
绝不可能。
。。。。。。
予袖花了半个时辰,才从净室里出来。
她洗漱一向都很慢,今日顾念着薛琰,都已经是加快了速度了。
“不然我今天在外面的软榻上睡吧。”予袖穿了一件桃红色寝衣,衣裳顺滑的贴在身上,显出美好玲珑的曲线,而发丝散散的披下,落在肩头,微微湿润。
怕薛琰误会,予袖急忙解释,道:“我是怕会碰到你的伤口。”
薛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掀开了里头的被子。
然后,抬头看着予袖。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伤在这边,不会有事。”薛琰往外头挪了挪,空出床里头的位置来。
予袖想着,反正薛琰现在这个样子,那就是想做什么,也没法子,于是她没再犹豫,脱了鞋,就爬了进去。
“王爷可否同予袖说说,那日衿儿,都发生了什么?”予袖出声问道。
薛琰稍稍的偏头,没有受伤的一只手伸过去,直接就揽了予袖过来,虽然人还是虚弱着,但这力气,却是不减半分。
闻着怀里人的香气,似乎整个人就瞬间精神了不少。
但这一只手也没闲着,掀了寝衣就往上探去,细腻的手感,嫩嫩的好像豆腐一般,让人简直不愿意放手。
特别是,再往上的两个蜜桃。
尖尖儿如山峰挺立,被握在了手里就渐渐发硬,手掌覆在上边,连力气都不敢大用,就想含上去,尝尝味道。
是香甜,可口的味道。
予袖的身子被他弄得有些敏感,痒痒麻麻的感觉自尾椎散开来,马上就要嘤咛出声,但是咬着牙,忍住了。
问他话呢,也不回答,现下这般,倒是折腾。
果真是色狼,一刻儿都不带停歇的,哪怕是现在受伤了。
“山崖的中间,有一个山洞,上下不通,平常人发现不了,而予衿这么小,进去了也逃脱不了,当时就是在那里发现予衿的。”薛琰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就差直接掀开衣服,去含一含了。
“他是昏迷着,但尚有些许意识,我就是带他上来的时候,不小心收了伤。”
薛琰说的清淡描写,但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了好好的保护予衿,差点废了一只手。
山石滚下,沉重锋利,就那一下,伤及筋骨,不剩任何的知觉,好像血肉就在刹那之间,与血肉剥离,只是他仍然忍着,爬了上来。
只因为那是她的弟弟,是她在乎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他不想看她哭。
仅此而已。
第46章 离开
予袖听薛琰说完,陷入了沉思。
予衿在山洞里?还是悬崖上的山洞?
他一个小孩子;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那样的地方去; 一定是有人把他弄到那鬼地方去的。
但这就生疑了。
害一个孩子; 这件事很简单,不费吹飞之力就可以做到。
只是为什么; 要扔他在那个山洞里。。。。。。任其自生自灭吗?
何必多此一举。
“其实; 很简单。”薛琰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予袖; 正色道:“予衿死了,谁得利?”
这事; 予袖有想过。
但衿儿若是真的出事; 说到底谁都没法子得利; 只是; 若说目标; 倒也能找出来。
他二叔那一家子; 都看他们不顺眼。
江家就这么一个男孩,自然以后的家业都是他的,二房生不出儿子来; 就不想让他们也有儿子。
“我二叔他们。”予袖回答。
薛琰点头,一副你还不算傻的表情。
“不过; 也不全是。”予袖想了想,摇头,接着说道:“二叔流连花街柳巷,虽然心有怨气; 但胆子小做不出这些事,江予清呢,虽然与我有仇,但是她是真心,把衿儿当做弟弟来看的。”
“只有我二婶。”予袖想的应该没错,八九不离十,这件事,就是和徐氏有关。
予袖说了这么一通,却迟迟没听见薛琰的动静,偏头一看,他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熟了。
亏她刚才还说了那么多,就一直是在自言自语。。。。。。
予袖有些生气,但又觉得好笑,狠狠的瞪了薛琰一眼,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闭上了眼睛。
一小会儿后,予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
薛琰睫毛微扇,而后,睁开了眼睛。
他偏头,看着予袖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在身边,是毫不设防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将予袖轻轻揽过来,抱在了怀里。
接着,才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
第二日予袖起的很早。
她醒来的时候,薛琰还没醒,当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醒。
因为怕碰到他的伤口,予袖下床的时候,可算是费了好大一番劲。
他就跟一大石块一样杵在那儿,可让人头疼的不得了。
予袖出了房间,就往厨房去了。
他身上如今带着这伤,势必要将养一阵子,在饮食方面,就有得忌口了。
她是怕厨房那边不尽心,拿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来,便想着亲自去看看。
她想她是在担心薛琰。
可是有些事,自己也想不通。
譬如,在她心里,薛琰究竟算什么?
后来她明白了,有些事情不理解,那也不必强求,因为在往后的日子里,所有的迷雾,都会一点一点的清晰开来。
他是她的夫,木已成舟。
既是如此,何必多想。
予袖准备了一碗鲍鱼燕窝粥,一罐赤枣乌鸡汤,因为考虑到薛琰喜欢吃肉,她特地拿小碗盛了一点儿的香酥鹌鹑。
刚要推门,忽然听见屋内有说话的声音,予袖的手就停在半空,怔了下来。
“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是一翌的声音。
“其它的事呢?”薛琰出声问道。
“属下查到,那江承许确实养了外室,而且这次这个,都已经有了身孕。”
他们查二叔做什么?
予袖疑惑。
就在这当头,屋子里沉默了许久,就在予袖以为没了动静的时候,薛琰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就闹吧。”
予袖推开了门。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方才的那一切,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将托盘放在一边,笑道:“王爷,该用膳了。”
一翌点点头,后退两步,然后就出了房间。
予袖在床前摆了个小几,将碗筷一一摆在上边,边摆边说道:“这几日养伤,王爷还是吃的清淡些的好,待王爷伤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王妃用过膳了吗?”薛琰问道。
予袖想也没想,就摇头,回答道:“没有。”
“那同本王一起吧。”
予袖手上的动作一怔,才是抬头,看着薛琰说道:“可是,这只拿了一副碗筷。”
予袖是想着,待薛琰吃完了,她再让樱桃给她准备些吃的就好。
反正她最近不是特别有胃口。
“你嫌弃本王?”薛琰听了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没、没有。”予袖第一反应就是摇头否定,这才意识到,薛琰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共用一副碗筷。
哪敢嫌弃这尊大佛啊。。。。。。她的小命可是都掐在他的手上,马虎不得。
予袖舀了一勺汤,送到薛琰嘴边。
“昨儿红橘熬这个,可是熬了一晚上,到现在可都还鲜着。”
可是薛琰却紧紧闭着嘴巴。
“尝尝。”他朝她扬头。
予袖只好将手收了回来,自己张口,喝了一点儿,尝了味道后,点头赞赏:“不错。”
薛琰这才张了口。
接下来的每一口,都一定要予袖先尝过,薛琰才肯张口吃。
这一番下来,以往完全不愿意喝粥喝汤的薛琰,竟然把所有的粥汤都喝完了,再外加那一碗香酥鹌鹑。
要是天天都能让媳妇这样喂。。。。。。那就是给他喂□□他也愿意。
予袖真想不通这人是怎么想的。
“洛姑娘,洛姑娘现在不能进去。”门外忽然传来樱桃的声音,还没等里边有反应,人已经推门而入。
推门的是玉珠,而洛婵,就站在她身后。
多日未见,她实在是憔悴了不少,身上就穿了件素绒绣花小袄,面色苍白,简单的挽了髻,未带半点发饰,素雅极了。
此番水眸盈盈,引人怜惜。
“大胆!”予袖冷眼而望,斥道:“王爷的房间也是让你随便闯的吗?”
这话看着是对玉珠说的,但其中所示,却是洛婵。
“王爷,姑娘就是听说您受了伤,担心的不得了,不顾身子就赶了过来,只是到了这屋外,却被那丫头拦着不让进。”
玉珠就像是没听到予袖说的话,直接就冲着薛琰哭诉,道:“奴婢也实在是替姑娘着急,没法子了,这才闯进来的。”
薛琰闭上了眼睛。
洛婵往前一步,此番美人儿,身形单薄的似是风一吹就能倒,真是叫人怜惜的不得了。
“前几日,我收到家里来信,说是一家流散,于皇城中,无处落脚,洛婵无能,帮不了家人,就只能来寻王爷。”洛婵俯身,行礼,而后,才继续往下说。
“只望王爷能施以援手。”
这又是哪回事?
薛琰听了,慢慢睁开了眼睛。
“好了,本王知道了。”他微微点头,应道:“会安排的。”
话说完,洛婵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站在门口,想踏进来,只是眸光流转,瞧了瞧予袖的神情,又害怕的收了目光回去。
十分紧张的抿了抿唇,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王爷您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劳洛姑娘挂记,王爷的伤有本王妃照顾着,没什么大碍。”予袖看得出薛琰不想说话,就出声回答了。
“那便好。”洛婵嘴里虽是这样应着,声音柔柔的,但面色却十分难看。
他现在已经是。。。。。。连多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吗?
若不是因为她江予袖,又怎会害她到今天这个地步?
洛婵低头的瞬间,眼眶就盈满了泪,却仍然尽力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来。
“是洛婵无能,连家人的事,都要劳烦王爷,待寻到了去处,洛婵会即刻和家人一起离开。”
离不离开这样的话,还真是好笑极了。
她在薛琰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些事没有发生,但在旁人的眼里,也是已经发生过了,她若是现在离开,那在其它人眼里,薛琰又成了什么。
予袖虽然不喜欢她。
但是她也想着,是不是该说几句挽留的话。
谁知薛琰突然开口。
他看着洛婵,面色冷淡,缓缓出声,道:“这样也好。”
洛婵的脸色瞬间煞白。
“本王会给你们足够的盘缠,还有,若是有其它要求,本王一一应允。”
薛琰说完这话,接着,没再有声音了。
他只是想,如今他成亲了,有些事总该是顾着,而洛婵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若是还不趁着这个时候,让她离开,那恐怕之后,她都不好嫁人。
而正好,她的家人也寻来了。
如今